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是作者“黄蛋蛋”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易欢晋渊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开。“我去看看嫂嫂。”她轻声道。*晋渊批完折子,看着手上的急报,听着暗卫汇报今日之事。他靠在榻上,眸子微微眯着,淡淡开口:“真是个小可怜,连父亲的遗物都当了,去帮她赎回来吧。”“是,陛下。”“易晟是个好将才,不成想,教子无方。”晋渊感叹道。易晟便是易欢的兄长。“换做朕,有......
《精品文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彩片段
林青裴下职回到林府后,自觉昨夜自己走的太快,对不住易欢,便想着与她一道用晚膳,补偿补偿易欢。
他走进凝萱堂,问:“你们夫人呢?”
“回二爷,夫人带着两个家丁和桃红姐姐,回易家了。”
林青裴皱了皱眉,问:“为何回易家?”
上一回易欢回易家,还是因为他要抬顾初雪为平妻,她觉得委屈,便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难道是因为昨夜他没有陪她,所以生气不满了?
女人总是这样,小性子多得很,林青裴无奈想道。
丫鬟也不知易家出了什么事,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夫人走的匆忙,什么也没交代。”
林青裴抬手打断她,道:“罢了,我亲自去易家走一趟,接她回来。”
*
林青裴来到易家后,在下人的指引下,匆匆赶来祠堂。
一到祠堂,就瞧见易铭被林大林二按在桌上,露出一双手。
易欢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
易铭那破锣嗓子,叫的像只鸭子,“姑母!姑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姑母,不要砍我的手!”易铭哭着喊着,“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易欢问:“之前每回嫂子把你从赌坊赎回来,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她语气轻飘飘的,手上的刀却没有松动半分,她道:“我看嫂子就是太相信你了,易铭。”
易铭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了站在祠堂门口的林青裴。
他双眼顿时一亮。
“姑父!姑父你来了!姑父快救救我!”易铭哭的涕泗横流!
林青裴走进屋,看到这一幕,问:“欢儿,这是作甚?”
“郎君,此事你莫要管,这是我易家的家事,我在管教我的侄子。”易欢语气冷硬。
林青裴从未见她这样失态过,她印象里的易欢,总是一副柔弱乖巧样,受了委屈也只敢偷偷红眼眶。
易铭却道:“姑父!我只是、我只是输了三万两银钱!明明这钱你和姑母都能拿得出来,还了就是了,何至于砍我的手!我可是她亲侄子啊!”
“姑母你这般泼辣,当心惹的姑父不喜欢!”易铭又梗着脖子冲易欢道。
易欢却笑了,反正不管她什么样儿,林青裴约莫都是不喜欢的,她又何必浪费那心思,苦心维持大家闺秀的模样?
“按住他的手!”易欢对林大道。
“是。”
林青裴上前,说道:“欢儿,要不还是算了吧,毕竟是你侄子,倘若缺钱,可以找我。”
“就是,姑父都说了!姑母你快松开我!让姑父去替你把阿爷留给你的首饰田产都赎回来就是了!”易铭急道。
“什么?你当了易将军留给你的陪嫁?”林青裴震惊的望向她,“这种事第一时间为何不来找我,我是你的丈夫,我总会帮你的,你何必将岳丈留下的东西变卖了。”
“郎君,我说过了,易家的家事你不要管,那些田产首饰铺面,我是变卖了也好,留着也罢,都是我自个的事。”
“欢儿。”林青裴还欲说什么。
易欢脑瓜子嗡嗡响,她狠下心,将手上的刀,恶狠狠朝易铭的手剁去!
易铭吓的脸都白了,冰冷的利刃贴上来的那一刻,易铭没出息的尿了裤子!
易欢一夜未睡,力气不大,只在他手背上砍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血不停地往外冒。
易铭疼的惨叫。
“姑母!姑母!你好狠的心呐!!!”
