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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彩片段
也如愿看到了卓施然瞳眸里的眼神变化。
可是,就在丹鼎司礼觉得卓施然会知难而退的时候。
卓施然却没有退却,只问了另一个问题,“大人,按理说,风险和收益应该并存的,倘若我考不过炼药师,就需要承担这般沉重的惩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的话……”
丹鼎司礼面具目孔里的目光,陡然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来。
这个女子,竟是……不怕?!
他明明先前还从她而瞳眸里看到了几分震撼,可是现在,她一双秋瞳,已经没有了任何先前震颤的神色了,而是一片平静。
就好像,光是看着她这双眼睛,你就会觉得,她能够信手拈来。
卓施然继续道,“……那么按理说,倘若我考过了炼药师,也会得到不少的好处才对。大人,您说呢?”
丹鼎司礼眯了眯眼,旋即,一直板正的声音里,竟似是带了几分笑意。
他们这些远离宗门,被安排到各国监察司担任司礼,虽然也是一种资历,但期间其实也挺无聊的。
他倒还是第一次,在这京城碰到如此有意思的人。
于是,丹鼎司礼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卓施然眼眸弯了起来,浅浅笑道,“大人也看到了,御医院正言苍诬告我,让我受了重刑。我与他提出比试,但他却处处使绊子,想要破坏这场比试,简直无赖至极。所以,大人……”
卓施然的目光认真起来,“我若是考过了,没有别的想要的,只想要一个公道,我那日所受的苦头,我希望言苍也能尝一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乃是我的处世之道。”
丹鼎司礼没有马上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说了一句,“我不能够在对方没有直接错处的时候,动用监察司的刑罚去惩罚一个朝廷命官,纵使我是监察司礼,也不能这样做。”
卓施然其实多少也猜到了,毕竟当时言苍想让监察司对她用刑,都还给她安了个偷习秘术的名头。
但卓施然没有猜到的是,这个丹鼎司礼的下一句话,“不过,我炼了一种药。”
卓施然眼睛一亮,等着丹鼎司礼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听到丹鼎司礼的声音里似乎透出几分无趣来,“没什么意思的药,医不了病,治不了伤,毒不死人。唯独只有一种功效……”
丹鼎司礼继续道,“就是让人疼,非常疼,疼很久。但因为没什么意思,所以也没多炼,也没再炼,到现在,就剩一颗。你若是考过了,我虽然不能对朝廷命官用刑,但可以请他喝一杯茶……”
丹鼎司礼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无需再继续言明了。
卓施然笑着朝丹鼎司礼行了一礼,说道,“大人,那便这般说定了。”
丹鼎司礼看着她,声音里似是又有了些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倒是有意思,还没考过呢,不为自己可能受刑而害怕……怎的?炼药师之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吗?早就听闻京都卓家九女天资卓绝,没想到,还挺狂。”
丹鼎司礼一抬手,一个卷轴就朝着卓施然抛了过来,“你有一晚的时间准备。卓九,是你受刑还是言苍喝茶,就看明日。”
卓施然从监察司出去的时候,扶苏在外头急得就差没满地打滚了。
看到卓施然出来,他才陡然松了一口气,“小姐!”
“怎么都快哭了。”卓施然看到扶苏眼圈都红了,有些哭笑不得。
“我害怕啊,那可是监察司,谁能不怕监察司呢?我听别人说,有好多人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着实和上一次情况不同。”颜溶月说着,冷冷笑了一声,“甭管上一次对娘娘下毒的人是谁,这人这一次,是冲着我来的啊。”
“怎么说?”司空献不解道。
颜溶月摆摆手,“不急,待我为娘娘治疗之后,再向王爷细说也不迟,这家伙留在娘娘身上久了,是会伤及根基有损寿元的。”
玉嬷嬷一听这话就吓到了,赶紧道,“求九姑娘救救娘娘!”
而司空献却听清了颜溶月话里的这个用词——这家伙。
“这家伙?”司空献复述了一遍这个词,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莫不是……”
颜溶月手掌一翻,已经取出了金针,眼见就要施针的架势。
司空献赶紧转身背对着卧榻,面朝着墙壁。
玉嬷嬷马上过来为太后解开了衣襟,方便颜溶月施针。
颜溶月手中的金针,又快又准地扎进了穴位中。
然后才接了先前司空献的话语,“没错,就是蛊。娘娘此次遭遇的可不是中毒,而是中蛊。”
颜溶月在每根金针上一一捻过,精纯的玄医道力量,已经循着金针导入了太后的穴位和经络中。
颜溶月一边捻针,一边冷笑道,“所以我才说,这次大概是冲着我来的。我之前被那个泥腿子用情蛊给控制了,不惜毁了与封小爵爷的婚约也要嫁给那泥腿子。”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可能他们觉得,既然我会被情蛊控制,那么就算我卓九会医术又如何,肯定也解不了蛊毒。”
颜溶月将每一根金针都捻过之后,在轻轻一拂,金针震颤了起来。
司空献问道,“那九姑娘……能解?”
