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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偶当天,权倾朝野的首辅前来求娶

月下高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丧偶当天,权倾朝野的首辅前来求娶》,男女主角裴洛白顾南枝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月下高歌”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拼尽一生,为他打理家事,替他出征,最后落下了一身疾病。却依旧没能得到他的一点关爱,反而目睹了他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甚至她的养子,原来竟是他和外室的孩子?她:“如果有来世,我会让你们通通付出代价!”许是怨气太重,地府不收,她又重生回来了……养继子?做梦!给渣男机会撩妹?做梦!她:“本小姐,不介意丧偶!”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前脚刚收拾完渣男,后脚首辅大人就赶过来了?还扬言要娶她……她:“我可是丧偶,你不怕我克夫?”他:“不怕,我命硬!”...

主角:裴洛白顾南枝   更新:2024-06-04 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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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洛白顾南枝的现代都市小说《丧偶当天,权倾朝野的首辅前来求娶》,由网络作家“月下高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丧偶当天,权倾朝野的首辅前来求娶》,男女主角裴洛白顾南枝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月下高歌”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拼尽一生,为他打理家事,替他出征,最后落下了一身疾病。却依旧没能得到他的一点关爱,反而目睹了他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甚至她的养子,原来竟是他和外室的孩子?她:“如果有来世,我会让你们通通付出代价!”许是怨气太重,地府不收,她又重生回来了……养继子?做梦!给渣男机会撩妹?做梦!她:“本小姐,不介意丧偶!”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前脚刚收拾完渣男,后脚首辅大人就赶过来了?还扬言要娶她……她:“我可是丧偶,你不怕我克夫?”他:“不怕,我命硬!”...

《丧偶当天,权倾朝野的首辅前来求娶》精彩片段


裴洛白脸上的笑瞬间僵在脸上,他的心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泥潭,圣上刚赏赐了黄金千两,若发现他这隐疾,乃子虚乌有,这岂不是欺君之罪?

欺君大罪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想到这里,他视线冰冷,从顾南枝神身上剐过,都是因为她,若非为了逼她回来,打消所有人对谦哥儿的怀疑,他何至于撒下这个弥天大谎。

赵氏双腿打颤,差点跪在地上,为防旁人看出端倪,她立刻垂下头去,心如乱麻,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这可如何是好?

她一直都知道老夫人的怎么想的,不过嗤之以鼻罢了,什么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现在连她都有些怀疑谦哥儿。

顾南枝也愣了愣神,她现在还与裴家绑在一起,若裴洛白落个欺君之罪,她也难以独善其身,不过这种病症,若裴洛白一口咬定,只怕御医也诊不出什么来。

老夫人被蒙在鼓里,听闻宫里派了御医给裴洛白治病,她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多谢圣上隆恩!”

她给了孔妈妈一个眼神,孔妈妈立刻给传旨的太监塞了一大包赏银。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御医来。

那御医容貌俊美,年纪轻轻,长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全不似其他御医那般刻板周正,大冷的天,手摇折扇,就差把风流倜傥几个字贴在脑门上,招摇过市。

是他,宋凉。

谢逆最忠心的狗腿子。

“劳烦了。”裴洛白收敛情绪,对着宋凉拱了拱手,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宋凉挑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眼神也不知怎的竟带着点怜悯的意味,只一闪而逝,快到众人都没有捕捉到。

哎!这也是个可怜的,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那厮,不过更可怜的是他,接了这么个烂差事。

在宋凉的指引下,裴洛白伸出手来,他面上一派镇定,像是没做什么亏心事一样,宋凉懒洋洋的把手搭了上去,随着他三根手指轻轻一压,裴洛白心头一紧。

众人凝神看着宋凉,只见他眉峰一挑,似有些诧异。

那瞬间裴洛白呼吸一滞,难不成他发现了?

顾南枝也有些紧张,谢逆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个宋凉也不比他好多少,一样的刁钻,行事乖张,难以捉摸。

他这副模样,莫非已经看出,裴洛白身体并无异样?

顾南枝有些担忧,若真是如此,该如何应对?

裴洛白自是死不足惜,可让侯府上下所有人给他陪葬,他还不配!

