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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私宠

岳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私宠》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岳绫沈修延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岳绫”,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女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男人,一个是救你于水火的恩主,一个是拖你入地狱的恶魔……我是滨江城最有名的情妇,老鸨子眼里的摇钱树,权贵争先恐后的对象。滨江城的太子爷是我的入幕之宾,黑道上的东北虎是我的裙下之臣。我拜金肮脏,拿青春去做交易,用肉体交换钱权。半匹红绡一丈绫,岳绫,我的名字注定我一生卑贱飘零……...

主角:岳绫沈修延   更新:2024-06-28 0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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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岳绫沈修延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私宠》,由网络作家“岳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私宠》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岳绫沈修延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岳绫”,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女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男人,一个是救你于水火的恩主,一个是拖你入地狱的恶魔……我是滨江城最有名的情妇,老鸨子眼里的摇钱树,权贵争先恐后的对象。滨江城的太子爷是我的入幕之宾,黑道上的东北虎是我的裙下之臣。我拜金肮脏,拿青春去做交易,用肉体交换钱权。半匹红绡一丈绫,岳绫,我的名字注定我一生卑贱飘零……...

《精品全篇私宠》精彩片段


门口传来云妈的声音。

“小枳,你醒了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起来趁热吃。”

她的话,让岳绫慢慢想起来了。

自己离开了陆家,去医院看了病,准备最后看看云妈。

岳绫锤了锤脑袋,有些惶恐,她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差了?

正要起身,她猛然看到自己睡过的地方,碎花床单上,一大块血迹。

岳绫摸了摸右耳,黏黏得。

摊开手一看,上面都是血……

而助听器都被染红了……

她的眸色一颤,慌忙用纸擦耳朵,而后快速的把床单拿出来。

云妈见她一直没下来,就看她在阳台洗被套。

“怎么了?”

“来月事,不小心弄到了床上。”岳绫笑着解释。

洗完,和云妈一起吃早餐,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云妈的声音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岳绫好怕,往后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

也怕,云妈知道后伤心。

在这里待了半日后,她将一部分积蓄偷偷放在了床头柜边,随后就和云妈告别了。

离开的时候。

云妈送她到车站,不舍的朝着她挥手告别。

直到岳绫离开,她才转身。

回去的路上,想到瘦骨嶙峋的岳绫,云妈忍不住拨打了陆氏集团的内线电话。

总裁办秘书听闻她找沈修延,是岳绫的保姆,因此汇报过去。

今天是岳绫离开的第三天。

也是沈修延第一次接到有关她的电话。

他坐在办公椅上,心情格外的好,果然如他所说,岳绫坚持不了三天。

云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陆总,我是从小照顾岳绫的保姆,我求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再伤害岳绫。”

“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她刚出生,夏夫人就嫌弃她弱听,把她交给我照顾。”

“读书的年纪才被接回去……在夏家,除了夏老爷,其他的人都把她当佣人对待,小枳候,她曾无数次偷偷给我打电话,哭着说云妈,我不想做夏小姐,想回来,做您的女儿……”

“您和夏老爷是她在桃洲最珍爱的人,就算我求您,好好对岳绫,从小到大她过的太卑微了。”

沈修延听到电话那头云妈哽咽的话语,心情突然很压抑。

“怎么,昨天用钱羞辱我,觉得没用,现在开始卖惨了吗?”

沈修延嗓音冰冷:“她岳绫活成什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她活该!”

话落,他直接挂了电话。

云妈以前只听岳绫说沈修延有多好多好……

现在才发现,他不好,一点也不好,根本不是岳绫的良配。

……

岳绫坐在回市区的车上。

手机忽然发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沈修延发来的消息。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明天早上十点见。”

岳绫看着那条短信,一阵失神,随后回道:“好。”

就那么一个‘好’字。

落入沈修延的眼中,显得异常的刺目。

“很好,看你还能装多久。”

沈修延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

叫了人去喝酒。

会所里。

阮星辰也来了。

“今天不醉不归。”

朋友沈泽坐在沈修延的边上,忍不住打听岳绫:“小聋子今天怎么样了?”