颜溶月清浅一笑。
原主的确是不会,原主虽然天资卓绝,但的确不会医术,就不用说解蛊了,但凡原主要是有这个能力,在原本的命运线里,也不会那般凄苦。
但她不是原主,她当然会解蛊。
之前在差点要与秦端阳成婚那天,她只是没有时间闲出手来,不然的话,她自己就能解蛊。
“我当然能。”颜溶月说道。
她话音刚落,卧榻上的太后的眼皮颤了颤,已经幽幽转醒,低唤道,“阿玉?哀家这是怎么了……”
“娘娘!您可算醒了,吓死老奴了。您忽然就昏睡不醒,还好有九姑娘施救!”玉嬷嬷赶紧道。
太后的眼眸微微转动,看到了在床边的少女。
“九姑娘。”太后微微露出个笑容来,“你已经救了哀家两回啦。”
“娘娘先莫动,待会儿可能会有点儿难受,但您得忍忍,千万要放松。”颜溶月说着,就从旁边拿了个茶杯过来,接到了太后的嘴边。
然后猛地打入了几道玄医道的力量。
“唔——!”太后顿时就察觉到了难受,脏腑像是要撕开了似的,但是她想到了颜溶月先前的话语,很快就忍住了。
在颜溶月的引导下,终于,一条蠕动着的虫子,从太后的嘴里钻了出来。
场面极其惊骇,让玉嬷嬷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居然真的……有蛊虫!”
太后都震惊了,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从自己的嘴里钻出来,就一阵恶心,甚至顾不得仪态,趴在床边大吐特吐起来。
等到收拾好了,司空献才转过身来,“皇祖母可好些了?”
“好多了。”太后喝了两口清茶,“托卓九姑娘的福。”
司空献皱眉看向正在用金针拨弄蛊虫的颜溶月,“九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干的?”
颜溶月抬眸看向他,“王爷觉得现在会是谁最想对付我呢?”
永寿宫。
太后半个多月前忽然急病,昏迷不醒。
皇后带着人们来永寿宫时,太后身边的玉嬷嬷很是警惕。
当得知祝君宁是来为太后诊治的时候,玉嬷嬷的眼睛亮了亮,但又很快黯淡下去。
皇后哪可能有这么好心!
这位卓九小姐的天才名头她也听过,可惜却是卓家的,谁不知道言家才是祖传的能医善药?卓家就没出过像样的医官。
御医院院正言苍站在旁边,“卓九你口气倒是不小啊。你会医术吗?”
他完全不觉得卓九能治好太后。而且因为近来的丑闻,言苍很看不起祝君宁。
祝君宁淡淡一笑,“略知一二。献丑了。”
她抬袖探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手指悬在太后离腕脉皮肤一寸之隔便停住了。
动作停住的瞬间,言苍的面色倏然变了。
就连刚进来的言祈,素来含笑的脸上,表情都凝了一凝,“她怎么会……”
有人惊呼道,“那不是言家的悬脉之术?!”
悬脉之术乃是言家祖传的诊脉方式,只有受家族重视的人才,才有机会学习悬脉之术。
但她一个卓家女儿,怎么会?
言苍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这卓九该不会真的会医术吧?
皇后端庄雍容的脸上,表情也有些僵硬:糟了,要是真让她把这老太婆给治好了……
祝君宁注意到了玉嬷嬷看皇后时的眼神,以及此刻皇后脸上僵硬的表情。
看来太后的病或许还有隐情。
很快,祝君宁手指一顿,和她预想中完全不同,太后并不是病,竟是一种慢毒!所以才昏迷至今,若是继续拖下去,免不了衰竭而亡的结局。
玉嬷嬷见她停下动作,赶紧问道,“卓九小姐,如何?娘娘的病你能治吗?”
