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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

天蚕时髦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贺兰殷桑宁,是作者“天蚕时髦豆”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是以,早在娘娘河出事后,就开始彻查娘娘河诸多商户往年的资金,这会适时地递上奏折:“这是娘娘河一年来的账单,臣跟户部的几位大人算了三遍,还是有一大笔资金不翼而飞。”他对钱敏感,觉得娘娘河的商户一个比一个不简单。贺兰殷对此早有怀疑,现在,从太监总管王诚手里接过奏折后,看了一遍,笑道:“想来这笔钱,妖妃会给朕一个解释。”他怀疑娘娘河是妖妃......

主角:贺兰殷桑宁   更新:2024-03-12 03: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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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殷桑宁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由网络作家“天蚕时髦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贺兰殷桑宁,是作者“天蚕时髦豆”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是以,早在娘娘河出事后,就开始彻查娘娘河诸多商户往年的资金,这会适时地递上奏折:“这是娘娘河一年来的账单,臣跟户部的几位大人算了三遍,还是有一大笔资金不翼而飞。”他对钱敏感,觉得娘娘河的商户一个比一个不简单。贺兰殷对此早有怀疑,现在,从太监总管王诚手里接过奏折后,看了一遍,笑道:“想来这笔钱,妖妃会给朕一个解释。”他怀疑娘娘河是妖妃......

《优秀文集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精彩片段


“前两天陛下突然驾临娘娘河遇刺,听说就是妖妃撺掇的,太后,咱们的陛下正年轻,心性不定,哪里是妖妃这种红颜祸水的对手?”

“妖妃祸祸了燕国,就该一杀了之,陛下留着她,还娇养着,那风国师一天三次去请脉啊!”

……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成功把桑宁刻画成一个水性杨花、骄奢淫逸的妖妃。

太后叶晚贞看了眼旁边一直摇晃着她手臂的小女儿,眉眼慈爱端庄,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

贺兰惠其实很想说:妖妃不是那样的人。她被皇兄欺负得病蔫蔫的,看起来老可怜了。

但她一来,就听各位夫人说妖妃的坏话,一时间她都找不到机会插嘴了。

冯润生也没插嘴,因为他没劝住公主,又远远看到太后身边围着一群贵夫人,不想上前凑热闹,现下就隐身在一簇花树下,听着她们说着妖妃的坏话。

说妖妃,妖妃就来了。

他看到妖妃,神色紧张,忙上前:“你怎么来了?”

桑宁躺在贵妃榻上,病得难受,自然没回他的话。

回话的是绿枝:“小侯爷,是太后传召了娘娘。”

冯润生觉得太后这个时候传召桑宁绝没有好事,难道是被那些夫人蛊惑着想治她的罪?便是不治她的罪,妖妃这放肆又作死的性格,一说话也会得罪太后吧?

届时她还是躲不过一死!

或许,这正是她所求!

不能坐以待毙!

他立刻招手,喊来个巡逻的侍卫,命令道:“速去寻陛下,就说太后召见了桑贵妃!”

贺兰殷还在跟大臣们商讨娘娘河的整治。

他想付之一炬,大臣们说是暴行,一个个跪请三思。

他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加税并处以罚金,反正他缺钱,自然要刮下一层油。

“陛下英明。”

户部尚书崔哲第一个站出来表达态度,很高兴皇帝对娘娘河所下的决策。

这也很正常,他为皇帝管着钱袋子,自然想要钱袋子鼓鼓的。

是以,早在娘娘河出事后,就开始彻查娘娘河诸多商户往年的资金,这会适时地递上奏折:“这是娘娘河一年来的账单,臣跟户部的几位大人算了三遍,还是有一大笔资金不翼而飞。”

他对钱敏感,觉得娘娘河的商户一个比一个不简单。

贺兰殷对此早有怀疑,现在,从太监总管王诚手里接过奏折后,看了一遍,笑道:“想来这笔钱,妖妃会给朕一个解释。”

他怀疑娘娘河是妖妃洗钱的地方,而洗掉的钱自然流入桑国了。

崔哲见他主动提及妖妃,想着他跟妖妃在马车上的谣言,忍不住提醒道:“这笔资金数额巨大,还望陛下彻查到底,莫要被妖妃的花言巧语所蛊惑。”

其他大臣见了,纷纷道:“还望陛下秉公办理、莫徇私情。”

这是默契认定他跟妖妃不清白了?

