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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贺玥宁如颂,由作者“江小十”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大的麻烦!她不知道得罪到了哪路大神穿越到了古代,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生日子,可不想毁于一旦,再者俗话说的好,路边的男人不要捡,一不小心就会失心失z身,挖心挖肾。最绝的是往往在这种小说里女主身边的人几乎都死的死,废的废,总之没一个好下场的。对面穿着粗布衣裳的李小书涨红了脸,低垂着头,显然很是无助局促,“贺老板,可是他…他快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会付两倍的房钱。”......

主角:贺玥宁如颂   更新:2024-05-01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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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宁如颂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贺玥宁如颂,由作者“江小十”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大的麻烦!她不知道得罪到了哪路大神穿越到了古代,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生日子,可不想毁于一旦,再者俗话说的好,路边的男人不要捡,一不小心就会失心失z身,挖心挖肾。最绝的是往往在这种小说里女主身边的人几乎都死的死,废的废,总之没一个好下场的。对面穿着粗布衣裳的李小书涨红了脸,低垂着头,显然很是无助局促,“贺老板,可是他…他快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会付两倍的房钱。”......

《精品篇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精彩片段


“我不同意!”

贺玥靠在院子的柱子上,手上的扇子呼啦啦的扇着,一脸的怒红,她再次重复的道出她的不满,“李小书,你给我听着,我不同意你将这个男的安置在这里!”

贺玥斜睨着院子里躺在地上满身带血的男子,一身华贵的锦缎衣裳,这哪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麻烦,而显而易见这个男人是天大的麻烦!

她不知道得罪到了哪路大神穿越到了古代,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生日子,可不想毁于一旦,再者俗话说的好,路边的男人不要捡,一不小心就会失心失z身,挖心挖肾。最绝的是往往在这种小说里女主身边的人几乎都死的死,废的废,总之没一个好下场的。

对面穿着粗布衣裳的李小书涨红了脸,低垂着头,显然很是无助局促,“贺老板,可是他…他快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会付两倍的房钱。”

李小书将拳头给捏紧了,隐约浮现出青色的脉络,她可以给贺玥多干活多付钱,但是这个男人一定要留下来。

再没有比这个还好的机会了!

李小书是李家村的孤女,她那个好赌的爹还没死的时候将屋子都给卖了,等她爹死后,屋子也被人给收走了。村子里也就贺玥家有空屋,所以她就租了贺玥的一间房,都住了两年了。

贺玥打直了身子,指着李小书嗤笑的尖讽道,“你也叫我一声贺老板,自然明白我是个商人,我最讲究的就是财运,你说他快死了,叫我可怜他,万一他死在了我院里,那不是天大的晦气吗,我院前头就是我的铺子,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贺玥开的是一家胭脂铺子,在李家村乃至周围的村子里都是唯一卖胭脂香粉的,虽然品质不是很好,但是价格是县城里的一半还少,还省去了跑路的车马钱,故而生意一向是不错的。

贺玥的音色清越,可也难掩话中的强势,她用扇子指着李小书,形态纤美的眉微拧着,“小书,我自认我对你还是不错的,收你的租金是周围最低的价,这回你随意的带回一个不知身份的男子,他要是一个朝廷的逃犯该怎么办?你可不要害我。”

贺玥占着理、占着情,李小书怎么可能辩解的过。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地上宁如颂的眉蹙了起来,他生的俊美,雍容尔雅的和这普通的院落格格不入,他挣扎的半掀开了眼皮,眼底阴翳森冷。

如贺玥所猜想的那样,他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是大云朝的太子,他的母后是世家之首何家的嫡长女,他的舅舅是当今南王。

在大云朝,军权握在南王这个异姓王手里,文官又以何家为首,后宫被皇后把持着,所以宁如颂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

那边贺玥和李小书还在争论着,宁如颂都听到了耳朵里,他换上了一副温和有礼的表情,手撑着地,勉强的坐了起来,胸口疼的他心底愈发的烦躁,“咳咳咳!”

