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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是作者“冰香”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思弦沈云州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刚穿越就要被卖给糟老头子?我是那种随遇而安认命的人?笑话,我得抓个大金腿来抱,那奸臣国舅就不错。够粗,毕竟没人敢惹。人都说当朝国舅能止婴儿啼哭,谁曾想——他在小姑娘怀里撒娇,完全变个模样。因她的私人恩怨,他反手抄了宋家。而她,被他拐进国舅府去。谁说国舅克妻的?这都第三胎了。人家夫妻俩几十年都蜜里调油的,曾经避之不及的千金们悔死咯。...
主角:宋思弦沈云州 更新:2024-01-26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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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思弦沈云州的现代都市小说《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由网络作家“冰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舅克妻?遇上我成恋爱脑白头偕老》是作者“冰香”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宋思弦沈云州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刚穿越就要被卖给糟老头子?我是那种随遇而安认命的人?笑话,我得抓个大金腿来抱,那奸臣国舅就不错。够粗,毕竟没人敢惹。人都说当朝国舅能止婴儿啼哭,谁曾想——他在小姑娘怀里撒娇,完全变个模样。因她的私人恩怨,他反手抄了宋家。而她,被他拐进国舅府去。谁说国舅克妻的?这都第三胎了。人家夫妻俩几十年都蜜里调油的,曾经避之不及的千金们悔死咯。...
命好?真是地狱级笑话。
宋思弦不得不苦笑道:“嗯,我谢谢你哈。”
那女子还想说什么,外面轰隆一个大雷,接着一个电闪划过。
黑暗的牢里划过一丝光亮,不偏不倚正映在女子脸上。
宋思弦这才发现,先前与她说话的女子,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刀痕。
想必划伤之后没小心处理,疤痕都增生了。
看上去像一条条蜿蜒的蜈蚣趴在脸上,极为恐怖。让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只是宋思弦太累了,也没觉得奇怪。
长得丑,未必是坏人。
长得如花似玉仪表堂堂的,也未必是好人。
宋思弦再不说话,倚着墙眼皮子发沉,睡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是被冻醒的。
地牢窗户虽高,但是潲雨,墙壁跟着淌水,自上而下。
她的肩膀都淋湿了。
她赶紧换了个地方,本想继续睡,余光看到躺着的人似乎有些不对,迷糊着站起身走到了老夫人面前,
下意识摸了下她额头,心呼糟糕,发热了。
古代创伤不可怕,发热才是最可怕的。
如今身在狱中人身都不自由,药品也不充足。
是真有性命之忧。
她思索片刻脱了湿漉漉的衣服。好在昨天她鬼使神差,穿了两层里衣。
将外面那件脱了,拧了拧水,给老夫人擦身体降温。
老夫人烧得两颊通红,嘴唇上都是干皮。
宋思弦走到门口,喊着狱卒想要点水,却被狱卒横了一眼。
无奈她只能沾着雨水给老夫人的嘴唇擦了擦。
按理说,她与苏府虽算不上不共戴天,可要不是因为苏家,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偏偏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怪。
宋思弦只见过苏老夫人一面,莫名就觉得亲近。她将备用的药丸塞了一颗到老夫人嘴里,半盏茶之后,老夫人缓缓睁眼:“这是……你是——”
“这里是大牢。”宋思弦刚说完,不远处响起哗啦的锁链声响,接着是狱卒瞧着锣:“吃饭了。”
远处的牢房起初没声音,等狱卒放下了饭桶,转身关门之后,犯人一涌而上,争先恐后地抢食。
等到了旁边宋家时候,狱卒放下饭桶,宋家小姐没却一个个都没动弹。
锦衣玉食的人,哪里吃得惯。
狱卒冷笑了一声:“还是饿得不够。”说着转身又开了宋思弦她们这间牢门。
“吃饭了!”狱卒说着,放下了桶。
转身刚要走就被宋思弦叫住:“等等——”
狱卒眉头就是一皱,似乎强忍着没破口大骂,宋思弦柔声道:“劳烦官差,有碗么。”
狱卒有些意外,一般这些从云间跌落凡尘的官家小姐夫人,一般不饿上几天,治不好矫情病,刚才那间牢房的女眷,看都没看饭菜一眼。
本以为这第一顿饭也是糟踏,没想到居然有人适应的如此之快。
“等着!”他转身从外面递过来两只碗,以及筷子羹匙递给了宋思弦。
又看了一眼躺着额头带伤的老夫人,这时旁边的狱卒过来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什么。
他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转身又去下个房间了。
宋思弦低头看着手里摞起来的两个瓷碗,边上还带着豁口,碗也不太干净。
