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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阅读全集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是作者“蔷薇晓晓”写的小说,主角是赵如意宋无忌。本书精彩片段:“是,爷!”添福就有些幸灾乐祸地应着,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赵如意听着那有些刺耳的“啪啪”声,推着宋无忌却是一步三回头,自然也就走走停停。“怎么?你觉得我罚得太重了吗?”宋无忌竟用着一种赵如意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柔软声线道,“对付这种不能为己所用的人用不着心慈手软,既然决定下手了,就一定要打得他们怕,让他们从此生了敬畏之心,这样他们以后做事才......

主角:赵如意宋无忌   更新:2024-02-01 0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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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宋无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是作者“蔷薇晓晓”写的小说,主角是赵如意宋无忌。本书精彩片段:“是,爷!”添福就有些幸灾乐祸地应着,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赵如意听着那有些刺耳的“啪啪”声,推着宋无忌却是一步三回头,自然也就走走停停。“怎么?你觉得我罚得太重了吗?”宋无忌竟用着一种赵如意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柔软声线道,“对付这种不能为己所用的人用不着心慈手软,既然决定下手了,就一定要打得他们怕,让他们从此生了敬畏之心,这样他们以后做事才......

《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宋无忌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西角门的。

今日如意同他告了假回家去,自己还同她说了天气炎热不必急着赶回来。

可到了要落钥的时辰了,还不见人,宋无忌便觉得有些不妥了。

赵如意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绝不会夜不归宿。

她没有回来,一定是遇着了什么事。

于是他让添福将他推至了西角门,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几个小厮互相吆喝着,说要去领赏的事。

他将那几个小厮叫住,稍一盘问,才知道是他们故意将赵如意关在了门外。

赵如意先是看了眼身旁余怒未消的宋无忌,又看眼刚才还在狗仗人势,现在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就忍不住想要狐假虎威一把。

“刚才不是有人振振有词地说要教我规矩么?我倒要看看你们的规矩到底是什么!”赵如意就在他们的面前故意来回地踱着步。

虽然宋无忌在府中的地位有些尴尬,可对于这些人而言却是货真价实的主子,特别是他还有一个当皇后的姨母和一个当太后的姑祖母,就连宁国公都要忌惮他几分,就更别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人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为难夕照堂一个小小的奴婢,竟会惹得向来不问世事的世子爷亲自来过问。

除了自认倒霉外,他们就只有跪着求饶的份了:“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们几个吧。长夜难守,我们几个不过是犯了酒瘾,想讹姑娘几个钱去打酒喝,不曾想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世子爷屋里的人,念在我们是初犯,就请饶了小的们几个吧!”

“初犯?这样的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么?”赵如意先是偷偷打量着宋无忌的脸色,随后才冷哼道,“我可是将我的腰牌拿给你们看了的,你们分明就是瞧见我是夕照堂的人,才故意跟我过不去的!”

宋无忌原本也只是想小小惩戒他们一番,可听得赵如意如此一说,他的眼神也跟着一暗。

只听得他突然幽幽地叹道:“既然你们求饶,那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那几人听闻,便连连点头,正要感恩戴德一番时,却听宋无忌继续道:“你们跪在这,每人各打自己五十个响亮的耳光,如果不响,则重头来过!添福,你在此处看着他们,但凡有人不服,明日报给姚总管逐出府去,这样的人,咱们宁国府用不起!”

趴在那的几人听闻要自扇五十个耳光,就求饶得更厉害了。

其中一人更是抢先道:“世子爷,今日的事其实不怪我们,而是因为有人拿银两打点了小的们,故意让小的们在此处为难这位姑娘啊!不然的话,我们几个与这位姑娘远日无仇,今日无怨的,何苦要为难她!”

听得有人率先招了,另外那几个人也争先恐后地道:“对啊,对啊,是有人拜托了我们,我们才会在此处为难这位姑娘的!”

“是谁?”宋无忌的语气中就有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咬牙切齿。

那几人就相互看了几眼,其中一人有些结巴地道:“是……是夕照堂的抱琴姑娘……她今早拿了二两银子来打点小的,让小的们将一个拿着夕照堂腰牌的小丫头拦在门外……”

抱琴?

赵如意听着就在心里苦笑了起来,这一世她还是逃不过丫鬟之间的这种明争暗斗吗?

“赵如意,我们回去!”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宋无忌突然发话道,临走前还不忘交代添福:“你在这好好守着,不打完五十个耳光,一个都不准走!”

