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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沦陷全文版

余岁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言情《轻易沦陷》,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余岁晚”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余岁晚领离婚证。但架不住《寻亲记》节目组那边捧热度。加上这一期节目热度确实高,尤其是上集结束时提出的录音,更是让热度爆棚。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把余岁晚和四年前窦雨稚被骂上热搜的事联系在一起,就是有也很快被淹没在其他评论中。傅西宴想,或许是林谨舟让人压了。一旦把四年前的事翻出来,余岁晚养母推窦雨稚这件事,就算是失手怕难以服人,那余岁晚的养母就又会被推上风口浪......

主角:傅西宴余岁晚   更新:2024-05-01 0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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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轻易沦陷全文版》,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言情《轻易沦陷》,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余岁晚”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余岁晚领离婚证。但架不住《寻亲记》节目组那边捧热度。加上这一期节目热度确实高,尤其是上集结束时提出的录音,更是让热度爆棚。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把余岁晚和四年前窦雨稚被骂上热搜的事联系在一起,就是有也很快被淹没在其他评论中。傅西宴想,或许是林谨舟让人压了。一旦把四年前的事翻出来,余岁晚养母推窦雨稚这件事,就算是失手怕难以服人,那余岁晚的养母就又会被推上风口浪......

《轻易沦陷全文版》精彩片段


等余岁晚从厨房拖完地出来,安欢颜已经满脸泪痕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摸了摸安欢颜的脑袋,给她盖上薄毯,就看到安欢颜袖口露出来的皮肤上是的青紫痕迹。
余岁晚眉头一紧,看了眼安欢颜的侧颜,小心翼翼将袖口往上推了一些。
还没看清楚,睡得本就不安稳的安欢颜身体抽搐了一下,余岁晚不敢再动,打算等她醒来后再问。
余岁晚下楼把转让的牌子挂上,就接到苏助理的电话。
“赔偿这边方律师要了130万,对方说如果是130万他需要半年结清,但如果我方可以接受110万,他可以一次性结清。”苏助理说完之后又道,“方律师个人建议如果能接受110万这个赔偿数目,还是一次性结清没有后患,毕竟钱还是实实在在拿到手里踏实。”
“好,那就麻烦您和方律师了。”
·
傅西宴住院,病房热闹非凡,从早上起到傍晚来探病的人不断。
“我发现,自从那个叫余岁晚的醒来之后,西宴哥就灾祸不断啊!”
“可不是,总是进医院!”
“对了!西宴哥……现在余岁晚热搜这么高,你不出手压一压吗?万一牵连了雨稚怎么办?”
“是啊,我记得当初余岁晚纠缠西宴哥的时候,恰好西宴哥和雨稚的恋情差点儿被狗仔曝光的时候,后来西宴哥和余岁晚过去那点事儿不知道被网友从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来,网上都在骂雨稚是小三,西宴哥是渣男。”
“已经在压了。”雷鸣岳开口,“就是《寻亲记》节目组那边要热度,所以不是很好压。”
“扒出来也没关系,那个在机场推了雨稚的女人不是余岁晚的养母吗?万一真的要是牵连到雨稚,那就公布余岁晚和那女人的关系,就说那女人是为了余岁晚推雨稚的,到时候看谁身上的水脏。”
雷鸣岳眉头紧皱,不赞同。
摆弄手机看热搜的傅西宴抬眸,语声冷了下来:“然后再让媒体人炒作说我推了余岁晚养母,导致余岁晚养母车祸身亡?把我送牢里去?”
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刚说话的人讪讪摸着鼻子,“我就胡说八道的。”
“行了西宴也累了,我也得回公司加班,都走吧!”雷鸣岳看了眼腕表,同傅西宴说,“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病房一群人走后,傅西宴垂眸盯着手机屏里余岁晚惊慌失措用被子遮盖身体的照片,不知怎么就想起安姨那天晚上拉扯着非让他看的那张照片。
其实轻轻一瞥,傅西宴是看到了的。
那是个夏天傍晚,余岁晚穿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脚踩小白鞋,坐在古镇小河两侧的石栏上浅笑看镜头,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被晚风抚乱,他一手勾着余岁晚的肩膀,一手去帮余岁晚撩头发,表情认真又温柔。
他皱眉烦躁上滑手机屏幕。
网上都在扒余岁晚的信息,傅西宴已经让人压热度。
就连窦雨稚的经纪人也在压,生怕当年窦雨稚和余岁晚、傅西宴之间纠葛再被扒出来。
毕竟当初窦雨稚和傅西宴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没有和余岁晚领离婚证。
但架不住《寻亲记》节目组那边捧热度。
加上这一期节目热度确实高,尤其是上集结束时提出的录音,更是让热度爆棚。
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把余岁晚和四年前窦雨稚被骂上热搜的事联系在一起,就是有也很快被淹没在其他评论中。
傅西宴想,或许是林谨舟让人压了。
一旦把四年前的事翻出来,余岁晚养母推窦雨稚这件事,就算是失手怕难以服人,那余岁晚的养母就又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余岁晚和林谨舟肯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余岁晚,傅西宴更烦了。
当他知道叶长明给余岁晚下的药并不是真话药之后,他一直在想……那天晚上他到底和余岁晚做了没有?