易欢却道:“倘若我不管你,我才是真的心狠,易铭,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易欢曾也是躲在父兄背后的小女孩,有父兄庇佑着她,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可父兄死后,嫁入林府后,这一切就变了。
易铭疼的身体直哆嗦。
易欢问他:“以后还赌不赌?还赌不赌?”
易铭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说:“不赌了,不赌了!”
易欢拽起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面对上边的列祖列宗牌位,她说:“易铭,我要你对着你父亲祖父的牌位,向他们发誓!”
易铭一边哭,一边道:“我不赌了,我发誓我不赌了,呜呜呜……列祖列宗再上,我易铭要是再赌,就让我不得、不得好死!”
“好,易铭,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可以捞你一次,却没有第二个三万两捞你第二次了,倘若下次你再被赌z场扣押,我便任由他们打死你!谁来求我都没有用!没有人再会救你!”
“姑母,我错了,我手好疼啊。”易铭涕泪纵横道,趴在桌上哀嚎。
“桃心,带他去看府医。”易欢吩咐道。
“是,夫人。”
桃心和易铭离开后。
易欢仍旧身体紧绷,死死抓着手上的刀,她望向林青裴,微微一笑,说:“今日让郎君见笑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易欢,林青裴心里不太舒服。
易铭可是她的亲侄子,她都能下此狠手!
今日她能砍易铭,明日就能砍旁人,哪家大家闺秀会提着刀砍人的?只有市井泼妇才会那么做。
不过是三万两白银罢了,何至于此?
林青裴忍不住说:“倘若你需要三万两,你可以和我说,铭儿虽有错,可你也不至于真的废了他的手吧?要是让嫂夫人瞧见,心里得多难受。”
易欢平静的望向他。
相处一年,这个男人从未为她考虑过。
“郎君觉得我今日做错了吗?”易欢轻声问。
林青裴说:“出嫁从夫,你要做什么事之前,以后可以先和为夫商量。”
易欢不语,她只是觉得很疲惫,不管是林青裴,还是易家的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
易欢提着刀朝外走去,那刀刃上还沾着血,林青裴下意识侧身避开。
“我去看看嫂嫂。”她轻声道。
*
晋渊批完折子,看着手上的急报,听着暗卫汇报今日之事。
他靠在榻上,眸子微微眯着,淡淡开口:“真是个小可怜,连父亲的遗物都当了,去帮她赎回来吧。”
“是,陛下。”
“易晟是个好将才,不成想,教子无方。”晋渊感叹道。
易晟便是易欢的兄长。
“换做朕,有个那样的混账侄子,管他作甚,打死了事,朕的欢儿还是太念血肉亲情。”
晋渊随手将急报扔到一旁,“小可怜,明日去林府一趟吧,易将军那些遗物,总要还给她,想来她今晚定是难受死了。”
晋渊想起她那双含泪的眸子,欲z望横生,恨不得此刻就飞往林府,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
易铭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和洛金蝉一同来到赌z场中心。
“哟,这不是易少吗?有段日子没来了吧?”
“谁开了金花局?”易铭问。
那人朝人群中z央努了努嘴。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浅绿交领春衫的女子,看着怪眼熟的,可惜带着帷帽,看不清她的脸,易铭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易少,这是继你之后,第一个开金花局的吧?”
“女人?女人?!”易铭不可置信道。
女人竟然敢来赌z场赌钱,真不知该夸她胆大还是心大!
他当初只玩了一局,就输了三万两,这女人不得被坑的更惨?
听到侄子的声音,易欢侧首,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记得她说过,易铭再敢乱跑,她就打断他的腿!
没想到这这小子不但乱跑,竟还敢来赌z场!
旁边传来晋渊的闷笑声:“你那没出息的大侄子来了。”
易欢险些捏断手上的箭矢。
她冷着脸说道:“我知道,不用陛下您提醒我。”
等回去后她要这小子好看,这才过了几天,就死性不改又来赌z场。
骰子手与易欢说完规则后,问:“姑娘可听懂了?”
