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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精品小说

朵花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卫韫叶朝歌,由大神作者“朵花花”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声,又派人去福禄苑说了声,方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也不知是这段时间娇养的缘故,叶朝歌觉得自己越发娇气了。不过出门一趟,便累得想睡觉。……起身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招呼了刘嬷嬷,进来的却是青岚。“嬷嬷呢?”“回小姐,方才老夫人派了人过来传话,嬷嬷正在招待呢。”老夫人派......

主角:卫韫叶朝歌   更新:2024-05-07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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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韫叶朝歌的现代都市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卫韫叶朝歌,由大神作者“朵花花”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声,又派人去福禄苑说了声,方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也不知是这段时间娇养的缘故,叶朝歌觉得自己越发娇气了。不过出门一趟,便累得想睡觉。……起身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招呼了刘嬷嬷,进来的却是青岚。“嬷嬷呢?”“回小姐,方才老夫人派了人过来传话,嬷嬷正在招待呢。”老夫人派......

《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你还叫他霖哥哥,以后不准这么叫他!”江霖又不是和他一样是亲哥哥,一个半路窜出来的货,凭什么叫得这么亲。

叶朝歌赶紧顺毛,“好好,我听哥哥的,以后不叫他霖哥哥,叫二哥好了。”她也觉得霖哥哥实在有些肉麻。

“二哥?”

“恩,仅次于你这个亲哥哥的哥哥。”

叶辞柏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这么说,你是只把他当哥哥了?”

“恩,自然如是,霖恩,我是说二哥挺好的,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和哥哥一样的气息,让我觉得安心。”

闻言,叶辞柏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一半,点点头,“你若是真这么想的,我便允许你们多些交集,但是,除了兄妹之外,休要多想,记住了没!”

叶朝歌忍着笑,郑重地点点头,“记住了!”

回到国公府后,两人先去了致宁苑跟祁氏说了一声,又派人去福禄苑说了声,方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知是这段时间娇养的缘故,叶朝歌觉得自己越发娇气了。

不过出门一趟,便累得想睡觉。

……

起身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招呼了刘嬷嬷,进来的却是青岚。

“嬷嬷呢?”

“回小姐,方才老夫人派了人过来传话,嬷嬷正在招待呢。”

老夫人派人来传话?

叶朝歌挑了挑眉,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由着青岚伺候她起身。

不一会,刘嬷嬷便回来了,带回一个让叶朝歌既觉得意外,又在她意料之中的消息。

老夫人要为她办一个团圆宴!

“时隔这么久才办这个团圆宴,看来,外祖回京的影响力远比我想象的大。”叶朝歌面无表情道。

“小姐莫难过,您还有夫人和少爷呢。”刘嬷嬷轻声安抚。

闻言,叶朝歌轻轻一笑,“这倒是。”

难过?

自然不是,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在老夫人的眼里,亲孙女,竟然还没有脸面权势地位来得重要。

“晚宴设在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叶朝歌点点头,“我知道了,对了,叶思姝回来了吗?”

“在您和大少爷回府的一个时辰后回来的。”回这话的是青岚,轻轻柔柔的嗓音,若非她开口,叶朝歌都快要忘了她的存在。

刘嬷嬷尴尬一笑,“小姐恕罪,老奴,老奴……没注意大小姐是何时回府的。”

叶朝歌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看向青岚,看了一会倒也没说什么,便淡淡的移开了。

见状,青岚松了口气,方才她开口后就后悔了,如此贸然回话,看起来委实过于急功近利,仿佛在求关注求表现一般。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当时是下意识的回了那么一句,压根儿就没有多想。

从屋内退出来后,青岚咬了咬唇,犹豫了会,喏喏开口,“嬷嬷,刚才我……”

刘嬷嬷不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青岚心中更加忐忑了,忙道:“嬷嬷,方才青岚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咬了咬牙,“不管嬷嬷信不信,方才青岚真的只是下意识的回话,真没别的意思。”

见她急得都出了汗,刘嬷嬷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嬷嬷……”青岚快要哭了。

“好了,你也莫要多想,你只需伺候好小姐,如此便行了。”刘嬷嬷终究有些不忍心,毕竟还是孩子,便破格提醒了一句。

青岚红着眼睛用力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嬷嬷。”

“下去吧。”

