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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完整文本阅读

萱萱若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是作者“萱萱若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陆璟姜月微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姜月微有些害怕,不会不让她走了吧。......

主角:陆璟姜月微   更新:2024-02-27 1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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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璟姜月微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完整文本阅读》,由网络作家“萱萱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是作者“萱萱若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陆璟姜月微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姜月微有些害怕,不会不让她走了吧。......

《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面纱掉下的那一瞬间,两人俱是一愣,姜月微抓紧机会继续求情。

“大人,律法之外有人情,还请大人法外开恩。”

这次姜月微直接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刚才的冲动本就让男人措手不及,现在看着娇滴滴的小娘子跪在他的面前。

似乎因为紧张,眼前小娘子的面上,已经浮出了一层薄汗,但因为她肌肤透亮滑腻的缘故。

汗滴顺着她流畅的脸颊,十分快速的滑进了颈间,进而落入更深之中不见踪影。

男人的眸光有些晦暗,不知是不是夏日的缘故,他的心中十分烦躁。

虽然面上还能端坐自持,可他沙哑的声音已经暴露了他。

“人情还需有情可说不是吗,本官与你有何情面可讲。”

姜月微低着头,听他这么说身子有些微微颤栗,果然是筹谋了网让自己来钻的。

“大人只要能救民女的父母,无论何种情,民女都能答应。”

姜月微都不知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虽然她在古代,但芯子不是,从前,她是打死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是小娘子过来跟本官说情的吗,怎么要本官选了,”男人似起了逗弄她的意思,轻饮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淡笑道。

姜月微无语,这是非让她直白了说。

“大人若是能解了民女父母的牢狱之灾,为妾为外室,全凭大人喜好。”

姜月微几乎是咬碎了牙,才尽量让自己平稳的说出这两句话。

说完后,对面的人却不再说话,静默了许久后,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本官的家风严谨,断没有随意就在外纳妾带回家一说,外室更是本官家风所不耻的。”

姜月微听到这话,心都掉到了冰窟窿里,不是他让人来给自己指的路吗。

她不配当妾,连外室都不行,也是,他那样滔天的氏族家世,要什么外室,喜欢了还不是直接纳进府里。

就跟她那可怜的大姐一样。

可爹娘怎么办。

正当姜月微无计可施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又幽幽响起。

“不过……。”

“不过什么,大人要能救民女的父母,民女做什么都行,”姜月微急乱道。

“不过,知己相逢又何必待来日,今日痛快了便可。”男人说的十分爽快,也因为说出了这句话。

他心口无端的通畅了,往昔有多少贵女花魁想要得到他的青睐,他总是觉得俗不可耐,恶心至极。

但今日他却想亲近她,想来今天,就是被眼前小娘子的美色给迷住了。

得来了便是。

姜月微听男人的这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想到如此,她方才的担忧害怕居然没有了,若能不为妾不为外室的救得父母,那何乐而不为呢。

她大可看做成是一场交易,交易完,大家各奔东西天南海北的见不到面。

还不用忌惮后果。

再好不过了。

“大人若能救民女父母,民女愿意跟大人做这个知己。”姜月微慢慢抬起头,泣懦的眸光瞬间坚定了起来。

男人有些许意外,她非但不哭哭啼啼的跟自己要名分,居然还答应的这么爽快。

像方才那副柔弱无助的模样,根本不存在一般。

“不后悔,”男人再次确定。

姜月微摇了摇头。

男人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既然人家小娘子答应的这么爽快,他也只是举手帮一个忙而已。

倒省了会被纠缠不休的麻烦。

他起身下榻,十分利索的横腰抱起了姜月微,怀中人的腰肢细软,让他忍不住紧握了一把。

边走边低声温柔问道:“叫什么名字。”

姜月微才懒得告诉他名字呢,只做羞怯怯回答:“民女家中行三,大人唤民女三娘就行了。”

“三娘,好听,”男人很轻的低笑了声,笑声极短的连姜月微都觉得是幻听了。

……

青纱帐暖,衣衫已经零落一地了,外间的香炉之中明明是极淡雅的香料。

也因为帐中两人的低喘,显得旖旎暧昧了起来。

待一整炉香烧完了后,又不知过了多久。

帐中,男人俯身看向身下的小娘子,用那只戴着暖玉扳指的手,轻轻钳住姜月微的脸,将她的正脸转向自己。

细究了一番,看着眼梢微红垂眼低喘的小娘子,整个过程之中她都无比的顺服,他却无味了起来,淡声道:“不过如此。”