不知道。
完全没有印象。
不知过了多久,傅西宴怀着复杂的情绪睡了过去。
隆冬寒凉的风从未关好的窗口扑进暖气极好的房内,撩过傅西宴鼻尖和极长的眼睫,像碰到了冰凉莹润的玉石。
睡梦中,傅西宴枕在头下的手微微动了动。
他在梦中看着余岁晚趴在卷子上睡着的侧颜,忍不住上前拨开她的碎发,克制着粗重的呼吸慢慢低下头靠近余岁晚的脸,鼻息间幽幽的栀子香让他心跳剧烈。
他甚至能看清余岁晚长而密的睫毛,当他的鼻头碰上余岁晚秀气冰凉如玉的鼻梁,脸颊的热度想要烧起来一般。
盯着她粉色饱满的唇瓣,他扶着椅背的手收紧,喉结上下滚动,因为紧张睫毛打颤。
就在傅西宴薄唇刚刚碰到余岁晚冰凉的唇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睁开。
夏日窗外知了鸣叫声不断,空调微微出风的声音也在作响。
四目相对。
傅西宴大脑乱成一团浆糊,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他猛地直起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冲出门就往楼下跑……
耳边全是他激烈的心跳声。
“砰——”
病房窗户被风吹开,撞在墙上发出声响。
傅西宴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心跳从梦中延续到了现实。
他呼吸粗重,看着敞开的窗户,喉头干涩发紧。
那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傅西宴没有办法骗自己,梦中他的意乱情迷和悸动,远比任何时候来的都强烈。
那是他失去记忆之后从未有过的感觉。
傅西宴起身按住自己疼痛的脑袋,闭眼回想……梦中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仁睁开的一瞬,好似撞进了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手机铃声响起,惊得傅西宴回神。
看到来电是窦雨稚,傅西宴将心中那种对余岁晚怪异且强烈的悸动压下去。
情绪稍作平复,他接通:“小乖,脚有没有好一点?”
“你不用担心我,穿高跟鞋崴脚很正常,昨晚冰敷之后就好了,你呢……今天还疼吗?”窦雨稚关切询问。


“岁晚!”谢子怀在酒吧门口追上余岁晚,本想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却在要碰到余岁晚羽绒服时生生收住手,长腿一迈拦住要下台阶的余岁晚,“你从公寓搬出来了?”
“嗯。”余岁晚垂着眼,将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围巾中。
既然她不要傅西宴了,自然也不会留在充满和傅西宴回忆的公寓里。
“你这几天住哪儿?”谢子怀没给余岁晚撒谎的机会,“我昨天去海城大学找你,听你舍友说余家人去学校宿舍堵你,逼得你没法在宿舍住,你这几天也没来找我们几个,是去林家了吗?”
提到林家,余岁晚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望着谢子怀:“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但……我有自知之明,你们和我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因傅西宴才能成为朋友,现在既然不打算缠着傅西宴了,自然不能再去麻烦他的朋友。”
儒雅如谢子怀,也被余岁晚突然冷硬的话刺痛。
他伸手拉住试图躲开的余岁晚,挂在臂弯处的羊毛大衣从臂弯滑落。
谢子怀顾不上捡,用力攥住余岁晚手臂:“非要这么说话带刺?”
“要是余岁晚没醒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余岁晚看着谢子怀表情变得错愕,语声平静又空洞,“抱歉啊……是我不识趣的醒了,搅乱了你们的生活。我会尽快离开海城,这该是你们希望才对啊。”
她十岁被傅家带回去,和谢子怀他们在学校认识,一起长大……
曾经,余岁晚真的以为他们也是她的朋友、发小。
谢子怀张了张嘴,喉头翻滚着红了眼眶,声音低哑:“你……你听到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子怀哥!余学姐……”
听到窦雨稚的声音,余岁晚从谢子怀手中抽回胳膊,捡起谢子怀的外套,递给扭头同窦雨稚打招呼的谢子怀。
窦雨稚戴了口罩,浓密的长卷发垂在腰间,米色薄款大衣因为刚从温暖的保姆车下来的被她搭在臂弯,哪怕不露脸整个人也漂亮的发光。
自从发生下药的事,窦雨稚还是头一次见余岁晚。
她没有丝毫不自在,走到余岁晚面前望着她说:“我知道以余学姐的品性,下药的事绝不可能是你做的,学姐……你有没有考虑报警?”
