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轻易沦陷》是“余岁晚”的小说。内容精选:“岁晚!”谢子怀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带着提不起劲儿的余岁晚往里走。他一边和岁晚说事情经过:“安姨留在海城是为了见西宴,今天得知西宴在玉玺阁吃饭就去了,结果那条路上货车为躲避突然冲到路中央追气球的小姑娘,撞到了迎面行驶的轿车,轿车失控冲上人行道,这才出了事。”余岁晚无法想象想那个画面,人跟傻了一样,机械的被谢子怀带进电梯,在太平间门口怔怔停了下来,手指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眼泪争先恐后往......
主角:傅西宴余岁晚 更新:2024-05-10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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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轻易沦陷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轻易沦陷》是“余岁晚”的小说。内容精选:“岁晚!”谢子怀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带着提不起劲儿的余岁晚往里走。他一边和岁晚说事情经过:“安姨留在海城是为了见西宴,今天得知西宴在玉玺阁吃饭就去了,结果那条路上货车为躲避突然冲到路中央追气球的小姑娘,撞到了迎面行驶的轿车,轿车失控冲上人行道,这才出了事。”余岁晚无法想象想那个画面,人跟傻了一样,机械的被谢子怀带进电梯,在太平间门口怔怔停了下来,手指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眼泪争先恐后往......
微信窗口突然连续不断弹出几条信息,她划开手机看了眼,是实验室的群。
柯城言在群里刷屏……
柯大帅哥:我要当爸爸了!
柯大帅哥:我要当爸爸了!
柯大帅哥:都别睡了!起来恭喜我!我要当爸爸了!
蔚蓝天空:你当爸爸就当爸爸又不是我们当爸爸,一大早的……大师兄你别在群里发疯。
只想躺平:蔡师姐怀孕了啊!恭喜蔡师姐、大师兄,什么时候办喜事!我们等着喝喜酒啊!
只想休息:恭喜大师兄,恭喜蔡师姐!
柯大帅哥:今天请半天假领证,放心喜酒少不了你们的!
岁晚:恭喜大师兄,恭喜蔡师姐!
回复了信息后,余岁晚突然想到了在海城和林谨舟那晚。
她心跳速度有些快。
虽然被下了药,可余岁晚清楚的记得和林谨舟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他们好像没有做避孕措施。
在和林谨舟发生关系后,她脑子乱的一塌糊涂,加上没有经验,后来事情又多,她也没有吃紧急避孕药。
屋内只剩下打印机打印的声音,她双手扶着打印机陷入了另一种惶恐之中。
怀孕,应该没有那么容易一次就中吧?
还没有到她的生理期,等下个星期生理期如期而至,应该就没事。
一个星期,余岁晚都在跑数据,偶尔会在弹窗新闻上看到林氏集团总裁林谨舟携团队在国外谈芯片合作的新闻。
近些年,国内科技发展一直被原子级芯片卡脖子,但国内短时间内这块短板无法补上,这才有了林谨舟亲自带队谈芯片的事。
新闻照片中,一身修身西装革履的林谨舟坐在会议室放着中国小旗和林氏集团LOGO小旗这一侧,从容不迫看着对面同样精英气派的外国人,侧耳倾听团队高管低声与他说话,气质矜贵沉稳。
轮廓立体的五官和举手投足间极为强大的气场,在这偌大的会议室内就像一个突出的个体。
她翻看下面评论,有人分析此次合作能否成功,成功后对我国发展的影响。
也有人对此次合作唱衰。
还有不少人在下面喊林谨舟老公。
@小鹿已撞死:我的妈呀,要不是弹窗推送新闻,我都不知道林氏集团的总裁这么帅的!这脸这身材不当明星可惜了啊!
@讳莫如深:楼上不要太荒谬,林氏集团和当明星相比,你要哪个?
@糖果多多:哇呀!哇呀!我宣布这是我的新老公!老公好帅!帅得合不拢腿!
@鱿鱼最好吃:妈耶,西装领带金丝边眼镜,身高腿长比例好,精准踩在我的XP上!