姜月微本来想着赶紧完赶紧走,谁知一遍又一遍没完,看着不像个纵情欲的人,谁知道那么饥渴。

外面似乎已经天黑了,大雨又下了起来,更是不知到了几更,也不知还能不能走。

如今又得了他这么个评价,也是气极,昏昏沉沉的姜月微忘了淑女的做派。

扭头就对男人的右手腕上狠狠咬去,本来就是精疲力尽后的状态,再用力也伤不到男人分毫。

小小的贝齿在他的手背上,将他挠的发痒,反而让他兴奋了起来。

他竟然觉得也不是那么无趣了。

随后又俯下了身去。

……

终于消停了后,已经是半夜三更,男人带着姜月微洗漱完后,又抱着她躺在了床上休息。

姜月微有些睡不着了,枕在他的胳膊上烦躁的轻动起来,她小心的轻轻转着男人手上的玉扳指。

“大人,什么时候能放了民女父母,”姜月微终是耐不住性子,问了出口。

男人闭目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了一瞬,待心中通畅了后,他从来没有想到二十三年来。

居然头一次为了得到一个小娘子,做出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

不过,他不后悔。

“今日夜深,明日再说。”

说完,男人拉了拉高手边的被子过姜月微的头顶。

姜月微:“……。”

第二日。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雨,清晨天还有些暗。

男人半敞着身上的单衣,倚靠在身后的床背上,一寸不落的盯着姜月微穿衣的每个步骤。

待姜月微穿好后,他淡淡说道:“一会儿,你回去后,就可以见到你父母了。”

“多谢大人,”姜月微温声感谢,谢完后刚要离去,又被男人喊住了。

“等等,”男人对姜月微招着手示意她过来。

姜月微有些害怕,不会不让她走了吧。


驿站是高楼样式的,二楼阁楼有个后窗,后窗外面是一小片空地跟围墙,那下面是没有人守着的。

如果能够从后窗下去的话,再翻个矮墙,应该就能逃出去了。

反正她现在跟陆明和牵扯不深,也没有闹的很难看,哪怕是她逃出去了,他也没有理由迁怒自己的家人。

为了防止她逃跑,他们也是费尽了心机,就连春河他们都限制了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

打定了主意后,她就等着春河给她送饭了。

两日后。

“三娘,你今天怎么在阁楼上吃饭呀,”春河走进来不明所以,这两天有吃有喝,她都忘了自己是被人抓来的了。

姜月微真想骂她这个心大的,她偷偷的拉着春河走到窗前,窗前早就有一条她系好的床单了。

“我们要逃出去,一会儿我先下,你随后来。”

春河也就十五岁,看着足有六尺的高度,吓的差点惊叫了起来,幸亏姜月微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外面那两个官差一定盯着里面的动静呢。”

“三娘,这也太高了,我不敢。”

“没事,我系的牢的很,一会儿我先下去,你等我下去接你啊。”

说着,姜月微一点也不敢耽误时间,直接就顺着床单爬了下去。

等她下来的时候,春河实在太过紧张了,脑海里又闪出了那剥掉人皮的半拉血肉。

姜月微催促的紧,春河慌忙来不及细想,手忙脚乱的往下爬。

谁知刚踏了一只脚往窗外去,一下没看清踢到了旁边的凳子,凳子上摆放的有花瓶,花瓶一下便歪歪斜斜的掉了下来。

姜月微听到上面花瓶破碎的声音,真想一个月不给春河吃饭。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砰的就闯进来钳制住了春河,没有一会儿,陆伯带着人来到了后墙处。

“姜娘子怎么来这里了,还是跟老奴回去吧,老奴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大人的。”

“以后也别做这危险的事情了,免得伤到了姜娘子。”

姜月微听着陆伯说的好像都是为她好的话,但是她知道陆伯在心里肯定认为她不识抬举。

“那多谢陆伯了,”姜月微淡淡道。

姜月微重新回到了陆明和的房间里,她看着门房外的身影,听着一整圈房子周围的动静,好像又加了很多的人在看着她。

“三娘,对不起,我实在太害怕了,我怕他们也剥了我的皮做灯笼。”

春河红着眼走进来,她真是能够添乱的。

“别哭了,之前是我想简单了,我们俩要想逃出去确实挺难的。”

她本来以为趁陆明和不在,她逃出去后,离开淇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是看着陆伯的速度,她没有真的逃出去还算好的。

不然不出淇水她就要被抓到了,那时候倒有可能惹怒陆明和。

她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至少要能跟陆明和周旋到选择权。

可不能把自己折在他手里了。

“春河,你去帮我问陆伯要些纸笔来,我要写东西。”

“嗯。”

……

终于,一连困在驿站里五天后,陆明和终于回来了。

今天早晨姜月微一醒来,就看见陆明和坐在自己的床前,用一副如视珍宝的眼神看着自己。

姜月微赶紧起身往床里面挪了挪,谁知道她往里面挪,陆明和那厮居然也脱了鞋子上了床,往她的身旁挪。

陆明和应是刚洗过了澡,身上穿着十分宽散的黑色暗纹长衣,呼吸间姜月微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豆藻味。

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那股血腥味,人也变的爽利多了。

“陆大人回来了,”姜月微受不了他的眼神,主动说话。

“嗯,想你想的紧,”此刻,陆璟声音虽有些沙哑,但又有种克制的沉稳。

他看着跟小猫一样躲起来的姜月微,心中无端浮出一股怜爱,其实他在来淇水的那天,就派人打听了她过去一年的事。

做生意确实厉害,也知道了她叫姜月微,但是关于她的事,他还是什么都想从她的嘴里知道。

“叫什么名字。”

