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夜容煊晏姝的现代都市小说《血崩惨死后杀夫祭天!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凤点江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血崩惨死后杀夫祭天!》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夜容煊晏姝,《血崩惨死后杀夫祭天!》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林英跟着走了出去,语气带着警告:“在宫里做事,嘴巴闭紧些就是最佳保身之道,你们可听到了?”“是。”翠湖几人屈膝,惶恐地回答,“奴婢谨记林公公提点。”“后宫主子们的地位取决于皇上荣宠,皇上喜欢哪个,哪个以后就会飞黄腾达,你们今儿伺候才人用点心,来日说不定就会跟着水涨船高。”林英环视几人,眼神冷冷,“皇上到底是皇上,这宫中早晚都是皇上说了算,你们明白吗?”......
《血崩惨死后杀夫祭天!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晏才人站着干什么?”翠湖站在身后,不耐地开口,“白天让你搬你不搬,这会儿乌漆抹黑的,看不清楚也不怪我们——”
“这里这么黑,光线差得要死,我怎么抄经?怎么祈福?”晏雪转头看着站在殿内的几人,连日来忍受的怒火终于爆发,“你们故意克扣我月例,连烛火都不让用?”
翠湖冷冷一笑:“晏才人凑合着用吧,您如今这身份委实有些见不得人,奴婢担心太亮堂会让您无地自容。”
“就是,还真当自己是宫中的贵人呢!”
“护国公已经因为你的不检点而名声扫地,您的母亲也丢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以后就别在我们面前颐指气使了,皇后娘娘仁慈才没有把你这个污秽后宫之人杖毙,你该感谢皇后娘娘隆恩浩荡。”
“你们什么意思?”晏雪脸色刷白,“故意折辱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没有不检点!我肚子里怀的孩子是——”
“皇上驾到!还不跪下?”林英冷冷的声音响起,虽有威势,却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语调,“这里光线为什么这么暗?掌灯!”
晏雪一喜,连忙朝外望去。
皇上来了?
宫女们手忙脚乱去掌灯,殿内光线很快亮堂了起来。
夜容煊负手跨进殿门,沉默地打量着这间寝殿。
果然冷清得很。
桌椅摆设都已陈旧,殿内透着一股常年无人居住的潮湿和阴沉沉的闷味。
夜容煊眉头皱起,心里再一次怨恨起晏姝那个毒妇,这个地方是人住的?
她自己怎么不来住几天试试?
“皇上。”晏雪低着头跪下,露出白皙的脖颈,声音哽咽委屈,“妾身……”
“快起来吧。”夜容煊伸手把她拉起来,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都是朕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跪在殿内的几个宫女面面相觑。
“你们先出去。”夜容煊转头吩咐,“林英。”
林英心领神会:“老奴明白。”
几个宫女退到殿外,林英跟着走了出去,语气带着警告:“在宫里做事,嘴巴闭紧些就是最佳保身之道,你们可听到了?”
“是。”翠湖几人屈膝,惶恐地回答,“奴婢谨记林公公提点。”
“后宫主子们的地位取决于皇上荣宠,皇上喜欢哪个,哪个以后就会飞黄腾达,你们今儿伺候才人用点心,来日说不定就会跟着水涨船高。”林英环视几人,眼神冷冷,“皇上到底是皇上,这宫中早晚都是皇上说了算,你们明白吗?”
翠湖几人战战兢兢应下:“是。”
林英吩咐:“去给晏才人多准备一些烛火,日后膳食也不能太过怠慢。”
“谨遵公公之命。”
寝殿内,夜容煊心疼地把晏雪拥入怀里:“委屈你了。”
“皇上。”晏雪抬眸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几分委屈惶然,“我还要等多久?”
她实在受不了这般寒酸煎熬的日子。
以前在护国公府过的是公主一般的生活,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可自打进了宫,她仿佛瞬间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别说自由被剥夺,还要忍受下人们的冷嘲热讽,冷眼相待。
甚至连衣服和膳食都寒酸得要死。
她怎么受得了这般贫苦的日子?
