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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畅读全文版

原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是由作者“原瑗”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谢夔裴鹤语,其中内容简介:更别说在身材娇小纤细的女子跟前一站,完全就像是一座小山。她这模样,的确不是平日里男子喜欢的小家碧玉模样。珍珠有些拿不准主意,就在这时候,从她们身后的包厢里,传来了鹤语的声音。“进来吧。”鹤语也想见见当年以稚女之身,挡住了外敌进入府宅的女子是何模样。珍珠上前一步,推开了门,示意身边的夏涵今进去。当钟世远也准备跟进去时,珍......

主角:谢夔裴鹤语   更新:2024-06-06 2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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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夔裴鹤语的现代都市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原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是由作者“原瑗”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谢夔裴鹤语,其中内容简介:更别说在身材娇小纤细的女子跟前一站,完全就像是一座小山。她这模样,的确不是平日里男子喜欢的小家碧玉模样。珍珠有些拿不准主意,就在这时候,从她们身后的包厢里,传来了鹤语的声音。“进来吧。”鹤语也想见见当年以稚女之身,挡住了外敌进入府宅的女子是何模样。珍珠上前一步,推开了门,示意身边的夏涵今进去。当钟世远也准备跟进去时,珍......

《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夏涵今原本红着的眼眶,因为珍珠的这句话,倏然开始掉泪。

她自觉失态,忙不迭伸手摸了摸眼泪。等到手背上都沾染了湿漉漉的泪意时,她才恍然发觉按照大家闺秀的做派,她应当先拿出手帕。

“对,对不起,我有些失态。”夏涵今红着脸,磕磕巴巴说。

珍珠浅笑,没有多说什么。

刚才在包间里时,钟世远对鹤语介绍了一番这位都虞侯家中的独女。

军户家的闺女,从小舞刀弄枪的不在少数,而夏涵今就算其中的佼佼者。

可能“涵今茹古”是父母对她最初的期盼,不过后来,虽然没能成为一个学富五车的才女,但是夏涵今的长枪,却是使得虎虎生风。即便是放在军中,也能被承认是个好苗子。

其实夏涵今上头还有个哥哥,只是在当年前朔方节度使被暗害时,在战场上牺牲。那时候还算是年幼的夏涵今,就拿着一根银枪,父亲还在前方战场,她穿着兄长的铠甲,守住了夏宅。

一个小姑娘,却让人知道了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奈何都虞侯一家都觉得姑娘家就应该有姑娘家的样子,成日里舞刀弄枪的,又不能上战场,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做无用功吗?那次动乱后,夏家失了长子,更是将夏涵今当做眼珠子,说什么都不让她再继续学武,只让她在后宅之中,做做女红,练琴绣花,早些嫁人,过一辈子安生日子。

鹤语却有些佩服。

女子如何不能习武?如何不能保家卫国?更别说夏涵今在那般年纪,就已经能护卫一家老小的安宁,临危不乱,实在是有些女将军的风范。

鹤语都欣赏的人,作为她身边服侍的珍珠,自然也不会看轻夏涵今。

夏涵今合上了手中的锦盒,她虽不知道眼前的貌美婢女是什么人,但现在自己既然得了对方主子的赠送,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亲自道一声谢。

“请问姑娘,我能见见你家主子吗?我没别的意思,我,我就是想亲口对她说声谢谢。”夏涵今脸色有些发红,她面对着的貌美的女子,总是有些底气不足。她知道自己的身形随了父亲,即便是跟灵州的男子相比,也不见得会矮一头,更别说在身材娇小纤细的女子跟前一站,完全就像是一座小山。她这模样,的确不是平日里男子喜欢的小家碧玉模样。

珍珠有些拿不准主意,就在这时候,从她们身后的包厢里,传来了鹤语的声音。

“进来吧。”

鹤语也想见见当年以稚女之身,挡住了外敌进入府宅的女子是何模样。

珍珠上前一步,推开了门,示意身边的夏涵今进去。

当钟世远也准备跟进去时,珍珠笑眯眯地就将他拦在了外面,“钟将军,殿下跟夏姑娘的对话,我想钟将军可能在门口守着更为合适一点,对吗?”