沈修延俊眉挑了挑:

“往后都不用提她,明天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阮星辰听闻此话,给他倒了一杯酒:“西楼,庆祝你重获新生。”

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

今天圣豪高级会所热闹非凡,所有酒水都被沈泽包了,他在外面私下和阮星辰说:

“我看的出,陆哥还喜欢你,你一定要幸福。”

阮星辰点头:“阿泽,谢谢你,要不是你撮合,我和他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实话。

当初阮星辰之所以能够认识沈修延,就是因为她受夏家资助,去夏家感谢的时候,见到了同样过来的沈修延。

还有便是四年前在医院,沈修延的母亲顾雅和沈泽同乘一辆车,出了车祸。

岳绫运气好,刚好撞见了车祸现场,并且救了沈泽,和陆母。

阮星辰发现后,想办法顶替了岳绫的救命之恩。

这也是为什么,沈泽会对她那么好,从一开始的救命之恩,转变成了友情甚至爱情。

也是为什么,沈修延放着那么多追求自己的女人不要,选择了她做女友。

这件事,除了阮星辰本人,就连岳绫也不知道。

岳绫一直觉得沈修延选择阮星辰,是因为爱情。

一直觉得沈泽喜欢阮星辰,是因为阮星辰八面玲珑,并不知道他喜欢阮星辰,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

“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沈泽望着她,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情意。

阮星辰假装不懂他的情意。

今天,沈修延喝了不少酒。

阮星辰要送他回家。

说起回家,以前沈修延晚上要么住酒店、要么就是公司、或者他的私人别墅。

可他还是记得,岳绫说,岱椽别墅才是他们的家。

“不用了,不方便。”

明天要离婚。

岳绫可能会回来。

被拒绝,阮星辰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你和她反正要离婚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难道你怕她知道我们的事吗?”

他们的事?

沈修延凤眸微眯。

“你想多了。”

坐上车,他还是体贴派了车,送阮星辰回去。

一路回去。

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打开看,岳绫有没有发短信过来。

没有……

回到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岱椽别墅。

沈修延脸色很差,推门进去,打开灯,没有看到岳绫。

她没回来……

家里,她走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

沈修延放在洗衣机边的衣服,还是规规矩矩的放着,和以往不同,没有洗干净挂好。

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将衣服直接丢进垃圾桶。

酒的后劲很大,沈修延坐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睡着后,他做了噩梦。

梦里,岳绫浑身是血,却笑着对他说:“西楼,我不爱你了。”

沈修延惊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刚亮。

他捏了捏眉心,去洗漱,而后换上了一身挺拔的西装,掐着时间去往民政局。

民政局门口。

小说《私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清明,大雨纷纷。

医院门口。

岳绫身形单薄,消瘦的手地捏着医院的验孕报告,上面写着清楚不过的两字。

——未孕!

“结婚三年,又没怀孕?”

“你怎么这么没用?你再不怀孕,就要被陆家扫地出门。到时候,我们夏家怎么办?”

夏母踩着高跟鞋,衣着光鲜靓丽,手指着岳绫,满脸都是失望。

岳绫眼神空洞,堵在心口所有的话,最后汇成了一句。

“对不起。”

“妈妈不要对不起,要你给沈修延生个孩子。你懂吗?”

岳绫喉咙发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结婚三年,丈夫沈修延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夏母看着她这副软弱无能的样子,只觉一点都不像自己。

最后,她落下一句冰冷的话:

“如果你实在不行,就帮西楼在外找个女人吧,他也会记你一个好。”

岳绫呆呆望着夏母离去的背影,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她的亲生母亲,竟然让她给自己的老公,找个女人。

冷风一瞬间凉透了心底。

……

坐在回家的车上。

岳绫的脑海中回荡着夏母离开时候最后一句话,耳边忽然一阵阵轰鸣。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加重了。

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是沈修延发来的三年如一日的话:“今晚不回。”