事到如今,姜月微也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姜月微。”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陆璟取下手上的玉扳指,声音里有些怨念:“是家里困难才典当的吗。”

姜月微茫然的看着陆璟手中的扳指,真是绞尽了脑汁,才记起当日的事。

那日。

她记得,她从青囊院出来后,整个人双腿都是发软的,春河见了她担心的紧。

“三娘,你没事吧,是不是给他们下跪求了一夜呀。”

“我没事,”姜月微颤颤巍巍的坐在马车上,在青囊院的时候,她可以装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出来了,她真是哪哪都疼。

刚敲了敲腿,发现手指上还戴着陆明和给她的扳指,她十分嫌弃的取了下来丢给春河。

怨念道:“脏死了,脏死了。”

“三娘,好漂亮的玉扳指呀,”春河拿在手里细看:“不脏呀。”

“别管它脏不脏,一会找个当铺把它卖了。”姜月微真是一眼也懒得瞧它。

这就是姜月微当日的记忆了,后来玉扳指真是值钱卖了有万两。

如今扳指能被他找回来,又拿到了自己的跟前,还真是尴尬。

“怎么,是忘记了,要想这么久,”陆璟见姜月微想的出神,感觉是早不记得了一样。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姜月微顺着陆明和的意思编,先顺着他的意思安抚他。

总比告诉他,她嫌弃的好。

“我那段时间确实困难,所以卖了它救急用,当时也是难以舍得,不过实在没有办法。”

“日后,不许再卖它了,不然便砍了你这手指,”明明是吓人的话,但陆璟却说的分外温柔,扳指又被重新戴在了她的手上。

“不好吧,”姜月微傻了,她真不喜欢这东西,万一哪天弄丢了,赔上一个手指多亏呀。

“很好。”

刚戴好,陆璟又不老实了,看着姜月微的眼神变的越发火热。

顺着姜月微的手,游走到了她的胳膊上,圈住她的腰就要吻去。


姜月微怕他爹气坏了身子,赶紧劝慰:“爹,您何必动怒,堂哥经常留恋花巷,自不会拿好眼看人。”

“大哥,您别气啊,明儿这孩子不会说话,您跟大嫂别生气,”姜鉴暗暗的掐了儿子一把,气他怎么这么口不择言。

姜明从来没有见过,他大伯发过那么大的脾气,反应过来也自知失言。

“大,大伯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三娘妹妹。”

“老爷,刘家二郎来访,说要拜见您,”小厮走到大厅通禀。

“大哥,大嫂,你们先会客呀,改日我让我侄子来给你们相看相看,你们一定会满意的。”

见今日讨不到好,儿子又说了那么戳心窝子的话出来,戚兰芝逮到机会,打了招呼就捂着儿子的脸跟丈夫出门。

等姜鉴一家人都走后,姜呈跟旬嘉慧大喘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才缓缓问道。

“刘家二郎来拜访我,”他虽是问着小厮,但却是看向姜月微的。

姜月微摇摇头:“我也不知他今日要来。”

“不管怎样,先让人进来吧,”要真的跟她那弟妹娘家结亲家,倒不如见见这个女儿夸赞的刘家二郎,旬嘉慧心道。

姜呈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等刘楚桉进来后,他规规矩矩的对姜月微的父母作揖:“姜伯父好,姜伯母好。”

姜呈第一次见刘楚桉,见眼前这人虽容貌昳丽风流,但举止却端正得体,不由得暗自感叹了一番。

待刘楚桉拜见完了姜家父母后,他又转身看向姜月微,这一眼瞧去不打紧,谁知却赫然发现姜月微的下裙摆上全是鲜血。

“三娘,你伤的这么重。”

他进来之前,其实是想给姜月微的父母留一个好印象,便没有胡乱瞧看。

只是眸光能够瞥见姜月微的人影,可是这仔细一看让他心惊不已。

所以也顾不得举止礼仪,便紧忙走到了姜月微的跟前。

“二郎,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姜月微听他话的意思,就是已经知道自己受伤了。

所以是特地来找自己的。

姜呈旬嘉慧方才也紧张女儿的伤,可是被姜鉴一家子气的,忘了这一茬。

突的被刘楚桉提醒更是心疼,同时更惊讶刘楚桉对女儿的态度。

明明前一刻还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书生,这见到女儿的伤后,到担心的跟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一样。

看来是真的对自己的女儿有情义了。

“今日我去府衙找你,门口的官爷跟我说你跳……。”

说着刘楚桉顿了一下,他见姜月微父母的样子,似乎不知道女儿受伤的确切情况,又怕回头姜月微不好解释,便改了口。

“你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来了,所以我担心你的伤势。”

