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欣儿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沐云书欣儿,是网络作者“十三分之一”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府的眼,蔡弋德对娄燕婉出奇的温柔。娄燕婉抓住机会,折腾了蔡弋德半个晚上。蔡夫人见娄燕婉请安迟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正想训斥娄燕婉,娄燕婉便将母亲给她报的信儿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的怒颜瞬间变成了笑脸,不但没责罚娄燕婉,还叫人准备了礼物,叫儿子、儿媳一起登门拜访。娄府下人将几人迎进小厅,许氏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蔡夫人那张马脸堆......
《畅销巨作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彩片段
风荷当然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悄悄在楚曼娘耳边道:“是,奴婢把您送回茹风阁就去打听!”
半个时辰后,风荷提着裙摆跨进了楚曼娘的房间,将打听到的事情都细细地讲给了楚曼娘。
楚曼娘没想到这一段时间府里竟出了这么多事,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去。
“你说现在是二爷在管家,而且他的调令还没有下来?不是说娄燕婉拿着沐云书的铺子去周旋了么?”
风荷摇头,她能打听到事儿实在有限,只不过知道个大概而已。
楚曼娘也见识过娄燕婉那贪婪的样子,知道这铺子八成是打了水漂,便没有再问。
风荷又嗫嚅道:“大奶奶,还有,刚刚迎春姐姐去了舒云院,可什么也没能取来,舒云院管事说二奶奶的嫁妆都被锁了,钥匙叫翠玉姑娘带走了,她们没办法开库房的门!”
她本以为自己也能捞到几匹好料子,谁承想竟是白高兴了一场。
楚曼娘皱了皱眉:“那二爷怎么说?”
“二爷没说什么,就说明日会去接二少奶奶,到时候再让二少奶奶亲自把布料给您送来。”风荷道。
楚曼娘抿了抿唇,“去把绣线给我拿过来,既然镇国公老夫人记挂着我,我也不能空手而去!”
风荷忙点了点头,将针线捧了过来,陪着楚曼娘开始绣起经文来。
……
次日,娄鹤筠本想去庄子上接沐云书,可娄府却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是他大姐姐娄燕婉和大姐夫蔡弋德,以及娄燕婉的婆母蔡夫人。
娄燕婉嫁入蔡家后是经常回府,可蔡家人却从不登娄家的门。
蔡康永官职比娄鹤筠高上半级,因此觉得娄燕婉进蔡府是高嫁,他们没必要主动与娄家人亲近。
可昨日许氏得到镇国公府的帖子,兴奋得坐立不安,不顾天色已晚,叫丫鬟连夜到蔡府给大女儿报了信儿。
娄燕婉得知这个消息,半夜去小妾的院子敲了门,差点得了蔡康永一巴掌。
好在她嘴快,把娘家得到镇国公府请柬一事说了出来,蔡弋德的巴掌这才没有落下来。
得知岳家竟然入了镇国公府的眼,蔡弋德对娄燕婉出奇的温柔。
娄燕婉抓住机会,折腾了蔡弋德半个晚上。
蔡夫人见娄燕婉请安迟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正想训斥娄燕婉,娄燕婉便将母亲给她报的信儿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的怒颜瞬间变成了笑脸,不但没责罚娄燕婉,还叫人准备了礼物,叫儿子、儿媳一起登门拜访。
娄府下人将几人迎进小厅,许氏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蔡夫人那张马脸堆满了笑容,坐下来与许氏亲热地寒暄了起来,那亲密的样子,好像之前娄凤鸣朝蔡府泼泔水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两家人亲如一家,常有走动。
不过蔡夫人捧了许氏许多句,许氏也未提镇国公府的事儿,不由有点着急地瞥了娄燕婉几眼。
娄燕婉好不容易迎来了半日舒心日子,自然要抓好机会,进一步讨婆母欢喜,便笑着凑到了许氏身边笑着道:
“母亲,去参加马球会的事儿您是怎么安排的?”