下面评论画风就更偏了,一溜烟往林谨舟有颜多金有才华上走。
还有喊着要给林谨舟生猴子的。
余岁晚锁了手机屏幕。
今天生理期,还没有来。
她捏了捏眉心,劝自己不要太紧张,从车祸醒来之后她的生理期就不如以前那么准,延迟也是有的。
28云城是要过小年的,所以27董教授就给大家伙放假了。
今年没有安姨,余岁晚姐妹俩一起过了年,把安姨骨灰下葬后,赶在开学前收拾东西去云城。
房子余岁晚挂在中介出租,虽然小地方租金不高,但可以给安欢颜补补贴一部分生活费。
对于转新学校,安欢颜很高兴,并没有对以前学校的不舍,隐隐还透出一种解脱之感。
余岁晚把安欢颜送到云城一中宿舍,见安欢颜的舍友都是很好的小姑娘放下心来。
想起自己例假期已经推迟了快一个月,从云城一中回宿舍的路上,买了验孕棒。
第一次使用,余岁晚研究了半天,才找到正确使用方法。
五分钟后,当她看到上面的两条杠时,脑子里嗡一声,面色也跟着惨白起来。
怎么会一次就中?
不信邪的余岁晚出门多买了几根验孕棒回来,结果都一样。
她盯着洗手台上摆放一排的双杠验孕棒,转身靠着洗手台咬指关节。
林谨舟似乎还在国外没回来。
即便林谨舟在国内,她告诉林谨舟又能怎么样?
还是要打掉的。
手机振动。
见是师姐蔡小竹,余岁晚接起:“蔡师姐……”
“岁晚,咱们实验室马上来新人了!小老头让我喊你过来,给我们介绍认识认识!”蔡小竹道。
蔡小竹一直喊董教授小老头,大概是自小便认识董教授的缘故。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余岁晚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穿上外套出门。
她到实验室时,董教授已经在给大家介绍顾语声了。
见余岁晚进来,董教授对顾语声说:“这是余岁晚……”
顾语声转头看向余岁晚,总觉得余岁晚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顾语声。”
实验室里其他人顾语声差不多都认识,之前参加比赛的时候见过,因为看到是中国队伍,顾语声就来他们队伍里蹭吃蹭喝。
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起来。
“你好。”余岁晚回握顾语声的手。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顾语声说着又补充,“绝对不是搭讪!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回国,但看着你就觉得熟悉。”
这段时间,余岁晚在网上也算火了一把,见过也算正常,便没有当回事儿,笑了笑。
“哎呦!你这一到就先和我们余师妹搭讪!是不是知道我们余师妹单身啊!”柯城言勾住顾语声的颈脖,似乎和顾语声很熟悉,笑着和余岁晚道,“余师妹,这小子也单身,母胎单身!”
顾语声闻声耳朵一红,用手肘顶了顶柯城言:“你别乱说!”
董教授见大家打成一片也很高兴:“语声你刚到实验室,就先跟着你蔡师姐熟悉数据,我得去省上开个会,你们跟着你大师兄继续实验,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自从蔡小竹怀孕之后,整理数据的工作就交给了蔡小竹,不再让蔡小竹进实验室。
董教授一走,蔡小竹立刻八卦问顾语声:“听说你回国后在海城,帮你一个表哥求婚,这求婚得多大阵仗啊,用你这么大的基因学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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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怀窦雨稚两人转身。
“岁晚!”
“余……余学姐!”
