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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过分贪恋

江蓝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沈时砚沈鹿溪是现代言情《过分贪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江蓝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呀。”沈时砚闻言,忽然的“嗤”一声低笑,说,“玩玩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玩玩而已】四个字,不止是陆羽棠听进去了,休息室里的沈鹿溪更是听进去了。沈鹿溪总是在很多的时候,产生幻觉,觉得沈时砚对自己,是喜欢的。哪怕不多,一点儿总是有的。他对她,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他和她在一起,不纯粹只是为了解决身体需求......

主角:沈时砚沈鹿溪   更新:2024-08-13 0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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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砚沈鹿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过分贪恋》,由网络作家“江蓝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时砚沈鹿溪是现代言情《过分贪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江蓝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呀。”沈时砚闻言,忽然的“嗤”一声低笑,说,“玩玩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玩玩而已】四个字,不止是陆羽棠听进去了,休息室里的沈鹿溪更是听进去了。沈鹿溪总是在很多的时候,产生幻觉,觉得沈时砚对自己,是喜欢的。哪怕不多,一点儿总是有的。他对她,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他和她在一起,不纯粹只是为了解决身体需求......

《全文版过分贪恋》精彩片段


沈鹿溪再次一惊,整个人又缩了缩。


沈时砚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不以意,又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这才收了手,站直身子转身出去。

“时——”

“在这呢!”

外面,陆羽棠没看到沈时砚,正又要叫,沈时砚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仔细听,那声音还有点儿凉,有点儿不高兴。

“时砚,你在休息室里干什么呀,我还以为你不在呢!”看到沈时砚,陆羽棠立刻开心的跑过去,伸出双手挽住他的胳膊。

沈时砚面无表情,直接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里抽走,然后来到办公桌前,拉开大板椅坐下,一边拿过一份文件低头看,一边语气淡淡地问陆羽棠,“找我有事?”

陆羽棠看着他,瘪嘴不开心,走过去,靠到他的办公桌上从上而下的盯着他问,“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沈时砚看着手里的文件,没说话。

“时砚!”陆羽棠弯身下去,又去拉住沈时砚的手,“我都一个多星期没见你了,我来找你,你不开心吗?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吃个中饭嘛。”

沈时砚整个人无比慵懒地往椅里一靠,又将自己的手抽走,淡淡睨着陆羽棠,不答反问,“我有吗?”

“呵呵……你当然没有。”陆羽棠立马又咧开嘴,不用沈时砚提,自己便主动说道,“时砚,我星期六晚上见到你同学的那个表妹了。”

休息室里,沈鹿溪听着陆羽棠的话,一下子紧张起来。

沈时砚闻言,则是好看的眉梢微微挑了挑,“你说的哪个同学,哪个表妹?”

“就是那个,叫什么鹿溪,还专业成绩第一的,我在酒吧碰到她,人家玩的可嗨啦。”陆羽棠说。

沈时砚又扬眉,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地又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百迅的员工,也算是你的下属呀。”

陆羽棠咧着嘴,一脸人畜无害的纯良模样,“我本来想请她喝一杯的,不过后来邵九亭来了,他挺护着那个鹿溪的,说鹿溪是你介绍给他的新相好,就把人给带走了,愣是没给我请她喝一杯的机会。”

“是么?”沈时砚勾起半边唇角,淡淡睨着陆羽棠,似笑笑,意味深长。

“嗯。”陆羽棠重重点头,又笑眯眯问,“你怎么想着把你的下属介绍给邵九亭呀,就她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寒酸劲儿,也配不上邵九亭呀。”

沈时砚闻言,忽然的“嗤”一声低笑,说,“玩玩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玩玩而已】

四个字,不止是陆羽棠听进去了,休息室里的沈鹿溪更是听进去了。

沈鹿溪总是在很多的时候,产生幻觉,觉得沈时砚对自己,是喜欢的。

哪怕不多,一点儿总是有的。

他对她,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他和她在一起,不纯粹只是为了解决身体需求。

可每每都在她沉寂在自己的幻想里的时候,沈时砚简单一句话,或者一个行为,总能将她对所有美好的幻想都打碎,将她拉回现实。

是呀,就她这样的身份,就她这样的寒酸劲儿,连邵九亭对她,最多也只是玩玩,何况那个人是沈时砚呢。

玩玩而已,何必多想,何必认真。

外面办公室里,陆羽棠听了沈时砚的话,眼里当即一抹亮光闪过,抿着唇笑了笑又问,“那你是不是也玩过她呀?”

“你猜!”

沈时砚一笑,推开大板椅站了起来,又说,“不是要去吃中饭么,走吧。”

说着,他拿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一边穿一边大步往外走去。

“时砚,等等我。”陆羽棠开心地叫着,大步追上去。

......



沈鹿溪回了自己房间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沈时砚也没理她,当屋子里没她这个人存在似的。


沈鹿溪吃了早餐,照旧自己出门,搭乘地铁去公司。

今天周五,挺忙的,中午沈鹿溪去员工餐厅匆匆吃了几口饭,又继续回工位上工作。

下午四点多,沈鹿溪刚和供应商开完会回来,座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吴旭的内线号码。

沈鹿溪接了。

吴旭说,下了班后带她一起去玩,问她要不要?

沈鹿溪想了一下,答应了。

不再努努力冒冒险,豁出去几次,她又怎么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去帮爸爸呢。

努力在下班前将所有的工作忙完,快下班的时候,沈时砚的内线居然打了过来。

他居然主动找她。

沈鹿溪还以为,他会冷她几天。

“喂。”她立即接通电话。

“到负一楼车库等我。”那头,沈时砚的声音有点儿凉。

沈鹿溪顿时头皮一麻,“那个……对不起啊,我晚上已经约了人了。”

她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

沈鹿溪头皮更麻了。

过了大概七八秒之后,沈时砚的声音才继续传来,“不会是你的那位陈学长吧?”

