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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京师诡案录

钱大掌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姜辛夷李非白是悬疑惊悚《京师诡案录》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并不太受大理寺的影响。李非白受了成守义委托携钥匙带姜辛夷过去。李非白一来京师就忙着看卷宗,随后便是着手官银案,如今也跟她一样,是第一次好好地走这条街道。到了一座陈旧的铺子前,他拨弄了下锁头,摇摇木门,不见尘埃滚落。“锁头是新的,房门也无灰尘,想必是寺卿大人常让人来打扫。”“嗯。”姜辛夷抬头看门匾,那里有四个悬挂的孔洞十......

主角:姜辛夷李非白   更新:2024-05-07 0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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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京师诡案录》,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辛夷李非白是悬疑惊悚《京师诡案录》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并不太受大理寺的影响。李非白受了成守义委托携钥匙带姜辛夷过去。李非白一来京师就忙着看卷宗,随后便是着手官银案,如今也跟她一样,是第一次好好地走这条街道。到了一座陈旧的铺子前,他拨弄了下锁头,摇摇木门,不见尘埃滚落。“锁头是新的,房门也无灰尘,想必是寺卿大人常让人来打扫。”“嗯。”姜辛夷抬头看门匾,那里有四个悬挂的孔洞十......

《畅读佳作推荐京师诡案录》精彩片段


成守义眼睛酸涩,说道:“六叔不知凶手,但我们可以一起追查。辛夷,往后你不是一个人了,六叔会与你一起。”

姜辛夷默然,她终于抬头看他,这是一个有着与她师父一样慈祥面庞的长者,不知怎的,她仿佛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师父的影子。

“你要如何安置我。”

“你想如何安置?”

姜辛夷想了会说道:“师父收留我后,并不在一个地方多待,那日他说去见故人,还带上你的腰牌,我想那人想必是冒充了你诱我师父过去。”

成守义想到自己竟被人利用,胸口仿佛被铁锥重刺。

“那人认得你,也知你与我师父的关系,一定是你们的旧识。既是旧识,应当就是京城人士。所以我想留下来,继续查找凶手。”

“好,六叔替你安排。”成守义说道,“六叔给你开个药馆吧。”

“……不必。”姜辛夷偏头拧眉,“我不惯与人打交道,也不喜与人多说话。”

“去的都是病患,气虚体弱者哪有什么闲话要与你说。”

姜辛夷说道:“那手痛脚痛的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舌头。”

她受不了听病患唠叨。

成守义看看她说道:“我给你找个机灵的药童。”他又说道,“就去你师父当年进京开药馆的铺子吧。”

正想继续推开的姜辛夷愣了愣,她微垂眉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也想去看看师父年轻时待的地方。

去摸摸那些药柜,见见年轻时的师父。

第二十六章 辛夷堂

林无旧当年开的医馆跟大理寺是同一条街,距大门也就十二间铺子的距离。

成守义经常去那儿待着,后来宫廷兵变两人分别之后,他便买下了这里,但触景生情,为专心办案,他已十年没有来过这里。

因街道有大理寺,经常有犯人进出,做生意的人觉得晦气凶险,顾客也觉此地脏乱,因此街道往来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做手艺活的,做着老顾客和老顾客介绍来的新顾客的生意,并不太受大理寺的影响。

李非白受了成守义委托携钥匙带姜辛夷过去。

李非白一来京师就忙着看卷宗,随后便是着手官银案,如今也跟她一样,是第一次好好地走这条街道。

到了一座陈旧的铺子前,他拨弄了下锁头,摇摇木门,不见尘埃滚落。

“锁头是新的,房门也无灰尘,想必是寺卿大人常让人来打扫。”

“嗯。”姜辛夷抬头看门匾,那里有四个悬挂的孔洞十分明显,却不见了门匾。

是朝廷让人卸下来的,还是成守义卸的?