“听懂了,五千两一局,投中一贯得一万两,连中贯耳翻倍,全壶再翻倍。”
“不错,姑娘请。”
易欢没有玩过投壶,准头大抵是不怎么样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袋发热答应了。
兴许因为真的蹭到了晋渊的好运气,便也跟着热血上头,飘了。
易欢抓紧箭矢,向两米开外的铜壶掷了过去。
掷出去的那一刹那,易欢知道偏了,中不了,五千两没了。
可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箭矢发生了轻微的偏移,下一刻,“铛”的一声,箭矢精准投进壶耳。
易欢:“?”
易欢下意识望向晋渊。
晋渊道:“真棒,想不到夫人连投壶都这么厉害。”
瞎说,她明明投歪了。
这里面没有猫腻她不信,包括先前七局赌大小的赌局,现下想来也可疑的很。
易铭不可置信的说了句:“假的吧?这又不是普通铜壶!就这么进了?我不信,指不定是运气好。”
骰子手脸色也凝滞了一瞬,干笑着开口:“姑娘准头真不错。”
“一万两。”易欢道。
骰子手问:“姑娘还继续吗?”
易欢接过第二支。
这回她投起来就随意多了,随手往铜壶那般一丢。
“啪。”
正中壶口。
“翻倍,两万两。”易欢道。
骰子手脸上的微笑维持不住了。
“还、还玩吗?”坊主怎么还没来,不管先前的赌大小还是这回的投壶,八成是出千了,赌坊可不会纵着出千的人。
三万两齐了,易欢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道:“不玩了,请贵赌坊将三万两银票如数送来。”
这赌坊背后是成王,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可容不得人在此地耍小手段放肆。
“姑娘还请稍等片刻。”
不远处,洛金蝉问:“第二次还是运气吗?”
易铭沉默了,易铭看了眼那女人,又看了眼,“你说我要不要去拜个师?太强了吧!这铜壶里有磁石,会相斥,根本不可能中!”
“哦,可人家就是中了。”
易铭沉思。
过会那女人离开赌坊,他定要追过去问个清楚,顺便让对方给自己传授传授技巧,再不行拜个师也不是不可以。
成王站在隔间里,看到这一幕,额上冷汗津津。
坊主问:“主人,您怎么了?这人肯定出千了,要不要抓起来打一顿再剁了手脚扔出去?”
成王死死盯着那白衣之人,说:“打个屁,滚滚滚,不就是三万两吗?我金花赌坊又不是输不起,给人家就是了何必这么计较,这姑娘真厉害呵呵。”
张德胜刚要应声。
暗卫便走进来,将方才出现在藏春园的那两个死士,报给了晋渊。
晋渊一张脸登时沉了下来。
暗卫道:“陛下,人还未死,如何处置?”
“啪”的一声,晋渊冷着脸丢开手上的玉佩,道:“头割了送她府上去,再替朕带一句话给好皇姐,不该碰的人别碰,再有下回,朕丢的可就不是死士的人头了。”
“是,陛下。”
被昭华的事扰了兴致,晋渊顿感无趣,说道:“长姐怎么还不造反呢,再不造反,他手底下养的那群私兵,可就要……”
晋渊嗤笑一声,眼底流露出恶意来。
“张德胜啊,朕还是觉得,玉佩得是她亲手送的才好,将这些俗气的玩意都丢出去。”
*
“咚。”
“咚。”
两道响声传来。
两颗人头咕噜噜的滚到昭华跟前,正是先前她派出去的旬一和旬三。
昭华看到这一幕,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
暗卫道:“陛下说了,不该碰的人别碰,再有下回,陛下丢来的就不只是死士的人头了。”
“你们、你们是……绣衣使?”昭华骇然的望向他们,“她、她身边竟有绣衣使守着!”