姜呈旬嘉慧顾不得瞧看刘楚桉了,立马喊了桓叔去请大夫。

可刘楚桉见姜月微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秋天的季节竟浮了一层密汗出来,想来伤的不轻,此刻都是强忍着的。

“伯父,伯母,三娘伤的太重了,请大夫过来还要耗费时间,我怕三娘撑不住,正好我知道哪里有治跌打损伤比较好的大夫,还是让我带三娘去医馆吧。”

刘楚桉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他第一次见姜月微的父母就对人家提这样的要求,是有些唐突。

“当然行了,”姜呈没有丝毫犹豫,女儿伤病当前,去他的规矩世俗:“那多谢二郎照顾我家三娘了。”

“伯父客气了,”刘楚桉郑重一拜。


像是周县的官员,他便是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只会给自己一个堵堤之法。

等到他将治水的政策拿出来以后,他们也只会鼓掌奉承,连半点的脑子都不会动。

更是说不出政策里的漏洞,倒真是没有姜月微的见识卓著大胆存疑。

姜月微就只是提出自己的疑虑,这也是为了逃离陆明和为自己打算,可他又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说那浑话 。

“大人说错了,三娘只是自己的,”姜月微实在看不得,他顶着那副冷情模样的轻浮气,总觉得他在故意撩拨自己。

“大人既然察觉到了,该是有对策了。”

“嗯,”陆璟拿着手上的图,又挥起胳膊 ,指着前方看不清晰的连绵山脉,决心:“本官准备把那座山开凿出来。”

“那座山后面有大海山川湖泊,山中有狭窄水道,开凿出来后,再开渠排水疏通河道,明湖的水就可以引出去了。”

姜月微虽看不清远方山脉的模样,但是依图上所知,就是利用水自高向低流的特点。

根据地形的走势,把淤塞的地方疏通,再把明湖的水引入开凿出来的河道里。

这样明湖的水通向四海,河水算是畅通无阻了。

不过,但以古人的劳动力量来说,开凿出来,不知道要用多少年了。

……

半路,马车里。

姜月微偷偷瞅了几眼坐在她身旁的陆明和,不知该如何开口让他放了自己的事情。

治水停在半道上,不上不下的她可不想陪他耗上许多年。

不然到时候没事都出事了。

“大人,如今既然已经有了治水的法子,解决水患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事情也算完了,您说话算数能不能放了我,”姜月微轻声试探。

陆璟虽然在闭目,但是一点也没有忽略旁边人的小动作,她刚才一直在不安分的往自己这边瞟。

果然没有几下,就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

“怎么就算完了,”陆璟睁开眼睛望向姜月微,一双眸子对她不知是怨是气,她果真就那么不想待在自己的跟前。

“半个……。”

“什么人。”

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了陆风警戒的声音:“大人小心,刺客又来了。”

“怎么回事,是刺杀你的吗,”姜月微上次见过一次杀人的惨烈,没有想到还要再来一次。

那些人都不怕死的吗。

陆璟早在听见陆风说刺客来的时候,眼里只剩下阴鸷了。

突然听见身旁柔柔略带紧张的声音,无端浮出一股怜爱,脸上的戾气尽消。

他从身上抽出一把黑色匕首,递到姜月微的手里,万分叮嘱:“好好的在车里坐着,保护好自己。”

说完,陆璟就要撩起车帘出去,似不放心的又回头轻声安慰了一句:“别怕,有我。”

随即,他再不回头的直接冲了出去。

陆风见他家大人出来了,紧忙扔给他家大人一把长剑,自己一手护着春河,一边杀敌。

今日来的人虽不是很多,但每个人武功都极好,陆璟出去后他们的攻势更加狠厉。

有人还在口中大喊着:“杀了陆狗,为七皇叔报仇。”

陆璟遇到他们,面上也是满脸的杀意,还没有等刚才喊的那个人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就挑起地上的断刀,直刺进了那人的口中,贯穿后脑而亡,死前眼睛还睁的极大,似不敢相信自己死的这么惨烈。

“一个不留,”陆璟微眯着眼,见那人喷血倒地后,狠绝的下出了命令。

同时,两方人马越杀越凶,陆璟虽然也在不停的拼杀,可绝不离姜月微坐的马车很远。

马车里的姜月微听着外面兵器的乱斗声,还有不知是官兵还是刺客惨烈的痛叫声,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里。

她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许久没有出门了,今天出一次门,偏又遇上了刺杀。

不,她就不该跟陆明和一起出来的。

正当姜月微在马车里,握着手中的匕首惶惶担心。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个刺客凄厉的求饶声。

“不要,不要杀我,”一个倒在地上不停往后退的刺客,身上全是伤痕,小腿也被砍断了,黑衣上满是涓涓流出的鲜血。

哪怕不杀他,他也是活不了了,此时他正望着头顶上举着刀,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陆璟求饶。