贺兰殷听得皱眉:“朕说了,朕跟妖妃没有关系。”

他想钱都想疯了,怎么可能会受妖妃的蛊惑?再说,他已经抵抗住了她的诱惑。一次又一次。他从没有失败。

不过,这些似乎也不重要了。

现在重要的是妖妃会说出实情吗?

她看着像是对桑国漠不关心,但涉及真正利益的时候呢?会说吗?

如果她不说,以她半死不活的身体,他好像也拿她没办法?

哎,她那半死不活的身体,也是他的一桩心事了。

正想着,就见王诚匆匆出去,再回来,面色犹疑,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那种卑贱货色她也瞧得上!

她真的是浪的没边了!

明明病恹恹的身体,连走个路都艰难,怎么还能如此的浪?

他的三观都被她浪碎了!

桑宁不知他的想法,摇头反驳:“当然挑。陛下别瞧不起人家。人家脸蛋、身材,包括床上的能力——”

“你闭嘴!”

他听不得她夸赞别人,只觉一次比一次刺耳又刺心。

“陛下,这话都成你的口头禅了!”

桑宁软着身段,美人蛇一样往他身上爬:“我教过陛下怎么让我闭嘴,陛下还记得吗?”

贺兰殷经她提起,立刻记得了:陛下天赋异禀呢。

她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

她的手也不安分地寻到了他。

贺兰殷因她的手而呼吸粗重,忙抓住她的手,怒喝:“你住手!”

她真的是什么都敢做!

以前只是动嘴,现在都敢动手了!

太放肆了!

放肆的桑宁甩开他的手,坐到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颈,吻着他的唇角,呵气如兰:“都这样了,陛下不想吗?”

贺兰殷很想很想,但他不可以想。

她是妖妃,祸害了燕国,真被她得了逞,他多年的努力就都成了笑柄!

那些苦口婆心劝他早除妖妃的大臣们怎么看他?

一国之君,出尔反尔?没有半点自制力?这么快就拜倒在妖妃的裙摆下?

便是妖妃也要得意死了吧?

她从一开始就想撩他,若是他真被她撩到了,定被她笑话!

不可以!

绝不可以!

“你休想!桑宁,你休想!”

他推开她,哪怕额头青筋跳跃,一脸热汗如雨,身上更是热燥的厉害,几乎要热得冒烟了。

桑宁看着狗皇帝快自燃的窘态,觉得他离破功就差一步了,因而,继续撩火:“陛下固然可以隐忍,但想想冯润生,隐忍而不发,后果很严重哦。”

她仗着狗皇帝两性知识匮乏,又哄骗又吓唬。

从这些看,确实如贺兰殷所想,妖妃诡计多端。

但贺兰殷不中计。

他固执地转过头,闭上眼,恶声恶气地说:“滚!朕不需要你!”

只是纯发泄,他又不是不会。

桑宁自然知道他会,但不许他那么做,就抢先一步抓着他的手,果然,他的手因为常年习武打仗,指腹的茧子特别厚,而掌心也特别的粗糙,试想一下,用这么一双手,哪有什么快乐可言?

她单是想一想,都要幻肢痛了!

因此,嫌弃道:“陛下尊贵之躯,用这么糙的手,陛下还真会作践自己呢!”

说着,又摆出自己的纤纤玉手,放入他的手中,蛊惑着:“陛下,你摸摸我这手,软不软?滑不滑?嫩不嫩?陛下要不要体验一下?绝对跟陛下的手不同的感觉呢!”

温柔乡是英雄冢。

有些事一旦破戒,那就再难转圜了。

他是皇帝,今日折在此处,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贺兰殷这么想着,终究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抵御了妖妃的诱惑。

他脱下外袍,披到妖妃身上,遮挡住她诱惑人心的身段,又用他刚刚撕烂的衣服当做绳子,把她的手脚都捆绑了起来。

可怜桑宁还以为狗皇帝重口味,想玩捆绑游戏,结果,下一刻,就见他把破烂衣物揉吧揉吧揉成一团儿,塞她嘴里去了。

草!狗皇帝!这么侮辱她!