李小书离他最近,连忙扶了他一把将他靠在了墙上,轻声细语的开口,“公子你还好吧。”

她拿出干净的帕子想将宁如颂脸上的血迹和汗水擦去,在这个偏僻的村落里没有那么讲究男女大防。

李小书虽然名字里有个书字,可她从来没有读过书,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子,比县老爷还有气势,比秀才爷还要俊雅,她那时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救了他定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机遇。

宁如颂微侧过头避开了帕子,声音因为受伤的缘故有些低哑,“男女授受不亲,小生自己来就好。”

这个女子委实热情的过了。

男子容色出尘,就算是拒绝也文雅有礼,李小书没有感觉到半分的难堪。

贺玥这个时候没有讲话,就在旁边冷眼瞧着,她手里转着扇子柄,后又微垂下眼睑。

宁如颂的演技很好,她没看出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他只是裹了一层面上温善的面皮,内里指不定怎么阴暗。

而贺玥一向最信她自己的直觉。

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现在还撵他走的话,可能会被怀恨在心,贺玥手心出了汗,她加大了些捏着扇柄的力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贺玥可不敢赌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报复心重不重。

尤其这还是一个看起来就位高权重的男人。

“算了,还有一间空余的客房,进来吧,毕竟是一条命。”贺玥思考了一番后假仁假义的挥挥手说道。

哪还有什么客房,把那杂物间收拾收拾也就凑合了。

贺玥的语气软了下来,配上她那张脸,全然看不出之前咄咄逼人的模样。

宁如颂婉拒了李小书的搀扶,自己捂着腰间的伤口站了起来,“多谢姑娘。”

就算是沦落到了如此地步,宁如颂身上作为太子的姿仪依旧丝毫不减,只是站在那,就自有一番和旁人全然不同的气度。

贺玥微挑了下眉,纤柔的柳叶眼注视着他,笑了一声,“我已经二十四了,当不得一声姑娘,叫我贺老板就好。”

其实怨不得宁如颂,贺玥是标准的鹅蛋脸,精巧端庄,五官却又透着些幼态,端看外表完全瞧不出来她到底年岁多少。

“多谢贺老板。”宁如颂改了称呼。

“跟着我吧。”贺玥转身在前头带路。

或许是身为高位者的通病,宁如颂难免多疑猜忌,李小书表现的和正常农女没有区别,可是贺玥这个人处处透着古怪。

宁如颂凝视着贺玥的背影,她不像一个普通的商户,她腰板挺的很直,那种自然又舒服的姿态,是受过教养的模样,可是行走之间却略为出格,没有哪个大家闺秀的步伐会迈的如此的大。

视线上移,是妇人发髻,没有什么装饰,只簪了一朵白绢花,在鸦黑的发中分外的显眼。

宁如颂眼底溢出一抹了然,妇人发髻,白绢花。

簪白绢花意为先夫逝去,她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妇人。

前头女子市侩伪善的言语还在源源不断讲着,可能因为入了夏季天气炎热,她手中的扇子也不停的扇着。

“我一个做生意的妇道人家,也是不容易的,李小书你要谅解我,这房费你还是要多交些的。”

“我也不要你多交……”

那个叫李小书的农女垂头耸耳的不应声。

伤口处又裂开了,血在涌出,渐渐的宁如颂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了起来。

昏倒前女子慵懒绵散的音色还在断断续续的传进他的耳朵。


她长睫微颤,抬眸直视着何皇后,“儿臣的话哪起得了什么作用?殿下最为敬重母后,想来只要母后开口,殿下定会听从。”

言下之意便是叫何皇后自个儿去和太子说。

“你!”何皇后没想到看起来脾气软的太子妃也有胆子忤逆她,当即起了些怒意。

“太子妃你倒是牙尖嘴利。”何皇后冷笑一声,“你以下犯上,可知罪吗?”

何皇后这回是铁了心的要磨磨贺玥的气性,“太子妃你去小佛堂跪上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如果贺玥是个有家世的,何皇后哪敢如此,可偏偏贺玥出身低微,倒是好揉搓的很。

吕嬷嬷小桃子等跟着贺玥的宫人连忙下跪请求,“请皇后娘娘恕罪!”

吕嬷嬷等宫人心里头焦急万分,万一太子妃伤着了,太子定会治她们一个护主不利的罪!

上头的主子们交锋,她们这些伺候的奴才婢子们定然会跟着遭罪!

贺玥也跪在地上,红翡翠的耳环微晃,她眼眶微红,“母后,儿臣句句真情,哪里算得上以下犯上?”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这会儿宁如颂该到了才是!