“安排,安排什么?”许氏不解地问。
娄燕婉着急地低声对许氏道:“母亲,这事可不是小事,去镇国公府那样的地方与进宫都没什么差别,老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曾经与先帝爷拜过靶子,先帝爷无子,是老镇国公力保圣上坐上了那位置,能去马球赛的人,都是王公贵族,咱们可别出了什岔子!”
羲和郡主被纪夫人哄得面色羞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纪夫人喜欢她,那她与知许哥哥的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了。
她不急,可以慢慢的等。
……
离开观景席,沐云书穿过洞门和曲廊,来到了球场西侧的一处平台。
这里放着两张黑漆大桌,一个后头插着红色旗帜,另一个是蓝色。
红色旗帜这边围着的人很多,都是各府上的小厮,手里拿着钱袋子,显然是过来下z注的。
翠玉虽然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但看这情形也能猜出来,这是正经赌z球下z注的地方。
到这边下z注的,至少也要上百两,可比那边押彩头的玩得大得多。
“小姐,咱们过来是要押注么?”
翠玉观察了一下两边的情况,发现这些人十之七八都押在了红队那边,便低声对沐云书道:
“看这情形,红队这边赢得份儿要大一些,咱们也压红队么?”
“不急!”沐云书并没有上前,而是朝着路上张望,似乎在等一个人。
很快,她的目光就有了焦距,落在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上。
翠玉顺着沐云书的视线,也瞧见了那男人,惊讶道:“小姐,是三爷!”
娄凤鸣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有吃喝嫖赌的地方,就不会少了他,只是沐云书不再管家后,娄凤鸣过得明显拮据了不少,尤其这种只能拿现银来赌的地方,他怕是拿不出什么银子。
见到娄凤鸣,沐云书嘴角向上扬起几分,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了翠玉,“你去把这银票交给三爷。”
翠玉吃惊地道:“这些银子都给三爷?小姐,三爷拿了你的银子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您何苦用银子再去喂白眼狼!”
沐云书安抚地看了翠玉一眼,“我自有我的用处,你只要把我的话传到就是。”
翠玉这才明白小姐并不是想要帮三爷,而是有自己的算计,忙附耳过来,听沐云书将话说完。
听后,翠玉点了点头,拿着荷包对沐云书道:“放心吧小姐,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沐云书自是相信翠玉的能力,点头叫她去了。
翠玉拿着银袋子朝娄凤鸣的方向走了过去,但她没有直接与娄凤鸣搭话,而是缓步走到了插着蓝旗的赌桌旁边,站在那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下z注。
娄凤鸣手上的银子不多,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正想着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借些银子过来玩玩,不想竟叫他见到了二嫂身边的丫鬟!
他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大步走上前,对着翠玉叫道:“翠玉,你怎么在这儿!”
翠玉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忙将怀里的荷包抱紧了一些。
“三,三爷?奴……奴婢是来帮小姐下z注的。”
娄凤鸣闻言,暗暗啐了一口,沐云书竟还有银子玩乐,真该让二哥好好管教她一番,叫她将银子全都吐出来才是!
想了想,他上前捏住了翠玉的手腕,直接将钱袋子从她手上抢了过来。
“你们这些小娘皮懂得什么!这注我来下,省得这银子被你们糟蹋了!”
虽然已经想过银子会被娄三爷抢走,可见他这霸道无礼的样子,翠玉还是被气得胸口疼。
她装作惊慌地去抢那钱袋子,急道:“不行呀,三爷,小姐手上的银子不多了,听说这赌局赔率大,这才叫奴婢过来下z注的,若能赢,咱们手里就宽裕了,三爷您快把银子还给奴婢吧!”
翠玉立即板起了脸,对几个孩子道:“给你们的就都吃掉,要是剩了那就是糟蹋粮食,小姐可是要罚你们的!”