李非白打开铜锁,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生涩气息,但无灰尘,只有门窗常年封死后的清冷感。

姜辛夷一眼就看见了右手边的高耸药柜。

上面的药有两百余种,每个药柜都贴了药名,年代久远,纸已泛黄,门外的风拂入,脆弱的纸片摇摇欲碎。

那是她师父的字。

熟悉又陌生的师父。

她走上前去,轻轻触摸这些药柜,里面还有药材的香气。随手打开,还有残留的药。

师父总要求农户将药材晒得十分干燥,说这样能久存,不易受潮长虫。

药柜也是用上好的楠木所制,每格药柜都密不透风,让药材历经十年仍旧没有变坏。

姜辛夷看着这小小药铺,目光落在了桌前,那是师父开方子时坐的地方。

她走过去,桌面上还摆着一沓药方,用了什么药,配了几钱,要服几贴,都整齐地写在上面。


宋安德意外又惊喜,急忙答道:“好嘞!”

“先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等放衙了我再过来!”

“不……”姜辛夷还没把拒绝说出口,他人已经跑了。

她看见桌上的东西,过去拆开包袱,里面有两把精巧的铜秤,厚厚一沓尺寸裁剪合适的药方纸,还有笔墨砚台,另有一把算盘,甚至还有三十余两碎银铜钱。

李非白忙得人影不见,哪来的功夫买这些。

她看得出来他是费了心思去挑的,尤其是砚台,她认得这是歙砚,最大的特点便是砚体黝黑,入水却变青黑色,上面的花纹天然似水浪,十分美观淡雅。

“咚。”

门被敲响,她抬头看去,门外站着个年轻人,他的衣着价值不菲,玉环盘发,是个十分温润儒雅的公子。

他看了看屋内,目光最后落在姜辛夷的身上,略有失望。

单是这一眼的失望姜辛夷就知道,他认识这里的人,但并不是来找她的。

“我以为……是林大夫回来了。”

果真是认得她师父的。姜辛夷呼吸微屏,说道:“这几日总有人这样说。”

裴时环笑笑:“对啊,林大夫都离开京城十年了,怎么可能还回来。”

“嗯。”

“你是……”

“路过的医者,盘个药铺开店,恰好看中这里。”她的身份不便对外透露,这几日无论是谁来,她都是这么说。

裴时环点点头,人都已经离开了,末了又回头说道:“你能从闹得沸腾腾的官银案和贼山案完全脱身,当真不简单。”

姜辛夷抬头看他,年轻男子笑笑便走了。

她默了默,看着狭窄门框里框不住的往来行人,不知自己重开师父这间药铺,会炸出多少奇怪又神秘,或者是各怀鬼胎的人来。

她取出珠算,摆好笔墨纸砚。

无论如何,明日开业。

黄道吉日,百无禁忌。

四月维夏,暖春已逝。

辛夷堂在初夏时节开张了。

铺子只是扫了灰尘,挂了牌匾,简单刷漆,开门时既未放炮,也未请客。它与大理寺同一街道,整条街的都几乎是手艺人,初初开门,大伙各忙各的,根本没人知道这儿开新店了。

宝渡坐在大门口直打哈欠,再看他的新东家,就坐在那看书喝茶,仿佛丝毫不怕没人进门而饿死。

在又将要睡着时,他忍不住起身去打水,给她泡了一壶新茶,说道:“姜姑娘,我们都干坐一上午了。”

姜辛夷了然,合上书说道:“到用饭的时辰了?那你去打点吃的回来吧。”

“……我宝渡不是只会胡吃海喝的好不好!”宝渡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是在操心店里的生意,这一个上午了都没人进店,我觉得吧,得去吆喝吆喝,起码让人知道我们是干嘛的。”

姜辛夷收回视线又翻开了书,淡声:“这几日忙里忙外,药材味也早已飘了满街,他们怎会不知我们是做什么的。”

“也对,那为什么没人进店?”

“若是两家药铺里,一个坐着个老郎中,一个坐着个年轻姑娘,你选谁看病?”

宝渡恍然:“当然是选老郎中,我怕你年轻,见得少,医术不精湛把我治坏了。”

“可即便我也熬成了老太婆,两者之间你依旧会选那位老者。”

“这倒是,这世上也没几个女大夫,看着就不靠谱。”

“男女有别的‘别’,是千千万万种的‘别’,我并不奢望世人会改变这种观念。”

“你想改变世人这种看法吗?”

