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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

发飙的芭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是作者“发飙的芭蕉”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穿越重生,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徐大民徐二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头黄鳝一抓一大把,象他这样的孩子,大半天搞个五十斤,没问题。“没问题。”黄小刚撅着屁股,拿着砂石打磨着铁锅上的铁锈:“二哥,你拿这么多的黄鳝做什么?”“我做什么,你不用管,天天记得给我弄五十斤黄鳝就行。”徐二龙问他。“你要搞投机倒把吗?”黄小刚警惕问。徐二龙不答,不承认,也不否认。黄小刚凑近,小声道:“这个很危险的,去......

主角:徐大民徐二龙   更新:2024-05-18 1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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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大民徐二龙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是作者“发飙的芭蕉”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穿越重生,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徐大民徐二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头黄鳝一抓一大把,象他这样的孩子,大半天搞个五十斤,没问题。“没问题。”黄小刚撅着屁股,拿着砂石打磨着铁锅上的铁锈:“二哥,你拿这么多的黄鳝做什么?”“我做什么,你不用管,天天记得给我弄五十斤黄鳝就行。”徐二龙问他。“你要搞投机倒把吗?”黄小刚警惕问。徐二龙不答,不承认,也不否认。黄小刚凑近,小声道:“这个很危险的,去......

《畅读精品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精彩片段


徐二龙拦住他,一拳击到他的脸上:“徐大民,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家里供你读书,欠了一屁股债,全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你居然跑这儿来看电影?我今天替奶奶教训教训你,什么败家玩意儿?”

徐大民文质彬彬,身体单薄,一拳被击倒在地。

徐二龙再度狠狠揍上几拳:“你个不孝子孙,不懂尊老爱幼,不懂体贴父母,不知礼仪廉耻……读书是读到狗肚子去了?拿着全家的血汗钱,跑外面来潇洒?”

徐大民抱头,被揍也不敢喊叫。

他怀疑,徐二龙识破他跟周娅之间的这点事,否则,怎么骂他不知礼仪廉耻。

可偏偏,徐二龙这事提也不提一嘴,教训他,只是教训他这么一个败家子,嫌他出来花了钱。

周娅远远站在街角,看着这边徐二龙狂揍徐大民,急得跺脚。

可她不敢上前,否则,真坐实她跟徐大民有奸情。

徐二龙痛快出了一口气,神清气爽,拍拍手,对徐大民冷笑:“今天替奶奶教训你,你好好反省反省,别再当吸血虫,扒着全家吸血,再有下次,我捆了你回去见人。”

徐大民捂着嘴角,憋着气,不敢吭声。

谁让刚才嘴瓢,说是来看电影,被徐二龙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他连反驳都无理由。

徐二龙心情好,在县城再闲逛了一圈,然后,提了两块肉,十斤米带回家。

留了一斤肉给家里,他提着另一斤肉,再加十斤米,去了黄小刚家。

答应的事,就得办到。

黄小刚兄妹俩,住在生产队的养猪场,跟村里其它人,都有一段距离。

这会儿,黄小刚把几个红苕埋在柴火堆中,等着火势旺起来,又把抓来的黄鳝丢进去。

这是最简单原始的做法,不用油不用盐,地地道道的火烧黄鳝,那年头的人,几乎都吃过。

现在黄小刚兄妹俩,就拿这个当晚饭

徐二龙走进猪场半搭屋子,就见得黄小霞啃着火烧黄鳝,小嘴小脸全是黑呼呼的。

“二哥,你来了?”黄小刚惊诧的看着徐二龙。

徐二龙好笑,丢下手中的袋子:“给,这里有一斤肉,另外还有十斤大米,可以省着吃几顿。”

黄小刚看着布袋子,挺激动。

村里的人,也时常接济他们两兄妹一下,不过就是给点红苕、洋芋之类的,现在能吃上大米,还是头一遭。

“二哥,你真好。”黄小刚露出谄媚的神情。

徐二龙给整无语。

黄小刚黄小霞两兄妹,急着去生火煮饭,许久没动过铁锅煮东西了,铁锅上锈迹斑斑。

徐二龙看不过眼,帮着把大铁锅搬到院子,让黄小刚拿砂石来把铁锈打磨一番。

“黄小刚,如果每天让你弄五十斤黄鳝,没问题吧?”徐二龙问他。

(那年头,田间地头的黄鳝一抓一大把,经过那个年代的人,自然会清楚。)