几个孩子都知道食物的可贵,哪会糟蹋粮食,每一口饭都吃得格外仔细,就连最小的芊凝也没有把米粒掉到外面。
看着孩子们吃得很满z足,沐云书也就放心了,转头看向宝珠道:
“小喜可是带着欣儿回来了?”
一提起娄欣儿,宝珠脸色就难看起来,之前不知道那是二爷的亲生骨肉也不觉得如何,现在知晓,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也不知道怎地了,回来就跑到屋子里哭去了,奴婢给送了饭,出来时竟听见碗被摔了的声音,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宝珠咕哝了一句,虽然是二爷的骨肉,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听娄欣儿耍脾气,沐云书并不意外,也没有去哄的打算,只淡淡道了句:“随她吧!”
次日,沐云书按照约定,早早叫起了几个孩子,并给他们每人发了一身棉布衣裳。
现在天气很热,孩子们又喜动,棉布衣裳既舒适又方便。
几个孩子得到新衣裳都很高兴,只有娄欣儿非常不开心。
这棉布衣裳皱巴巴的,上面没有任何漂亮的花纹,一点都不好看,娘亲说做女孩子姑娘一定要美美的,美美的才会有人喜欢!
而且只有下人才会穿这种布料的衣裳,她不是下人,才不要穿!
等几个孩子将衣裳换好,她却迟迟没有换,还是穿着来时的那件漂亮锦裙。
沐云书也没有强求,带着孩子们去了药园。
让沐云书意外的是,这些个小家伙都非常聪明,药园里的药材他们很快就都认得了,而且还记住了草药的药性,就连最小的芊凝都背得头头是道。
当然也有例外的,娄欣儿对这些东西就完全没有兴趣,只觉得哪里都是脏兮兮的,越发想回到娄府去了。
这样住了几日,娄欣儿终于病倒了。
消息传回娄府,许氏一听立即就恼了。
“怎么让她带了几日人就病了!她是怎么带孩子的?”
吴妈妈道:“许是欣儿小姐不太适应庄子上的生活……”
“你莫要给她找理由了,孩子都照顾不好,她还能做什么?你快去把这件事告诉鹤筠,让他看看他这媳妇有多么无用!”
吴妈妈一听又要去找赵二爷,迟疑着没有立即动身。
不是她不想跑这个腿,自二奶奶告病不在管家,夫人什么事都要叫二爷。
一两次还没什么,次数多了二爷瞧见她脸色就不大好,她真的不大想去触二爷霉头。
可吴妈妈了解夫人的脾气,绝不敢不去,只能默默叹了口气,去青鹤园将事情报给了娄鹤筠。
娄鹤筠一直没等到上面的安排,这几日心烦得很,家里大事小情都要过来寻他,让他眉心都填了几道浅浅的竖纹。
看见吴妈妈迈进门,他眉头瞬间夹得更紧了,忍着不耐烦问道:“又怎么了?”
吴妈妈福身道:“是……是庄子上来了信儿……”
听闻吴妈妈不是来报母亲的事,娄鹤筠的眉头着才舒展开来。
不过沐云书有事怎么报到海棠院去了?这女人是想要借助母亲之口叫他去庄子上看她么?
怎么这么多小心思!
“什么事?可是二奶奶身体不适,想让我过去一趟?”
出奇地,娄鹤筠的语气竟有了几分缓和。
另外两个孩子家里没有给起正经的名字,只记得爹娘叫他们虎子和二宝。
沐云书觉得孩子们以后都会读书,于是就给这两个孩子也取了名字,分别叫修明和修培。
她还给几个孩子按照年龄排了序,两个女孩年龄最小,便是小五和小六。
孩子有了新衣裳,还有了名字,心里别提多高兴,娄鹤筠在一旁看着沐云书耐心温柔地与孩子们聊天,竟然觉得这一幕很是温馨。
如果绕在他们身边的,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比现在这画面还要幸福?