余岁晚只觉好笑。
傅西宴还有她曾经的朋友都不相信她,反倒是窦雨稚信她。
不管她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她都是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
“多谢,我已经报警了。”余岁晚道谢后,抿了抿唇又说,“窦小姐,祝你和傅西宴永远幸福。”
窦雨稚表情错愕,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礼物袋:“西宴哥都想起来了吗?”
余岁晚摇头:“是我放弃了。”
“小乖!”
傅西宴雀跃的声音和他急切轻快的脚步,一同从高阶上方奔向窦雨稚。
他火速将窦雨稚从余岁晚跟前拽开,心如擂鼓,生怕余岁晚对窦雨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下药上床的事发生后,窦雨稚不见傅西宴,哭着让他对余岁晚负责。
傅西宴不想失去挚爱,发誓并未和余岁晚发生关系。
可事实上,傅西宴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和余岁晚做过。
这些日子,他竭力避免两人见面,就是怕余岁晚给窦雨稚说当晚的事。
见窦雨稚没穿外套,他边皱眉低声训斥,边将窦雨稚臂弯的薄款大衣套在窦雨稚身上,顺势将人搂入怀里,着急往里走:“走……我们进去!”
“我就不去了!明天上海有活动,现在就出发去机场,明天晚上才能回来。”窦雨稚挣开傅西宴,仰头对他笑,“我来是为了给你送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你们玩儿得开心啊!”
“今天我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明早我送你过去行不行?我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好不好?我发誓今天没有别人在,只有咱们自己人!”
傅西宴没接窦雨稚送到他眼前的礼物,只拉住窦雨稚的手腕,皱眉低声央求,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宛如黏人的大狗狗。
这个别人,说的是谁,余岁晚明白。
她拽了拽围巾遮住脸,手抄回羽绒服兜中,垂眸向台阶下走。
窦雨稚看了眼余岁晚的背影,柔声安抚傅西宴:“我知道你今天想做什么,他们都告诉我了!对不起西宴哥,我现在还不能接受,我还是那句话……你恢复记忆后如果依旧选我,我才能心安理得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等我们结婚以后,你渐渐想起过去和余学姐的感情,怨我。”
今天傅西宴要向窦雨稚求婚,有朋友给窦雨稚剧透了。
“是不是余岁晚和你胡说八道什么?”傅西宴怒火直冲脑门,额头青筋暴起,不等窦雨稚解释,他几步追上余岁晚,扯住她的胳膊,带着十足的厌恶和恨意狠狠推了一把余岁晚,“你又和雨稚胡说八道什么了?!余岁晚你怎么这么恶心这么贱!”
“岁晚!”谢子怀惊呼。
傅西宴这一推没留情,单薄瘦弱的余岁晚趔趄栽倒进酒吧门口山水造景中,寒冬冰冷池水包裹住她的那一瞬,额角也传来尖锐的疼痛。
“余学姐!”
窦雨稚和谢子怀忙上前把人从水池中扶坐起来。
“西宴哥你这是干什么!”窦雨稚紧紧扶着余岁晚冲傅西宴嚷嚷。
余岁晚人还浸在冷水中,脑袋里嗡嗡直响,鲜血顺着她眼睫往下掉。
“傅西宴你疯了!”谢子怀试图将余岁晚扶起来,“我先送岁晚去医院!”
谢子怀把昏头昏脑的余岁晚从水池中拖抱起。
她表情呆滞,抬起手碰了碰眼皮上黏稠的红色,似乎还从变故中缓过神来,整个人都是木的。
傅西宴也没想到这一推,竟会让余岁晚撞得满头血,可看着余岁晚的眼神还是越发厌恶:“怎么没撞死?要是撞死……我罪判个死刑就不用再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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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晚拳头紧紧攥着,一想到那些视频……
想到视频中那些恶魔对欢颜做的一切,她恨不得他们去死!
但作为指使者叶长明,她更不想放过,恨不得将叶长明千刀万剐。
余岁晚权衡之后做出决定:“如果他们愿意说出事实,我可以写!”
刘律师颔首:“好,那我这就去找这些孩子的家长谈。”
“辛苦了!”