外面的官司叶朝歌并不清楚,此时她正把玩着江霖给她的小金牌。

牌子只有掌心大小,拿在手里很重,可见其足金分量。


听到这个解释,叶朝歌撩了撩眼皮,不过并没有多言,只道:“既是如此,思姝姐姐请。”

路上,叶思姝一个劲儿拉着叶朝歌说话。

一会说:“妹妹现在比之刚回来时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许的肉,更好看了呢。”

叶朝歌:……挑眉。

又说:“妹妹今天穿的衣裳真漂亮,极衬妹妹的颜色……”

叶朝歌:……淡定自若。

再说:“妹妹的簪子真漂亮……”

叶朝歌:……

还说:“妹妹的耳坠子……”

叶朝歌叹了口气,“思姝姐姐你要是喜欢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妹妹回去后便派人送去给姐姐可好。”

叶思姝:“……”

费了半天的唇舌,得到的却是施舍!

叶思姝简直要咆哮了。

叶朝歌假装没看到她变了几变的脸色,继续说:“思姝姐姐瞧上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这些妹妹都可以给你,只是妹妹这脸上的肉是给不了的。”

所以,你说再好看,也不能给你!

噗——

身后传来压抑的笑声,叶思姝的脸色黑如锅底。

扯了扯脸皮,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妹妹误会了,姐姐不是想要妹妹的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

叶朝歌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思姝姐姐不用解释,妹妹都懂。”

你懂个屁!

叶思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声音几近扭曲道:“母亲还在等我们,我们快走吧……”说着,脚下生风一般,越过叶朝歌而去。

直到叶思姝一行人走远,刘嬷嬷才近前两步,“小姐,大小姐方才是在夸您。”不是在问您要东西。

“我知道,她在讨好我。”而她,是故意的!

刘嬷嬷息声了,默默的退回原来的位置。

到了致宁苑的时候,叶朝歌便见叶思姝带着人正等在院门口,明显是在等她,而经过这么一会的沉淀,她已然恢复如初,笑语晏晏的撒娇说妹妹好慢啊。

叶朝歌木着小脸不做声。

许是经过了刚才的鸡同鸭讲,叶思姝在面对叶朝歌的心理上强大了许多。

“走吧妹妹。”主动挎上叶朝歌的胳膊,噙着笑带着她进了致宁苑。

见到亲女和养女挎着胳膊进来,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狐疑的看向叶思姝,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女儿给母亲请安。”

祁氏回过神来,收起疑虑,招呼二人起来,稍稍坐了坐,便一起起身去往福禄苑。

在路上,祁氏借口招来了刘嬷嬷,压低声音问她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便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叶思姝讨好歌儿?”

刘嬷嬷点点头,“是啊,特别的奇怪。”

祁氏也很纳闷,若没有佳雨一事,也许她也只当是她们感情好,想要好好相处了,但在经历了佳雨一事后,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想。

至今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佳雨对她说的话。

谁能想得到,一直以来乖巧可人,温柔温婉的叶思姝会是个那般心狠之人!

这时,陈嬷嬷凑过来,“夫人,会不会与老将军即将班师回朝有关?”

前头祁氏她们说话的声音极小,且掩饰的很好,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在说话。

到福禄苑,老夫人已经梳妆完毕在等着她们了。

对于叶思姝与祁氏和叶朝歌一起过来并不觉得奇怪,反倒看着这般的一个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的组合笑得很是慈祥。

“这样就对了,一家人理应如此和美,你们都要记住,家和才能万事兴。”

“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餐至过半,包厢门突然敲响,紧跟着,一道爽利的男声传来,“听掌柜的说辞柏兄携美来此用膳,我便来凑个趣,不知辞柏兄是否欢迎啊。”

话音刚落,声音的主人便迈步而至。

见到来人,叶辞柏立马便笑开了,“我道是谁不请自来,原来是你小子,如此倒也不稀奇了。”

“美人在此,辞柏兄多少给小弟留点颜面啊。”嘴上虽然是在抱怨着,可神态间却不见丝毫的怨念。

叶辞柏知晓自己这位好友的性子,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好好说话,这是我妹妹。”

然后招呼叶朝歌,“妹妹,这位是为兄的至交好友江霖,江霖,这是我一母同胞亲妹,朝歌。”

在江霖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叶朝歌便认出来人。

江霖,兄长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之一,性格相仿,交情极好。

叶朝歌收起心头的诸多纷杂,屈了屈膝,“江公子。”

江霖尚有些回不过神来,叶辞柏一母同胞的亲妹不是在幼时被拐子拐走了吗?