昭华惊惧交加的后退了两步。
绣衣使是晋渊手上的一把刀,平日里上斩皇亲国戚,下斩佞臣,杀人如麻。
一个内宅小妇人罢了,易欢何德何能,让他那冷心冷面的皇弟专门派了绣衣使去守着?
易欢这一晚几乎没怎么睡。
过段时间就是百川书院的考核了,铭哥儿这几年沉迷玩乐、嚣张跋扈,书是没看过几本的。
易欢为了能让他进百川书院,特地搜罗来了一堆文章策论,时间紧,她选择性的将一些比较出名的做上标记 ,隔日让桃心给铭哥儿送去。
易欢一边翻着,一边打着盹,没多久,头缓缓下垂,趴在了书案上睡了过去。
*
“我以为今晚见不到你了。”男人手上拿着一块玉坠,随手晃着。
易欢茫然的望向四周,这场景不是皇帝的寝宫了,变成了御书房,男人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打量她。
“今夜怎来的这么晚?”晋渊问。
易欢说:“我在帮侄儿找书,过段时间百川书院的考核要开始了。”
晋渊轻笑一声,他目露不屑,道:“就你那侄儿,平日里只会玩乐,能看的下书?”
易欢不语。
“放弃吧,百川书院哪是临时抱佛脚就能考上的?”
易欢站在那儿,淡淡开口:“可倘若连我都放弃了他,就真的没人能拉的了他了,他是我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荒唐下去。”
“你对侄儿都如此,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怎么得了?”晋渊说了一句。
易欢低下头,道:“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嗯?”
反正只不过是个梦罢了,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甚至就连眼前这个人,都是假的。
她道:“自我嫁入林府,夫君从未碰过我,他以前不碰我,以后也不会,所以我不会有孩子的。”
“嗯。”晋渊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你确实不会给他生孩子,他那样的人,不配让你去生死门上走一遭。”
易欢一阵愕然。
“你会有自己的孩子,和你真心相爱的人一起。”男人望过来时,烛光照进他瞳孔中,他眸光是如此的温暖柔和。
下一刻,男人唇角上扬,说了一句十分破坏气氛的话:“比如,我。”
男人起身,长发滑落,他似妖似鬼魅,走到易欢的跟前,将她圈入怀中。
他道:“我知晓百川书院每年的考核范围,你吻我一下,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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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主觉得稀奇,这是怎么了?这赌局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肯定被人动了手脚,王爷竟然不管?
坊主欲言又止。
成王膝盖都软了,陛下怎么会来这里啊,该不会是想掀了他的赌坊吧?大虞也没有明令说禁止皇亲国戚开设赌坊吧。
*
易欢收到三万两银票,满意的离开了赌坊。
她前脚刚出赌坊的门,后边就传来了易铭的声音:“姑娘,且慢!”
“姑娘。”
“姑娘!”
“小子易铭,有事想请教姑娘您。”
“姑娘您等等我!”易铭吭哧吭哧的追上来。
易铭拦住了易欢了的去路,他激动的脸色通红,用他那公鸭嗓大声问道:“姑娘,您是怎么做到投中的?金花赌z场的铜壶可不是普通壶!”
易欢冷冷瞧着她这侄儿,倘若她这侄儿能把这股求知劲儿用到读书上,还愁考不上功名?
易铭瞧不见这女子的脸,只能感觉到对方在打量他,不知为甚,易铭心里莫名发怵,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他今日非要问清楚不可。
易铭急急开口:“姑娘莫要误会,小子对您没有恶意,想必您也已经听说了,上回这赌坊开了金花局的,正是小子,小子技不如人,输了三万两,回去后差点被姑母剁了手。”
“倘若姑娘您能教教我赌术,或者出千手法,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束脩也不会少了您的。”
待他学成后,赢个三万两回来,去把银票甩他姑母脸上去,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易欢冷声道:“你姑母差点剁了你的手,你却还想着来赌?”
