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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遍地秋

沈昭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多年的温软顺从让我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在原地愣了半晌竟傻乎乎地问了句:「夫君,可要喝茶?」对方像是被我逗笑了,走上前来揽住我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在劝我,劝我放弃本该属于我的后位,将它拱手相让于另一个女人。

主角:沈昭言云薇   更新:2022-09-11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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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言云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河遍地秋》,由网络作家“沈昭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多年的温软顺从让我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在原地愣了半晌竟傻乎乎地问了句:「夫君,可要喝茶?」对方像是被我逗笑了,走上前来揽住我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在劝我,劝我放弃本该属于我的后位,将它拱手相让于另一个女人。

《山河遍地秋》精彩片段

他笑着对我说,皇后不能是你。

元和四十四年春先帝驾崩,太子继位。我在太子妃的位子上坐了九年,与他不算恩爱也算相敬如宾。国丧之后望着恢宏的椒房殿,堪堪落下几滴泪来。

这么多年也算熬出头了。

沈昭言却告诉我:「云薇,皇后不能是你。」

多年的温软顺从让我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在原地愣了半晌竟傻乎乎地问了句:「夫君,可要喝茶?」

对方像是被我逗笑了,走上前来揽住我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在劝我,劝我放弃本该属于我的后位,将它拱手相让于另一个女人。

抛开家族荣耀不谈,这让我第一次感觉到挫败。原来我和他的感情,我眼中的琴瑟和睦其实不过是个笑话。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和沈昭言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云家的女儿温婉端庄,大方得体。

我遵循这八个字从来都是不争不抢,即便受了委屈也维持着主母的风范,从不在沈昭言面前表现分毫。他或许觉得我无趣吧,总是一个表情。别说笑了,连哭都是淡淡的。

就好像现在,他把我搂在怀里,告诉我他已经选好了皇后的人选。是侧妃宁以葵。

「云薇,你懂我的对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像从前每一次的提问一样,希望答案是我听话。

他和宁以葵青梅竹马,若不是先帝挑了我为太子妃,这个位子本该是宁以葵的。如今先帝已去,我的父亲告老还乡,而宁以葵的家族风头正盛,这不乏沈昭言的扶持。

挡在他和宁以葵中间的人只有我一个了。

而我,无依无靠。

这个结果本该在意料之中,我又在奢望什么呢。

沈昭言吻我的唇角,略带歉意地抱住了我。

「皇贵妃与皇后一步之差。」

我麻木地点头,沈昭言不放心一样央着我笑出来。

「云儿,你是最乖的,要听话知道吗?」

手伸入肌肤内里,带起灼热的温度,叫我一时失了神。只听见沈昭言喃喃几句:

「别哭,云薇。莫怕,你还有我。」

我哭了吗。

让我难过的不正是你吗。

皇贵妃与皇后一步之差,一步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几乎是整个京城的笑话。

太子登基,皇后却立了侧妃。任谁看不出来皇贵妃只是用来安抚我的,云家无人,皇上真正器重的还是宁家。

一时间宁家风头无两。

宁以葵自然得意。

早在府邸时她就是沈昭言的心间宠,现在破格升了皇后,加上娘家势大几乎不把谁放在眼里。

后宫人少,基本都站在她那儿,与我亲近的也就薛贵嫔一人。



她会仰着自己修长优美的脖颈,从喉咙里发出不悦的闷哼,而后双目含泪倔强又脆弱,叫沈昭言软了心。

从小到大的情谊又如何,他迷上另一个女人的时候照样会抛弃你。

宁以葵很不服,她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质问我:「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

我弯下腰将她扶起来;「一国之母这样有失体统。」

宁以葵冷笑:「我才不在乎。」

她狂妄且自信,全然忽略了一个帝王最在意的事。

「皇后只能是我。」

我知道的,宁家权倾朝野。皇后的人选确实只能是宁以葵。

至于我,大概是可有可无吧。

就好像宁以葵问我难不难过,自然是的。只不过习惯了,一如当初在太子府也是这样一日一日守着空房。日子久了也就平淡了。

一个人没人宠着的时候是发不来脾气的。

入了秋晚风就凉,夜里看书不由得哆嗦了下。想叫清羽添件衣裳,冷不丁被人搂进怀里。倒是热乎,叫人忍不住闭上了眼。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

沈昭言点我的鼻尖:「怎么,没空就不能来看你?」

他将我又搂紧了几分。

「以前都是叫夫君,怎么现在也跟他们一样叫起皇上来了?」

「规矩不能坏。」

「在我面前你不必那么多规矩。」沈昭言吻我的眼角,「你与她们是不同的,云儿。」

他说的情话向来动听,我曾经也是深信不疑的。

当年新婚,沈昭言也是这样吻我。

「云儿,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第二天他就迎了宁以葵为侧妃。我还记得那日太阳很好,他弯着唇扶着一身红衣的宁以葵,比和我在一起时笑得自在许多。