宋凉慢条斯理瞥了裴洛白一眼,心里啧啧叹道,‘谁能想到这承恩候世子,竟是个外强中干的,年纪轻轻已被虎狼之药伤了身体,内力虚空的厉害,他那番话倒也没说错,纵然还能用,但却在子嗣上无望,只不过不是在战场上了伤了身体。’

也不知道那位知晓后,是否满意?

“御医怎么样?我孙儿的身体也可还能医治?”老夫人急不可耐问道。

宋凉收回手,别人肯定是治不好的,至于他倒是有几分希望,只是他能不能好,得看那位的意思。

他来的时候,那位是怎么说的?

那样一位光风霁月的人物,抚摸着下巴,向来以假笑示人的脸蛋上,倒是多了几分真笑,“他这病,甚得我心!”

然后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深得我心什么意思?

不就是在说他病的好!

他既病的好,岂有痊愈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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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袖下,裴洛白死死攥着手,骨节泛白,凝神看着宋凉,好像他的生死全在他一语之间。

宋凉稍稍沉吟,“我先给世子开几副药,过几日再来看看。”

他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老夫人不禁皱起眉头,若是换个别的大夫,她早就发作了,奈何这是宫里的御医,她也不敢放肆,只说了句辛苦了。

裴洛白眉眼一动,这是,他没有诊出来?旋即他眼底多了一抹轻视,宫中的御医也不过如此,看他年纪轻轻,也不像是真有才学的样子。

顾南枝却不是这样想的,宋凉是谁?他可是前太医院院使宋巍的孙子,后来宋家获罪满门抄斩,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他的医术远胜太医院众人。

其他御医还有可能诊治不出来。

但宋凉……

他既这么说,忽地顾南枝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前世,裴洛白只有谦哥儿这么一个儿子,哪怕他与江临月日日在一起厮混,后来老夫人还给他房里塞了几个丫头,她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会不会?

他随意拿来诓骗她的话,一语成谶。

裴洛白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他根本没有多想,他想的是总算蒙混过关,心里隐隐多了一抹期盼,既有恩赏下来,圣上会不会念在他为国损伤身体的份上,让他承袭侯府的爵位?

他亲自把宣旨的公公与宋凉送了出去。

圣旨一下,侯府一片喜气洋洋,老夫人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再看谦哥儿都有些顺眼,整个人看着扬眉吐气。

顾南枝瞧在眼里,到也不怕,左不过再费事给她心里添点堵,她心里惦念的是另一桩事。

回到揽月阁,她让秋辞把谦哥儿抱走,让夏令把江临月唤了进来,接旨这样的大事,她自然没有资格露脸。

揽月阁的下人嘴很严,江临月只知道宫里来人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待她行礼过后,顾南枝才开口,“月娘,如今你也是侯府的一份子,我从未将你当作外人,宫里的圣旨是好事,圣上赏了世子黄金千两。”

江临月双眼一亮,黄金千两?!

那得是多少银子,侯府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她儿子的也就是她的,想到这里,她嘴角翘了起来。

顾南枝将她脸上的贪婪尽收眼底,她顿了顿又道:“圣上仁慈,还特意只派了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御医,给世子诊治,想来定能医好世子的隐疾。”

她定睛看着江临月,只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轰!

江临月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宫中的御医,那会不会?

该是不会,裴洛白若是已经知晓,又岂能轻绕了她,她垂眸低语,“这是好事,恭喜世子夫人。”

见她这副模样,顾南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突然很想笑。

裴洛白算计了她一辈子,却也被自己的心尖人算计的体无完肤。

真是报应不爽,人人都是执棋者,亦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顾南枝还是不让江临月见谦哥儿,她急得嘴上都上了火,而且她渐渐发现一件事,裴洛白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靠得住。

她必须带着谦哥儿尽快从揽月阁搬出来,这才回来多久,裴洛白就对她和谦哥儿不是那么上心了,假以时日,他身边若再有个新人,她简直不敢想象。

出了揽月阁,她直奔赵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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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裴洛白心里念着那个小贱蹄子,未必真的肯跟枝枝圆房,老夫人立刻叫人煮了参汤,让孔妈妈亲自送到揽月阁,最好能盯着他们喝下去。