这是找回来了?

看眼眼前一步之远的少女,瘦瘦小小的样子,与叶辞柏相似度不高,但是,却与国公夫人祁氏几乎一个眉眼。

“行了啊,别看了,再看我可要撵人了啊。”叶辞柏见好友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的妹妹看,顿生不满,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了起来。

江霖回神,无奈摇头,“你这人,我看下咱妹妹怎么了,又不会把咱妹看没了,瞧把你紧张的。”

要说这江霖也是个通透的人,三言两语便撇清了自己没有恶意,并声明,叶朝歌是咱妹。

既是咱妹,做兄长看妹妹无错可挑,即便传了出去,也是兄妹相交的关系。

不得不说,尽管此人言语轻浮,行为随意,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与其相处感觉特别的舒服自在,不必费心神的与其绕弯子。

三人一同落座,叶辞柏便让人又加了几道菜,顺便上了一壶好酒。

“朝歌妹妹,我与你兄长自幼相识,一同长大,若是不介意,你便叫我一声霖哥哥吧。”

江霖一边戏说,一边冲叶朝歌挤眉弄眼。

如此轻佻的神态,由江霖做出来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反而别有一番味道。

江霖的相貌与叶辞柏是两个极端,前者偏阴柔,眉眼五官无一不精致小巧,若是换上女装,谁也不会认出本尊是男人。

而叶辞柏更英气一些,五官俊朗英挺,加上本身是习武之人,身上无一不透着独特的英气。

前世之时,对于兄长的这位至交好友江霖,叶朝歌是不太喜的,总觉得男人就该有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且没有半点的男子气概,简直就是个娘炮!

每次他来府,或是在他处遇上,她皆不愿与其过多交往,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这是个娘炮。

可是,就是她觉得娘炮的江霖,却在他们兄妹最为艰难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帮,她死的那一年,兄长在战场上,是他代替兄长去到伯恩侯府讨要说法。

只是那时候伯恩侯府正值如日中天,而江霖无官无爵,结果可想而知。

但是,他对他们兄妹的情意,她永不会忘!

短短一瞬间,叶朝歌便想了这么多,回过神来后正对上江霖狐疑的目光,笑了笑,甜甜叫人:“霖哥哥。”

这一声,不只是江霖愣住了,就连本想着看好友好戏的叶辞柏也愣住了。


当下叶朝歌淡淡地瞥了一眼佳雨。

悠悠道:“就凭我是小姐,而你,只是个丫鬟!”

“你说凭什么?”

车内再度一静,几人无不震惊的看着叶朝歌。

这,这是那个土里土气,说话时都不敢看人的土丫头?

这语气,这仪态,这气势……竟丝毫不输于上京的名门贵女们!

还是刘嬷嬷最先反应了过来,“老奴这就去前头让车夫改道。”

“嬷嬷!”

佳雨不满大叫。

“你闭嘴!”

刘嬷嬷一记眼刀子甩过去,沉声呵斥:“小姐说得对,佳雨,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丫鬟,你的职责便是听主行事!”

字字戳心窝子,佳雨一张脸皮涨得通红,难堪至极,但她不敢反驳,刘嬷嬷是夫人的陪嫁嬷嬷,在国公府极有地位。

可她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把账记到了叶朝歌的头上,恨恨地瞪过去,谁知就在下一瞬,撞进一双堆满了漠然的黑眸里。

心尖儿陡然一颤,寒意蔓延至后背。

不过片刻,她便撑不住狼狈移开,暗自心惊,这土丫头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黑黝黝的,莫名的让她心生畏惧。

叶朝歌见状,扯了扯唇角,阖眼遮去眼底的讥嘲。

上辈子她与人为善,想着尽量不与人麻烦,有什么委屈皆自行吞咽,可到头来,她的忍气吞声被当做懦弱好欺!

重活一世,她自是不会再犯同样的傻!

……

到达岭南时,已是月上中天。

当下打尖住店,住的自是岭南最好客栈的上等房。

房间装饰奢华,叶朝歌面不改色,坦然自若的走进去,神情间一派平静。

佳雨看着,皱了皱眉。

本以为会看到叶朝歌出糗失态,结果却是大失所望,可是不对啊,白日土丫头初初看到摆设齐整的马车时,那副惊艳失态的模样至此记忆犹新,怎么现在见到这般华丽的房间,却表现的如此镇定了?

