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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长篇小说

宋玉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和亲公主》,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楚离渊云锦,作者“宋玉悲”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你满意了?”瘦小的女子嗓音濡软,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柔柔弱弱的味道,她的话语却透着倔强的韧劲,“如果还需要更多证据,我还有几件衣物,不知主子有没有兴趣。”男人深不见底的凤目里有幽光纷繁变换,良久,他向她走近几步,伸出纤长的指,落在她纤细的肩头。“够了。”他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的发间,“你的东西,自然会物归原主。只不过,你的人,今日要留......

主角:楚离渊云锦   更新:2024-05-18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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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离渊云锦的现代都市小说《和亲公主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宋玉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和亲公主》,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楚离渊云锦,作者“宋玉悲”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你满意了?”瘦小的女子嗓音濡软,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柔柔弱弱的味道,她的话语却透着倔强的韧劲,“如果还需要更多证据,我还有几件衣物,不知主子有没有兴趣。”男人深不见底的凤目里有幽光纷繁变换,良久,他向她走近几步,伸出纤长的指,落在她纤细的肩头。“够了。”他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的发间,“你的东西,自然会物归原主。只不过,你的人,今日要留......

《和亲公主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也就是说,从她选择嫁过来的那天起,自己就不再是柔弱无害的小女子了,她若是轻举妄动,向来视她为蛇蝎的幽州人,又怎可能轻易放过她?

静静地解开了衣襟,褪下了月白色的外衣。

男人淡漠的双眸渐渐变得愈发深邃,其中的神采越来越炽——

这女人,倒是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更加……有趣呐!

小手伸向了背后,稍稍犹豫了一瞬,云锦正待解开自己颈后的系绳,一只大手蓦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云锦诧异地抬头,看见男人燃烧着细细火花的眼眸。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长指抓着她的皓腕,;令她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

已经紧张到发抖的女人,虽面色绯红,眼神却并不柔弱,“难道不是你叫我脱衣?”

楚离渊不语,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看了半晌,嘴角又牵起一抹淡笑来,他松了手指,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楚离渊的目光里分明写着揶揄,云锦暗暗贝齿一咬,还是伸手,将背后的系绳给解开了。

他不过是想羞辱自己,她便遂了他的意思,想来这男人也不至于无聊到再来为难她。

男人的目光自然不会忽视。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昨夜自己做下的好事。

见他仍没有表示,云锦迟疑着,将纤手移到了腰际——

这男人,真要她尊严尽毁,方能将他的仇恨消融稍许?

看来今日,她注定是逃不开一场羞辱了。

可是她早就习惯了不是么?在这座城里,又有几个人不是敌视她的身份和背景,不是对她冷眼想看,冷语相加?

心一横,她也不再怕了。

新绽的花朵很是清新,静静的盛开……

那样美丽,看起来却又那样纤细,脆弱易折。

“你满意了?”

瘦小的女子嗓音濡软,全身上下都透着股子柔柔弱弱的味道,她的话语却透着倔强的韧劲,“如果还需要更多证据,我还有几件衣物,不知主子有没有兴趣。”

男人深不见底的凤目里有幽光纷繁变换,良久,他向她走近几步,伸出纤长的指,落在她纤细的肩头。

“够了。”他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的发间,“你的东西,自然会物归原主。只不过,你的人,今日要留下……”

留下?!云锦很快便明白了楚离渊的意思——

他果然,是不肯放她走的。

就算再厌恶她,他还是会以大局为重。

毕竟,有谁见过一颗棋子能脱离轨迹,任性的游走呢?

“我懂了。”

她心里清楚,既然他不让她走,她便不可能出得了这座城,甚至,她这两年来还未曾踏出过城门一步。

她偏开臻首,避过了楚离渊靠近的脸,转身轻拥住身子,弯下腰去拾地上的衣物。

男人只觉自己的头疼病又要犯了。

忍不住想要再次羞辱她。

但,还不是时候。

屏住了气息,楚离渊静默地看着云锦的一举一动——目的尚未达成,而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云锦觉得自己早已没了方才的勇气……

不愿多留,她仓促地只将外衣披回身上。

低着头走到楚离渊面前,云锦又一次向他伸出了手,“请将它还给我。”

男人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的手心,却不是看向她朝自己伸过来的那只素白柔荑,而是直盯着女人微微侧在身后的那只小手……

“好。反正,我留着这石头也没有用处。”这次他倒应承得大方,然而很快语气便又突转,“只不过……”

不过什么?云锦倏然仰起的小脸上,面色愈发的难看。

她虽已知悉这男人掩藏的恶质,却不想他戏耍起人来,竟如此的有耐性……

难道这位侯爷就不觉得,这般的戏弄,其实幼稚又无趣?