既然鹤语决定见一见夏涵今,那珍珠也没有必要再瞒着自家殿下的身份,随之改口。

夏涵今前一秒还沉浸在珍珠竟然将钟世远拦在了门外的震撼中,后一秒,就听见了对方话里的那句“殿下”。她又不是真的愚笨之人,只是在遇见了像是春娘之流的格外会示弱的女子时,因为嘴笨总是处于下风,但心思却是通透的。

前几日她就有听说节度使大人的夫人从上京来了朔方,在进门时,夏涵今已经对包间里的人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床幔被外面的人挑开,一只属于男人的手,稳稳地拖住了鹤语纤细的手臂。

当干燥而凌冽的气息逼近时,鹤语这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不是珍珠。

竟然是谢夔。

“你怎么回来了?”鹤语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角,随口问。

她这话倒是让谢夔直接挑眉。

昨日这不是还特意让钟世远去告诉他,让他回来,今日倒是还问他为什么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谢夔想骂自己犯贱。

毕竟,今日在军营中,他老早就决定回城休息。

他估摸着鹤语不适应朔方的气候,到了晚上,鹤语浑身跟冰块似的,睡不暖和。

既然鹤语是他的妻,他自然有义务照顾好她。总不能让她千里迢迢从上京来了北地后,还吃苦受罪。

没想到,这回来见到醒来的鹤语,后者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怎么回来了?

谢夔知道自己不应该跟一姑娘怄气,但真有些控制不住。

他身边这人,可真是太知道怎么一句话把他气得半死。

谢夔没好气回:“这是我的府邸,我还不能回?”

鹤语这时候脑子里清醒了不少,她没听出来谢夔这话里带着的情绪,“你之前不是不回来吗?我还说等会儿让人去请你回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了玉梳,顺了顺头发。

谢夔眉毛微扬,“你准备找人叫我回来?”

“对啊。”鹤语刚才就没听出来谢夔话里的情绪,现在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后者多云转晴的脸色,随口说:“你不回来我晚上睡不着,这儿真是太冷了,你得回来给我暖床。”

这话她说得可叫一个理直气壮。

谢夔在这瞬间,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笑,还是该生气,横竖心里是有些无奈的。

他走过去,伸手从鹤语手中将那柄玉梳拿了过来。

这动作,换得鹤语扬眉。

随后,在镜中,鹤语跟谢夔的目光对上了。

谢夔拿着梳子,主动给她梳了梳头。 今日发生的一切,钟世远已经一五一十地报告了他。

“我跟王芙没关系。”谢夔说。

鹤语倏地一下皱了皱眉,眼里有些恼怒地看着身后的人,“你轻点!你故意的吧?”她就说谢夔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给自己梳头,这分明就是不想要她好过, “我不要你,你让珍珠玛瑙进来。”鹤语说。

谢夔脸色变得有些讪讪的,他是第一次给女子梳头,这手法和力度一时间没掌控好。

“我再试试。”谢夔说。

鹤语没好气地在铜镜里瞪他。

过了一会儿,鹤语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夔好像说了一句话,她眨了眨眼,“王芙是谁?”

站在她身后的谢夔:“……”

他当初听了钟世远的报告,是怎么就信了钟世远的邪,觉得眼前这人会吃醋?如今还这么急急忙忙赶回来,想要跟她解释。

谢夔手里握着鹤语那一把格外柔顺的青丝,心情很复杂。他其实在回府后,知道鹤语在舒舒服服睡大觉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女人没有心,压根就没将在金银楼的事放在心上。

“问你呢!”偏偏鹤语现在什么都没有觉察出来,还在催着他。

谢夔:“……今日你遇见的王锦之妹。”

“哦。”经过谢夔这么一提醒,鹤语恍然点头,“我想起来了,他说你跟他妹妹两情相悦。”鹤语没忘记从王锦口中听见的这个词。

谢夔脸色铁青,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王芙两情相悦了。

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当珍珠和玛瑙看见在自家殿下下楼后,紧跟着,驸马也从阁楼上下来,登时一惊。