“是,爷!”添福就有些幸灾乐祸地应着,然后看着那些人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

赵如意听着那有些刺耳的“啪啪”声,推着宋无忌却是一步三回头,自然也就走走停停。

“怎么?你觉得我罚得太重了吗?”宋无忌竟用着一种赵如意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柔软声线道,“对付这种不能为己所用的人用不着心慈手软,既然决定下手了,就一定要打得他们怕,让他们从此生了敬畏之心,这样他们以后做事才会有所顾忌,而不会觉得你是个好欺负的人。”

这些道理,上一世将自己跌得遍体鳞伤的赵如意自然都懂,只是以她今时今日的处境,她却只能藏拙。

可是世子爷为什么要同自己说这些?

难道说,他是在教自己?

就在赵如意发愣的这一刹那间,宋无忌就有些不耐烦地回头:“我刚才同你说的那些你到底听懂了没?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该出手时就出手,千万不要装好人。这个世道可是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

赵如意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世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您是想做个好人还是做个祸害?”

“自然是个祸害!”宋无忌却是冷笑道,“这个府里的人恐怕都在盼着我死掉,我又岂能如了他们的愿?”

听着这话,赵如意的心里就莫名涌出了一丝心酸。

她知道宋无忌的话不假,就连上一世的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的她也时常在想那个病怏怏的世子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断气,这样二公子才能名正言顺地坐上世子之位,她们这些人才可以跟着一起鸡犬升天。

只可惜,她还没等到那天就嗝了屁。

“世子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这一次,赵如意却是发自内心地同宋无忌说笑道。

“一百年哪里够,都说了,我要祸害千年!”宋无忌也同赵如意似笑非笑地说道。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笑着回了夕照堂。

而夕照堂里,抱琴却是面如菜色地在院子里打着转。

她真的是什么都算到了,唯一没想到的是世子爷竟会因为听到赵如意没有回府而亲自找了过去。

她和入画在这府里多少年了,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抱琴就越想越不明白。

那个赵如意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世子爷如此待她?

而她,同那赵如意相比,又到底差在哪里!


堂姐夫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那这几个大汉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想躺在地上装死的二癞子就满是担忧地想着。

这几个大汉的拳脚无眼,他刚才可是都领教过的。

“大爷饶命啊!那……那赵秦氏是自己一头撞死的,和……和我没有关系呀!”二癞子就抱住了自己的头,屁滚尿流地哭道。

“这样的话说出来想骗谁?”不料其中的一个锦衣公子突然开口道,“若不是你想非礼于人,那赵秦氏又何必以死明志,护住自己的清白?”

原来这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半晌从赵家出来的宋无忌。

他原本是想叫上徐瑾之一块去顺天府会会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刑名师爷,可徐瑾之却觉得还是先得从二癞子身上下手,然后再让他那个什么堂姐夫自己跳出来。

宋无忌觉得徐瑾之说得在理,也就叫人去将二癞子抓来这破庙问话。

虽然宋无忌在宁国府几乎无人可用,可是茂国府的人却是随他差遣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二癞子竟拒不认账。

“清白?她有什么清白可言?”那二癞子在听了宋无忌的指控后,却是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可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宁国府当差时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爬了国公爷的床,然后又与下人不干不净的,这才被宁国公赶出了府,配了赵老汉这个老鳏夫!”

“现在她却为了所谓的清白而自尽,这不是个笑话吗?”那二癞子躺在地上,仿佛自己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干笑了起来。

徐瑾之在一旁听得却直挑眉。

虽然他知道京城里各府都有各府的辛秘,这有野心的下人为了出人头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这毕竟是宁国府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在一旁保持缄默。

宋无忌却是听得眉头都拧到了一块。

赵秦氏被赶出宁国府已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他那时尚幼,自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赵秦氏为人到底如何。

可他身边的赵如意却是知礼守节懂进退的,倘若赵秦氏真如传闻中那般不堪的话,是绝对养不出像赵如意这般乖巧懂事的女儿。

因此,他也就对二癞子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这些话是你干娘告诉你的?”宋无忌就冷冷地看着二癞子问。

没想那二癞子却是嗤之以鼻地笑道:“这事在宁国府早就传开了,哪里还用得着干娘告诉我?恐怕只有你这样的公子哥才一直被人蒙在鼓里吧!”

整个宁国府都传开了?

宋无忌就微微眯了眼。

虽然他平日里并不管宁国府的事,可府里都有哪些流言蜚语在传,他却也能通过耳目知晓一二。

至少二癞子说的这个事,就是近期才起的传言,而且对方还有意地避开了他布在府中各处的耳目,所以他才会一无所知。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除了他夕照堂的人,还真不敢做第二人想。

可他的夕照堂里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谁会这么恶毒?