语气酸酸的,隔着电话线,沈鹿溪都仿佛闻到了酸味。

“不是,是公司的同——”事。

“嘟嘟嘟——”

结果,她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的沈时砚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

……

不想被同事看到自己跟吴旭在一起,所以,下班后,沈鹿溪又在办公室待了快二十分钟才走的。

吴旭也是在负一楼的车库等她。

就在她到了负一楼,刚找到吴旭的车子的时候,沈时砚也从专用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眼神好,观察力极其敏锐,隔着明净的玻璃门,掀眸一眼就看到了几十米开外,沈鹿溪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

等黑色小车开出去,他看清楚车标和车牌,脸色霎时就沉了。

“叫人跟着吴旭的车,盯着点吴旭。”他吩咐薛三。

“是,老板。”薛三点头,立即打电话安排。

前面吴旭的车上,沈鹿溪从一上车开始,心里就隐隐的不安。

不过,她和吴旭是同事,就算吴旭心思再怎么狭隘,想法再怎么猥琐,相信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怎么样。

要不然,他在百迅混不下去。

她努力表现自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吴旭聊着。

聊着聊着,她便又将话题引到了七年多前百迅的那起重大的经济案上去。

吴旭也不傻,一次两次三次,沈鹿溪都想跟他聊百迅的那起经济案,自然就猜到了什么。

他可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只是财务部的一名小会计,他老板的老板,也就是财务总监名叫沈明礼。

听说沈明礼有两个女儿。

他当时无意听到沈明礼给其中一个女儿打电话,叫女儿“露西”。

看来,沈鹿溪就是沈明礼的女儿没错了。

显然,现在沈鹿溪接近他,一次次问起百迅当年的经济案,显然是想了解当年的真相,想替她父亲沈明礼“伸冤”呢。

不过,当年沈明礼也确实是挺冤的,但真相到底如何,他当年作为财务部的一个小会计,也并不清楚。

反正,在那场经济案里,唯一出事的人,就只有沈明礼。

“鹿溪,你怎么这么关心公司七年多前的事啊,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车子在一个路口停下等红路灯的时候,吴旭忽然笑眯眯地问沈鹿溪。

沈鹿溪一怔,心里已经猜到,吴旭大概也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嗯,有关系。”既然吴旭已经猜到,沈鹿溪也就不打哑谜了,点头落落大方承认,“我爸爸就是当时的财务总监,沈明礼。”

她现在就是赌一把,赌就算是沈时砚知道了她是沈明礼的女儿,知道了当年的事,也不会让她离开百迅的。

“哦,我就说嘛,你怎么和沈总监长得有点儿像呢。”吴旭笑眯眯的,一点诧异都没有。

他确实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沈鹿溪笑笑,“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还不简单,你问你爸爸不就行了嘛。”吴旭笑着,将车开了出去。

“我爸爸不肯说,所以我才想从你这儿了解多一点。”沈鹿溪冲吴旭,笑的眉眼弯弯,“吴经理,你能不能跟我多说说。”

“能啊!”吴旭笑着,回答的意味深长。

“真的嘛,吴经理,太谢谢你了。”沈鹿溪脸上的笑容放大。

吴旭却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尔后看向沈鹿溪问,“鹿溪,如果我说了,你要怎么谢我呀?”

“吴经理想我怎么谢呀?”沈鹿溪仍旧眉眼弯弯,看着妥妥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



休息室里,沈鹿溪听着外面的脚步消失,浑身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没一会儿,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是女人高跟鞋的声音。

“叩叩——鹿溪,你在里面吗?”

姚丽娜拎了几套刚买的衣服,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敲门,“小沈总让我买了几套衣服拿给你。”

“在,请进。”沈鹿溪赶紧从地毯上爬起来说。

“好,我进来了。”姚丽娜答应一声,拎着几个大纸袋进去。

此时休息室里的沈鹿溪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套黑色的内衣裤,姚丽娜进去,一眼看到沈鹿溪的时候,饶是她自己也是个不论身材皮肤相貌样样都算上乘的女人,还是被眼前的沈鹿溪给吸引住了。

大胸细腰翘臀长腿,浑身上下的皮肤又白又嫩又有光泽,这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呀,更何况,她还长了一张又纯又欲又漂亮的脸蛋。

不过,此刻最最吸引姚丽娜目光的,不是沈鹿溪的身材皮肤,而是她身上那些并不算深的暧昧痕迹。

那些痕迹,从她锁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双腿的内侧。

看着这些痕迹,身为一个熟女的姚丽娜,脑海里自然就情不自禁浮现出那些令人心神激荡的画面来。

沈鹿溪原本正要去接姚丽娜手里的袋子,注意到她打量的视线,她面色一赧,赶紧抓过床尾沈时砚扔在那儿的浴巾,挡在胸前,扯了扯唇角,分外窘迫地道,“谢谢姚秘,东西你放那儿吧。”

“好。”姚丽娜回过神来,笑着答应一声,将东西放下,转身出去。

不过,才走一步,她又停下,扭头看向沈鹿溪,几乎是脱口问道,“小沈总的技术是不是很好?”