夜容煊搀着她的手,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不会太久的,你暂且忍一忍。”
晏雪低着头,心里万般委屈:“妾身实在受够了这般憋屈。”
“朕知道,朕都知道。”夜容煊安抚着她,压低声音开口,“雪儿,朕记得你以前说过,晏姝手里有一股秘密的势力。”
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踏实感。
晚间夜容煊遵从晏姝的意思,歇在西暖阁。
虽说避免了被大多宫人看到,但凤仪宫的宫人还是无法避免。
青雉带着宫人们进来伺候的时候,低眉垂眼,态度是极为恭敬的,绝不多看一眼皇上的鼻青脸肿。
夜容煊似乎也并没有觉得多丢脸——至少比起前几天被晏姝动手打耳光时的屈辱愤怒,他的反应已不是那么激烈。
大概这就是当活着都无法保证时,尊严和骄傲就会显得不值一提。
当下他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挽回晏姝的心,消除她心里的芥蒂和怨恨,让她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至于其他的。
都是他坐稳帝位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夜间躺在西暖阁的小床上。
夜容煊一点点回想着幼时的惨烈经历,以此来强迫自己看到晏姝的好,逼迫自己学着感恩晏姝,让晏姝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悔恨和自责。
只等他坐稳皇位,大权在握——整个凤仪宫都将寸草不生!
心里闪过这个怨毒的念头,夜容煊闭上眼,安静地感受着脸上一阵阵肿痛。
原以为晏姝对他是特别的。
然而她发疯时,跟武王有什么不一样?
打着为他筹谋的理由,自私地控制着他的行为和思想,不许他去碰别的女人,不许别人嫔妃诞下他的子嗣。
一旦犯了她的规矩,她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夜容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谁是真心的,他冷笑着告诉自己。
所以他也不需要对谁付出真心。
他只要权力。
为此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委屈求全,可以伪装深情,可以做一切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晏姝,只希望到时你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夜风徐徐,吹动窗外树梢。
殿内灯火熄灭只剩一盏,光线暗淡的内殿,晏姝在床上躺下。
青雉带着宫人们安静地退了出去。
重重罗帐遮住内殿光景。
此时的床边,一道瘦削身影单膝跪着,眉目低垂,以只有晏姝听得见的声音低沉禀报着:“景王府和成王府都在控制之下,三日之后,他们会被意外之事绊住,无暇赴护国公府寿宴。”
晏姝阖眼听着,就寝时卸下珠钗妆容的清丽容颜恬淡而脱俗,少了白日里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尊贵疏离,显得慵懒而散漫。
“四位亲王我要逐个击破。”晏姝声音平静,“不能让他们站到一条船上。”
虽然他们联手的可能性不大,但依然要以防万一。
容隐目光微抬,波澜不惊的眸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随即像是被火烫着似的收回视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衫。
“是。”他恭敬应下,维持着语调的冷静平稳,“属下会盯好他们。”
“摄政王最近没什么动静。”
容隐缓缓松开手,抿唇回道:“护国公的寿诞上,他可能会出现。”
“可能?”
容隐低眸道:“先帝给他的遗诏是维护皇族正统,除非主子有需要,他才会出现。”
“如果你们俩交手,你杀得了他吗?”
容隐微默,声音越发低了些:“能。”
“确定?”
“是。”
摄政王夜皇,身份未必有多尊贵,却是皇族最神秘最可怕的一个人。
挂摄政之名,却不涉朝政。
只遵先帝遗诏,便足以让满朝文武闻之色变。
晏姝嗯了一声,想到夜皇那个人,心头莫名有种古怪的感觉。
晏姝淡道:“他们进宫才几天?就算日日侍寝,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诊出身孕,至少两个月之后再说。”
夜容煊缓缓点头:“姝儿考虑得周到,是朕太着急了。”
一连免朝三日,每日早中晚三次上药,夜容煊脸上的肿才完全消下去。
不知是为了平复皇后怒火,还是真的在表忠心,这三天里夜容煊天天往凤仪宫跑,早膳跟她一起用,午膳跟她一起用,晚膳也一起用。
只是从不同意他留下来就寝。
虽然晏姝每天表情都冷冷淡淡,夜容煊却像是突然成了二十四孝好皇帝,不吝于在任何时候展现他的温柔体贴。
第三天,晏姝倚在榻前看书时,例行一问:“皇上明日还不上朝?”