澄澈的眼眸将她心内的想法表露无遗,楚离渊看着这双含嗔带恼的美目,心下却更觉愉悦。

“只不过,你得拿东西跟我换。”他一板正经地凝视着她依旧红彤彤的小脸。

“……什么,东西?”云锦迟疑着,却还是无奈地自动走入他设陷阱——

可怜她就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由着他耍猴般戏弄自己。

就算是明晃晃的要挟,她也只能认栽……谁叫自己不小心,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了呢?

“你手里的。”男人漂亮的朱唇做了个努嘴的动作,示意她手上所藏。

可怜她就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由着他耍猴般戏弄自己。

就算是明晃晃的要挟,她也只能认栽……谁叫自己不小心,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了呢?

“你手里的。”男人漂亮的朱唇做了个努嘴的动作,示意她手上所藏。

随着楚离渊的目光,云锦低头看向自己的小手,愣了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男人指的是什么。

是她贴身的衣物……

原本过分苍白的清丽小脸,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一阵青又一阵红,“……你!”

“不行么?”

他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眼蕴着深不见底的幽光。可是再下一秒,他的表情就演变成了失望——没错,这明明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脸上竟带着几分可疑的孩子气——像是讨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

“不……”不行,当然不行!还有什么孩子气……都是她的错觉吧?

对,这一切通通都是错觉!从头到尾,她受他的影响太深,产生了太多奇怪的念头,致使自己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情……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男人了!

“如果我一定要呢?”

没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完,男人不放弃地坚持着,坦荡地坚持着他无理的要求。

这回,云锦真被惹急了,连眼睛都气得通红。

她再也不相信楚离渊真的会把东西还给她。毕竟抓着了她的把柄,一向对自己嗤之以鼻甚至恨之入骨的男人,怎可能放过继续羞辱的机会。

自己的忍让,换来的,只会是他的得寸进尺罢了!

努力压下因恼怒和羞耻而变得不稳的呼吸,云锦逼迫自己冷声答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拽紧了手心里那两件轻薄的布料,她低垂着臻首向楚离渊告辞,“那块石头,主子若喜欢留着便留着,想丢……便丢了罢!奴婢先告退了。”

云锦说完就走,不想被男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方一转身,便有泪滴悄然滑落脸颊……

她有些懊恼地迈着小碎步往外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做这些蠢事,每次都要给自己送上门来给他羞辱,每次都傻傻地被他蛊惑……

主动让他检查,她连这种事都做了,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还不回话愚蠢地答应他,其他更难堪的条件……

快速逃出靖宇堂,云锦脚步有些跌跌撞撞,一路狼狈地跑出好远。

因为怕被人撞见,她不敢走来时的路,只好尽往偏僻的林子里躲。

月白的外衣沾染了碧绿的青草汁液,绣花小鞋更是踩得斑斑驳驳,艳阳下女子清丽的小脸仍带着泪痕,我见尤怜。

她一边跑一边想:那男人原本说,东西可以还给她,她的人必须留下。而眼下,她东西没有要回来,那么人呢?

她难道真的要待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孤独老死么?

什么天下太平,什么家国与共,还有什么贤妻良母的蠢念头,统统不要了……

她留在这里,其实只是镇北侯用来威胁皇兄的一个筹码而已。

一想到未来漫长的岁月,她与小秋还要遭逢多少冷漠的敌视与白眼,也许今后还要再多添上一个男人无止境的羞辱……

云锦就忍不住全身发颤!

