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何要陷害皇后娘娘！”邢敬喝问。
“小人，小人冤枉啊。”豆大的汗珠从额迹滑落，却依然不承认。
刘滢看了镇定自若的姜念瑶一眼，这姜念瑶怕早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吧？
“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将人拉下去，等把掖亭和廷尉的刑都受遍了，再来回话。”契太后道。
“记得，哀家要他生不如死，想死不能！”
正要将人拉下去，那宦者受不住匍匐跪地：“小人招了，小人招了，是，是廖副司，廖副司指使小人的！”
廖聪被带侍卫抓住之时，正抖索着将那用剩的云益药粉灌入肚子中去。
“圣上。”张哲寇将那一尺见长一寸见方的药罐子递上。
谢衍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细细粉末。
太医上前一查，确实云益粉。
“真是难为廖副司了。”刘滢冷冷道，“这么一大罐云益下去，虽不死，也要虚脱。”
“廖聪，你还有何话要说？”邢敬道。
“小人无话可说。”
他自小便入了皇宫，为了出人头地，拜丘凌云为干爹，本来前途光明，却被刘滢和卫扶给毁了。
廖聪死死盯着卫扶，眼中闪出恶毒的光：“卫扶，你以为你有了刘后庇护，就可以逃过一劫？”
“本大爷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廖聪还想说什么，却被刘滢打断。
“廖聪，你不过是一个副司，你的命并不值钱。只是，你可知奕承王因你一时私怨，却没了子嗣？这残害王室子嗣之罪名，可是足够株连九族的。”
廖聪气焰一下子便消了去，闵王妃小产之事，确实不在意料之内，那宦者被抓住之事，也不在意料之内。
刘滢见他脸色乍青乍白，便知他心中已有挣扎，便道：“廖聪，以你的才智，万想不到如此精细的作法。若招了背后主使，便可饶了你株连之罪。”
说完，还看了林嬷嬷一眼：“是不是，林嬷嬷？”
林嬷嬷闻言心下慌乱，眼神飘忽不敢对上刘滢，身子也禁不住微微颤抖，正要说什么，姜念瑶伸手按住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镇定，笑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嬷嬷老聩，一时竟失礼未回复娘娘的话了。”
疑惑在谢衍与契太后心中生起，难道此事与椒风殿有关？
卫姑姑也道：“为虎作伥，为他人做嫁衣，最终，得益的是他人，害惨的是自己家人罢了。”
谢衍：“廖聪，你从实招来，是否有背后主使？”
“若从实招来，便可饶你株连之罪。”
廖聪咬了咬牙，他自己定然已是没命，可他廖氏还有十几条人命······
刘滢见他犹豫，便朝姜淮道：“此事还得多谢姜淮姜校尉，哦，好像姜校尉是姜美人的弟弟。这么说来，还得多谢姜美人呢。”
姜淮脸色也不甚好看，他不知此事既然也牵扯到自己的姐姐。
朝姜念瑶甜甜一笑后，刘滢果然见廖聪脸上浮现出被背叛的惊异绝望之色。
“你，你说什么？”廖聪嘴唇颤抖。
“是姜校尉拿住这换香的小宦者。”刘滢看着廖聪，“不然本宫可要冤枉死了呢。”
“圣上等会可得赏赐姜校尉和姜美人呢！”
姜念瑶笑得勉强。
廖聪气得心肝肺都快炸裂，他目眦欲裂：“姜美人，是姜美人指使我的！”
“姜念瑶，你好狠啊，居然过河拆桥！”
姜念瑶赶忙跪下，楚楚可怜看着谢衍：“圣上，臣妾从未见过这位廖副司，从未与其有只言片语书信往来，如何指使得他？”
“臣妾冤枉呀！”
眼圈发红，泪珠簌簌而落，望着谢衍满脸都是可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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