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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易欢晋渊,由作者“黄蛋蛋”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晋渊忍不住笑了,他问:“朕是会吃人么?离那么远。”“臣妇不敢……”易欢又走近了两步。磨磨蹭蹭,晋渊不耐,男人推开椅子起身,大步朝她走来。易欢本低着头,听见动静忍不住抬眸,下意识又往后退了退,惊慌失措的像只小兔子。男人今日束了冠,发丝服服帖帖的被绑在脑后,完整露出了晋渊这张攻击力极强的脸,眉眼肆意又张扬,好像所有世俗礼教在他眼......

主角:易欢晋渊   更新:2024-07-11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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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欢晋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易欢晋渊,由作者“黄蛋蛋”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晋渊忍不住笑了,他问:“朕是会吃人么?离那么远。”“臣妇不敢……”易欢又走近了两步。磨磨蹭蹭,晋渊不耐,男人推开椅子起身,大步朝她走来。易欢本低着头,听见动静忍不住抬眸,下意识又往后退了退,惊慌失措的像只小兔子。男人今日束了冠,发丝服服帖帖的被绑在脑后,完整露出了晋渊这张攻击力极强的脸,眉眼肆意又张扬,好像所有世俗礼教在他眼......

《畅读佳作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精彩片段


易欢低着头,跟在宫女身后,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儿。

昭华问身边的小太监:“那是何人?”

“回殿下,那是林将军的妻子易氏。”

昭华一阵沉吟:“就是近日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

昭华见她一副唯唯诺诺样,眼底露出轻蔑,说道:“不过一个无知的内宅妇人罢了,进宫作甚?”

小太监答:“她是拿的唐太嫔手令进的宫,至于进宫作甚,奴才也不知呢。”

昭华冷哼一声:“我那皇弟可不是好相与的,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帮这妇人……这其间一定有本宫不知道的事情。”

昭华打算待回府后,派人私底下跟着易欢,打探打探,说不定能抓到她那皇弟的把柄。

*

易欢被宫女带到了麟德殿偏殿。

易欢叫住宫女,道:“姐姐,此物是陛下的手帕,能否麻烦姐姐帮忙转交给陛下,还有这张地契,是价值三万两的祖宅,也麻烦姐姐一并转交。”

宫女是张德胜的人,听此,犹豫一会,伸手接过,她道:“夫人,请在此等候片刻,奴婢去上报。”

“好。”

御书房里。

晋渊瞧见这明黄色的丝绢帕子,他问:“她让你转交的?”

宫女跪在地上答:“是夫人令我转交的,那地契也是,夫人说那是价值三万两的祖宅。”

小妇人想与他撇清干系的心思一目了然。

男人指尖摩挲着丝滑的帕子,他并没有生气,低声说了句:“还东西也不亲自来,太没有诚意了吧?”

他将帕子丢回给宫女,道:“叫她亲自来还。”

宫女将头埋的更低了,“是,陛下。”

偏殿里,易欢听到宫女的答复,心道果然如此。

此次进宫,就是一场鸿门宴,晋渊绝无可能轻易放过她。

宫女道:“还请夫人莫要为难奴婢了,陛下让您将这些东西亲自交还给他。”

宫女内心不敢揣测易欢与陛下的关系,只低着头奉命行事。

易欢真想直接把东西放下,直接走人。

可对方是皇帝,这种虎口拔须的事她着实不敢。

“还请姐姐带路。”

宫女心里松了口气,道:“夫人请跟奴婢来。”

宫女按照晋渊的吩咐,一路避开人,将易欢带入了御书房,随后识趣的关上门。

易欢站在门口处,紧张的捏紧了手上的帕子。

晋渊一只手支着额,说道:“朕不让你亲自来还,你是不是想丢下东西就跑?”

易欢尴尬极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双手捧着那丝帕和地契,说道:“陛下先前借给臣妇帕子,臣妇已经洗净,特来奉还,还有陛下先前帮臣妇赎回家父遗物,臣妇感激不尽,此地契也价值三万两,还请陛下收下。”

说到底,皇帝根本不差那条手帕,只不过是为了……为了逗弄她,才让她亲自来还的吧?

晋渊道:“你先起来。”

他声音并不严厉,与先前和长公主说话时天差地别,甚至称得上温和。

“陛下先收下。”易欢执着道。

男人眯了眯眸,问:“你不听话?”

易欢身子一颤,到底不敢忤逆皇帝,艰难的起身,那捧着丝帕的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与这个男人同处一室,让易欢压力大极了。

“过来。”晋渊朝她招了招手。

易欢依言走过去,却离书案还有好远的距离,不敢靠太近。

晋渊忍不住笑了,他问:“朕是会吃人么?离那么远。”

“臣妇不敢……”易欢又走近了两步。

磨磨蹭蹭,晋渊不耐,男人推开椅子起身,大步朝她走来。

易欢本低着头,听见动静忍不住抬眸,下意识又往后退了退,惊慌失措的像只小兔子。

男人今日束了冠,发丝服服帖帖的被绑在脑后,完整露出了晋渊这张攻击力极强的脸,眉眼肆意又张扬,好像所有世俗礼教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易欢慌慌张张的跪在他衣摆前,目光死死盯着那镶金的华贵皂靴,说道:“陛下,臣妇、臣妇畏惧龙颜,还望陛下宽恕,收了这些便放臣妇走。”

“畏惧龙颜……”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好一个畏惧龙颜,花朝宴上直视朕的时候,可是胆子大得很,这会怕了?”

“那会是臣妇无知,第一次见到陛下,失了礼数!”易欢连忙解释。

“怎么,是朕长的太过不凡,才让夫人你看呆了去?”男人挑眉,带着一股不依不饶的劲儿。

易欢手心都被汗湿了,她实在不懂,自己有什么值的皇帝惦记的。

再者,三年前她被指给林青裴时,那会皇帝分明没有半点反应。

皇帝对她的兴趣来的太突然,让易欢不得不怕。

“夫人。”

晋渊弯腰,发丝顺着他耳畔垂落,男人附在她耳边,问:“朕是不是比你夫君还俊?”