“啊?”沈鹿溪懵了一下。

“没事,你当我什么都是没问。”意识到自己的僭越,姚丽娜笑笑,大步出去。

……

沈鹿溪收拾好自己下楼回到商务部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消失了快两个小时,她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生怕被班主任和同学发现,从电梯出来后,就埋着脑袋匆匆回自己的位置。

“鹿溪,你去哪了呀,手机也不带?”刘莉莉看到她回来了,赶紧提醒她,“老大找你呢,赶紧去他办公室吧。”

“好,谢谢莉莉姐。”沈鹿溪点头,正要往周阳的办公室走,却又被刘莉莉叫住。

“咦,鹿溪,你去哪换了套衣服呀,我记得你早上穿的不是这身呀?”刘莉莉上下打量她,好奇问道。

早上的时候,沈鹿溪身上穿的是一条很普通洗的有些旧的白色连衣裙,可现在她身上穿的,是衬衫西裤,而且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啊,哦。”沈鹿溪笑笑,“我去了趟外面,不小心把原来那身弄脏了,就在楼下买了套换了。”

刘莉莉点点头,又仔细打量她一遍,“嗯,这一身好看,很适合你。”

“谢谢莉莉姐。”沈鹿溪眉眼弯弯的一笑,转身去了周阳办公室。

来到周阳办公室门前,她敲门,“老大,你找我。”

“鹿……”溪。

周阳抬起头来,当一眼看到沈鹿溪身上穿的衬衫西裤,而非早上来时穿的那条白裙子里,神色不由的僵了一下。

但也只是微微僵了一下之后,他又恢复自然,冲沈鹿溪点头说,“鹿溪,过来。”

沈鹿溪笑着走过去。

周阳拿了份文件给她,说,“你看看,这个合同,你能不能拿下?”

沈鹿溪接过,翻开迅速浏览一遍,尔后点头,“我尽力。”

周阳一笑,“我相信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沈鹿溪笑着点头,“嗯,谢谢老大。”

“哦,对了。”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周阳又说,“吴旭被开除了,人事部刚出的邮件,你看到了吗?”

沈鹿溪摇头,表情异常淡定,“我还没来得及看。”

见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周阳不由的笑了笑。

周五下班的时候,好巧不巧,周阳坐在车上打电话,亲眼看见沈鹿溪上了吴旭的车,之后,沈时砚又从电梯井里走出来,脸色难看。

所以,他料定,在集团里混了八九年的老油条吴旭在公司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却忽然被开除,定然是跟沈鹿溪有关系。

看来,沈时砚是真的挺在乎沈鹿溪的。

“没事了,你去忙吧。”

“好。”

......

小说《过分贪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鹿溪一路忐忑,直到,车子开回了晋洲湾一号,两个人回了公寓,沈时砚坐到沙发上,一边勾着脖子上的领带,一边让她过去。

沈鹿溪乖乖爬到他的身上,凑过去,一边吻她,一边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沈时砚大掌摩挲着她的脖子后颈,将人拎开一点点,哑着嗓子问,“喝酒了?”

沈鹿溪又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绵软的唇瓣去啄他的唇,他的下巴,回答说,“一点点。”

“那再喝一点?”沈时砚提议。

沈鹿溪继续啄吻着他,细细说,“我酒量不好。”

“呵!”沈时砚笑,大掌托住她,像抱小孩一样,面对面将人抱起来,尔后,迈开长腿往餐厅的吧台前走。

沈鹿溪手手脚脚勾住他,吻在继续。

到了吧台,沈时砚将人放在高脚凳上,腾出手来去倒了一杯红酒。

他仰头灌了一口,尔后,骨骼雅致的长指去捏住沈鹿溪的下巴,将嘴巴里的红酒,一点点往她的嘴里渡。

沈鹿溪仰起头,白皙的脖颈修长,像只引颈就戮的白天鹅般,承受着沈时砚渡过来的液体。

没一会儿,有酡色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慢慢滑下来,顺着她的脖子,一条蜿蜒进白色的雪纺衫下。

沈时砚嘴里的酒喂完,唇舌慢慢游离,顺着那酡色的液体而下,细细厮磨。

沈鹿溪浑身轻颤着阻止他,眼神声音柔媚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气息艰难,声音细若蚊吟般道,“身上有汗……”

沈时砚笑了,抓住她柔肉若无骨般的小手落进他的身上,“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嫌弃的,来吧。”

沈鹿溪闭上眼,点头,将自己热烈绽放在沈时砚的面前。

……

“嗡嗡——嗡嗡——”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沈鹿溪是被沈时砚的手机吵醒的。

当她慢慢弹开眼皮的时候,沈时砚已经拿过手机,放到耳边接听。

“时砚,你说了今天上午陪我去逛街的,什么时候来接我?”

因为隔的近,沈鹿溪就枕在沈时砚的颈窝里,将手机里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半个小时后。”沈时砚闭着双眼回答。

“好,我等你。”

“嗯。”沈时砚答应一声,挂断电话后,就松开了怀里的沈鹿溪,直接翻身下床。

沈鹿溪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沈时砚也没管她,迅速洗漱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听着公寓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沈鹿溪才又重新弹开眼皮,爬起来。

在凌乱的大床上呆坐一会儿,她去找到自己的手机,翻出周阳的号码,拨了过去。

“小鹿溪,你没事吧?”电话接通,周阳一如既往轻快的声音传来。

“老大,我没事,你怎么样?”沈鹿溪声音含着歉疚。

“嗐,我能有什么事,在医院躺两天就好了,周一上班,你肯定又能见着我。”

沈鹿溪更抱歉了,“对不起,老大。”

“对不起什么呀,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说对不起。”

周阳越这样,沈鹿溪越抱歉,坚持问周阳要了医院和病房号,要去看他。

周阳想了想,告诉了她。

挂断电话,沈鹿溪赶紧去洗漱换衣服。

正准备出门,宋妍送早餐来了。

沈鹿溪赶着去医院看周阳,跟宋妍说,“早餐我不吃了,你们推下去吧。”

“这可是沈先生吩咐送来的,你怎么能不吃呢,必须得吃。”宋妍笑着,态度里却明显含着鄙夷。

正在换鞋的沈鹿溪掀眸,看宋妍一眼。

对上她似笑非笑满含轻蔑的目光,她弯了弯唇角,把刚换好的鞋子又脱了,说,“那推进来吧。”

早餐布置好,厨师走了,宋妍却站在餐桌前,并不打算走。

沈鹿溪在餐桌前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看宋妍一眼问,“宋管家有事吗?”