可此时的陆璟明显杀红了眼,眸中一点也没有悲悯的人情味,挥起刀,瞬间割断了他的喉咙。

谁知这边陆璟刚杀死眼前的刺客,那边就有人抢了他身后的马车,想要驾着马撞死自己。

姜月微被马车突然的移动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这时刺客才发现马车里有人。

而陆璟也因为听见姜月微的惊叫声,脸上遽然划过一抹担心。

刺客似乎也很敏锐的发现了陆璟这一变化,奸笑道:“陆狗,想要救车上的小美人就过来呀。”

“找死,”陆璟许久没有见到敢威胁他的人了,空转了一下手里的刀迎上刺客。

刺客也自知不是陆璟的对手,用自己的武器挡了他的攻击,驾着马车想狂奔出去。

陆璟见刺客想将姜月微劫走,飞快的拉住马车的车窗借力上了车顶。

然后趁着刺客不注意,一把利剑直直的从刺客的头顶刺穿了半个身体,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毙了命。

最后刺客被陆璟给踢下了马车。

马已经被刺激到了,即使是陆璟杀了刺客,马依旧带着车架往前狂奔。

他一边牵着缰绳想要将马逼停,一边喊了几声姜月微,发现姜月微一直不应他。

他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才发现姜月微倒在了里面,额头上有点红肿,应是刚才马车突然惊动的时候,她被撞晕了。

马驾着车跑的越来越快,路也越来越窄,直穿进一片被水半淹的小树林。

树林中的一些枝杈,将陆璟的脸划伤了好几道细细的口子,血珠顿时沁了出来。

出了小树林后,前方赫然出现一个沼泽泥地。


然后将菜碗里的每样菜食,都用自己手中的筷子,夹了一点到姜月微的饭碗里。

夹到姜月微最爱吃的东西时,陆璟特意给她多夹了两筷子:“竹笋炒肉,本官记得你最爱吃。”

姜月微盯着他的动作,她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怕陆明和还要再给她夹,刚想说她够了,就见陆明和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转而往食盒中摸出了剪刀,锤子等物件出来,姜月微识得那些东西是蟹八件,是用来吃螃蟹的。

正好陆明和的手边就有一盘烧红了的螃蟹,没一会儿整个寂静无声的房间,就响起了陆明和用那些工具拆卸螃蟹的声音。

陆明和的动作十分优雅利索,就连汤汁都很少沾,每一次下手都能准确无误的剥出蟹肉,最后再放进手边的小碟子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的,像幅画一样的流畅细腻。

她看着这些螃蟹,突然想到了刘楚桉上次送给她的那些螃蟹,还没来得及吃就被马蹄踩了个稀碎。

回去的时候,春河真是惋惜了好久。

“螃蟹寒凉,吃一只就够了,”陆璟将挖到小碟子里的蟹肉,全部倒进了姜月微的碗里。

姜月微盯着碗里的蟹肉也没有拒绝,反正都已经吃了他的饭,多一只蟹也没有什么,拒绝的话就显得扭捏了。

看着姜月微将自己亲手剥出来的螃蟹,一小口一小口的用勺子送进了嘴里,陆璟满意的扯了扯嘴角。

下午姜月微依旧默默无声的打着算盘,陆璟也没有故意的去打扰她,就这样两人安安静静的过了一整个下午。

天色渐晚,外面传来窸窸窣窣整理物品的声音,紧接着姜月微就听见了渐渐响起的脚步声。

她捏了捏今天忙碌了一天有些酸疼的手肘,合起账簿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姜娘子这就要走了,”陆璟。

姜月微面无表情的对着他微拂了礼:“不打扰陆大人了。”

“正好,看了一天的官文了,本官也想出去走走,也好送送姜娘子,”陆璟合上手里的官文,撩起衣袍走了下来。

姜月微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多谢大人了。”

说完,也就不加多看的转过头,直接向外走去。

虽然姜月微对陆璟的态度冰冷,但他无端觉得开心,至少她没有拒绝自己。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府衙外面的时候,姜月微发现自家停在外面的马车没有了。

转念一想,她记得大约是春河走的时候,用了马车。

陆璟顺着姜月微的视线,看向一旁空空如也的马车车位,心中了然一喜。

克制道:“姜娘子的马车似乎出了问题,若姜娘子不嫌弃的话,不如本官送你一程。”

“不劳烦大人了,民女走回去也成,”姜月微点过头就要走。

陆璟却一把拦在姜月微的身前,他抬起头望着天色,疏离道:“天色不早了,若姜娘子出了什么事,也是本官的失职不是吗。”

陆璟直直的挡在姜月微的身前,虽然是在询问她的意思,但放在姜月微的眼里,无疑就是等着她点头。

正当姜月微想着怎么跟陆璟推辞,一声由远及近的喊声,混杂在马蹄声中传了来。

“三娘,我来接你了,”刘楚桉从马车的窗户口望向府衙门前的姜月微:“对不起,家中有事耽搁,我来晚了。”

姜月微像见到救星一样,在陆明和走神的空隙,一下迈过台阶走到刘楚桉的马车跟前。


好比就只是捏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等陆风将戚承拉下去用刑后,姜明吓的直接溢出了一地黄色液体,他可是听说过九阴司的。