“卓嬷嬷,去将太子妃请去小佛堂!”何皇后微阖眼眸,她手扶额头,声音冷意十足。

“姑母莫气。”绿衣女子秀丽的手放在何皇后的背上微微抚着,好似贺玥将何皇后气的不行了一般。

卓嬷嬷早年习过武,膀大腰圆,那大手就紧锢着贺玥的手腕,显的贺玥更加的无助可欺,“太子妃,不要让奴婢为难!”

殿外的宁如颂刚跨进殿就瞧见了这副场景,当即呵斥道,“放肆!”

怒意在他胸口闷堵着,那个老奴才倒是好大的胆,当真不要命了!

太子声音冷冽,眉眼下压,气势凛然恐怖,俊雅的面上也是阴沉一片。

宫人们连同那两名女子当即仓皇的跪了一地,“参见太子殿下!”

那两名女子不是第一次见到宁如颂了,可是依旧觉得尊华俊美,是这天下顶好的男子,姑母同她们说,今天就是她们入东宫的日子。

贺玥好似被吓到了一般,还跪坐在地上,泪顺着脸颊往下滴落,何处不可怜,何处不惹人怜。

她只弱弱的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她用惊惶的柳叶眼颤巍巍的瞧了宁如颂一眼,又低下了头。

“还不扶太子妃起来。”宁如颂淡声吩咐,瞧着冷静,可是那双眼里黑压压的戾气丛生。

吕嬷嬷惊出了一身汗,连忙扶着贺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贺玥接过小桃子手中的锦帕擦拭着脸上的泪,可眼眶依旧红着。

她觉得她自个现在就是个绿茶成精,如果她还能回现代,她非得去闯一闯那演艺圈。

“将这胆大包天的老婢拖出去杖毙!”宁如颂启唇,嗓音冷凛,沉冷的眼神望向何皇后。

小关子一挥手,两个太监就将那卓嬷嬷给拖了出去,卓嬷嬷惊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救老奴!”

何皇后知太子是当真起了真火,一时间竟也没开口,任由卓嬷嬷被拉了出去,她想这贺玥果真是蛊惑人心!

“太子妃和孤回东宫。”宁如颂也不欲和何皇后多争辩些什么,直接转身欲离去。

“皇儿你忘记承诺何家的事了吗?!”何皇后倏然出声,用手搭着宫女的手臂起身。

宁如颂头也不回,“小关子把那两个女子随意找个地方安排。”


嗳,倒是好奇发生了什么?

原本冷淡肃沉的太子殿下猛的变了脸色,后又平稳了下来,“等会孤会去看她。”

说罢便接着和南王续着前头的话题,音调不急不徐,当真是半点都不着急的模样。

奉茶侍女又上了一回茶,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详谈完毕,南王自觉的说要走。

宁如颂撩袍起身,动作自然且舒展,矜贵凛然,他淡声说道,“舅舅,母后向父皇讨了恩典,您可以去坤宁宫去见母后。”

南王身姿魁梧,靠在椅子上看着宁如颂,摆了一下手,语调散漫,“瞧太子也有些急事要处理,本王再喝上一盏茶就去坤宁宫,太子去忙吧。”

南王也有几年没有见他那个姐姐,可心里头也没有多少想念,他觉察到自己的心思,郁闷了些,曾经的情谊好像残留不下几分了,他又挥了挥手,“太子去吧。”

宁如颂这才转身离去,身后小关子紧紧的跟着。

恰好此时奉茶侍女上了第三回茶,这上茶也有规矩,如果客者快喝完了,那要加紧续上,就算没有喝完,过上规定的时间也得换上一杯茶。

巧不巧,刚好差了一杯茶的时间。

南王将手搭在椅背上,对着奉茶宫女嗤笑一声,“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几分喜爱?”

奉茶宫女不敢回答,南王也不介意,伸手将宫女的脸挑了起来,轻挑的说了一声,“长得倒是清秀可人,当一个宫女可惜了。”

“多谢南王殿下称赞。”宫女羞红了脸,大着胆子用那双姣好的桃花眼勾着南王。

南王好美人众所周知,只不过极为分寸,只玩不纳,散了以后给上一场富贵,倒也算讲究人。

难得的是从来不强迫。

…………

碧院里头,吕嬷嬷焦心的捧着贺玥一双素手,“哎呦喂,怎么就伤着了呢?”