宋妍对她咧开嘴,“沈小姐,你和沈先生,不是堂兄妹关系吧?”

沈鹿溪抬眸看她,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问,“怎么啦?”

宋妍又笑笑,说,“你要真是沈先生的堂妹,那你们晚上,能用那么多套子。”

她是沈时砚公寓的管家,公寓里的清洁卫生虽然不是宋妍亲自做的,但清洁工在做卫生的时候,她过来监督,再正常不过。

沈鹿溪看着她,一下就红了脸,伸神色却是镇定的。

她一丝没慌,点点头应了,说,“嗯,我缺钱,沈先生他给我钱。”

她承认的这么落落大方,就感觉好像人家问她是不是十八岁了,她点头说,对,我十八岁了。

宋妍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看沈鹿溪的目光,变得更复杂了。

沈鹿溪赶着去医院,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又对宋妍说,“宋管家,我吃饱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然后站起身往玄关方向走。

宋妍跟过去,在两个人一起等电梯的时候,她对沈鹿溪说,“沈小姐,做女人,还是要自爱一点比较好。”

沈鹿溪冲她咧开嘴笑笑,什么没说。

刚好,电梯到达,她没再理宋妍,直接进了电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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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沈时砚和站在他身边的陈以恩,沈鹿溪瞬间也被吓的不轻。

下意识地,她转身拔腿想跑。

“沈鹿溪,你怎么在这儿?”

不过,她才转身,还来不及拔腿,身后,就传来了陈以恩发狂般的怒吼声。

沈鹿溪被震的浑身一个激灵,倒是迅速清醒冷静下来。

她当即停下脚步,又转头朝沈时砚和陈以恩看过去。

“沈鹿溪,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你果然勾引时砚。”

陈以恩怒不可遏,吼着便直接朝沈鹿溪冲过去,扬手要打她。

沈鹿溪下意识地闭眼去躲。

不过,料想的巴掌并没有落下,下一秒,“啊”的一声惊呼在她耳边响起,她悄悄弹开皮看过去,就见陈以恩踉跄着不断往后退,最后“咚”的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的跌倒在地。

再去看沈时砚,此刻的他像个阎罗似的,单手抄袋,浑身煞气腾腾的站在沈鹿溪的面前,黑眸又冷又戾,却是睨着陈以恩的方向。

“时砚——”陈以恩瘫在地上,抬起头来看向沈时砚,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指着沈鹿溪质问,“她怎么在这儿?沈鹿溪这个烂货怎么在这儿?”

沈时砚黑眸微眯,透出浓浓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地问,“陈以恩,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什么身份?

一想到自己现在不过是沈时砚的秘书,陈以恩就慌了一下,但马上,她又想到什么,怒吼着质问,“初漫知道吗?你睡了沈鹿溪,初漫她知道吗?”

初漫?!

初曼是谁?

就是沈时砚的那个“宝贝儿”吗?

沈鹿溪明白过来,看向沈时砚。

“呵!”沈时砚黑眸沉沉地睨着陈以恩,一声嗤笑,“林初漫当然不知道。不过,她要是知道了,那肯定就是你说的,你可以试试看。”

“我……我……”陈以恩看着沈时砚,一时被他吓得不轻,慌了一会儿又质问,“时砚,我们三年同学,我还是初漫最好的闺蜜,你居然这样对我?”

“林初漫最好的闺蜜?”像是听到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沈时砚低低嗤笑,“你确定,你是初漫最好的闺蜜?”

“我……我当然是。”陈以恩梗着脖子,脸上却心虚的不行。

“呵!”沈时砚又笑了,闭眼,他抬手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眉心,低低道,“陈以恩,你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要什么没什么,我倒是想给你机会,可惜你自己抓不住。”

“时砚,你……你什么意思?”陈以恩一脸懵逼。

“你被炒了,现在立刻滚。”沈时砚最后耐着性子道。

“时砚,我——”

“怎么,要我叫保安?”沈时砚极其不耐地打断陈以恩。

陈以恩咬着牙,看看沈时砚,又狠狠剜沈鹿溪,最后不得不爬起来,哭着跑了。

听着公寓大门“嘭”的一声被甩上,沈鹿溪浑身一震,双腿完全不听使唤,下意识的往侧卧的方向退。

她觉得,她现在肯定惨了,陈以恩要是把她和沈时砚上床的事情告诉那个什么林初漫,沈时砚那么在乎林初漫,会不会把她卸了?

他卸了她倒是无所谓。

万一沈时砚迁怒妹妹,去医院把妹妹的治疗都停了怎么办?

沈鹿溪越想越怕,忍不住就要跑。

结果,她才跑一步,一条长臂伸了过来,直接将她扣住,捞进一个宽阔温热又无比熟悉的胸膛里。

沈时砚将人拦腰箍筋,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的拎着人大步走到沙发前,然后将人往沙发上一扔,尔后迅速俯身压下去,双臂撑在沈鹿溪的身体两侧,将人禁锢住。

“你跑什么?嗯——”睨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沈时砚哑着嗓子问她。

沈鹿溪被吓的不轻,缩着身子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就悬在她头顶的那张刀削斧凿般的绝俊面庞,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嗓子太哑了,根本没发出声音来。

沈时砚看着她,当即拧起了眉头,长指轻掐住她的下巴,摆动她的脸左看右看,“这是怎么啦?我还没碰你,你就叫哑了?”

沈鹿溪,“……”

嗓子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她硬着头皮,央求,“……水!……可不可以给我杯水。”

话出口,跟老鸭公似的,嗓子仿佛被砂砾狠狠磨过,嘶哑的不行。

沈时砚,“……”

他松开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过来给她。

沈鹿溪立马接过,“咕噜咕噜”几口就灌下去了。

一杯温水滑过喉咙,她舒服不少。

然后,她又把杯子递给沈时砚,眼巴巴望着他。

沈时砚拧眉,“还要?”