那是当朝首辅陆璟独管的刑狱,里面尽是些常人无法可想的重刑,听着外面戚承一声声的惨叫声。

吓的立马跪爬到了陆璟的脚下,拉着他的衣摆。

“大人,大人您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呀,我表弟是秀才,他想得到我堂妹,我不得不帮他忙啊。”

陆璟根本不看姜明,而是嫌恶的一脚踹开了他,走到了正位上坐下。

沉声命令道:“回去自请全家离族,离开云陵,不得拖延。”

“是是是,离族,自请离族,离开云陵。”

姜明忙不慌的点头同意,最后屁滚尿流的爬出了府衙。

姜明走后不久,陆风从外面回来了:“大人,已经把人丢到大街上了,活不过半个时辰了。”

“知道了,”陆璟满意的点点头:“等姜家二房离族后,他们会离开云陵,一个不留。”

“是。”

陆风领了命令后,还没等出去。

一声凄惨饱含幽怨的声音,直接随着此人的进门,传到了陆璟的耳里。

“陆璟,你抛弃我。”

紧接着就是一只大大的厚重包袱,飞一般的被人从外面抛到了陆璟的桌案上。

陆璟抬头看,见到来人眉头一蹙。

“顾允铮,你怎么来了,本辅不是让你好好待在上京的吗。”

走进来的人是当朝大理寺少卿顾允铮,与陆璟是少年好友,他本来是好好打算来到陆璟的面前抱怨一顿。

但是进来后,好像发现气氛不对,立马堆了一脸的笑容。

“驴拉磨还要休息休息,我是人,出来玩玩怎么了。”

忽的,顾允铮皱着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

“这屋里什么味啊,这么冲。”

顾允铮这么问,陆璟挑眉示意他看脚底下,顾允铮不解的低头。

“唔,”顾允铮看清脚底下自己踩着的是一滩黄水,又骚又味,捂着鼻子跳到了一旁。

“陆明和,你故意的,不早说。”

“你又没问本辅。”

陆璟处置完了两人心情大好起来,语气有些轻快。

这间屋子好歹是他日常要用的地方,也不能一直脏着,等陆璟擦好了方才手上染的墨汁后,喊了陆风。

“唤人来收拾。”

陆风下去后,陆璟便将顾允铮喊到了里间:“皇帝最近如何。”

“他不还是那样吗,”顾允铮清清嗓子学道:“嗯,哦,行,都听陆首辅的。”

“罢了,早知道他不堪大用,”陆璟摇摇头,走到桌案后坐下。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顾允铮也是跟陆璟共事多年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那群人跟你之前料想的一样,早不属于七皇叔了,而且背后的人差不多就是来自上京。”

“不过,我一时还没有查清是谁,我会继续查的。”

“这事不急,不过都是些臭水沟里的暗蛆,迟早有一天本辅要将他们放在阳光下灼干。”

说话间陆璟眸子变的阴郁。

对于七皇叔与七皇叔之间,有关的一切人和事深恶痛绝,这已经是陆璟刻在骨子里的事情了。

陆璟这个样子,顾允铮看在眼里暗自轻叹了口气,那件事在陆璟的心里,真是留下了仇恨。

“明和,我来云陵前,可是去了周边镇县了,”顾允铮主动绕开话题,他给陆璟竖起大拇指。

“别说,你这次水治的真不错。”

陆璟听顾允铮这么说,他想起了姜月微,眉头轻挑了下:“主要出主意的人聪明。”



云陵城。

今日的乌云压的又低又黑,天气也异常闷热。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因为要不了多久,就该有一场大雨要下来了。

由于天气闷热的缘故,几个守门衙役心里是又闷又烦躁,饶是眼前的姑娘声若黄鹂,可怜柔弱,语气也是硬了不少。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找我们大人没用,他也做不了律法的主放你爹娘出来。”

“赶紧走吧,等抓到逃犯徐驷,证据齐全了,你父母就没事了。”

“官爷,民女父母年迈体衰,均是有旧疾在身,您行行好,帮民女求求大人放民女爹娘出来吧。”

姜月微是胎穿到这个朝代的,虽然这个朝代也叫晋朝,但它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晋朝。

