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喂她喝了两口水。等她靠到罗汉床上,谨烟才引着胡账房进来。“胡先生,何事这么急啊?”胡账房进来先擦了一把汗,迟疑了一下才道:“今儿一早我去绸缎庄查账,这一去才知道,绸缎庄已经易主了。”“什么?”柳云湘坐直身子。“据说是咱府上拿着契书,已经把绸缎庄整个卖掉了。”柳云湘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说有人把......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柳云湘来到门口,二夫人已经将白绫挂到门梁上,人也踩到木凳上了,一副贞烈的样子。
老夫人急匆匆赶来,因为太慌,还差点绊倒。
二公子和三公子,四姑娘和五姑娘也都赶过来了,两位公子苦劝,四姑娘急得直哭,小五依旧呆头呆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二夫人看到柳云湘,指着她大骂:“柳云湘,你欺我辱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柳云湘刚要开口,老夫人怒气冲冲指向她,“你这个祸害,当初真不该让老三娶你,害我侯府不得安宁!”
“我若忍气吞声,才有安宁吧?”
“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赶紧给你二嫂跪下,磕头求她原谅!”
柳云湘失笑,“我为什么要求她原谅?这什么道理?”
“三婶儿,你便磕个头,先让二婶儿下来。这事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我又如何在国子监立足。”二公子急道。
“我娘若有个好歹,你能心安?”三公子青着脸道。
“我们平日敬您,您却欺辱我娘!”四姑娘哭着嚷道。
小五左右看看,走到柳云湘身边,握住她的手。
柳云湘揉了揉小五的头,冲三人一一问道:“二公子,为了你的脸面,你让我跪?三公子,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为何不心安?四姑娘,你平日真的敬我吗?”
三人说不上话来,而二夫人哭的愈加悲愤。
“柳云湘,你会有报应的!”
“原我也信恶有恶报,但老天爷不开眼啊,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报仇。”
这时,管家小跑着过来了,冲老夫人道:“大理寺传话,说是能去牢里看望二爷了。”
老夫人一下还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咱们能去看望二爷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这案子有眉目了,大理寺卖他们侯府一个面子。
柳云湘哎哟一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走到老夫人身边,小声道:“看来那奸臣对二嫂很满意。”
“这……”
“二嫂为救二爷,想来昨晚定是使尽浑身解数。”
老夫人干咳一声,“闭嘴!”
“反正我是不如二嫂,终究念着三爷放不开。不过这个紧要关头,二爷马上就能回家了,二嫂还得加把劲啊!”
老夫人心思一转,先打发几个孩子回各自屋里,而后指挥身边两个婆子把二夫人给拉下来,“老二媳妇,为了老二能尽快回家,还得委屈你了。”
二夫人一愣,“母亲什么意思?”
“今晚,我让人送你去兰园。”
二夫人瞪大眼睛,“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也希望老二能早点回来吧?”
“不,我绝不再去!”
老夫人哼了哼,“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便让两个婆子把人拉走了。
这狗咬狗的戏码,柳云湘看得直冒冷汗。
严暮这混蛋太损了,居然还有后招。
接下来几日,那二夫人夜夜被送到兰园。
遭遇了什么,柳云湘不知,但每日二房院门紧锁,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们把守,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
这日午后,柳云湘刚躺下,胡账房来了。
她这些日子嗜睡,吃得又少,常打不起精神来。谨烟扶她起来后,用湿帕子给她醒了醒神儿,又喂她喝了两口水。
等她靠到罗汉床上,谨烟才引着胡账房进来。
“胡先生,何事这么急啊?”
胡账房进来先擦了一把汗,迟疑了一下才道:“今儿一早我去绸缎庄查账,这一去才知道,绸缎庄已经易主了。”
“什么?”柳云湘坐直身子。
“据说是咱府上拿着契书,已经把绸缎庄整个卖掉了。”
柳云湘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说有人把她的东西给卖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那些铺子的契书都在老夫人那儿。
“不止绸缎庄,西城的胭脂斋,城郊的百亩良田都卖了,您那些嫁妆只剩西山上一片贫瘠的果园,估计是卖不掉所以留下了。”
谨烟一听这些,脸都白了,“夫人,老爷清廉,夫人攒了多年才给您攒下这些嫁妆,这一下全没了。”
柳云湘沉下一口气,“我还能追回来吗?”