抛开了公主的身份,其实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而已。

是她当初太高估自己,以为一定会融化那颗高高在上的冰山。

是她太傻太笨,还平白连累了小秋。

小秋……

云锦慌乱地奔走了许久,这才想起自己衣裳不整的样子,回去若是被小秋看见……

她不想惹小秋伤心生气,更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被人整得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模样。

幸而偌大的内城,风景幽静,鲜有人迹。她觅着了一片竹林,竹枝俊秀,挺拔茂盛。

四下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瘦小的女子才匆忙钻进了枝干笔直修长的一片竹子里头。

将手中已经拽出汗来的两片轻薄布料,放置于脚下几株矮灌木丛上,云锦褪下了仓促披上的外衣。

她又羞又耻,手忙脚乱地换着衣服,却丝毫不知──

这片她自以为安全的领域,其实早有人悄悄闯入,且将这美丽的风光,尽收眼底……

“啊!”

才刚刚穿好衣服,还来不及系上衣带的云锦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她的动作在同时戛然而止。

她手里还握着雪白的衣服带子,右手就这样举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为何不能动了!

就这么静止好一会儿,她才突然意识到……是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

她被吓坏了。

云锦自认胆子不算小,却从没遇到这种事──

从小受到许多礼仪训诫的高贵公主,光天化日的在野外换衣裳也就罢了,还偏偏被人发现,甚至被一个武功非常高的人给制住了……


直到冰凉的被面贴在肌肤上,云锦才从天旋地转间回过神。

“你别碰我!”

又一次奋力反抗,她的力量弱小又坚定。

“你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碰你?”

楚离渊咬牙切齿的低吼,手上根本没闲着。

没几下功夫,云锦身上的衣裙就已经不翼而飞!

“你……凭什么!凭什么!”

她气急了,对着男人压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重重地咬了下去!

可惜她的气力实在太小,就连在竹林想要咬舌自尽都没有成功,现下咬着男人的手臂,更像是咬着一张铁板,徒惹自己难受而已。

“我恨你!楚离渊,我恨你!!”

她不得不松开口,眼睛红了起来,娇柔的嗓音带上了她独有的微微哭音,就算骂起人来,也显得极为动听。

“凭什么?”

男人冷漠的看着她微弱的反抗,美玉般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当初,难道不是公主你,眼巴巴地硬是要嫁过来,硬要嫁给我楚离渊为妻的吗!”

“……”

云锦怔住了,连最后一件衣物不见了,都一无所知。

“既然我勉为其难做了你夫君,自然也不得不接收了你这个人……你说,我凭什么不能碰你?”

他轻蔑地笑。

“……”

云锦无言以对,眼角默默的流出泪水。

“荡妇就是荡妇,成日里不安于室!”

男人刻薄的话语还在继续,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你说,这儿是被我养大的,还是你在外面,被什么野男人给养大的?”

“……”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泪水依旧无法控制地落了下来。

男人的动作粗鲁而霸道,不含一丝的温柔怜惜。

云锦的整个身子僵硬而冰凉,连眼角的泪水都仿佛凝结了。

“别再给我装这副死样子……”

已经将她的脖子掐出一片片通红印子,男人手劲不减,反而愈发用力地去钳她的肩膀,逼她发出声音。

云锦更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侧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

“很讨厌我碰你?”男人向来温润的嗓音,此刻变的跟脸色一样压抑而冰冷。

“……”

她的身子微微地发颤,胸膛里的那颗心跟随着被侮辱的身子,一阵阵一波波的发着疼,细微地抽咽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方才瞧你对着男人笑时那个媚态,就差没有扑进人家怀里去了吧?怎么,对着自家夫君,反而总是一副被强迫的模样?”

见云锦迟迟不出声,楚离渊也变得有些索然无味,终于停了手,暂时放过她。

狭长的凤眼眯着,认真打量身上小女人,那张还没有他巴掌大的小脸,慢条斯理的讽刺道:“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

闻言,女人微微地缩了缩身子,潜意识中好像在逃避这个话题。

然而男人立即打蛇随棍上,紧咬着她暴露的这个弱点死死不放——

“当年,根本就没有人逼你和亲吧?”

他将无意间从小秋那里听来的消息,当成了强迫她就范的筹码,“你那个皇兄,虽然同你父亲一样的冷血,却独独对你这个妹妹宠爱有加,我有没有说错?”