毕竟还年轻,佳雨心里在想什么几乎都表现在了脸上,叶朝歌看在眼里,颇觉好笑。

这祸害玩意儿恐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现在的她并非之前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土丫头,曾经在富贵窝里走了一遭,什么世面没见识过,什么宝贝没见过?

说起来,前世的时候,她也确实因此而闹出过笑话。

自她记事起就生活在山沟沟里,村子里穷,满目皆是土旮旯砌起来的土坯房,自是没见过这等华丽的房间,当时就看迷了眼,甚至还问住一宿得花多少银子,并让刘嬷嬷给她换间便宜点的房间。

此事在后来成为府中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她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的评价,也是自此开始的。

这一切,都是托了当时在场佳雨的福。

那时候她还蠢到以为佳雨是无心之言,殊不知,从一开始她便被人给惦记上了,只因她的归来,碍着了某些人的前程!

这人啊,蠢过一次就够了!

正想着的时候,同店小二安排好膳食的刘嬷嬷走了过来。

“小姐是想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先沐浴吧。”

刘嬷嬷当下便让店小二送了热水过来。

热气袅袅的澡间里,叶朝歌褪去身上的衣裳,露出身无半两肉惨不忍睹的小身板。

刘嬷嬷见了登时便红了眼眶,“这些年小姐吃了不少的苦吧?”

明明是国公府嫡女,却在幼时被拐去到那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只看这皮包骨的小身板以及那些清浅不一的伤痕,便不难猜出,她这些年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

闻言,叶朝歌心头一暖,回以温和一笑,“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说实话,十四岁之前她记得并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自己过得并不好。

“小姐说的是,待回去后,夫人定会好好给小姐补回来的。”刘嬷嬷说得极其认真。

叶朝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的确,回去后她的生母国公夫人会尽一切所能的待她好,补偿她,哪怕在她被所有人嫌弃指责时,她亦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为她撑腰。

后来,更是手把手的亲自教导她,哪怕她愚笨学不会学不好,也不曾舍得苛责过她半句,反而微笑着鼓励她。

只是……

想到生母的结局,叶朝歌的眼底冰寒一片。

生母离世是在她回去后的第二年,当时府中流言四起,人人说她命中带克,克死了生母,一开始她自是不信的,只是听得多了,后来也就这么认为了,为此,她一直内疚自责到死。

死后才知,真相并非如此!

思及此,叶朝歌死死的掐上手心,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历史重现,她要让她的生母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

叶朝歌想的投入,并没有发现此时澡间里只余她和佳雨两个人。

直到一瓢刺骨的冷水从她的肩头浇下来……

冷得她立时就打了个哆嗦。

在转身看到手拿水瓢的佳雨时,叶朝歌当时就冷下了脸。

此时虽是阳春三月,可春寒料峭,尤其是在这夜里,寒意阵阵,虽然她身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但如此的冰火两重天,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若说佳雨不是故意的,打死她也是不信的。

叶朝歌沉眸看她,也不说话,神色晦暗不明,颇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佳雨被看得心中发慌。

之前她以为这不过就是个扶不起的软柿子,可接连两次下来,突然觉得,她好像错了。

脑中警钟敲响,佳雨连忙敛了心神,硬着头皮道:“小姐恕罪,奴婢一时错神舀错了桶,我保证,不会再走神了。”

舀错桶?走神?

冷水桶和热水桶一看便能分辨,她无非是在为了白日马车上的事报复她罢了。

叶朝歌朝她冷冷一笑,起身从浴桶里出来,拿过旁边的大巾裹在身上,走到佳雨跟前儿,抢过她手里的水瓢。

“小姐?”

佳雨一时还没醒过味来,这土丫头要干什么?

谁知道她正疑惑着的时候,兜头一瓢冷水浇了下来。

……


“好了佳雨,你莫再哭了,有什么事就说,祖母在这呢,她老人家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叶思姝上前,一脸心疼的拿帕子温柔的给佳雨擦眼泪。

声音轻轻柔柔的,温柔至极,听在耳朵里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大小姐,呜呜……”

佳雨哭得更厉害了,她一边哭着,一边偷偷的瞥向叶朝歌,然后又是一脸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作态,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叶朝歌看着觉得十分好笑,虽然这作态她委实瞧不上,但不得不说,效果却十分的好,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隐约感觉到好几束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身上。

