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韵赵景的现代都市小说《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人皆有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人皆有之”又一新作《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谢韵赵景,小说简介:,这一整夜,殿下虽然也没发落下人,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胆战心惊。何献明白,今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看这样子,怕是和谢三姑娘有关了,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愁白了头。可毕竟是主子,也不能不管,何献壮着胆子问:“殿下,今日可是见着谢三姑娘了?”不说还好,这一说,赵景猛地看向他,眸子里冰天雪地,刀子似的,刀刀射向他。“以后,不许再提她。”语气阴冷,......
《本舔狗不干了!开局拒婚太子爷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赵景这人,别看他在外人面前好似平易近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坏得很。
青黛担忧道:“姑娘,现在怎么办啊?”
谢韵无奈:“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喽。”
进了梅字号雅间,赵景和钟玉已经落座,看到谢韵进来,钟玉欢快的朝她招:“谢三姑娘快来,这个地方给你留的。”说着拍了拍赵景身边的座位。
谢韵咬牙切齿:我可真谢谢你!
谢韵不情不愿的坐下,不发一言。
赵景那冷峻的眸子看过来,淡淡开口:“怎么,坐在这委屈你了?”
谢韵赶忙摇头:“没有没有,臣女不敢。”
气氛瞬间微妙起来,钟玉怕赵景又把人给吓跑了,立马缓和气氛:“来,谢三姑娘,先喝点果茶,这安乐居的果茶可是一绝。”说着,将杯子递到谢韵面前。
能不好喝吗?这果汁可是谢韵亲自调的,后来才交给了厨房的人。
谢韵是拿定了主意不主动说话,反正嘴长在她身上,赵景就算身份再尊贵,也管不到这上头吧。
“谢三姑娘,你今日来,是来找殿下的吧?”钟玉试探问道。
谢韵:“不是。”赵景的脸黑了一分。
“呵呵,太子殿下,这好不容易碰见了谢三姑娘,您就没什么想说的?”
赵景:“没有。”
钟玉看了看赵景的脸色,额间冷汗都下来了,这两人简直是油盐不进,这要是真的凑成一对,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钟玉也彻底放弃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是爱莫能助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倔,大不了多看几日太子殿下的冷脸。
谢韵忍不住道:“殿下,若是没什么事,臣女就先告退了。”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坐下!”凉凉的嗓音,语气里满是命令。
谢韵咬了咬唇,一时没有动,一旁的钟玉悄悄拉了拉谢韵的衣角,结果马上就挨了赵景的一记眼刀子。
好在片刻,谢韵又乖乖的坐下了。
“出去。”
“好嘞!”
钟玉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知趣的迅速起身,转身离开,没有一丝停留。
钟玉一走,赵景便死死的盯着她,这双眼睛,看得人毛骨悚然。
“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闻言,谢韵抬头看向赵景,看了许久,面前这个人,是她两辈子唯一喜欢过的人,这些年的喜欢,在这一刻,就换回了这样一句话。
谢韵淡淡问:“殿下觉得,我是在闹脾气?”
“你如今这般,不就是想让孤给你低头,哄你开心吗?”赵景又摆出了以往在她面前那副高不可攀的姿态。
谢韵突然笑了:“殿下,这些年,你可有了解过我?我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生辰什么时候,平日里喜欢做什么?这些殿下知道吗?”
赵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想来殿下是不知道了。可是殿下的一切喜好,我都知道,我知殿下不喜欢我,如今,我还是要给自己留些颜面的。”
越说,谢韵胆子就越大了些,把自己的想法全吐露出来了:“殿下可能误会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引起殿下的注意。殿下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缠着殿下,也希望,殿下能放过我。” 说罢,起身行了一礼。
“臣女还有事,就不打扰殿下了,臣女告退。”说完,赶紧转身出了门。
外面的钟玉看到谢韵急匆匆的离开,便回了房间,一进门,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东宫。
夜已深,明月当空,晚风轻拂。
主殿内,檀香萦绕,寂静的让人心惊。何献在一旁干着急,这太子殿下今日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自进门,殿下便冷了一张脸,这一整夜,殿下虽然也没发落下人,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胆战心惊。
何献明白,今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看这样子,怕是和谢三姑娘有关了,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愁白了头。
可毕竟是主子,也不能不管,何献壮着胆子问:“殿下,今日可是见着谢三姑娘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赵景猛地看向他,眸子里冰天雪地,刀子似的,刀刀射向他。
“以后,不许再提她。”语气阴冷,何献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跪地:“老奴知罪。”
何献退出殿外,赵景面色阴沉的坐在桌旁,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今日谢韵说的话,对于谢韵,他本来是不屑一顾的。
他以为,谢韵会永远想以前那样,听话乖巧,因他喜因他悲,不曾想,今日,却说出了那样的话。
谢韵烦了他这么些年,他以为,今日听到谢韵的这些话,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为何,却没有半分欣喜。
他以为,他这一生,不会有人能乱他心,他是储君,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从小父皇便教育他,不能将心思放在一件事情上,任何举动,都要别人看不懂,猜不透,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可是为何这一次,就失算了呢?
