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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肇春令》精彩片段
连连的暴雨之后,天终于彻底晴朗。
气候一下就凉了。
回京的路上,秋高气爽。
马车帘子被卷起来,官道两旁的景色尽数收入眼帘。
青山连绵不绝,行一两日都看不见一户人家,古树溪涧倒是不少,是繁华拥挤的京城未曾有过的美。
映桃和浅杏一人占着一边车窗,憧憬道:“等再过一阵,山间树叶红了,景色一定绝佳吧?”
“可惜看不到了。”
“出一次京城才知道,京中虽繁华,却也是最无趣的。”
听着两人的话,温怀玉心思微动。
日后,若是有机会,能够离开京城也是极好的。
离京越远,规矩越少。
……
天高皇帝远,燕贺行越发放肆。
每日,他都要骑着马在温怀玉的马车外跑两圈。
飒爽得不行。
辛夷山崩那夜,他的眉骨被人砸裂,在眉毛上方留下道约摸着一指关节长的伤口。
伤恢复得好,这几日疤脱落了,只留了道鲜红的痕,近看着有几分狰狞。
取下纱布后,他刻意避着温怀玉。
他每日骑在马上照镜子,长吁短叹,说自己毁容了,回京后铁定要被人笑话,好好的少年都忧郁了。
这日,他又在照镜子。
不留神,马便跑慢了些,恰好行在温怀玉的马车旁。
温怀玉掀了帘子看他:“世子难道不觉得,这道伤痕很有意义么?它是你救下辛夷百姓的证明。
你救了那么多人,大家只会敬佩你,不会笑话你。”
燕贺行一劝就通。
他抓着铜镜,问:“那你觉得,现在的我和沈迢安相比,谁更好看些?”
温怀玉:“世子你。”
燕贺行又问:“和那沈怀璎相比呢?”
温怀玉的心,“咯噔”了一声。
怀璎?
燕贺行怎么知道怀璎?
前些日子,她一直在静养心神,从未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她高热时昏睡中的事。
她确实做了梦,也梦到了怀璎。
醒来后,便将这件事彻底忘了。
见燕贺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副她不说就不罢休的模样,温怀玉只好道:“怀璎是女子,不能同你相比。”
女子?
燕贺行还欲再问,温庭柏骑马过来:“贺行,昨日我让你背诵的《论语·学而篇》,你可背得全了?”
背书?
有这回事么?
燕贺行早忘了。
他将铜镜揣入怀里,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摸着脑袋:“连日骑马吹风,我的头好痛,许是染上风寒了!”
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不像假的。
温庭柏淡笑:“你既身子不适,书便留着明日再背吧。”
“明日也疼!”燕贺行捂着头。
温庭柏:“……”
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
温怀玉见状,莞尔:“兄长,我带了本古书,今日恰巧看到不懂的地方,兄长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温庭柏呼了口浊气:“好。”
温怀玉又看向燕贺行,温言细语问:“世子,要一起看书么?”
燕贺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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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午后,晴空万里。
京城南城门外,燕弘璋率人出城门,亲自来接人。
远远看去,乌泱泱的。
燕弘璋站在最前方,身侧只站了个沈迢安,其他官员跟得很远。
车马还未靠近,先停了下来。
温庭柏最先下马,走到马车旁,低声提醒:“阿玉,太子和沈伴读来了。”
温怀玉应了一声。
下马车时,她换上一身不显眼的素色衣裙,幂篱长至脚踝处,将她身形全部遮住。
温庭柏领了她和温庭瑞,朝燕弘璋走去:“见过太子殿下。”
“庭柏。”燕弘璋笑道:“一别两载,乍一见面,孤差点没认出你来。”
温庭柏笑:“太子俊朗如旧。”
燕弘璋上前一步,抱了抱他。
温庭柏比燕弘璋小一岁,少时也曾做过几年太子伴读,后来才转入国子学袁夫子门下。
两人的感情,还算亲厚。
温庭柏转向一旁的沈迢安:“迢安。”
沈迢安笑容温润:“庭柏,路上辛苦了。”
两人浅浅寒暄。
太子看向温庭瑞:“皇上让孤转达一句话,重阳节时,他会亲自检查你的课业。”
温庭瑞如遭雷击:“为什么?”
离京时,他和夫子请了假的啊!
