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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全文阅读

木木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现已完本,主角是秦谟都江,由作者“木木错”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是记挂的。秦谟笑得懒倦,“这不是来看您了。”他下巴抬了抬,示意桌上的盒子,“特地给你买的收藏款蛤碁白子和那智黑子。”秦博延隐晦地撩了几眼,咳了一声,“算你小子懂事。”秦谟身子后倚,倦懒地把玩那枚尾戒,淡声开口:“您让我过来不只是为了看我吧,别扯别的,直说。”秦博延利落收笔,将毛笔放到一旁,坐下,“那小......

主角:秦谟都江   更新:2024-08-03 0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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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谟都江的现代都市小说《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木木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现已完本,主角是秦谟都江,由作者“木木错”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是记挂的。秦谟笑得懒倦,“这不是来看您了。”他下巴抬了抬,示意桌上的盒子,“特地给你买的收藏款蛤碁白子和那智黑子。”秦博延隐晦地撩了几眼,咳了一声,“算你小子懂事。”秦谟身子后倚,倦懒地把玩那枚尾戒,淡声开口:“您让我过来不只是为了看我吧,别扯别的,直说。”秦博延利落收笔,将毛笔放到一旁,坐下,“那小......

《情敌出没,矜贵大佬小心思藏不住了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老爷子那边估计是知道小姑娘的存在了。

——

当晚,秦谟回到公司连续工作到凌晨四点,在休息室里浅眠了几个小时就驱车去了老宅。

秦家老宅在城郊,是一座新中式的大园子。

白墙黛瓦,游廊月洞。

穿行其中,别有一番禅意。

二楼书房内,已过耳顺之年却精神矍铄,此刻正在挥毫点墨,自在的很。

秦博延撩起垂耷的眼皮,看向面前端坐在花梨木雕花圈椅上的男人,喉间震出一声老迈的冷笑,“哟,稀客啊。”

秦谟自顾自地捻起面前的一杯清茶,抿了一口,散漫道:“就一个月没回来,我就成客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语带幽怨,“一个两个的不着家,我差点都忘了我有儿子。”

秦家老大今年年初到现在还没回来过,平常也就视视频;老二一家子定居在云城,只有逢年过节才过来。

老三还没成家,但是成天工作忙的不见人影,家里就一个陪了他大半辈子的管家福伯。

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是记挂的。

秦谟笑得懒倦,“这不是来看您了。”他下巴抬了抬,示意桌上的盒子,“特地给你买的收藏款蛤碁白子和那智黑子。”

秦博延隐晦地撩了几眼,咳了一声,“算你小子懂事。”

秦谟身子后倚,倦懒地把玩那枚尾戒,淡声开口:“您让我过来不只是为了看我吧,别扯别的,直说。”

秦博延利落收笔,将毛笔放到一旁,坐下,“那小丫头怎么回事?”

他半阖着眸,懒道:“我看上的。”

秦博延大惊小怪的讽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天天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混样儿,我还以为你得一直那么端着呢。”

他把手肘搭在桌面上,身子前倾,“你看上人什么了?”

脑海里掠过小姑娘的音容笑貌,不自主勾了勾唇角,声音都带了点柔和,“哪都看上了。”

秦博延浑浊的双眼凝着秦谟,啧啧称奇,看不得他这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打击道:“我听说人是我家小昭昭的同学,今年才21,你都27了,天天跟在你后面叫你小叔叔的,你也下得去手?”

他故作叹息地摇了摇头,“禽.兽啊。”

“咱爷俩彼此彼此,我妈当年四十多还能把我怀上呢。”

这话一出,老爷子眉毛胡子都跳起来,“混账东西,嘴没个把门的!”

“当年你妈那是缠着我要生的,哪像你。”他剔了他一眼,刺道:“上赶着,人还不要。”

“巴巴地出钱让人免费去玩,结果人差点被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抢走,真丢我们老秦家的脸。”

真不愧是自己老子,刺起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他浑不在意地笑笑,原本凌厉的眉眼松弛着,显得冷感又惫懒。

“您查的倒挺齐全。”

“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小女孩,你耍些手段不就得了,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憋屈?”秦老爷子自然一切为了秦谟想。

秦谟默了几秒,“不行。”

“什么不行?”