这年头,没有化学污染,田间地头黄鳝一抓一大把,象他这样的孩子,大半天搞个五十斤,没问题。

“没问题。”黄小刚撅着屁股,拿着砂石打磨着铁锅上的铁锈:“二哥,你拿这么多的黄鳝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用管,天天记得给我弄五十斤黄鳝就行。”徐二龙问他。

“你要搞投机倒把吗?”黄小刚警惕问。

徐二龙不答,不承认,也不否认。

黄小刚凑近,小声道:“这个很危险的,去年,我小舅就被抓了。”

怕徐二龙不相信,他补充道:“真的,我前阵子实在穷得慌,也弄了些黄鳝鱼鳅去城里卖,结果被人追着跑了几条街,黄鳝鱼鳅都没了,草鞋也跑脱了。”

徐二龙相信他说的实话。

他拍拍黄小刚的肩:“别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天天给我搞黄鳝,一天至少五十斤,我就按斤数收黄鳝,一毛钱一斤这样。你愿意不?”

一来,是可怜这两兄妹年幼,父母双亡,给点他们事情做。

二来,黄小刚确实是弄这些的一把好手。

十二三岁的年龄,又黑又瘦,像个猴一样,又不会种庄稼,整天只能带着妹妹田野里四处走,捉鱼掏鸟抓蛇啥啥的特别在行。

“真有这么好的事?”黄小刚喜坏了,这不相当于给他找个活干吗?

“这也是先这么一说,能维持多久,我也说不清。”徐二龙说。

黄小刚瘦小,但不是笨蛋,稍稍思考,他问着徐二龙:“二哥,我知道,你也是为我们好,同情可怜我们,想拉一下我。你放心,哪怕你不给钱,我也把事情给你办好,不就是五十斤黄鳝嘛。”

“钱肯定是要给的。”徐二龙做不出欺诈小孩子这种事。

再说,他还真没把这点小钱看在眼中。

但要给太多,又不值了,他现在还得抓紧时间搞钱,原始资金的第一笔,总是困难。

“那就这么说好,每天给我弄五十斤黄鳝,如果你一天抓不到这么多,可以让村里其它的孩子帮着抓。”徐二龙再从口袋中,掏出一袋子水果糖:“跟他们说,想换糖吃也行。”

黄小霞舔着嘴,两只眼亮晶晶的,看着那糖果直流口水:“我,我也能抓黄鳝。”

“随便,总之,我每天都要50斤,你想办法凑齐。”徐二龙说。

捉黄鳝这事,交给别人后,徐二龙不用熬夜,能彻底的睡个好觉。

梦中,他梦见了温叶,那个有着风情妩媚眼神的女子,神情温温淡淡的注视着他,纵是一言不发,却能包容平复他内心所有的创伤。

徐二龙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睡,睁眼到天明。

上一世,他跟温叶初遇,已经是人到中年后。

如果,这一世,提前去找她,人生际遇已经改变,别的会不会变?

徐二龙无法确定,暂时也不着急去找她了。

黄小刚带着黄小霞,折腾一晚,抓了一大袋的黄鳝回来。

没有称,也不知道够不够。

徐二龙检查了一下,这些黄鳝,一条条跟手指一样粗,全天然野生的。

可惜没有多的调料,否则,做个火爆鳝段,别提多香。

将一些明显太小,或者要死了的黄鳝挑出来。

剩下的,徐二龙提在手中,试了试份量,估计差不多有个五六十斤。

“我带走了,晚点回来,我给钱你。”

“二哥,今天我还想吃肉,能给肉吗?”黄小刚舔着唇问。

这个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下的兄妹,对于吃的,比对钱还看重,想着昨天吃过的肥肉,他咽了咽口水。

“行。”徐二龙答应。

徐二龙用渔篓子,分装成好几个篓子,再用扁担挑着,挑到化工厂。

看门的门卫看着他,直接无语了。

初初见他,就感觉这小子在憋什么大招。

现在看吧,真的放大招了,从最初提着一条甲鱼进去看亲戚,现在光明正大的挑着一大筐东西去伙食团。


“我得买一辆自行车,永久的,全村第一辆。”

“我啊,只想有钱了,就去把冬梅给娶了。”

杨利民想着他的相亲对象,笑得乐不可支。

可是,真要送到城里去卖的时候,杨利民发愁了。

这么多,难道靠他们三人挑着去吗?