从咖啡厅回来,余岁晚便一头扎进实验室里。
现在的余岁晚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安欢颜被欺凌的视频。
明明是个孕妇,实验室里却没有人比余岁晚更忙。
实验室的小伙伴们知道余岁晚心里有事,也都纵着,把一些费脑细胞但不耗费体力的活交给余岁晚。
从实验室内出来喝水的间隙,余岁晚听到了林谨舟的名字,端着水杯的手一颤,朝兴高采烈说话的蔡小竹看去。
“一个多月前,我看这个林氏集团的林总林谨舟和外国人谈判的时候,那个气场简直是两米八!现在再看这位直接甩手从国外回来决定自主研发的林总,气场简直是八米八!”蔡小竹举着手机给柯城言看。
柯城言喝了口水,歪头看了眼,道:“我有个小道消息,听说这位林总带着林氏集团高层前往美国是做戏,为的是把很多芯片和光刻机方面的专家安全接回国。”
余岁晚回神,端着水杯小口喝着。
这几天,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林谨舟突然从国外的芯片谈判中抽身,林氏集团紧急召开发布会,宣布芯片合作谈判失败,林氏集团研发经费同比去年将提高20%—50%。
就在昨天, M国一方宣布将林氏集团以及林氏集团的子公司,还有和林氏集团合作的几个集团,全都列入了更加严苛的制裁名单之中。
紧跟着,林氏集团内部会议视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泄露了出来。
林谨舟一番林氏集团带头联合国内科技中小企业,共同研发,打破国外对我国高科技发展限制,打破芯片垄断的发言,让国人看后都为之振奋。
林谨舟身姿笔挺立在发言台上,一段话,更是在国内掀起了支持国货,支持本土企业的浪潮。
他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先烈前辈为家国存亡舍命奋斗,使我等后辈远离饥饿和战争,我辈的战场在科技兴国!前人照我,我照后来人。诸君当砥砺前行,使我等后辈不必屈膝折节,忍辱求存。”
可以说,这是林氏集团对 M国宣布更严苛制裁之后,极为提气的回应。
随后,国内此次参与和林氏集团一同研发芯片和光刻机的集团公司,纷纷转发。
只是这段日子,余岁晚一直沉浸在悲伤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实验中,所以没有细看过这些新闻。
喝过水,余岁晚放下水杯戴好口罩和手套,再次进入实验室。
顾语声与余岁晚擦肩,想和余岁晚打招呼,见余岁晚不看他,只能尴尬侧身让余岁晚先进去。
他喝了咖啡,翻看手机上的微信信息,几乎都来自傅西宴。
现在傅西宴在顾语声的心里就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他原本不想看信息的,可又忍不住。
傅西宴短信内容无非就是让顾语声照顾着点余岁晚,问余岁晚现在情况怎么样,余岁晚有没有去把孩子打掉。
“什么人啊!”顾语声没有回复,直接锁了屏幕把手机揣进口袋。
顾语声对自己这个二十多年都没见过的表哥,人品方面产生了强烈的不满。
居然逼着刚离婚的前妻打掉孩子。
临近中午,余岁晚接到林谨舟的电话。
“你是回去吃午饭,还是让家政阿姨给你送到实验室来?”林谨舟虽是询问,可语声中带着不容抗拒。
余岁晚可以听到电话那头林谨舟翻越文件的声音,没想到林谨舟百忙之中竟还抽出时间叮嘱他吃饭。
“我去公寓那边吃吧。”余岁晚说。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拒绝林谨舟一定会让家政阿姨送到实验室来。
脱下白大褂,余岁晚和蔡小竹打了声招呼,便徒步去公寓。
她到的时候家政阿姨已经离开,满桌的饭菜香气很诱人,但余岁晚没什么胃口。
当她看到桌上摆放着两幅碗筷疑惑时,洗完手的林谨舟便从盥洗室出来。
他似乎是直接从公司回来,衬衫马甲和领带一丝不苟。
林谨舟弯腰随手将衬衫袖扣搁在角几上,随意开口:“回来了,吃饭吧!”
他抽出领带,将衬衫纽扣解开两颗,走向餐桌,给余岁晚盛汤,示意她坐在他的左侧。
余岁晚见状坐下,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汤碗放在面前,道谢:“谢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这顿饭下来,坐在她右侧的林谨舟对她极为照顾。
眼前充满智性美感的清冷男人,会在她汤碗快要见底时,给她盛汤,夹到盘子里的菜都是余岁晚喜欢的,心细的过分。
只是,他左手搭在余岁晚椅背后的动作,距离亲密可以隐约嗅到林谨舟身上沐浴露的清爽气息,这样亲密的距离让余岁晚有些不安。
“你不用照顾我,我自己可以。”余岁晚说。
“好。”林谨舟一如既往的纵容她。
直到余岁晚吃好,林谨舟才优雅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嘴角后开口:“想好了吗?今天要去领证吗?”