“我这小姑娘原生家庭不幸福,父母都不负责任,把她养的缺爱又没安全感,自小都是自己扛没人托底,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

“手段再多也不能往她那使,她有自己想法。在我这,她从心就行。”

秦博延拆台,“哦,那你昨晚还破坏人家告白,把人拉走欺负啊?”

沉默片刻,秦谟嘲道:“我也是个俗人,不是总能忍住的。”

“那要是……人家就是不答应呢?”

“她会答应的。”

他说得笃定。

老爷子觉得好笑,“凭什么?”


四周花坛点缀,绿草如茵,柏油路和分支小径纵横其中。

车辆成排停下,工作人员上前引着大部队去分配好的住处。

江挽声拉着行李箱踩在鲜绿草地上纵横分布的小径上,空气中鼓动着微风和草木香。

她被分在C区02栋202,四方棱角的三层建筑,每区四栋,尖角相对构成菱形,与其他五个区域一同构成中心建筑的六片“花瓣”。

每片区域之间或隔山或隔水,无比开阔,从每个房间的窗户向外看都是不错的景色。

江挽声和崔梓琬被分配住在一个房间,两居室小套房,木制家具田园风格。

崔梓琬兴致冲冲,把行李箱放到自己的房间就过来找她,“挽声,出去玩吗?”

今天是第一天,除了晚上有一场盛大的全员参加的晚宴party,其余时间都可以自由支配。

中心建筑里的多功能大厅,台球室,游戏室以及建筑后的高尔夫球场等区域都可以随意走动。

江挽声神色恹恹,刚刚在车上没睡着,导致现在头还晕晕的,她婉拒:“不了,我有点晕车,想休息一下。”

崔梓琬倚在门框,又问:“那你今天什么安排,不会就在屋子里躺一天吧?”

江挽声双手后撑坐在床上,“不晕了我可能出去逛逛吧,还没想好。”

“那晚上的party你可一定得参加,我刚已经看了中心建筑后面那一大片地方已经布置好了舞台和长桌了,一定很有意思。”

江挽声想了想晚上的喧闹,有点头疼,刚想开口,就被崔梓琬截断:“你可别想逃,我们一起出来的就是要好好玩的,你可别扫兴哦。”

话说到这份上,她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好,我到时候去找你们。”

崔梓琬笑着直起身,“行,那我走了,你有事联系我哈。”

她利落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条信息也随之发出。

【人晚上会去,大家准备好哦。】

——

江挽声把东西收拾好,躺在床上刷了刷群消息,大都是大家在四处玩拍下来的照片。

她看了会,在群里回应了几句就躺在了床上,阖眸,片刻就睡着了。

……

手机闹铃响起:18:40。

江挽声鸦睫颤了颤,随后睁开双眼,面色惺忪。

她想起了今晚要参加的晚会,挣扎着坐起来,打开手机,群里已经在@了。

—18:28

师成文:【@江挽声 学妹来了吗,我们已经坐好了。】

凌南:【图片】

凌南:【我们坐在这,别找错了。】

—18:37

崔梓琬:【@江挽声 晚会七点开始哦,学妹可别忘啦!】

凌南:【是不是没找到,我去接你?@江挽声】

师成文:【哇哦,凌学长好贴心哦/狗头/】

江挽声迅速地扫了一眼,回了句:【不好意思,马上到。】

她匆忙换下睡衣,穿上今天那件鹅黄色吊带裙,裙摆尚未及膝,玉琢似的的长腿笔直纤细。微微宽的吊带挂在薄肩上,掠过精致纤巧的锁骨。

丸子头高高扎起,额前碎发蓬松。

凌南看着她小跑过来的时候,眼里的炽热不加遮掩。

她快步过去,崔梓琬老远就向她挥手示意。

“挽声,这里!”