“我没有那种远大的志向。”她余生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找到凶手。即便是开医馆,也不过是在京师里有个活下去的地方,况且这是师父曾经所在的医馆,她期盼着凶手闻讯后过来。


大多牢狱为恐囚犯逃脱,位置总是偏僻又少门窗。

窗户不过巴掌大小,可曾有囚犯用缩骨功逃离,自此巴掌大的窗户又多了两个十字铁架,横竖一插,便再无逃狱的可能。

牢笼晦暗又多犯人,狱卒抬的饭菜偶有倾洒,尿壶也倾倒不及时,以至于大牢里常年都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还有隐隐臭味。

囚犯们早已习以为常,只有新来的犯人才会抱怨,随之后悔,随之失常,大多过了一个月才会认清现实,变得死寂,然后迎来下一波新囚犯,看他们重复着一个月前自己崩溃的事。

今日来的犯人却很冷静。

女人长发凌乱,脸庞已见污浊,身上的衣服更是破旧。她一言不发地站在大牢门前,听宋安德与狱卒交接的事。

头上日光灼热,浸透了青丝,热气钻进头顶,有些烫人。

她抬头望向天穹,汲取即将离去的热意。

灼日刺眼,令人眩晕。

“姜姑娘,我的事都办完了。”宋安德从聚宝镇离开后,就一人押送她进京,路上两人交谈不多,但他已尽力对她好,因为他知道她是个好人,不愿她受太多苦,“李大人就在大理寺,我相信他会还你清白的。”

姜辛夷问道:“你真的相信我有清白可还?”

话有讥讽,似在嘲笑他的无知。宋安德没听出来,他展颜点头:“嗯!”

看着这憨厚的年轻人,姜辛夷也不嘲笑他了,又转身面朝日光。

宋安德说道:“保重,姜姑娘。”

他将镣铐的钥匙交给狱卒,此事就正式结束了。

从大理寺出来,他以为自己将犯人安然送到心里会瞬间轻松,可怎么把人交出去以后他反而觉得沉重了呢。

这种把自己娃娃交给别人任凭别人定夺的感觉可真不好啊。

他们会查清楚案子,还姜姑娘一个清白吧?

宋安德的衙役官服本来就是质质量下乘的布,穿了三年,早洗得发白破旧,经过一路奔波,衣裳更是添了脏乱,这让他与大理寺进进出出的人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外面小地方来的人。

“宋捕头。”李非白认出了他,走快两步唤他。

宋安德转身看去,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欢喜:“李大人。”

一旁掠过的成守义瞧了两人一眼,便进去了。

李非白说道:“一路辛苦了。”

“也没啥,姜姑娘不折腾人,不像那些个犯人,总想着法子逃跑。”宋安德说道,“人我送过来了,也该走了,大人也去忙吧。”

李非白见他又多看了几眼大理寺门口,笑道:“对大理寺感觉如何?”

宋安德挠挠头颇不好意思地说道:“大理寺真大,大牢也大,比我们那小地方好太多了。我没有来过京城,也是第一回押送犯人到京师,这儿可真好,好像心都跟着变大了。啊哈,像土包子进城。”

李非白出身权贵之家,但自己入仕就被父亲扔到衙门底部,也是靠自己一路走到如今这位置的,接触的人多,便更懂他们的心思和想法。他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会有机会再来京师的。”

宋安德点头,又是应了爽朗的“嗯”,他说道:“那我走了,我还得回去复命,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孙捕头,告诉他嫌犯已安然送到,没事了。”

他此刻还想着那贪生怕死的同伴是李非白没有想到的,他说道:“好,宋捕头保重。”

宋安德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大人可一定要还姜姑娘清白,我相信她是无辜的,没有真正的毒妇会冒死去瘟疫横行的地方救人,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她若无辜,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将她救出来。”

宋安德的双眼明亮起来:“谢谢大人!”