夜容煊不知突然受了刺激,还是想扮演什么孝子情深,闻言竟笑道:“朕竟觉得不上朝的感觉挺好,每天跟姝儿一起用膳,看着姝儿明艳动人的面容,朕心里十足欢喜。”
晏姝平静地瞥他一眼,眼底有夜容煊看不见的讥诮:“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别上朝了吧。”
夜容煊神色一凝:“姝儿说真的?”
“皇上说真的,那我就是真的。”晏姝喝着茶,看着书,对他的试探不以为意,“正好这两天春暖花开,本宫想召世家贵女们进宫赏赏花。”
沉眉想了想,“日子就定在月底吧,让宫人多一些时间筹备。”
夜容煊微默,随即很快笑开:“姝儿一个人待在宫中确实无聊,让贵女们进宫赏赏花,打发打发时间挺不错的。”
晏姝眸色微深,嘴角掠过一抹薄凉弧度。
夜容煊眸色沉了沉,不发一语地盯着晏姝,暗自思索着她召贵女赏花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给他拉拢朝臣,还是……
“我很美吗?”晏姝垂眸看书,声音闲适疏懒,“皇上今儿个一直盯着我看,看我脸上有花?”
夜容煊回神,笑得温柔深情:“天下美人三千,却无一人可及皇后风华万千。”
晏姝确实美,美得清冷高贵,美得明艳动人。
然而美又如何?
再怎么美丽的女子,一旦强势胜过男人,总会让人心生不喜。
尤其在能力、脾气、背景各方面都把对方碾压下去的情况下,更容易让人生出自卑。
过度的自卑就会形成怨恨,怨恨之后自然无法再亲近,看到那张脸就下意识地倒胃口。
夜容煊想着,若不是他还要哄着晏姝,就算让晏姝美若天仙,他也不愿意亲近如此强势霸道的女子。
女儿家就该弱不禁风,娇美动人,身姿若拂柳,性情小鸟依人。
而不是像晏姝这般强势得惹人厌恶。
“皇上脸上的肿痕已经消了,明日就去上朝。”晏姝提醒他,语气强硬,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长时间不上朝,大臣们会对你生出不满。”
夜容煊缓缓点头:“听姝儿的。”
实权还没拿到手,这个时候让大臣们不满,显然对他更不利。
在凤仪宫用了午膳,夜容煊很快起身去往御书房。
不管御书房有多少奏折要批,也不管那些奏折到底是不是都是口水话,一国之君该有的态度要摆好。
总不该让大臣们觉得皇帝是在跟他们闹脾气。
夜容煊离开之后,晏姝独自坐着喝了盏茶,眉梢眼角萦绕着淡漠如雪的光泽。
须臾,她缓缓放下茶盏:“摆驾锦乐宫。”
“是。”严嬷嬷领命,“奴婢这就让人准备。”
今天天气很好……哦不,应该说自从封后大典结束之后,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夜容煊表情僵硬而难看,捏腿的动作不由一顿,笑意显得格外勉强:“姝儿?”
“嗯?”晏姝睁开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嗓音越发慵懒如猫,“我说,如果我要你的皇位,皇上给还是不给?”
“这……”夜容煊不自在地笑了笑,心里明明已怒到极致,却只当她在说笑,“只要姝儿想要的,朕都给你,皇位算什么?”
晏姝嗯了一声,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既然如此,还请皇上记着自己所说的话。”
等失去皇位那日,千万别歇斯底里地发疯才好。
“姝儿今日怎么了?”夜容煊轻抚着她的发丝,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带着几分探究,“是不是太累了?”
宫灯映照着女子绝色容颜,肌肤玉白无瑕,像是上等的绸缎,眉眼带着天生清冷和贵气,让人有种不敢亵渎的高贵。
夜容煊每每面对着晏姝这张脸,都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让他感到自卑和屈辱。
晏姝淡道:“确实有点累。”
七年识人不清,最终落得惨死,怎么能不累?