“驸马?”珍珠看向了鹤语,显然有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鹤语心里还虚着,只是现在身边有了人,她也有了底气。重新坐回到梳妆镜前, “不用管他,过来梳发。”她说。

珍珠和玛瑙一向都只听鹤语的话,如今闻言,回到鹤语身边。

谢夔在后面,将昨日洗干净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坐在铜镜跟前的鹤语,却通过镜子看向了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看见谢夔居然又穿着跟昨日一样的衣服时,鹤语终于忍不住皱眉,“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谢夔已经将躞蹀扣好,将手中拿着的长剑也别在了腰间。听见鹤语的话,他转头,“府上没留衣服。”他常年都在军营,跟普通的戍边将士没什么两样,不是军营中统一的服饰,便是来回两件衣服换着穿。

鹤语皱了皱眉,谢夔是她的驸马,走出去也是她的颜面,这男人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件衣服,算是怎么回事?

“玛瑙。”鹤语喊道,“你去给驸马量一量尺寸。”

玛瑙应下。

谢夔在看见鹤语身边的婢女靠近时,下意识地拒绝,“不用。”

玛瑙拿着软尺的手一顿,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还该不该上前。

她是应该听自家殿下的,可是偏偏谢夔周身的气势太甚,对方一个眼神扫来时,哪怕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大宫女,也不敢对视反抗。

正好这时候珍珠将最后一只做了镂空工艺的莲花簪插进了鹤语的发髻中,鹤语便从圆凳上站了起来,走过去,直接从玛瑙手中接过软尺。

“你站好。”她对着谢夔说

身边的婢女害怕谢夔,但她可不怕。

这一瞬间,鹤语显然忘记了就在刚才,只有她和谢夔两人在阁楼上时,自己还恨不得跑得再快一点,从谢夔身边跑开来着。

谢夔前一刻还是强硬的拒绝,但是在这一瞬,看着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的鹤语,对上后者坚定的眼眸后,他有些无奈一声叹,又重新将腰扣上的长剑解开,“哐”的一声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对着鹤语张开了双臂。

这模样,显然是妥协,任由鹤语要求。

鹤语也是头一回给人做量体裁衣这种事,谢夔本来就生得高大,她是典型的南方女子,骨架极小,纤细,但却没有高挑到能跟谢夔比肩。

所以,在测量谢夔的胸口的尺寸时,鹤语不得不踮起脚,凑近了谢夔。

她倒是做得认真极了,但是现在被测的那个人,却是有些不自在。

谢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某种冲动,却又因为现在鹤语的主动靠近,变得有些抬头的趋势。

他低头,就能看见现在鹤语那张认真的小脸,一板一眼,好似真在做什么大事。

骄傲的小公主,现在看起来倒是像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变得安静乖巧极了。

从谢夔的角度,他正好能看见鹤语小巧的鼻尖,还有下方那一抹像是樱桃一样红润的小嘴。可能是因为现在垫着脚太累,鹤语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唇,那模样,真是有几分可爱。

他滚了滚喉结,若是这时候有人抬头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鬓角上方微微凸起的青筋。

忍耐。

“好了。”片刻后,鹤语终于量完,将手里的软尺塞给玛瑙,吩咐道:“回头让绣娘多给他做几身衣服,四季都要。”最后四个字,鹤语是看着谢夔说的,仿佛是在嫌弃后者空荡荡的衣橱。

谢夔闻言,也知晓她的意思,只是随意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在鹤语转身离开自己身边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像紧绷的弦,终于有了松弛喘息的机会。

“殿下现在要摆膳吗?”珍珠问。

鹤语点头。

谢夔吃饭的速度很快,在鹤语才吃了半个芙蓉酥时,他已经擦了擦嘴,风卷云残一般吃完了。

这一幕,看得鹤语蹙眉。

“细嚼慢咽,你不懂吗?”鹤语道。

谢夔:“行军途中哪里有时间让你细嚼慢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他说完这话后,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从腰间摸出来一方黑色的小印,放在鹤语跟前,“需要用钱的地方 ,就用这个去银楼支取。”