世界终于安静了。

贺兰殷终于可以安心解决自己男人的问题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确实粗糙,但粗糙又如何?

他近乎自虐一般糟践自己。

疼痛让他警醒:他这般狼狈模样都是妖妃害的!


他等待着,却见她摇了头。

没有吗?

那她真可怜呢!

桑宁觉得自己要死了,呼吸被剥夺,只憋得面色涨红、满头大汗,意识昏迷之前,她想,无论多么漂亮的人,被掐死的时候一定丑到狰狞吧?

“咳咳——”

男人的手忽然松懈下来,空气涌进肺管,呛得她直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贺兰殷看着桑宁那张病恹恹苍白的脸蛋因为呼吸不畅而露出妖艳的红,真漂亮,他欣赏着,忽觉心头痛了下,像是被针扎了,就一下,也就这一下,让他失了神,等回神,就看自己松开了手。

为什么他会松开手?

他是想掐死她的,但他的身体似乎不听使唤,背离了主人的意志?

真奇怪!

他抓起她的肩膀,将她拎到了身前,眼神凶戾地质问着:“你会妖法吗?”

她轻得厉害,浑身单薄,不,也不算单薄,起码胸前的几两肉看起来沉甸甸的,颇有些分量。

敢情肉都长胸上去了!

不愧是妖女!就是会冲着男人的喜好长!

他以男人的恶意揣摩着她,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少年天子尸山血海里成长起来,哪怕野心勃勃,是个事业狂,可归根结底是个男人,嗯,或者说是个世俗男人,且充满了世俗男人的劣根性。

不过,他哪怕恨不得用目光吃了她,也没真的实践下去。

少年天子的高傲不许他向美色低头。

他把她甩回软榻,低喝道:“朕在问你话。”

桑宁猛然被甩,伏在软榻上,手肘被撞了下,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怒,是的,她很生气,被狗皇帝耍玩半天,换谁都要生气了。

她回眸瞪他时,满眼恶意地笑:“是,我会妖法,陛下要看看吗?”

贺兰殷没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真的要看。

傻子!

傻狗!

桑宁这么想着,就开始脱身上的衣裙。

她早被这繁琐的衣裙影响了睡眠体验,睡觉自然要裸睡的好。

于是,贺兰殷觉得妖妃又在色、诱自己了!

还是相当粗暴而登不上台面的色、诱!

“你在做什么?住手!”

他怒喝着,抓起旁边的被子,砸她身上:“你、你不知羞耻!”

少年天子出身漠北勋贵,家教甚严,是真的觉得桑宁不知羞耻——哪能当着男人的面宽衣解带?

桑宁看着他移开视线,仿佛真君子一样,就生出了恶心他的心思。

她光着身子往他身上扑,牢牢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当然,为求逼真,脸往他睡袍里钻,狗男人身材好的没话说,白皙光滑的皮肤冰凉凉的,八块腹肌块垒明显,是绝对鲜嫩美好的年轻男性肉体:“是,我不知羞耻,我想要陛下想疯了,不瞒陛下,我在见你第一眼就疯狂喜欢上了你,你是那么魁伟迷人,在床上一定很勇猛——”

“住嘴!”

贺兰殷被她冒犯的言语刺激到了,一把拽开她,就匆匆走人了。

他红着脸,气息粗重,像是落荒而逃。

比之冯润生,也不遑多让。

桑宁见把人恶心走了,乐呵得不行:搞半天,一群小雏鸡!

白瞎了她的演技!

她累死了,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开始喊人:“绿枝,绿枝——”

绿枝去端药了。

也是倒霉,刚端来药,就跟匆匆出来的皇帝撞上了。还好她重心稳当,忙后退两步,没弄洒了药。

“陛下万安。”

绿枝小心翼翼行礼。

贺兰殷扫过去,眯起了眼:“这是什么药?”

绿枝小声回道:“安神药。”

“风雀仪开的?”

“是。”

“她也配?”

贺兰殷冷声说:“从今天起,不许她喝药!”

他杀不了她,索性让她病死好了。

看她那样,一时半会死不了,也能吃些苦头。

他是真阴损。

绿枝吓得直接跪了:“陛下开恩。娘娘身体病弱,不喝药不行的。陛下开恩啊。”

贺兰殷没开恩,下了这个命令后,就甩袖走人了。

殿外值守的士兵听了皇帝的话,直接上前从绿枝手里抢了药碗。

“砰!”