余岁晚眉头紧皱。
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对林老先生的承诺,接受林谨舟的帮助,和林谨舟亲吻,再次见林谨舟。
“还没想好?”林谨舟问。
余岁晚能感觉到林谨舟的视线就在自己身上,她手心收紧,莫名心慌。
“没关系,是我着急了。”林谨舟语声明明冷静,却不知是不是因为音色过于磁性的缘故,隐隐带上几分温和来,“还有时间。”
她清楚林谨舟指的时间,是董教授出国的时间。
如果要生下这个孩子,肯定不能在国内,跟随董教授出国为借口留在国外,等生产结束再回来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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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衣服钱转给谢子怀,删掉谢子怀微信账号后,她的微信联系人里只剩安姨、安欢颜和董教授,还有林谨舟。
林谨舟头像是从海底仰拍太阳的照片,朋友圈一条没有,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年人的账号。
她手指停在林谨舟的微信头像上……
“昨天医院的花费是多少,我微信转给您。”林谨舟转身望向正看文件的林谨舟,“还有您的领带也被我弄脏了,我一并转给您。”
轿车突然左偏紧急闪避,林谨舟手机脱手飞向林谨舟。
林谨舟睁大眼伸手抓了个空,人也撞入男人温热的怀中,刚要下移抓手机,细腕便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用力攥住。
手机不偏不倚掉在林谨舟裆部。
意识到那的确不是自己能伸手的尴尬位置,她尴尬得耳根红透。
一抬头,正和金丝眼镜后那双深沉湛黑的眼对上,心跳因为窘迫不自然快了起来。
司机看着前面打着双闪急速离去的轿车,也惊出一身冷汗,忙道:“先生不好意思,那辆车突然超车……”
“没事。”男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林谨舟坐直身子,道歉:“不好意思。”
林谨舟不紧不慢将手机递给她,伸手捡起散落的文件。
“谢谢。”
过了减速带,平稳驶进市区二环内的别墅小区正门。
林谨舟同司机说:“您放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现在住的地方容易发生危险。”林谨舟合起摊开在腿上的文件,语气不容置否,“让李叔把你行礼拿过来。”
没追问林谨舟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见林谨舟下车,她也跟着推开车门:“我明天就离开海城了,一晚而已,行李提来提去太麻烦。”
林谨舟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攥着文件夹,示意林谨舟进来:“一晚而已,就算再急于和林家撇清关系,也不在这一晚。”
林谨舟手心紧了紧,林谨舟作为林氏集团的掌权者,积威已久,即便并非命令,说出来的话也强势的让人无法开口反驳。
她乖乖将钥匙交给李叔:“要带的东西我都装进行李箱了,麻烦您帮我把桌子上书本和抽屉里的东西收好。”
“好的。”李叔应声。
林谨舟在海城的别墅林谨舟来过,只是从未在这里过夜。
“先生回来了。”正在厨房忙活的阿姨王妈听到开门声迎了出来,见到林谨舟熟稔打招呼,“岁晚小姐也来了,正巧我炖了鸽子汤。”
吩咐家里阿姨把二楼客房收拾出来后,林谨舟就进书房开会,午饭是林谨舟一个人吃的。
林谨舟的公开道歉声明,要比承诺林谨舟的时间更快。
他们领完离婚证三个小时,手写的公开道歉声明就贴在了海城大学公告栏里。
林谨舟的私人微博也发了致歉声明。
海城大学的贴吧和论坛中,校方也为林谨舟正名。
表示林谨舟并未对林谨舟下药,只是两人误喝了,也是林谨舟以强大的意志力抵抗药性清醒,没有让心存恶念之人得偿所愿。
他却因对林谨舟心存芥蒂,在还未完全转醒头脑不清楚时不听解释拍照报复,损害了林谨舟的名誉,造成林谨舟心里和生活上的巨大压力,对此感到十分内疚和抱歉,在此郑重向林谨舟道歉。
下面留言惊诧一片。
有怀疑其中有猫腻的。
有大骂林谨舟是渣男随便传播别人隐私照片,让林谨舟告林谨舟的。
还有听说过林谨舟和林谨舟过去,觉得这是林谨舟念及旧情给林谨舟一个台阶下的。
也有人提出,那林谨舟传播的照片应该怎么解决,当时好多男生都把照片拍下来了,甚至发到了社交账号上。
好在事情过去还不到一个星期,还没有发酵起来林谨舟就已经发布道歉声明。
林谨舟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平息下去。
明天要走,林谨舟并未把行李箱中的东西全部取出来,只取了睡衣和洗漱用品出来。
因为身上有伤无法完澡,她简单洗漱后打算下楼喝杯水睡觉,刚从楼梯上下来,就看到站在开放式厨房冰箱前打电话的林谨舟。
高挑挺拔的男人立在光影交汇中,刚洗完澡黑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毛巾,身上藏蓝色家居服还未系上扣子,冷白的皮肤,胸膛和腹肌线条显露无遗,未戴眼镜的脸清绝俊美,姿态倦懒。