参汤里面可加了好东西,最适合今晚的他们。

等枝枝成功诞下嫡子,从那个小贱蹄子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自然得靠边站。

老夫人还不忘嘱咐人,将隔壁那对母子看好了,省的他们添什么乱子,坏了她今晚的大事。

裴洛白一走,江临月就紧张起来,她咬着唇,死死攥着手,不停在房中踱来踱去,不知为何她心里不安的很,虽说裴洛白信誓旦旦跟她保证,绝不会碰顾南枝一根手指头,可男人的话哪能尽信,更何况今晚又是老夫人授意的。

老夫人非要他们成事不可,自然有的是办法,想让一个男人情迷意乱,那还不简单吗?

正在她惶惶不安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她几步跑到窗边,掀开一条缝朝外面看去,只见老夫人的心腹孔妈妈提着一个食盒,她心里咯噔一声,就听孔妈妈让守门的仆从开门,她要去给世子夫人送参汤。

参汤?!

轰!

霎时江临月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就说什么来着,老夫人绝对会使下三滥的手段,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寒冬腊月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顾南枝成功生下嫡子,到时候老夫人一定会除掉她们母子两人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老夫人的想法了,老夫人之所以同意裴洛白种种要求,不过是为了先稳住他,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不让裴洛白碰顾南枝。

可现在……老夫人这是要绝了她的后路。

虽然她已经做了防范,但那只是江湖术士之言,怎能尽信?

她决不能坐以待毙,忽地,她骤然看向榻上正在熟睡的孩子,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时隔六年,这是裴洛白第一次踏进揽月阁。

冬夜清寒冷寂,雪尚未消融,院子里挂着几盏摇曳的灯笼,只能依稀窥见寥寥几分从前的模样,这是他为心爱的女子准备的院子,也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可里面住着的人,却不是他想要的。

顾南枝早知道裴洛白会来,她已经吩咐过夏令和秋辞。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夏令立刻挑开帘子,将他迎了进去,“奴婢见过世子。”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秋辞行礼过后,接过裴洛白脱下的大氅,他里面穿着青色直坠,身形颀长,容色俊美,冷峻中带着几分儒雅,眼神疏离透着淡漠。

他一抬眼,就见身着杏色长裙的女子,款款而来,对着他躬身行礼,“拜见世子。”

人是他熟悉,且厌恶的人,可她的表情却是淡淡的,见他来了,既没有欣喜,也无半分喜悦,只公式化向他行礼。

不知为何,裴洛白心中有些不悦,她摆出这副模样是给谁看的?

成亲当日,他确实不该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所有宾客,负气出走,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为何还要揪着不放,她就不能大度点吗?

但念及她对谦哥儿的好,在谦哥儿的事上,他终究有愧与她,便淡着声让她起来。

顾南枝垂眸顺目,随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裴洛白接过只低头看了一眼,便皱着眉头,将茶盏撂在一旁,茶盏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把夏令与秋辞都吓了一跳。

顾南枝微微抬眸,就见裴洛白冷着声腔道:“怎么是庐山云雾,你难道不知道我只喝西湖龙井吗?”

顾南枝心里冷嗤一声,她自然知道,可她就是不让他如意,哪怕只是一口小小的茶。

“哎呀,老奴见过世子,世子夫人。”就在那时孔妈妈提着参汤,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她刚才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特意命厨房熬了参汤,夜里喝茶本就与安眠不利,世子和夫人快趁热喝一碗参汤,暖暖身子,一会也好歇息。”她取出热气腾腾的参汤,恭恭敬敬的放在他们两人面前。

大有一副非亲自看他们喝下去的架势。

裴洛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脸色一沉,“怎么孔妈妈今晚想宿在我与夫人房中吗?”

