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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

诵经渡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陈启林苏荷的精选悬疑惊悚《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小说作者是“诵经渡己”,书中精彩内容是:有册门弟子的气运!我又看向怨灵说:“再行一次灾祸之术!”诅精石这个关键在我手上,怨灵这个施术者也在我手上,我更是身处在册门气运之地,手拿册门的弟子册,我已经具备了施展灾祸之术的所有条件!有着净魂铃铛的威胁,怨灵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它开始在诅精石上做法。诅精石上的红光,再次绽放,冥冥之中,诅精石仿佛勾动了整个祠堂内的气运。......

主角:陈启林苏荷   更新:2024-08-02 2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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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林苏荷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陈启林苏荷的精选悬疑惊悚《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小说作者是“诵经渡己”,书中精彩内容是:有册门弟子的气运!我又看向怨灵说:“再行一次灾祸之术!”诅精石这个关键在我手上,怨灵这个施术者也在我手上,我更是身处在册门气运之地,手拿册门的弟子册,我已经具备了施展灾祸之术的所有条件!有着净魂铃铛的威胁,怨灵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它开始在诅精石上做法。诅精石上的红光,再次绽放,冥冥之中,诅精石仿佛勾动了整个祠堂内的气运。......

《畅销书籍拜师老乞丐:我乃风水之龙》精彩片段


我又道。

怨灵缓慢地升空而起,朝上京的一个方向而去。

我则跟在怨灵的后面,数个小时后,天已经快亮了,我来到了一处祠堂前。

这处祠堂与疲门祠堂相比,却大气不少,彰显了七上门册门的财大气粗。

同样的,这处祠堂也有严密的监守,轻易入不了其中。

但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

我再次命令怨灵:“找到册门祠堂内的弟子册!”

敢用林苏荷威胁我。

那我就拿册门所有弟子当人质!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在我的指挥下,怨灵出动了。

怨灵有着影响人之心智的能力,寻常人根本挡不住怨灵。

看守册门祠堂的人,被怨灵的影响,迷迷糊糊的放我进去。

我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的古董文物,这座册门祖师祠堂,堪称是一座小型的博物馆。

正中央,有一尊手拿书籍的人像,他就是册门的祖师爷。

编纂史记的司马迁。

司马迁人像上,还有一块牌匾……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不愧是名流千古的人物,说的话也是意蕴十足,格局不凡,当初老黄跟我聊司马迁时,我还是满敬重他的。

“可惜,太史公,你后人得罪了我。”

我沉声,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本弟子册。

上面记载着册门所有人的名字,同时,联系着所有册门弟子的气运!

我又看向怨灵说:“再行一次灾祸之术!”

诅精石这个关键在我手上,怨灵这个施术者也在我手上,我更是身处在册门气运之地,手拿册门的弟子册,我已经具备了施展灾祸之术的所有条件!

有着净魂铃铛的威胁,怨灵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它开始在诅精石上做法。

诅精石上的红光,再次绽放,冥冥之中,诅精石仿佛勾动了整个祠堂内的气运。

不多时,弟子册上的名字,逐渐消失……

再次施展了灾祸术,怨灵极为的兴奋,它是不怕因果报应的,干的事情越凶残,它便越亢奋。

“回铃铛里。”

利用完怨灵后,我对他道。

怨灵有些不愿意,它很恐惧我手里的铃铛,可这由不得它,最后,它还是只能乖乖地进入净魂铃铛内。

我重新将弟子册放回了原位,离开了祠堂,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到茶馆后,已是清晨,我也有些累,便倒头就睡了。

过来大概两天,疲门的理事登门了。

为首的是周闯德,他后面跟着韩士林,以及另外三位理事,韩士林的头上还绑着白布,看起来是伤势还没有痊愈,便来找我了。

“陈理事,我等来赔礼,也是来道谢,这是我珍藏的老参。”

周闯德对我讪讪一笑,手中还拿着礼物。

不仅是他,另外几位理事,也手拿礼物。

尤其是韩士林,他提了好几袋东西,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的药材。

“不用这么客气,我没什么病,身体也不错,不需要这么多药材。”

我微笑回他。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几位老人跟我没有什么大仇,昨天的事情,也都是误会,他们有意交好,我不会拒绝。

韩士林马上把礼物放在了我茶馆的桌上,道:“话不是这么说的,陈理事还是收了,上回是我们误会了你,说的话也多有得罪,陈理事不计前嫌地救了我们,以后有用得着我们这些老东西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另外有个理事附和:“是啊,我等可能有些本领不如陈理事,但在医学界,甚至在江湖中,还是有些薄面的。”


少倾,我再拿出了净魂铃铛。

其中镇压的煞灵,是今日的破除灾祸的关键。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今日,我要让煞灵祈求上天,用天地的浩瀚之气,冲散疲门弟子的灾祸!

“煞灵听令!我用墨尺助你问地!此祸因你而起,你要祈求大地,为我疲门弟子化解灾厄!”

我出声开口。

铃铃铃————

净魂铃铛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红木桌子上,被我插上了一根足有人腰宽的黑尺!

这样东西,是我让孙家翁准备的奇物。

墨尺由玄铁锻造,这样东西可能不算什么稀世珍宝,却也价值不菲,寻常人难以弄到。

“疲门众弟子,你们手中的符箓,是接引气息的接引符,接引了香炉峰上的气息,方能解除灾祸!”