“……”

虽然云锦紧紧闭着眼睛,颤动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不说话便是承认了?”

男人好似将她一颗赤诚的心捏在手里,得意地慢慢收紧手心,“也就是说,尊贵的北越公主……当初其实是你主动提出,要嫁来我幽州城,嫁给我楚离渊的吧?”

“……不……不是的……”

云锦慌乱的摇头。

她还在试图否认,好像一旦被迫认了罪,那她这一辈子,都注定在楚离渊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还敢说不?!”

他向来是不怒而威的那种男人,稍稍拿出些强硬的姿态,便成功将女人逼进了死角,“当年的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善待你——这个北越来的受万民唾骂的小婊子!”

“……”

云锦心下像是被大漠上的毒蝎给蜇了一口,唇瓣轻轻蠕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样满含轻蔑的口气,冷冷吐出世间最侮辱的称呼!

她确实受北方的万民唾骂,特别是幽州城里的百姓,将她骂得猪狗不如……

然而事实上,换了任何一个国家的百姓指着她的鼻尖辱骂,其威力也都敌不上,眼前这男人淡淡一声嗤笑。

她终究难堪地啜泣起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为自己悲哀的感情而哭泣。

可是,当自己的一颗真心毫无遮掩地,赤果果地被摊在楚离渊眼皮底下,她亲眼看着它被他一脚踩上,再毫不留情地狠狠碾碎的时候,她才知道……

原来人的心,可以痛到这种地步……

“你哭什么……被我说中了?”

楚离渊的脸色依旧暗沉,然而看见小女人伤心欲绝的痛苦小脸,还有源源不断滑落的泪珠,他的心却不受克制地,暗暗抽痛起来。

就好像,是这个女人当日种进他身体里的蛊,渐次发作了一般——软软绵绵,断断续续,却后劲十足。

伤她七分,则必有三分,会反噬到他自己身上。

伏下颀长身躯,他将危险气息压近了女人小巧玲珑的耳朵,“公主你,不惜千里迢迢路途艰辛,也不管这幽州城的百姓早当北越人是洪水猛兽,就那么傻乎乎地嫁了过来,这一切全只因为……”他微微一顿——

“你喜欢我,对不对?”

骤然听到“喜欢”两个字,云锦如受惊的鸟儿剧烈一颤。

“说话呀,公主殿下!”

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神,然而那泪盈于睫的模样,却清楚泄露这个瘦小女子,从不示于人前的脆弱和绝望……

虽然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忍,习惯了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楚离渊,还是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云锦依旧侧着脸儿,紧闭的眼眸不断淌出泪水,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晶莹剔透。

“不说,我便当你承认了……”

男人事实上根本没有给她否认的时间,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之后,漂亮的唇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喜欢我,所以才会任我践踏你这公主的千金之躯,践踏你高贵的自尊和感情,践踏……”

“不是,不是!我没有……没有!”

云锦终于被他成功的逼至了绝境,软软的嗓音已被绝望染上了声嘶力竭的沙哑哭音。

“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嫁过来的……我也想死啊,可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把命给过你了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人啊……你那么恨我,干脆杀了我好了……对,你杀了我好了!你那么恨我父皇,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你杀了我,杀了我呀!”

“别傻了女人。”

亲眼看见温柔顺从的女人在他面前哭到崩溃,楚离渊再冷再硬的心,也禁不住跟着沉重起来。

然而,他还是很无情的继续凌迟云锦的心:“我怎么可能杀你……”

他俯下身,将哭泣的女人拥进自己温热的怀里,在她剧烈的挣扎之后,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她瘦小的身体。

“只要你答应我,谨守妇道,勤俭持家,孝敬……不,你连父母长辈都不用孝顺,便宜你了吧?”

他将一整夜都绷着的冷峻脸庞,深深埋进她的肩窝里,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女人的耳朵里,“只要你不做出有逾礼教的事,不要……给我休掉你的理由……”

“你休了我好了!”

“……你说什么?”

豁然抬起头,楚离渊那张美如玉雕的脸庞,再次恢复了冷漠。

“你休了我!休了我!”