沈鹿溪忙不迭点头。

沈时砚又去倒水,然后回到沙发前。

沈鹿溪高兴的去接水杯。

不过,这次沈时砚没给她。

他沉沉睨她一眼,尔后,人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指了指手里的水杯问沈鹿溪,“要吗?”

沈鹿溪闪着清凌凌的眸子点头。

“挺好。”沈时砚满意地点头,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水,却是含在嘴里,没咽下去。

他放下水杯,之后对着沈鹿溪点了点自己鼓起的嘴巴,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沈鹿溪视线往下,看了他一眼,当即明白他的意思。

她犹豫一下,爬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面对面坐到他的身上,尔后头慢慢压下去……

只不过,她的唇才碰到沈时砚的,沈时砚就敏捷的一个翻身,将她困在了沙发上。

......


沈鹿溪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休息了10分钟,正打算上班,手机在办公桌上“嗡嗡——”震动起来。

她拿过手机一看,是陈以恩打来的。

想了想,她起身去洗手间,接通电话。

“沈鹿溪,你进百迅,不会是想着勾搭沈时砚吧?我告诉你,没门。别说是门,连窗户缝都没有。”

陈以恩像个炮仗一样,根本不给沈鹿溪开口的机会,冷笑一声又继续说,“沈时砚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别说你爸还在大牢里呢,就算是你爸没被判刑,你给沈时砚提鞋那都不配!更何况,沈时砚早就心有所属了,他喜欢那个女孩,喜欢十多年了,别以为你那张脸跟沈时砚喜欢的女孩长的有几分相似,沈时砚就会对你有什么不一样。”

“表姐这么说,是觉得沈时砚对我不一样吗?”沈鹿溪无比平静地问。

她不知道,陈以恩见沈时砚,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这会儿,只想试探一下。

“呸!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时砚会记得你?!我告诉你,时砚根本都不知道你是谁。”手机那头的陈以恩咬牙切齿的警告,“我告诉你,沈鹿溪,你要是敢去勾引时砚,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话落,陈以恩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鹿溪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低头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她回到工位,开始下午的学习。

六点下班后,沈鹿溪去了医院看妹妹。

转了VIP病房后,医生护士还有护工都挺负责的,看样子把妹妹照顾的还可以。

沈鹿溪陪着妹妹,没什么事做,就在病房里尝试用手机录小说,这样妹妹听着自己的声音,或许可以起到刺激大脑的作用。

因为医生说过,有时间的话,要多陪妹妹说话。

她在医院待到晚上九点,回到晋洲湾一号,偌大的公寓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显然,沈时砚没有回来。

沈鹿溪并不在意,只是有点儿饿,去厨房冰箱找吃的。

结果,冰箱里只有喝的,什么吃的也没有。

既然没吃的,那就饿着好了。

她回了卧室洗澡。

刚洗完出来,门铃“叮咚——叮咚——”响了起来。

这么晚,会是谁?

肯定不会是沈时砚,因为这是他自己家,他肯定不会摁门铃。

走到公寓门前,透过可视猫眼一看,居然是管家宋妍,还有一个厨师推着辆餐车,餐车上摆放了不少的东西。

她赶紧开门。

“沈小姐,晚上好,这是沈先生点的晚餐。”一开门,宋妍便笑容甜美可人地道。

沈鹿溪点头,“好,请进。”

宋妍和厨师推着餐车进去,然后将晚餐在餐厅布置好。

“呃……”宋妍四下打量,问,“沈先生不在吗?”

“嗯,他还没回来。”沈鹿溪说,像是完全看不懂宋妍的心思似的。

“哦~”宋妍的声音颇为惋惜,却只得笑笑,“那就不打扰沈小姐用餐了。”

沈鹿溪点头,送他们出去。

关上门,沈鹿溪回到餐桌前,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拿起筷子,这道菜夹起一点点来试一试,那道菜也夹起来一点点尝一尝。

哇,好美味,好好吃!

可晚餐肯定是沈时砚点的,他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她肯定得等他。

于是,沈鹿溪坐在餐桌前,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看着小说一边等。

可半个小时都过去了,沈时砚仍旧没回来。

沈鹿溪想了想,扭头看了看公寓门口的方向,没听到任何动静,她又拿了手机给沈时砚发微信,说,【菜都凉了,你还不回来,我就先吃了。】

以为他不会回。

可出奇的,对方居然很快回了一个【好】字。

得到沈时砚的同意,沈鹿溪像发现了宝藏的小仓鼠,立刻就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不远处客厅里的电视柜上,摆放着一个半人形高的擎天柱机器人。

也就在沈鹿溪吃的格外欢快的时候,擎天柱的眼睛转了转,发出一道奇异的亮光。

擎天柱眼睛的那头,连着沈时砚的手机。

此刻,沈家大宅里,沈时砚靠在沙发里,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画面上,沈鹿溪双眼澄亮,两颊鼓鼓的开心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看什么,笑这么开心?”忽然,他大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时砚立即将监控界面划走,冲他大哥一笑,“在看一只小仓鼠吃东西。”

“小仓鼠?!”他大哥皱起眉头。

“嗯。”沈时砚点头,“挺可爱的。”

......

沈时砚两天没回晋洲湾一号,沈鹿溪就呆在公寓里,安安静静录了两天小说。

自从上次录音把嗓子录哑后,有了经验教训,她就特别注意保护自己的嗓子了。

星期天晚上,她录完小说己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她刚爬上床,小腹处就有隐隐的坠痛感觉传来。

她知道,是大姨妈即将造访了。

她去垫好姨妈巾,重新爬上床,然后,小腹处传来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痛的她根本睡不着。

半个小时后,她又爬起来,去找到上次医生给她开的止痛药,吃了一片。

止痛药渐渐起了作用,她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将侧身睡着的她翻了过来。

然后,那只大掌很不老实起来,往她的睡衣底下探。

“啪!”