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有的吃就不错了,挑剔什么。
她先是用袖子擦了擦碗,又将碗放在桶了盛出了粥,本想入口,感觉到边上的目光,她顿了下。
走到老夫人面前,将她半扶了起来:“吃点粥吧。”
老夫人一死不成,似乎很快接受现状,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就着宋思弦的手囫囵吞下一碗粥,又再次躺下,全程无话,只最后感激地看了宋思弦一眼,毕竟身体虚弱又沉沉睡着了。
宋思弦这才打了第二碗粥,自己慢慢吃着。
对面冬虫所在的房间,下人居多,不同于主家的矫情,她们尽管还有人啜泣,可也是一边啜泣一边将饭给吃了。
等吃完了第一顿饭,天色也渐渐凉了。
清晨的阳光陆陆续续从高窗上透进来,在地上留下一棱一棱的光栅。
大牢了虽明亮,可也能看清楚人了。
宋思弦这才看到旁边满脸疤痕的女子,早上狱卒收桶时候,旁边的牢房是最后一个。宋思弦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干巴瘦的狱卒钻了进去。
尽管女子并没出声,可窸窸窣窣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传来,不消说也知道边上发生了什么。
等狱卒心满意足离开之后,对面丫鬟牢房以及边上小姐房,明显哭得更凄惨了。
倒是刀疤脸女子神态如常,不过到底是不如昨晚话多,一个上午再没说话。
她不没话找话,宋思弦反而没事的时候细细地观察了下她。
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她脸上虽然全是刀疤,可眉清目秀,浑身的皮肤看起来也很是白皙。
显然岁数并不大。
可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会单独被羁押在此?
许是感受到宋思弦打量的目光,女子揽着衣服慵懒地站起来,朝着宋思弦位置靠近。
凑近了,空气中若隐若现地膻味钻入了宋思弦的鼻中,宋思弦侧头一看,这才发现女子的脖子很纤细,仰头时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莫名觉得优雅。
只不过,现在天鹅的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痕,还有咬下的牙印。
显然刚才的狱卒并没怜香惜玉。
“怎么?看不起我?”女子忽然开口。
宋思弦摇头:“并没有。”
都已经落到了阶下囚的地位了,谁比谁更高贵?
宋思弦从来不做当倒数第二笑话倒数第一的事。
“是么?”女子背靠着墙,并排与宋思弦坐着,中间要不是隔着栅栏,倒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你看她们看我的眼神。”
宋思弦抬头,果然,对过的丫鬟们老婆子们鄙视地看着女子,有个岁数大的还偏头啐了一口,骂了句晦气。
声音虽低,周围又没实墙阻隔,声音清晰地传来。
女子偏过头,好看的双眸盯着宋思弦瞧:“昨日就觉得你有意思,今日一看,你果然长得好看。”
宋思弦回应道:“你也很好看。”
“好看的女子,命都不好。”女子闭上双眸,凄然一笑:“长得漂亮又没本事护住自己,就只能沦为男人胯下的玩物。”
这句话倒是说得中肯。
美貌这东西,单出的话往往都不幸。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的锁链再次打开,有几个狱卒带着名单拉了人就走。
女眷扯着柱子死活不走,狱卒没了耐性,直接鞭子招呼过去。
哭嚎声顿起,就在这时女子忽然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宋思弦不动声色地接过。
就听她低声道:“你已非完璧,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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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弦不解地看着女子,她非完璧了不假,身为医者也不过是号脉才能判断。
可眼前女子如何判断出的?
她回想了下刚刚,瞬间明白是方才递东西过来时,她触碰了她的手腕。
想不到居然也是医术高手。只是既然会医,为何任由脸上留下如此可怖的疤痕?
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
女子转过头,看着对面的牢房低声道:“贱.人。”
没等宋思弦皱眉,女子似乎坐累了,身子已经躺在了草堆上,闭目叹息:“名字……我都忘了叫什么了,来这被唤最多的,就是贱.人。”
宋思弦握着半片断刃,贱人如何都说不出口。
“这世上,谁又比谁高贵呢?都不过是泥泞里挣扎活着罢了,你既不愿意说,我就叫你阿贝吧。宝贝的贝。”
“阿贝……”女子似乎笑了笑:“倒是个好名字。”
“你是因何事进来的?”阿贝问道。
“我乃户部尚书苏明新纳的第八房小妾。”
“苏明?”阿贝拧眉:“户部尚书?”
“嗯。”
“那这位是——”阿贝抬了抬下巴,指着老夫人。
“原配。”
阿贝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苏老夫人的娘家不一般,是永城伯府的嫡女。开可惜的是她一生无子,唯有一女,嫁入了城阳候府,是城阳候夫人,只可惜也故去多年了。”
原来老夫人无儿无女,怪不得。
“说道城阳候夫人,是个奇女子,与琅琊王家的小姐是手帕交,当时与王家小姐定亲的你猜是谁?”