我放声道。

疲门众人手拿符箓,这符箓也震动了起来。

“故弄玄虚,不过是起风的缘故。”

崔梅嗤笑道。

我看着铃铛,用命令的口吻对煞灵道:“只差临门一脚了!”

然而,就在这时,香炉峰上,杂乱的人群当中,突然有个人拿出了朝墨尺处扔来了一张符箓。

符箓贴在墨尺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好!有人在破坏法事!”

孙家翁眼神毒辣,立刻看向那个人。

“抓住此人!”

周闯德再次大喊!

引火符!

当初我火烧锦天河所用的手段,也就是这引火符!

火符所引起的火势迅猛,刹那就将整个墨尺给烧着了,整场法事立刻大乱,香炉峰上的高台开始摇晃,红木桌子出现了裂缝,就连天空都出现了诡异的黑云!

这还没完,法事给破坏,解祸强行中止,首当其中的,就是疲门弟子!

尤其是崔梅带来的那群人!

这群人体质不好,时运不济,被灾祸之术影响的颇深,纷纷脸色煞白,有的当场吐出逆血,更有的直接昏厥在原地。

其余疲门弟子,见到这个景象,表情惊变!

都是江湖上的人,也都能接触玄术手段,他们此刻怎么的都想明白了!

数秒后,那放出引火符的人,也没有逃走。

她戴着面具,看不出长相。

只听,她出声清冷高傲地说道:“执迷不悟,看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但你仍旧插手两门恩怨,便别怪我册门不客气!”

册门女人说完这话,疲门的众人再次神情地震。

而崔梅的脸色更是一黑,之前运筹帷幄的笑脸,早就消失不见。

“诸位门人,你们现在可算明白了吗!快,抓了她!”

韩士林气的不行,喊道。

“诸位,你们可还有力气动手抓我么?孙家翁,你们几个老头有这个实力来抓我么?”

女人笑出了声。

眼下,除了我尚且有行动之力外,确实没有人能对她动手!

疲门众人全部遭到了法事被破坏后的反噬,根本没有什么力气,疲门掌权者,又年老体衰,总不能让他们去搏斗。

就在这时,我不紧不慢的朝女人看去,问道:“是你烧了我茶馆?”

“对。”

我又问:“乌鸦白纸上的字,也是你写的?”

“对。”

她毫不迟疑地答道。

“哈哈……好!”

我大笑,心情大好!

引出了藏在人群中的册门之人,确定了我的具体仇人,同时,也解决了崔梅的事情,我的心情如何不好?

接着,我放声对疲门的弟子道:“疲门众人,相信我的,咬舌尖之血,吐在手中符箓反面,此符正为引气符,反为护身符,引动护身符,能保你们片刻!”

册门的人来破坏一事,是早有预料的,所以我也早有准备!


四个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骨瓶牵引的邪尸,就在这块菩萨坟中!只不过,邪尸还埋在底下。

我早有准备,将手里的镇尸符取出,贴在了坟地的四个方向上。

邪意消失,菩萨坟又恢复了正常。

锦绣用骨瓶牵引的邪尸,修为还不是很够,在邪尸要对我动手前,我提早下手,便能轻易的解决了它们。

如果我等到这些邪尸主动找上我了,那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锦绣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

但我此刻,心中还有一个疑惑。

这么巧吗……

崔梅消失前来过这菩萨坟,锦绣的邪尸也在这菩萨坟?

锦绣还用林苏荷的手机打电话给我。

我将这些事情串在一起,勉强得到了个答案。

锦绣想要报复林苏荷,正巧她们在菩萨坟,而后,锦绣拿走了林苏荷的手机,顺便用骨瓶,牵引了这块坟地中的邪尸?

似乎有些牵强,好像有什么关键,没有被我知晓……

琢磨了一会,我准备先将手中的骨瓶给销毁,镇压了邪尸,再将骨瓶给砸了,锦绣对我下的杀招便烟消云散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林苏荷的号码!

锦绣打来的。

我接通电话,锦绣的声音传来:“你听着,这四个瓶子,是用林苏荷骨灰做成的!”

是用林苏荷骨灰做成的!

锦绣这句话,有些震耳发聩。

但我并未乱了神。

来到菩萨坟,用符箓镇压了邪尸,锦绣那边应该是得到了消息。

她也反应了过来,我已经知晓她给我的四季瓶,就是用死人骨做的四尸瓶。

所以她才赶忙打来电话。

锦绣的声音继续从手机中传出:“你以为你很有能耐?洞悉了我的计划,还反将我一军?我告诉你!我锦绣从十岁开始接触江湖,从十五岁开始接手锦天河,从没有在任何人手中吃亏!这次也一样!”

“我不怕告诉你,在我确定你对我册门下了灾祸术后,我就杀了她!并挖出她的尸骨制成骨瓶,牵引四方邪尸!这四方邪尸,由死于四个季节的暴毙之人炼制而成,你再有本事,四具邪尸依旧能把你吞的皮都不剩!”

“你也可以砸了骨瓶,永远镇压这四方邪尸,但骨瓶若毁,林苏荷尸身成邪,她就成为邪尸!”

夜幕下,菩萨坟地上,锦绣的声音在回荡,尖锐、可怖。

我听到这里,直接挂断了电话。

同时,我看向手中的四个骨瓶……

不砸骨瓶,镇尸符压不住邪尸多久,它们迟早还要破土而出!