走廊内昏光暗影中,余岁晚面色惨白,充血的双眼紧紧盯着傅西宴。
“你推了安姨?”余岁晚语声嘶哑,冷得骇人。
“余学姐!西宴哥他不是有意的,当时安姨拽着西宴非要西宴哥看照片,西宴就推了安姨一把,当时是在人行道上,谁也没想到会有车冲上来!”窦雨稚着急给余岁晚解释,小心翼翼扶住她手臂,“西宴哥看到车冲上来第一时间就去拉安姨,结果没救下安姨,自己胳膊也骨折了,他没有想……”
窦雨稚说了些什么余岁晚根本就听不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窦雨稚那句“可如果你没有推那一下,车冲过来撞不上安姨。”。
满腔悲愤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烬,她泪如泉涌,忍着撕裂刀绞般的痛甩开窦雨稚,冲上前狠狠给了傅西宴一巴掌。
这巴掌余岁晚用了全力,打得傅西宴脸偏过去,耳朵嗡嗡作响,人都被打懵了。
“傅西宴你还我安姨!”她用力推打傅西宴,如同疯魔般哭声歇斯底里,可刚才那一巴掌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气,她的捶打对傅西宴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余岁晚情绪崩溃,不断重复让傅西宴把安姨还给她。
她如油煎般痛苦,如果不是为了她,安姨不会留在海城,不会去找傅西宴,就不会遇到车祸。
余岁晚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后悔爱上傅西宴。
如果没有爱上傅西宴,一切都不会发生。
谢子怀原想上前阻止,窦雨稚拦住他:“让余学姐发泄发泄也好!”
向后退了两步任余岁晚捶打的傅西宴面颊火辣辣的疼,脾气也已在爆发边缘。
眼见余岁晚快要力竭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哭不出声,窦雨稚连忙上前拉住余岁晚:“余学姐,别打了……”
满脸泪痕如同疯子的余岁晚甩开窦雨稚扶住她的手。
窦雨稚脚下高跟鞋崴,被谢子怀扶住。
余岁晚自己也撞在墙壁上,披头散发嘶喊:“滚!你们都滚!都滚!”
傅西宴眸色阴沉,扯住余岁晚一条手臂把人提起,语气不善:“余岁晚,你冲我来可以,你碰雨稚一根头发丝试试!”
窦雨稚忍着脚痛,上前拉傅西宴:“西宴哥!你别这样对余学姐!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傅西宴你放开岁晚!”谢子怀伸手要护脱力的余岁晚,可还没碰到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已将余岁晚揽住,扯开傅西宴提着余岁晚胳膊的手,将表情错愕的傅西宴推开。
走廊里昏暗光线映着林谨舟线条硬朗的五官轮廓,他神容冷肃低下头,架在高挺鼻梁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湛黑深邃。
他注视着靠在他怀里几乎站不住的女孩,开口:“岁晚,你是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得打起精神来。”
想到安欢颜,余岁晚几乎站不住,如果欢颜知道妈妈没了……该多害怕!
“滚!都滚!”余岁晚声泪俱下,全身都在发抖,一双眼煞红如血如同地狱恶鬼,死死盯着傅西宴,无力挥舞手臂,“滚啊!”
林谨舟抬眸:“还不走是需要傅总亲自来请你?”
傅西宴看了眼面色冷沉的林谨舟,被林谨舟眼底的冷意刺激,搂住脚踝崴了的窦雨稚就走,可进电梯前还是忍不住回头朝着余岁晚的方向看了眼。
“今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林谨舟对谢子怀道。
来的路上,事情前因后果林谨舟已经了解清楚,安姨出事是谢子怀忙前忙后。
谢子怀看着脱力险些滑倒又被林谨舟抱住的余岁晚不想走,但苏助理已经对谢子怀做了请的手势:“谢少……”
“那,辛苦您好好劝劝岁晚。”谢子怀想着毕竟林谨舟和余岁晚是亲人,林谨舟的话或许余岁晚能听进去一些。
走到电梯口,谢子怀回头,见林谨舟轻抚着余岁晚的脑袋,不知低声对余岁晚说了什么,余岁晚双手紧紧抓住他毛呢大衣,将头埋在林谨舟怀里痛哭。
“有事给我打电话。”谢子怀同苏助理说。
“好的!”苏助理替谢子怀挡住电梯门,送谢子怀进电梯。