账房摇头:“您那契书是白契,谁拿着就是谁的,追不回来了。”
打发走账房,柳云湘压不住火气,气冲冲来到东院。
柳云湘走过去,在矮塌另一边坐下,“放着元姑娘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在这儿喝什么闲酒?”
严暮一笑:“天天摆一张臭脸,一碰她就要死要活的,弄得我逼良为娼似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
“确实比你有味道。”
柳云湘笑了笑,“那恭喜严大人了。”
严暮倒了一杯酒推给柳云湘,“上好的葡萄酿。”
“我不喝酒。”
“我让你喝呢?”
柳云湘抄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泼了出去。
“有脾气了。”
“从来都有,只是懒得对你发而已。”
严暮笑笑,仰头灌了满满一大口。
这时,一个婢女急慌慌的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元姑娘闹着要上吊。”
严暮眯眼,“随她高兴。”
那婢女见严暮没有亲自过去阻止的意思,也只好退下了。
“你看,这元姑娘可比你有气节。”
柳云湘笑思量了一下,“要不要打个赌?”
严暮看向柳云湘,觉得她今日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样。但要说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怎么赌?”
柳云湘起身走到阁楼的窗子前,夜风吹过,乱了她鬓角的发。
“我赌元姑娘不会上吊。”
严暮摇头失笑,“今日她父母皆死在狱中了,我已经把这个噩耗告诉她了。”
柳云湘微微蹙眉,“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她问,我便说了,莫不还要我编谎话骗她?”
是啊,这个人最是薄情了。
“我赌她不舍得死。”
“赌注是什么?”
柳云湘走回去,思量片刻,道:“一万两,可敢?”
严暮无所谓的点头,“可以。”
柳云湘正打算坐一旁等结果,可刚一动,便被严暮拉到了怀里。她要挣扎,却被他困住手脚,同时低头吻住她。
那熟悉的温热,让心,猛地一颤。
独属于他的气息,如高山雪颠一般冷冽,冷的她红了眼。
这时,一口葡萄酒灌进嘴里。
她气得捶他,他翻身把她压到矮塌上,狠狠的,几乎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严暮!”
“呵,你也敢跟我耍脾气!”
柳云湘一咬牙,抬手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
严暮先是愣了,接着怒火腾的一下冲上来,再看柳云湘,却见她哭了,无声的,强忍着泪水,可还是止不住顺着眼角往外流。
那双杏眼里有恨,也有惧。
他扯了一下嘴角,翻身坐到一旁,觉得下颌骨那儿凉飕飕的疼。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三道血痕,手上也沾着血迹。
“靠,你让老子怎么出门?”
柳云湘爬坐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我怀孕了。”
“什么?”严暮吃了一惊。
“我怀孕了,但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柳云湘道。
上一世,她傻乎乎的为侯府奉献一生,无儿无女,结果谢子安却享受着天伦之乐。
这一世,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关严暮,只因为这是她的骨血。
严暮盯着柳云湘的肚子,愣了好久,然后他猛灌了一口酒。
“每次都让你喝了避子汤。”
“有一次没有。”
“哪次?”
“小金妃晋妃位那晚。”
严暮怔了一怔,而后看向不远处的画像,再仔细一回想。那晚,皇上摆了宫宴,他喝多了,回来狠狠折腾了柳云湘许久。
后来刘嬷嬷送来了避子汤,被他不小心打翻了,当时心烦意乱的,也就没有顾得上再添一碗。
“那……”
“我已经说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告诉你一声,只因为身子不方便了,以后不能由着你胡来。”柳云湘说着已有些不耐烦。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不敢瞒着他,毕竟这是个疯子,她不想承担惹疯他的后果。
严暮听了这话,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结果还呛着了。
“你要留下?”