砸了骨瓶,林苏荷成为邪尸!!

按照锦绣所言,我进退两难,她已经吃定我了!

林苏荷到底有没有死?

是否真如锦绣所言,被她杀了?

还是说,锦绣只是想让我投鼠忌器,不敢砸了这骨瓶,无法破她杀招?

要想解开这些疑惑,倒也很容易,找到锦绣口中林苏荷的尸身。

我没有第一时间砸碎骨瓶,我此刻内心的想法也很简单,林苏荷如果没死,我与册门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

可如果林苏荷死了,我不介意让江湖七门,只剩六门!

单凭我一人,无法轻易的寻到尸身,我得找人帮忙,或者准确的说,找一条蛇来帮忙。

四合院水井底下的守门巨蟒!

这种成精了的动物,感知都十分得敏锐,比人要强上不少,我只需要让它感受下骨瓶上的气息,便能让它帮我找到与骨瓶有联系的尸身。


我却看向尼姑,似笑非笑了起来。


我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你儿子是龟精附体?”

“这、这话是何意?”

尼姑听到我的话,愣声说。

小男孩是被龟精附体?

不、根本不是!

如若被精怪邪煞附身,身体上确实会出现精怪的特征,比如尼姑之前说的蛇仙附体,便会长出蛇鳞。

但这里有个关键,精怪附身,精怪必须要成为邪煞,也就是灵魂体,而这样一来的话,被附身者的身上就会有浓烈的邪煞之气!

这是如何也伪装不了的。

可小男孩没有,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来自灵魂的邪煞之气!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小男孩就是龟精!

他不是人!

我一开始其实还并无法确定,但当他在淋水后,我便完全肯定。

他方才可不能叫脱壳,而是叫换甲。

寻常的乌龟长大到一定的程度,原本的龟甲就会限制它的发育,那么就需要褪掉旧的甲壳,长出更大更新的甲壳!

我刚刚是在帮其加速换壳!

这座菩萨庙的水,是他的出生之源,在出生之源的水下,龟精是可以加快成长的!

小男孩之所以不吃饭,不睡觉,就是因为他将要面临痛苦的换壳。

这期间,他只喝水。

而当旧壳褪掉,龟精陷入了类似冬眠的状态中,小男孩才不哭不闹,昏沉睡去。

“送他先回去休息,他会好好的睡上一段时间。”

我摆了摆手,却没有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事情到这,我其实还有些疑惑的。

尼姑毕竟是人,她又是怎么生出龟精的?

小男孩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

另外,龟精想要变成人形,可至少要数百上千年的修为,这是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小男孩从换的壳来看,也不过区区数年的修为,他又怎么能变成人形?

很显然,面前的尼姑有许多事情瞒着我。

现在问,她怕是也不会轻易给我交底……

我也不着急知道,小男孩背后新的龟甲迟早会再长出来,尼姑还会来找我的。

“好,我这就带她回去。”

尼姑点头,背起小男孩,就要离开菩萨庙。

这时,她见我不走,疑惑的问道:“大师,你不跟我一块离开吗?”

“你先回去,我再在这里看看。”

我回她说。

尼姑没多问,带着小男孩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我看了眼手中被我用布包起来的龟甲,猛地又将目光看向了这座观世音菩萨庙。

刚刚地面上小男孩淋过的水,这会完全的干了,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满地的水,就这样消失不见。

我抬头观星,环顾了一圈菩萨庙。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玄武镇水阵!

菩萨庙内,被人布下了极具镇压之力的玄武镇水法阵!

毫无疑问这是魏春明藏下的杀招,用来对付我的。

玄武镇水法阵下,任何人都走不出去,只能永远困在其中。

此阵深藏菩萨庙地下,被水泥给封住,除非将这些坚硬的水泥给挖开,不然,谁也发现不了!

魏春明在此地布下玄武镇水法阵,他又让我来此继承领袖之位,极有可能,便是想困死我于此地!

玄武镇水法阵,有着很强的隐蔽性,如果不是小男孩的龟甲脱落,让这阵法的气息出现了一丝波动,同时,所有的水都奇特的往地下面渗,我就算来这里待上数天,也发现不了。

我心中暗道:“这就是老道让尼姑来找我的目的吗?老道想让我看出这里的玄武镇水法阵?”



父亲失踪时,我还没断奶,没过多久,母亲认为父亲已死,患上重度抑郁,写下一纸血书后,也服毒自杀殉情。

血书上是母亲的遗言,让我这辈子,不碰风水,不入江湖。

那年,我正好七岁,老家的房子被母亲一把火烧了,我不愿寄人篱下,只能跟乞丐抢熏臭的桥洞,饿了就跟流浪狗夺食。

我活得苦,但有尊严。

直到有一次,天气变冷了,我守着垃圾堆边,想要捡别人穿烂的袄子,傍晚时,看见有个男人拿着袄子朝我走来。

他要我用身上的所有衣服换。

他的袄子看起来很厚实,一件就能让我过冬,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将薄薄的上衣,连带着裤子一起脱下。

男人笑着收走我的衣服,却没将大袄给我,他让我给他跪下,给他磕头。

北方的冬天温度很低,我只剩一件裤衩子,冷得直打哆嗦,我绝望地看着他,跟他说不换了,让他把衣服还给我!