结婚三年,沈修延从不在家里过夜。

也从没有碰过岳绫。

岳绫还记得三年前,两人新婚之夜,他说。

“你们夏家敢骗婚,你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孤独终老……

三年前,夏陆两家商业联姻。

本来已经许诺好了,双方之间的利益。

可是在结婚当天,夏家临时变卦,将所有的资产包括沈修延娶岳绫给的十几亿都转移了。

想到这里,岳绫眸色暗淡,照旧回了沈修延一个‘好’字。

手中的验孕报告不知不觉被握成了褶皱的一团。

到家的时候,岳绫将其丢入了垃圾桶。

每月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疲惫。

没有准备晚餐,在沙发上倚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

她的耳中总是有轰隆隆的声响。

这也是沈修延讨厌她的一点,她有弱听,在豪门就相当于残疾。

这样她,沈修延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呢?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晨五点。

再过一小枳,沈修延就会回来。

岳绫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爬起来给沈修延准备早餐,怕迟一分一秒。

沈修延做事一丝不苟,对时间更是要求苛刻,曾经岳绫因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忘记准时回来给他准备早餐。

过后,他一个月不曾给她发一条信息,也不曾和她说一句话。

六点,沈修延准时回来。

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岳绫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岳绫一眼,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

岳绫一愣。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因为别的,说出的话,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卑微。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沈修延抬头,对上岳绫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岳绫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夏家的欺骗。

他沈修延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她岳绫根本配不上自己!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岳绫耳中的轰鸣声更大了。

她喉咙哽了哽,又说出了沈修延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个字。

“好。”

沈修延忽然觉得心情格外烦闷,就连餐桌上他最喜欢的早餐也变得格外寡淡无味起来。

他站起身,不耐烦的拉开椅子,就要出去。

岳绫却不知从哪儿来的胆量,抓住了他的手。

“西楼,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来的一句话,让沈修延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岳绫仰头望着眼前之人。

沈修延不仅仅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还是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

可现在……

岳绫强压下了喉咙的酸涩,想着母亲所说的话,缓缓开口。

“西楼,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和她在一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修延打断了。

“神经病。”

……

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的放下。

沈修延离开后,岳绫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失神地望着外面凄冷的雨。

不得不承认,纵使爱慕了沈修延十二年,她还是不懂他。

雨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一个月前,医生曾道:

“夏小姐,你的听神经和各级中枢发生病变,因此导致你现在听力再次减退。”

“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医生摇头:“长时间的神经性听力下降,没有明显的药物治疗效果,我的建议还是继续佩戴助听器进行听力康复。”

岳绫知道医生的意思,就是没有治疗的办法。

将助听器取下来。

在岳绫的世界,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世界,来到客厅,将电视打开。

把声音开到最大,勉强能够听到一点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电视上正播放着国际甜歌王后阮星辰归国的采访。

岳绫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颤。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阮星辰曾是沈修延的初恋。

多年不见,阮星辰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面对着镜头,如今是那么坦然自若,再不是当初那个寻求夏家资助时,害羞又自卑的灰姑娘了。

现在的阮星辰面对记者询问归国原因,自信又大胆: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追回我的初恋。”

手中的遥控器落地。

岳绫的心也跟着坠了坠。

外面的雨好像又大了。

不得不承认,岳绫害怕了,害怕阮星辰将沈修延抢走。

当年她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尚且比不过没有任何背景的阮星辰。

如今,阮星辰成为了国际甜歌王后,自信又阳光,她自然更比不过。

岳绫慌乱得关闭了电视,而后去收拾没被动过的早餐。

到厨房的时候,她才发现沈修延的手机忘拿走了。

她拿过手机,不小心打开,刚好就看到屏幕上还未读的短信。



往常,即使不戴助听器,她也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岳绫摸索着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药,含嘴里,又苦又涩。

昨天从住了三年的岱椽别墅离开后。

她先回了家。

然而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母亲和弟弟夏木的谈话。

“当初我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三年了,沈修延硬是没碰过她!”