孔妈妈忙说不敢,她收起食盒急匆匆就走,临走时还殷切的看了顾南枝一眼,世子夫人,老夫人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你自己可要争气点,说什么也要拢住世子的心。

顾南枝也知道着参汤是怎么回事,因为上一世,她也经历了一回,那时候她不知道,傻傻的端给裴洛白。

这人啊!总要吃一堑长一智。

顾南枝才端起自己面前那碗参汤,却被裴洛白一把攥住手腕,他双眼泛红,死死盯着她,“顾南枝你就这般下贱吗?你难道不知道这参汤里……”

“我知道。”顾南枝平静的回他,她眼神带着嘲讽,用力掰开裴洛白的手,然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那晚参汤倒进一旁的花盆里。

上一世,裴洛白就是这么说的。

说她下贱?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下贱的人吗?依她看是没有的。

她这一举动,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裴洛白脸上。

“世子大可放心,从前是我少不更事,才对你百般痴缠,以后断不会了,你对我无意,我同样对你无情,与这件事上我们两人的目的是一致的,至于剩下的那碗参汤,就交给世子处置了。”顾南枝平静的看着他,吐出的话亦无波无澜。

“顾南枝,你在怨我?”裴洛白被她这番话惊到了,他以为顾南枝只是在跟他使小性子,从前那么爱,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他目不转睛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找出点端倪,来佐证他的话。

可女子的神色太过平静,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顾南枝……”裴洛白突然有些心慌。

恰在那时,门外有婢女来禀,“世子,世子夫人,不好了,谦哥儿也不知怎的,突然啼哭不止,嘴里还一直说着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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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谦哥儿有事,裴洛白心慌的厉害,他拿起大氅披在身上,头也不回,一撩帘子就走了。

今日是世子回来的第一晚,老夫人又专门命人送来参汤,夏令和秋辞都以为自家小姐,今晚必能达成所愿,见裴洛白就这么走了,两个人气得直跺脚,“小姐……”

顾南枝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

裴洛白来了她的院子,最坐立不安的是谁?自然是江临月,她又怎会坐以待毙?

“好了,别在那里跺脚了,也不嫌脚疼,还不快过来服侍我穿衣,谦哥儿身体不适,我身为他日后的嫡母,不去看看说不过去。”顾南枝真是巴不得裴洛白赶紧离开,现在多他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上一世,江临月用的便是这种拙劣的手段,她早就已经领教过了。

这一回……

顾南枝唇边勾着冷笑,她垂眸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囊,这可是夏令今天下午刚给她做的,里面的香料都是她亲手调制的。

主仆三人来到松寿堂的时候,松寿堂乱的很,孩子尖锐的啼哭,还有来去匆匆的脚步声,可老夫人房中却没有一点动静。

顾南枝略略抬眸,朝老夫人房中张望了一眼,旋即压下眼帘,这会老夫人怕是睡得正香,不然有她坐镇,谦哥儿的事,今晚无论如何也闹不到揽月阁去。

“呜呜……爹爹,我疼……”

夏令与秋辞挑开帘子,顾南枝进来的时候,裴洛白正抱着谦哥儿哄,江临月眼中噙着泪,要掉不掉,一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她不停的自责,“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谦哥儿……”

顾南枝听了她的话,心里只犯恶心。

见她来了,裴洛白眼神微闪,不自觉有点心虚,“谦哥儿病了,说的都是胡话,你不要误会。”

江临月没想到顾南枝会来,她有些手足无措。

“谦哥儿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嗓子都哑了。”顾南枝没有接他的话茬儿,怎么他们两个人演这出男盗女娼的戏还不够?还想拉着她一起演!她朝裴洛白伸出手,“世子一个男子哪里哄得了孩子,还是让我来哄谦哥儿吧!”

不然她身上的香囊,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

听着她的话,江临月紧紧抿着唇瓣,她不想让这个女人,碰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这是她的孩子!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水雾弥漫看着裴洛白,他应该懂的。

可看着顾南枝因为担忧,紧锁的眉头,裴洛白愣了一下,就把谦哥儿放进她怀里。

“谦哥儿不怕,这里是你的家,有父亲,有母亲,还有祖母……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谦哥儿!”顾南枝抱着谦哥儿温声细语的哄着他,嘴里轻轻哼着童谣,她温软的声音如蒙蒙细雨,一点一点渗透人的心扉。

她侧脸如玉,昏黄的烛火勾勒出她绝美的容颜,裴洛白看着心中一动,她真的变了!

江临月看着他,眼底渐渐浮现出来的痴迷,如烈油烹心一般,怎么才回来第一天,他就准备变心了吗?