男人没说话,只是讥讽地看着我。

他那像是看狗一样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快要冻晕过去了,为了活命,我向他跪了下去。

男人这次没有反悔,将大袄扔到我身上,可大袄早就被冷水浸得湿透,还有一股尿骚味!

冰冷的大袄刺入我的骨髓,我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鞋拔子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他打烂,流了满身的血。

他大笑:“没死绝的贱种,冻死了告诉你那地下的爹娘,送你下去的人叫王国光!”

那一刻,我的尊严没了。

我又冷又疼,可我无比的清醒了起来,我牢牢地记住了男人的脸,也死死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王国光走了,我没有被冻死。

是个老头救的我,他把他的衣服给我穿,用嘴给我手脚哈气,让我取暖。

我认识他,他也是乞丐,我们一起抢过桥洞,也捡过垃圾吃。

我清醒后,他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用光力气地点头!我发疯了一样想!

老头让我拜他为师。

我却很奇怪,跟老头在一起时,我只觉得他够义气,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艺本事。

接着,老头告诉我,他要教我的是风水之术。

我有些愣住,我没有忘记母亲留下的血书遗言……

就在我迟疑时,面前的老头用我见过最郑重的语气说:“陈启你听着,你是陈道灵的儿子,你是风水里的龙!你不学也得学!”

我从没告诉老头我父亲的名字。

老头又抓着我,带我走到一块石墩上,他指着远方。

这里是长白山脚下的村落,眺望而视,能见高耸的雪山。

“你今后要站在那长白山巅,俯瞰这天下江湖!”

老头说着,声音颤抖。

我被他说的思绪激荡……

最终,我答应了他,也违背了母亲的血书遗言。

今后的日子,我继续跟着老头当乞丐,唯一的改变,是他每天都会教我风水之术,说是风水之术,但我学的东西不止于此。

老头没有名,只有姓,我喊他老黄,他所有本领都来自于一本名为《金篆玉函》的奇书。

此书大有来头,这是黄帝得天相助的秘术,其借此擒杀了蚩尤。

古时,谁能得金篆玉函的残篇,就能青史留名!

姜太公从昆仑山首次得到了方术篇,便助周伐纣,使周有八百年统治。

诸葛亮得了道术篇,三分了乱世天下。

刘伯温得了命理篇,更是一统大明江山,最后全身而退……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黄拥有的是完整的金篆玉函!

但他告诉我,得全篇可不是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黄帝,寻常人镇不住。

老黄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才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已经晚了,反噬让他只能了断凡尘亲情,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不过,老黄却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你虽不是黄帝,也能镇的住这本奇书。”

我问他为什么,老黄则闭口不谈。

我好像与生俱来有着学习这方面的天赋,学得特别快,老黄也时常夸赞我,但全篇的金篆雨涵内容实在太过浩瀚,晃眼间就过了许多年。

学艺这些年,我跟老黄隐居在深山,他说,如果不想被人打扰,就只能与世隔绝。

果然,再没有人来找我。

直到我年满二十岁的那天晚上……

我睡到一半,被老黄推醒。

老黄问我:“你我师徒恩情,有多少年了?”

“十年。”

“还记得当初的王国光吗?”

“记得。”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

“去找他!不仅是报当年的仇,还有你父亲的事!”

老黄重声道。

我心头一颤,这么些年,我问过老黄多次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可他都是讳莫如深,只说有些事情,不该从他嘴中说出。

接着,老黄笑了笑说:“潜龙在渊,终有飞天之日,你我师徒恩情已尽,差不多了,你该去的是这天下江湖。”

我知道终有分别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禁鼻头一酸。

十年的相互陪伴,老黄不仅是我的师父,更如同父亲。

但我没有扭捏,我要报仇,这是支撑我学艺十年的信念。

我重重地对老黄点头,说:“我陈启,不会给你丢脸!”

我清楚的知道老黄的本领有多恐怖,他在江湖上,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哈哈,说什么丢脸,只要你今后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好!能当你师父,是我百世修来的福分!”

老黄大笑。

接着,只见他拿出了一张黄纸,说:“另外,有件事我想求你,世俗中我有一位女儿,她被我牵连,今生多难,只有你能保住她。”

我看着老黄那从没有过的恳求之色,以及他手中那张黄纸,答应了下来。

黄纸是一张古老的婚书,我割破了手中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无论对方高矮胖瘦,美丑与否,我陈启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我心中立下誓言,这是对老黄救命之恩的交待。

“好!睡吧,明早天亮了再走。”

老黄欣慰地点头。

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我再醒来时,看见身旁一地的白骨,我呆滞住了。


魏春明语气诚恳,对我说道。


惊门十年都没有领袖!

魏春明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想必我惊门的领袖令牌也应该在小友手上,请小友带上放于八宝盒内的领袖令牌,七日后去上京北郊的观世音菩萨庙,我会在庙内等候小友,祭奠祖师爷,继承惊门领袖之位。”

说到这里,我依旧没给魏春明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的内心却思索了起来……

老黄留下的八宝盒内,放着的是惊门的领袖令牌!

这便是老黄留下的局吗?这就是老黄想说却没跟我说的话吗?

立下遗嘱,让惊门十年内不允许有领袖,拿到八宝盒,让神机门的老道帮我打开此盒,使我拥有惊门领袖令牌!

环环相扣,其目的,就是让我成为惊门领袖!