说完后,谢夔已经起身,“我先去军营。”

鹤语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刻还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转眼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她差点没气个倒仰,下意识就要拿起桌上的那什么小印扔在地上。

还从未有人没经过她允许,就这么转头就离开的。

但当鹤语拿起小印时,才感觉到手中这块印章有些与众不同。

她原本以为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石,但手感不对,低头一看,鹤语才发现居然是一块墨翠。

这玩意儿打一看是块黑色的石头,但是拿着放在日光下一照,就能发现这不是黑色的玉石,而是一块绿得发黑的翡翠。

是个稀罕玩意儿。

鹤语放下芙蓉糕,手里把玩着刚才谢夔给自己的这块墨翠。无论是从这块翡翠的颜色,还是纯度和水头来说,都是一块极品。

一般富贵人家得了这等上好的墨翠,也是用来做成配饰,雕刻成如观音佛子等吉祥如意的贴身小件,戴在身上有辟邪招财之意,倒是没想到落在谢夔这个败家子儿手中,居然被制成了一块极为不起眼的印章。还是一块周身没有一点被雕琢痕迹的,光秃秃的印章。

这时候,袁广过来请安,想问问今日府上的厨子做的饭菜合不合鹤语的口味。

没想到,袁广过来第一眼就瞧见了此刻在鹤语手中的那枚小印。

他揉了揉眼睛,试探问:“殿下手中拿着的是少爷的私印吗?”

鹤语:“私印?不知道,是刚才谢夔给我的。”

袁广听见这里后,那张已经被漠北的风吹得起了褶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笑意。尤其是在看向鹤语时,就变得更加灿烂了。

“少爷是将殿下放在了心尖上了。”袁广笑眯眯说。

鹤语:“……”

就给了她一块墨翠,也能叫将她放在心上?那这世间,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知几何。

袁广见鹤语似乎不认同,不由解释道:“这是少爷的私印,凭借此印,殿下能随意取用少爷名下的所有资产。这里面,其中有一半,都是先夫人的陪嫁。剩余的,都是这些年少爷掌管朔方这一带的所有俸禄,和添置的一些财产。”

简而言之,这一方私印,就代表着谢夔全部身家。

现在,谢夔就已经将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了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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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谢夔坐在床上,拿起了刚才被鹤语放在床边的那小册子,尤其是当看清楚了扉页上的几个大字时,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和穷书生私奔后》?”

谢夔念出了扉页上的文字,那张脸上的颜色可谓是有些格外精彩。

他从小接触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世家子的教养。后来,即便是十岁那年“离经叛道”,离开上京,独身一人入军营,但从那之后,他看的也是兵法军纪,从来没有接触过书斋里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更不知道现在在那些小姐贵女中,流行什么样的话本子。

现在骤然接触到鹤语看的话本子,光是看着这名字,便觉得格外荒唐。

鹤语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其实已经很有困意,但是这话本子已经看了一大半,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结尾的地方。今夜要是不看完知晓结局的话,她可能都睡不着觉。

眼角浸出了些许生理性的眼泪,鹤语伸手揉了揉,瞬间将那双圆滚滚的杏仁眼揉得更有些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嗯呐。”她说,见谢夔还没有翻开书,不由催促道:“赶紧读,我好困。”

谢夔:“……”

他又不是什么陪读小厮,再说了,就算是陪读的书童,大约也是没有哪户人家会让自家公子小姐看这种书吧?

“困了就睡。”谢夔说,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作势要将鹤语那本《和穷书生私奔后》放在外面。

在他看来,私奔什么的,简直就是脏了鹤语的眼睛。

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不好吗?非得来一出什么私奔的戏码,也不知道写书的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可谢夔这举动,鹤语就不依了。

“不准走。”谢夔还没有走出拔步床,就感觉到身后被人抓住了。

他回头,就看见鹤语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身子,那只莹白的小手现在就固执地拽着他后腰的衣服,那张脸上,满是不高兴。

鹤语只觉得谢夔可真是太不听话了,她让他做什么,他照做不就完了,现在居然还敢跟自己对着干?