不,他没有做错,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心绪,也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决定,这些年,他运筹帷幄,在外人面前没有显露丝毫,更没有让人看出丝毫破绽,抓住任何把柄。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有任何顾虑,更不能有任何软肋。
赵景双拳紧握,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眸子里一片清明,望向窗外,喃喃道:“无人能乱我心,你也不能......”
东宫正殿内,灯亮了一晚上,外面的人战战兢兢,就连何献也不敢多问。
翌日一早,天才刚亮,正殿门突然开了,赵景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悲不喜,何献实在看不出殿下心情如何。
何献硬着头皮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赵景抬头看了看还有些混沌的青天,淡淡开口:“准备一下,今日出门。”
“是。”何献应声。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一切都好说。
只是,殿下一晚上没合眼,他这心里也担心,身体再好,也不能这般糟践。奈何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不从。
东宫众人也终于松了口气,吊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从昨日殿下回来,他们就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今日东宫,就连气氛都明亮了不少,因为,殿下一早便前往城外白檀寺斋戒静心去了,没有十天半月是不会回来的。
谢韵的酒楼经营的风生水起,一个月便已经成了上京有名的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谢韵还选了两个跑腿的小厮,是张久的兄弟,一对双胞胎,比她还大了一岁,今年16了。
谢韵将他们单独叫来,吩咐了一些事情:“既然做了我的小厮,就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兄弟二人连忙行礼:“东家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大哥都跟我们说了,东家人好心善。”
谢韵笑了笑:“不过,为我做事,一些话我还是要说清楚的。我用人,最看重的便是人品,只要你们不背叛,以后,你们的好日子在后头。若是有一日,做了那背信弃主之事,我也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们。”
二人诚惶诚恐,立马立誓:“东家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对东家忠心耿耿。”他们二人虽然第一次见谢韵,但对东家还是多少有些耳闻,大哥回家老是提起他的东家,有一日,回家之时,还带回了十两银子,说是东家赏的,这可把一家子高兴坏了,当晚,他们家便久违了吃了顿肉。
当时,他们便心下羡慕,若以后,他们也能遇到这样的好东家就好了,没想到,东家招人,大哥便把他们带来了,来的路上,还一直叮嘱他们不要好高骛远,好好干,以后好日子等着他们呢。
“你们也不必紧张,我找你们来,主要是来回传递消息,还有处理一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
不等二人说话,谢韵继续道:“以后,若是有事,便去谢太傅府邸后门找我,我听张久说,你们二人还识字?这是地址,以后,就往这个地方传话。青黛会见你们。”
二人将那纸条拿在手上,整个人不免有些发抖,他们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太傅,那可是高官,这,他们的东家竟然是太傅府里的。
“这个地方,不管谁问,都不能说,就算是张久也不能说,明白吗?”