苏助理目送谢子怀离开,识趣没有过去,立在电梯间等着。
直到殡仪馆的人到了医院,情绪几次崩溃力竭的余岁晚,强撑着给安姨擦干净脸和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余岁晚跟着一同去,看着安姨的遗体被安置好,哽咽办理完遗体转运手续,抱着手续缴费单和死亡证明蹲在路灯下,嚎啕痛哭。
林谨舟撑伞立在余岁晚身旁,为她隔绝了与昏黄灯光交错的袅袅细雨。
良久,林谨舟蹲下身,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让已经哭到脱力的余岁晚靠在怀里。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余岁晚哽咽呢喃着,“我不该和傅西宴回傅家,不该和傅西宴在一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志英。”林谨舟唤了一声,把伞交给小跑过来的苏助理,打横抱起余岁晚上车。
回到别墅天已经亮了。
哪怕已经累睡着,余岁晚泪水也没断过。
安置好余岁晚,林谨舟才发现的肩膀都湿透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不知在梦中呢喃着什么的余岁晚,抬手想要将她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
却在触碰到余岁晚前,极为克制地攥住了手指,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起身将窗帘拉上,关了台灯,从主卧退出来。
“先生,查清楚了。”苏助理见林谨舟出来上前,将平板电脑递给他。
餐厅门口的监控拍得很清楚,安姨上前将照片递给傅西宴被傅西宴不耐烦推开,但在看到有车冲上人行道,人群尖叫逃开时,傅西宴的确是伸手想拉回安姨,但已经晚了。
“司机是个新手,刚拿到驾照没多久,也是突然发生意外措手不及。”苏助理低声说,“这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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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舟拳头攥紧,神色晦暗不明。
“你可以告诉我顾语声是怎么知道我怀孕的吗?”林谨舟问。
“我看了顾语声手机,是你们实验室的人在群里说让照顾你什么的。”
听到林谨舟的回答,她可以确定李蔚蓝看到了她垃圾桶里的验孕棒。
“谢谢。”林谨舟说完裹紧羽绒服就走。
不知道是不是得知因为林谨舟怀孕的缘故,林谨舟愧疚心作祟一时间竟一点脾气都没有,就这么定定立在原地注视林谨舟离开。
林谨舟刚踏进宿舍楼大门,就看到拎着两份夜宵的李蔚蓝一脸关切看着林谨舟。
“岁晚,那个……顾语声的表哥,和你……”李蔚蓝欲言又止。
李蔚蓝是见林谨舟寝室的灯还亮着,就下楼去买了两份宵夜怕林谨舟饿着,谁知道刚回来就看到顾语声的表哥扯着林谨舟胳膊往角落走。
李蔚蓝担心林谨舟安全,犹豫了半晌,正准备英勇上前护住自家小师妹,就听到林谨舟愤怒不已的声音。
顾语声也说他表哥求婚了,这求婚对象显然不是林谨舟。
没想到,顾语声那个帅到人神共愤的表哥,居然真的林谨舟领结婚证当天失去记忆的渣男男友,不……前夫!
这是什么绝世大渣男,居然还怀孕的老婆离婚!
“他是我的前任。”林谨舟轻描淡写道,“我没事,学姐放心。”
“我看你灯还亮着,就去买了宵夜。”李蔚蓝拎起手中宵夜给林谨舟看,见林谨舟拧眉立在寝室楼门前驻足,她直接挽住林谨舟的手臂往里走,“如果你想找人倾诉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
第二天一大早。
顾语声一来实验室,就见林谨舟已经戴上防护眼罩和口罩开始进行实验了,他一边整理昨天的实验数据,一边朝透明实验室内张望。
虽然不知道表哥和林谨舟是什么关系,可今天早上从酒店过来前,表哥叮嘱他照顾林谨舟,他还真就挺好奇的。
经过昨天晚上李蔚蓝和柯城言蔡小竹夫妇仔细说了晚上回来听到的事,知道顾语声的表哥就是林谨舟那个渣渣前夫,连带着看顾语声都不顺眼了。
一上午,弄得顾语声莫名其妙。
中午林谨舟才从实验室里出来,脱下橡胶手套,手指都已经泛白了。
“岁晚,给你带了饭!来休息室吃吧!”蔡小竹招呼了一声。
“来了!”