可想到幸福这个词,楚曼娘的样子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股负罪感袭上心头,让他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
沐云书根本没有注意到娄鹤筠神情上的变化,让宝珠带着孩子们去吃饭,她才朝娄鹤筠看了过来。
“族学那几间房子有些旧了,妾身怕孩子们住进去会不舒服,不若先将房子修缮一番,再请几位先生过来,夫君觉得如何?”
娄鹤筠回过神,仔细想了一下沐云书的安排,点了点头道:“你想得很周到,就按你说的办吧。”
“妾身还有一件事想与夫君商量。”
沐云书的声音如涓涓流水,十分平和,娄鹤筠忍不住朝她看过去,但她戴着面纱,娄鹤筠看不出她的表情。
他的心竟莫名跳快了几拍,沐云书有什么事求他呢?是要他住进舒云院,然后把青鹤园让给孩子们住么?
如果她提出这个要求,他要同意么?
娄鹤筠正纠结挣扎之时,沐云书又开了口,她轻声道:“葛老之前的话夫君应该还记得,妾身觉得身子不大爽利,想去庄子上养一些日子。”
“你要去庄子?”娄鹤筠万没料到沐云书是想要离开娄府,他觉得胸口有点发闷,声音也冷了起来:“那这些孩子们怎么办?”
“修缮房子需要时间,孩子们若愿意,可以随我一同去庄子上住一些日子。”沐云书说。
娄鹤筠想要拒绝,可他没有理由,难道不允许沐云书去养病么?
沐云书也没有去管娄鹤筠愿不愿意,直接唤来翠玉,将一厚摞账本递到娄鹤筠面前。
“这是府里的账册,只是一小部分,妾身选了最要紧的先交过来,有些帐需要平,上面已经标注好日期,夫君记得差人去交帐,不然香料、木炭这些必备品可能就断了供应。”
沐云书娓娓道来,没有任何隐瞒。
这些事也没必要隐瞒,提不提醒府里一样会出乱子,她没必要也不屑于做小人。
看到这些烦琐的账本像山一样压过来,娄鹤筠整个人都怔住了。
家里不就是要给下人发些月银,有这么复杂,需要记这么多帐?
可沐云书要去庄子上养病,这些事总要有人处理,没有办法,他只能让小厮将账本都接了过来。
将账册交出去,沐云书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没有再多留娄鹤筠,起身、行礼、告辞,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也不带一丝留恋。
直到沐云书已经走出很远,娄鹤筠才意识到她是真没有想过邀请他一同去庄子上小住,这女人他真是越发的看不透了。
小厮满福看见自家爷走神,走过来低声道:“二爷,奶奶这是不是戏文里讲的,在欲什么纵什么?”
娄鹤筠敲了一下满福的脑袋,“欲擒故纵,叫你多看点书,也不知看到哪去了!”
大户人家买东西一般不会用现银,永乐楼那边不能挂二少奶奶的账,估计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许氏觉得这些零七碎八的东西也用不了多少银子,等鹤筠升了官,俸禄也会跟着涨,到时候用鹤筠府俸禄还上就是。
遂不耐烦地颔首道:“这点小事也要我操心么?快去办吧!”
“是!”
……
赶了半日的车,沐云书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西屏山下的慕霞庄。
西屏山景色宜人,许多达官显贵将庄子都落在了这附近,所以这一带并不缺人气。
庄里的管事得到消息早就候在这里了,沐云书的马车到了后,便十分恭敬地向沐云书请了安。
见庄子被林管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沐云书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道了一句辛苦。
她的这句辛苦让林管事和几位长工分外激动,忙不迭跟罗三一起安顿沐云书和孩子们的行李去了。
宝珠去收拾屋子,沐云书和翠玉便带着几个孩子在田间随意走走。
因为旱灾的影响,今年庄稼长得并不太好,不过京都总算是比那些颗粒无收的州府强上太多,沐云书看着这些还未成熟的粮食,轻轻蹙起了眉头。
现在的灾情还只是个开始,之后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发生,与娄鹤筠和离后,她要为自己和沐家打算,不能守着这点东西坐吃山空。
正出神的时候,田间竟有许多劳作的佃户直起身子朝她行礼,还有人特地跑过来给她送新鲜的蔬果。
“二奶奶,听说您要来庄子,我们早盼着了,这是我家那口子在井水里冰过的瓜,您快尝尝!”