“她到现在连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还想着要离婚。”

夏母气愤的话,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岳绫的心里。

她不明白,在母亲的眼中什么才算完整的女人?

是被丈夫宠爱?还是说孕育子女?

弟弟夏木的话更加的刺耳:

“姐就不像我们夏家的人,我听外面的人说,沈修延的初恋回来了,她即使不离婚,也会被扫地出门。”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好好为以后打算,最近李总的老婆不是死了吗?我姐虽然听力有问题,但配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绰绰有余……”

回忆着听到的话,岳绫目光空洞。

她尽量不去想这些。

拿过手机,发现了一条未读短信。

本能以为是沈修延发来的,可打开一看,备注是蒋律师。

蒋明彻写道:

“小枳,我已经把转让协议交给了沈修延,但他的态度并不好。往后,你还是多为自己考虑。”

岳绫打字回复他:

“麻烦您了,我会的。”

短信发送过去。

岳绫一阵失神。

她想,把仅有的资产还给沈修延,不是自己多高尚。

而是她不想欠沈修延太多……

只可惜,她拿不出婚前约定时那么多的资产,可能这辈子,她都要背负骗婚的罪名吧。

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岳绫也不觉得饿。

只是身边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她带了助听器,也吃了药,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怕沈修延打电话来,约定办理离婚时间的时候,自己听不见。

岳绫搭车去往了附近的医院查看。

医生给她做了基础检查,发现她的耳道竟然还有干渴的血。

当天,给她做了恢复治疗,岳绫的听力才勉强回转。

“怎么回事?你这病多长时间了?”

岳绫如实相告:“我一出生就是弱听。”

医生诧异地看着眼前才二十出头的姑娘,还是大好年纪,进来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她身患这病。

他只觉可惜:“姑娘,实话实说,你这病再这么下去,可能真的会失聪。”

“往后就是带助听器也没用。”

岳绫眼底的希冀荡然无存,喉咙像是卡着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她迟迟没有说话。

医生又看向门口:“你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家人朋友呢?”

家人?

岳绫想到了嫌弃自己的夏母,又想起了想让自己嫁给半截身子入土老人的弟弟,还有三年多来厌恶自己如初的丈夫沈修延。

最后,她的记忆停留在了父亲临走时候不舍的神情。

“爸爸舍不得走……要是爸爸走了,我家小枳可怎么办……”

她明白了当时父亲车祸后,全身插满各种医疗仪器,疼痛万分,却不忍心离开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他离开后,自己就再无家人了……

岳绫忍住喉中干涩的苦意,最后告诉医生说:“离世了。”

……

走出医院的时候,外面又开始飘起蒙蒙细雨。

桃洲,今年的雨好像比往年来的还要频繁。

医院的门口,行人匆匆,三三两两,独岳绫孤身一人。

她步入雨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想着往后可能再也听不见,她买了一张出城的车票,来到乡下,一直照顾自己的保姆云妈家。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岳绫站在老旧的砖房前,迟迟不敢上前敲门,这些年来,为了好好照顾沈修延,她每次见云妈都很匆忙。

她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房门被从里面拉开,温暖的光照了过来。

云妈看到岳绫,慈祥的一张脸瞬间堆满了惊喜。

“小枳……”

望着云妈慈祥的笑容,岳绫鼻尖一酸,伸手抱住了她:“云妈……”

云妈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孩子。

对于岳绫来说,她比亲生母亲,还要亲。

云妈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痛苦和悲伤,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家小枳怎么了?”

岳绫很少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还是因为夏父的离世。

岳绫摇头:“没什么,就是想您了,很想……”

云妈见她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

“我也想你。”

云妈看着岳绫浑身都被淋湿了,拉着她进屋,让她先洗个热水澡。

这天晚上。

岳绫依偎在云妈的怀里,就像回到了小枳候。

云妈抱着她,才发现她瘦的可怕,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肉。

她的手放在岳绫瘦骨嶙峋的后背上,止不住颤抖着,强使自己平静下来。

“小枳,西楼现在对你好吗?”她小心翼翼得询问。

听到沈修延的名字,岳绫喉咙发疼,本能想再次欺骗云妈,说沈修延很好……

可是,她明白,云妈不傻。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也不想再欺骗爱自己的人。

“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我准备放他自由,和他离婚。”

云妈愣住,不敢置信。

曾经岳绫不止一次告诉她,想要和沈修延白头偕老。

见云妈没有回,岳绫抱紧了她,喃喃问:

“云妈,我能不能和您一样?”