“世子夫人还是让我来吧!我最了解谦哥儿的脾性了,以往他哭闹的时候,都是我哄好的。”

顾南枝看着她伸来的手,一句话堵住她的嘴,“这次,你不是哄不好谦哥儿了吗?”

江临月被噎的不轻,她在顾南枝这吃了瘪,就想让裴洛白帮她,可裴洛白见谦哥儿在顾南枝怀里,哭声越来越小,似被安抚住的模样,谦哥儿是他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搁在心尖的孩子,这会他哪里还顾得上江临月的心情。

已经有婆子去请府医了。

府医来的时候,谦哥儿已经止住哭声,只脸蛋有些泛红,整个人蔫蔫的。

就在府医给谦哥儿诊治的时候,谦哥儿小脸突然憋得通红,仿佛喘不过气来一样,大口大口喘息着,两只小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抓,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连府医都吓了一跳,立刻给谦哥儿施针。

“府医,谦哥儿这是怎么了?求你一定要救救谦哥儿呀!”泪珠顺着顾南枝的脸颊滚落下来,她嗓音发颤,浑身上下写满惊慌。

没有人比江临月更了解谦哥儿这副状态,她吓得魂不附体,嘶声力竭喊着谦哥儿的名字,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只让他吃了一颗,一颗而已!

裴洛白还算镇定,看着小小的孩子难受的模样,他沉声道:“都住嘴,听府医的,府医一定有办法救谦哥儿。”

顾南枝锦帕拭泪,她摇摇欲坠往后退了一步,紧抿着唇瓣,半遮着眼帘,算算时辰,老夫人也该醒了。

府医很快稳住谦哥儿的情况,老夫人进来的时候,裴洛白正在询问府医原因。

府医微微沉吟,道:“哥儿这种情况,像是服用了什么东西,诱发了敏症,这一次实在凶险,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再发生,最好还是找出哥儿不能服用哪一种食物。”

“什么?给我查,就是把松寿堂翻过来,也要查出来到底是谁要害谦哥儿。”老夫人的目光跟钉子一样,钉在江临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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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完,裴洛白便道:“这几日辛苦你了,让谦哥儿先住到揽月阁去。”

顾南枝点头应下,这正中她的下怀。

上一世,江临月借着谦哥儿,住在前院与裴洛白狼狈为奸,这一世,她断不会让他们如愿。

江临月欲言又止看了裴洛白一眼,入侯府前他便安排好一切,等她随谦哥儿一起住到前院,他们就又可以日日相守,眼前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她不懂为什么要让谦哥儿住到顾南枝的揽月阁去?

顾南枝给赵氏说了一声,先把谦哥儿送回去,在这里睡不安稳,还唯恐着凉。

赵氏哪有不应的。

顾南枝抱着谦哥儿转身准备离开,哪曾想裴洛白从她手中接过谦哥儿,她愣了愣,就听裴洛白道:“谦哥儿大了,你抱着吃力,还是让我来抱吧!”

顾南枝点了点头。

裴洛白抱着谦哥儿,走在她身旁。

江临月跟在后面,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两人并肩而行,怀里还抱着个孩子,怎么看都是一家三口,温馨极了。

她倒成了外人,可明明那是她的孩子,还有她的男人。

她用力扯着手里的帕子,嫉妒的眼都红了,那副阴骛的模样,引起秋辞不禁侧目看着她,迎上秋辞的目光,她才匆匆垂下头去。

到了揽月阁,秋辞将她拦了下来,“你先退下吧!”

她抬头想说些什么,裴洛白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看着她,“月娘,世子夫人把谦哥儿照顾的很好,你下去休息吧!”

江临月幽怨的看着他,刚想开口,裴洛白已经径直从她面前走过,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她。

那是她的孩子,谁能比得上她这个亲娘,顾南枝这是想要抢走她的孩子……

她有些疯狂,不,她绝不会让顾南枝得逞的。

老夫人清醒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赵氏也在这守了一夜,顾南枝把谦哥儿安顿好,也在这守了半宿,裴洛白担心谦哥儿,便叫她回去了。

老夫人刚醒,裴洛白便叫赵氏也回去歇息了,其实他就是想把赵氏支开,单独问一问老夫人,“祖母,你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才醒,人还有些恍惚,听着裴洛白的声音,还有小腿传来的刺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眼中多了一抹惊慌,“没,没什么,我只是梦见你祖父,一时有些慌乱才打翻了烛台。”

裴洛白根本不信,他定睛看着老夫人,“那祖母为何一见谦哥儿,就吓得昏过去?你告诉我,这到底为什么?”