他终于放下心来,背着自己的破包袱回临县复命去了。

李非白也忙跟进大理寺,他也想见见姜辛夷,问出贼山命案经过。

此时姜辛夷已经被押进大堂,房子光明透亮,但也比外面阴冷些。李非白进来时,成守义和杨厚忠都在了。

他看见了姜辛夷。

她坐在阴影处,更显得周身清冷,像极了不让任何人擅闯领地的狼,锋利危险,透着一股自我封闭似的孤寂。

李非白又见一个穿着红色飞鱼服的中年男子与成守义同坐,那飞鱼服熨得平整,贴身合体,隐约透出那人结实壮硕的身躯。

他眉峰峻冷,扫了一眼李非白,就收回了视线。

杨厚忠说道:“这位是曹千户。曹大人,这是李少卿。”

“嗯。”曹千户冷应一声,“官银失窃,圣上震怒,要求彻查此事。督主派我前来看看,案子是你们大理寺审,下官不会插手。”

成守义说道:“那便开始吧。”

李非白坐下身,与姜辛夷斜对,她没有抬头看自己,脸上始终带着淡漠。

杨厚忠问道:“姑娘姓名。”

姜辛夷缓缓抬头,看向坐在自己正对面的人,方才旁人喊他成大人。

杨厚忠说道:“你若不配合大理寺问话,我们无法查清案件,罪如默认,你便是真凶了。以此案轻重来判,即便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一般人听见这等刑罚早吓得容貌失色,可他们四人却见眼前女子脸色不见丝毫变化。

仿佛她是一具空壳,无可畏惧。

李非白低声说道:“姑娘,你已来到大理寺,若说出案件经过,我们会仔细调查,若无冤,便会还你清白。”

姜辛夷依旧没有看他,似陌生人。

李非白不知她为何可以冷静到这种程度,也不知她为何不辩解。

曹千户说道:“看来大人需要用刑啊。”

成守义没有接话,他看着姜辛夷,问道:“姑娘好像有什么话要与成某说。”

姜辛夷盯着他,缓缓开口道:“东郭先生和狼。”

“什么?”

“成大人有没有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四人蹙眉,不明其意。

成守义说道:“听过。”

姜辛夷说道:“不,大人没有听过,不如我来给大人说说这个故事。”

曹千户冷声道:“休要扯跑案件,你再如此,我便对你用刑,逼你招供。”

杨厚忠温声说道:“千户大人,大理寺向来少用刑罚,您急于破案的心情下官十分理解,但还请交由大理寺定夺断案。”

声如刀子,不锋利,但有效。

曹千户冷笑道:“那就让我看看大理寺的手段吧。”

李非白说道:“姑娘,那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为何会在山寨,又为何手执利刃?”

他多希望她能回答他,只要她说清楚那日实情,他一定可以找到真相。

可姜辛夷依旧没有看她,屋里四个人,从始至终她都只在看成守义。

“刑罚……曹千户说的是这个么?”

姜辛夷伸出手,捋起的袖子下两条胳膊鞭伤满布,已见结痂,但依旧能看出曾被刑罚的痕迹。

在座的人都掌管刑狱责罚,他们深知正常的伤口开始结痂时会因嫩肉重生,呈现嫩红色,后逐渐变褐色。可如今的伤口却是紫黑色的,唯有一种可能——伤口撒过盐。

李非白甚至看见手上还有刀伤,如今都未痊愈,足以见当时刺得有多深。

她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缓声道:“除了胳膊,你们看不见的地方,都是这种伤口。”她笑了笑,“曹千户,锦衣卫的手段我早有所闻,若你坚持用刑也不是不可,但你若用刑,我保证我不会再说一个字。我希望你能对我客气些,毕竟,我是那贼山唯一活下来的人,让我开口,才有可能找到六万赈灾银两的下落,不是么?”

话轻描淡写,但似弓箭,瞬间卸了对方兵刃。

自有东厂,东厂的人就不曾受过这种威胁。

因东厂负责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的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以至于许多人都闻东厂色变,素来只有他们威胁别人,不会有人敢威胁他们。

就连成守义和杨厚忠都觉微觉惊异,这姑娘是真的不要命了。

曹千户冷盯她许久,终于说道:“那你要如何才肯开口说此案件。”

姜辛夷说道:“我说过,我要说故事。”

“说完故事便肯说了?”