她的古代父母,世代都是做布绸生意的,家中基业不错,日子过的富贵荣华。

今年她刚过十五,本来一家人都在高高兴兴的为她庆祝及笄,谁知道就闯进来了一伙官兵。

说她们绸庄的布匹穿死了人,二话不说就押走了她的父母,吓的宾客也是尽散逃离,生怕沾上事。

当时姜月微听到这个罪名的时候,气的都要笑出了声。

常听说客栈酒馆吃死了人的,还从来没有听说布匹穿死人的。

没有办法,大姐跟二姐均已嫁人来不及帮衬,她虽在古代装了十多年的柔弱淑女。

可父母有难,她是真不能坐以待毙等在家里了。

当日她就召集了,姜家布绸坊里的全部工仆,一一巡查对照了所有布料,接手的人员,事发经过。

才终于发现了,是经常晃荡于云陵城内地痞徐驷的手笔。

姜月微虽不知徐驷为何要害她姜家,但所幸查到了证据。

那家被布匹害死的孩子,曾经为了颗糖,将衣服脱下来给过徐驷,而徐驷也正好购买过鼠药。

这样一来二去将线索勾串起来,饶是徐驷狡诈,他也抵赖不得。

可谁知,就在要抓捕他的时候,居然让他逃出了云陵城外。

官府哪怕早已派了人去追寻,却迟迟未能将徐驷逮捕归案。

晋朝的律法,非要有罪之人与其认罪状书一同入案,才能将被冤之人换出。

说好听了是严苛,说难听了就是有漏洞。

不然她父母早出来了。

因此,这也就造成了她父母虽已无罪,可也不能归家的缘故。

姜月微近日为父母入大狱的事,已经费尽了不少心神,即使此刻带着面纱,也遮盖不住她眸中的疲乏。

“三娘,眼看着天就要下雨了,要不我们回去吧,不然牵出你的旧疾怎行。”

姜月微的丫环春河,心疼她家娘子这段时间的劳累,不由的劝慰起来。

姜月微哪里敢休息,她父亲的腿疾加重了,母亲的心疾又复发了。

日常汤药伺候的将养着恐还不行,牢里闷臭湿热虫鼠横行,那是一疏忽就要掉了性命的。

所以,要想办法将父母赶紧救出来。

如今,她也没有别的门路了,只能日日的来找知府大人求情。

“不行,爹娘他们等不了的,”姜月微推开春河的手,又上前继续恳求。

“官爷,您就让民女见见知府大人吧,如若不放心的话,待民女父母出来,你们尽可以派人在姜家盯着。”

“民女一家是清白的,断不会做出私逃之事。”

几个守门的衙役听着姜月微的泣泣血泪,说不动容也是假的。

只是他们的知府大人要是敢开这个口,半个月前早就开了,也不会让这姜家三娘苦求半个月。

“赶紧走吧,大人不在云陵城中。”

眼看就要下大雨了,守门的衙役似不忍看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受雨打风吹,小声提醒了一下。

姜月微听之一顿,知府居然不在城中,那她这半个月来,不是对着空气乞求了吗。

“那大人何时回城。”

衙役只是好心提醒,他断是不会告诉姜月微,为什么他家大人不在城里的。

上京来了一位权势滔天的大人,去云陵城周边治理水患,他家知府大人这段时间为了巴结,殷勤陪往去了。

不过,想来算着日子,他家大人也就是这几天的日子该回来了。

姜月微见衙役不再搭理她,想来事情涉及朝廷机密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先回府,今日再给牢中的父母请大夫治病。

突然一阵阵马声嘶吼,衙役们全都蜂拥的对着大批过来的骏马奔去。

姜月微顺着衙役们奔去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天空极低,黑沉沉直压的人喘不上来气。

衙役们到了跟前,全部整齐有序的守列在一旁。

只见从最前面的一匹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着一袭玄色金丝云鹤常服,身姿挺拔,眉飞入鬓,鼻梁高挺。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情矜贵。

实担得起,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虽未着正经官服,却让身后的知府大人,在他跟前极尽的点头哈腰奉承。

不多时,男人迈着稳健如风的步伐朝府衙大门走来。

姜月微有一丝微动,她看着朝这边走来的男人。

心道官职一定极高,说不定也能做主一二,要是她上去相求的话,应该会有一丝机会的。

万一不成,顶多也就被斥责几句,总比让父母在牢里送了命的强。

“大人,大人求开恩,”姜月微丝毫不犹豫,对着走过来的男人扑了上去,她伸出双手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袖。

男人突然被人拉住,眉间陡然浮现一股不耐,姜月微见男人倏然对自己看了过来。

她正好就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瞳孔,明明男人如墨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仍旧让姜月微打了一个寒颤。

一时僵住,她也忘了松手。

“云陵城的案子不归本官所管。”

男人将眸光从姜月微的手上,移到她带着面纱的脸上,看着她一双含泪朦胧的双眼,语气薄淡道。


翌日,一早。

青囊院。

陆璟看着面前一桌子的精美饭食,嘴角轻轻扯出了一个弧度。

也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一年多了,他还没有想通为什么当初,她一直没有来上京找自己。

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吗。

这次他来亲自找她,她该是欢喜的。

虽然她是一个商女身份低贱了些,但自己喜欢她,哪怕是抬高她的身份,纳她为妾,也是没有人敢反对的。

……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陆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陆伯,”

他压着怒气,唤陆伯。

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却不是陆伯:“大人,陆伯出去了。”

“来了,回来了,”陆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撩着衣摆跑进来。

陆璟看着陆伯满头大汗,身后还跟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却独独没有盼来他最想见的人。

难免有些烦躁。

“她为何还不来,”说着,他又将眼神看向那个不认识的男人:“他又是谁。”