可我心中还是有疑惑,

感觉老黄留下的局没那么简单。

比如,四合院下,巨蟒守护的石门,这又该如何解释?

当然,如今的关键还是打开八宝盒,看看盒中存放着的,到底是不是魏春明口中的领袖令牌。

而魏春明此刻继续说:“继承领袖之位,应该是黄老先生的遗愿,小友要是他的弟子,必定不会违背,这几天,我会昭告江湖,届时,可能会有很多人前往菩萨庙,小友不要失约了。”

他这是在架着我。

逼我一定要去菩萨庙,继承惊门领袖之位!

否则,我算什么黄永恩徒弟?我有什么脸称黄永恩的徒弟?

“这些便是我魏春明拜访仁济堂的目的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等就此告辞。”

魏春明最后说道。

在他跟崔梅要走时候,我出声:“崔梅!”

崔梅平静地看了我一眼。

她面无表情,但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崔梅的眼底深处,藏着恨意。

崔梅好像看出了我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她不等我继续出声,直接说道:“你别找了,她会在菩萨庙里等你,七日后,你继承领袖之位,就能见到她!”

她就是林苏荷。

说完,崔梅跟着魏春明就走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无论如何,我七日后都得菩萨庙!

等他们走了,仁济堂内,就剩下孙家父子了。

“先生!恕我多嘴一句!你万万不能去!这魏春明今日口蜜腹剑,七日后的菩萨庙内怕是藏着无数杀招!”

这时,沉着冷静的孙家翁,猛地地起身,正色说道。

孙照山也跟着说:“是啊启哥!老爷子说的对,我也看出了这魏春明的狼子野心,刚刚别看我对他恭敬,我其实一直在跟他逢场作戏,您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计!他肯定不是真要你去当惊门领袖的!”

我自顾自的喝枯草冰水,压制着火毒。

去吗?

一定要去!

不管藏着什么杀招,我也得去。

她魏春明想让我当这个惊门领袖,我就遂了他的愿!

另外,老黄死前,我亲口承诺,我陈启不会给他丢脸,婚书下,我也发过誓,要照顾好林苏荷。

如果不去,我丢了老黄的脸,也没照顾好林苏荷。

我拿什么报答老黄的恩情?

而后,我笑了笑,对他们说:“无论如何,我都是疲门理事,你们放心。”

见我不愿多说,他们也没再继续劝我。

接着,孙家翁走到我边上,说:“先生,你这火毒已经攻心了,魏春明在香烟中掺杂了黄柏毒心草,我立刻去配药给你”

“什么!火毒?黄柏毒心草!刚刚魏春明在和天下里做了手脚!”

孙照山立刻反应了过来,脸色惊变。



话里话外,就差明说仁济疲门会那日,孙家翁强行让我当理事,他已经没什么威信!

“我周闯德也做担保!”

“我韩士林也给陈启理事担保!”

“……”

而此刻,五位理事站出为我说话。

崔梅见此,笑了笑,她不慌不忙地说:“好!可以,既然是领袖跟诸位理事大人都作担保,那你们敢不敢答应我崔梅,还有我疲门所有弟子一件事!”

“你说。”

孙家翁道。

“如果今天结束后,没有我等中灾祸之术的证据,如果之后,领袖跟诸位理事不给我们一个说法,那就请领袖跟诸位理事……退位谢罪。”

退位谢罪!

崔梅话毕,峰顶死寂!

她今日的意图,可不是我,

而是孙家翁,而是周闯德、韩士林……是疲门所有的掌权者!

不得不说,崔梅这招很聪明。

她知道仁济疲门会后,已经无缘进入理事会,所以只能不破不立。

干脆得罪所有的疲门掌权者,换取一个机会!

让疲门管理层大洗牌的一个机会。

这样一来,她崔梅还有翻盘的机会,甚至说不定能觊觎领袖之位!

而崔梅找的机会,也非常之好……

她身后的那些疲门弟子,之所以家庭遭遇剧变,其实都是受他们本人的灾祸影响,从而导致祸及家人,但崔梅抓住了这一点,黑白颠倒,用他们,带动了所有弟子的情绪。

同时,这对崔梅来说,也是一次必赢的豪赌!

“放肆!”

孙家翁当下怒不可遏,很快想到了什么,没有答应崔梅。

崔梅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以退为进道:“弟子以下犯上,抱歉,领袖跟诸位理事,不答应也无妨。”

不答应,就坐实了这是一场作秀!

而如果答应,又要怎么给出疲门弟子他们中了灾祸之术的证据?

今日是在香炉峰,有天时地利的帮助,解开灾祸之术,可是无声无息的。

我寻思着,崔梅今日的计划,应该是有高人指点。

这可不是在祖师祠堂,没办法像那日的韩士林一样,凑巧在他们正处灾祸发作时,解开灾祸。

但很快,我心念微动,有了主意……

“孙会长,各位理事,相信我。”

我就平心静气地说了句。

老人们还在犹豫,他们也想到了其中的问题。

倒是韩士林率先说:“我这条命都是陈理事所救,如今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有什么好在乎的,我相信你!”

“哈哈!之前是我周闯德眼拙,认不得高人,但我周闯德不会走眼第二次,我也相信你!陈理事本事不凡,有你在我疲门,就算是我外门理事,也是我门之幸,可惜,门下弟子,肉眼凡胎,识不得冲天之龙!还请陈理事不要怪责恼怒。”

周闯德接着开口。

其余理事短暂迟疑,也跟着附和。

见此,孙家翁当机立断,魄力十足地道:“好!崔干事所说,我等全体都答应!”