宋思弦听得昏昏欲睡,对这些事情都完全不感兴趣,人家定亲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她爱听八卦,可这些八卦的人,她都不认识。
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啊。
“旧时王谢堂前燕,琅琊王家定亲的淮左沈家,当今皇后的娘家——”
当今皇后的确姓沈,淮左沈家……
宋思弦瞳孔忽然睁大:“沈、沈——”她瞬间就精神了。
“没错,是当今呼风唤雨的国舅爷,沈云州。”
宋思弦不由得抬手摸了下脖子上的玉坠,就听阿贝叹息道:“别看现在的国舅爷耀武扬威,是狠绝的角色,想当年……”
“想当年与王姑娘情投意合,自幼一起长大,谁曾想当时的令贵妃,不顾王沈两家有婚约,执意娶王姑娘为六王妃。”
“一桩大好姻缘就被拆散了,后来宴会上,当时皇后娘家的李姑娘当众诋毁王姑娘另攀高枝,嫌贫爱富,还是城阳候夫人当众站起来解的围……”
宋思弦恍然大悟,怪不得抄家的时候,国舅似乎对老夫人格外的优待,又让自己过来照看,想不到是爱屋及乌……
宋思弦下意识地多嘴问了一句:“那六王妃如今……”
阿贝冷笑了一声:“六王妃?当时前朝斗争激烈,都以为皇后所出的太子不被崇帝喜爱,迟早被废,哪曾想最后太子如常登基大包,六皇子失势力,后来先皇登基三载就驾崩了,小皇子上位封了六皇子海昏侯……”
“由大热皇妃变成了海昏侯夫人,三王五王都在宫变中被杀,而平日不显山不漏水的仁帝登顶……”
宋思弦听得连连点头,权势这东西,今日殿上客,明日阶下囚。
她爹素来讨好的老尚书,如今全家上下都蹲号子呢。
真真是风云变幻,世事无常啊。
宋思弦忍不住看了一眼阿贝,她谈吐高雅,对这些高门大户的纠葛如数家珍,自然不可能是小门小户出身。
可为何又落到如今的境地呢?
她本想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转念一想,盲人面前不说瞎,戳子面前不说短话。
阿贝既然对自己释放善意,自己没必要揭人伤疤。
她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自己又何必问她伤心事,往她心口撒盐。
于是,向来话多的宋思弦只奉献了耳朵,安静地听。
反倒是阿贝谈兴上来,忽道了句:“女人啊,无论是再好看的,再有底气的,可也不能完全相信男人的鬼话……”
男人?
想必阿贝进大牢,沦落到如今的境地,与男人分不开。
“悔教夫婿觅封侯啊……”阿贝忽然叹息了一下,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宋思弦刚吊起来的兴趣,本想说,狱友的乳.腺也是乳.腺。
后来想想,听了心里更犯堵,都是天涯沦落人,都惨。
不提也罢。
想到这,外面忽然一个大雷响起,原本晴朗的天,又似乎下起了雨。
宋思弦忍不住想,国舅爷当时冲着她摇了摇头,是稍安勿躁的意思吧。
可后来被人叫走,说是发水……
不会将自己这摊子事,忘了吧?
如今不比在苏府,从苏府逃脱可能是中等模式,可若是从大牢越狱,直接就是地狱模式了。
宋思弦忍不住有些烦躁。
沈云州此时也很烦躁。
“冲垮?”他身着蓑衣站在高处,看着瓢泼大雨,忍不住怒斥道:“这是京郊,天子脚下,自先帝时,永定桥年年修缮,国库银子拨了不少,如今你说要垮?”
说着,他一把拽住了年轻官员的衣领。
年轻官员全然不惧:“崇文五十年太子主修,崇文五十三年六皇子主修……年年修,银子是不少,可这国库的银子用了多少在桥梁上……”
沈云州的手骤然松开了,他甚至亲自将年轻官员的衣领抚平,“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崇文五十五年进士,赵谦。”
“你熟悉水利?”
“熟悉不敢,略通皮毛而已。”
“以你所见,如何能解京畿之困。”国舅轻捏着拇指,抬眼问道。
“炸桥。”
此言一出,周围官员响起了倒吸声。其中一人站出来:“大胆,永定桥若是炸了,下游百姓岂不遭殃?”
“胡说八道!”
“岂有此理!”又有几名官员站了出来。
国舅冷笑道:“你们不同意,你们可有什么主意?”
“这个——”
“反正不能炸桥……”
国舅捏着手指,寒着脸视线也冷了下来,被他一双清冷的视线注视,周遭的官员怯于他强大的气场,不得不低下头。
唯有赵谦梗着脖子,与国舅爷对视。
沈云州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将你的想法都如实说出来,说仔细了。”
“大人——”
“国舅——”
没等众人再次反对,不容辩驳的声音响起:“其余人等,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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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赶忙推辞:“卑职岂敢?”