她宛若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老神在在的立在原地,一副雷打不动的沉稳模样。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不为所动的神色,佳雨有些忐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这一路上,她可是吃尽了苦头,也见识到了叶朝歌刀不见血的手段,自己被她整治的极其惨烈,虽不会要命,但也足够煎熬。

“佳雨,有话大可直说,若是真有委屈,祖母自会为你做主,倘若你只是无事乱闯,惊扰了世子爷,就算祖母菩萨心肠饶过你,我这个当主子的,也不会饶过你!”叶思姝掷地有声道。

闻言,佳雨身形颤了颤,是了,她已经闯进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求老夫人做主,奴婢,奴婢之前奉命前去迎二小姐回府,许是奴婢年纪小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二小姐,二小姐便泼了奴婢一盆冷水,奴婢虽是一身贱皮子,但也是血肉之躯,奴婢便生了病……”

“二小姐嫌奴婢拖了路程,意图将奴婢丢在半路上……回到府后,二小姐还不让奴婢看大夫,本来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如今奴婢去了半条命……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奴婢还不想死啊,这才大胆前来求老夫人做主……”

佳雨哼哼唧唧断断续续的一番话,顿时让整个厅堂都是一静,针落可闻,复杂的眼神纷纷落到叶朝歌的身上。

“你胡说!简直是满口谎话,在途中小姐专门为你请了大夫给你治病,在回京之前,你的病便已经好了,如今你生了病,却把责任都推到了小姐身上,佳雨,你居心何在!”

刘嬷嬷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喘了口气接着斥道:“当日小姐为何用冷水泼你?还不是因为你拿冷水给小姐沐浴,小姐说你两句你便与小姐争执起来,无意中这才浇了冷水。”

“刘嬷嬷您真是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咳咳……您问我居心何在?奴婢能有什么居心啊,若不是活不下去了,我又怎会豁出来呢?”佳雨一边咳一边道。

“你莫要混淆视听!”刘嬷嬷恨得恨不得上去把这个死丫头打死!

佳雨含着泪摇摇头,“嬷嬷,奴婢知道您是夫人的人,对二小姐爱屋及乌,可是嬷嬷,咱们说话要讲良心啊,奴婢命贱,但也好歹是一条人命,奴婢还能拿自己的这条命去污蔑二小姐吗?奴婢只是个丫鬟,与二小姐无冤无仇,奴婢所求的也不过是一条活路罢了……”

“你!”

“好了,都给我闭嘴!贵客还在,你二人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都给我滚出去,是非曲折稍后再论!”

老夫人向来最爱的就是脸面,她能容忍刘嬷嬷和佳雨说到现在,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见两人越说越过分,她感觉自己这张老脸火辣辣的疼,再也忍不住,撵两人出去。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佳雨现如今被关在何处?”

“回小姐,佳雨被夫人关在柴房,由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竹兰亲自看管着。”

叶思姝皱了皱眉,“夫人可有说如何处置?”

书文摇摇头,“尚未有命令下达,不过奴婢听说,昨晚夫人去过柴房,至于当时里面的情况,无人得知。”

“哼!”叶思姝倒也没再骂人,坐在那思索了片刻,便道:“找个机会传个话进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让她给本小姐拎清楚,她的弟弟本小姐会照顾好的!”

最后那声‘照顾’,叶思姝咬的格外重。

书文了然,点头应下。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小姐,夫人下了令,召集全府的下人去致宁苑。”

***

将近午膳时分,刘嬷嬷带着一甯苑的丫鬟婆子们从致宁苑回来了。

叶朝歌望着其中有几个丫鬟脸色白得吓人,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多问,只让她们都下去了。

待身边只有刘嬷嬷时,方才提及。

刘嬷嬷便将方才在致宁苑发生的事道出。

听后,叶朝歌微讶,“你是说,母亲召集阖府下人去致宁苑,是为了拿佳雨一事敲打下人们?”

何止叶朝歌意外,就连在祁氏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刘嬷嬷,亦是震惊得到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效果如何?”意外过后,叶朝歌便也冷静了下来。

想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为母则刚强,更何况,刚刚发生了昨日之事,且她又是刚回来,母亲对她最是愧疚之时,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捧给她补偿她,又怎会舍得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母亲是性子和软,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更何况是一位母亲!