永远不结婚。

永远孤独。

如沈修延所言,孤独终老。

如果能选择被爱,谁会选择永远孤独呢?

云妈听着岳绫的话,心疼不已。

“傻丫头,不许胡说。”

“你的一生还有那么长,就算离开沈修延也会有其他人,爱你疼你。”

岳绫闷声点头,耳道中嗡嗡作响的声音盖住了云妈的安慰声。

单向奔赴十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爱一个人有多艰辛,有多难。

如今这样一个自己,又怎么配的上,其他人的喜欢。

眼泪划过眼角,浸湿了被褥。

第二天。

岳绫恍惚得睁开双眼,疑惑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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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女人想尽办法渴望得到靠山的临幸,我却不屑一顾。

一通打进来的电话,扰乱了我俩温情的拥抱。

靠山也只是匆忙抽离。

靠山已经匆匆离开了书房,只留下我坐在办公椅上,发呆。

刚刚,好像是一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话音里带着哭声,然后靠山脸色不好的向电话那边的人问:“在哪个医院?”

靠山的临时出走,我心里压抑着一股火,回房间后才渐渐趋于平静。

早上八点钟,秘书来家里给靠山取办-公文件,从秘书口中得知,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靠山的女儿突然发高烧住院,他这会儿正在医院陪女儿。

靠山和前妻有个女儿的事情,我知道,虽然两个人离婚后,孩子一直跟着靠山的前妻生活,

但是靠山并没有疏于对这个女儿的关心,即便是个发烧感冒,他都格外上心。

知道那通临门一脚的电话是靠山前妻打来的,等秘书离开后,我直接将筷子甩到盘子上,砸碎了精致的餐盘和早点。

之前一周,靠山一直在外地出差,他临时回来的事情,我事先都没有得到通知,他前妻却能这么准确的拿捏好时间,让孩子病的这么赶巧。

我是从女人堆里爬出来的,太清楚这些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会如何不择手段。

靠山和前妻要复婚的消息不断传出,前妻想要重新收拢住靠山,孩子是她最有利的筹码,也是她不管怎么利用也不会出错的工具。

靠山前妻突然搞这么一出,我谈不上岌岌可危,却也感受到了危机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在向我靠近。

我没有见过靠山的前妻,但是听说她是省里一位大领导家的千金,之所以会和靠山离婚,就是因为靠山搞了太多的女人在身边,她气不过,就和靠山离婚了。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比靠山还牛逼的人物了.

但是不知道靠山前妻现在是想开了,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打算等和靠山复婚以后,再挨个收拾靠山身边的女人。

但她在我和靠山欢好的时候,摆了我一道,我知道,我就算不进攻,也要学会防守,不然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房间我简单收拾了一番后,让家里司机送我去医院。

我现在必须要搞清楚,自己是被人恶意摆了一道,还是事发突然。

如果证明是被人恶意摆了一道,那就表明我身边被人安插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我塞给导诊台护士五百元钱,她帮我查了靠山女儿所在病房的房间号。

我找到病房的时候,从没有关合的门缝里,看到了对背着门口站立的靠山和一个守在病床前的女人。

那女人对靠山说:“修延,你如果有事情就先去忙,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照顾好晴晴的。”

靠山没有说话,倒是病床上的小女孩,撒着娇说:“爸爸,你和妈妈都留下来陪晴晴好不好?晴晴一定会乖乖的。”

不管外界如何传靠山这位太子爷残酷冷漠,但是他对他的女儿却是出奇的好。

靠山伸手安抚着孩子,说:“爸爸哪里也不去,爸爸就在这里陪着晴晴。”