国舅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说着,不由分说将圣旨掷到他怀里,仿佛置气一般。
生气了?
他怎么可能惹主子生气,他最近表现这么好。
主子应该是见到自己肚子里墨水多了,学问涨了,想要历练自己。
胡三这么一想,心里通透了许多,打开圣旨便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约:朕惟帝王、宪天出治,首辩忠奸;臣子置身事君,先明逆顺。经凛、人臣无将之戒什么……邦有常刑,法网什么什么……什么下才什么什么朋奸,误国,此外原心宥过,什么……”
他不过刚才听了一耳朵,原本以为圣旨很简单,可读起来,方知艰难,其中一半的字不认识……
读着读着,满头的汗水滴落了下来。
地上跪着的宋思弦听得也是一脸懵逼,也不知道苏明到底是犯了何事,什么处罚。
以往看到书里和电视剧的圣旨,都是简明扼要,然后说责令大理寺查办,三法司会审,钦此。
这一堆什么什么的,听得她一头雾水。
她本也并不关心,老苏头什么罪,可如今她身在苏府,看着周遭全副武装的侍卫,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脖子上,本想要挟国舅沈云州。
鬼使神差地,她看了沈云州一眼,沈云州似乎感应到她的视线,头似乎微微摇了一下。
宋思弦手上的动作便放下了。
众目睽睽,她便是真与国舅有奸情,也不能当众抖搂出来。
一则,为了国舅爷的声誉,他不承认自己也没招。与男子的桃色恋情,一般吃亏的,往往都是女人。
二则,既然是奉旨抄家,她就算攀扯上国舅爷,也于事无补。到时候说不定国舅爷为了避嫌反而要换人,换了人她想逃出生天就更难了。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她乖乖配合,一动不动。
她这头安静下来,反倒是国舅爷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两眼。
身后的胡一和胡二不约而同也对视了一眼,沉得住气,不愧是宋六小姐。
不愧得了主子的青睐。
果然,在胡三吭哧瘪肚一堆什么什么的圣旨读完之后,国舅爷发话了:“将人都带下去,先行关押,一众家眷,不得亏待。”
宋思弦听了,紧绷的肩膀松弛了下来。
先行关押,意味着不会用刑。不得亏待,意味着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她起身抬眸神色复杂地看了沈云州一眼,一时不知道是该恨他好还是谢他好。
早不来,晚不来。
若是早点来,抄家就跟她没什么事了。
若是晚点来,她早就卷铺盖跑了,更没什么事了。
这个档口来,真的莫不如不来了。
宋思弦二话不说就跟着甲胄的羽林军走了,全程不哭不闹,神情从容。
院中此时早已抓了许多人,所有家眷都被带到了院中,宋思弦刚站定,一个人影大老远冲了过来,上来就要掌掴宋思弦。
“你个狐狸精扫把星,才进门就克老爷——”
宋思弦手中一直捏着的发簪刚要抬手扎过去,对方扬起的手却被人一把钳住。
这双手,来自于她身后——
宋思弦忍不住抬头回望,就看到狗男人,哦不,国舅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亦步亦趋地站在了她身后,替她挡下了。
“胡三。”国舅爷冷声道。
“放肆!”胡三过来,看了一眼宋思弦,又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小妾,一脚将小妾给踹倒在地:“都要下大牢里了,还耀武扬威。”说着,还上前踩了一脚。
倒是一老夫人面容慈祥,穿得端庄,不等侍卫押解,看着乌压压哭泣的众人,平静说道:“老妇年逾七十,生平见识过大风大浪,该享的福该吃过的糖也都吃过了,牢饭就不必了。”
话音刚落,便一头撞在假山上,自戕了。
正是苏明的原配妻子。
她的身子顺着假山缓缓滑倒,人群里的小妾们发出一声惊叫。
侍卫赶忙上前镇压:“都闭嘴,安静!”
宋思弦却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抬手按老夫人的颈边,仕图挽救她的性命。
老夫人身体虚弱,额头上潺潺流血,粘了宋思弦一手。
她其实不赞同老夫人如此做,生前苏明小妾不断,想必未曾给过她尊重,死后又何至于让她以命相殉?
若换成她,不养十个八个小白脸,气得九泉之下的苏明棺材板盖不住不罢休。
“醒醒——”宋思弦急忙想要给她急救。
周遭的人却站着不动,人群再次嘈杂一片,哭闹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都带走。”一席紫袍的国舅爷发话,挥了挥手。
羽林军领命,将一干人等押解着出了门。
剩下的人看着地上躺着的老夫人,不知如何是好。
国舅爷摆了摆手,原本想要上前拉宋思弦的羽林军,不知觉的后退了一步。
宋思弦手再次探入肚兜,从里面再次扯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之后,倒入手中,是一些粉末。
她将粉末捂在了老夫人鲜血淋漓的头上。
余光看到紫袍上的泥点,她微微一怔,在抬头时,身边人已经蹲了下来:“还有的救?”