屋里没有其他人,他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你明知道谦哥儿是我的骨血,而我伤了身体,这辈子或许只有谦哥儿这一个孩子,你在怕他什么?”

“我没有,他只是个孩子,我有什么可怕的。”话虽这么说,但老夫人却垂着眉眼,遮住眼底的隐晦。

她在怕谦哥儿什么?

问得好。

那还不是因为他一回来,府中便接二连三发生祸事,原来她还疑心江临月,可那日发生在祠堂的事,还有昨晚发生的一切,坐实了谦哥儿才是那个祸害。

她也不想的,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甚至怀疑,六年前的那场祸事,也与谦哥儿有关,毕竟那时他就已经在江临月的腹中。

“老夫人,世子夫人带谦哥儿来给您请安了。”老夫人话音才落,孔妈妈挑开帘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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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哥儿来了?

老夫人瞳孔一缩,眼底的惊恐控制不住溢出来了,裴洛白目不转睛盯着她,他淡声道:“世子夫人和谦哥儿来了,还不赶快让他们进来。”

老夫人突然如惊弓之鸟一样,慌不择言道:“不,不必了,我这会腿上疼的厉害,精神实在不济,这几日就免了他们晨昏定省。”

孔妈妈转身出去传话。

顾南枝真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吗?不,她是来验收这几日的成果,看看老夫人对谦哥儿到底厌恶到什么程度,可用她再加把火?

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谦哥儿还什么都不懂,他仰头问顾南枝,“母亲,曾祖母已经醒了,她为何不见我们呢?我有点想曾祖母了。”

顾南枝耐心哄着他,“曾祖母昨晚受了惊吓,身体不好,等她好了,我们就可以来见曾祖母了。”

谦哥儿不懂,不代表江临月不懂,这个该死的老虔婆,不过几件意外,她凭什么怪在谦哥儿头上。

顾南枝不着痕迹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那副怨毒扭曲的模样,她扯了扯唇,真好,她倒要看看他们这一窝蛇鼠,还能不能如上一世那样联手对付她一个人。

她真的很想看他们窝里斗。

他们一走,裴洛白声音骤然一高,“祖母!”

顾南枝一不用掌家,二不用晨昏定省给老夫人请安,外面天寒地冻,她陪着谦哥儿窝在揽月阁。

夏令与秋辞在门口守着。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过去三日。

江临月度日如年,虽然同在揽月阁,可她已经三天没有见谦哥儿了,白日里,顾南枝会陪着谦哥儿一起玩,到了夜里,谦哥儿会缠着她讲故事,他到底还小,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困了便宿在她房中。

她怀疑顾南枝是故意的。

最难熬的是,她守在门口,与谦哥儿只有一墙之隔,冻得手脚冰冷,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清楚的感受到,谦哥儿越来越不需要她,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捏在手里一样,难受的快要窒息而亡。

顾南枝叫人做了甜点,她隔着门看了一眼,江临月不停踱来踱去的身影,嘴角勾着一丝凉薄的笑,就这,就忍不住了吗?

她才拿起一块余温尚存的杏仁饼,还没有开口,谦哥儿便扑了上来,抱住她的手臂,带着讨好笑道:“我最喜欢母亲了。”

说完这句话,他眼馋的看着顾南枝手里的杏仁饼,“母亲,我现在可以吃了吗?”