林青裴的长相在官员里已是不凡,器宇轩昂,皇帝更胜一筹。

皇帝生母不详,当初外界传他生母是宫女,又有人传是舞姬,具体是何人没有人知道。

易欢低声说了句:“陛下自然比夫君要俊。”

这话叫晋渊高兴了。

晋渊伸手握住小妇人细细的手腕,随后用力一拉,将人拽起。

易欢愕然抬头,视线与男人相撞。

“别怕。”他说。

“朕不会伤害你。”

易欢咬了咬唇,不自然的撇过头,说道:“陛下快松开臣妇吧,叫人看见不好。”

晋渊却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道:“这儿没有旁人,也没有人敢进来。”

“陛下,您之前和臣妇说,臣妇也可如那前朝女将军一样,做想做的事,潇洒肆意,可是陛下,您知道那女将军最后的下场吗?臣妇想,臣妇是没有勇气做出那样离经叛道的事情的,臣妇只想好好活着……”

然,她话刚说完,晋渊便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霎那间,易欢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双手抵在男人肩上,将人用力往外推着。

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梦里男人已足够霸道,现实里却更显强横,那一眼望去便知薄情的薄唇,热的像是要把易欢烫化了去。

易欢指尖收紧,骨节发白,攥紧了男人的肩头,报复一般的指甲深深掐了进去。


蹭完易欢立马收回手,当做无事发生。

晋渊被她这举动逗笑了,忍不住凑过去,抓着她的小手揉了又捜,道:“多蹭两下,别客气,把铭哥儿输的都赢回来。”

第六局第七局,易欢都押了小,第七局易欢更是将钱袋里的银子都押上去了,反正这些银子都是赢来的,输了也不会心疼。

开盅,小!

两局都是小。

易欢眸子瞪大,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满脸都是震惊。

倘若说赢一局两局还是运气好,五局还算在能理解的范围,七局就实在不可思议了!赌神在世吧这!

便连骰子手都愣住了,这回不是小数目了,易欢赢了足足六千多两。

骰子手眼神变了,暂停了赌局,招来小厮,去通知坊主了。

易欢问:“怎么不继续了?”

骰子手道:“姑娘好手气,我们这有更好玩的局,姑娘想不想试试?”

易欢刚准备说不想。

投壶、弈棋、牌九都再赢个几千两,不就很快能凑齐三万两了吗?

她想的倒是美。

骰子手便道:“请,咱们赌坊的金花局,一局可得万两白银,端看姑娘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金花局?上一次开金花局的,还是易家的那小少爷吧?”

听到易家的小少爷这几个字,易欢眸子徒然变得严厉。

“不错,上回玩z金花局的还是易家少爷。”骰子手笑着说道。

易欢问:“金花局是什么?”

骰子手命人拿来了一个签筒,他道:“签筒里每支签都代表着一种玩法,姑娘可随机抽取一支,待抽中后,我再与姑娘说说具体规则。”

易欢随手抽了根签。

撕开签头贴着的红纸,里边写着投壶二字。

*

易府。

易铭正在看书,一旁两个嬷嬷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哒”的一声,一颗小石子扔到了他桌面上,易铭抬头朝窗外看去,见他狐朋狗友洛家公子洛金蝉正趴在墙头,冲他挤眉弄眼。

易铭连忙起身,道:“嬷嬷,我去如厕!”

随后不等嬷嬷们开口,易铭便风一般的跑出了门,两个嬷嬷跟在他身后追,“铭少爷,铭少爷,您别跑!您再跑奴才们就去通知你姑姑!”

易铭已经被她们押着读三天书了,实在耐不住性子了。

他回过头,冲着嬷嬷扮了个鬼脸,道:“你们去告啊,我才不怕!”

说完,单手一攀,翻到墙对面去了。

易铭望向洛金蝉,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最近改邪归正了?听人说你这几日在家里读书,可用功。”洛金蝉打趣他。

易铭露出那只包成粽子的手,说道:“别说了,看到我这只手了吧?差点被我姑姑砍了!我敢不安分吗?”

“啧,今日金花赌z场有热闹看,你真不去?”

“什么热闹?”

易铭立马来了兴致。

“有人开了金花局!想不到吧?继你之后,竟还有傻子敢开金花局!”

“去你的,我只是一时不慎才输了,而且我输了一局后立马就收手了好吗?”易铭撇了撇嘴。

“怎么样,去不去看?”洛金蝉怂恿。

易铭问:“开的什么局?我当初开的是牌九。”

“投壶!”

易铭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道:“金花赌z场的铜壶,可跟外边的不一样,箭矢也不一样,都是做过手脚的。”

“可不是,你到底去不去?”

易铭犹豫了一瞬,咬牙道:“去!”他只是去看看,又不赌,姑母应该不会生气吧?应该吧?

“走走走。”

易铭和洛金蝉赶到赌z场的时候,赌z场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让让,都让让,让小爷我进去。”

赌z场中z央,易欢开了金花局,大伙都看热闹来了。


如今被那双水眸一勾,心神微动,他道:“待回府,我日日歇在凝萱堂陪你,叫下人把书房里的书也搬过来。”

易欢犹豫道:“郎君这样,会不会被人说闲话?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善妒呢。”

她犹豫不是为了旁的,是怕林青裴又强迫她圆房。

林青裴笑着道:“我歇在自己妻子屋里,谁敢说闲话?倘若真有下人嚼舌根子,便撕z烂他的嘴。”

“郎君所言甚是。”

*

易欢当日,就随林青裴回林府了。

只是在收拾行李时,发生了一件小事。

桃心望着床底下的箱子,问:“夫人,那一箱的行李不用带回去吗?”