宋四弦点头:“老夫人撞的要是后脑勺,并且力度较大,那多半是要噶了,可她如今年岁已大,刚刚那个力道,看起来并不重,且是撞到的前额,一般不会死亡。”
只不过会有轻微的脑震荡。
国舅静静听了,看了她一眼,不同于之前的狡猾,此时的她神色正经,一板一眼地给老夫人捂住伤口止血,手法干净利落。
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先前胡二带回的消息,宋重不堪大用,沉溺酒色,且酒品不好,饮了酒就发起酒疯动手打人,宋六自幼是个痴傻儿……
想必在宋府,受伤的事情,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倒是个可怜的。
想到这,他缓缓站起身,素来冷硬的声音柔和下来:“来人——”
“属下在。”
“老夫人年岁已大,单独关押。”
“是。”
想了想,国舅爷又道:“老夫人额头受伤,单独一人恐怕不便,便由眼前这位……”说着,他停顿了下,转头问羽林军:“这位是?”
宋思弦心中恨恨,先前中药,宋六小姐叫的欢。
如今抄家,她便成了这位是!
果然就是提裤不认的主。
羽林军不明所以,认真回道:“启禀国舅爷,这位是老尚书新纳的八姨太。”
国舅爷冷眼扫了过去,羽林军不知哪里出错,刚皱眉思索。
就听国舅爷吩咐道:“我见她会些医术,便同老夫人关在一起吧。”
说完,又加了一句,“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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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身为权臣,自然日理万机,抄家自然不会从头盯到尾, 不过稍站了一会儿,就来了人急急禀报:“回国舅爷,陛下急诏——”
陛下天天急诏,屁大的事都是急诏。
沈云州神色不变,不紧不慢往下走,他疾驰一路,衣服从里到外差不多淋了个透,衣服湿漉漉得贴在身上,极不好受。
他抬起胳膊,转头看了一眼胡一,胡一立即心领神会,对传信的小公公道:“公公稍后,国舅爷方才淋了雨,小的给换身衣服就去,不知陛下急诏是何事?”
国舅爷才从宫里头出来啊,又是何事?
小公公嗓音带了丝哭腔:“暴雨不歇,京郊发水了……”
他家就是京郊邺城的,地形是洼地,也不知道阿婆如何了……他带着哭腔说完,抬手正抹着泪。
就见人影一晃,再抬眼时,一身湿衣的国舅已经步履匆匆地走了。
身后的胡一赶忙追上:“主子、等等……先换了衣……”
国舅在时,抄家办案的官员有所顾忌,动作都很收敛。
国舅人一走,抄家的人员瞬间底气足了,嗓门都打了起来:“都搜干净了,不许夹带,说你呢——”
说着,其中一个侍卫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身着桃红色如意云纹裙的小姐。
二八年华的年纪,应是老尚书的孙女。此时再没了下人擎伞,被雨淋了,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浑身的曲线凹凸有致……
以往这样的高门闺秀,不是他们这身份的人能肖想的。
可如今一朝自云端跌落,便如零落成泥的花蕊……
任是阿猫阿狗都能凑上前嗅一嗅,逗弄一番踩上一脚。
他自然也不例外,两个大跨步就逼到了小姐面前,一双大手毫不客气地在其胸前狠狠地摸上了一把。
“你——”小姐怒极,横眉冷对。
“看什么看,还当你是尚书大人家的千金呢?”说着,男人一把将她胸前挂着的赤金项圈不客气地拽了下来:“这一针一线,都是民脂民膏,罪臣家眷也配?”
既然有人带头,下面的人也无所顾忌,“头儿,这人身上还带着金簪。”
“拿下。”
“务必搜身搜利索了。”
“是!”
人群里再次传来啼哭声、尖叫声,有自家男子挡在前面,意图阻拦,可文弱书生哪里是官兵对手,随手就被扒拉到了一旁,有的不客气地,一巴掌招呼在脸上。
随手拿着刀柄咣咣砸了几下,便不动了。
宋思弦与老夫人在一处,老夫人打扮得素净,又受了伤,倒是没有人刻意为难。
她就不一样了,她如今身着一身嫁衣,都知道她是老尚书新娶的小妾……
就有不开眼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宋思弦向来识时务,没等人搜,就主动将身上的所有明晃晃的东西都摘下来,主动递了过去。
国舅爷走得匆忙,胡一不放心,留下了胡二。
胡二为人处事向来圆滑,明白羽林军的难处,谁当差不想捞油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羽林军这一番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却全当看不见。
唯有当人冲到了宋思弦面前时,他才上前了一步,寻思要是有不长眼的轻薄宋六姑娘,他必然是要拦上一拦的。
想不到宋六姑娘极有眼色,将身上的明面上的值钱东西都悉数上交了。
倒是让搜查人的脸色都和缓了许多。
“请吧。”拦门之人刚要示意让宋思弦通过。
“慢着!”一人挡在了门前,胡二看到胡三,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这杵着干什么,回府!”