老人们对我的信任,他们的重情重义,倒是让我心里微微一暖。

“既然如此,我崔梅再说什么,就是我不识趣了,那我们就乖乖的在下方,看着陈理事的表演。”

崔梅笑了,退在后面。

疲门众人也不再争吵。

这时,我朝搭建的高台走去,此刻实在太早了,天色依旧灰暗,让人十分的压抑。

高台之处,有一张红木桌子,桌上摆着香炉,也规矩的放着牛羊猪,五根燃香以独特排列的顺序,插在红木桌上各个围位置。

俨然一副祭天的架势。

我拿出了诅精石,也放在了红木桌上,而当这个灾祸源泉出现,天色还更黑了些,如时间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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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崔梅挪动石板,将井口封住。

井底下,巨蟒吐着蛇信,竖瞳里有着妖异的凶光!

我没理会朝我越来越近的巨蟒,

而是看了眼林苏荷,

这个傻瓜。

崔梅哪里是说漏嘴了啊,这根本就是她设的计。

但我也得感谢崔梅,她要不设此计,我还没办法这么快知道水井底下,藏着这么条大蛇。

“嘶——”

巨蟒发出一道尖锐声响,就朝我冲杀而来。

我退后一步,冷笑说道:“那女人喊你一声仙家,你就真当自己是蛇仙了?不过是一条活了百年生出了点灵智的土蛇!”

话毕,我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柳木匕首。

柳木匕首上,以秘术刻画了六禽之纹!

巨蟒的速度加快,要用它那庞大的蛇躯将我缠绕。

而我身形微闪,六禽柳木匕首精准的刺入了巨蟒的七寸之处。

我道:“别说你这才生出灵智的土蛇,就算是真正的仙家,也得困死在这水井之下,永无天日!”

砰!

在匕首之下,巨蟒原本仰起的蛇躯轰然砸地,就像是被这把小小的匕首给定在了地上!

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嘶嘶嘶……”

巨蟒立刻眼露惊惧,发出声音细微的像是在求饶。

卜筮之后,我算出了一个“四”。

这“四”也能通“巳”!

巳蛇、巳蛇,我便算到了可能会遇到蛇兽。

这把六禽柳木匕首,就是我事先精心准备的东西。

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老黄在世时,用四合院的风水之气镇住了这条巨蟒。

可崔梅日日夜夜的上贡,以及香火之气的熏染,让这条巨蟒,隐隐有了破开镇压的迹象。

我有些心有余悸,幸好发现得早,看着巨蟒的气势,怕是再过不久,便能冲出井底。

这种冷血之物,可不会有什么感恩的心,巨蟒还需要利用崔梅时,可能会听崔梅的一些话,但一旦这巨蟒脱困,首先吃的就是四合院的主人。

林苏荷要是被巨蟒吃了,我愧对死去的老黄。

“如果不想死,就好好配合我。”

接着,我没有直接离开水井,而是心生一个念头。

我不如将计就计……

为了防止林苏荷着凉,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让她躺在边上,而我则隐入黑暗中,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点点过去,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水井上方的石板再次打开。

崔梅从上面下来。

她拿着一篮的贡品,先是走到了林苏荷边上,说:“你最近实在太不听话了!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找他!”

接着,她拿着贡品放在了地上,道:“多谢仙家相助。”

唰唰唰……

当崔梅说完,巨蟒蠕动蛇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同时抬起了蛇头。

“崔梅!”

沉闷厉声自井底响起。

崔梅先是一愣,接着又惊又喜地说:“是仙家的声音吗?这么多年,仙家你怎么肯出声了?”

“修为到了,自然出声,为何大惊小怪!”

崔梅马上反应了过来,说:“仙家出声,是有事吩咐?”

“黄永恩困我多年,听说他留下了一样东西在你手上,这究竟何物?”

巨蟒发出的声音,毫无疑问,就是我的改变音色后的声音。

她崔梅对巨蟒毕恭毕敬,那我便用巨蟒的身份,要来老黄留给我的东西。

崔梅怔了下,才说:“回仙家,我也不清楚他留下的是何物,那样东西封存在一个八宝盒内,这盒子没法强行打开。”

“为什么不找人打开?”

我心中琢磨了起来。

八宝盒是江湖神机一门的产物,专门用来存放宝贝的,这种盒子极为玄妙,如果强行打开,盒子将会自毁。

“仙家有所不知,黄永恩他生前在江湖上确实呼风唤雨,但不仅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传承,也没留下任何人脉,只留下他女儿这个拖油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余威早就散了,我没有本事去寻人打开这个八宝盒。”

崔梅无奈至极地说。

这段时间接触,我也看出来了,崔梅知晓江湖秘辛,却没有江湖本事,算是普通人。

另外,我也听出了,崔梅对老黄的怨念极深。

“八宝盒给我!”

接着,我厉声说道。

崔梅的脸色惊变。

我再道:“你不愿意?”

巨蟒极为配合我的张开了血盆大口,那阴冷腥臭的味道,充斥了整个井底。

崔梅慌道:“仙家若要,崔梅定是双手奉上,但这八宝盒在此前就被我送人,那人叫魏春明,他本事通天,拿不回来了!”