“还有这个,是我奶攒了一年的茶叶煮的茶水蛋,二奶奶,给您吃,都给您!”
看着跑过来的婶子和小姑娘,沐云书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我用不了这么多,你们留下吧……”
可这些老乡根本不容沐云书推辞,硬是将东西放在了她怀里,甚至修逸几个孩子的怀里也抱了许多瓜果。
一个婶子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道:“二奶奶,我们知道你不差这个,可这是咱们的心意,这年景您也不给我们涨租子,让我们能好好活下去,我们真的很感激您!您就让我们尽一份心吧!”
沐云书眉头渐渐舒展,眼里的忧愁散去,浮上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她想起前世她来庄子上查账时,这些老乡也曾想把收获的食物送给她,可她那时候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们。
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辜负你的善意。
“好,那我就收下了,不过就这一次,我带的人不多,吃不了就浪费了!”
“好嘞!”老乡们爽朗地应了一声,又跑去田里忙活了。
看到沐云书如此受人尊敬,几个孩子的眼里闪着明亮的光,对她更加崇拜了。
沐云书弯下身,接过芊凝怀里抱着的西瓜,揉着她的头问道:“累了么?”
芊凝眨着如葡萄般漂亮的眼睛,摇着头道:“不累的,芊凝可以帮婶子们一起干活!”
沐云书并没有惯着这些孩子,上一世的经验让她知道教孩子不能一味的宠着,于是点头道:
“你们跟我来庄子上,也要学些东西,庄子里有几块药田,明日起你们跟我一起打理药田,可愿意?”
孩子们对视了一眼,并不觉得这是一件苦差事,忙点头大声回道:“愿意,我们愿意!”
一道质问声从院门处传出,宝珠瞧见来人,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夫人,是老夫人!她不会允许相爷做出这样混账事的,她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
沐云书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她想要叫住宝珠,却已然来不及。
昏昏沉沉中,她瞧见婆母一脸狠厉地命人将宝珠的嘴巴堵住,然后把她朝水井边拖去。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阻拦,头上却突然传来锥心刺骨的痛。
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眼。
意识涣散前,她听到了婆母含着怨气的声音,“沐氏,乖乖死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好么?为何总是给人添晦气!”
……
“沐氏,沐云书!我在与你说话,你听没听到!”
耳边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子,沐云书艰难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位眉头紧锁的中年妇人正不悦地看着她。
正是她的婆母许氏。
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到了地府也要受娄家人的欺辱?
不要,她为娄家做牛做马,却换得那样的下场,如果她死都不得安宁,那宁可闹个魂飞魄散,也不叫娄家人好过!
“夫人,二少奶奶昨夜看了一夜的账本,实在是太累了,要不然您就让她休息一会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沐云书下意识转过了头,正瞧见宝珠一脸恳切地看着许氏。
说是宝珠也不太准确,这更像是宝珠十几年前的样子。
待看清房里的布置,沐云书一颗心飞快跳动了几下,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还活着,并且回到了过去。
许氏见沐云书脸色确实差得要命,这才缓和了一些口气:
“我也不是逼你,可你知道,鹤筠已经外放四年了,你们成亲四年却一直分别两地,这也不是个办法!今年考核鹤筠的成绩不错,只要走动走动,是可以调回京城的!你们大姐姐已经打问好了,那吏部文选司郎中的夫人最喜欢珠宝首饰,我若没记错,你手里应有一间不错的首饰铺子,正好可以送予卜夫人哄她开心。”
耳边许氏的话与记忆中的缓缓重叠,一字不差,沐云书更加确定她是真的重生了!