“谦哥儿最乖了,这些杏仁饼都是你的了,小心点别噎到。”她笑着揉了揉谦哥儿的头,把那盘杏仁饼推到他面前。

谦哥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他喜甜食,这才几日小脸就胖了一圈,任谁看了都得夸顾南枝养的好。

到了夜里,江临月实在忍不住了,她想去找裴洛白,却被揽月阁守门的仆从拦下。

“小姐,月娘要出去,叫人拦着,还是放她去?”夏令来禀了顾南枝,顾南枝笑着让人放行,她想去哪里,她心知肚明。

很快,裴洛白便叫人过来传话,说是他想谦哥儿了,让江临月带谦哥儿去一趟前院。

顾南枝只派了一个粗使的丫头跟着他们。

丫头拿着灯笼,走在前面,江临月抱着谦哥儿跟在后面,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嗅着儿子身上的味道,她心满意足的笑了,出了揽月阁,她小声问道:“告诉娘亲,谦哥儿最喜欢的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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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小姐是如何严防死守月娘的,她全都看在眼里,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越发不解。

顾南枝轻笑出声,“我想看看她会不会狗急跳墙。”

今日江临月在赵氏那里碰了壁,裴洛白又野心勃勃,整日忙着承袭爵位的事,唯一的儿子又被她抓在手里,见上一面都难,换成是谁都快要被逼疯了。

而一个人只有在疯狂的时候,才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出了侯府,宋凉便与宣旨的公公分道扬镳,他现在街上绕了两圈,然后一头扎进谢逆的府邸。

他来的时候,谢逆一袭素衣,正在烹茶。

宋凉也不客气,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啧啧叹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连烹茶都做的这么赏心悦目,究竟什么样的姑娘站在你身边,才不会自惭形秽。”

他端起一盏茶,一饮而尽,上下打量了谢逆一眼,接着又道:“你看你这府里,连个婢女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莺莺燕燕。”

说着他眼神变得古怪起来,朝谢逆伸出手,“你该不会也有什么隐疾吧!讳疾忌医可不行,来把手伸来。”

啪!

谢逆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淡淡抬眼,“宫里还缺个太监总管,我看你甚是合适,明日就走马上任吧!”

“谢思危,不要,我求求你了,都是我嘴贱行了吧!是我有隐疾,是我不行,你满意了吗?”宋凉吓的,只觉得某一处吹过一阵冷风,马上就要离他而去一样。

谢逆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他立马滔滔不绝,把裴洛白的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末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不知首辅大人是什么个意思?想让他好,还是想让他坏的更彻底一点?”

谢逆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动,冷寂寂的眸子讳莫如深,叫人捉摸不透,他自然是想……

他慢悠悠撩起眼皮子,给了宋凉一个笑,“你猜!”

宋凉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伸手摸了摸脖子,就听谢逆淡着音腔,“若是猜错了,太监总管的位置可就给你留着了。”

宋凉:“……”

这他妈的谁能猜得准呀!谢思危这厮心眼子比藕眼子还多,出了名的阴晴不定。

就拿这次来说,谁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好端端的突然注意到一个没落的侯府。

顾南山知道顾南枝会回来,已经在书房等她了。

“阿兄你都查到什么?裴长卿的死可有蹊跷?”顾南枝最关心的是裴长卿的死,她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顾南山侧脸看着她,“枝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顾南枝摇头否认,追问道:“阿兄是不是查出什么来?”

顾南山点头,徐徐道来,“裴长卿确实死在战场上不假。”

顾南枝凝神听着,重点来了。

“但是,与他一起上战场的士兵说,他这人一向谨小慎微,那日也不知怎么了,他一反常态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像是一心求死,这就很可疑了。”

一心求死!

蝼蚁尚且头上,裴长卿为何一心求死?

除非……

顾南枝双眸微睁,裴长卿定然发现裴洛白与江临月的事了,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两人时常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想不发现都难。

自己的夫人与亲弟弟罔顾人伦搞到一起,连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这让他如何启齿?

除了死,好像也没有别的解脱,她攥紧手指,原来死在他们手里的,不止她一人。

顾南山总觉得自家妹妹变了,从前她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如今她心事重重,偏生问她什么都不肯说。


另一辆马车里。

谢逆早不复刚才那副温和的模样,他向来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他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眸色幽深,轻轻抚摸着那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帕子,眼底溢出一抹柔光。

“本官刚才很可怕吗?”他问一旁的侍卫霍岑。

霍岑有些茫然的摇头,首辅大人有不可怕的时候吗?他好像只有一般可怕,和特别可怕之分吧!

谢逆不悦的斜了他一眼,“那是本官刚才表现的不够温和吗?”

他声音小小,唯有自己能听到,呢喃道:“怎么就吓到她了呢?”