在休息室坐下,林谨舟从口袋拿出手机,给安欢颜发了信息叮嘱她中午吃饭,才看到短信箱里有一条彩信。
见号码不是广告,点开……
林谨舟瞳仁骤然紧缩。
照片里,安欢颜绑着手跪在地上被人拽着头发被迫仰起脸,被人扇巴掌,身上的校服已经被扒开,哭得满脸泪痕,眼神里全都是恐惧怯弱。
林谨舟看着照片,脑子只剩一片尖锐的呼啸声,血气直涌天灵盖,像整个人被人狠狠勒住般,无法呼吸。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是东江中学的校服!
“岁晚,吃饭啊!”蔡小竹将外卖的保温盒打开,见林谨舟面色惨白,忙抽纸巾擦手关切朝林谨舟走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谨舟立马锁了手机屏幕,心跳剧烈。
她想到安欢颜趴在家里餐桌上睡觉时,手腕出的青紫。
可她明明检查了,安欢颜身上没有伤口,她就以为是不小心碰的!
还有那天,安欢颜提前回家,鞋子都是湿的……
昨天下午她接安欢颜出来吃饭时,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是希望和喜悦,说很转来新学校很开心,以后生活会好的。
她不是因为转来云城一中高兴,是转来新学校高兴。
巨大的愤怒和心疼萦绕在林谨舟的心头无法驱散。
她应该细心一点,早点发现安欢颜在东江中学遭到了校园霸凌。
“没事。”林谨舟勉强笑了笑,坐下和大家一起吃饭。
紧紧攥在手中的手机再次振动,是安欢颜的回复,安欢颜叮嘱林谨舟也要好好吃饭,后面还加了一个可爱的小表情。
她微微放下心来,好在给欢颜转了学。
今天下午她要找安欢颜谈一次。
如果安欢颜胆怯不愿追究,那么来到新的城市新的环境,林谨舟愿意陪她走出阴影。
但,如果安欢颜足够坚强愿意追究这些霸凌过她的人,那她会成为安欢颜的伞,陪她一起把这些人送进警察局,甚至送进监狱。
只是,给她发信息的人是谁?
林谨舟发信息询问。
很快那头回了信息,加我微信。
添加微信后,林谨舟才发现居然是叶长明。
很快,微信页面出现了一个视频。
显然,刚才彩信里的照片是从这个视频中截出来的。
林谨舟起身……
“岁晚,你不多吃点?”蔡小竹抬头望着林谨舟。
“我吃饱了,想去外面晒晒太阳。”
林谨舟坐在实验楼下的长椅上,声音调小之后,做了好久心理建设才敢点开视频。
视频中那群人用毛巾包裹着鞋子抽安欢颜的脸,安欢颜在恐惧中痛哭,那群恶魔在狂笑,他们说给安欢颜求救的机会,可她张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会跪地求饶。
林谨舟紧紧捂着嘴,泪流满面。
叶长明:还有更劲爆的你想不想看?
林谨舟原本想一个电话打过去,可按耐住悲愤的情绪,她必须留证。
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中敲字。
林谨舟:是你让人做的?
叶长明:你不是很横吗?你不是有林氏集团那个养子撑腰吗?动不了你,我还动不了一个小哑巴?
林谨舟再发信息过去,叶长明就已经把她拉黑了。
她将聊天页面截图,起身在实验楼走廊里来回走动,整理思绪。
当务之急是先保护好欢颜,好在现在已经转学。
想着,她给安欢颜发了信息,说晚上带她去吃个好吃的。
安欢颜回复很快,颜表情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林谨舟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实验室。
下午五点四十,正在整理数据的蔡小竹接到电话,一怔,突然站起身,转头看向站在亚克力手套箱前打开录像机,往里加入化学试剂的林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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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搜到了余岁晚的微博,在私信里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称呼她为强奸犯的孽种、人口贩子的贱种。
正如唐义安说的那样,按照节目组一贯的尿性,一定会在节目的上集将话题度和热度拉满,或许余岁晚会被先被推上风口浪尖。
心里大致有数,所以余岁晚并不着急,她反倒是希望讨论的热度更高一些。
这样,下一集节目关注的人越多,她想做的事情就越容易成功。
她洗了澡出来,放下手机刚熄灯准备睡觉,手机振动。
见是安姨的来电,她接通放在耳边:“安姨……”
“岁晚,是我。”谢子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安姨出了意外。”
余岁晚全身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掀开被子起身,利落开灯拿衣服,可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什……什么叫安姨出事了?”