晏姝重新阖上眼,倚在凤榻上,清丽精致的容颜泛着淡漠光泽:“今天是我成为皇后的第一天,我想跟家里人分享一下喜悦之情。”
夜容煊表情一顿。
护国公有嫡长子晏凌风,嫡长女晏姝,他们的母亲是护国公原配正妻南镜,当年也曾是先皇爱过的女子。
只是南镜性情刚烈,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最终选择了护国公。
原以为征战沙场的将军更通晓大义,正直有责任,不会朝三暮四。
哪曾想最终依旧没逃过被背叛的结果。
拥有一双儿女的南镜,在平妻云氏进府之后跟护国公关系一天天恶化,三年之后过世。
那时晏姝才两岁多。
如今的当家夫人云氏,就是护国公打破惯例抬进府的那位平妻。南镜过世之后,云氏顺理成章成为当家主母,现如今有个十五岁的女儿晏雪,还有个小儿子年方九岁。
夫妇俩对晏姝这个嫡长女并不好,晏姝也视他们如仇敌。
晏姝九岁那年,在先皇建议下,被大将军舅舅带去边关,立了几次功,十五岁归来独自带兵平过一次内乱。
归来之后先帝封她为安国郡主,有自己的封地,比朝中几位公主风头都盛。
但也因此更加让云氏嫉恨。
所以此时这句“跟家里人分享一下喜悦之情”,便难免有了几分炫耀和讽刺的意味。
夜容煊问道:“你要出宫?”
“不。”晏姝轻声开口,“让妹妹进宫一趟吧。”
夜容煊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眼下天色已黑,不如等到明日?”
“就今晚。”晏姝声音虽倦懒,态度却强硬,“半个时辰之后,我要见到她。”
夜容煊眼底色泽晦暗,缓缓点头:“好,朕这就下旨——”
“不用麻烦皇上。”晏姝淡笑,“本宫一道懿旨,还怕召不来她?”
夜容煊表情一僵,眼底似是凝聚了一层乌云密布,垂下的眸子里冷得刺骨,俊逸的脸上却一派平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晚的一切都不正常。
明明早上她还温柔体贴,眼底尽是对封后大典的欢喜,可到了晚上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晏姝到底怎么了?
扇他耳光,命他下跪,根本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难道她真以为自己做了皇后,就能天下无敌,可以把一国之君也踩在脚底下?
“皇上怎么了?”晏姝抬脚踢了踢他,轻慢的动作像是在羞辱一个奴才,“生气了?”
夜容煊抬起头,眼底阴沉色泽已完全掩去,面上自然而然地扬起一抹温柔笑意:“怎么会?”
晏姝挥了挥手:“皇上早些回宫去休息吧。”
夜容煊伸手执起她的手,笑容带着些无奈似的宠溺:“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让我去哪儿?”
晏姝道:“今晚我要与妹妹彻夜长谈,皇上留在这里不合适。”
夜容煊嘴角抿了抿,几乎可以确定晏姝心里定是有事。
“三天之后,我负责给皇上选秀。”晏姝淡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妨与我说一说。”
“我喜欢姝儿这样的。”夜容煊似是不高兴,却不知道是因为选秀还是晏姝的态度,“姝儿能找到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子吗?”
“皇上最擅长说甜言蜜语。”晏姝笑意凉薄,“可我总怀疑过度的温柔甜蜜之下,会不会包裹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夜容煊心头一冷,眼底猝然划过一抹慌乱。
他有些不安地看着晏姝:“姝儿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挑拨离间?”
“没有。”
她以一尸两命为代价,才发现他的真面目罢了。
“姝儿最是聪明,自然知道我的温柔是真是假。”夜容煊脸色沉了沉,“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试图离间我们的关系,朕若查出是谁——”
“让妹妹进宫吧。”晏姝像是随意开口,“户部尚书家的嫡女也不错,性子温婉,才情过人,纳她入宫,可以更快地收服户部尚书,让他为皇上所用。”
夜容煊面沉如水,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看什么?”晏姝不悦,抬起一脚踹开他,“皇上如今帝位不稳,不抓紧时间拉拢户部、吏部和各大朝臣的势力,指望哪天被旁人夺去了皇位?”
夜容煊被她踹倒在一旁,反而因此笑了起来:“姝儿还是这般脾气,每每让朕对你又爱又无奈。”
晏姝眼底划过一抹寒色。
夜容煊说完这句话,反常地沉默片刻,随即迟疑:“只是……吏部和户部朕可以理解,护国公府不是已经有了你吗?为什么还要让晏雪进宫?”