“我从未忘记过林家的养育之恩,并非不愿为了林家和苏家联姻,只是苏家并非合适的联姻对象。”林谨舟修长的指尖夹了根点燃的香烟,嗓音低沉醇厚听不出情绪,“况且,比起将林氏交给养子,倒不如交给林家血脉,如果您愿意了解……就会发现林谨舟很优秀。”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虚夹着香烟的手指拉近烟灰缸,点了点烟灰,眉心紧皱。
察觉有人,他掀起眼帘,平静似水的深眸和林谨舟对上视线。
林谨舟尴尬立在楼梯口,不知该回客房,还是该过去拿水。
没想到林谨舟这个点还未睡,林谨舟收回视线,按灭手中香烟,用肩膀和脸夹着电话系家居服纽扣,慢条斯理同电话那头道:“好,明天晚上七点半我会准时到君御酒店,您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林谨舟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毛巾,看着她问:“怎么还没睡?”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不知是不是因为吸烟的缘故。
“我下来拿水。”林谨舟说着朝冰箱方向走去。
见林谨舟随手将毛巾丢在流理台上,打开冰箱取出水,林谨舟快步上前乖巧接过和林谨舟道晚安,快步朝楼上走去。
随林谨舟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林谨舟才收回视线,他抽出一根香烟咬在唇角,转身倚在流理台边缘,打火机摇曳的火光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照的忽明忽暗。
镜面冰箱映出他被袅袅白烟模糊的面容,过往如电影胶片在脑海中回放……
初见,他15岁,林谨舟10岁。
大雨滂沱的警察局门口,被林家刻意遗忘的林谨舟躲在树后,偷偷注视她的亲生母亲被拥上豪车,却拒绝去林家和生母一同生活。

小说《轻易沦陷》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有人搜到了余岁晚的微博,在私信里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称呼她为强奸犯的孽种、人口贩子的贱种。
正如唐义安说的那样,按照节目组一贯的尿性,一定会在节目的上集将话题度和热度拉满,或许余岁晚会被先被推上风口浪尖。
心里大致有数,所以余岁晚并不着急,她反倒是希望讨论的热度更高一些。
这样,下一集节目关注的人越多,她想做的事情就越容易成功。
她洗了澡出来,放下手机刚熄灯准备睡觉,手机振动。
见是安姨的来电,她接通放在耳边:“安姨……”
“岁晚,是我。”谢子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安姨出了意外。”
余岁晚全身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掀开被子起身,利落开灯拿衣服,可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什……什么叫安姨出事了?”
“安姨出车祸了,在我姐的医院。”
“安姨不是已回去了吗?怎么会在海城!”余岁晚声音不住拔高。
明明……昨天下午安姨还给她打电话报平安,说到家了,还说给欢颜也很好。
“我也不知道,你先来医院吧!”谢子怀还不知道余岁晚已经离开海城的事。
“我现在就来!你帮我照顾好安姨!”
挂了电话,余岁晚颤抖着手换衣服。
她强迫自己镇定,人一旦慌乱就容易出错。
拿了证件直奔机场,余岁晚打车直奔机场,终于赶上最晚一班飞机直飞海城。
·
京都,林家老宅。
书房内。
余岁晚血缘上的外祖父,林老先生林志国坐在茶海前,将茶杯推到林谨舟面前。
带着眼镜的林志国满头银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衬衫上是件棕色羊绒开衫,老人家七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保养的极好,举手投足间都是儒雅内敛的气场。
“在海城没能及时去见苏家三女儿,今天见了感觉如何?”林志国端起茶杯喝茶。
林谨舟端起眼前氤氲着热气的清亮茶汤,举手投足间尽是倨傲矜贵的气质。
他似是不甚在意:“苏三小姐野心勃勃,如果结婚是个很好的助力,但太强势恐怕不适合做林家养子妻子。”
“说到底,你还是想让那个孩子回林家。”林志国垂眸摆弄茶具,状似不经意开口,“那孩子……过得怎么样?”
“和傅家的小少爷领了离婚证。”林谨舟放下茶杯,如实相告,“目前被云城大学董教授邀请去了他的科研团队里。”
“下药爬床,被人贴照片,领了离婚证后再次被人下药,余家人找上门……”林志国捏着玉质莹润的茶杯送到唇边,“她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逃避?离开国内最好的学府,去云城大学?”