江挽声过去坐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环顾四周。

此刻旷远的草坪上颇具设计感地围绕伸出式舞台摆放桌椅,鲜花陈列,气球飘动,灯光尚且暗淡,但看配置就知道今晚的舞台十分精美。

天幕被墨泼洒,微风徐徐,草木飘香。

师成文坐在她的斜对面,开口道:“学妹今天很漂亮哦。”


江挽声的五感脱离又苏醒,心脏砰砰直跳。

在四周一片吸气声中,她鸦睫颤抖,缓缓抬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半解,流利的脖颈线条和冷白凌厉的锁骨极具冲击性。

下颚绷紧,黑眸沉冷。

他垂眸看她,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被吓到,“怎么样?”

江挽声后怕,“……没,没事。”

秦谟单手搂着她,抬眸,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沉冷的气压毫不收敛。

包厢里的人噤若寒蝉,黑衣保镖散在四周。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胆子挺大。”秦谟的声音像是裹着冰刃,悬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没考虑过后果。”

他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喜欢玩扔酒瓶?”

刚刚动手的高嘉此刻身子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不敢了,真不敢了。”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现在搂着女孩的男人,手上戴着代表着秦家三爷的双蛇尾戒。

放眼京城,谁敢惹秦三爷啊。

秦谟左手搂着人,右手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林堂迅速会意,端了三瓶人头马过来,崭新没开封。

“你怎么会不敢呢。”他语调散漫,缓慢地发声。

高嘉就如同砧板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冷白修长的手穿梭在那三瓶酒上,骨节微动,选了最左边的。

握着瓶头,抬起。

两个保镖上前把高嘉一左一右地禁锢住,将他死死的按在墙上。

周围的人迅速躲开,生怕殃及池鱼。

高嘉像是意识到了秦谟要做什么,瞳孔震颤,双腿发软,“三爷,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冲动,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饶了……”

尾音未竟,秦谟利落甩手。

“啊——”一声惨叫刺破此时诡异的安静。

秦谟明显感觉怀中女孩身形一僵,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背,低声:“别怕,不死人。”

热气喷洒,语调蛊惑,像是恶魔的呢喃。

但江挽声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出气,况且刚刚那个酒瓶如果不是他把她拉开,她现在不死也残。

现在是高嘉自食恶果,她不会阻止。

秦谟感受到女孩放松下来,又把目光投向高嘉。

酒瓶擦着他的左耳炸裂在墙面上,酒液浇了他半身,碎片飞起直直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臂。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秦三爷存心折磨,谁也不敢干涉,生怕成了下一个高嘉。

秦三爷,真的狠辣!

高嘉吓得浑身发软,嘴唇发白,嘴里一直重复,“我错了,不敢了。”

秦谟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拿起第二个酒瓶,出手,带着精准的力道。

“啪——”炸裂在高嘉头顶,酒液兜头浇下,密密麻麻的伤口此刻火辣辣的疼。

“最后一个。”秦谟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这个,不再是隔靴搔痒,也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迅速狠厉地砸向高嘉的腹部。

众人骇然,高嘉狼狈地捂着腹部跌坐在地,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收拾完高嘉,秦谟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竭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李溪年,“自己滚回学校,用我帮你吗。”

李溪年连连摆手,酒全被吓醒了,“不用,不用。”

江挽声自始至终窝在秦谟的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男人胸膛的温度清晰可感。

每一次说话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每一次动作也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

他以绝对强悍的姿态为她出气,给她撑腰。

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被人托底的安全感。

陌生,却安心的让她想哭。

秦谟搂着她转身,低沉的声音轻轻落下,“报警,把人都送进去。”

没理会后面那群人惊恐的神情,就要拉着江挽声离开。

江挽声有些羞赧地从他的怀里出来,刚要迈步,左脚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刚才站着还不觉得,现下一动疼得厉害。

秦谟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白皙的踝骨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此刻鲜血都渗进了她的白色短袜里,染红一片。

秦谟眼皮一跳,直接强势地把人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林堂,开车去医院。”

江挽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揽在怀里,秦谟步伐很大却很稳。

“其实我能自己走的。”她不太自在。

秦谟没理他,只是托着她上身的手臂往上抬了抬,让她更靠近他的脖子。

“手抱好。”

她不好意思动。

秦谟突然松力,失重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头紧紧埋着。

“不抱好就容易摔。”