二人虽然不明白为何要保密,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谢韵让他们二人将地址记下来,就将纸条烧了:“平日里若是没什么事可以在楼里帮些忙,你们的月钱我也和孙掌柜打过招呼了,他会找你们的。”说完,便让两人回去了。
待两人出去,谢韵起身站在窗前看向酒楼对面的一家铺子,这家铺子她看准有些日子了,听说要出手,谢韵便有些想法。
这铺子离酒楼近,若是买下来,也能有个照应,转头吩咐青黛:“去将孙掌柜叫来。”
孙掌柜进了门,谢韵向他招了招手,指向对面那家铺面,问:“上次让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已经打听到了,那铺子也有些年头了,卖胭脂的,听说,祖上的制胭脂手艺很不错,只是后来儿孙也没几个成器的,这手艺到了这一辈便不行了,但日子总得过,所以就有意把铺子卖了。”
谢韵了然,吩咐孙掌柜:“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只要价格合适,契书过了明路就成。”
“是。东家买了这铺子打算做什么?”孙掌柜问。
“做一些小吃食吧,到时候再招几个人,尽量招几个女子,只要能干活就成,你要是有认识的也可以推荐过来,你也问问店里的其他人,家中可有想要做工之人,只要能干活,不限年龄,我先见见。” 女子细心,且铺面不大,也容易上手。
“是。”虽然现在各个铺子招女子的不多,但是也是有的。孙掌柜有些心动,他媳妇儿正愁找不着事干呢。
“对了,若是这城中还有你觉得地段比较好的铺子要卖的,都留意着。” 她现在踌躇满志,悄悄地卷死所有人。
“是。”孙掌柜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多少也了解一些东家的脾性,东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满脑子的奇思妙想,只这一两家店那能够呢。
“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就派张虎兄弟二人给我传话。”
“小的明白。”
孙掌柜离开,谢韵又看了一会账本,心情大好,酒楼开张一月有余,账上的钱肉眼可见的充裕起来,这一个月,每日都是座无虚席,
纯盈利三万两。
虽然比不上东华庭那边,但是她的酒楼刚起步,也不能要求太高,这个数也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长此以往,她下半辈子的正事,就只剩花钱了!
等对面的铺子盘下来,她的小吃店就要提上日程了,什么烤串、炸串、炸鸡、薯条这些前世她常吃的统统安排上,这样,她要吃也方便许多。
看了账本,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谢韵起身准备回去了,正要转身,瞥见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黛也瞧见了:“那不是大姑爷吗?”
听说齐朗身子骨不太好,所以很少出门,今日竟上街来了,也是难得一见,看那样,是身体好些了?
齐朗身边跟了一个青衣男子,个头比齐朗要高一些,身材也魁梧一些,一看就是练武之人,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看着心情很好。
谢韵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觉得这齐朗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体弱,至少刚才走的几步路,轻健有力,看着比他大哥还有精神。
谢韵好不容易不让自己多想,今日看到这一幕,实在是不由得她不多想,转头吩咐青黛:“你去让张虎跟着,小心些,那个大个子会武,别让他发现了,也不用跟太紧,就看看他们去哪就行。”
青黛犹豫:“姑娘,那是大姑爷,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自有我的考量,让人跟着便是。”
“是,婢子这就去。”说完便下了楼。
片刻之后,便看到张虎跟在了两人身后。
她也希望自己多想了,毕竟涉及到大姐的幸福,不管是不是多想,她总要弄明白。
以前她一心扑在赵景身上,从来没有考虑过家里人,如今,才发现当初的事情不寻常,她很是愧疚,大姐从小就疼她,她也得为了大姐做些什么才是。
苏巧儿出来身边没有跟着谢府的丫鬟,主仆二人对谢府不熟,自然认不得,那丫鬟回道:“婢子也不认识,这几日并未见过,想来,不是谢府中人。”
谢韵平日里不是往外面跑,就是待在自己的新竹院不出来,这几日天气冷了,更是窝在屋里不出来,苏巧儿主仆不认识也不奇怪。
苏巧儿慢慢走进,终于看见了谢韵的脸,只是这一见,便立马黑了脸,苏巧儿自诩长得美,在上京也是排得上名号的,虽然苏老爷官位不高,但却才名在外,也是门庭若市,这些人当中,不少人对苏巧儿倾心,所以,在相貌上,向来不将家中姐妹放在眼里。
谢韵的这张脸,着实让她妒忌,妒忌的,恨不得上前将其抓花。
谢韵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去,便看到一女子,长得倒是挺好看,就是这趾高气昂的气势,让她不怎么喜欢。
“你是?”
苏巧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紧紧咬着牙,高高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又是谁?”