上回在祠堂发的誓,都发到狗肚子里去了。
易铭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但他天生心大,也没多想。
他道:“我姑母上回为了把我从赌坊赎回,卖了祖父给她的陪嫁,我想赢回那三万两,把钱还给她。”
易欢忍着怒,道:“可你姑母宁愿卖了陪嫁,也不想你再沾赌,你这般做法,岂不违背了她的初衷?”
“我姑母一介妇人懂什么?好汉不问出身,谁说赌坊就出不了人才?”
这话落,就连一旁的林青裴,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他伸手,鼓了鼓掌,说道:“好,好一个好汉不问出身,有志气。”
易铭这才将目光投向他,他先是被这人俊美张扬的容貌摄住了,愣了一瞬。
他回过神,赶忙向着他抱了抱拳,问:“这位哥哥可是与姑娘同行之人?敢问哥哥姓甚名谁?”
林青裴道:“我姓蒋。”
易铭颔首,自来熟道:“蒋大哥。”
他想着先和这姑娘身边的人打好关系,再对她软磨硬泡求对方教自己赌术。
易欢皱着眉,惊疑不定的看着林青裴,摸不清他的心思,天子被他这愚钝的侄儿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竟也不恼?
“你莫要叫他蒋大哥。”易欢及时纠正。
易铭刚想问那叫什么。
只听林青裴慢条斯理道:“无碍,他喜欢叫,就让他叫吧。”
易铭立马又笑嘻嘻的叫了一声:“蒋大哥。”
易欢没再纠正,反正以后等得知男人身份,有的他后悔。
易铭说:“马上晌午了,小子我请二位去芙蓉楼吃饭,可好?”
很好,她分明记得嫂嫂约束了他每月的零钱,他竟还有那闲钱去芙蓉楼吃饭。
易欢沉思片刻,瞧见这小子满脸对自己的崇拜与敬重,心生一计。
“可。”
*
马车咕噜噜前行着。
林青裴问:“我还道你恨不得再砍他一只手,没想到你竟答应了他去吃饭。”
易欢淡淡道:“他死性不改,我得想想旁的法子,让他断了这玩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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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从未插手过其他臣子家事,他不懂为何独独抓着他不放。
他只有一妻一妾,比起多数三妻四妾的人家已经好很多了。
见他如此,晋渊倏尔一笑,道:“林将军紧张什么,朕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朕的手还伸不到旁人内宅里去,不过看林将军这副模样,似乎对那妾室情意深厚呢。”
他问易欢:“夫人不介意?”
“夫人,朕给你一个机会,看在你是易将军遗孤的份上,如若你对林青裴与林家有任何不满,今日都可在此说出来,朕会替你做主。”
男人总是这样,步步紧逼。
晋渊也不急,耐心的敲着桌面。
一阵清浅的哒哒声传来。
连带着林青裴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他希望易欢能够识相,只有他官复原职,才能继续庇佑易家不是吗?
易欢低着头,攥紧了手心。
她对林青裴,自是哪里都不满的,说实话林青裴如今将掌家权交给她,很难保证以后会如何。
如若这阵风头过去,顾小娘重新复宠了呢?
易欢忽的抬起头,隔着屏风,和里边的男人对视。
是你让我利用你的,易欢想。
既这厮偏要缠着他,易欢索性利用他为自己谋取该得的利益。
易欢道:“陛下所言当真?”
晋渊唇角缓缓勾起,眼底露出些许兴味来,道:“当真,只要你今日肯开口,朕就会为你主持公道。”
他像老辣的猎人,一步一步引着小白兔步入自己的圈套。
林青裴当即紧张的望向易欢,张了张嘴,他们进宫前不是说好了吗?
易欢要说什么?
要将她这一年的遭遇,都吐露给陛下听吗?