“安姨出车祸了,在我姐的医院。”
“安姨不是已回去了吗?怎么会在海城!”余岁晚声音不住拔高。
明明……昨天下午安姨还给她打电话报平安,说到家了,还说给欢颜也很好。
“我也不知道,你先来医院吧!”谢子怀还不知道余岁晚已经离开海城的事。
“我现在就来!你帮我照顾好安姨!”
挂了电话,余岁晚颤抖着手换衣服。
她强迫自己镇定,人一旦慌乱就容易出错。
拿了证件直奔机场,余岁晚打车直奔机场,终于赶上最晚一班飞机直飞海城。
·
京都,林家老宅。
书房内。
余岁晚血缘上的外祖父,林老先生林志国坐在茶海前,将茶杯推到林谨舟面前。
带着眼镜的林志国满头银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衬衫上是件棕色羊绒开衫,老人家七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保养的极好,举手投足间都是儒雅内敛的气场。
“在海城没能及时去见苏家三女儿,今天见了感觉如何?”林志国端起茶杯喝茶。
林谨舟端起眼前氤氲着热气的清亮茶汤,举手投足间尽是倨傲矜贵的气质。
他似是不甚在意:“苏三小姐野心勃勃,如果结婚是个很好的助力,但太强势恐怕不适合做林家养子妻子。”
“说到底,你还是想让那个孩子回林家。”林志国垂眸摆弄茶具,状似不经意开口,“那孩子……过得怎么样?”
“和傅家的小少爷领了离婚证。”林谨舟放下茶杯,如实相告,“目前被云城大学董教授邀请去了他的科研团队里。”
“下药爬床,被人贴照片,领了离婚证后再次被人下药,余家人找上门……”林志国捏着玉质莹润的茶杯送到唇边,“她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逃避?离开国内最好的学府,去云城大学?”
林谨舟没想到林志国并非对余岁晚不闻不问。
“有时候人太重感情,道德感太高,是会受委屈的。”林谨舟语声徐徐,“不过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虽然云城大学不如海城大学名气大,但董教授是国内最权威的基因生物学专家,只是为了亡妻才留在海城,她以后想在基因生物学方面有所建树,最优选就是董教授当老师。”
话音刚落,林谨舟手机振动。
他拿着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接通:“说……”
“先生,海城那边来消息,两个小时前余岁晚小姐之前的养母去找傅少出了车祸,没能救过来。”苏助理道。
林谨舟瞳仁收缩,攥紧手机应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拿起搭在座椅靠背上的西装穿上:“我有事要先走。”
“苏家三女儿你好好接触接触。”林志国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随手拿起身侧黄花梨木桌上的棋谱,“林家迟早是要交到你手里的,有苏家的作为助力,以后在董事会你位置会更稳些。”
这话里的意思,是林志国很满意苏家三女儿,林谨舟不愿意也得愿意。
他知道,让林志国接受余岁晚还有很长的路。
林谨桦是林志国的独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林家的掌上明珠被余家折磨的生不如死,精神崩溃,回来后人都不认识,自杀好几次。
对林志国来说余家所有人都是仇人,包括……林谨桦生下的两个孩子,余岁晚和余宝栋。
如果当初不是余岁晚带着林谨桦从余家村逃出来,林家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准林谨舟帮余岁晚。
“我知道了。”林谨舟冲林志国浅浅颔首。
就在林谨舟拉开书房门准备出去时,林志国的又轻描淡写开口:“这些年不论我怎么说,你都自认对余岁晚有愧,觉得是你占了余岁晚的位置,所以对你帮余岁晚的事我也没阻止过,如今也差不多了。以后余岁晚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他回头,看了眼凑近台灯旁翻看棋谱的林志国,沉默着出门。
“谨舟这就要走吗?”徐妈端着两盏雪梨燕窝朝书房走来,笑盈盈道,“那雪梨燕窝我给你带上吧!这段时间京都天气干燥,雪梨燕窝润肺最好。”
“不了,我还有事。”
徐妈还想说什么,林谨舟已经绕过徐妈匆匆朝楼下走去。
“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徐妈不解嘀咕着,将雪梨燕窝端进书房,将燕窝放在林志国手边,“公司的事也太忙了,谨舟这么晚还记着出去。”
林志国瞅着手里的棋谱未抬头,笑着道:“应该不是公司的事,谨桦睡了吗?”