谢韵笑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谢府对她这般说话:“这话是我先问你的,你还没回答呢。”
苏巧儿身边的丫鬟开口:“这位是谢府少夫人的姐姐,如今来谢府小住。”
谢韵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听说她嫂嫂娘家来人了,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只是,她嫂嫂那般谦和有礼之人,没想到,这一个家里出来的,气质差距竟然这般大。
“那你慢慢逛,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苏巧儿喝道。
“苏姑娘可还有事?”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谢府?”
谢韵笑了笑,故意道:“巧了,我呀,是谢府表姑娘,也是来小住的,咱俩一样。”说完嫣然一笑。
苏巧儿此次前来的目的,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谢韵这般说,她就认定谢韵与她的目的一样,眸子里瞬间带上了敌意。
晚间,谢濯回了府,便听说妻子娘家来人了,苏老爷毕竟是他的恩师,谢濯也是非常尊敬,如今又娶了苏家的姑娘,谢濯自然不敢怠慢。
苏巧儿听闻谢濯回来,好是打扮了一番,这才去见了谢濯。
一进门,就看见谢濯已经坐于桌前,身边苏灵儿陪着,苏巧儿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家妹妹,便款款进了门。
苏巧儿扭着腰上前行礼:“大公子。”那声音娇媚无比,颇具风情。
谢濯听到声音,抬眼看去,便看到了面前眉眼娇笑的苏巧儿。
谢濯立马起身回礼:“五姐。”
苏灵儿跟着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五姐,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苏巧儿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笑道:“大公子,你年纪比我大,这般称呼,还是作罢吧。”
“无妨,你是灵儿的五姐,就是我的五姐,我这般称呼也无不妥。”
苏巧儿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大公子,以往,你都是叫我五妹妹的。”
谢濯一时语塞,看了看身边的妻子,有些尴尬。以前,他确实这么叫过,但那时他与苏灵儿还没定亲,只要是比他小的,他都这么叫。
苏灵儿笑了笑道:“先吃饭吧,一会饭菜要凉了。”
苏巧儿丝毫没有收敛,吃饭期间时不时看向谢濯,给谢濯夹菜,嘘寒问暖,那眸子里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了,奈何谢濯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媳妇儿,丝毫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苏巧儿不甘心,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此刻对苏灵儿的恨意,更是达到了极点。
“你说这事真的假的?”人群里有人悄悄问。
“我看八成是真的,这谢家又不是头一回出这事了。”
“可不是,前些日子,那谢三姑娘不就刚被太子殿下赶出东宫嘛!”
“这谢家的姑娘,原来都是些个不知廉耻的。这往后,谁还敢娶啊”
众人你一嘴我一句,人言可畏,再清白的人,也遭不住这般污言秽语,何况谢瑶又是个要脸面要强之人,若是这事闹大,怕是谢瑶会做傻事。
那妇人根本就没在怕的,扬声道:“当初谢瑶,有一块双鱼环佩,是她亲手送给我儿子的,怎么,你们想赖账!”
谢二夫人实在没想到,这帮无赖竟然能追到上京来,原以为,他们离开青州,这些事便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这帮人竟然阴魂不散,非要毁了她的瑶儿才肯罢休啊!
谢大夫人摆足了当家瞩目的款儿,这种时候,可得沉住气,嗤笑到:“就凭你这一面说辞,就想坏我谢家姑娘的名声,我们谢府,可不是你们随意能污蔑的!”
谢府门外,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谢家几位老爷下职回府,正好碰上了这一幕。
谢家的顶梁柱回来了,谢大夫人也松了口气,她对二房之前在青州的事全然不知,但是也了解二房的品行,看谢二夫人的反应,这是怕是有隐情。
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这会儿,丞相府那边怕是已经得了信儿。
正堂内,一家人齐聚,面色阴沉沉的,谢桓坐于上位,沉声问:“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二老爷谢淮垂头闷不做声,谢二夫人小声啜泣,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来。
“啪”一声,谢桓怒拍了一下桌子:“光坐着有什么用!倒是说话呀!”