林谨舟没想到林志国并非对余岁晚不闻不问。
“有时候人太重感情,道德感太高,是会受委屈的。”林谨舟语声徐徐,“不过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虽然云城大学不如海城大学名气大,但董教授是国内最权威的基因生物学专家,只是为了亡妻才留在海城,她以后想在基因生物学方面有所建树,最优选就是董教授当老师。”
话音刚落,林谨舟手机振动。
他拿着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接通:“说……”
“先生,海城那边来消息,两个小时前余岁晚小姐之前的养母去找傅少出了车祸,没能救过来。”苏助理道。
林谨舟瞳仁收缩,攥紧手机应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拿起搭在座椅靠背上的西装穿上:“我有事要先走。”
“苏家三女儿你好好接触接触。”林志国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随手拿起身侧黄花梨木桌上的棋谱,“林家迟早是要交到你手里的,有苏家的作为助力,以后在董事会你位置会更稳些。”
这话里的意思,是林志国很满意苏家三女儿,林谨舟不愿意也得愿意。
他知道,让林志国接受余岁晚还有很长的路。
林谨桦是林志国的独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林家的掌上明珠被余家折磨的生不如死,精神崩溃,回来后人都不认识,自杀好几次。
对林志国来说余家所有人都是仇人,包括……林谨桦生下的两个孩子,余岁晚和余宝栋。
如果当初不是余岁晚带着林谨桦从余家村逃出来,林家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准林谨舟帮余岁晚。
“我知道了。”林谨舟冲林志国浅浅颔首。
就在林谨舟拉开书房门准备出去时,林志国的又轻描淡写开口:“这些年不论我怎么说,你都自认对余岁晚有愧,觉得是你占了余岁晚的位置,所以对你帮余岁晚的事我也没阻止过,如今也差不多了。以后余岁晚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他回头,看了眼凑近台灯旁翻看棋谱的林志国,沉默着出门。
“谨舟这就要走吗?”徐妈端着两盏雪梨燕窝朝书房走来,笑盈盈道,“那雪梨燕窝我给你带上吧!这段时间京都天气干燥,雪梨燕窝润肺最好。”
“不了,我还有事。”
徐妈还想说什么,林谨舟已经绕过徐妈匆匆朝楼下走去。
“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徐妈不解嘀咕着,将雪梨燕窝端进书房,将燕窝放在林志国手边,“公司的事也太忙了,谨舟这么晚还记着出去。”
林志国瞅着手里的棋谱未抬头,笑着道:“应该不是公司的事,谨桦睡了吗?”
“睡了。”徐妈笑着说,“这雪梨燕窝就是谨桦让我给您炖的,这燕窝还是谨桦挑的呢。”
“是吗?”林志国闻言,放下交叠的双腿,把棋谱搁在一旁,打开炖盅盖时眼底笑意都藏不住,“瞧着不错!”
林谨舟从林家老宅出来直奔机场。
坐在轿车后排的林谨舟,垂眸摩挲着手机。
窗外霓虹映着他棱角鲜明的脸廓……
——我有自己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安姨,所以你们林家的卡我不会要。
十七岁的余岁晚,把银行卡还给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后来,余岁晚车祸,安姨寸步不离守在医院。
如果不是林谨舟坚持要将余岁晚留在医院,安姨已经把余岁晚接回家里,方便一边照顾岁晚一边做小生意。
对安姨和余岁晚之间的感情,林谨舟从不质疑。
十岁,余岁晚失去了自己的生母,但有了一个疼爱她的养母。
如今,连养母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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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怀窦雨稚两人转身。
“岁晚!”
“余……余学姐!”
走廊内昏光暗影中,余岁晚面色惨白,充血的双眼紧紧盯着傅西宴。
“你推了安姨?”余岁晚语声嘶哑,冷得骇人。
“余学姐!西宴哥他不是有意的,当时安姨拽着西宴非要西宴哥看照片,西宴就推了安姨一把,当时是在人行道上,谁也没想到会有车冲上来!”窦雨稚着急给余岁晚解释,小心翼翼扶住她手臂,“西宴哥看到车冲上来第一时间就去拉安姨,结果没救下安姨,自己胳膊也骨折了,他没有想……”
窦雨稚说了些什么余岁晚根本就听不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窦雨稚那句“可如果你没有推那一下,车冲过来撞不上安姨。”。
满腔悲愤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烬,她泪如泉涌,忍着撕裂刀绞般的痛甩开窦雨稚,冲上前狠狠给了傅西宴一巴掌。
这巴掌余岁晚用了全力,打得傅西宴脸偏过去,耳朵嗡嗡作响,人都被打懵了。
“傅西宴你还我安姨!”她用力推打傅西宴,如同疯魔般哭声歇斯底里,可刚才那一巴掌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她的捶打对傅西宴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余岁晚情绪崩溃,不断重复让傅西宴把安姨还给她。
她如油煎般痛苦,如果不是为了她,安姨不会留在海城,不会去找傅西宴,就不会遇到车祸。
余岁晚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后悔爱上傅西宴。
如果没有爱上傅西宴,一切都不会发生。
谢子怀原想上前阻止,窦雨稚拦住他:“让余学姐发泄发泄也好!”