压下心里的激动,沐云书抬起头看向许氏。
许氏不到四十岁,长相虽不出众,保养得却很好,面相颇为和善,可外面的人不知道,这是个端起碗吃肉,放下碗便骂人的主儿。
她一直嫌弃她出身商贾,配不上他儿子,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却都要用她的嫁妆来打点。
沐云书用圆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子的边缘,心思飞快转动起来。
她已经回忆起现在是哪一年,是她十九岁,嫁给楼鹤筠的第四年。
就是这一年的夏天,大奉爆发旱灾,许多州府颗粒无收,大量流民涌入了京城。
回京述职的娄鹤筠带她出行,正好见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被人欺辱,在楼鹤筠的游说下,她将那女孩带回了娄府。
娄鹤筠以身体不好,可能无法留后为由,劝她收养了这个女孩,见娄府众人都很喜欢这漂亮伶俐的小丫头,她便同意了,给她取名娄欣儿。
现在想想,娄鹤筠定是故意带她去见娄欣儿的,虽然被她收养只得了养女的身份,那也好过被人知晓她真实的出身!
想到楼鹤筠居然与那人生下一个孩子,沐云书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忍不住恶心地吐了出来。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不舍得拿银子帮鹤筠打点?云书,你可不能这么糊涂,现在外头这么乱,鹤筠若是不能回京,很有可能会出事的!你难道想守寡抱着你的金银过日子不成?你无儿无女,以后能指望谁?还不是指望我们鹤筠!而且,你是他的妻,你们本就是一体,你的就是他的啊!”
许氏严厉的声音传入沐云书的耳膜,让她头痛欲裂。
她不由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两声,娄家就是一群吸血虫,她前世怎么就看不清,还要替他们卖命呢!
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沐云书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淡淡道:“儿媳能指望的,当然是我自己,夫君现在不也指望着我?难保以后一直如此!”
许氏冷了脸,恼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也就能拿出点银子应急罢了,你以为银子是万能的?”
沐云书眼里露出几分嘲讽,真是笑死,前世他娄鹤筠的副相之位怎么来的?还不是靠她帮他打通人脉才一步步爬上去的。
凭他的能力和那自负的性子,如今的从六品已经是极限了。
前世,她以为夫君是个高风峻节的君子,可笑他只是在她面前装君子而已。
楚曼娘啊!那是他的大嫂,是娄家大爷的未亡人!楼鹤筠居然惦记着自家嫂嫂,还与她偷偷生下一个女儿,爬灰的都没他脏!
怪不得楼鹤筠会想办法让她认下娄欣儿这个养女,这样的身世他哪里有脸公之于众!
为了给心爱的嫂嫂守节,娄鹤筠竟一直以生病推脱,成亲十五载都没有碰过她。
最重要的是,楼鹤筠这样拙劣的借口她还信了,她兢兢业业照顾他,照顾娄府,赚钱帮他打点运作,终于将他送上高位,可最后,他们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把她身边所爱一个个夺走,她真的好恨!
沐云书勉强将恨意收敛,抬眸看向许氏:“母亲说笑了,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母亲既然觉得银子没有用处,那这次考核,凭夫君本事就是,相信夫君不用攀附关系,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调回京城。”
老夫人被沐云书说急了,可她现在要用她,又不好跟沐云书翻脸,忍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口气,拉过沐云书的手柔声道:
“母亲不是说你无用,就贤惠这一点,很多人都及不上你,你也不想想,你若不贤惠,我们鹤筠那么出众的人怎会迎你进门呢!好了,莫耍小性子,母亲知道你这几日累了,这两日我帮你理账,你去休息一会儿,醒来就把那铺子的契书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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