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没清醒。

反正,当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甩在男人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沈鹿溪可以确定,自己是清醒了。

一巴掌之后,男人所有的动静,当即顿住。

漆黑一片中,沈鹿溪感觉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密密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就是不敢睁开眼。

两秒之后,男人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一下变得粗暴起来。

“沈时砚,别!”

沈鹿溪立马蜷缩成一团,大叫,“我大姨妈来了,我难受。”

也就在她大叫的同时,男人的手滑了进去,触到了什么。

动作又停了。

两个人躺在一起,面对面,谁也看不到谁的表情,但却能异常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跟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只余下两道不稳的呼吸声。

一秒,两秒,三秒……大概过了三十秒后,沈时砚伸手去开了床头灯。

灯光乍亮,沈鹿溪立马扭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沈时砚坐起来,黢黑的眸子深深地睨着她,掀唇“嗤”一声,“打了我一巴掌,装鸵鸟就没事了?”

这辈子,动手打他脸的女人,沈鹿溪是第一个。

而是一次又一次。

“我刚刚没醒,不知道是你。”

沈鹿溪的脸在枕头里埋的很深,发出来的声音,自然是闷闷的,还带着刚醒的软糯。

“哦,是么?”

沈时砚睨着人,舌尖抵了抵被打那一侧脸的嘴角内壁,“那现在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吧?”

沈鹿溪埋着脸,装死。

沈时砚脚踢踢她,“说话。”

沈鹿溪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就觉得委屈,有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

“随便我。”

沈时砚笑,凑过去,几乎咬着沈鹿溪的耳廓,在她的耳鬓喷洒着撩人的热气,嗓音低低哑哑道,“浴血奋战怎样?”

沈鹿溪闻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扬手就又要往沈时砚的脸上甩下去。

不过,这次她没得逞。

她的手才扬起,就被沈时砚一把攫住了。

“还打上瘾了是不是?

嗯——”沈时砚抓着她的手,嗓音更哑了。

沈鹿溪埋着脸,彻底装死不说话。

沈时砚看着她一首蜷缩着,一只手覆在小腹上的姿势,好看的眉梢挑了挑,然后松开了她,首接下床出去了。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枕头里埋的快要窒息的沈鹿溪终于将脸转了过来,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沈时砚就这样,放过她了?

望着天花板等了一会儿,仍旧没听到任何动静传来。

她想睡,可小腹处隐隐的坠痛感不断传来,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愈发的折磨人。

既然睡不着,沈鹿溪干脆爬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
沈鹿溪给爸爸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有很多吃的,转了几趟车到监狱见到爸爸的时候,己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沈明礼看到娉婷玉立,出落的愈发漂亮动人的女儿,很开心。

知道女儿马上大学毕业了,问起她工作的事情。

沈鹿溪不敢告诉爸爸她进入了百迅的事情,随便说了晋洲另外一家大公司的名字。

知道女儿找到了好的工作,沈明礼就放心了,又问,“你奶奶和小艺呢,她们怎么样?

小艺怎么又没跟你来?”

妹妹和奶奶相继出事,沈鹿溪一首瞒着爸爸。

这会儿,她也只能继续撒谎说,“奶奶最近腿疼的厉害,不太能走路,小艺怕奶奶一个人在家没有人陪,所以就没跟我来。”

沈明礼听了,忙点头,“也是,小艺不能跟陌生人接触,还是待在家里好。”

沈锦艺患有先天性的自闭症,从小就特别排斥跟陌生人接触,而且很容易受到惊吓。

一旦被吓到,她的脾气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几乎没人能安抚住。

父女俩聊了几句,沈明礼想到什么,忽然又问,“你妈妈呢,还是一首没有回来,也没有跟你们联系吗?”

沈鹿溪摇头,“没有。”

父亲入狱后不到三个月,母亲就跑了,几乎拿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

沈鹿溪报了警,警察查到了母亲的下落,并且联系上了母亲。

沈鹿溪跟母亲通电话的时候,母亲在电话里大骂他们都是拖油瓶,让他们别拖累她,她要过自己的好日子。

从那之后,沈鹿溪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母亲了。

后来不到一年,她无意听说,母亲己经再嫁,并且生了个儿子,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沈明礼看着女儿,无奈又自责地深深叹了口气,“鹿溪,是爸爸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受尽委屈。”

沈鹿溪又摇头,“我们会等着爸爸你出来。”

沈明礼重重“欸”了一声,“爸爸在监狱里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早点儿出去。”

……沈鹿溪回到晋洲湾一号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是下午六点。

她松了口气,不过推门回到公寓,沈时砚却不在家。

他不在也挺好的,沈鹿溪可以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十一点多,她洗了澡爬上床,拿过沈时砚送她的新手机研究。

她随手点进了微博,被置顶的一条热搜立马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疑似沈家二少跟娱乐圈新晋小花旦时梦璃共进晚餐后并一同进入酒店沈家二少爷,不就是沈时砚么?

沈鹿溪眉心微蹙一下,点了进去。

几条动图立刻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虽然拍的距离有点儿远,画面不是很清晰,可沈鹿溪又怎么会认不出,动图里的男人就是沈时砚。

沈时砚对时梦璃可真的体贴,两个人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时梦璃的裙子被东西勾住了,沈时砚不仅第一时间用身体挡住时梦璃,又迅速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到时梦璃的身上,防止她走光,更是蹲下去,亲自帮时梦璃将被勾住的裙子解救出来。

之后,他便揽着时梦璃进了酒店。

看完所有的动图,沈鹿溪放下手机,心口的位置,忽然像是被团棉花给堵住了似的,有点闷闷的,呼吸不畅。

所以,沈时砚根本就不止是对她好,他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好。

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不过是……拿钱办事,各取所需而己。

所以,沈时砚身边有其她的女人,他对其她的女人好,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她又有什么资格在意呢?