宋无忌就想到了这些日子一直在装乖卖巧的抱琴。

会是她吗?可散布这样的流言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宋无忌已无心再询问二癞子,而是对徐瑾之道:“先将此人看管起来,待我日后再问!”

徐瑾之也就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就在二癞子的脖子后砍了一记刀手,那二癞子便应声晕了过去。

“周芮,我们走!”宋无忌在同徐瑾之道别之后,便催促着周芮驾车回府。

此刻的宋无忌早已是归心似箭。

他没想到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而且还是在他再三警告了之后。

看来真是他平日里太好说话的缘故,以至于有人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宋无忌带着赵如意出了门,整个夕照堂里就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抱琴一个人坐在庑廊下,心里却觉着七上八下。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原本只想坏了如意娘的名声,让赵如意在这府里抬不起头来,可没想到她娘竟然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就不该听了那严嬷嬷的话,要知道她可是薛夫人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帮自己。

抱琴就有些怨恨地想着,可一转念,又觉得如意娘的死应该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

她就一会愁,一会怨的坐在那,心中满是纠结,以至于宋无忌回了府都不知道。

因为路上赶得急,宋无忌那本就白净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再加之他板着一张脸,神情看上去就更为吓人了。

上前迎接的添福见着了,都不免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宋无忌道:“世子爷您可觉着还好?要不要将药端来服了?”

可这个时候的宋无忌哪里还有心思服药,他就一把推开了添福道:“抱琴呢?抱琴在哪?”

“抱琴刚不还在院子里坐着吗?”因为没有人跟着世子爷一起出门,添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懵懂地指着方向道。

宋无忌果然就瞧见了抱琴身上那一抹粉色的衣角。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冲着抱琴就是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跟在宋无忌身后的添福瞧着就也有些发懵。

世子爷并非一个喜欢随意发怒的人,就更别说出手踹人了。

足可见世子爷现在有多生气!

添福也就屏住呼吸立在一旁,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迁怒了进去。

“真没想到你跟在我身边的这几年长本事了呀!都学会造谣诽谤了。”见着扑倒在地的抱琴,宋无忌并没有再踹第二脚,而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皱着眉头道,“看来我们这夕照堂的庙小,马上就要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抱琴一听,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但她还是心存侥幸地扑到宋无忌的脚边,一脸惶恐地道:“世子爷说的是什么?抱琴并不明白!”


宋无忌原本还耐着性子坐在屋里听着。

可一听“二癞子”的名头,他便坐不住了。

赵如意曾同他提过此人,他也找人打探过那二癞子的底细。

在得知那二癞子不过是个街头混混之后,他便叫人教训了那二癞子一顿,并警告那二癞子以后别再惹赵家的人。

显然,那二癞子并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才会出了今日之事。

宋无忌就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对那二癞子也太过仁慈了些。

“这事你们上衙门报案了吗?”再也坐不住的宋无忌也就掀帘而出,看着屋内的众人道。

“怎么可能没有去!”见着宋无忌突然从屋里出来了,那李老板也站了起来回话,“我们一早就去了顺天府衙报案,对方一听说是二癞子,就将我们给轰了出来。”

“后来还是衙门里的一个老捕快悄悄地告诉我,这样的状纸他们接都不会接,因为状纸根本递不到大老爷的手上,到刑名师爷那就会被拦下来,到时候反倒会让接状纸的那位捕快为难……”

“岂有此理!”宋无忌听着也就气得一拳砸在了门框上,“不过是个小小的刑名师爷,竟然也想在京城的地界只手遮天么?”

那李老板也就看着宋无忌小心翼翼地道:“世子爷您是天家贵胄,他们自然不敢在您的跟前造次,可是却苦了我们这些平日里求助无门的小百姓呀!要不怎么会有‘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说法?”

“呵,好一个有理没钱莫进来,我倒想好好会他们一会!”宋无忌也就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个嚣张法。”

说完,宋无忌便交代赵如意让她好好处理赵秦氏的丧事,自己则坐上马车,让周芮驾车而去。

赵家这边为了赵秦氏的丧事已是忙成一团,可二癞子那边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街上敲东家讹西家地乱晃。

出了昨晚的事,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

前些日子,他就因为赵如意的事被人狠揍了一顿。

憋了一肚子气的他,就一直想找赵家人的不痛快。

只是那赵老汉整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若找上门去,难免街坊邻居会出来帮忙,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因此他就将主意打到了每日都要出门的赵秦氏的身上。

这赵秦氏虽然已是坐三望四的年纪,可到底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虽不精于保养,可也还存有几分风韵。

他瞧在眼里,心里就起了龌龊心思。

既然暂时不能将那赵如意怎么样,先玩玩赵秦氏也是好的!