家里一共两千多斤黄鳝呢。

“去借个板车,生产队里大家要用车,都是找蒋军借。徐二龙同样是找他们家借板车。”杨利民说。

“可我们才跟蒋军打了架……”杨三犹豫:“只怕他不肯借吧?”

“可除了蒋军家有板车,别人家没有。”

“镇上萝卜儿家有,他家一直靠拉板车的。”

“可现在,萝卜儿明显跟徐二龙一伙。”杨四说:“在镇上还帮着收黄鳝。”

“早知道,我就不跟蒋军打架了。”杨利民颇为后悔。

后悔的,不是打了蒋军,只是后悔,一时半会找不着板车用。

杨四梗着脖子道:“凭什么不打架?他先动手打人的。他哪来的脸要找我们要钱?”

现在争论谁先动的手,有什么意思呢?

杨利民看着杨三:“老三,你去跟蒋军说说,徐二龙给他五块钱,帮着拉货送东西,我们现在同样给他五块钱,看他同意不。”

杨三看着面前这么多的货,必须得用板车,才能拉出去。

“行,我去跟他说说。”杨三硬着头皮答应这事。

蒋军这两天呆在家里,老老实实的搓着苞谷棒子。

四脚条凳侧倒在地,往凳腿上套上一只纹路明显的解放鞋,再把苞谷棒子往鞋底上面一搓,一颗颗饱满结实的苞谷粒,唰唰掉下来。

蒋军面前,堆着小山般高的苞谷粒,远远望去,象金色的沙丘。

“蒋军。”杨三笑嘻嘻的招呼他,当昨天打架的事情不存在。

蒋军弯着腰,使劲搓着苞谷棒子,当没听见杨三的喊声。

杨三主动递了一支烟给蒋军:“还在跟我生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打个架而已,不可能你就记恨上了吧?”

蒋军冷笑:“挨打的不是你,你当然不计较。”

“行行,你打我两拳,这事,咱们扯平?”杨三主动下着矮桩。

蒋军不说话,只是使劲搓苞谷。

杨三在他身边蹲下,苦口婆心劝说道:“哎呀,大家都是男人,就别这么婆妈的。不就是为了两块钱嘛。你明天,帮我们拉板车去县城,我们给你五块钱。”

蒋军心中冷笑。

这他妈的,把他打了,现在有事来找着他,居然只给五块钱?

这是象当朋友的吗?

亏得他全心全意把他们当朋友,可人家,根本把他当冤大头。

“行不行,你说句话。”杨三问。

“行。”蒋军黑着脸,点点头。

杨三又道:“你可说话算话啊,可别象放徐二龙鸽子那样,放我们的鸽子。”

“不会。”蒋军说。

“不行,你发个誓,你要是放我们的鸽子,你全家,不得好死。”杨三强调。

蒋军怒目圆睑,这是逼他拿全家发誓?

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嗯,明天不会放你们鸽子,否则,全家不得好死。”

得到保证的杨三,解决了这桩大事,高高兴兴的回去。

蒋光文从地里回来,看着蒋军在套车,说明天给杨利民送货。

“你们才打了架,你身上的青淤还在,你就腆着脸去帮他?”蒋光文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人家压根儿没把你当朋友,你还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这口气,他这个当爹的,咽不下。

“总之,我已经答应了。”蒋军说。

蒋光文除了重重叹气,别无他法。

唉,儿子长大了,不听劝,只能想办法,快些给他讨个媳妇,让媳妇来管了。


常寿县城是个比较富裕的地方。

当年三线建设,在这儿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厂矿,化工厂、磷肥厂、水泥厂、包括全国产量第二的染料厂……

每个厂区,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从托儿所、小学、中学、技校、医院等,一应俱全。

其中,以常化厂的规模效益最大,当年工业化生产的氯丁橡胶第一块就在这儿诞生,工人们一个个都是牛气哄哄的存在。

徐二龙提着甲鱼,凭着记忆,找到常化厂的厂办医院。

“干什么?”厂区值班处一个戴着红袖笼的人拦住他。

徐二龙提起手中的甲鱼,示意了一下:“我家亲戚生孩子,让我帮着从乡下弄点甲鱼来。”

虽然现在说抓得不紧,但徐二龙还是选择稳当起见。

“你亲戚叫什么名字?”