看到靠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我抿唇捏紧了手指。

之前杨姝和我说,一个男人可以不重视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但是一定会重视这个孩子。

她说她冒着被原配弄死的危险也要给许老板生儿子,就算自己不能成功上位,不看僧面看佛面,许老板为了儿子也会给她一笔不菲的金钱,足够她活后半辈子。

杨姝还说:“岳绫,你别小瞧了,有了孩子,也有了可以拴住男人的资本。”

我萌生过像杨姝豪赌一把的念头儿,保不齐自己就走了狗屎运,可靠山却从不允许他身边有敢设计他的女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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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卧室看着眼前的一切,并不觉得这女人可怜。

我们这样的,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懂规矩、有自知之明,我们可以爱财,也可以爱权,甚至可以妄想正宫的位置,可是不懂得进退,不明白见好就收,就是蕾蕾的下场。

我跟靠山三个月,算是在他身边待得比较长的一位,我从未让靠山操过心。

这洋妞坏了规矩。

我先于靠山回到房间,佯装不知情的玩着手里的拼图。靠山进门后,我听到声音抬起头,边向他扑过去边撒娇的抱着他。

我说才半天不见,我就好想你。

我的唇息不断在靠山耳边试探,问他你出差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靠山不语,由着我,默了几秒后,他说:“我先去洗澡。”

我抬头看他,故作无辜,误以为他是没有兴致,心情变得索然。

靠山看了看我,有些无奈的皱眉,说了句“磨人精”,然后问我:“没听到楼下有动静?”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否认的,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说不知道,反而显得我是故意的。

我微微发怔,我虽然不清楚靠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他的话成功愉悦到了我。

靠山走进浴室,我站在门边发呆了一会儿,而后也提步进了浴室。

浴室里笼罩着一层雾气,虚渺的白色里,除了水流声,就是靠山显得并不真切的身影。

我望着那道绰约的背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说真的,我这个人挺没有安全感的,如果靠山和他前妻复婚,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要我。

靠山这人虽然狂,处事儿也雷厉风行,但他对我真的挺好的,尤其是像靠山这样皮色的男人,特少见,比那些让我倒胃口的老男人可强太多了。

所以钓到靠山那天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在他身边站稳脚跟,我可不想再回到刚入行那会儿的时代了。

只是眼下,我竟觉得我未来的路很迷茫,还有些无助……

靠山问我说是不是在埋怨他早上把我扔下的事情。

我摇头说不是,是真的很想你。

靠山唇边溢出一抹笑,和我说这几天晚上都会回来陪我。

他伏在我的耳边和我说:“那个女人没你漂亮。”

听到这话,我近乎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去看靠山,然后我听到他又和我说:“那女人是她自己主动找来的,不许因为这件事儿和我闹情绪!”

我本就没有闹情绪的立场,何况靠山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继续置气,那可就太不知道好歹了。

我双手缠上靠山的脖颈,温声说:“我什么都不怕,也不会去在意,我只怕你不要我,如果你不要我,我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这张本来活在面具之下的皮囊,几年的颠沛流离,红尘嗔怨,早就消磨了那个也曾炽热芳华的岳绫,

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我练就了长袖善舞的一面,我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那个刻意讨好、虚情假意的岳绫才是真的我。

靠山垂眸打量我,说:“岳绫,我不会不要你。”

靠山是个并不会去刻意讨好谁的人,所以他和我说:“岳绫,你在我这里和其他女人不同,她们没法儿和你比”,

我相信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是没有任何掺假的成分在里面的。

哪怕他有过数不清的女人,也有那个可以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的前妻,我也毫无保留的相信他此刻和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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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十八岁下海,从业两年,还是头一次碰到靠山这么难搞的爷。

他突然捞起我的身子往茶几上一按,他扣住我的脖子和他接吻,一声接着一声的骂着脏话,说我是他见过最美艳的女人。

外界传靠山最近要和前妻复婚,岚姐让我来给蕾蕾收尸,是想借机提点我,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沈太太的位置。