药碗瞬间四分五裂。

药汁溅得四处都是。

绿枝看没了药,又气又慌,一时急得直哭:“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娘娘!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罪魁祸首贺兰殷觉得桑宁才是欺人太甚!

她竟然敢亵渎龙体!

真是该死!

他回了寝殿,躺到床上,胸口剧烈欺负着,哪怕过去很久,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妖妃唇齿贴上来的触感。

热热痒痒。

酥酥z麻麻。

从腰腹的皮肤一直蔓延全身。

他如火在烧,热汗淋漓,隐忍得想杀人。

都怪那个妖妃!

他从前从不这样!

太监总管王诚一旁守夜,见新帝仰面躺着,呼吸粗重,俊美z逼人的脸都是汗水,显然是动了情、欲,便试探着问:“陛下,要不要奴才寻几个貌美清白的宫婢来伺候?”

这皇宫之中最不缺美人了。

当然,像妖妃那样的绝色,怕是难以寻到了。

“滚!”

贺兰殷言简意赅一个字。

他现在视女色如蛇蝎,怎么可能去宠幸女人?

没错,少年天子正自己跟自己赌气,把这场来势汹汹的情、欲视做一场磨难、一场挑战,而他从不惧怕挑战。

他势要降服色、欲这头猛兽。

当然,他成功了。

代价是夜里做了一场又一场不可言说的梦,地点、场景、姿势换了又换,就是人没换,直折腾得他到天蒙蒙亮才睡去了。

桑宁也是天蒙蒙亮才睡去了。

不过,她没睡好,不是做了什么带颜色的梦,而是没喝药。

因为皇帝下令不许她喝药,果然,她是没药喝了,只能忍着病痛之苦,生生被病痛折磨到精力枯竭,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又是天黑了。

说来,她是饿醒的。

又饿又渴,昏睡一天,依旧疲乏的厉害。

“绿枝,绿枝——”

她蹙着眉头,挣扎着想从床榻上起来,没成功,身体虚弱的没一点力气了。

这病弱的身体如同八十老朽,沉重的厉害。

“哪里不舒服?”

耳边传来清润好听的男音。

桑宁闻声看去,很是惊讶:“怎、怎么是你?”

风雀仪笑了:“你想是谁?”

桑宁如实说:“我想是冯润生。”

人善被人欺。

她柿子挑软的捏,就想欺负冯润生。


桑宁是个颜控,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人,在现代时,照顾她的佣人,无论男女,都很漂亮,住院的时候,更是挑漂亮的男医生,现在,瞧着冯润生,也觉得他漂亮,这种漂亮还多了几分可爱,因为少年人逞凶斗狠的时候像是一只小奶猫,也就是虚张声势的吓人,实则没一点的杀伤力。

比之刚正威严、不近女色的贺兰殷,看似清风明月谪仙人实则黑心莲的风雀仪,她还是更喜欢冯润生这种漂亮没心机的小奶狗,逗起来,太好玩啦。

“哎,我能想做什么呢?就是想让你帮我捏捏脚呀!”

桑宁笑意嫣然,眉眼娇俏:“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她捏着嗓子说话,同时,观察着冯润生的神色变化,下一刻,骤然挺起倾身上前,主动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小润生,你不会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你叫我什么?”

少年人眼神一闪,强作出高傲不屑的样子:“呵,桑宁,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心虚的,不由得往后撤了撤身子,想要离桑宁远一点,以免又像刚刚在月桑殿似的想扑了她。

太不争气了些!

桑宁看出他在躲闪,眼里闪着得意的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想把人扯到身上来。

冯润生没有防备,顺着那股力道,身体不可控地倾了过去。

桑宁的五官骤然在他的眼前放大,彼时距离,近在咫尺。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少年人懵然,完全忘记了应该把面前的女人推开。

砰砰砰!

剧烈的心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桑宁听得清楚,含笑将一只手抚在他的心口处,声音娇媚:“小润生,你的心跳声……震得我手疼了!”

不是说不爱她吗?

身体可要比嘴巴诚实得多。

桑宁非常有自信,原主这样的容貌和身材,足以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为她竞折腰。冯润生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更容易拿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桑宁,你是在故意勾z引我吗?”