“睡了。”徐妈笑着说,“这雪梨燕窝就是谨桦让我给您炖的,这燕窝还是谨桦挑的呢。”
“是吗?”林志国闻言,放下交叠的双腿,把棋谱搁在一旁,打开炖盅盖时眼底笑意都藏不住,“瞧着不错!”
林谨舟从林家老宅出来直奔机场。
坐在轿车后排的林谨舟,垂眸摩挲着手机。
窗外霓虹映着他棱角鲜明的脸廓……
——我有自己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安姨,所以你们林家的卡我不会要。
十七岁的余岁晚,把银行卡还给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后来,余岁晚车祸,安姨寸步不离守在医院。
如果不是林谨舟坚持要将余岁晚留在医院,安姨已经把余岁晚接回家里,方便一边照顾岁晚一边做小生意。
对安姨和余岁晚之间的感情,林谨舟从不质疑。
十岁,余岁晚失去了自己的生母,但有了一个疼爱她的养母。
如今,连养母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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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晚愣了一瞬,眼眶忽然很酸。
她没有通过好友申请,只回复:不要了,麻烦您扔了,谢谢。
锁了手机屏幕,她托腮凝视窗外。
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玻璃上,被灯光照亮的车窗上隐约可见余岁晚额头缠绕纱布的漠然五官。
醒来后这几年,她以为自己追寻的是年少时拥有的爱,和此生全部的幸福。
但其实,幸福……那本身就是她这样的人一生都不可得之物吧。
两个人的誓言,她一人坚守了两年,真的累了。
从今天开始,她得为自己而活。
她庆幸自己在那场车祸中活了下来。
人生很短但也很长,除了傅西宴还有安姨还有欢颜,还有她想做的事情,她热爱的学业。
高铁逐渐提速,载着孑然一身的余岁晚越过海城被雨水模糊的灯火璀璨。
海城这座城市,是余岁晚过去十几年的人生,有她曾经爱过的人,她全部的朋友。
如今,疾驰的高铁正在将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里的人,远远抛在身后。
手机那头,傅西宴看着余岁晚的回复,半晌未动。
过分客气疏离的用词,让他心里十分不舒坦。
他皱眉看着手机屏幕出神。
“姐夫,我敬你!这次要不是你花钱帮我搞定那女的,现在我也不可能出来。”叶长明端着酒杯冲傅西宴方向举了举,仰头一饮而尽,“姓林的我惹不起,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不过是京都林家的养子,嚣张什么嚣张……”
“虽然是养子,但架不住人家命好啊!圈里人都知道他是实打实的京都林家继承人。”有人劝叶长明,“算了,林谨舟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惹不起的!”
叶长明没吭声,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你和我们认识晚不知道,岁晚的生母和林谨舟是亲戚,这些年林谨舟人不在海城,可很护着岁晚,你给岁晚下药,林谨舟能饶过你?”雷鸣岳给叶长明添上酒,“以后,别再招惹岁晚,否则什么时候连累了雨稚,你后悔都来不及。”
叶长明眸色阴狠。
惹不起林谨舟,不能动余岁晚……
他难不成还动不了一个小哑巴?