“因为我们姐妹情深。”晏姝淡漠一笑,意味深长,“我有的,她也必须得有。”
秦妖娆没说话,也没去抢夺圣旨,任由秦婉君把圣旨展开,上上下下看个清楚明白。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册封你做昭仪,但婉君跟你长得很像,这份册封圣旨就由婉君替你。”秦晔语出惊人,偏偏他自己还一副再镇定不过的表情,好像姐妹替换入宫之事根本是家常便饭似的,“你在家好好待着,宫里若问起,就说生了重病,起不得身。”
秦妖娆沉默着,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不是她有多迟钝,而实在是秦晔这番话说得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甚至诧异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哥好歹是个读书人。”秦妖娆淡淡一笑,语气听着有些微妙,“不如等父亲晚上回来,大哥先问问父亲的意思,看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说罢,她伸手朝向秦婉君。
秦婉君捏着圣旨,冷冷盯着她。
“今日之前,我从未见过皇上的面。”秦妖娆语气淡淡,“早上在宫里,我也未曾跟皇上说过一句话,让我进宫完全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顿了顿,她抬眸跟秦婉君对视着:“大姐若愿意也可以把圣旨留着,三日之后亲自进宫去见皇后,就说我重病或者濒死,甚至已经死了,看你有没有机会进宫服侍皇上。”
秦婉君捏紧圣旨,忽然想到选秀那日的情景。
事实上,她压根没怎么见过皇后的面,只站在外面听过皇后的声音。
冰冷而严厉,尤其是处置她那个妹妹的时候,让人心惊胆战。
所以,当今皇后确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秦婉君咬了咬牙,恶狠狠地把圣旨塞到秦妖娆手里,拂袖离去。
“你胆子不小。”秦晔冰冷地盯着秦妖娆,眼神里迸射出针尖似的尖锐光芒,“以为做了昭仪,就可以改变你庶女的出身?”
秦妖娆低眉垂眼:“我没有这个意思。”
“最好没有。”秦晔丢下这句警告,转身离开。
秦夫人下巴微扬:“秦妖娆,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在宫中做贵人也不是一步登了天,以后若没有娘家帮衬,你将寸步难行。”
秦妖娆叹气,她很想把这份圣旨丢到她脸上。
但是还有三天。
为了能平安顺利地度过这三天,她决定先忍着,只要他们不对她动手,言语上的奚落嘲讽都可以忍。
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母亲教训得是。”她低眉说道,“女儿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知道就好。”秦夫人压下心里憎恶,带着贴身嬷嬷和丫鬟离开。
乌压压的一群人慢慢散尽,秦妖娆轻吁一口气,垂眸看着手里的圣旨。
这道圣旨会成为她的护身符吗?
夜幕降临,宫中灯火辉煌。
远离凤仪宫的清秋殿里,却是一片昏暗凄冷。
仅有的一盏灯火仅能照亮周围方寸之地,陈旧的帐幔之外,光线照不到的地方越发黯淡阴森,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谲气息。
晏雪站在仅有的光线处,那里摆着一张书案,是专门让她抄经的地方。
至于休息的内室,只要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便足够她用了——显然,送她来此的嬷嬷和宫女是这么想的。
死一般的沉默维持了良久。
晏雪僵硬地站在殿内,死死攥着手,无法想象这就是她今后要长久居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是人住的吗?
晏雪在心里诅咒着晏姝,恨不得她即刻暴毙,死无全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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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站在殿门处听了片刻,嘴角掠过一抹嘲弄的弧度,随即转身走出去,并抬手打了个手势。
翠湖和翠红两人见状,悄悄跟出去,走到宫门外,恭敬地开口:“皇后娘娘。”
晏姝道:“本宫来这里的消息不必让皇上知道。”
“是。”
“悄悄在宫里放出消息,就说晏雪选秀时被严嬷嬷验出不是完璧之身,还被本宫施以杖刑导致小产。”
“是。”
晏姝转身离开,眼底一片冰冷刺骨。
晏雪在锦乐宫住了十天。
轮值的几个宫女每天给她煎药上药,虽然偶有冷嘲热讽,却并没有苛待她。
赵嬷嬷则负责照看她的恢复状况。
待她可以起身,赵嬷嬷就吩咐宫人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好,并走到内室宣布:“晏才人,今日你要搬去宝成殿居住。”
晏雪没说话。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却依然难掩难堪和不甘。
宝成殿是嘉妃的住所,沈嘉心是一宫之主。
她搬去宝成殿只能住侧殿,按照规矩,她还要每日跟沈嘉心请安行礼。
若是皇后要立规矩,他们早上还要去皇后那里请安听训。
晏姝就是故意想羞辱她。
用嘉妃压着她,她这个皇后再压在所有人头上,以此来获得她作为皇后的优越感和虚荣感。
不过晏雪很快想到夜容煊那日说的话,心头这阵不快很快拂去。
受几天委屈又如何?