见他一副活不下去了的模样,太子失笑:“中秋宴上,皇上抽查了皇子和许多宗室子弟的课业。
你是长公主之子,自然不能落下。”
温庭瑞痛哭流涕。
太子又看向温怀玉:“阿玉,听说你病了?”
温怀玉浅浅地行了个礼:“让太子挂念了,阿玉得了场风寒而已,已经痊愈了。”
太子道:“清瘦了不少。”
说完,别有深意地抬头。
一抹火红大步而来:“见过太子殿下。”
温怀玉侧身。
下马车前,燕贺行便特地梳洗过了,外袍和长靴都是新换的,高马尾也是新束的,走路都在带风。
行完礼,他往温怀玉身旁站住。
太子笑了一声:“怎么跟个小孩子样?”
燕贺行亮出眉骨上的伤,卖惨道:“太子殿下,我这次救人,挂了好大的彩呢,差点瞎了!
不对,是差点被山崩给活埋了!”
“你放心。”太子安抚他:“御医已经为你准备了最好的药,定会让你容貌恢复如初。
你的功劳,皇上和朝廷都已知悉。
回宫后,皇上定会重重嘉奖你。”
“赏赐什么的,我可以自己选么?”燕贺行问。
自己选赏赐?
太子笑容微滞:“贺行想要什么,可以同孤说说,好叫孤心里有个数,提前着人准备。”
毕竟,纨绔的行事作风,同正常人不太一样。
燕贺行看了眼安静站在一旁的沈迢安。
沈迢安安静从容地站着,目不斜视,唇边挂着一抹得体的浅笑,真是好一个端方君子。
燕贺行灿笑:“我想要请皇上下旨赐婚。”
赐婚?
沈迢安的眸光动了一瞬。
太子收起笑意:“在你离京前,不是已经同阿玉提过亲了么?莫非,你反悔了?”
“提亲是提亲,赐婚是赐婚。”燕贺行说得头头是道:“我立了功,婚事理当风风光光的!”
太子:“……”
太子颔首:“好吧,稍后入宫,你自己去同皇上说。”
皇上应不应,还不好说。
听见仁帝有召,燕弘暄放下筷子,问传口谕的太监:“父皇可有说是何事?”
太监躬身:“太医院院判去给皇上请脉,让郡主去一趟,也为郡主请个平安脉。”
燕弘暄颔首:“稍等片刻。”
他转头看向温怀玉:“天快黑了,走罢,我陪你去。”
“多谢七表哥。”
温怀玉回屋整理好仪容,在燕弘暄和温庭瑞的陪伴下,踏着逐渐暗下来的夜色出门。
苍乾宫,青霄殿。
三人刚行至门口,就有宫人上前:“皇上说,让郡主一个人进去,请七殿下和二公子先去偏殿等候。”
温怀玉独自进门。
殿内燃着安神香,仁帝闭着眼半倚在软榻上,单手撑着额头,任由太医院院判把脉。
听见脚步声,他开口道:“先坐着等会儿。”
温怀玉行完礼,坐在珠帘外的椅子上。
片刻后,太医院院判道:“皇上龙体康健,只是近日天气干燥,致肝火略有旺盛。
臣开个方子煎水,皇上喝上两日便好。”
“嗯。”仁帝应了一声。
太医院院判起身。
仁帝这才睁眼,看向端坐在珠帘后的温怀玉:“白日里为你诊脉的太医太过年轻,朕不放心。
让张院判给你把个脉,重新瞧瞧。”
温怀玉欠身:“多谢皇上关心。”
仁帝挥手。
张院判掀开珠帘,放好脉枕,从茶桌上的托盘里取出一方崭新帕子:“郡主,请。”
温怀玉将手搭上脉枕。
张院判把帕子搭在她手腕上,带着药香的指腹搭上她脉搏。
片刻后,给出了和白日一样的答复。
仁帝道沉默。
“皇上?”张院判朝他请示。
仁帝这才开口:“心疾也是疾,先开方子治吧。”
张院判被请去偏殿。
宫人退出青霄殿,顺手将门关上。
殿内,安静得只剩烛火燃烧的声音。
烛光里,温怀玉端庄地坐着,乖巧温顺,一如小时候在太后宫里一般。
仁帝叹了口气。
他从软榻上起身:“近日,可有再做过异常的梦?”