这口气,他非出不可。
傅西宴嫌包间内太吵,拿了桌上的打火机和香烟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古色古香的私人会所,每个包厢都是单独的一个小院落。
未穿外套只穿了件黑色高领羊绒毛衣傅西宴,坐在高挂灯笼的徽派游廊下,扎着黑色裤腿的纯黑英伦风短靴踩住仰莲柱基,在雨打瓦片的声音中给窦雨稚发微信,叮嘱她吃药休息。
“我听朋友说,下午碰到岁晚拎着行李箱出现在高铁站,估摸着是要离开海城。”
闻声,傅西宴抬头。
给傅西宴递烟的雷鸣岳,在他身旁坐下。
傅西宴接了烟,望着雷鸣岳问:“余岁晚……是个什么样的人?”
单手护着打火机火苗点烟的雷鸣岳转头瞧着傅西宴,表情稀奇:“从岁晚醒来见了你后,你可是我们谁和你提岁晚你就和谁翻脸的,怎么又突然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就是担心她又回来缠着我。”傅西宴掩饰尴尬般垂眸点烟,“我没有对她的记忆,不太了解她的为人,心烦得很。”
“你担心多余了。”雷鸣岳不以为然地呼出一口白雾,“岁晚这个人,虽然出身不好,可从小又清高又傲气,在我记忆里余岁晚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尤其对你的事……”
“怎么说?”
听到傅西宴追问,雷鸣岳没有立时回答,只神色复杂看他:“西宴,你现在已经如愿和岁晚领了离婚证,要还想和雨稚好好在一起,就别再纠结你和余岁晚过去的事了,向前看吧。”
见傅西宴皱眉抽烟不搭腔,雷鸣岳突然挺直脊背:“你老实说……是想起什么了吧?”
“没有。”傅西宴垂眸弹烟灰,嘴硬,“真就是担心她是在耍什么手腕,怕她还会回来影响我和雨稚。”
雷鸣岳认真想了想余岁晚领证时的神色和表现,给出肯定答案:“以我对岁晚的了解,那天她去和你领证肯定是已经真心放手。”
“是吗?”傅西宴咬住烟,唇角呼出一口薄雾,垂眸摆弄手机,语声含糊不清道,“那就好。”
“我听雨稚那个表弟叶长明说,余家村那一家子,是你让人透露了岁晚在海城大学的?”雷鸣岳摆弄着打火机。
傅西宴没吭声。
的确是他。
那是在他和余岁晚被下药睡在一起前一个半月,他厌烦余岁晚的纠缠,因为余岁晚他心爱的人三番两次拒绝他的求婚,非说要等他想起过去的一切。
他就想到余家村的那一家子。
原本,他只是想让余家人把余岁晚带离海城,永远困在余家村那个地方。
没想到,余家人以为是余岁晚的外祖父供余岁晚上学,惦记上了余岁晚外祖父的财产,竟直接联系上了《寻亲记》节目组。
“那一家子录完节目后就在海城电视台门口闹,那个老太太还闹着跳楼,非说节目组和岁晚勾结,欺负他们。”雷鸣岳提起余家眉头就皱在一起,“好像刚才还开了直播,在直播上公开岁晚的信息,跟个傻子似的命令网友网爆岁晚,好在直播间被封了。”
傅西宴听到这话才抬起头。
“其实……”雷鸣岳深深吸了口香烟,鼓足勇气才对傅西宴说,“那天在医院,我没和岁晚说实话。”
傅西宴唇瓣微动:“什么实话?”
“药,是明珠下给子怀下的,明珠一直都喜欢子怀这事儿不是秘密,只是下了药的酒误打误撞让你和岁晚喝了。”雷鸣岳夹着香烟的手掐住眉心,语声里都是愧疚,“我是为了让岁晚撤案,才和岁晚说明珠是为了她,但……我想岁晚心里什么都清楚,她这次放明珠一码,也表示和我们兄妹以前的情分耗完了,以后不会再和我们兄妹有无瓜葛。”
傅西宴表情错愕。
他之前一直不相信余岁晚没有下药,认为雷鸣岳和余岁晚演戏给他看的原因,就是觉得雷明珠下药帮余岁晚这说法牵强。
可如果是雷明珠给谢子怀下药,一切便都合理了起来。
所以,他真的误会余岁晚了。
隔着袅袅白雾,雷鸣岳认真望着傅西宴:“所以,放过岁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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