“留不留,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那你把老子当什么?”
柳云湘耸肩,“第一个睡过的男人。”
“呵,意思是往后你可能还会有其他男人?”
“不关你的事。”
严暮脸色一沉,“惹恼我,你不怕我动谢二爷,甚至是靖安侯府其他人?”
柳云湘看向严暮,一字一句道:“你爱杀谁便杀谁,我不在乎。”
这事她早就想好了,必须给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以免长大后被人耻笑。
“那严大奸贼能让这孩子认别人当爹?”
“你啊,太把严暮那狗东西当人看了,他根本不在乎血缘亲情,所以也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
兰园,严暮打了个喷嚏。
“大人,夜深了,元姑娘身边的丫鬟如雨已经过来问过两趟了。”玉莲一边研磨一边道。
严暮放下毛笔,仍没有起身的打算。
这时,江远进来了。
“大人,已经查明那些刺客的身份,他们并不是北金细作。”
“哦?”
江远将一三角暗器放到严暮面前,“大人请看。”
严暮看到这暗器,脸色当即一沉,“废太子的人。”
“是。”
“继续查,看他在搞什么阴谋。”
江远出去后,严暮靠进木椅里,不经意扫到之前给柳云湘画的美人春睡图,稍稍晃了一下眼,随即眸光一冷。
那些刺客若不是北金细作,那蛇毒是怎么回事?
镇国公府海棠园的花开了,府上举行海棠宴。
老夫人染了风寒,大夫人足不出户,二夫人这几天还疯癫颠的,而府上有个待字闺中的四姑娘,只能让柳云湘带她去参加宴会。
马车里,四姑娘谢文晴穿着亮丽的春衫,戴着珠玉钗子,十六岁的小姑娘,鲜嫩的跟朵花似的。
再看柳云湘,她也不过刚二十,但因为寡妇的身份,只能穿素色的衣服,头上一只嵌着南珠的钗子,再无其他饰物。
但即便这般素简,仍掩不住柳云湘过分浓丽的姿容,好似芍药花一般,美得妖冶而热烈。
许是感受到了来自柳云湘容貌上的压迫,谢文晴拿出铜镜,整理了一下妆容。
“三嫂,你侍郎府与我们侯府门第差太多,当初三叔为何娶你呢?”谢文晴问这话时,神色中满是优越感。
柳云湘托着下巴,懒懒的笑了笑,“四姑娘出身侯府,待字闺中,为何没人上门提亲呢?”
“你!”
“你看,长得美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谢文晴气得脸色发青,柳云湘却觉得没意思,对付这小姑娘,一点挑战都没有。
“今日来参加宴会,你莫要抢我风头!”
“我一个寡妇能抢你什么风头?”
谢文晴抿了抿嘴,“祖母让你帮我相看。”
“哦,你看上哪家公子了?”
“……”
谢文晴一沉默,谢云湘倒想起来了,上一世的时候,她有一阵子嚷嚷着想嫁给……嫁给严暮!
“大理寺卿严暮。”
果然!
这四姑娘倒还是个有勇气的,别家姑娘含羞带怯的,即便有心仪的也忸怩不说,她倒是敢说,还是这个人人惧怕的大奸臣。
柳云湘无语了半天,“你看上他什么了?”