皇上早晚会弥补她。
赵嬷嬷见她不说话,再次开口:“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奴婢也是遵照着执行,还望晏才人配合。”
晏雪挤出一抹笑意,柔柔弱弱地开口:“我想见皇后娘娘。”
赵嬷嬷皱眉:“皇后娘娘不会见你的。”
“那皇上呢?”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见你?”赵嬷嬷面上浮现不悦之色,“晏才人这是藐视懿旨吗?”
这个罪名一旦扣下来,只怕谁都担不起后果。
晏雪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既然晏才人没有藐视懿旨,那就赶紧起身换衣服。”赵嬷嬷有些不耐,“嘉妃娘娘还等着我们去拜见呢。”
晏雪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只能乖乖起身更衣,跟他们一起去往宝成殿。
沈嘉心确实已经早早起身等着,得知晏雪和宫女已到了宫门处,淡道:“让她们都进来吧。”
“是。”
晏雪一身浅粉衣裙走在前面,身后几个宫人抱着被褥和洗漱用品,进了殿正要行礼。
嘉妃开口:“把东西都送去霜雪殿吧,那里是晏才人接下来居住的地方,跟她的名字倒也般配。”
霜雪殿是侧殿,跟正殿宝成殿同属一宫,一宫之主就是沈嘉心。
“是,嘉妃娘娘。”
沈嘉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心情非常不错,垂目看见跪在眼前的晏雪,她心里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虚荣感。
可能是因为晏雪是皇后的妹妹,也可能是因为她做了半天的淑妃,曾在位份上压过她,而不过半日就被降为才人,这种登高而摔下的滋味让人舒爽。
总之她心情很不错,不错到很兴致地跟她分享趣事:“晏才人这几天养伤,大概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晏雪心头划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前几日林云珠主动去御书房见皇上,被皇后逮了个正着,听说现在每天都要跪抄佛经两个时辰,瞧那小可怜样儿,真是让人心疼极了。”沈嘉心说着,微微叹了口气,“哦对了,皇上好像也被皇后当场打了一巴掌。”
云氏求见时,晏姝已经梳妆完毕。
用完早膳,此时正坐在雕凤纹锦榻前阅览着秀女的名册。
两名宫女侍立左右,一人是她的贴身侍女青雉,今早刚被提拔为一等宫女,另外一人则是女官锦溪,为人细心,处事公正,在宫女中颇有威严。
除了青雉和锦溪之外,站在她身侧的还有一位教导嬷嬷,姓冷,跟严嬷嬷一样知根知底,都是严厉到让人闻之色变的厉害人物。
晏姝既决定大刀阔斧掌权,自然要挑选一批聪明胆大之人为己所用。
皇上登基之后第一次选秀,因时间仓促,来不及昭告天下,所以只下旨选京中六品官员家中适龄女子。
昨晚她下了懿旨,今早锦溪就把所有符合条件的女子名册呈了上来,年龄从十四岁到十八岁,共有合适女子二十八人。
人数还行,足够她挑选第一批人。
对着名册看了好一会儿,晏姝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向青雉:“护国公夫人求见?”