“我要听,快点。”鹤语拧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最后一句,鹤语也没想要真对着谢夔开口,她就自己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可是谢夔是什么人?

在听见鹤语口中的嘟囔时,谢夔一愣,随后不由哑然失笑。

他,不听话?

这话到底是应该谁来说啊?他们俩之间,到底是谁不听话?

就在谢夔刚想开口好好跟鹤语探讨两句时,鹤语原本拽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忽然“嗖”地一下又缩了回去,她整个人也飞快地重新钻进了被子里。

“这里怎么这么冷。”鹤语嘟嘟囔囔的声音,再一次传进了谢夔的耳朵里。

原来是冷到了,谢夔想。

没办法,今天是鹤语第一天进这节度使的府邸,从一个“半成品”的府邸,只花了一日的功夫,就变成眼下这般光景,可想而知,她今日白天时,花费了多少力气和心思,哪里还记得要差人去外面买银丝炭?

房间里没有炭火,鹤语又格外怕冷,当然坚持不住。

谢夔原本准备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这一次,他没有再怎么犹豫,先上了床,然后伸手就要掀开鹤语的被子。

这动作,自然又换来了鹤语警惕的眼神。

“你不冷?”

鹤语:“……”

“不是过来叫我暖床?”

鹤语:“……”

“睡在两个被窝里,怎么暖床?”谢夔问。

鹤语被问住了,谢夔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她渐渐松开了那只紧拽着被子的手,任由身边男人的动作,然后落进了另一个被窝中。

鹤语耳后的温度不自觉地升高了不少,但她现在哪里有时间理会?算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跟谢夔靠得这么近。至于上一回在客栈,她哪里知道自己在睡梦中,还有一次离谢夔这么近。对于鹤语而言,谢夔的气息,陌生中带着一丝丝的熟悉。那是她常用的香胰子的味道,还有就是在房间里的降真香。

可更多的,还是独属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干净而冷冽的气息。就像是这漠北的风,强劲,又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她按住心头的慌乱,镇定道:“开始吧。”

谢夔低头,就算是到了一个被窝里,但是他身边矜持高贵的公主殿下,似乎并不肯主动靠近自己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他摊开书,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关上后,压根不记得鹤语看到了什么地方。

谢夔脸上有些出现了一抹讪笑,“你刚才看到哪儿了?”他问。

鹤语:“……”她倒是想狠狠地瞪谢夔一眼,但懒得抬头,“第二十三回,刘盈盈卖豆花。”

谢夔这一次也不敢再点评公主殿下看话本子的口味,很快念了出来——

“王生见家中的钱财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起初,他还心疼盈娘出门奔波,但后来,却尝到这钱的好处。素日里买文房四宝的钱财,也充裕了起来,结交了不少朋友。

有了朋友,免不得一来二去请客吃饭。奈何盈娘赚的银子,只够两人的生活开销,若是要出门请客,便是万万不能。入夜,王生在床上,让盈娘第二日不要出门做生意,就在家中操持,他预携友来家中,小酌一二。

盈娘却道万万不能,家中如今暂时还没有积蓄,若是停工一日,那后日的饭前又从何而来?可王生一听此话,大怒。

‘尔等妇人,短视矣!读书人何谈黄白之物!俗不可耐!明日吾宴请宾客,汝身为吾妻,于家室待宾客,汝之本分。’”

谢夔刚念了一段,就想扔书。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他还没有说要停下来,倒是一旁的鹤语已经先开了口。

“矫情。”

鹤语这时候,跟谢夔之间的距离,已经只能塞得下半个人。因为她躺下后,也感觉到了从谢夔身上传来的热气,她畏寒,忍不住又凑近了些许。她保证自己挪动的幅度很小,没有被谢夔觉察到分毫。

谢夔点头,倒是认可了鹤语这话。

“男子汉大丈夫,若是不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那何必娶妻生子,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谢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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