“丰神俊逸,倾世之貌。”
呵,所以完全是被严暮那张脸给迷住了。可谁人不知,严暮也就长得好,其实内里一副黑心肠。
“祖母不会同意。”
“严府上门提亲时,祖母一定会高兴的。”
柳云湘浅浅想了一下那画面,估计老夫人得吐血,二夫人要上吊,二爷要自戕,好一出热闹的大戏。
反正她最后没如愿,柳云湘也就懒得跟她废话。
来到镇国公府,柳云湘带着谢文晴先去拜见了镇国公夫人,寒暄了几句后,她们就从待客厅退出来了。
谢文晴说是去找自己小姐妹玩,扔下柳云湘就跑了。
她也乐得清静,带着谨烟往花园偏僻处去了。
柳云湘最近嗜睡,逛了一会儿就困乏了。前面有个花厅,柳云湘看到里面有矮榻,便再走不动了。
想到那十里桃花,柳云湘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毁了他们的家。
只是想从上官胥手里拿到这块地,于她来说,难如登天。但如果从严暮下手,倒是有可能。
但让她求他,她又觉得憋屈。
思来想去,她写了封信,直言想要西郊那块地,其余什么都没说,让子衿送去兰园了。
没想到第二日傍晚,子衿将一张地契放到了她面前。
同样的,他也什么都没问。
又过两日,谨烟做好了小衣服,柳云湘让她送到东院。
当天晚一些时候,老夫人乘坐马车出门了。
等到第二天,柳云湘带着谨烟去了山上。远远的看到十几个官差,正在丈量那块地。
这一量量到了谢子安家里,他拦着不让官差们进去,而丽娘抱着孩子站在旁边,一脸惊惶无措。
“这块地有主儿,人家告了你们,说你们无故占人家的地,还盖上房子,这细究起来可是犯法的。”官差推开谢子安道。
谢子安急了,“我们问过周围的村民,他们这一块地没主儿。”
那官差不耐烦道:“人家拿着地契给我们查验,白纸黑字还有官府的公章,这还有错?”
“那……那你们说是谁家,我从他手里买下这块地。”
“人家说了不卖。”
“可我们房子是新盖的,不能说把我们撵走就撵走吧?”
“嘿,你们还有理了,要不去官府大堂说理去?”
那丽娘见谢子安被推到了一边,一咬牙抱着孩子跑到官差跟前,“我们在这里盖了房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地儿,官府也要讲理,不能欺负老百姓。”
官差皱眉,“跟我们耍无赖?”
“你们要赶我们走,我们就没地方住了,还不如抱着孩子撞死在这儿!”
说着,就要往那撞!
官差见惯了泼皮无赖,一点都不在意。
一摆手,“你们去那边撞,别脏了人家的地儿。”
丽娘见撒泼这一套没用,急哭道:“这里也不止我们一家,那边还有几户呢!”
“人家没说那边几户,只说要收回你们脚下这片地。”
“这不欺负人!”
“呵,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欺负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讲理的。”
官差懒得跟他们废话,当下招呼其他人,将他们夫妻赶出去。匆忙间,谢子安和丽娘只来得及收拾几件衣服,便被赶了出去。
丽娘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谢子安只得带着他们往城里走。
“夫君,我们可怎么办?”
“先进城找客栈住下,大不了回侯府。”
“那我们母子俩呢?”
“你是我的妻,康哥儿是我儿子,自然跟我一起回去。”
“可你那位夫人能容得下我们?”
“不是她能不能容下你们,而是你能不能容下她。你若介意,我便休了她。”
“那我听夫君的。”
待二人走后,柳云湘和谨烟从路边的大树后走出来。
谨烟气道:“谢三爷饱读圣贤书,竟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
柳云湘推开门,走进院中,一眼看到了种在屋前的桃花树。上一世灼灼其华的老树,现在还是一棵幼苗,不过上面有两三个青色的果子。
正房是五间瓦房亮堂,里面家具虽简单但温馨,里屋还有一张木质的婴儿床,应该是谢子安亲自做的。
这里处处充满着温馨的生活气息,确实是让人羡慕。
她从房中退出来,谨烟已经点好火把了。
“夫人,真要烧了?”
柳云湘从谨烟手里拿过火把,直接扔进了屋里。
很快里面就烧了起来,借着东风,火势越来越大,柳云湘往外走的时候踩到什么,低头看是老夫人让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
柳云湘一回府,便去了账房,将账面上的银钱都取走了。
回到漪澜轩,她让谨烟把外院一个叫张琪的杂役叫来。
这张琪武功不错,而且识文断字,还会算账。他父亲是举人,次次参加科举,次次不中,结果疯了,他娘为了给他爹看病,把家里年纪最大的他给卖到了侯府。
上一世,她是无意中发现这么个人才的,之后便一直留在身边。
不多久,谨烟就引着张琪进来了。
他个子高大,只是很瘦,肤色黝黑,穿着粗布短打,前胸还有补丁。
见到故人,柳云湘眼眶有些发涩。
“张琪,你在外院做什么工?”