在我的指唤下,巨蟒的利嘴已经伸到了崔梅的头上。

“我让你把八宝盒给我!”

我最后道。

“仙家信我,我说所言千真万确!”

崔梅脸色煞白,恐惧地说。

暗处的我,皱了皱眉头,在这种关头,她崔梅都在坚持,就是说东西真给她送人了!

这难道就是她死活不给我的原因?

我唤回了巨蟒,没有杀了崔梅,她暂时可不能死。

“谢仙家不杀之恩。”

崔梅大口地喘着气,接着双目阴狠,低声说:“必然是那人多嘴,跟仙家说了这些话!仙家,你可是活吞了那人?”

巨蟒趴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我也没出声。

我不准备暴露身份,要是打草惊蛇,让崔梅有了防备,我便不容易从那位魏春明的手中拿回八宝盒。

而后,崔梅带走了林苏荷后,离开了这水井之底。

我从暗处走出,盯着巨蟒,心中犹豫要不要直接处理了它。

虽说我能时刻镇压它,但直接杀了它,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嘶嘶嘶……”

巨蟒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你生性凶残,还是死了好。”

我决定道。

巨蟒再次求饶,它突然朝地下洞的深处蠕动蛇身。

似乎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发现它的意图后,我便没有着急动手。

我跟在巨蟒身边,朝地下洞的深处而去。

这水井底下,仿佛有着另外一个世界,地下洞很长,好一会,巨蟒才停了下来。

而当我看见眼前一幕时,

我愣住了。

石门!

林苏荷的四合院内,水井之底的地下洞深处,竟有扇石门!

我猛地看向巨蟒。

这条巨蟒只是守门的,老黄做局引我来此,目的是这扇石门!

那么,

石门后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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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照山有些拘谨地说道,将仁济堂内的大门关上。

魏春明的气势太足了,一张脸冷着,作为惊门的大人物,就算是孙照山这纨绔子弟,也怕的很。

我朝堂内中心走出去,看了眼崔梅,她没什么表情。

孙家翁也沉着脸,一言不发。

此刻的场面,很安静。

但却像是即将引燃炸弹,马上就炸。

“幸会,在下魏春明,哈哈,听闻你于香炉峰上,墨尺问地,白布登天,助疲门化解灾祸,实在大才!真是后生可畏啊,你这本事,就算在我惊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魏春明突然开怀一笑。

原本冷峻的到甚至有些肃杀的面庞,好似寒冰解冻,有如春风拂面。

接着他主动朝我而来,和善地伸出了手……

场面的火药味,瞬间烟消云散。

孙照山愣住,孙家翁原本沉着的脸,也闪过狐疑。

我则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也伸出了手,与他相握在了一起。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我们相互接触了下,便分开。

孙家翁开口了:“魏先生,你要见我疲门陈启理事,我也满足你了,该说说,你今日来拜访的目的了吧?”

说完,老人紧紧地打量着魏春明。

“不急,先吃饭。”

魏春明继续笑着说。

他甚至亲热地拉着我坐在他的边上。

饭间,魏春明主动开口找话题,但都是一些江湖趣闻,以及他离开上京,帮外地豪绅解决风水问题中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这饭吃的其乐融融,我不时含笑附和,跟魏春明就像是一见如故的好友般。

崔梅始终没说话,孙家翁虽有疑惑,但他也镇定下来,一同闲聊了起来。

饭毕,魏春明散烟,递给了我一根和天下。

当我看见香烟后,想到了什么,脸色凝固……

迟疑后,我还是接过了香烟,抽了一口。

一口入肺,我的身体有如干柴遇烈火,瞬间着了!

我浑身发烫,神色极为不自然。

“金钱美人和天下!哈哈,魏先生有品味,我也爱抽这个!”

孙照山大咧咧地说。

闲聊后,孙照山也不再拘束了,边抽着,边对魏春明笑着说。

唯有孙家翁看出了我的异样,他走到我边上,说:“先生,怎么了?”

众人纷纷地看向我。

“启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刚刚也没喝酒啊!”

孙照山反应过来,惊讶问我。

“怎么了?”

魏春明也看向我,神色意味不明……

“没事。”

我咬牙笑了笑。

而孙家翁则立刻将手放在了我的腕上,刹那后,老人的表情也骤变。

作为疲门领袖,当世最具权威的神医之一,孙家翁简单的诊脉,就立刻发现了我的情况。

老人刚要开口,就被我一个眼神,收回了口中的话。

“来人!弄点枯草冰水!这天气太热了,先生有点中暑,降降温。”

孙家翁马上吩咐手下。

冰水到手,我一口喝了下去,滚烫的身体,才好了一些。

我哪里是中暑了……

我是火毒发作,甚至深入骨髓!

孙家翁看出来我的情况,立刻让人弄来夏枯草制成的冰水,此水有压制火毒的作用。

其实,在心火阵之后,我的身体内一直都有火毒残留,毕竟,这毒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完全从我的身体消失。

残留的火毒,我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而眼下,在饭饱之后,在烟草的影响下,心火火毒又被催化!

香烟的烟草被魏春明做了手脚!