陆伯被陆璟这么问,心里也是一肚子的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今天一大早准备好了饭肴,就等着那小娘子来给他家大人解相思苦了。

谁知道左等右等,那小娘子迟迟不来,没法呀,他能让他家大人干等吗。

所以自己又出门去姜家找了一趟,谁知一去,姜家的人却说他家三娘出门做生意去了,连地点都不曾告诉自己。

乖乖,去年他不是没有见过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柔弱的很,现在居然能出去做生意了,可不吓人。

他再一仔细打听,呵,简直又打破了他的见识,什么商界女诸葛,女英豪的。

那更是跟去年的姜家三娘沾不上边。

他正犯愁回来怎么跟他家大人说,小娘子根本不惦记你,人家出门做生意去了。

刚到仪清坊的门口,这又来一个晴天霹雳,他家大人贴身的暖玉扳指,居然在一个当铺掌柜的手里。

当初,那暖玉扳指还能给了谁,不就是那个姜家三娘吗。

陆伯将他打探出来的姜家三娘消息,事无巨细的跟陆璟细说了遍。

果然陆璟之前也只是等不来人的烦躁,可现在的脸色直接铁青。

当铺掌柜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蕴含着怒气吓人的很,去年一个小娘子在他这当了一个玉扳指。

普通的玉扳指也就罢了,谁知里面刻的是明和二字,上京城里的陆璟就是字明和,再加上那玉质地不凡。

他们云陵当时又来了那么号神秘的上京城大官,由不得他这个见惯了好东西的人不往那处想。

当时他还当扳指,是那小娘子偷的贼赃,没等多久他就想来仪清坊交还,想着蹭一个机遇。

谁知道他不巧扑了一个空,人早走了。

可他也不敢随意的将扳指给卖了,留在了自己手里,就等着有今天这一日亲自奉还。

但来了后,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呀,玉扳指似乎是眼前的男人亲自送出去的。

“陆,陆首辅,这扳指还……。”

掌柜的话才说一半,陆璟那锋利如刃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吓的他赶紧磕头解释。

“啊啊啊,陆首辅这扳指真不是小人使手段得来的,真是一个小娘子过来当的。”

当铺掌柜现在是一点交情,都不想跟陆璟攀了,只想赶紧还了扳指走人。

虽然他没有见过上京城里,午门上的人皮灯笼,可也不想当云陵城里的人皮灯笼。

陆璟不知为何,心中一片苦涩,拿起桌子上的玉扳指。

过了半晌后,他声音压的极低,有些抵触的问了出来:“这扳指是何时到你手里的。”

当铺掌柜以为陆璟是想跟他对时间,他更不敢隐瞒:“是,是八月二十二。”

“八月二十二,”陆璟在口中小声的呢喃,那正是她从自己这里离开的当天。

可笑,前脚刚给了她扳指为她指了明路,后脚她就将自己的心意弃之敝履。

好一个姜家三娘,枉他惦记了她一年之久。

“出去后,话不要乱说,”陆璟看着跪在地上如筛子的掌柜很是心烦。

“是是是,小人一定将嘴闭的紧紧的跟哑巴一样,”掌柜的如释大放连忙磕头,最后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陆璟跟陆伯后,陆璟又幽幽开口:“陆伯,您就没有话跟本辅说吗,比如去年姜家三娘是如何找到本辅这里的。”

“三郎,当时老奴也是看您对那姜家三娘不一般,才斗胆从中间串了线,老奴有罪。”

陆璟从来不近女色是陆伯一直知道的事,可是他一时不近女色没关系,但家里人着急呀。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让他家大人另眼相看的人,他怎么也要为自家大人筹谋一番的。

再说了,他家大人要真的是不喜欢人家,当时就可以将人给赶出来,何必从午后一直留人家到第二天清晨。

期间还叫了那么多次水。

要他说,当时他家大人就应该将人给带回上京,要是带回去了,还省得如今又来云陵周折一次。

“所以,她根本不像你说的对本辅痴心一片,反倒是本辅跟一个小丑似的,还巴巴的找来了。”

陆伯毕竟是家里老人了,陆璟也不想过多为难他,可他看着手里的扳指实在来气。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他,尤其还是一个小娘子。

“这么可能,三郎您是上京城里多少贵女想嫁的人,当初姜家三娘从仪清坊走出去的时候,老奴见她脸色难看的紧。”

“想来是因为您没有留下她,她伤心来着,这扳指或许又是因为她父母入狱,家里困难她典当救急用的。”

陆伯越往这个方向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天下又有哪个小娘子,能拒绝得了他家大人呀。

果然不仅是陆伯这么想,陆璟听陆伯这么说后脸色稍好了些。

她居然因为自己没有给她名分难过了。

说不定,她卖了他给的扳指,就是为了给家里救急的。

她一个女儿家,做起生意来应该很难吧,肯定撑的很辛苦。

“如今她人可能查到在哪里,”陆璟声音又淡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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