润白纤细的手指上划破些皮,稍显狰狞。

“无事。”贺玥出口安慰,秾丽的面上半点疼色都无。

她并不矫情,只觉得夸张,擦破了些皮,这宫人们好似她断了手一般,又是请太医,又是去传话的,小关子那双腿真是跑的飞快,还是边拿着帽子边跑的。

颇为滑稽。

宁如颂一进来就瞧见了这番模样的贺玥,倚在榻上事不关己的垂睨着跪在地上揪心难受的宫人们。

宫人们哪是真心难受呢,只不过怕自个儿受到迁怒,承罚罢了。

可贺玥口吻很温和的叫他们莫要忧心,花窗开了一半,有些光洒在她的脸上,也叫她一半的脸隐在了阴处。

吕嬷嬷还再呶呶不休的讲道,“哪能没事呀,太子妃您等会儿,太医马上就到!”

“好的。”贺玥嗓音舒缓,就这么垂看着吕嬷嬷。

她视线柔和,可那藏在阴影下的面容叫宁如颂端看出薄冷和漠然。

很矛盾可也实实在在的混杂在了一处。

“还有哪处伤着吗?”宁如颂不想瞧见她这副模样,于是出声问道。

贺玥转头,脸从阴影处挪出来,挂上恬雅的微笑,“怎么把殿下也给招来了,只不过是出了一些小意外,手上擦破点皮,也就没什么了。”

小关子倒还真把宁如颂给搞过来了,可她也真没伤到哪里,到底小题大做了些。

再说,她也不想多看见宁如颂那张脸,皮囊再好有什么用,心黑的不成样子,每次打交道她都得提起十一分的心思来,实在是累极。

还没等宫人们跪下行礼问安,宁如颂就挥手叫他们出去。


李家村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不到几日宁如颂这个人就在村子里出了名,那些人总爱谈论他。

“听说是贺老板的表亲,长得真是仪表堂堂。”

“是呀,贺老板说他还是名要考秀才的书生,这回来找她就是认亲来的,要落了闽县的户籍去科考。”

“真是好福气呀,贺老板……”

一个即将要成为秀才爷的读书人,在村子里是极为受人尊敬的。

就这么短短几日,一个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的身份就被贺玥给杜撰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认为是假的,贺玥那么的自然,总是笑的谦虚又得意,声调是上扬的,“是远房的亲戚,哪晓得他会如此的出息。”

也总有一些村中的汉子寻着贺玥不在的时候来找宁如颂,他们拐着弯儿的来问贺玥想不想再嫁?再嫁的聘礼要多少?

现在不一样了,贺玥有了亲戚,他们的母亲不愿意向贺玥提亲,他们也可以过宁如颂的路来提亲,如果宁如颂当真成了秀才爷,他甚至可以做贺玥的主嘞!

士农工商,男尊女卑,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可渐渐的汉子们也不愿意再来问了,总在背后唾骂着宁如颂。

宁如颂面对他们总是冷着脸,只轻描淡写的瞧上他们一眼,他们心里就直打鼓,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来跑出他的视线。

偶然一次贺玥见了宁如颂冷肃着面孔的模样,她被吓得心口一跳,指尖都发颤。

那是深如渊潭的威严姿仪,让人见了就畏惧胆战的噤声。

贺玥为方才自己不争气的表现暗啐了一口,隐秘的横了宁如颂一眼,瞧着就寡情薄凉,不像个好人。

“贺老板回来了。”宁如颂发现了贺玥的身影,极其自然流畅的披上了温和的假象。

贺玥闷哼了一声,没什么好气的模样,“回来了,今天李小书去县城里买房屋,今晚是不回来的,何公子你也只能吃我做的饭食了。”

自从李小书分到了一千多两银子后,总觉得自己护不住它,最后还是觉得买房实在安心一些,她也不用再寄人篱下,而且就算买了房屋还能剩下一大笔银子。

宁如颂长睫微颤,将视线转到贺玥手里的菜篮,都是些素菜,她做荤食总是去不了腥味,想来是放弃了。

就算是素食也只不过是勉强下咽的程度。

她不像寻常妇道人家,她做不来可口下饭的菜肴,扫不干净小小的院子,晒晒太阳就出汗泛红,按常理是那些农家汉子避之不及的女子。

不知怎的,宁如颂想起了那些汉子的话,他们都说不需要贺玥伺候他们,他们会伺候她。

急色贪婪的模样让人作呕。

宁如颂抬眸,手里摩挲着盛着茶水的劣质杯盏,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端详贺玥的脸。

冶丽,秀毓纤美,穿着青色绣花的绸缎裙,娉娉袅袅,当真是皮相极为的出众。

就算有些脾气不好,那也是不打紧的。

…………

到了夜里,贺玥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总觉得心神难宁。

到了后半夜一股焦味传入她的鼻子,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着火了!!