张琪老实道:“修东西,喂马,种花种草,做木工,什么都干。”
柳云湘突然想起来,张琪好像跟她说过,他在侯府外院练得十八般技艺。
“你想给我办事吗?”
张琪挠挠头,“可小的实在愚笨,不知能为三夫人办什么事?”
柳云湘笑了笑,他可不笨,做生意的时候精着呢。
“这是三千两银子,你拿着去置一处院落,需得在盛京,需得隐蔽一些。这院子是用来存放粮食的,需得大一些,屋子要多,屋顶不能漏水。若有剩下的银子,你就买了粮,储存在这院里。”说着,柳云湘将一个木盒子推给张琪。
这里面有现银也有银票,乃是侯府账面上全部的银钱了。
张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柳云湘把这么多银钱给他了。
“三夫人,您信我?”
“信。”
柳云湘拍了拍盒子,“这三千两不多,以后你跟着我,能赚的比这多太多了。”
张琪沉思了一下,“我倒是知道一处院落,荒废几年了,很隐蔽,价钱也便宜,只是死过人。”
“不怕死过人,就怕和官府扯不清。”
“不会,那家人是自杀的,没有人报官。”
柳云湘点头,“那你去办吧。”
张琪抱起那木盒,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柳云湘,“夫人,我能问一句么,为何是我?”
柳云湘笑,“你进府不久,知道眼下吃得是谁的饭。”
张琪明白了,“小的只为夫人办事。”
“好。”
送张琪离开后,谨烟回到屋里,见柳云湘又对着窗外那桃树在发呆。
“夫人,您为何买院子存粮食啊?”
夫人名下本来就有粮油铺,而且吃的东西随时可以买到,不用存太多吧。
“咱盛京快闹饥荒了。”柳云湘收回目光道。
“啊?”
柳云湘冲谨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此事为机密,切不可跟别人提起。”
谨烟忙点头,“奴婢保管谁都不说。”
眼见天色晚了,谨烟有些担心,“夫人,您真不去兰园了,那严大人喜怒无常的,万一回过头来为难您,怕是……”
怕是命不保。
柳云湘摇头,“不去了,他有新欢,不会想起我的。”
上一世这时候,她记得严暮独宠元卿月,她几次去兰园,皆没有见到人。直到三个月后,他奉旨出征,才想起她来。
那时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他也知道了这事,差点没掐死她。
还说等他回来,一定要让她再怀一个,一辈子都别想和他撇清关系。
他说那些话,自然不是因为对她有感情,而是不允许被他掌控的人脱离掌控。
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严暮又是一愣,柳云湘竟然说不在乎靖安侯府的人?
他可还记得当初,她是如何羞愤欲死,可为靖安侯夫人的性命,她还是委身于他了。
“严大人,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我希望这孩子以后不像你。”
严暮突然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敢歪,我揍他。”
这时婢女过来,说是元姑娘没有上吊,但哭晕过去了。
严暮啧啧一声:“原来贞烈是装的。”
柳云湘笑:“你输了。”
严暮无所谓道:“明日你去瑞昌钱庄去取吧。”
柳云湘歪头,“我们做笔生意如何?”
“什么声音?”
“你给我十万两,一个月后,我还你十一万两。”
不久后,盛京会闹饥荒。她想在此之前多存一些粮食,到时必定有大用处。
严暮挑眉,“你很缺钱?”
“是。”
“论私情还是在商言商?”
“严大人言重了,我们可没什么私情。”
“奸情呢?”
柳云湘见严暮凤眼上挑,嘴角含着一抹笑,极不正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先前赢的那一万两银子是我的诚意。”
“哦?不会是有备而来吧?”