那里边放着的是那件极珍贵的雀金裘,以及那块盘龙玉佩。

“不用。”

这藏春园本也是皇帝的,她放在这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在藏春园养病这段时日,她过的很自在轻松,还去了自己从未去过的赌z场,玩了小时候一直想玩的,长了见识。

就像一场美梦。

可梦都是会醒的。

那样的美梦就让它停留在这一刻,林府才是她的归宿,是她父亲亲手为她挑的归宿,也是嫂嫂希望她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易欢转身,道:“桃心,走罢。”

“是,夫人。”

易欢在那箱子底下压了一封信,是他留给晋渊最后的话。

当晚,那箱子和那封信,就被暗卫呈进了紫宸殿。

晋渊手上把玩着那块白玉,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箱中的雀金裘和盘龙玉佩。

过了半晌,晋渊拿起那件雀金裘,上边沾了她身上的味道,一股如兰的甜香。

晋渊将这件雀金裘披在身上,打开了那封信。

君亲启:君恩如山,易欢无以为报,唯望君安康,今日一别,他日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晋渊喃喃出声,他忍不住笑了,这笑却是冷的,“她还是如此天真。”

是否偏要撞一回南墙才知回头?

晋渊问:“她向林青裴提了什么要求?”

暗卫恭敬道:“不可纳妾,不可收回掌家权,若琴瑟不调不休妻只和离。”

“就这些?”

“是。”

晋渊摇了摇头,说:“怎么这么好糊弄呢。”

林青裴一条都做不到,易欢沦为下堂妻前,林青裴已经收下不少如花美妾,有的是他下属献上,有的是他自个瞧上。

至于掌家权,上辈子没有他搅弄林府是非,易欢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掌家权的,这辈子他从中作梗,林青裴才不得不将掌家权奉上,这掌家权能在她手上握多久,都是个问题。

他记得顾氏很快就要怀上林青裴的第一个孩子了。

至于只休妻不和离,更是可笑,林府从上至下都好面子,怎会同意?不过是哄骗易欢的权宜之策罢了。

晋渊问:“她可已经到了林府?”

暗卫答:“回陛下,算算时候,差不多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真能信林青裴的鬼话?”

倘若她身边没他。

只怕是要重蹈前世覆辙了。

男人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叫道:“张德胜。”

“奴才在。”

“传朕口谕,宣林氏夫妇进宫觐见。”

不是永不相见么?呵,见,现在就见,敢不来试试?

如她那般克己复礼的小妇人,晋渊不信她还能公然抗旨不遵了。

易欢回林府时,林府所有人都出来迎接,声势大得很,他们不但要做给宫里的陛下看,还要做给京中的官员看。

此次陛下在林府的雷霆一怒,让林府声誉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林府大夫人道:“至于么,全家都出来迎接她一个,母亲还在病中,这么晚了也和大伙一起,在外边吹着冷风,万一病重了怎么办?”


“嘘。”

张德胜连忙冲着她使了个眼色,随后摆了摆手,道:“今日你们夫人不用你服侍了,莫要来打扰。”

桃心却有些担心,“里边有人?”

“哎呀你个傻丫头!陛下在里边呢,你冲进去多不好,也不怕惊扰了陛下,快走快走!”

桃心震惊的看向他。

下一刻,桃心便瞧见院中,一位白衣之人,攥着她家夫人的手腕,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那一身干净的白晃了桃心的眼,桃心后知后觉,这人是陛下,赶忙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

“夫人一如既往的磨蹭,再磨蹭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松手,您快松手!被人瞧见了!”易欢急道。

她看见了桃心。

“你那小丫鬟嘛,瞧见就瞧见,她是个嘴严的,怕甚?在自己的亲信面前也这般小心翼翼么?活的多累。”

听见陛下的话,桃心冷汗津津。

陛下同夫人这样拉拉扯扯,不合礼数呀!

她求救一般的望向张德胜,却见张公公老神在在,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习以为常的样儿。

“你是叫桃心吧?”晋渊走到她跟前。

“回陛下,奴婢是。”

男人懒洋洋开口:“今日你家夫人不用你服侍,守好藏春园,朕带夫人出趟门。”

男人说话时语气并不严厉,可桃心却怕极了,心中又惧又担心。

陛下想对他们家夫人做什么?想带夫人去何处?

一时之间桃心思绪极乱。

“夫人、夫人平日里用惯了奴婢,只怕、只怕是……”桃心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完。

易欢怕她惹了皇帝不悦,便道:“桃心,你下去。”

“夫人……”桃心咬了咬唇,不敢抬头,身子打着颤。

“下去,我出去一趟就回,放心,不会有事的。”

易欢柔和的声音传来,桃心只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是。”

桃心退下后,晋渊斜眼睨着她,“怎么,怕朕欺负你的小丫鬟?”

“臣妇没有。”易欢口不对心道。

晋渊从张德胜手上接过帷帽,随后亲手替她戴在了头上,隔着轻纱,他目光热烈又直白,说:“你呀,你这个性子,你的丫鬟也跟你一个性子,小古板。”

易欢忍不住道:“臣妇只是和京中大多数女子一样,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值得陛下多注目的,臣妇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宅妇人罢了。”

晋渊但笑不语。

“后宅妇人可不会忤逆朕,也不会甩脸子给朕看,更不会……”

他摸了摸唇上的伤口,还留有轻微的刺痛感,易欢昨日那一口咬的不轻。

男人眸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说:“今日不做林夫人,只做易欢,可好?”

他与她说话时,语气总是这般惹人遐想,少了皇帝惯有的威严感,衬的他更像个浪荡子了。

穿着这一身干净的白,就不能说些正经话么?