“铮!铛!”

外面还传来了刀枪剑弩的交杂声,时不时有箭射进墙体里的声音。

贺玥动作迅极的将枕头下的银票揣在袖口处,然后惶急的躲在门后,她不敢冒然的出去。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额角的发被汗打湿沾在鬓角。

想也不用想是谁招惹来的,她心里呶呶不休的骂着宁如颂。

连累人的家伙,可别带着她一起交代在了这里!

“嘣!”

门被猛的从外头用力踹开,一只手早有预料一般的把贺玥从门后拉了出来。

贺玥仓皇抬头,是宁如颂!他满身的血迹,分不清到底是旁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逃!”

宁如颂冷凛凛的吐出一个字,雍雅的面上森寒诡谲。

外头火势渐长,地上也躺了几个穿着黑衣的尸体。

宁如颂带着贺玥从厨房的后门逃出了院子。

一路上两个人不敢停歇,期间贺玥回头看了眼她的院子,火光冲天,已经是完全保不住了。

她摸了摸袖口处的银票,勉强的安慰自己,好歹命根子抢救出来了。

两个人躲进了深山老林的一个山洞里,宁如颂这才放开了她。

“何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玥看向宁如颂,可却发现他的状态不容乐观。

宁如颂斜靠在石壁上,唇色惨白,手死死的捂在腰腹处,那里的血不断的往下滴,俨然受了很重的致命伤。

他不能死!贺玥心里头就这一个想法,如果他死了,以如今这情况,她自己一个人也独活不了。

“上辈子定是欠你的!”

贺玥低骂了一声,她靠近宁如颂将他平放在地上。

“你先将伤口捂住了!”

宁如颂极力维持着手上的力气,他已经没有多余气力讲话了,他看着贺玥将她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下来撕成一条条。

“现在松开。”

贺玥现在哪还顾得上所谓的男女大防,一把将他的外衣给掀开,露出腰腹处的狰狞伤口,动作急速的包扎了一下。

从袖口里拿出帕子覆盖在他的伤口处,再用撕下来的衣物加压缠绕在一起,最后再打结,这是现代典型的加压包扎法。

血渐渐的止住了。

还好有用,贺玥瘫坐在地上,将脸上的汗水抹去,幸好她大学学的知识还没有全忘了。


“吓着了?”

太子的语气淡然,可是又切切实实的在询问着关乎那个女子的事。

“回太子殿下,贺姑娘确实是吓着了。”张侍卫将今天廊亭的事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张侍卫极其难得的从太子那沉冷的表情中窥探出几分意味来,他补充道,“倒也不是冯夫人故意为之,这种事也是常见的,只不过恰好碰上罢了。”

这种小事在后宅中如石落大海,起不了半点涟漪。

宁如颂面色如常,微垂着清冷矜贵的面孔,“叫冯观的夫人注意些。”

注意些什么,不过叫她不要将这种污秽腌臜的事摆在贺姑娘的眼前罢了,张侍卫心中撼然,“是!”

可这种事情还少吗?如果那贺姑娘当真入了东宫,那里面的女子就如同豺狼虎豹,轻易的就能将她给撕碎。

不过也不一定,全看太子殿下愿不愿意护着,现下看来太子殿下对她确实有几分真情在。

就不知道能有几分长久了。

张侍卫思忖了一下,再度开口,“听冯夫人说,贺姑娘近日都在练习刺绣,想绣个花样好的腰封出来。”

“腰封。”宁如颂放下手中的折子,语调放轻缓了些,“她是考虑清楚了吗?”