说真的,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有上位的心思,但是一般人都没有那个命,如果再当跳梁小丑,结果就是自掘坟墓。

我认识的姐妹里,就杨姝顺利上位了,但她这条上位的路可不好走。

为了傍上澳门来的许老板,她先是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打针,据说杨姝把三年的棺材本都拿出来做的移植手术。

做生意的大老板都喜欢要儿子,偏偏许老板的太太生不出来孩子,杨姝一举生下一对双胞胎,

等杨姝带着孩子找许老板认祖归宗,许老板高兴坏了,孩子刚过百天就和妻子离了婚,上个月,杨姝顺利领证上位,做了人人艳羡的许太太。

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杨姝的运气和本事儿,蕾蕾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对金主动情是大忌,上位在我看来更是天方夜谭,何况靠山身边的女人不止我一个,我没有必要当出头鸟,成为众矢之的。

我和岚姐说小时候穷怕了,我只爱钱,越多越好,一向只走肾、不走心,自寻死路这种事儿,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我会抱着这个信条一直到我和这个世界再无联系.

可时过境迁,我终究还是犯了大忌,对一个最不该动情的男人动了情,并为之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遇到盛怀翊,源于一场阴差阳错,就像是炙热绽放的曼珠沙华,热烈却埋葬着最见不得人的肮脏。

跟了靠山没多久,他要去泰国谈生意,就把我一并带了过去。

晚上我负责这位太子爷的私人生活,白天他谈生意,很多金主背地里搞见不得人的勾当,

都是情-妇捅出去的,靠山有所顾及,我也懂事儿,这种场合,我从不主动说跟着一起去,闲暇时间,我就在秘书的陪同下,四处转转。

之前听说泰国养小鬼很邪门,只要以虔诚之心供奉小鬼,自己想要达成什么心愿都会如愿,

香港的L姓女星靠养小鬼顺利上位,国内某女星也靠养小鬼,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

我这个人本不信这些,但是瞧着靠山身边层出不穷的莺莺燕燕,我确实没有什么安全感,为了站稳脚跟,我多番打听后,寻了个借口,独自一人前往寺庙。

本就驾车技术不是很娴熟,再加上泰国使用左舵,我还看不懂泰文,开着开着就把车开进了一条人烟罕至的小路。

知道开错了路,我本打算原路返回,忽然一声响起的枪响,把我吓得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不比国内,泰国治安一直都很混乱,而且不控枪,山头的匪贼、黑道的头子,因为一些不法勾当经常当街火拼。

枪声由远及近传来,眼见着那群人赤膊向我冲过来,我赶忙将车子调头往回跑,可是车子突然熄火,我整个人都懵了。

本想打电话求救,可我连拿手机按屏幕的手指都变得不灵活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驾驶舱的门突然被拉开,还不等我惊呼,一道黑影闪过,继而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额上也出现了一把枪,然后我听到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泰语。

我被吓傻了,额上的枪随时有把我爆头的可能。

再后来,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和那边交代着些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森冷、脸上挂了彩也不影响俊逸的男人,那种直击心灵的压迫感于无形中将我包裹,

我忽视那把枪带给我的恐惧感,等他挂断电话,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中国人吗?如果你碰到了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

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与其说是帮他,倒不如说我是在自救。

男人瞅了我两秒,忽然一把将我抱到他的腿上,说:“等下你就叫,明白吗?”

当那群人逼近时,我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说的话,但是看他们脸上不怀好意的笑,

我知道,成功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至少现在,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暂时放松了警惕。

倏而,我的头被一股力量桎梏,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在我耳边炸开。

我被吓的魂飞魄散,人也在那一瞬间,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清迈的闹市区,熙来攘往的车辆,在我面前穿过,

前不久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在繁华巍峨的高楼大厦映衬下,成了斑斓的幻影、支离破碎。

这件事儿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我烧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衣服,捡起脚垫上掉落的六枚弹壳,把一切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就好像,那件事儿没有发生过,那个人……也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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