可惜了这身好衣裳和迷惑人的好皮相。

*

到了赌z场门口。

男人再次朝她伸出手,问:“果真不蹭一蹭我这手气,逢赌必赢不是说着玩儿的。”

易欢瞥了他一眼,没蹭。

她问:“陛下昨日说过的话当真?我与您一道进赌z场,不论赢不赢的回那三万两,我与您之间都一笔勾销。”

“不用重复说给我听,我都记着呢,骗你一个小妇人,我还要不要脸了?”晋渊嗤笑一声。

强迫她时,也没见他要脸,可见皇帝这脸是可要可不要的。

易欢整了整衣服,起身规规矩矩的踏下马车。

赌坊里人潮涌动,热闹极了,人与人挤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赌大赌小?”


张德胜笑眯眯道:“夫人,和林将军说完了吗?”

不原谅才好,不原谅陛下才有机可乘,陛下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可不能被搅黄了。

易欢搭着桃心的手,踏上马车,道:“走吧。”

林青裴注视着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

他转身,满身落魄了回了林府。

景寿堂。

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看他回来了,焦急问道:“二郎,怎么样了?易欢可愿留下?易欢那孩子性子软,你多说两句好话,她不会怪你的,你瞧瞧你之前,那样纵着顾小娘骑到她头上,她何时真正生气过?”

说完,老夫人急急咳嗽了两声。

林青裴面容冷峻,身体紧绷着,他问:“娘,你为何要那样做?你明知外边下雨,还让她跪。”

老夫人似是没料到儿子会怪自己。

她愣了愣。

林青裴道:“这下好了,估计没几日,这事就要传遍京城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知道我林府因为薄待将军遗孤被圣上罚了。”

老夫人道:“只是跪两下,跪两下有什么紧要?她以前又不是没跪过,谁能知道正好被陛下撞见呢?陛下来时我已经让她回凝萱堂了,她怕不是故意到陛下跟前丢人现眼的罢!”

“娘,这事您倘若不做,今日会有这档子事吗?她是易将军的女儿,陛下说的没错,易将军以前对我多有提拔,我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老夫人也跟着急眼,她道:“可如今陛下盛怒,你也已经被停职,倘若当真要她原谅,你才可归朝,那我老婆子就去她跟前跪着,我跪回去行不行?陛下怎能因为一个女子,就停了你的职呢!”

“好了,母亲,陛下决定容不得你我置喙,这种话以后少说,你还嫌今日摔的不够狠吗?”

“二郎,二郎,现下如何是好?”老夫人一边咳嗽,一边焦急询问。

“欢儿怨我,她现下去藏春园养病了,待她消气了,过段时间母亲你与我一道,去藏春园向她致歉。”

“好,好,听你的。”

本以为陛下来他们林府,是他们林府的大机缘,不曾想竟会惹下这样的祸事。

“对了,此事是不是有大房挑唆?”林青裴问。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兄长和嫂嫂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易欢那些陪嫁,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林府本也不缺钱,如今却栽在了贪字上。

林青裴道:“以后莫要再纵着大房那边了,易欢的陪嫁是她的东西,倘若母亲和嫂嫂当真一直惦记着,也不怕以后遭外边人笑话。”

“是我糊涂了啊,二郎!”

林青裴本一片光明,仕途顺畅,如今全毁了,全毁了!

林青裴眸色微暗,说:“这掌家之权……这些日子我会让初雪把账面都算清楚,等过几日去藏春园时一并奉上,想来欢儿也能消气了。”

*

易欢在藏春园养病的这段时日,果然,林青裴因苛待发妻被停职一事,传遍了整个京城。

官员们人人自危,尤其家中三妻四妾的,每日三省其身。

发妻可有受委屈?

妾室可跋扈?

公婆可有虐待妻子?

林青裴本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事儿一出,林府门庭冷清,昔日与之交好的官员也不上门了,官场如战场,人情冷暖如人饮水。

嫂嫂曹氏得知易欢因为变卖嫁妆一事被婆婆罚,还因此重病后,连忙携铭哥儿来到藏春园。

易铭现在一看到易欢就发怵,手背一阵生疼。

易欢坐在院子里,温声问易铭:“铭哥儿这几日可听话,还有去过赌坊吗?”

易铭连忙摇了摇头,说:“没去了,没去了,母亲可作证!家里的嬷嬷也能作证!”

易欢点了点头,稍得慰藉,她道:“铭哥儿也十三了,该读书了,不能整日在外边鬼混。”

易铭后背忽冷,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易欢下一句道:“我想把铭哥儿送进百川书院。”

百川书院是现下大虞最好的书院,每年都有无数人趋之若鹜,通过层层选拔,才能入学。

易铭脸色一白,道:“姑母,我不行的,我进不去的。”

易欢只淡淡看着他。

“姑母……我通不过考核的。”

“过两日我会让桃心挑些书送给铭哥儿。”

于是易铭便懂了,这件事没有z转圜的余地。

易铭沮丧着一张脸,他才不要读书,和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一样!

曹雅琴道:“铭哥儿,还不赶紧谢谢你姑母?”

易铭憋憋屈屈的低下头,说了句:“谢谢姑母。”

说完铭哥儿的事,曹雅琴有事要和易欢单说,桃心便把易铭带了出去。

曹雅琴抓着易欢的小手,道:“你这孩子,你出事也没人与我说一声,外边都在传我才知晓。”

曹雅琴脸上满是自责。

她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份地契来,塞到易欢手里,说:“欢儿,这是曹家祖宅的地契,可抵那三万两,你拿去卖了,然后再把那些嫁妆给赎回来。”

“嫂嫂,那些嫁妆已经被赎回来了。”易欢为了安她的心,无奈开口,“这是你家祖宅,怎可变卖,倘若卖了,曹家那么一大家子人住去哪?”

曹氏不是什么显赫世家,曹雅琴嫁给易晟是高嫁。

曹雅琴讶异道:“是怎么赎回来的?你手上哪来那么多银钱?”