“应当是的。”张侍卫怕事情有变,不敢说的太绝对。

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面对着滔天富贵不心动,就算有,那又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皇权的威逼,总归只有一个结局,只是分自愿和被迫罢了。

…………

暮色四合,月落树梢。

贺玥懒散的半靠在榻上,阖着目,小杏拿来了一个腰枕放在她的腰后,让她更加舒坦些。

她面颊泛红,娇态天成,额间沁出些汗珠,小杏接过子月手中的扇子轻轻扇着。

小杏转头对子月吩咐道,“你去厨房那端上一碗醒酒汤来,等姑娘醒来后再喝,不然要被酒闹的头疼。”

“是!”小杏的身份地位更高一些,子月对她自是言听侍从。

这时外头的珠帘被挑开,发出些微动的响声。

“哪个没规矩的?不知道姑娘睡了吗,声量也不知道放小些。”小杏轻斥了声。

可一转身就看到了太子立在门前,身形挺拔如松,气势如渊似海。

小杏当即跪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惶恐,说出的话也哆哆嗦嗦,“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墨色织金的衣袍从小杏的眼前掠过,小杏不敢抬头,但她也知道,此时太子正站在贺姑娘的榻前。

夜已经深了,一个男子就这样进了女子的房内,可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太子的行径,除非是不想要项上的脑袋了。

“她饮酒了。”宁如颂定定的瞧着贺玥秾艳的面容,伸出了手。

她的脸很小巧精致,倚在他的手心处几乎将半张脸都盖去了。

浅浅的呼吸声让宁如颂回想起了赶往通州的路上,每个夜里她都是倚靠在他的怀里,喜欢将脸埋在他的肩颈处。

宁如颂手指微动,温暖润泽的触感好似真的一下子将他拉回了那几个夜晚,倒是有几分想念。

一个念头兀的浮现在了宁如颂的脑海里,以后的夜晚如果那样也不错。

那头小杏忙不迭的回答,声音蕴含着对太子的畏惧,“今日府上到了新酒,按例份划的,兰阁也有两壶,姑娘饮了两盏,就图个味道罢了。”

她从缝隙中瞥见了贺姑娘青色的裙摆从榻上落下,太子殿下离得太近了,他玄色的衣袍正正好好的将它给遮掩住了。

“倒是个不耐酒的,两盏就成了这副模样。”太子的声音叫人辨不出半点情绪,可倒也没了往日那般恐怖的威压,“出去吧。”

“奴婢告退。”小杏绝处逢生般的快步走出了屋子。

可小杏也不敢走远,就在屋外候着。

此时子月恰好端着一碗醒酒汤来,正要进屋就被小杏给叫住了,她压着声音,“太子殿下在里头。”

“啊…”子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端着碗的手都颤抖了几下,她呆愣的重复了一遍,“太子殿下在里头。”

太子怎么会来呢?这么晚的夜,姑娘还醉了。

屋内,没了人扇风,有些热了,贺玥迷迷怔怔的睁开了眼,就瞧见了那张光风霁月的脸。

“好看的郎君。”就是有些像那个狗男人。

贺玥酒还没醒,直起腰后纤柔的小手就抚上了宁如颂的脸,她渐渐的靠进了,潋滟着水光的眸子就直直的探进那双乌黑冷沉的眼眸里。

宁如颂微低了下头,贺玥柔软的唇就恰好的压在了他的薄z唇上,很软,像是要融化在唇齿间。

女子缀着粉的手指被宁如颂拿在了手里,她没了支撑点,最终晃晃悠悠的伏在了他的怀里。

贺玥微移开了脸,温热划过他的脸颊,她的声音还是迷惘的,“你不要吻我,我付不起你银两。”

这样的脸,价格定是极高,她哪付的起。

宁如颂溢出一声笑,“倒是没见过比你还爱财的。”

“孤给你的选择,这三日你可考虑清楚了吗。”宁如颂微俯下高挺的身子,和榻上的她处于同一视线,长睫微动,声音平顺,“跟了孤,孤定不会短了你的银钱花。”

宁如颂撂下手中苛杂繁重的事务,不自主的来到兰阁,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他是来确定她的归属,他有点心急了。

贺玥被问的脑子清醒了大半,眼前的是太子,想纳她为妾的狗男人。

得想个法子委婉的拒绝,贺玥收回放在他掌中的手,一并离开了他的怀里。

贺玥一只手抚着自己的额角,半靠着榻背,眼里氤氲开丝丝缕缕的水汽,“您定是极好的夫主。”

她的声音有些轻了,宁如颂更靠近了些,就像是将她完完全全的桎梏在了小小的榻上。

“可民妇忘不了先夫。”

宁如颂一下子觉得血液在暴戾的涌动着,头有些疼了。

他不想听这些,他赶来也不是为了听这些。

先夫这两个字再次从他眼前的女子口中吐露出来。

宁如颂觉得这两个字平白无故的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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