碰巧他又从干娘的口中得知那赵秦氏年轻时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于是他灌了两斤黄汤壮胆,便抓着赵秦氏行欲行那不轨之事。

可谁知那赵秦氏竟是个刚烈的。

他这边还什么都没做呢,赵秦氏就一头撞了墙,倒在了血泊之中。

从昨夜到今晨,这二癞子也是担心了大半日,生怕家中突然冲进来两个捕快将他抓了去,直到他那衙门里的堂姐夫派人来告诉他“平安无事”后,他才敢踏出家门。

一想着堂姐夫对自己的照顾,二癞子便想赊上一斤好酒去孝敬堂姐夫。

酒铺的老板是不敢惹他的,远远地瞧见他就端了酒碗出来恭维。

那二癞子也不讲客气,端过酒碗就灌下了肚,然后坐在酒铺子里就开始吹牛。

他素来就喜欢将自己欺压乡邻为非作歹的事当成功绩挂在嘴边四处吹嘘,有了昨晚的事,他就吹得更加厉害了。

西外城区并不大,大家乡里乡亲的住在一起,自然都知道赵家正在办丧事的事。

听得二癞子这么一吹嘘,众人心里纵是不满,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毕竟谁也不敢得罪了二癞子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有几个实在是看不过眼的,也只是拍了酒钱就走,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如此一来,那二癞子反倒更为得意了。

“你这故事,比说书的说得还要精彩,不如到我们府上去给我们爷说书如何?”就在那二癞子正说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就有一个壮汉从店铺外走进来拍了他的肩道。

被扰了好兴致的二癞子就有些不悦地抬头,正想要骂人的时候,却发现这壮汉和他身后的人瞧着有些眼生。

他正想问这二人是什么来头时,却像只小鸡仔一样地被人拎了起来,一掌打晕了扛在了肩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酒铺里的人都看呆了。

只是那二癞子向来没什么好人缘,整个事情发生时,酒铺里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言语的,都眼睁睁地瞧着二癞子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待那二癞子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城外的一座破庙里,身上布满灰尘的四大天王正呲牙咧嘴地瞪着他。

夜路走多了的人,总能遇见鬼,像二癞子这样缺德事干多了的人,心里更是有鬼。

他就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呵,你刚才不挺能说的么?这会子怎么就成哑巴了?”就在二癞子正四处打量着这间破庙的时候,他就突然听得身后有人道。

他赶紧回过头去,只见刚抓他来的那二人正护着两个锦衣公子缓缓朝他走来。

“爷,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像二癞子这样的人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见来人气度不凡,他便收了平日里的嚣张之气,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然而对方显然不买账,大有一副要将他架起来拷问的架势。

二癞子正要为自己辩解时,却听得那两位锦衣公子身后的壮汉道:“之前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赵家的人吗?看来你小子根本就是记吃不记打!”

“怎……怎么会是你们?”二癞子一听这个声音,瞬间就变得紧张地像只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起来。

他之前正是被这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他们竟然又寻了过来。

“原来你还记得小爷几个?那为何却不记得小爷说过的话?”那壮汉就撸了撸袖子,露出了结实的手臂,“不但去招惹了赵家的人,还将那赵秦氏逼死了?”


宋无忌一个人窝坐在书房内,平日里总是不离手的那本《药典》被他搁在了书桌上,却再也没有拿起来的兴趣。

都说久病成医,宋无忌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书房内约有半数的书都是医书,有的是添福淘来的,有的则是昔日的好友送的,其中送得最勤快的便是他的表兄,当今的太子殿下。

他一边治着病,一边看着这些医书,就是想从中多了解自己的病情。

可他的病情却总是和那些医书中的某种症状相似,可过不了多久,又会变成另一种症状。

如此反反复复,就连他自己也记不起这是第几回了。

若不是许岚的坚持,他都绝望地想要放弃了。

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还不如一了百了,省得每天都要像喝水一样地喝那苦得要死的汤药子。

不过这样一来,就便宜了馨香院的那位。

这些年他早就知道继母薛氏和二弟宋无忧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天天在盼着自己早死,就连自己的亲爹也在等着自己咽气,然后好将世子之位传给宋无忧。

可他偏不想让他们如意。

为了防止他们对自己下手,他将院子里的人都给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几个母亲当年的陪房。

他与府中的人断绝了来往,关上门,过起了孤岛一样的生活。

可这一次,他却是真的觉得累了。

为了跟他们对着干,却让自己活得这么累,值得吗?