“或许是。”

“……”曹千户冷声,“那我便听你说故事。”

姜辛夷摇摇头:“这个故事你不必听,你们也不必听。这个故事,我是要说给成大人听的,所以——你们可以出去了。”

三人微顿,成守义说道:“出去吧,就让成某来听听姑娘的故事。”

三人只能出去。

屋里只剩下成守义和姜辛夷。

少了人气,似乎更冷清了。

成守义看着这陌生的姑娘,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却不知她为何要独留自己。他说道:“姑娘请说吧,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众人也不知是见识过了她的针还是见识了她镇定如冰的气场,急忙各归各位就寝去了。

宋安德暗暗称奇,随她锁上牢门继续往前走时悄声问道:“要不姜姑娘来我们大理寺兼任狱卒,一定能做的特别好!”

姜辛夷翻了他一个白眼。

回应尽在白眼中。

还未走近牢房,姜辛夷已听见那囚犯凄惨的嚎叫,他的嗓音已嘶哑,撕裂的叫声仿佛喉咙都渗出了血。十指因硬生生地抓壁抓门,指甲断裂,鲜血直流。可饶是如此,他仍没有停下,喊着“葡萄葡萄”,十分瘆人。

宋安德不敢开门,说道:“就是他,这都快嚎了两刻了,得亏这大理寺建得结实不透音,否则整条街的人都要被吵醒了。”

恰那犯人靠近铁窗,姜辛夷捉住他的手腕要把脉,可那人反应极快,反手就将她的手捉住,转眼就在她的手腕上抓出了血。

宋安德一见拿起木棍就痛击他的手:“松手!”

可犯人已经疯了,他死死抓着这雪白的胳膊,染血的手臂在他眼里变成了一颗晶莹的血葡萄:“葡萄,葡萄!”

他张嘴就要咬,姜辛夷拿起木棍就塞进他的嘴里,用力一捅,棍子差点捅破他的喉咙,可他没有松口。

这次连姜辛夷都觉得惊讶了。

他这不是疯了,他这简直就是失智,失了肉体痛感。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朝犯人身后扔了一个东西:“葡萄在那里。”

犯人余光瞥见一个圆润的东西抛在身后,他当即松手去接,可手上却觉生硬,低头一瞧哪里是葡萄,分明是一颗珍珠。

他愤怒得朝铁窗扑去,李非白伸手在他身上点了穴道,令他不能动弹,只能赤红着眼睛瞪人。

宋安德惊得满头大汗,又觉惭愧:“抱歉大人,是卑职失职了。”

李非白说道:“他白日尚好,夜里突发疾病也是意料之外。”他看见姜辛夷手臂血红,捉了她的手腕用袖子擦去血迹,便见了几条血痕,“你受伤了,先去包扎伤口吧。”

姜辛夷盯着那因穴道受困原地的犯人,他似要原地憋得发疯了,像发怒的江豚,浑身膨胀,要炸了般。

回到房里,李非白端了清水给她清洗手臂,将那不属于她的血水洗净。又给她上药,他看看她,似一直在沉思什么。

他见过她如此模样,就是那日在聚宝镇上,她沉思驱除瘟疫良方之时。

“他不是疯了。”姜辛夷想明白了,她抬头看着他,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伤口疼痛,“无论是‘癫’亦或‘痫’,都不是如此反应。他更像是……中毒了。”

李非白皱眉:“中毒了?白日他精神尚好,体能充沛,连逃十三街道我才将他擒住。”

“那时他已经中毒了。”姜辛夷很肯定地说道,“他不过是因毒素亢奋而狂奔十里,此刻是发作巅峰罢了。”

“你可知他中的什么毒?”

“不知,只知道他一直念着‘葡萄’。”

“等天亮了我去查查此事。”

“嗯。”姜辛夷这会才看见他给自己清洗伤口又上药,她收回手说道,“我自己来,你日夜操劳,小心也升了肝火,太过操劳是想四十岁就抓不动犯人了么?”

李非白听着这话像是在关心自己,心下微觉触动:“嗯,你也早点歇。”

“知道了。”

李非白一会又说道:“我现今可有肝火?你看我要不要开些什么药喝?”

姜辛夷瞥了他一眼:“少卿大人如今很好,不需要吃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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