刘嬷嬷点点头,“效果极好,夫人今日怕也是下了狠心了,不但命人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将佳雨打断了一条腿,且当场让牙婆把人带走了,当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没有人敢吭一声。”

……

叶朝歌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母亲这般果决的处置手法,让她意外。

如果前世也是如此,恐怕结局也会变得不同吧?

这个念头一起,便被她给掐灭了,这世间,根本不会有如果!

若是有,就不会有现在的她!

……

厅堂一事,以及,祁氏借着处置佳雨敲打下人们立威一事,这前后两件事,让府中的下人们看清了几个事实!

第一,他们的主母狠起来让人害怕!

第二,主母再和软,那也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手握他们这些下人的生死大权,且背靠镇国大将军府,就连老夫人也不得不让其三分。

第三,刚回来的二小姐,虽然在排序上低了养女一筹,名声上也有些污点,又惹了老夫人的不喜,并被老夫人称其为扫把星,但是,有一点是不容置喙的。

那就是,她和大少爷一样,是从主母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府上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

她的背后,站着的是主母和大少爷,再往远一点的地方想,还有镇国大将军府!

至此,府中的风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巨变。

即便依旧选择旁观的下人,在经过这两件事后,也不得不开始重视起一甯苑的存在。

对于下人们心态的转变,叶朝歌多少也能感受得出,毕竟,往她身边凑的下人越来越多。

对此,她倒也没怎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祁氏终究还是善良心软,见她如此,忍不住的说道:“你且去休息会,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守着呢。”

叶思姝听后落下泪来,哽咽道:“有劳母亲挂心,女儿没事。”

祁氏说那句话本就是下意识之言,见她如此反应,自然也不会再多言其他,更何况,自己的亲女儿还在呢,本来在老夫人和亲爹那够委屈的了,若是她再当着她的面去关心抢走她一切的叶思姝,这心怕是得寒透了。

如果叶朝歌知道祁氏心中所想,必会无奈的紧,真心想多了。

婆母病了,身为儿媳的祁氏本该留下侍疾,可她同样身为当家主母,前面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她,在福禄苑待了会,便带着叶朝歌走了。

她这个当娘的有事留不下来,但叶朝歌身为女儿大可替母留下来侍疾,这是义务,也是应当。

但祁氏担心经过刚才的事自己的女儿在福禄苑受委屈,虽然纠结若是带走女儿,于女儿名声有碍,但是,比起虚无缥缈的名声,她更不舍得女儿受委屈!

叶思姝站在原地,一直目送母女俩离开,直到看不到人影,方才垂眸,敛去眼底的阴沉。

每每看到祁氏维护叶朝歌,她便恨不得上去将其推开取代她的位置!

祁氏偏心,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以前没有叶朝歌,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她自是不会嫉妒一个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人。

可是,如今叶朝歌回来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凭什么祁氏那么维护袒护她,连一点委屈都舍不得她受!

凭什么!

她也是她的女儿不是吗?!

齐嬷嬷是个老人精了,尽管叶思姝及时敛去了情绪,但眼尖的她依旧看到了,眼神复杂得紧。

转过身来的叶思姝见状愣了愣,“嬷嬷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我?”

看着眼前正值最好年华的少女,齐嬷嬷有些心软,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实在是不忍心她越走越偏。

“大小姐,二小姐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夫人即便是偏心也是正常的,况且,二小姐在外吃了那么多的苦……”

话说到一半,齐嬷嬷便注意到叶思姝看向她的眼神冰冷的吓人,当下便住了嘴,“老奴失言,大小姐莫怪。”

罢了,人各有命,而且,她已经尽心尽力了。

……

老夫人是在午膳后醒来的,府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再喝两副药去去心火调养一二即可。

叶朝歌听后,恶意的想着,若是自己给她送一些专门上火的大补药,不知道这把火会不会越烧越旺?

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自从老夫人病了免除晨昏定省之后,叶朝歌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每天去致宁苑请完安后,回来便看话本子打发时间。

前世的她一心打磨自己,每天不停的学习练字,嫁给陆恒后又一心做一个贤妻良母,话本子是何物都不知道。

还是那日她午睡起来,抓到青茗偷摸看话本子,当时翻了两页觉得有趣,便以玩忽职守的罪名无耻地没收了青茗的话本子。

这一看便停不下来了,青茗的那本看完之后就还给了她,腆着脸问她还有没有,得知没有了之后,便让她出门再去给她找两本。

现在,看话本子便成了她每天的消遣活动。

转眼间,便到了镇国大将军班师回朝的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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