霎时间,正堂内鸦雀无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谢二夫人更是停了哭声,小心翼翼的看了谢桓一眼,默默垂泪。
在座的,唯一不怕谢桓的,怕是也只有谢大夫人了。
二老爷三老爷向来对这位大哥敬重有加,凡是家中大事,大家必定都是听从谢桓的安排。
谢家人都明白兄弟阋墙,必不长久的道理,所以谢家上下,从来不会因为一些小事生了龌龊。
就像现在,虽然谢桓生气,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其实他并不是针对谢淮,只是心里着急。
谢大夫人替自家夫君顺了顺气,安抚道:“你也别着急,让二弟捋清楚了慢慢说。”
“唉”谢淮叹了口气,这才幽幽开口:“这事,本来我是不想再提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
新竹院。
青黛急匆匆跑进来,谢韵立马问:“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青黛气喘吁吁道:“具体不清楚,夫人身边的海棠姐姐什么都不肯说,说是夫人下了命令,若是谁私下议论,直接沉塘。”
“这么严重?”
青黛郑重地点点头:“听说,正堂那边,大老爷把二老爷三老爷二夫人三夫人都叫去。”
谢韵心里担心,三日后谢瑶就要成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谢韵很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正堂内,谢二老爷还是将当年的原委和盘托出,谢二夫人在一旁已经哭倒在了丫鬟怀里。
当年,谢淮回京之前,任青州刺史,作为一州之长,谢淮怀着满腔抱负,准备大干一场。却没想到,事情与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青州山高路远,地处偏僻,多年来,到任的官员都没能将青州发展起来。除了此地土地贫瘠气候恶劣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青州存在严重的地下势力。
这些势力,常年盘踞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欺压百姓,为祸一方,甚至将到任的官员死死捏在手里,有了把柄,就算离任,那些官员也不敢将这里的事说出去。
他们勾结盗匪,烧杀抢掠,就算想往外面送信,都是难上加难。
谢淮刚到任,那伙人便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为了保护妻小,我便答应与他们合作,暗地里,找机会往外面送信,想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年之后,谢淮终于找到机会,联系到了离青州不远的肃州刺史,将此事告知,并且寻求帮助,肃州刺史是个正直的人,同意了谢淮的求援,并制定了相应的计划。
“可是计划开始之前,瑶儿就出事了。”
谢瑶被发现衣衫不整的昏迷在一座宅子里,身边还有个男人,就是今天那个叫严帆的年轻人。
当时谢瑶只有14岁,明显是被下了药掳走的,这是那些人给谢淮的警告,好在谢瑶只是衣衫凌乱,并没有发生什么。
“那些人,常年盘踞在青州,无人能治,他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竟打算抢劫军粮,我不答应,他们便拿瑶儿威胁我。”
谢淮只是当下封闭了消息,他知道,那些人若是要害他,必定还有后手,只是,眼下计划还没有实施,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弃,只要计划没有暴露,他就不会妥协。
半月之后,他与肃州刺史里应外合,一举将那些地头蛇连根拔起,虽然他们也损失不少,但是能将这些害虫除掉,也算值了。
“从那以后,青州终于恢复了正常,百姓也高兴,大家也终于可以过自己的日子。”说到这,谢淮稍作停顿,才继续道:“可是,第二天,那家人便上门了。”
严家人在刺史府门外开始闹,整个青州都知道了谢瑶当日的事情,流言四起,谢瑶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恰逢上京来信,谢淮便举家前往上京。
“我们动身离开青州的前一天,严家人竟彻底消失了,我本以为,到了上京,这件事就结束了,没想到,那家人竟又跟了来。”
谢二夫人哭的泣不成声:“他们就是想毁我瑶儿的名声,若是这事传出去,这让她以后怎么过呀。”
当初在青州,谢瑶知道了这事,就有过轻生的念头,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太重要了,为此投井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谢家没有那么多规矩,自然不会牺牲谢瑶,但是,若是这件事真的闹大传出去,谢家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受影响。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正堂内一阵沉默。
谢家三老爷谢辉开口道:“今日这事,恐怕就是为了毁瑶丫头的名声。”
谢桓听罢,也有了主意:“如此,这严家人的事情倒是好解决,只是,瑶丫头怕是要受影响了。”
谢淮心里明白,背后之人指使这两人今日来此,并不是真的要当谢府的亲家,而是故意毁谢瑶的名声。
只是他不明白,他们离开青州已经三年,这几年都平安无事,没有丝毫消息,此时毁了谢瑶的名声,那些人能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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