江挽声敢怒不敢言。

——

秦谟带着她去了医院,还好伤口比较长但不深,只是做了清理消毒。

出了医院就已经是十点了,她在包扎的时候就给舍友报了平安,现在秦谟送她回学校。

江挽声静静的坐在秦谟旁边,有些抱歉,“小叔叔,不好意思今天又麻烦您了。”

“不过,您今天怎么在那里?”还那么及时的出现。

“路过,你没关门。”秦谟声音平淡,浸着夜色的凉意。

在前面开车的林堂极力压制内心的汹涌。

明明是您在三楼包厢的落地窗看见人家一个人进了酒吧,脸色还不好,特地找下来的。

“以后不要独自处理这种事情,虽然你有保护意识,但你低估了人性的恶。”

秦谟冷隽的面容侧过来,虽然车厢阒暗,轮廓模糊不清,但那双锐利的黑眸仍然能让人感觉到实质的压迫。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确实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冲动鲁莽地朝她扔酒瓶。

他倚在座椅上,散漫地摩挲右手的尾指,神色懒倦。

车厢安静几秒,他突然开口:“继母对你不好?”

她错愕几秒,随即明白,他应该是听见刚刚在包厢里的话了。

“还行。”总归也没有虐待。

“让你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照顾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酒鬼弟弟,算还行?”秦谟轻哂,“你脾气还挺好。”

“没有,我也很生气的。”江挽声水眸眨了眨,“但您不是帮我出气了嘛。”

女孩姣好的小脸上挂着笑,水灵灵地看着他。

秦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没作声。

江挽声被他看的有些慌乱,“怎么了?”

“江挽声。”秦谟冷冽的嗓音响起。

“委屈,可以哭。”


都江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十点半了。秦唯昭三个人都穿着睡衣坐在下面敷面膜聊天。见到她回来,秦唯昭扶着脸上的面膜问道:“声声宝贝,小叔叔送你回来的?”

在都江在医院发在宿舍群里的信息中,已经说了今天是秦谟路过帮了她。

都江点点头,“嗯。”

秦唯昭看见她脚踝的绷带,关心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都江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温声道:“就一条小伤口,上了药就没事了。”

舒可调侃道:“声声宝贝,一条小口子换来小叔叔连号布加迪的限定体验,有生之年系列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真没想到秦三爷是面冷心热的类型,帅炸了。”

“面冷心热?”秦唯昭觉得荒唐,“我小时候调皮,觉得一个女同学的辫子很好看,我很喜欢,就给她剪了然后放在自己的头上,结果发现不好看,我又还给了她。”

“她哇哇大哭,老师请我家长,我爷爷身体不好,爸妈都在国外,最后小叔叔去的。”

秦唯昭的表情一言难尽。

“回去之后,我小叔叔就把我剃成了光头,还把我的头发原封不动地送我当礼物。”

“……”

“……”

“……”

“我哭成了傻逼。”

“那段时间去哪我都戴着帽子,别人见了我都一脸心疼,以为我做了什么开颅手术。”

“你说他面冷心热,是对我头发的侮辱。”

舒可和曾朵荔直接把面膜笑裂。

都江也忍不住莞尔。

她好像可以想象得到,秦谟那张冷峻清隽的脸,面无表情地剃光秦唯昭头发的样子。

曾朵荔的面膜已经笑得不贴合了,缓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昭昭,其实我不太相信。”

舒可会意,“是的,建议直接放图。”说完回头看向都江。

她接收到两人的意思,附和:“嗯,我不信。”

“……”秦唯昭扯掉脸上的面膜,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走,“各位的算盘打的,我老宅的爷爷都听见了。”

几人笑作一团。

随后又闹了一会儿才消停。

……

宿舍归于安静,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荡。

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似还在耳边环绕。

—委屈,可以哭。

—有个小孩以前哭的时候没收到糖,现在补给她。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包括她的父母。

父母离异后,父亲就离开再娶,再娶的阿姨家庭富裕,父亲没有话语权,为了这段婚姻的维系,他宁愿把李溪年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也不愿意施舍一点温暖给她。