我那时候心里酸溜溜的,待字闺中时想着只要能站在沈昭言身边就满足了。如今,却觉得这样看着他与旁人恩爱未免过分伤心。

只是这样的日子有许多,即便是宁以葵,与我也差不了多少。

睡到半夜有人来通报,李美人受了风寒,此时头疼得厉害,请沈昭言去看一看。

躺在我身边的人拧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继而冷了面色,只吩咐道:「让太医看过便是,何必来叨扰朕。」

于是小太监战战兢兢地退下,沈昭言翻身搂住我。

「还是云儿好。」

他弯了眼眸,俊郎的面容惑人心智,眼睛里像装了星子明亮。

我也跟着他笑:「夫君赶紧睡吧,夜已深了。」

沈昭言收紧了怀,懒声道:「好。」

我看向窗外,李美人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

他爱你时,刁蛮任性都是可爱,他不爱你,这就成了罪过。

鲜活年轻的肉体又如何,美貌又如何。后宫的女人太多了,不过是一时新鲜。

我好在哪呢,大概是不争不抢。从来不跟他闹腾,所以他在外面累了,就要来我这寻一个清净。

宁以葵不会失意太久,毕竟娘家势力在那儿,她安分不到半个月凤印就又回到了手里。我依旧低眉顺眼,看着她折腾李美人。

跟宁以葵想的一样,李美人很快就失了宠。说白了,说到刁蛮任性,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宁以葵。后宫有谁能比她会折腾。后来的新人,身上或多或少会有她的影子。

只不过宁以葵现在的模样少了几分从前的天真,让沈昭言在别人的身上找寻曾经不带算计的宁以葵罢了。

薛贵嫔说,皇上真讨厌,他越这样,宁以葵就越能闹腾,后宫就越不安宁。到头来还要伤了宁以葵的心,得不偿失。

可是男人嘛,都不懂珍惜的。

薛贵嫔叹气,往荣儿的嘴里塞了块糕点。

薛贵嫔不喜欢沈昭言,她喜欢宋家的小公子,那位名动京城的青年画家。她也本该和宋雨泽成为夫妻,恩爱美满一辈子。

世事弄人,五年前的花灯节,举着花灯的薛贵嫔和沈昭言撞了个满怀。这一撞也就撞断了她和宋雨泽的缘分。

薛贵嫔家是做布匹生意的,能搭上太子自然是天上掉馅饼的喜事。

我那时还怀着荣儿,见后门不声不响抬了顶小轿进来。轿子上的人半晌也不下来,任谁去叫都没声。

沈昭言当时去办事了,得三五日才回。我自作主张掀开帘子就看见哭花了的一张脸。

薛贵嫔无声地流泪,手里紧紧抓着一块刻了雨字的玉佩,直到现在仍戴在身上。

她原本是爱笑的,只是从不在沈昭言跟前笑。

她本该和一个人白头到老,而不是同许多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垂怜。

她本该做一个主母,而不是被一个妾字生生压了一头。

薛贵嫔喜欢待在我这儿,她说这里清净。可以安安静静地看心上人写来的信,话不多,只问安好。没有暧昧的语句,字里行间更像是自家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宋雨泽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不会让薛贵嫔为难。

「五年了,他还没成婚呢。」

薛贵嫔笑,带着点女儿家的得意,只是笑着笑着就哭了。先是没有声音的落泪,再后来就是号啕大哭。她伏在案上,抓着宋雨泽写来的信。一声痛过一声,哀戚而无助。

「他本该娶我的!」

我就只能任她哭,然后一一拿过那些书信烧掉。

这里是后宫,有些东西难免落人口舌。

我有些庆幸,我还有荣儿可以寄托感情。不然这深宫里的日日夜夜我该如何度过。盼着一个不会来的人还是和她们一样,毫无尊严地去争宠?

宁以葵有时候也会来看看荣儿,她喜欢小孩子,但是九年了肚子从未有过动静。



宁以葵反问我:「还年轻吗?你我都是十八岁嫁给皇上,如今已经是第九个年头了。」

是啊,已经九年了。

面前的女人妆容精致,美则美矣却再没了当年的灵动。

怎么好像十八岁就是昨天,可是一晃眼我们都不年轻了。

「我以为李美人能得宠多久呢。」宁以葵笑起来,「你看现在皇上还往她那儿去吗?后宫的女人啊,要么有家族扶持,要么就不要轻易把心给皇帝。」

她看着我:「你是看得开,有荣儿就够了。可怜那些看不开的,昨个还有人买通太监放牌子呢。」

我有些惊讶,宁以葵是爱沈昭言的,不然不会在乎到歇斯底里地砸了半个椒房殿。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带着几分自嘲道:「看开了,身为帝王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呢。他只是心里有我,就像他心里有你一样。只不过我们占的地方不同罢了。还是要有个孩子,有了孩子,地位才稳固。你很幸运不是吗,皇贵妃,这后宫,除了你,没人有孩子。如果我一直没有身孕,或许你的孩子会成为太子吧。」