反正宁国府的这一切,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他的胸口更像是被压了一口浊气一样,让他觉得难受。

正在思畴间,宋无忌好似听得悬挂在书房外的竹卷帘被人撩得劈啪作响,便有些不悦地道:“添福,我不是说过了吗?让我一个人待会!”

不料来人却是娇俏地笑道:“只要世子爷把这早膳用了,如意保证让您一个人待着,绝不会来烦您!”

说着,赵如意便将重新热过的早膳又摆上了餐桌搬到了宋无忌的跟前。

“拿走,都拿走!”因为喝药,早就已经喝得舌头麻木的宋无忌就有些不耐烦地吼着,“我不想吃,你们一个个的都听不懂我的话吗?”

看着宋无忌好似已经发火,可赵如意却并不怵他。

因为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赵如意发现世子爷虽然看上去清冷,其实并不是那种狠心肠的人。

于是她也就笑嘻嘻地同宋无忌道:“这人又不是铁打的,哪能不吃饭呀!而且今日有我娘亲手做的酱菜,世子爷想不想尝尝?”

赵如意就将那碟酱菜往前推了推,眼神中充满了鼓动。

可是她带来的那碟酱菜实在是其貌不扬,完全就是黑乎乎的一碟,让人瞧不出是什么。

宋无忌就一脸嫌弃地撇过头去,懒得理会。

“世子爷,您可别瞧不起这些酱菜,”没想赵如意却一个人站在那说了起来,“我娘可说了,当年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她晒的酱菜,还说夫人在怀着世子您的时候,因为害喜什么都吃不下,可就着我娘做的酱菜,每餐却能吃下一小碗饭。”

说着,赵如意就将那碟酱菜端了起来,故意在宋无忌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酱香味,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窜入了宋无忌的鼻腔,让他的心也跟着有所触动。

“小时候在家里,常常没有菜吃,我娘做的酱菜就是最好的美味!”赵如意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小块酱菜并用手托着就往宋无忌的嘴边送去,还不住地挑眉,示意宋无忌张嘴。

本是一脸嫌弃的宋无忌在瞧着赵如意的这个动作后,竟然就不知不觉地张了嘴。

赵如意笑盈盈地将那筷酱菜喂了进去,然后眨巴着大眼睛道:“我没骗你,好吃吧!”

“我们家的酱菜要配上清粥就更好吃了,”不待宋无忌说话,赵如意又舀了一小勺粟米粥,“可惜今日厨房里熬的是百合粟米粥,咱们就凑合凑合吧。”

“我娘说了,不管遇着什么事,都得先吃饱饭!”赵如意一口酱菜一口米粥的喂着,嘴里也没闲着,“我爹锯了那条残腿后,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天大的事,都先吃饱了饭再说!”

见着赵如意的那一脸倔强,宋无忌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所以你遇着事一点都不慌,也是因为像你娘吗?”

赵如意听着就一愣。

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娘一直是很胆小懦弱的,所以上一世她在宁国府当差时,她总是表现出很是强势,因为她就是不想像她娘一样,没想到下场还不如她娘。

她也就低着头,有些自嘲地笑道:“我倒是希望我能像她,我娘她遇着什么事都好像是在逆来顺受,可仔细一想,她那才叫做真正的勇敢面对。”

听着如意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宋无忌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过自怨自艾,也突然意识到赵如意这个小丫头竟然在用这种碎碎念的方式开导着自己。

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莫名的,宋无忌的心底就升起了一股暖流,脸上也有了笑容。

赵如意瞧着,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半哄半劝之下,一碗粟米粥在不知不觉中地见了底,而宋无忌却吃着有些意犹未尽。

他以为还会再添上一碗,不料赵如意却已经开始收拾着碗筷,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将盛早膳的食盒交给了一直候在门外的添福。

而添福赶紧奉上了世子爷的汤药:“这个是按着许太医新给的药方熬的,许太医说再看看疗效……”

不待添福说完,宋无忌就抰了抰手,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

赵如意觉着世子爷身边暂时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也就冲着宋无忌福了福身子准备告退,没想宋无忌却突然臭了一张脸道:“你要到哪去?”

好好的,怎么又变脸了?

“世子爷之前不是说要想要一个人清静一会么?”赵如意就指了指书房门,“所以奴婢想去门外待着。”

“我准你去了吗?”没想宋无忌却是继续黑着脸道,“昨晚让你背千字文,背了不到一半就睡着了,趁着今日有时间,重来!”

啊?赵如意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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