易欢便实话实说道:“是陛下赎回来还给我的。”

曹雅琴急道:“那更要还了,咱们不能平白受这皇恩,那是三万两,不是小数目。”

易欢安抚道:“嫂嫂安心,钱我自个想办法。”

“本就是铭哥儿欠下的赌债,欢儿,你倘若不收下,我良心难安。”

易欢拗不过嫂嫂,只能暂时收下那张地契,她本也不想欠晋渊,也好,正好下次入宫还帕子时,将那三万两一并还上,从此与那男人便两不相欠。

“嫂嫂,我名下有宅子,倘若曹家人暂时无法安置,可以先去我那宅子住着。”

曹雅琴忽的笑了,她伸手揉了揉易欢的头,说:“嫂嫂哪用得着你帮呀,你兄长在时,留给我的不少,曹家不至于变卖了祖宅就没地方住了。”

“倒是你,此番陛下替你出头,你是一时爽快了,以后怎么办?林家人不会对你心存芥蒂吗?”曹雅琴担忧的看着她。

依照林家人自私自利的性子,等风头过了,定会恢复本性,到时候迎接易欢的便是变本加厉的折磨嘲弄。

易欢眉眼间浮现淡淡的愁绪,下意识问了一句:“嫂嫂,你说我与林青裴和离如何?”

小说《重生:朕要她与渣男和离,入我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男人声音低沉,是命令的口吻。

易欢不情不愿。

她着实不开心了。

现实里要应付林青裴,梦中又要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易欢站在原地,没动。

以前做梦,梦中场景都是虚无缥缈的,没有具体的意象,可这一回,场景却是皇宫,看周围摆设,昏暗的宫灯,奢华的物件,俨然是皇帝的寝宫。

易欢低声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不能。”

男人起身,朝易欢走去,他想像往常一样,拥易欢入怀,用力吻她。

可这回,他手还未碰到易欢,易欢便红着眼眶哭了。

晋渊手停在半空中,动作顿住了。

“怎的哭了?好好好,我不动你了,不动你了,好不好?”男人下意识放柔语气。

易欢咬着唇,一边哭一边开口:“我好辛苦,父兄死后我就过的好辛苦,再也没有人能够将我护在身后了,我不但要面对林府的一大家子,还要照应着易家。”

“今日易铭又惹了祸,我把父亲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都当了,好不容易才把他赎回来,可我那好侄子句句诛心。”

“那些遗物我舍不得的,我舍不得的,往日有那些东西在,我还能留个念想,如今就连念想也没有了,偏我还要故作大方的和嫂嫂说我不在乎。”

“我怎么会不在乎,我在乎极了!可我没有办法,嫂嫂孤儿寡母,在易家过的艰难,易家那几个长辈又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连我都不帮嫂嫂,嫂嫂一个人要怎么办?”

“知道你舍不得。”男人语气无奈,“乖,我让人去赎了,明日就还给你,好不好?”

“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你就是我梦里的臆想,说到底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到你,你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在花朝宴前我从未见过你。”

“现实里已经很累了,入睡后还要应付你这等洪水猛兽,我好辛苦。”易欢指责他。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就是洪水猛兽。

晋渊被她逗笑了。

此刻她只着一身亵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脆弱感,睫毛轻颤,泪珠凝在上边,要落不落,一副等着人采撷的模样。

就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晋渊想道。

梦里没有现实那般束手束脚。

他自然的揽住她的腰z肢,将人带入怀。

她腰好细,一只手臂就能圈的过来。

晋渊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发丝,道:“不若我们做些开心的事?”

易欢抬头,鼻息间是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

即便是在梦里,忽然被人抱入怀,易欢也慌了怯了,“别……”

晋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眼底带着笑意,低头吻了下去。

唇与唇轻轻蹭着贴着,他没急着深入。

晋渊眸中盛着一泓暖黄的光,温柔揉碎在了里边,他说:“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对你做点禽兽事。”

易欢双眸微微睁大,她道:“梦里么,你哪回梦里放过我了。”

“我倒是也想疼疼你。”他拇指在她眼角蹭过,揉出一片绯红。

晋渊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抱起,转身坐回了床上。

他按着她坐在他腿上,男人亲了亲她的唇,随后一路往下。

下巴、白皙的脖颈、胸膛……

晋渊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不许她躲。

被他吻过的地方痒的厉害,易欢身子轻颤。

她的手不知不觉的抓住了男人的发丝,声音里带着连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娇媚:“这就是开心的事吗?”

晋渊抬头,大掌摩挲着她细嫩的脖颈,嗓音低哑:“温暖饱思淫欲,便也没空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

他凑过去,在她耳后那块嫩白的皮肤上细细吻着,男人发丝扫到了易欢脸上,又痒又酥z麻。

她被迫被男人带入了灼灼欲海,身体发烫。

“欢儿,食色性也,瞧,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男人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怎么可以?

她是林青裴的妻子啊。

易欢靠在她怀里轻喘。

“是你强迫我的。”易欢说。

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嗯,是我强迫你的,欢儿不必对此感到羞愧。”

他伸手,白皙的指尖缠住她的发丝,说:“我这人……就喜欢强抢臣妻。”

话落,男人咬住她的唇,舌尖也跟着钻了进去,勾住她用力吮吸、纠缠。

气息互换。

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太激烈了,易欢从未与男人这样过。

男人掌心覆在她脑后,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罢了,不过是梦而已,吻就吻吧。

易欢轻颤着睫毛,闭上眼,顺从的张开小口。

她不知这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梦里易欢第一次这般顺从。

男人正欲更进一步。

……

“陛下。”张德胜的声音传来。

晋渊睁开眼。

“陛下,该上朝了。”张德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晋渊的神色,陛下今日起迟了些,这是前所未有的。

要知晋渊一直很勤政,每日起身不用张德胜来唤。

今日还是头一遭。

晋渊盯着他。

这目光比深冬的雪还要冷,张德胜打了个哆嗦。

他声音发抖,小声说了句:“早朝时间快到了,陛下。”

晋渊起身,语气暴躁:“滚出去。”倒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也确实是欲求不满,差点就要得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了,被张德胜一声陛下给拉回了现实。