林青裴想张口,想让易欢闭嘴,莫要多言,可陛下在此,他到底不敢多嘴。
只见易欢缓缓从袖袋中,拿出林青裴先前按手印画押过的那一纸证明。
她弯下腰,规规矩矩道:“今日郎君答应了臣妇三个要求,已按手印画押,臣妇想让陛下为我保管这誓文。”
这东西落到皇帝手上,日后林青裴再想做手脚,就难了。
且林青裴畏惧皇帝,即便是看在皇帝的份上,也会乖乖遵守承诺。
“哦?”
男人坐直了身子,道:“呈上来给朕瞧瞧。”
易欢正要将这誓文递给一旁的小太监。
晋渊发话了:“里边内容被旁人瞧见就不好了,夫人亲自呈上来。”
易欢双眼瞪了瞪。
这厮定是想趁此做什么。
易欢深吸了一口气,捧着这誓文,踏入屏风后。
下一刻,易欢便被面前那男色镇住了。
易欢见过的男人不少,她兄长和林青裴已经是顶顶英俊之人,面前男人却每回都能让她看愣。
那层薄薄的明黄色亵衣,随意套在男人身上,领口大敞,露出里边薄而精致的肌肉。
他肤色偏冷白,浓黑的发丝一缕缕垂在他胸前。
易欢不敢去瞧他的脸,赶忙低下头,将手上的誓文递了过去。
男人却抓住了她的手,没去拿那誓文,指尖从她指缝里穿过,摸过她手上的每一处。
昏暗灯光下,男人压低声音,问:“倒不算笨,知道利用朕。”
他指尖一下一下的摸过她的手心,轻轻摩挲着。
“永不相见?嗯?”
男人眉眼一弯,里面盛了一捧细致的暖色。
麻痒感从手心传来,如涓涓细流,缓缓爬遍身上每一处,易欢红了耳,指尖缩了缩,急道:“您、您别这样。”
她连忙将誓文放在了御案上,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林青裴在校场,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人,林家大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林府老爷也是个惧内的。
林老夫人哪见过这阵仗,她连圣颜都没见过,现下心里不安极了。
她与林家大爷说:“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林青宗安慰她,说:“母亲莫要多想,是您来的太快了,今日雨势大,想来陛下还在路上呢。”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是陛下第一次来我们林府,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她吩咐人备好茶水点心,茶水是上好的龙井,点心也是刚出炉的,还带着热气,末了,她又吩咐小丫鬟:“去打听打听,陛下到何处了?那不长眼的门房,别是带错路了吧?”
老夫人和林家大爷在焦心的等着。
凝萱堂。
听完太医的诊断,林青裴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
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说道:“夫人偶感风寒,陛下……陛下莫要担心。”
他不敢多看一眼,这是林府,眼前的女人是林将军的妻子,可陛下却毫无芥蒂的抱在怀中。
太医抖,一旁的张德胜也跟着抖,他似乎知道了陛下看上的女人是谁。
可这是林将军之妻啊!
陛下他……果真不同凡响……
林青裴抱着易欢,喂她吃了药,他声音平静:“张德胜,吩咐下去,但凡今日撞见朕与夫人一道的,让他们消失。”
林青裴虽语气如常,可张德胜知晓,他这是压着怒火呢。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张德胜离开后,太医将头伏在地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林青裴却忽然唤了他的名字:“沈之维,今日之事。”
“微臣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太医忙惊慌开口。
林青裴将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他起身,冷冷道:“不,你什么都瞧见了,瞧见了林府苛待易将军遗孤,瞧见了夫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是,微臣……微臣都瞧见了,夫人如今病重,是林府苛待夫人,夫人风寒不愈,需要静养。”
林青裴冷笑一声,道:“可不就是需要静养?这林府,可不是个能让人养病的好地方。”
林府正厅那头,不多会。
丫鬟就匆匆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府中有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冲撞了陛下,被陛下带来的禁军抓起走了。”
“什么!”老夫人身体一颤,他急道:“这些个狗东西,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怎么好端端的惹恼了陛下!”