向后退了两步任余岁晚捶打的傅西宴面颊火辣辣的疼,脾气也已在爆发边缘。
眼见余岁晚快要力竭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哭不出声,窦雨稚连忙上前拉住余岁晚:“余学姐,别打了……”
满脸泪痕如同疯子的余岁晚甩开窦雨稚扶住她的手。
窦雨稚脚下高跟鞋崴,被谢子怀扶住。
余岁晚自己也撞在墙壁上,披头散发嘶喊:“滚!你们都滚!都滚!”
傅西宴眸色阴沉,扯住余岁晚一条手臂把人提起,语气不善:“余岁晚,你冲我来可以,你碰雨稚一根头发丝试试!”
窦雨稚忍着脚痛,上前拉傅西宴:“西宴哥!你别这样对余学姐!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傅西宴你放开岁晚!”谢子怀伸手要护脱力的余岁晚,可还没碰到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已将余岁晚揽住,扯开傅西宴提着余岁晚胳膊的手,将表情错愕的傅西宴推开。
走廊里昏暗光线映着林谨舟线条硬朗的五官轮廓,他神容冷肃低下头,架在高挺鼻梁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湛黑深邃。
他注视着靠在他怀里几乎站不住的女孩,开口:“岁晚,你是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得打起精神来。”
想到安欢颜,余岁晚几乎站不住,如果欢颜知道妈妈没了……该多害怕!
“滚!都滚!”余岁晚声泪俱下,全身都在发抖,一双眼煞红如血如同地狱恶鬼,死死盯着傅西宴,无力挥舞手臂,“滚啊!”
林谨舟抬眸:“还不走是需要傅总亲自来请你?”
傅西宴看了眼面色冷沉的林谨舟,被林谨舟眼底的冷意刺激,搂住脚踝崴了的窦雨稚就走,可进电梯前还是忍不住回头朝着余岁晚的方向看了眼。
“今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林谨舟对谢子怀道。
来的路上,事情前因后果林谨舟已经了解清楚,安姨出事是谢子怀忙前忙后。
谢子怀看着脱力险些滑倒又被林谨舟抱住的余岁晚不想走,但苏助理已经对谢子怀做了请的手势:“谢少……”
“那,辛苦您好好劝劝岁晚。”谢子怀想着毕竟林谨舟和余岁晚是亲人,林谨舟的话或许余岁晚能听进去一些。
走到电梯口,谢子怀回头,见林谨舟轻抚着余岁晚的脑袋,不知低声对余岁晚说了什么,余岁晚双手紧紧抓住他毛呢大衣,将头埋在林谨舟怀里痛哭。
“有事给我打电话。”谢子怀同苏助理说。
“好的!”苏助理替谢子怀挡住电梯门,送谢子怀进电梯。
苏助理目送谢子怀离开,识趣没有过去,立在电梯间等着。
直到殡仪馆的人到了医院,情绪几次崩溃力竭的余岁晚,强撑着给安姨擦干净脸和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余岁晚跟着一同去,看着安姨的遗体被安置好,哽咽办理完遗体转运手续,抱着手续缴费单和死亡证明蹲在路灯下,嚎啕痛哭。
林谨舟撑伞立在余岁晚身旁,为她隔绝了与昏黄灯光交错的袅袅细雨。
良久,林谨舟蹲下身,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让已经哭到脱力的余岁晚靠在怀里。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余岁晚哽咽呢喃着,“我不该和傅西宴回傅家,不该和傅西宴在一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志英。”林谨舟唤了一声,把伞交给小跑过来的苏助理,打横抱起余岁晚上车。
回到别墅天已经亮了。
哪怕已经累睡着,余岁晚泪水也没断过。
安置好余岁晚,林谨舟才发现的肩膀都湿透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不知在梦中呢喃着什么的余岁晚,抬手想要将她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
却在触碰到余岁晚前,极为克制地攥住了手指,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起身将窗帘拉上,关了台灯,从主卧退出来。
“先生,查清楚了。”苏助理见林谨舟出来上前,将平板电脑递给他。
餐厅门口的监控拍得很清楚,安姨上前将照片递给傅西宴被傅西宴不耐烦推开,但在看到有车冲上人行道,人群尖叫逃开时,傅西宴的确是伸手想拉回安姨,但已经晚了。
“司机是个新手,刚拿到驾照没多久,也是突然发生意外措手不及。”苏助理低声说,“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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