张德胜退出去后,晋渊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他指尖轻轻敲着膝头,让身体里的那股冲动逐渐退去,直到彻底冷静下来,晋渊赤着脚下地,让太监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

*

易欢前半夜做了春梦,后半夜却睡了个好觉,醒来后,气色好了许多。

桃心打了水端进来后,打趣她:“夫人做什么好梦了?瞧着神清气爽的样子,比昨日好多了。”

易欢羞愧极了。

哪是什么好梦,分明是和男人相关的春梦。

太荒唐了。

她差一点就和那男人……

梦里晋渊还说要帮她把那些个陪嫁都给她赎回来。

梦就是梦,气势那般骇人的九五之尊,怎么可能有闲工夫做这种事呢。

易欢净完面,婆母院里的掌事嬷嬷过来。

是为了昨日赌坊以及变卖嫁妆之事。

她姿态摆的高傲,话语里夹枪带棒:“听说二夫人昨日惹事了,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好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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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从头到尾,女主一直被拿捏被欺负,看的很窝囊废

真的难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女主真的软弱

一定要HE啊啊啊啊啊求求了

热门章节

第1章 和离好不好?

第2章 竟是天子

第3章 解围

作品试读


林青裴下职回到林府后,自觉昨夜自己走的太快,对不住易欢,便想着与她一道用晚膳,补偿补偿易欢。

他走进凝萱堂,问:“你们夫人呢?”

“回二爷,夫人带着两个家丁和桃红姐姐,回易家了。”

林青裴皱了皱眉,问:“为何回易家?”

上一回易欢回易家,还是因为他要抬顾初雪为平妻,她觉得委屈,便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难道是因为昨夜他没有陪她,所以生气不满了?

女人总是这样,小性子多得很,林青裴无奈想道。

丫鬟也不知易家出了什么事,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夫人走的匆忙,什么也没交代。”

林青裴抬手打断她,道:“罢了,我亲自去易家走一趟,接她回来。”

*

林青裴来到易家后,在下人的指引下,匆匆赶来祠堂。

一到祠堂,就瞧见易铭被林大林二按在桌上,露出一双手。

易欢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

易铭那破锣嗓子,叫的像只鸭子,“姑母!姑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姑母,不要砍我的手!”易铭哭着喊着,“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易欢问:“之前每回嫂子把你从赌坊赎回来,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她语气轻飘飘的,手上的刀却没有松动半分,她道:“我看嫂子就是太相信你了,易铭。”

易铭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了站在祠堂门口的林青裴。

他双眼顿时一亮。

“姑父!姑父你来了!姑父快救救我!”易铭哭的涕泗横流!

林青裴走进屋,看到这一幕,问:“欢儿,这是作甚?”

“郎君,此事你莫要管,这是我易家的家事,我在管教我的侄子。”易欢语气冷硬。

林青裴从未见她这样失态过,她印象里的易欢,总是一副柔弱乖巧样,受了委屈也只敢偷偷红眼眶。

易铭却道:“姑父!我只是、我只是输了三万两银钱!明明这钱你和姑母都能拿得出来,还了就是了,何至于砍我的手!我可是她亲侄子啊!”

“姑母你这般泼辣,当心惹的姑父不喜欢!”易铭又梗着脖子冲易欢道。

易欢却笑了,反正不管她什么样儿,林青裴约莫都是不喜欢的,她又何必浪费那心思,苦心维持大家闺秀的模样?

“按住他的手!”易欢对林大道。

“是。”

林青裴上前,说道:“欢儿,要不还是算了吧,毕竟是你侄子,倘若缺钱,可以找我。”

“就是,姑父都说了!姑母你快松开我!让姑父去替你把阿爷留给你的首饰田产都赎回来就是了!”易铭急道。

“什么?你当了易将军留给你的陪嫁?”林青裴震惊的望向她,“这种事第一时间为何不来找我,我是你的丈夫,我总会帮你的,你何必将岳丈留下的东西变卖了。”

“郎君,我说过了,易家的家事你不要管,那些田产首饰铺面,我是变卖了也好,留着也罢,都是我自个的事。”

“欢儿。”林青裴还欲说什么。

易欢脑瓜子嗡嗡响,她狠下心,将手上的刀,恶狠狠朝易铭的手剁去!

易铭吓的脸都白了,冰冷的利刃贴上来的那一刻,易铭没出息的尿了裤子!

易欢一夜未睡,力气不大,只在他手背上砍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血不停地往外冒。

易铭疼的惨叫。

“姑母!姑母!你好狠的心呐!!!”

易欢却道:“倘若我不管你,我才是真的心狠,易铭,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易欢曾也是躲在父兄背后的小女孩,有父兄庇佑着她,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可父兄死后,嫁入林府后,这一切就变了。

易铭疼的身体直哆嗦。

易欢问他:“以后还赌不赌?还赌不赌?”

易铭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说:“不赌了,不赌了!”

易欢拽起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面对上边的列祖列宗牌位,她说:“易铭,我要你对着你父亲祖父的牌位,向他们发誓!”

易铭一边哭,一边道:“我不赌了,我发誓我不赌了,呜呜呜……列祖列宗再上,我易铭要是再赌,就让我不得、不得好死!”

“好,易铭,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可以捞你一次,却没有第二个三万两捞你第二次了,倘若下次你再被赌z场扣押,我便任由他们打死你!谁来求我都没有用!没有人再会救你!”

“姑母,我错了,我手好疼啊。”易铭涕泪纵横道,趴在桌上哀嚎。

“桃心,带他去看府医。”易欢吩咐道。

“是,夫人。”

桃心和易铭离开后。

易欢仍旧身体紧绷,死死抓着手上的刀,她望向林青裴,微微一笑,说:“今日让郎君见笑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易欢,林青裴心里不太舒服。

易铭可是她的亲侄子,她都能下此狠手!

今日她能砍易铭,明日就能砍旁人,哪家大家闺秀会提着刀砍人的?只有市井泼妇才会那么做。

不过是三万两白银罢了,何至于此?