对,她没有资格在意,一点儿资格都没有。

深深的,沈鹿溪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断了手机网络,关灯睡觉。

第二天,沈鹿溪上班,商务部的例会上,商务部的总监居然公开表扬了沈鹿溪,说她学习能力很强,工作很认真很细致,第一次拟定的海外商务合同,用词翻译都很精准。

如此一来,沈鹿溪就一下子成了整个商务部的红人,大家表面上对她,更加热情友好了。

中午,在员工餐厅吃过午饭,才回到办公室,周阳就把沈鹿溪叫了过去。

周阳说,他明天要飞去W市,谈一个很重要的合同,问沈鹿溪愿不愿意一起去,学习见识下。

沈鹿溪还完全是新人,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当即就点头答应了。

“那好,我让秘书给你订机票,你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咱们首接在机场会合。”

周阳说。

“好,谢谢老大。”

下了班,沈鹿溪去医院看妹妹,跟护工张阿姨交待了,自己会有两天不在晋洲,让张阿姨帮忙照顾好妹妹。

张阿姨人老实,做事又细致,把妹妹交给她,沈鹿溪挺放心的。

晚上回到公寓,沈时砚仍旧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给沈时砚发微信。

我明天要去W市出差,估计周三晚上才回来。

信息发出去,首接石沉大海,首到沈鹿溪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都没有回复。

她神色微微黯了黯,放下手机,去打开电脑。

那天来的家庭医生给她开的药效果挺好的,她的嗓子己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又可以录音了。

现在录的这本小说,她己经研究了不下五遍,算是熟悉了,录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一切都在她的掌握范围内。

一个小时,她跟陈北屿录了五章。

十一点多,陈北屿让她去休息,毫不吝惜的表扬她,说她进步很大,己经称得上专业了。

沈鹿溪发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过去,又说,“学长你也早点儿休息。”

“好,晚安。”

“嗯,晚安。”

切断联线,沈鹿溪又去拿过手机。

沈时砚仍旧没有回复。

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她忍不住去点开微博热搜,果然,就又看到关于沈时砚和小花旦时梦璃的消息。

一夜春宵后,沈二少陪时梦璃飞W市参加新剧开机仪式点进去,又是几张动图。

有沈时砚搂着时梦璃从W市国际机场的VIP通道走出来的画面。

也有时梦璃在台上参加新剧开机仪式,沈时砚就坐在台下,看着时梦璃笑的满脸温柔的样子。

原来沈时砚也去了W市,却是为了陪别的女人。

沈鹿溪忽然就不太想去W市出差了。

可机票和酒店都定了,况且明天一早就出发,现在己经快晚上十二点了,她要跟周阳说自己不想去了,自己是商务部,会不会再也呆不下去?

呵!

忽地,沈鹿溪就笑了。

她在矫情做作什么?

难道她去W市出差,还会遇到沈时砚跟时梦璃吗?

就算遇到了又怎么样呢?

真是自作多情!

深深地,沈鹿溪吁了口气,放下手机,爬上床关灯睡觉。

......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她不用每天晚上跟他在一起,就有足够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餐馆外,沈时砚和女孩上车之后,就靠进椅背里,闭着双眼不说话了。

他明知道,沈鹿溪对吴旭这种男人应该没什么兴趣,可却还是莫名其妙的一肚子火,压都压不住。

女孩看着他,又拉着他的手央求,“时砚哥哥,我真的想去百迅上班,你就答应我吧。”

沈时砚闭着双眼抽回自己的手,淡声道,“你去找大哥,进世鼎应该更合适你。”

沈家的沈氏集团旗下,主要分为两大集团。

一大集团是沈家老爷子一手创立的世鼎集团,现在,沈璟言是世鼎集团的总裁。

另外一大集团,则是由沈茂渊创立的百迅集团,因为当初百迅成立,出资最多的还是沈老爷子,所以百迅在名义上,还是属于沈氏集团旗下的。

女孩闻言,立即嘟嘴摇头,“我才不要去璟言哥哥那儿上班,璟言哥哥无聊死了,跟你我才能学到东西。”

沈时砚直接沉默,不说话。

“时砚哥哥……”

女孩又拉住他的手,捏着嗓子娇滴滴央求,不过,沈时砚却像是睡着了般,一丝回应也没有再给女孩。

……

沈鹿溪坐吴旭的车,一起回了公司。

下车的时候,吴旭还想去握沈鹿溪的手,沈鹿溪发现,及时避开了。

没想到,下车后,碰到周阳也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

周阳和吴旭工作上接触比较多,对吴旭也算是有点儿了解。

看到沈鹿溪居然从吴旭的车上下来,周阳眼睛眯了眯。

三个人打了招呼,一起进了电梯。

财务部在商务部楼下,等吴旭出去之后,周阳笑着问沈鹿溪,“中午跟吴经理一起去吃的饭呀?”

沈鹿溪点头,“嗯”了一声。

“就你们两个?”周阳又问。

沈鹿溪又点头。

周阳笑笑,默了默才又说,“鹿溪,吴旭在公司的名声不是太好,特别是公司新来的小姑娘,得跟他保持一下距离。”

其实周阳也明白,凭沈鹿溪跟沈时砚的关系,她怎么着也不可能看得上吴旭。

可是,他还是怕沈鹿溪吃亏,想提醒一下她。

“老大,我知道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沈鹿溪点头,由衷道。

就今天中午跟吴旭聊的,她已经有所收获了。

虽然关于七年多前的那起经济案,吴旭只是提了一嘴,但沈鹿溪相信,就吴旭这种嘴脸,她多诱惑他几次,他肯定什么都会跟她说。

周阳点头,“你知道就好。”

下午,沈鹿溪负责的一个合作商过来了,她跟合作商开一下午的会。

会议结束,送走合作商,都已经快下班了,但她还有好多邮件没处理,只能加班。

到点下班的时候,她的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

一看,是吴旭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问她要不要一起下班,他送她。

沈鹿溪是真的有工作要忙,所以拒绝了。

吴旭也没有勉强她,说改天约。

沈鹿溪回了一个【好】字,又继续忙工作。

七点半左右,她忙完工作,收拾收拾下班。

出了公司,正往地铁口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她的身边,是她熟悉的那个车牌号码。

所以,这一次,不等车窗降下,她扫了一眼身后,发现没有认识的同事,她赶紧乖乖拉开了后座车门坐进去。

“怎么,上我的车很丢人?”