云锦伸手胡乱擦了擦满脸的泪谁,然后护住微敞的胸口,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当初是我太自以为,以为和亲就能化解两国的恩怨!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北越女人确实不好,又浪又贱!根本不配嫁给你们北越的男人,更何况嫁给高高在上的镇北侯!”

她早已是不洁之身,这些她都知道。

可是她没有死成,艰难活着也是为了边境的和平。

他为何要一遍遍地提醒,要恪守妇道,要勤俭持家,是不是只有她死了,她才能解脱——

嫁到幽州城里两年,从一开始的无依无靠再到万人羞辱、嫌弃,早已是个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行尸走肉,最后连身体和灵魂都被人践踏,供他一次次侮辱取笑,这样的她,又何来的家?

“只要你一纸休书,我很快消失在你眼前,永远不会再出现!也不会浪费你们幽州城的一汤一药!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她的胸口太过激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你放心,我不会回北越的!不会给你增添任何困扰!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皇兄会以为我老死在幽州城,即使是病死,也是我自己当初的选择,他不会迁怒于你的!”

“……呵。”

玉雕似的容颜阴沉了很久,男人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

他从她身上下来,长腿一伸踩着了地面,侧身退开到了几步之外。

冷眼看着小女人将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一脸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双带泪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恨恼和戒备……

男人沉默了许久,嫣红唇瓣终于掀了掀,再次将云锦打入的无边地狱——


楚离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也是,他一个大男人避什么雨,倒是显得轻浮了。

说不定在人家看来,是他故意做出的刻薄之举……

想到这里,心下忽然冒出一丝不适感来,眨了眨被水汽浸湿的眼,目送那个纤瘦的身影远去,本就不怎么愉悦的心情忽然变得烦躁了起来。

转身,想要原路返回。

对上暗羽疑惑的目光后,楚离渊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的镇北侯。

此时两人还站在湖中层层莲叶之间,窄窄的一条小道上。

于是他继续走,三两步就进了曲风亭。

亭子并不大,清清雅雅的,淡淡的风拂面而来,仿佛还夹杂着女子的幽香,似有若无……

男人的目光第一时间被石桌上的画作给吸引了。

仅仅用了黑色的墨,精致的线条却勾勒出了最生动优美的湖景,一池青葱的绿,娇艳的红,甚至那丝丝细雨,似乎都溶在了那一副画里……

再看边上一首小词,字迹工整秀丽,与那画的工笔可谓相得益彰:

无端轻薄云,暗作廉纤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翠袖不胜寒,欲向荷花语。却道孤城花事休,芙蓉宛转在北越。

好一句“无端轻薄云,暗作廉纤雨”!

小小女子,心中暗藏的气势却不小!词句如字迹般清雅秀丽,然——

“北越”?

还是在思念故土“北越”么……

这偌大一座幽州城,在此女子的眼中,却仅仅是一座“孤城”?

呵,也对……

在边疆荒漠里隐匿多年,如此寂寥空旷的一座空城,谁能说不是座孤城呢?

此处气候干燥,确是连花卉都极少,倒也委屈了这个风雅女子……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楚离渊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要说“委屈”一个女子,也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他何曾给过半分怜惜?

有些事,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心里自动地排斥着,渐渐的也就完全听而不闻了……

而此时心底的这一分柔软,不正是因为这两年来暗地里攒下的,不多的歉疚?

亭外,蒙蒙满湖烟雨,亭内,淡淡一声叹息。

楚离渊执着那副水墨画作,凝视了许久……

站在一旁的侍卫心里可谓七上八下——这人虽没碰上,却留了副画在此,实在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看主子的脸色还不算太糟就是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那双无情无欲的凤目间,隐约有分柔和的光芒闪过。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一夜,次日天明又是晨曦明媚,不由得让人心境大好。

云锦借着小秋不在的空隙,独自去了曲风亭。

容颜倾城的女子安静地走过曲折的小道,却意外发现亭中没有她想要的东西——石桌上本应搁置的那幅画!

她倒是想过画作可能会被雨水浸染得惨不忍睹,却怎么也没料到它会不翼而飞!

怎么回事,是夜里风大被吹入湖心了?

可是桌上的纸镇下并无残余的纸屑,余下的一小叠画纸也依然整齐。

事实上,昨日走的急来不及收笔墨纸砚,此刻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显然是被人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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