我重新看向了魏春明,微笑说:“魏先生,饭也吃了,烟也抽了,还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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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的神情满是歉意。

林苏荷小声又说:“干妈说一不二,我没办法做主,但我会遵守父亲的嘱咐,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我有些意外。

片刻,我应声道:“行,我等你。”

她又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感慨,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但我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看得出来,林苏荷在崔梅面前地位很低,没那么容易从她手里拿到那样东西。

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回去时,倾盆的大雨已经停了,我却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看见这位壮汉,我略有些诧异,这不是昨天那位要喝金骏眉的客人吗?

他实在太壮了,并且骂了我一句,我印象深刻。

“老爷子,这家店没茶喝,老板脑子有点问题,你想喝茶,我带你去别家。”

壮汉见我走来,也没避讳,跟老人说话。

老人不理会,一直看着我。

他们站在我店门口干什么?

我扫了眼他们,若有所思……

片刻后,我明白了过来。

接着,我对老人说:“既然是来求事的,便进来吧。”

壮汉嗤笑一声,道:“求事?谁来求你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闭嘴!”

老人冷厉地打断了他的话。

“老爷子,这条街我常来,我知道有家店卖正宗的西湖龙井,滋味那叫一个地道,你好不容易跟儿子出来遛弯,定要去尝尝。”

壮汉依旧笑嘻嘻地说。

老人忍无可忍,呵道:“不学无术的废物!整日只知道喝闲茶吃花酒!你好好看看这家店招牌!”

壮汉给骂懵,抬头看向茶馆招牌。

这时,我已经打开了店门。

老人训斥完壮汉后,跟了进来。

接着,他对我说:“犬子不懂事,还请海涵。小兄弟,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陈启。”

我淡声说。

壮汉此刻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出声说:“老爷子!我说这茶馆怎么不卖茶,原来也是道上的,可这家店明显没什么真本事啊,这么多年,我听都没听过!”

老人狠狠地瞪了眼壮汉。

我则继续开门见山道:“价钱到位?”

如果不是我缺钱,今日必然不会让他们进门。

砰——

而听到我这话,壮汉猛地拍向了茶馆的桌子,发出巨声:“你小子怎么跟我爹说话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多少人求着为我爹办事!”

老人听了,当下气的满脸通红:“孙照山,你要想活命,就给陈启先生跪下!”

壮汉骨气十足,说道:“你叫陈启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折寿十年,我也绝不可能给你下跪!”

“逆子!”

老人怒道。

“我不奉陪了,我走!”

这孙照山也来脾气了,直接扭头便走。

老人见此,气得浑身发抖。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爷俩,等孙照山走了,我才说:“这活,我可以接,但我要的报酬,是你要给我这家茶馆进货。”

茶馆进货不便宜,没有三十万可下不来。

与其要钱,不如让这家茶馆能够正常运行下去,这样一来,就算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找我求事,我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我为何敢狮子大张口,也很简单,面前的老人确实不是普通人……

“好!没问题!多谢先生!”

老人丝毫不在意报酬的多少,惊喜地点头说。

“你儿子中的到底是哪一种厌胜术,还要等子时再看,你也先回去吧,家里地址给我,我晚点过去。”我出声说。

听到这,老人看我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他恭声说:“先生慧眼如炬,鄙人在家等你。”

说着,老人就将地址写给了我。

我收下他的地址后,长舒一口气,茶馆这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张了。

随后,我也没有闲着,厌胜术就是诅咒,老人的身份不简单,他儿子遇到的事也不寻常,虽然算不上凶险,却也有些棘手,我还要准备点东西。

夜半三更,我按照老人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住处。

王府井、贡院六号。

这里是上京有名的富人区,自古就是天子脚下的要地。

远远的我就看见老人站在小区门口等我。

他满面愁容,看见我后,快步朝我而来,说:“先生快请。”

老人带我上了楼,进屋后在一个房间内,体型健壮的孙照山蜷缩在床上,他紧闭双眼,一张脸狰狞扭曲,床边更是摆满了黄花,看起来甚是诡异。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老人回我:“两个小时之前,他就陷入了梦魇。”

我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孙照山的边上,一脚踢在了他的脚心之处!

“啊——!!”

孙照山惊声大喊,而后猛地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

梦魇也就是俗话说的鬼压床,昏睡在床上,陷入了某种深层次的梦境当中。

我唤醒他的方法,倒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痛醒他!

脚心之处,是涌泉穴所在,用力击打此穴,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老人有些心疼地看着孙照山,说:“先生,您看出这是何种厌胜之术了吗?犬子每晚都会陷入梦魇之中,清醒之后,生机流失,再这么下去,怕是没几年好活。”

孙照山慢慢清醒,看见是我后,出声道:“老爷子你怎么让他来了!没几年好活就不活了!我不用他救!一副毛孩样,他也没这个本事!”

“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老人严厉了起来,骂道。

这个时候,我盯着孙照山,冷笑说:“折寿?这算轻的。”

老人惊住,说:“还有什么后果?”

“你孙家从此再无子嗣。”

这话,仿佛戳到了老人的命门,他身体一抖,颤声说:“这、怎么会这样!”

我继续说:“另外,你儿子无法再行人事。”

孙照山听见我这话,脸色当下白了。

跟刚刷的墙一样。

时间好像凝固住了,房间死一样得安静。

“我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既然你儿子死也不用我救,那就再见了。”

我转身要走。

扑通——

这时,却见孙照山慌忙的从床上下来,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孙照山身体发抖,哽咽了起来,说:“哥儿,我给您跪了,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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