沈时砚坐在后座上,见沈鹿溪跟做贼似的迅速溜上她的车,他的脸色一下子就臭了,“比上吴旭的车还丢人?”

沈鹿溪靠在最车门边的位置,抬眸看着他,“……”

“你一个月的工资,8000块,会不会太少了,都不够一顿饭钱,要不要我通知人事部,给你涨点,要不然怎么够花,你说是不是?”见她不说话,沈时砚挑了挑狭长的眉峰又问。

他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是傻子才听不出来,他这是生气了。

所以,沈鹿溪当即认怂,弱弱说,“那个还有季度奖和年终奖。”

“哦~~”沈时砚拉长了嗓音,“公司试用期三个月,你这就惦记上季度奖和年级奖了啊?”

沈鹿溪,“……”

老板生气了,那只能哄。

怎么哄,那只能是让他发泄,满足。

她悄悄瞥了一眼驾驶位上认真开车的薛三,也不管车厢中间的隔板是不是没有降下来,放下包包后,就壮着胆子,往沈时砚的身上爬了过去。

......



等车子开出去十几米后,沈时砚掀眸,透过后视镜一眼就看到原本正一瘸一拐往回走的小女人,此刻,却蹲在路边缩成一团,脸埋在膝窝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哭。


反正,哪怕距离越来越远,他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她明显在颤抖的双肩。

他死死拧着眉头,盯着后视镜,在沈鹿溪那缩成一团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张了张嘴,想让薛三把车开回去。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而后,闭上双眼,靠进椅背里,心乱如麻。

路边,沈鹿溪蹲在那儿,忍不住嚎啕痛哭,过往的路人看到她,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好想上去安慰她几句。

有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看到她哭的实在是伤心可怜,上前去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鹿溪感觉到,慢慢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白发苍苍的老者。

“小姑娘,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努力向前看,往前走,前面一定会有更美的风景在等着你的。”老爷爷无比慈爱地对沈鹿溪说。

沈鹿溪望着老爷爷,一张哭的通红满是泪水的小脸,忽的就绽放一抹绚烂的笑容来。

是呀,向前看,向前走,路上一定会有更美的风景的。

“谢谢,谢谢老爷爷。”她抿唇,重重点头。

老爷爷笑着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沈鹿溪望着老爷爷的身影消失,这才去拿挎包里一直在响的手机。

手机已经响了很久了,她知道是谁打来的。

因为响的太久没接,电话又自动挂断了。

沈鹿溪看了一下,这已经是陈北屿打来的第五个未接电话了。

她调整好情绪,手指落下,回拨过去。

“鹿溪,你在哪,你没事吧?”电话只响了一声,那头的陈北屿就接通了,急切的声音立马传来。

“对不起,陈学长,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所以提前走了。”沈鹿溪努力平静地道。

这个世界上,除开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外,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

她不是傻子,陈北屿对她这么好,十有八九是对她有好感。

她配不上陈北屿,所以,不应该再给陈北屿任何的希望。

“你男朋友?!”电话那头的陈北屿一愣,“鹿溪,你……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

从扶沈鹿溪去洗手间的那位女同学的描述里,陈北屿猜测,带走沈鹿溪的男人,应该是沈时砚。

如果,沈时砚就是沈鹿溪嘴里所说的那个“男朋友”,那之前在医务室外,沈时砚那样凶狠甚至是愤怒地盯着他们,就解释的通了。

“就是这阵子。”沈鹿溪闭了闭眼,很抱歉道,“对不起,学长,我一直瞒着你。”

那头的陈北屿闻言,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犹豫一下还是问道,“鹿溪,你男朋友是不是沈时砚呀?”

沈时砚,男朋友。

沈鹿溪轻咬唇角,沉默几秒,还是如实道,“学长,他其实不是我男朋友,我只是……被他包养了。”

“什么?!”陈北屿震惊,“鹿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有些话,她说的更清楚,或许陈北屿就能对她更失望,彻底死心。

所以,沈鹿溪没有犹豫,又说,“学长,沈时砚其实不是我男朋友,我是被他拿钱包养了。”

“鹿溪……”得到确认,陈北屿一时惊讶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沈鹿溪也不急,就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管陈北屿是不是要现在和她断绝往来,她都会坦然接受。

谁料,几秒之后,陈北屿却问,“你是不是很差钱?我有,我可以给你,你离开沈时砚吧,好不好?”

“学长……”忽地,沈鹿溪抑制不住,眼眶又是一热,“对不起,学长,我真的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鹿溪,我知道你缺钱,这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更不需要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很棒了,你已经非常非常优秀了,真的。”

感觉到沈鹿溪情绪的低落,陈北屿拼命安抚她,又问她,“沈时砚是不是冲你发脾气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沈鹿溪吸吸鼻子,努力一笑,摇头道,“没有,我没事,谢谢学长。我有点其它的事,先挂了。”

话落,不等陈北屿有任何的回应,沈鹿溪率先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她深吁口气,然后扶着路灯杆子慢慢站了起来。

左脚脚裸的地方,钻心的痛意传来。

她这个样子,自己去学校宿舍拿东西是不可能了。

想了想,她拨通了慕夏的电话,只能找她帮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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