青雉点头:“是。”
晏姝敛眸,用毛笔在名册上圈出了几个人:“让她进来吧。”
“是。”
一身华服的云氏很快跨进殿门。
抬头看见晏姝,她下意识的就想开口质问,然而目光一转,赫然看见晏姝身边还站着一个眉目威严冷肃的嬷嬷,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眼神里仿佛带着刀锋似的冷芒,让人心悸。
云氏心头微凛,再看看殿内侍立的十几名宫人,尚未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云氏微微福身,“娘娘万福。”
冷嬷嬷表情一冷,提醒道:“国公夫人,见着皇后娘娘是要下跪的。”
云氏表情微沉:“我是国公夫人,还是皇后的母亲。”
“本宫的母亲已过世多年,别乱攀关系。”晏姝头也没抬,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冷嬷嬷,她若不跪,就让她出去。”
冷嬷嬷走过去,冲着她福身:“请夫人给皇后娘娘跪下,否则就出去。”
云氏神色阴沉,指甲忍不住掐进掌心,恨不得当场活劈了这装腔作势的小贱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据理力争:“我是一品诰命,见皇后无需行全礼。”
“夫人大概是理解错了一些事情。”冷嬷嬷皱眉,严肃纠正她的认知错误,“诰命夫人面见皇后,按照规矩同样要行跪礼,只是皇后娘娘为显示对命妇的尊重,通常会免除命妇的礼节。”
云氏正要说话,冷嬷嬷接着说道:“然而国公夫人今日态度如此傲慢,浑然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显然是不值得皇后尊重的。”
云氏脸色铁青:“晏姝前日还是我的女儿,今日就要逼母亲下跪,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前日尚未举行登基大典,皇后娘娘确实是护国公府嫡长女,算是夫人的晚辈。”冷嬷嬷点头,“但昨日封后大典之后,皇后娘娘便是一国之母,在这里没有长辈晚辈,只有皇后和臣妇,国公夫人既知自己是一品诰命,竟连规矩都不懂?”
云氏咬牙僵持着,她怎么会不懂?
她就是不愿给这个贱人下跪。
区区一个不受宠的嫡长女,竟真敢让她这个母亲跪下?
就不怕折了她的寿!
晏姝似乎并不在意她跪不跪,注意力全程落在秀女名册上,眉心微拧,盯着名册上的一个名字若有所思。
至于折不折寿,她还真不在意。
僵持良久,云氏脸色由青转白,由白又转青,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臣妇云氏,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晏姝略微转头,终于施舍一个眼神给她:“不是不愿意跪吗?”
云氏气得浑身颤抖,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贱人!
“本宫现在是皇后,执掌天下人生杀大权。”晏姝漠然一笑,“一个国公夫人,还想在本宫面前逞威风?”
云氏说道:“执掌生杀大权的是皇上,你只是皇后!”
“夫妻本为一体。”晏姝冷冷一笑,“皇上曾承诺爱我一生一世,本宫相信,生杀大权掌握在本宫手里和皇上手里是一样的。”
真是做梦!
云氏攥紧了手,无声地嘲笑着她的愚蠢无知和自以为是。
皇后随时可以被废,而皇上永远是皇上,怎么可能一样?
“掌生杀大权的是皇上,可以拥三宫六院的也是皇上。”云氏反驳,“倘若一样,岂不是说皇后也可以三宫六院?”
晏姝扬眉,眉眼间尽是孤傲冷漠:“若本宫拥有主宰天下的权力,天下美男子尽归我挑选,三宫六院又算得什么?”
她真是大逆不道!
云氏震惊地盯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说出如此悖逆惊人的话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该再跟失去理智晏姝争辩,怕她一怒之下真的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好在她知道晏姝的软肋是什么。
“晏凌风一早下值回去,因为顶撞长辈,被你父亲罚去了祠堂。”云氏冷道,“你如今是中宫皇后,老爷动你不得,但你该知道——”
“来人!”晏殊眯眼,没等她说完就开口喊人。
云氏声音一卡。
外面一名小太监疾步而入,低头跪在地上:“皇后娘娘。”
晏姝语气冷硬:“传本宫懿旨,召御林军统领晏凌风进宫议事,命他即刻前来,不得延误。”
云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
晏姝挑眉:“国公夫人还有什么想说的?”
“晏姝,别忘了你是谁的女儿,晏凌风又是谁的儿子!”云氏恨恨地盯着她,“你今日召他进宫,明日召他进宫,难不成还能日日召他进宫?”
只要待在晏家一天,护国公作为他父亲,就可以以任何理由惩罚这个逆子。
“本宫不必日日召他进宫。”晏姝放下名册和毛笔,慵懒地倚着锦榻,语气散漫,“两天后晏雪就会选秀入宫,父亲罚跪大哥一日,本宫就罚跪晏雪两日;父亲若是对大哥动用家法,本宫就让晏雪好好感受一下宫里的刑罚,看谁最先受不住。”
云氏脸色大变:“你为什么要晏雪进宫?”
“本宫疼她,想让她进宫陪着。”晏姝语气凉薄,“夫人可有什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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