霍岑用力点头,“温和!”

首辅大人难道不知道,他越温和越可怕,才吓到了那位夫人。

毕竟谁会一言不合,就让车夫驾着车撞上去,其实他很想问问,这位夫人是哪里得罪大人了,大人才要这样整治她。

虽说受伤的是大人,可差点吓死的却是那位夫人。

难道这是他新琢磨出来的手段?!

谢逆全然不顾额头上的伤,他把那方染血的帕子,贴着心口放好,有些懊恼,看来下一回再见,他得表现的更温和一些才行。

今日,是他鲁莽了,可他只是……

马车停在顾家门口。

夏令与秋辞扶着顾南枝,她腿还软的厉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实在是谢逆那厮的后劲太大了,她现在还有些心神不宁。

“枝枝你总算回来了。”她才下了马车,嫂嫂温氏便带着人迎了上来,见她一个人回来的,温氏顿时不悦的很,裴家的人也太不知礼数了。

“嫂嫂。”一见温氏,顾南枝眼圈便泛了红,她上前挽住温氏的手臂,将头靠在她肩头,在他们看来中秋才见过,可对顾南枝来说,他们已经太久没见了。

“枝枝别怕,还有你父兄与我呢!到了家里一切就都好了。”温氏拥着她进了顾家。

家里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不是后来那副破败到让她恐惧的样子。

她很庆幸,重生在这个时候,父兄还有嫂嫂都在,让她有机会阻止后面的惨剧。

“可是裴洛白欺负你了?裴洛白这个混账东西,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的,阿兄这就去找他算账。”顾南山就站在门里,他沉着脸,一拂衣袖,扭头就叫人去牵马。

“不是,阿兄我只是想你们了。”顾南枝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红着眼像小时候那样跟他撒娇。

上一世,裴洛白回来的第二年,爹爹骤然染病暴毙,隔了不到一年,阿兄外出办差,惊了马,滚落山崖,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

嫂嫂带着一双儿女,守着顾家,谁知道秋日天干物燥,顾家起了大火,三个人全都葬身火海,从此顾家只剩她一个人。

如今细细想来,就是从那时开始,老夫人他们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先是一点一点架空她,最后索性夺了她的掌家之权,她成了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困在深宅后院中,只能一心扑在谦哥儿身上。

她昨晚想了半夜,这些真是只是意外吗?

裴洛白他们丧心病狂,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的事,若是父兄在,他们敢毒杀她吗?

他们不敢。

那么想杀她,是不是得先除了父兄,除了顾家!

“阿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你和爹爹的劝阻,执意嫁给裴洛白……”只要想起上一世父兄的悲惨下场,顾南枝的心肝就绞着痛,她恨不得杀了自己,她抱着顾南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顾南山冷着眉眼,用眼神询问夏令与秋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令与秋辞面面相觑,最后两人一致认为,顾南枝肯定是被首辅大人吓到了,于是说出谢逆受伤的事来。

温氏替顾南枝擦干眼泪,顾南山带着她来到顾文鹤的书房。

“爹爹……”顾南枝又扑进他怀中哭了好一会,顾文鹤是谁?那可是连陛下都敢指着鼻子骂的主,这会恨不得冲到裴家,用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骂他们个狗血淋头,最后让他们羞愧难当,全都挥剑自刎。

听顾南山说,她是被谢逆吓到了,他才收起这个心思。

“首辅大人一贯温和,他是不会计较的,大不了父亲下午去一趟他府上,亲自赔礼道歉,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哭成这样,不知道是还以为首辅大人,是个什么奸佞之辈,连个女儿家都不肯放过。”他拍了拍小女儿的肩头,笑着打趣道。

顾南枝泪眼模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上一辈子,裴洛白就是走了谢逆的门路,才成功袭爵,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谢逆既可怕又可恨,于是她沉声道:“他就是。”

顾南山问,“是什么?”

顾南枝吓得一缩脖子,总不能告诉父兄,谢逆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奸臣,让他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她抽抽噎噎了好一会,才渐渐平复下来。

“现在说说吧!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来过继一个孩子到膝下,可是裴家为难你了?”等她彻底不哭了,顾文鹤才缓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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