刚才要不是他口无遮拦,事情也不会这么遭。
胡三却丝毫不在意的地搔了搔头:“你说,方才主子好像不太高兴,是为嘛啊?”
为嘛?不该你多嘴,你多嘴,不该你多事,你多事。
“主子为什么让你出去历练?”
“那谁知道……”胡三没好气道,“不想了,想不通。来来来,我搜身吧。”
说完,也没看清是如何动作,但见人影一闪——
宋思弦只觉眼前一花。
再抬头时,就见原本怀中藏着的宋佰弦给的银票,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了。
宋思弦:……
若是心声能说话,她必然张嘴就是一声国骂。
她是撅了国舅家的祖坟了吗?
浑身上下,就这张银票值钱,她分明塞在里怀里,怎么会被他搜出来的???
胡三拿着银票喜滋滋:“看来这么多年,我这手艺没退步啊。”
说着,就要打开银票看。
“等等——”
“等下——”
宋思弦几乎和胡一同时喊出口。
宋思弦不想让他看到银票的面值,胡一则是不想让胡三将宋思弦得罪的太狠。
有道是人前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若今天胡三杠上的是苏府其他的女眷,他铁定眼皮子都不带掀一眼,懒得管。
可宋六姑娘与自家主子的渊源……
除了王家姑娘,还没见自家主子对哪个女子多看一眼。
万一宋六小姐真有大造化。
胡三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埋自己啊。
“胡三!”胡二一把就要夺回银票,胡三却不撒手:“干嘛,这可是脏银!”
“拿来——”
“我不——”
胡二无奈手上用力,心里发苦,若是胡一留下来,胡三怎敢不听。
“我说了,拿来!”
“胡二,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什么,老子还就不撒手了!”
宋思弦眼睛都瞪大了,笑得脸皮都有些抽:“别抢,好好——”的
撕拉一声,银票一分为二。
宋思弦的心在滴血。
她强压下颤抖的手,忍不住手探入了衣袖。
若不是众目睽睽,不好施展,她真是想毒死他们,毒死他们,毒死他们呀。
“两位大人。”宋思弦恨得咬牙切齿:“搜身完了,奴家可、以、走、了、么?”
“老子让你走了么?”胡三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罪臣小妾,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欺人太甚!
宋思弦脸上笑意收起,手再次探入了袖子里。
妈的,叔可忍,婶子她不能忍!
今天她宋思弦不毒翻了他,不把他毒成四脚朝天的蛤蟆,让他明白明白花儿为何般红。
她以后改随他姓!
只觉肩膀一沉,胳膊已被一旁的胡二一把摁住,她挣了下,丝毫挣脱不开。
宋思弦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胡二的功夫不容小觑。
胡二歉意道:“宋小姐千万莫跟这混不吝计较,今天都是小的不对,小的代他给小姐您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
他话音落地,周遭就是一静。
不远处的羽林卫忍不住抬眼看了宋思弦一眼,很快挪开了眼,就连胡三都愣住了。
胡二性格再好,也是主子身前得脸的,性子再圆滑,说话再客气,也万没有将姿态放的如此低的时候。
迟钝如胡三都瞪大了双眼,再不出口。
胡二装模作样地在宋思弦身上囫囵地扫了一下,衣袖都没碰到。
很快退后了一步,弯腰躬身道:“小姐请——”
周遭再次静了静,宋思弦抬脚往外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凶神恶煞的羽林卫,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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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房子本就年久失修,下雨时外面下大雨,里间下小雨,何况老朽木门,被人大力一踹,倔强地摇晃下,接着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溅了满地的灰。
宋思弦抬手替姨娘挡住灰尘,等放下袖子,胳膊被宋珂之一把捏住,扯了个踉跄。
“说,是不是你踩死爷的大将军?”宋珂之瞪着眼睛逼问着宋思弦。
宋思弦一手被扯,情急之下出于本能,另外一手顺势从头上拔出了一根发簪。
发簪是她画了图纸,让姨娘找人给她打的双别簪,一簪抽出,另一簪还可固发,簪头是纤细银针,针上淬有她自制的毒,是点穴的利器。
她本想扎倒宋珂之一了百了,余光却看到方柔惊呼一声,朝着自己连连摇头,示意不可。
宋思弦知道宋家再是不堪,姨娘始终记着幼时落难受过宋家老太的一饭之恩。是以无论受到什么样的磋磨,都逆来顺受,不愿害宋家。
宋思弦心里一叹,被动啊。
她一个抬手,不留痕迹地将发簪复插回去。
再转头时,眼眶刷地一下红了,抬头眨巴眨巴双眼委屈地看着宋珂之:“哥哥,阿弦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将军是谁呀?……”
宋珂之虽然纨绔,却自诩名流,素来讲究怜香惜玉。
看着红着眼睛犹如小白兔一般柔弱的宋思弦,满腔怒火到底还是散了些。
他扯了下嘴角,虚伪地笑了下,略松了手:“六妹妹乖,大哥有个蟋蟀,早上跑了,你看到没有?”