母亲将她带到十岁就改嫁他人,很快生了一个女儿,而小女儿的降生,也让母亲将她视为失败婚姻的累赘。

她彻底成为了一个多余的小孩。

不管是在父亲家还是母亲家,她都小心翼翼,不吵不闹。因为父亲告诉她,他也很不容易,让她不要给他添麻烦,母亲也告诉她,妹妹很小,让她懂事乖巧一点,她很累。

她听明白了,也极力做到乖顺独立。

所以,她从不表现出难过,也从不在人前流泪。

没有人会安慰她,没有人会把她的眼泪当作珍珠,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不被珍视的小孩。

后来,两人一拍即合将她送去寄宿学校。

在别的同学期待放假与父母团聚时,她却害怕又排斥。因为没有人欢迎她,也没有人等待与她团聚。

在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时,却有一个人告诉她,不必忍气吞声,哭泣是她的权利。

甚至。

她的眼泪换来了糖果。

好像心口经年的枯涸终于迎来了一场迟来的甘霖……

她把口袋里五颜六色的糖果拿出来摊在桌上,水润的清眸看了好久,才分外珍惜地把它们放进了一个星形的玻璃瓶里。

心绪平静之后,她起身洗漱,然后换了睡衣上床。

幽闭的床帘阻隔了外面的光线,她躺在被子里,拿着手机点开通讯录。

通话记录最上栏显示着一串陌生的数字,她存到通讯录,备注好“小叔叔”,又复制了号码,打开微信,搜索秦谟的账号。

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惴惴,还有些隐秘的期待。

搜索结果出来——

他的微信头像跟他本人一样的沉冷。

底色纯黑,中间躺着的他右手带着的那枚蛇头尾戒。

蛇身泛着银光,蛇眼鬼魅如血。

名字是一个大写的“M”

她备注好,点击添加。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休息了。

但出乎她意料,那边几乎瞬间就同意了。

她蓦然有些慌乱,不知道现在要不要打个招呼。

盯着聊天界面,纠结地挠了挠手机背壳。

要说些什么吗?

他那么忙,是不是在加班工作?

现在发信息的话不会打扰到他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页面弹出一条信息:

M:【没睡?】

透过这条信息她好像能看到,秦谟凌厉英挺的眉眼半垂着,散漫随意地给她发信息的样子。

然后,心跳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些失衡。

都江:【就要睡了。】

M:【嗯。】

发完这个,秦谟就没再发了。

她瞅了半天,最后打字过去。

都江:【晚安,小叔叔。】

都江:【还有,谢谢。】

她发完觉得只有文字好像有点随意冷漠。

然后又挑了一个抱着大爱心的猫咪表情包发了过去。

秦谟十几秒后,才回了信息。

M:【晚安。】

她收到回复,嘴角不自知地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正要退出微信,就看到李溪年给她发了微信。

李溪年:【姐,你怎么跟秦三爷认识的?】

李溪年:【你们在一起了?】

两条信息隔了两三分钟,估计是自己心里害怕,想了半天才敢问出来。

她看着这两条信息,觉得讽刺又荒谬。

以前不可一世,对她呼来喝去直呼大名,现在竟然姐姐都喊上了。

而且还猜测她和三爷在一起,她想不通他回去之后胡乱猜测了些什么。

三爷明明是看在昭昭的面子上,又出于对晚辈的照顾才出手帮她,他竟然觉得她和三爷在一起,李溪年是不是疯了。

都江:【秦三爷只是朋友的叔叔,是长辈。你今天没一起被送进警察局已经是三爷手下留情了,别四处造谣胡说。】

她其实明白,小叔叔只是让李溪年回了学校,是顾忌她以后会被继母纠缠。所以她更不能让李溪年在外面胡说毁坏他的名誉。

都江:【而且秦三爷很忙,不要妄想通过我狐假虎威,闯了祸我不会管你。】

李溪年大概一直在等她的消息,几秒后就回了信息。

【我知道了,我不敢惹三爷的。】

只要李溪年不在外胡说就好,他今晚惹了祸,所以她也不担心他会这件事告诉江文谦和李育淑。

她跟他们一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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