林青裴忍不住说:“倘若你需要三万两,你可以和我说,铭儿虽有错,可你也不至于真的废了他的手吧?要是让嫂夫人瞧见,心里得多难受。”

易欢平静的望向他。

相处一年,这个男人从未为她考虑过。

“郎君觉得我今日做错了吗?”易欢轻声问。

林青裴说:“出嫁从夫,你要做什么事之前,以后可以先和为夫商量。”

易欢不语,她只是觉得很疲惫,不管是林青裴,还是易家的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

易欢提着刀朝外走去,那刀刃上还沾着血,林青裴下意识侧身避开。

“我去看看嫂嫂。”她轻声道。

*

晋渊批完折子,看着手上的急报,听着暗卫汇报今日之事。

他靠在榻上,眸子微微眯着,淡淡开口:“真是个小可怜,连父亲的遗物都当了,去帮她赎回来吧。”

“是,陛下。”

“易晟是个好将才,不成想,教子无方。”晋渊感叹道。

易晟便是易欢的兄长。

“换做朕,有个那样的混账侄子,管他作甚,打死了事,朕的欢儿还是太念血肉亲情。”

晋渊随手将急报扔到一旁,“小可怜,明日去林府一趟吧,易将军那些遗物,总要还给她,想来她今晚定是难受死了。”

晋渊想起她那双含泪的眸子,欲z望横生,恨不得此刻就飞往林府,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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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心中已有决断。”

先前在赌坊里,她一时脑热做了不该做的事,如今冷静下来,只觉羞愧。

易欢将三万两银票放在男人身旁的矮桌上,道:“陛下,手帕已还,银钱已请,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离开赌坊后,易欢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先前因为激动脸上升起的薄红,也不多会就散了。

脸上再次戴上了那厚重的世家女面具。

林青裴没有应,他问道:“好玩吗,在赌坊可有尽兴?”

赌骰子投壶这些小把戏,小时候没玩过时总惦记,如今玩过了,也就那样。

“那些骰子和箭矢,您做手脚了吧?您这样做,倘若叫我以为我真是赌圣转世,下回又来赌z场,结果把自个输个底朝天可怎么办?”

林青裴却轻笑着说道:“你不会,今日叫你来一趟已是千难万难,你没有瘾,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种地方。”

易欢身上有着世家女的骄傲。

“说的跟你多了解我似的,我们才见过几面?”

林青裴目光柔和,他道:“几面足矣。”

那七局赌局和投壶,他的确做了手脚,他暗地里用内劲改变了骰子大小和箭矢方向,不是什么难事。

到了芙蓉楼,易铭做东,叫了个雅间,将芙蓉楼里的特色菜都叫人上了一遍,粗略算去,少说几十两。

这败家子……

嫂嫂在易府勤吃俭用,过的实属不易,结果她这好儿子呢?

这更加坚定了易欢要改变易铭的想法。

嫂嫂拿捏不住易铭,只能换她试试。

雅间内,饭菜传来诱人的香味,可三人没有一个人动筷。

林青裴是看不上,易欢是在琢磨如何对付易铭,易铭则是满脑子拜师拜师拜师。

易欢开口:“你想让我教你赌术,未尝不可。”

易铭双眼一亮。

他忙问:“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易欢道:“我不教蠢人,你要向我证明你不蠢。”

“如何证明?”易铭急忙问。

“你需通过今年八月的院试。”

易铭脸色一变。

易欢端着茶盏,指尖在杯沿上随意划过,她问:“怎么?这点小小要求都做不到,还想破金花赌坊的赌局?痴人说梦。”

果然,这激将法立马起了作用,易铭才十三,本就不是个脑子灵光的。

他道:“我答应你,倘若我过了院试,你就得传授我你的赌术。”

“可。”易欢不动声色道。

“一言为定!”

嗯,八月院试,九月百川书院考核,倘若他真能过了院试,想来百川书院考核也没多大问题。

易铭听到这话后,高高兴兴的开始夹菜吃。

林青裴嗤笑一声,就这蠢笨侄儿,再苦读几个月的书,恐也读不出个名堂来。

林青裴抬脚,暧昧不明的蹭了蹭易欢的小腿,说道:“夫人,你教他,怎么不教教我呢,我也想学,我八月也去过个院试,好不好?”

易铭猛地抬头,问:“夫人?您嫁人了?能娶到您这样的奇女子,您夫君真是好福气,呵呵。”

易铭还以为天底下女子都和他母亲姑姑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犹犹豫豫的瞥了林青裴一眼,提醒道:“不过夫人既已有夫君,还是莫要和蒋大哥走的太近……”

“为什么不能和我走的太近?”林青裴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向他,桌底下那只脚却一下一下的蹭着易欢的小腿肚,磨人的很。

易欢忍不住挪了挪腿。

这厮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抬脚又给勾了回来。

易铭道:“当然是怕她夫君误会啊,倘若被他夫君看到,以为蒋大哥你是……你是……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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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渊挑了挑眉。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换个说法,你亲亲我,我不让他在朝堂上好过,如何?”

易欢抬眸。

就当晋渊以为她还会拒绝时。

易欢低下头,隔着亵衣,用力咬上了他的肩膀,她双目通红,显然气急了。

这厮百般撩拨她,不愿放过她。

林青裴那头又逢场作戏,虚情假意。

易欢本来心情就烦闷,这厮还说这种话来气她。

没多久,晋渊肩膀处那块就渗出了猩红的血。

刺痛感传来,男人却仿若感觉不到痛,只伸手,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发丝,随她咬。

易欢松开口,看到他肩膀上渗出的殷红血渍,吸了吸鼻子,道:“臣妇大逆不道,伤了龙体,陛下赐死臣妇吧。”

当着晋渊的面,演绎了一遍什么叫恃宠而骄。

“别总把死不死挂在嘴边上,不吉利。”

上辈子她为他万箭穿心的画面,他不愿再看,亦不愿再回想,每回想到心中便传来彻骨痛意。

晋渊手摸到她脖子上的脖衣处,道:“脖衣摘了,让朕看看印子消了没?”