温怀玉跟着起身:“回禀皇上,未曾。”
仁帝双手负在身后,随着年纪增长而松弛的眼皮微垂,似乎在打量她是否说了真话。
帝王威仪,自头顶倾轧而下。
温怀玉心知,她决不能表现出异样。
她捏紧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神情恳切地望向仁帝:“今日差点葬身于豹爪之下,事后想起依旧心悸……
在望月山行宫这段时日,请皇上允许开放佛堂。
阿玉想去佛堂抄经,祈福静心。”
这正中仁帝下怀。
他掀开珠帘,走到温怀玉身旁,叹了口气:“你若想抄经祈福,去便是。
朕今日叫你来,是以舅舅的身份,跟你叙叙话。”
温怀玉欠身:“多谢皇上。”
仁帝扶了她一把:“你自幼便是个讨喜的孩子,乖乖巧巧往那儿一坐,像个糯米团子。
在朕心里,你是外甥女,也是女儿。
当初,朕允你婚嫁自由,便是因为朕相信你的眼光,笃定你会选沈迢安。”
温怀玉闻言,当即跪下:“阿玉让皇上失望了。”
“你……”仁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你,到底被燕贺行灌了什么迷魂汤?
白日里,你为了他顶撞朕也就罢了。
眼下,朕只提了一嘴沈迢安,你马上就下跪。
朕懒得挤着下巴跟你说话,起来回话。”
温怀玉这才起身。
仁帝问:“好了,说说吧,你的心疾是从何处来的?”
温怀玉早想好了说辞:“阿玉心悦燕贺行,有负太后、皇上和父亲母亲所望,心怀愧疚,饱受煎熬。”
“可太医分明说,你这心疾有些日子了。”仁帝不解。
温怀玉红了眸子:“约是两三年前便有了。”
仁帝:“……”
两三年前。
前些时日,他命人暗中查了温怀玉与燕贺行。
探子来报,温怀玉在国子学时,温庭瑞每日下学后都要去接她一起回家。
燕贺行与温庭瑞关系好,也一同去接她。
十二岁后,她就再未接触过燕贺行。
莫非,她便是在那时暗生了情愫?
她心悦燕贺行,想嫁燕贺行,可又顾虑父母长辈的期许,顾虑燕贺行是否会另娶他人……
一来二去,生出心疾。
如此说来,倒是合理了。
仁帝沉默许久,才缓声道:“秋猎结束之后回京,你与燕贺行先把文定礼办了。
明年六月,再行大婚之礼。”
温怀玉惊愣。
“傻站着做什么?”仁帝问。
温怀玉欣喜到哽咽:“阿玉谢皇上成全!”
仁帝淡声:“朕依旧觉得,燕贺行是块朽木。能不能雕琢,能把他雕琢成何种模样,便看你的本事了……”
从青霄殿出来,夜色已深。
殿外,燕弘暄和温庭瑞还在等她。
见到她,两人立刻上前来。
温怀玉道:“让你们久等了,先回去吧。”
路上,温庭瑞好几次借着宫灯的光看她:“姐,你是不是哭过了?皇上骂你了吗?”
燕弘暄也看着她。
温怀玉摇头:“我是开心。”
“开心?”温庭瑞迷惑:“谁开心了,能把眼睛都哭红啊?”
燕弘暄解释:“这叫喜极而泣。”
“你不懂。”温庭瑞应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有什么大喜事,能让我姐开心到哭?”
燕弘暄:“自是喜事。”
“什么喜事?”温庭瑞问。
燕弘暄:“……”
两人一问一答,将温怀玉送回月兰台。
燕弘暄道:“我先回去了。”
温庭瑞问:“表哥,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么?”
“不好。”
“我非要去!”
“……”
眨眼,两人就走远了。
温怀玉:“……”
她收回目光,对映桃和浅杏道:“关好院门,你们早些歇息,行宫很安全,不必守夜。”
两侍女应下。
温怀玉拎着盏灯,独自进了房间。
烛光里,床边明晃晃地坐了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笑得灿烂:“你总算回来了,可真让我好等!”
温怀玉愣住:“你……”
“嘘!”
燕贺行挥着裹成包子状的手,指了指她身后的门。
温怀玉只好将门反锁,又把宫灯挂在门边的架子上,这才走向燕贺行:“世子怎么来了?”
燕贺行转过背,露出一根新鲜的带刺荆条:“负这个……什么条来着,向你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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