“严大人一个月就能赚两万两,这等好生意可不常有。”
见柳云湘一脸严肃的样子,严暮摆了摆手,“你要钱去取就是,我会交代给掌事。”
“既然生意谈成了,那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严大人了。”说着柳云湘起身要走。
严暮拉住她,“敲了我一笔就走人?”
“严大人,请注意言辞,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女人了,而是你的生意伙伴。”
“外面怪冷的,我给你暖床。”
“不用。”
柳云湘拍开严暮的手,大步往楼下走去。
下了阁楼,走在游廊中,柳云湘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香而不腻,十分勾人食欲。
这时,几个婢女以此从拐角处过来,她们手里都端着食盒。
那几个婢女一一走过,柳云湘突然叫住其中一个,又仔细闻了闻,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婢女愣了一下,道:“糯米鸡。”
“你打开,我看看。”
婢女知她的身份,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打开了盖子。
那香气扑面而来,引得柳云湘肚子开始打鼓。她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东西了,闻什么都恶心,吃什么都吐,难得见到能吃的,恨不得马上捧起来吃。
“这是为……为元姑娘准备的。”那婢女顿了一下说道。
柳云湘勉强咽下口水,沉着脸道:“这味道真难闻。”
说完,她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段,她回头跟谨烟说:“回府后,你让厨房给我做一道糯米鸡。”
“啊?”谨烟一愣。
“我都快饿晕了。”
回到府上,谨烟把厨娘叫起来,给她塞了一锭银子,这才肯大半夜起来做糯米鸡。
等鸡做好,已经是后半夜。
谨烟把一盘糯米鸡端进来,“夫人,您赶紧吃点。”
柳云湘一闻那味道就不对,勉强吃了一口,接着连吐了好几口黄澄澄的胆汁。
这一下,可把谨烟愁坏了。
第二天,柳云湘先去德昌钱庄取了银票,而后到张琪买的那宅院看了看。宅院挺大的,房屋也都完好,一千两银子就买下来了。
“剩下的两千两按夫人的吩咐买了米,只是最近盛京的粮价涨得厉害,原先五百钱一石,现在都要六百钱了。”张琪道。
柳云湘皱眉,六百钱一石的确太贵了,这样的话,她根本赚不了多少。
“我朝各地都建有粮仓,各地的粮价根据本地情况也都不一样。去年粮食大丰收,除盛京外其他地方的粮价都降了。便比如安州,只四百钱一石。盛京的情况特殊,由户部定价,这个价格一般不会波动太大。”张琪道。
“我们可以从安州运粮食。”柳云湘道。
张琪摇头,“这马上要到雨季了,购进太多粮食的话,只怕会返潮发霉。”
柳云湘笑,“这个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存太久的。”
说着,她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给张琪。
“这……全购进粮食?”
“对。”
张琪愣了愣,“夫人,小的必须再提醒您一句,这样风险太大了。”
“放心,我自有主意。”
张琪沉思了片刻,又道:“如今水路和陆路都不大太平,我们需要护送的人手。”
这个问题,柳云湘在找上张琪之前就想到了。
“你就没有一些会功夫的同袍?”
张琪所在的村子里有一位老伯,少年时出外游历,学了一身功夫,世道不好当了强盗,喝酒吃肉快活了几年,随后被官军清剿住了大牢。一进去三十年,再出来时已满头华发,无处可去只能回老家。
因他会功夫,便以教村里一帮年纪差不大的男孩子学功夫来换粮食,这帮男孩子变成了好兄弟。
上一世,她将生意做大后,张琪把他那帮兄弟从乡下叫来,说来是跟了她一辈子的老伙计了。
张琪忙道:“还真有。”
柳云湘点头,“运粮这事不能闹出太大动静,暗中进行就好,你们口风都实一些。”
不然偏在饥荒之前,她大量存粮,万一被有人揪出来,她不好解释。
“小的明白。”
张琪看着手里的银票,眼睛不由发热,不仅是因为这是十万两,更是三夫人对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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