少年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忽然站起身,将一面铜镜拿到了桑宁面前:“你自己瞧——”

桑宁有些莫名,下意识朝着镜子里看去——

彼时,镜中的人哪还有半点祸国殃民的妖妃模样?

凌乱的发丝,妆容惨淡的脸,伤痕累累,鼻青脸肿……

这格惨样还想迷惑冯润生?

她自己瞧一眼,都有些嫌弃这样的自己。

算了。

没意思。

桑宁轻抿樱唇,懒散散躺回在榻上,闭上眼,病恹恹地不想理人了。

冯润生见她安分了,便端着调制好的药膏坐在了她旁边,然后,取了一点药膏在指尖,朝着桑宁的脸上涂抹。

肌肤碰触的一瞬,产生了痛感。

桑宁吃痛,皱起眉,直接抬手打掉了冯润生的手,睁开眼看到他是给自己抹药,依旧没好气底赶人:“不要,走开,别烦我。”

她娇气,怕疼,凶得很,赶完人,就转过身,继续睡。

才不要抹药呢!

她现在只想死一死,哎,胸闷气短,脑子涨疼,这病弱的身子,让她生无可恋。

冯润生不知她的痛楚,一把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开始强制性地给她脸上涂抹药膏。

“嘶嘶——”

桑宁疼得抽气,加上身体不好,脾气很爆,直接就骂人了:“我说了,别碰我,你是聋子吗?冯润生,我是你的仇人,你这是把我当祖宗伺候呢?想犯贱,也别在我面前,滚蛋!”

她真的难受死了,他还来烦她!

冯润生感觉到她的嫌弃,比听她骂他还觉得难受。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该伸手掐死她的!可她蹙眉看着他,漂亮的狐狸眼不知何时蓄满了眼泪,泪光点点,倏然落下一滴来,就像是拿眼泪砸他的心。

他的怒气都被砸碎了。

“我、我弄疼你了?”

他收回手,皱着眉,眼神担忧地看向她,语气有些别扭地关切。

桑宁看他那别别扭扭小奶狗的傲娇样子,心情稍微好了些,其实,她也不是想骂人,就是身体太难受,完全控制不住脾气。

她这会心情好些了,就瞪了他一眼,娇嗔着:“疼死了。你笨手笨脚的,换别人吧。就照顾我的那个宫女。”

她想起绿枝,耐着脾气哄着:“你去管一下,小润生,我知道,你最好了。”

冯润生吃软不吃硬,听她夸了自己,便松动了,真的叫人去照顾那个绿枝了。

桑宁见他听话,施舍一般,点他一眼:“你继续吧。轻点儿。”

原主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娇养,细嫩脆弱得很,尤其现在红肿着,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我根本就没用力。”

冯润生不服气地嘟囔一声,手上的动作更放轻了些。

他将桑宁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涂抹上了药膏,指腹轻轻,犹如按摩。

这个过程很漫长。

桑宁太累了,后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的脸色苍白得很,透着消散不开的病态。

冯润生安静地坐在床榻一侧,微微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烛火摇曳。

榻上的女子病气缠身,就像是一盏纸糊的美人花,风一吹就坏了。

这样的人竟然是个颠覆朝堂、心狠手辣的妖妃。

少年人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有恨,又有一种微妙异样的感觉。

暮色沉沉,长夜寂寂。

冯润生不知何时竟然在桑宁旁边的位置睡着了。

少年人和衣而眠,尽量不去挤压旁边的病美人。

病美人的伤口都涂抹了药,许是因为药效发作,又痒又疼,再加上身体还难受着,桑宁虽然睡着了,但没有睡好,噩梦连连,一会跳城楼摔成半残废,一会被冯秋华磨刀霍霍砍成了人彘,反正梦里鲜血淋漓的可怕。

她被吓醒了,或者说被身边冯润生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吵醒了,反正她是不舒服了,眉头一皱,抬脚就把睡在身旁的少年人从榻上踢了下去。

扑通一声,少年人落地摔醒了。

也是他倒霉,桑宁那一记芳香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腰眼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脾气当即不好了:“桑宁,你为什么踹我?”

桑宁比他脾气还不好,直接喝道:“闭嘴!离我远一点!你喘气的声音吵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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