“李援朝。”徐二龙淡定回答。

李是全国大姓,援朝又是时代符号,徐二龙敢打赌,就这个厂几千工人中,乱蒙也能蒙对几个。

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徐二龙早前已经从徐大民那儿“借用”了一件白衬衣。

现在,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确良白衫衣,下身穿着蓝布裤子,规规矩矩站在那儿,看上去,就是一个淳朴青涩的毛头小伙子,不像坏人。

“进去吧。”对方挥手,示意他进去。

徐二龙提着甲鱼,转到医院住院部。

住院部新建的三层小楼,徐二龙提着甲鱼,慢慢从这些病房走过。

这甲鱼,普通老百姓舍不得买,宁愿买猪肉吃。

真正需要营养补助的,就是医院里面这些动了手术或者生了孩子的产妇。

而且,厂区效益好,才有能力消费,否则,普通老百姓,吃点鸡蛋就算顶好的营养品了。

在走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徐二龙圈住四个目标。

“要甲鱼吗?”徐二龙提着甲鱼,在厕所门口堵住第一个目标人物。

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看上去,象厂里的技术工人,媳妇才生了孩子,正愁得没奶。

对方抬起头,警惕的看着徐二龙一眼,退了回去。

快退回病房门口,他才镇定下来,低声问徐二龙:“你这甲鱼,是卖的?”

徐二龙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他才低声道:“我这是给我亲戚送来的,结果,他出院了,用不上,这么热的天,我也不想再提回去……”

“那你要多少钱?”对方问。

(81年,我在医院病房门口,亲眼看见别人提着甲鱼卖,30元一只)

“二十。”

对方听着价格,连连摇头:“算了算了,当我没问。”

二十块钱,多买几只鸡吃不好吗?

徐二龙没再劝,这东西,就得挑客户,他也不想贱卖。

他提着甲鱼往这边楼道口走,碰到一对互相搀扶的老夫妇。

看样子,这老奶奶动了手术,还在恢复期,正在老伴的搀扶下,在走廊慢慢散步。

“我看你在这走廊,转了好几趟,是找人?”老头子问他。

徐二龙假装尴尬的摸摸后脑:“是啊,我来找我亲戚,看样子,他不在这儿,唉,可惜这只甲鱼,我费了几天功夫,才捉到的……”

老头子看看左右,低声道:“要不,你转让给我,我拿钱你?”

徐二龙勉为其难答应:“行,看在老婆婆生病的情况下,我转让你吧。”

“多少钱啊?小伙子?”

“二十。”

“啊?这么贵,算了算了,我们不要。”老太婆一听这个价,连连摇头。

她们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四十块钱,一只甲鱼就要二十,这怎么能吃得上。

“这东西好,营养价值高,吃了对身体有好处。”老头子有些心动。

“再好也不行,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老太婆还是心疼钱:“这开刀住院这么久,哪哪都要花钱。”

“单位要报销医药费。”

“报销医药费也不行……”

老两口絮絮叨叨的,老太婆态度强硬的不许老头子买这只甲鱼。

老年人,艰苦年代过来的,舍不得乱花钱,哪怕有退休工资,能医药报销,依旧舍不得花钱。

徐二龙不在意,再度各个病房门口晃了一圈,找着他的第二个目标客户,看着挺有派头的一个人,上位者的架式遮挡不住。

他没看错,这人,就是厂区的二把手,叫李永年,他母亲现在得了肿瘤,正在医院开刀住院。

“师傅,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甲鱼如何?”徐二龙提着甲鱼,在他眼晃了晃。

“不错啊,这是好东西,你从哪儿搞来的?”李永年问。

“我亲戚送我的。”徐二龙稳健回答。

现在局势不明朗,万一对方作点文章,随便扣个什么投机倒把的罪名,自己也不好说。

“你亲戚还有吗?”