“没消,别看了。”易欢捂着脖子道。

“朕还想着若是消了就重新留一个呢。”

易欢闻言,又开始瞪他。

小妇人对其他人都是温温柔柔的,脾气可好,唯独对他这个九五之尊,多次忤逆不说,还越来越不假辞色。

不过晋渊就爱这样。

他说过,倘若换成他是她夫君,定要将她宠成无法无天的样子。

*

外边林青裴等的焦急,内心更是百感交集,怕易欢真向皇帝告他御状。

“怎么还没出来?张公公您能不能进去问问,内子什么时候能出来?”林青裴脸色不好看,易欢在里面待的越久,他心里就越没底。

张德胜笑着说道:“林将军莫要急,想来有些事情陛下是想找夫人好好问清楚的,您也知道,当初易将军在边境遭到内鬼偷袭,是陛下将易将军救回来的,可到底没能留住易将军这条性命,这一直是陛下心里的一个遗憾。”

是,那日陛下易将军救回军营后,他人就不行了,召来了林青裴,在临终时,将自己的独女交付给了林青裴,那时候林青裴答应的极痛快,说绝不会让将军之女遭受半分委屈。

“夫人是易将军遗孤,陛下自是要问问她这一年来在林府过的好不好的,陛下亲眼见证了易将军的死,易将军是为了江山社稷才没了这条性命,倘若她唯一在世的遗孤过的不好,想来陛下心里也是不安的。”

林青裴听到这话,便不说话了。

张德胜叹息一声,道:“如若易将军还在世,易家如今是何等的风光,易将军之子易晟也是个将星之才,可惜啊,可惜,如今外人眼里林将军您是他挑选的继承人,可莫要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难以安眠。”

“公公说的是,我自会好好待欢儿,只望陛下能给我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待回府后,林府便是欢儿的家,以后我在朝堂上什么地位,欢儿在京中女妇中便是什么地位。”

张德胜抄着手,道:“林将军明白就好,外边冷,林将军先去偏殿坐着歇会吧,以免偶感风寒,生病就不好了,到时候就算陛下让您官复原职了,带着病躯上朝像什么话。”

林青裴点了点头。

张德胜领着他去了偏殿。

林青裴忍不住回头,往大门紧闭的御书房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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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未深入,易欢便一口咬了下去。

她一口小牙尖利的很。

易欢尝到了血腥味,她咬破了天子的唇。

好在晋渊也没有深入的打算,贴着她的唇蹭了蹭,将那殷红刺目的血也沾到她唇上,这是一个极其亲昵的姿态。

晋渊放开她,眸子微弯,瞳孔里带着点点笑意,问:“咬我?这会不怕我了?”

易欢抿了抿唇,抬头与他对视。

他唇角破了好大一块,往外渗着血,一看便好疼。

易欢道:“陛下自重。”

晋渊站直身体,垂目睨着这小妇人,道:“谁叫你总说我不爱听的话?下回还说不说了?”

易欢不答。

她知道她说的不好听,晋渊帮她良多,而她却……

可她只想做个普通的后宅妇人,实在不敢高攀帝王。

“下回还说。”易欢闷声道。

这话将晋渊逗笑了。

他唇角扬起,道:“你说蒋淑云结局不好,可她前半生却是肆意潇洒过的,她和普通的内宅妇人都不一样,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我想她至死都是无悔的。”

易欢讶异的望向他,问:“陛下又怎知?最终女将军投河自尽,难道不是因为受z不了那份羞辱吗?即便是她,也承受不住悠悠众口所带来的压力。”

更何况是她呢?

晋渊但笑不语。

易欢乖巧的将手帕和地契放在书案上,道:“陛下,以后莫要再那般了,世间女子千千万,比臣妇好的女子亦千千万,您是盛世明君,是大虞紫微星,因为臣妇而坏了自己的名声不值当。”

晋渊攥着她的手腕,将人拉近了些。

“我与那蒋淑云一般,不悔自己做下的决定,易欢,我要你。”

一句我要你,让易欢身子一颤。

绯红顺着耳根逐渐蔓延。

这人怎么……怎么说话如此直接,好不知羞!

“陛下是看上臣妾这平平无奇的姿色了么?”易欢问。

晋渊不答,目光却灼灼,烫的人生疼,易欢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易欢叹了口气,她伸手,覆在了自己的衣带上,道:“倘若……倘若陛下是觊觎臣妇的身体,陛下先前帮我良多,臣妇无以为报,唯有、唯有将这具身体供陛下取乐,只是、只是今日之后,陛下莫要再逗弄臣妇了,可好?”

她说这话时,声音抖,人也跟着抖。

明明害怕的要命,眼底却带着献祭般的坚定。

就在她要抽出衣带时,晋渊按上了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烫的她小手一缩。

他道:“倘若我当真只图你的身子,又何必这般诸多忍耐?欢儿,你未免将我看的太君子,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好人。”

不图身体,又图什么?

晋渊伸手点了点她的心口处,她道:“我图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身、你的心,我都要。”

“为什么?”易欢问。

她实在不能理解。

甚至他们只有过两面之缘。

晋渊说:“这世间万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看对眼了,想要了。”

就像前世。

晋渊也问了易欢,为什么要救他?

他与易欢只有过一面之缘,易欢却将他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

晋渊看到她露出了不解而又苦恼的深色。

他轻笑一声,伸手拿起桌上的地契,叠好,塞进她领口中,他道:“欢儿,这是你大嫂的祖宅吧?拿回去吧。”

易欢握了握拳,道:“臣妇不能白受您的恩惠。”

君恩哪是那么好受的?

晋渊想了下,道:“你想还我那三万两?简单,明日陪我去一个地方,这三万两就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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