宋思弦凝神想了下,忽然点了点头:“早上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我还给管家指了下,怎么,没找到么?”
她面上无辜,心中冷笑:花园里草丛中,别的东西没有,蟋蟀可多着呢。
天底下的蟋蟀再怎么变,也都是黑色的,不可能长成蛤蟆样。
她算不上骗人。
“你真看到了?”宋珂之叹气:“这帮废物,没找到啊……”他说着,再次死死盯着宋思弦,“有人跟我说,亲眼看到你给踩死了——”
“啊?”宋思弦故作讶异,“我踩死的……哥哥是说这个么?”
宋思弦顺手脱鞋,将鞋底翻了过来,作势要将鞋子递过去:“方才进屋看到一只蟑螂,所以妹妹就踩了一脚——”一边说,一边拎着鞋子往他面前凑。
宋珂之闻言,身子后仰,嫌弃地捏着鼻子:“我找的是大将军,又不是蟑螂,快拿走——”
“哥哥,你看一下啊……”宋思弦委委屈屈,泫然欲泣。
宋珂之连连摆手:“快拿走,姑娘家家的,怎么这般粗鲁……”
“爷——”他话被来人打断,外面跑来两个小厮,如献宝般,一人手中捂着一只蟋蟀:“大爷,奴才抓到了一只蟋蟀,不知道是不是大将军,您看看……”
“大爷,小的也抓到了……”院外还有人一声接一声地惊呼,显然也捉到了。
“爷,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听到找到大将军了,宋珂之的注意力瞬间被转走,喜上眉梢,刚要转身,袖子被宋思弦扯住。
“大哥,妹妹也去给你抓蟋蟀去!”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
宋珂之看着小厮捉的蟋蟀,嫌弃地摇头:“不是这个,我的大将军腿上都是毛,很威武……”
“爷,你看看小的这只呢?”
“这只……好像有点像……”
外面陆续还有人找,宋珂之走到门边,瞪了眼门边脸色煞白的丫鬟,急匆匆走了。
宋思弦擦了擦眼睛,松了口气,姨娘拉她起身,嘴唇微动刚要开口,却被宋思弦摇头制止。
她脸色冷了下来,转头看向门外:“夏草,这一大早,你从哪来?”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翠绿纱裙的丫鬟,容貌不错,眼睛很大,滴溜溜正转个不停,正是宋思弦的贴身丫鬟夏草。
听到宋思弦问话,她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竹篮拎起来:“小姐,奴婢刚才去厨房给你取饭去了。”
宋思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下吧。”
夏草将东西放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宋思弦冷笑了一声。
她身边有冬虫夏草两个婢女,冬虫木讷脑子一根筋,夏草头脑灵活,心思却不正。
如今她要嫁到尚书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府上,夏草如今上蹿下跳的,想必在要找出路另攀高枝呢。
她回想起刚才夏草的穿戴,透光的纱裙,紧紧的束腰……
是存了勾搭宋珂之的心。
只不过宋珂之此时满脑袋都是他的威武大将军,根本没注意到而已。
昨日夏草跟着自己去的宴会,被自己支开就独自回府了,今早又引得宋珂之过来,想必脚下踩东西也是她告诉的宋珂之。
呵,想踩着自己上位?
想得倒是美。
“思弦,等有机会,还是将夏草给换了吧。”女人最懂女人,姨娘显然也看出来了。
“对了,冬虫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姨娘奇道。
冬虫性子敦厚,与陆管事的儿子定了亲,夫人要将宋思弦嫁给老尚书的消息,也是冬虫告知的。
眼下这么重要的时候,冬虫反而被宋思弦打发回家了,方柔十分不解。
“陆管事的儿子性格憨厚,陆管事也有本事,家风很正,冬虫嫁过去是享福的,万一我真要嫁去尚书府,冬虫那个轴性子,肯定是要跟过去的……”
宋思弦叹了口气:“我不想连累她。”
既然是虎穴狼窝,又何必牵连她。
姨娘眼眶再次红了,叹息:“这么多年,也就冬虫一心一意地对你……”
“小姐——”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人影风风火火跑来,许是跑得急了,满头的大汗,不停地喘着气:“小姐,我回来了——”
两人吃惊转头,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丫鬟,身上左一包右一包腋下也夹了一个包袱,肩上还抗了一个硕大的擀面杖。
正冽着嘴呵呵地傻笑,不是冬虫又是谁?