“没有了,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转让给你,不过,这不可能白转让……”徐二龙说。

“嗯,你说个数。”李永年心知肚明。

母亲得了肿瘤,他也焦头烂额,这钱不钱的不是最关键,他只想母亲能吃好点。

“二十。”徐二龙张开五指晃了晃。

“有点贵啊。”李永年说。

“不贵,这东西,营养,补人,比吃鸡肉之类的强多了。这一吃,免疫力上升,啥病都抗得住。”徐二龙介绍。

李永年爽快道:“行,二十就二十吧。”

这点钱,他还是给得起,当二把手就得有点魄力。

他从口袋中,数了两张大团结,递给徐二龙。

徐二龙伸手接过钱,爽快的把甲鱼递给对方。

钱货两清,徐二龙细心将钱收好,转身往回走,在走廊扶手处,刚才遇见的那个老头子,从后面追过来。

当看着徐二龙两手空空时,他脸上浮现失落:“你的甲鱼……没有了?”

“嗯,没有了。”徐二龙回答警惕的看着他,不清楚他追上来的目的。

“唉。”老头子叹气:“我还说悄悄来买下呢,居然这么快就没有了。”

徐二龙笑了起来:“老大爷,刚才问你们,你们说不要。”

老头子苦笑:“我老伴一辈子节约惯了,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我就想背着她,悄悄买下来,再煮给她吃。结果耽误这么一会儿,居然没有了。”


否则,家里已经收了快上千斤的黄鳝,多放两天,实在夜长梦多。

在这样的小县城,一切一切都是靠人脉。

没有人牵线搭桥,许多地方大门都不让你进。

只要能见上人搭上关系,许二龙自信绝对有把握把这单子给拿下。

心下一高兴,徐大民去财务室结过账后,也不打算去桃花河卖凉水。

他也不走开,在伙食团附近待着,准备等王伯林下班。

大槐树下,一群退休老人下着象棋。

“听说啊,李厂长的女,昨天在桃花河游泳,差点从头洞那悬崖掉下去摔死。”

“没事吧?”

“没事,已经救回来了。”

“那还好,算她命大,否则,李厂长就这么一根独苗,不得气死?”

“让这些人,受点教训也好,你看看那些女娃子,一个个的,真不知羞,居然跑去河里游泳,那胳膊大腿的,不全让人看了?”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说要什么追求自由。还一口一句骂我们老封建。”

“管她呢,反正又不是我家孙女,要是我家孙女,敢出去游泳,我非打断她的腿。不知廉耻。”

这些老人的议论情况,差不多就是代表着全厂职工的态度。

有庆幸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看不顺眼的……整个厂里都议论纷纷。

李永年急冲冲的往家里赶。

丢人啊。

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当爹的,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

他又要忙厂里,母亲得了肿瘤还在医院躺着,他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厂区领导所在的那一幢小楼,李永年住的,是一套两居室的,算是厂里比较好的待遇。

一进门就是两个单人弹簧沙发,中间的小茶几上搭着蕾丝花边罩子,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色咖啡杯。

对面的五斗柜上,摆着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

这是这年头富裕家庭的象征。

李迎彤靠在弹簧沙发上,精神不大好。

(不是女主,不是女主,只是剧情需要的一个女性角色而已)

昨天受的惊吓太大,她回来,好久没缓过神。

现在,回想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

从九死一生的死亡线上回过来,一些没被注意的细节问题,现在,被无限放大。

她……那个救她的男人,当时手抱在哪儿了?

还有后来,他的腿又夹在哪儿了?

李迎彤又羞又气。

天,当时还有好多人看着的吧?

“砰”房门被推开,李永年大步迈进来。

“爸。”李迎彤站起身。

“你昨天,跟人去游泳了?”李永年劈头盖脸质问。

“爸……”李迎彤吞吞吐吐。

瞧她这神情,李永年也猜得,这是事实。

“唉,你呀,简直是气死我了。”李永年气急败坏。

想伸手打女儿,可看着她那张小脸,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他的女儿,尚不满十八岁,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

因为家庭环境好,这姑娘,就没受过外界的毒打,有些任性,刁蛮。

可至少她没有什么坏心眼,没干过什么大逆不道的坏事。

李永年还没出手教训,心里就给自己找了开脱的借口。

他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他舍不得教训。

这也是以后这种家庭的普遍情况,就一个孩子, 各种宝贝。

李迎彤闪到一边,连声认错:“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去了。”

他的爱人罗春梅温言软语劝说:“既然女儿已经知错,你就别再生气了。年轻人,吃一堑长一智。不经受一点挫折,怎么成长。”

“可她这个教训,是险些送了命啊。”李永年痛心道:“你知道那儿多危险吗?年年都有人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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