我抱着荣儿的手一紧,宁以葵慢悠悠地喝着茶。

「云薇,这是后宫。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为了我们在太子府时的情谊我奉劝你一句,不争不抢不一定是好事,你怎么知道没人惦记你呢。我最看不惯懦懦之人,说好听点是善良,难听的就是胆小鬼。我是不屑用那些下流手段,不然以你的性子碾死你轻而易举。」

她的茶喝完了。

「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保全自身就可,不要妄想与我斗。挡在我前面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捂住了荣儿的耳朵,大人的腌臜之事不能让小孩子听到。

「我不会挡谁的路,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现在的我和宁以葵都没想到,让我们狠狠跌了一跤的是薛贵嫔。

……

宁家的势力太大,政党较量中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沈昭言并不管他们,颇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他在等一个契机。

「云儿你知道吗,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宁家元气大伤的机会。」

他并不避讳与我说这些话,他甚至当着宁以葵的面警告她,宁家太过了。

当臣子胆敢挑战君主的权威就注定为此付出代价。但是宁以葵太自信了,她坚信着沈昭言爱她,也自信于身后的靠山。所以注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宋雨泽牵扯到了这场对立中,年轻总是血气方刚。他公然挑衅宁家,弹劾上奏就注定会被对方视为眼中钉。

沈昭言没有等到契机,所以宋雨泽是牺牲品。

他的死不会让沈昭言感到半分难过,他只是在提起这位年轻的臣子时惋惜:「他的画很好,只是人不够聪明。」

薛贵嫔已经三日没有出门了,她散发赤足到我跟前,手里抓着那块玉佩。

「姐姐,他死了!我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还没来得及看他娶妻生子过完这一辈子,他怎么就先走了!」

薛贵嫔跪坐在地上,抓着我的裙摆。

「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活着,带着他的那份活下去。」

听了这话,薛贵嫔冲我扬起一个凄苦的笑来。

「可是姐姐,我活不下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春天又到了,薛贵嫔好像走了出来。

她苍白着一张脸,没有血色的唇尽力扬起弧度。

「姐姐,我想出去走走。」

我心疼坏了,叮嘱她:「好,今个儿天气好,走路当心些,刚刚化冻。」

她让我放心,她自己有分寸。我便安心闭上眼,想着小睡一会去接荣儿放学,半梦半醒恍惚间荣儿在跟我道别。我心里不安,睁眼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口气生生卡在喉咙里,喊不出荣儿的名字,一张嘴就是破碎的哭喊。

原来真的有痛可以一寸寸搅碎人的心肠!

「荣儿!你睁开眼看看娘亲!你睁眼看看娘亲!你别睡,睡了就醒不来了,你睁开眼啊!」

沈昭言在一旁拉着我,他也是痛心的吧,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查!把杀害大皇子的凶手交出来,朕要让他碎尸万段!」

我哭得站不住脚,薛贵嫔扶着我,她的伤心不比我少,毕竟荣儿也算她看着长大。

推荣儿下河的是宁以葵身边的大宫女。

太容易就被揪了出来,她说自己是失手,可是谁会相信这不是宁以葵处心积虑呢。

「不管你信不信,凶手不是我。」

「呵,事已至此皇后还要狡辩吗?」

我死死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愧疚来。可是没有,半分愧疚都没有。

宁以葵盯着我露出怜悯的神情来,像是在可怜我又像在可怜她自己。

这是百口莫辩的事实,荣儿确实是被那个大宫女推下去的。

宁以葵的皇后之位保不住了,不仅如此,连宁家都因为她残害皇嗣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墙倒众人推,一时间被宁家压得喘不过气的各位纷纷上奏讨伐宁家。偌大的一个家族,一夕之间就散了。

沈昭言抱着我:「云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是吗,可是荣儿不会回来了。

我抬头,看着这个男人。我的夫君,荣儿的父亲,利用荣儿的死为契机扳倒了他的眼中刺肉中钉。

在如此伤心的当下,他还可以以风卷残云之势快速处理这一切。

这便是无心之人吗?

我日日诵经,希望可以让荣儿早日超度去往极乐。

薛贵嫔愈发清瘦了,几乎没了人形。

宋雨泽没了,荣儿也没了。

她对着我哭:「姐姐,对不起!对不起!荣儿是我害死的,我本来只想扳倒皇后,我没想到荣儿会死!我真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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