“小姐,我回来啦!”
宋思弦无奈扶额,忍不住问:“你回来干嘛,不是让你在家待几日吗?”
冬虫敛了笑,将身上扛的东西放下,神神秘秘地进屋关门。
“小姐,听虎子哥说,府上要挂灯笼了……奴婢怕你吃亏,在家睡不安生,提前回来了……”
宋思弦:……
“奴婢听虎子哥说,夫人说这亲事如今板上钉钉,就是绑也要将你塞进娇子嫁出去……”
说着,她举了举婴儿手臂粗的擀面杖:“小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必须跟您共进退!神挡杀人,佛挡杀佛!”
靠一根擀面杖?!
宋思弦是又感动又好笑。
冬虫本是嫡姐宋涵弦跟前的二等丫鬟,先前肚子莫名其妙变大了,怀孕一般,险些被逐出府,寻短见的时被宋思弦救下,私下给了几幅药,吃了肚子消了下去。
后来找了机会来到了宋思弦身边来伺候,对她忠心耿耿。
就是力气大些,头脑略简单些。
宋思弦看着擀面杖,上前拍了拍她肩膀:“好样的,你家小姐就靠你了。”
“真的?”
“真,比真金白银都真!”国舅都没你靠谱,宋思弦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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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席湖水绿的衫子,气愤时候瞪大了双眼,眼毛像刷子一般忽闪忽闪的,胡三登时就看傻眼了:“我滴个乖乖,长得这么好看……”
女子一听好看,又破涕为笑,笑着笑着又哭了:她再好看,国舅不宠幸她,有什么用,还不是在这锄地?
“好看也得锄地。”胡三将锄头递给了她:“主子说了,今日要把梨园都开出来……”
一句话再次弄哭了好几人。
宋思弦倒是没哭,同大牢相比,国舅府倒是也不难捱。
“胡管事。”宋思弦好奇地问道。
“宋小姐请讲——”胡一的态度倒是温和。
“如今,已是入秋了。”宋思弦抬头看了眼往外飞的大雁,又看了眼高耸白云,落日熔金。
实在是太过好奇了:“咱们这里是京城吧,便是撒下了种子,没等冒芽,北风刮起,大雪纷纷,这庄稼能结果吗?”
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胡一一脸淡定,“放心,不会发芽的。”
宋思弦忍不住一愣,不发芽?
胡一点头:“种子都被炒过,发不了芽……”
宋思弦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发不了芽她们忙活这一通是图的啥?
图地太老,土地不洗澡,给地松松土啊?
胡一低声道:“主人自有用意。”
宋思弦忍不住蹙了眉头:“敢问胡管事,国舅大人说,府中不养闲人,如今这种子撒下去,不发芽,我们吃什么啊?等发芽了,我们不是饿死了?”
胡一笑成弥勒佛:“没事,主子的意思是你们做你们的,主要是别让你们闲着,做完了,管饭。”
宋思弦咬牙点了点头,这国舅爷……
这山上的笋都让他给夺完了。
宋思弦心中无语,更是用力,这次将地想像成国舅爷的嘴脸,刨得更用力。
一时之间,挥汗如雨,同其他装模作样的女子显得格外不同。
不远处,下衙回家的沈云州,本不路过,不知为何心念一动转弯绕了过来。
他隔着林子,将院里情景收入眼底,看着几乎浑身是汗的宋思弦,嘴角扬起了个弧度。
宋思弦正锄地,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席紫袍。
她看到了,旁边的女子也不瞎。
登时就有脑瓜反应快的:“我……我不行了……”说完,身子微微摇晃,晕倒在地。
有一就有二,不多会儿地上就躺了三个。
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晕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姿势很是勾人。
宋思弦看得饶有兴致。
手上动作却没停,就在这时,期待中的国舅没露面,反而来了一队侍卫。
二话不说,两人架一,就将晕倒的女子,拖到太阳底下了。
没错,是拖到太阳底下。
宋思弦忍不住扶额,地下暴晒,鸡蛋都能烙熟。
胡一却扬声道:“国舅爷说了,夫人们是缺少阳气,需要到太阳底下补一补……”
几个装昏的女子,此时还不能睁眼,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继续装昏。
宋思弦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紫色衣袍似乎要转身离开了。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偏不凑巧,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
喷了一旁的胡三一脸,他不可置信地摸了下,血。
“这宋娘子你弄得挺真啊……”
宋思弦耳朵嗡嗡的,直觉眼前一黑,人已经重重栽倒在地。
周围再次响起女子的惊叫声。
本欲离去的国舅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满地的血。
“传太医——”
宋思弦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自己被人抬到了房间,放在了床上。
她心思澄明,意识也清晰,偏偏嘴里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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