祝君宁淡笑颌首,“我能。”
卓如馨早在祝君宁使出悬脉之术时,就已经慌乱无比,此刻急忙道,“御医院的大人都治不好太后的病,你一天医术都没学过,哪里会治?别死撑了,太后娘娘的病情耽误不起。”
言苍僵硬地笑了笑,“是啊,九小姐可别弄巧成拙。”
皇后还比较稳得住,“好了,卓九姑娘,你不就是想要和封世子的赐婚旨意么?本宫会和陛下提议此事的。你就别拿太后的病情开玩笑了。”
言渊站在最后头,冷眼看着这些虚伪的人,听到皇后这话,他唇角抿出凌厉的弧度,气势顿时寒凉凛冽。
他原本对这些皇室阴谋秘辛并不感兴趣,但若是皇后敢拿他的事情来当筹码算计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言渊刚准备开口,却见那娇美的白衣少女嫣然一笑,眉眼里含着清冽傲气,似是压根不把刚才说话这些人放在眼里。
祝君宁清楚自己大概是踏进了什么皇室的阴私事儿里,她并不想插手这种事,但要她因此承认自己医术不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祝君宁:“你们不用忙着给我找台阶。若是治不好太后,我自愿领罚便是,卓家的刺鞭都没能打断我的脊梁骨,其他的刑罚又能有什么新花样?”
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手中何时出现了一副金针!
祝君宁自己也惊异,因为本以为失散了的玄炎戒,竟是忽然出现在手上!随她心念而动取出了金针来。
没人来得及注意她食指上那枚玄红色的指环。
只见她施针的动作迅如闪电,几息之间就已经扎进太后数个穴位,只剩针尾在微微颤动着。
玉嬷嬷热泪盈眶,当即给祝君宁跪下了,“姑娘若治好娘娘,老奴给您做牛做马。”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先前那一手悬脉,再加这一手针法,她对医术绝不可能只是略知一二。
言苍赶紧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马上沉声呵斥道,“祝君宁你放肆!你连医官牌都没有,也敢贸然往太后身上施针?!你可知罪?!”
祝君宁:“我要真治不好,你再治我罪也不迟。”
“你!”皇后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白发妇人,“你分明就是失手,娘娘根本没有任何好转!”
祝君宁看了她和言苍一眼,然后勾起嘴角,手上看似没有任何力道的,朝那些金针拂过去。
只拂去的瞬间,言苍的瞳孔就紧缩起来!怎么……可能!
言渊眉梢略略挑起,目光兴味,侧目看了言祈一眼,“这不是你们家的……?”
言祈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女的动作,“抖针术。悬脉也就算了,她竟是连抖针都会!这卓九究竟什么来头,被情蛊害了一次之后开窍了么!”
片刻后。
“唔……咳咳咳咳咳!”
原本还昏迷不醒没有任何动静的白发妇人,陡然剧烈咳嗽起来。
玉嬷嬷膝行上来,老泪滂沱,“娘娘!娘娘您可算醒了!您可算醒了啊!”
太后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似的,直到吐出了几口淤黑的血,脸色才渐渐缓和了过来。
“太后娘娘这是……中毒了吧……”
不知道谁这样说了一句。
像是点破了什么不该点破的,场面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皇后顶着发白的脸色凑到榻边,“母后您终于醒了!我这就让人通报陛下,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太后的目光有些恍惚,但很快就稳住了,淡淡扫了一眼宫殿里这么多人的场景。
然后稳声问玉嬷嬷,“哀家睡了多久?”
玉嬷嬷哭道,“主子,您已经昏睡半个月了!御医院束手无策,要不是卓家九姑娘少年英才,恐怕就不好了!”
太后眸中风云涌动,终归平静。
看向祝君宁,目光已经柔和不少:“是你救了哀家?”
“臣女不过是略施针法而已,主要是您福泽深厚,吉人自有天相。”祝君宁说道。
玉嬷嬷抹泪道,“主子,卓九姑娘向皇后求了个赐婚的旨意,作为治好您的奖赏。”
太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皇后,“何须劳烦皇后,这赐婚的旨意,哀家给了。”
太后弯了弯嘴角,问祝君宁,“你想要与谁的赐婚旨意啊?”
半个月前太后尚未昏迷之时,也听过祝君宁为了一个书生不惜与家族反目,然后她就昏迷了,对后事也不甚了解。
此刻自然就认为:“与那个书生吗?”
玉嬷嬷赶紧附在太后耳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太后目光了然,“原来如此,那既然今日,你与封家世子都在场,哀家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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