“好像是陛下来时,撞见了二夫人,二夫人晕倒在地,陛下因此龙颜大怒,说林府苛待将军遗孤!”丫鬟害怕道,好几个和她相熟的下人小厮都被带走了,生怕自己也被连坐。
“混账!”林老夫人猛地起身,“不是让她回她的凝萱堂吗?怎么会被陛下撞见!她该不会是故意到陛下跟前丢人现眼,让陛下为她做主吧!”
“不行,不能让陛下信了她的一面之词!”林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她倒是没往别处想,毕竟那是天子,身份在那,怎会瞧得上已经嫁为人妇的易欢?
林青裴没留在凝萱堂,为着小妇人的名声着想,他去了前头待客客房。
外面一群铁血侍卫守着,张德胜也抄着手,站在门前。
林青裴坐在屋内,端着一杯茶浅尝了一口。
“陛下,陛下!”林老夫人匆匆赶来,一旁的丫鬟为她撑着伞。
侍卫拿刀拦在她身前。
张德胜开口道:“何人在此喧哗?报上名来!”
老夫人颤抖着跪在了潮湿肮脏的青石地板上,此刻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惹怒了天子可是会全家掉脑袋的!
“老身、老身王氏,是林青裴之母,此次是我们林府招待不周,望陛下息怒……”
她头磕在地上,不敢去看屋内之人的圣颜。
林青裴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易老还在时,说青裴是个可用的人才,曾在朕面前多次提及青裴。”
“是……是……青裴是个出息的。”老夫人连连应声。
“易老对青裴有提携之恩,他老人家觉得青裴重情重义,是个可堪大用之人,这才将自己唯剩的女儿交付给了他,朕没想到,今日偶来林府,竟会看到易将军之女重病晕倒在地。”
老夫人这下哑口无言,只惶惶不安的颤抖着。
“那是易将军遗孤啊,你们竟也敢!”男人厉喝一声。
他骤然起身,“啪”的一声,将手上的茶盏用力砸在了地上。
老夫人被这动静吓白了脸。
“一室不平,何以平天下?”
林青裴赶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陛下用极其严厉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林青裴嘴唇动了动,赶忙跪在了王氏身边。
他说:“陛下,陛下,这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林青裴坐回椅子上,冷冷开口:“沈之维,你来说。”
沈之维正是之前随行的太医。
沈之维跪在他跟前,道:“夫人本就体寒,如今又寒邪入侵,昏迷不醒,恐祸及性命,难以痊愈!”
沈之维奉命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青裴忽的发出一声轻笑,道:“林青裴,可听见了?”
林青裴心生寒意,他道:“臣听见了。”
“昔日易老是如何提拔你的,你莫不是忘了,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朕看你倒是将旧日易老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净。”
“忘恩负义啊,林青裴。”他语气里失望难掩。
林青裴面色发白。
“臣,臣有错,是臣没有照顾好欢儿,对不起易老的托付!”
林青裴轻叹一声:“连个小小的后宅都管不好,朕倒是怀疑,你是否真如易老所说的那般可堪大用。”
雨珠子啪啪的打在林青裴脸上,他低着头只一个劲的认错。
“和朕认什么错呢?你们林府对不住的又不是朕。”
“沈之维说林夫人需静养,林府是个是非多的地方,夫人现下是不适合再留在林府养病了。”
“是,是,夫人现下身体状况受不得惊。”沈之维忙应声。
“朕记得前些年,朕赏了藏春园给易将军,待夫人醒后,将夫人送去藏春园好好养上一养吧,以免在这林府病的越来越重。”
“至于林将军,朕瞧你家宅不宁,特放你几日假,将家宅之事理个清楚,何日夫人原谅了林将军,林将军何日归朝,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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