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轻易沦陷热门小说》,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轻易沦陷》,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傅西宴余岁晚,是作者“余岁晚”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再有接触。”“你现在的处境,可以说麻烦缠身且孤立无援,即便这样……也不愿接受林家帮助?”林谨舟不紧不慢的醇厚嗓音,让余岁晚短暂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能从余家村出来,可以读书上学,我很感激林家和傅家,即便是出于血缘关系林家为我做的也够多了,我不想再欠林家的。”林谨舟记得初见余岁晚时,她亲生外祖父外祖母说,这孩子生性冷漠。可他明白余岁晚,她的冷......
《轻易沦陷热门小说》精彩片段
闻言余岁晚拉了把椅子,隔着茶几在林谨舟对面坐下。
区别于对待傅西宴他们的漠然疏离,林谨舟对余岁晚的态度算得上温和:“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傅西宴推了我一把,撞假山上了……”
“我说的不是头上的伤。”林谨舟打断她的话。
送走窦雨稚正要回病房的傅西宴听到林谨舟的声音,退了一步,透过虚掩的门缝朝里面看去。
余岁晚表情漠然,语气平缓,像在说别人的事般:“余宝栋到了结婚的年纪,余家人想让我给余宝栋买房买车出彩礼,所以在学校门口打了起来。”
余岁晚没说谎,只是事情没说完。
余家人来海城不但想找余岁晚,还想找余岁晚和余宝栋的生母林谨桦。
找不到林谨桦,又见余岁晚一个女孩竟然没去打工赚钱还在读大学,余家人气的不行。
余家旺仗着是余岁晚生物学父亲,胡搅蛮缠在校长办公室撒泼,要学校把学费退给他们家。
眼见从余岁晚这里拿不到钱,余家旺又想以亲爹的身份把余岁晚带回余家村卖个好价钱,给余宝栋当彩礼娶媳妇。
她就是那个时候和余家人厮打起来的。
看着余岁晚下颚和脖子上的伤,林谨舟搭在膝盖上的手摩挲着。
余岁晚不愿细说,他也未追问,只放下交叠的双腿,身体前倾,认真望着她:“我八年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如果你愿意放下傅西宴,我可以安排你出国。”
她抬头对上男人仿佛能看进人心底的平静目光,搁在膝盖上的手收紧又缓缓松开。
“我知道傅家伯父伯母当初把我接来海城扶养,是为了林家注资和长期帮扶,八年前你来找我,应该是傅家不希望唯一的儿子和我在一起又不能明面上阻止,所以求到了林家跟前,你们那是想送我出国断了我和傅西宴的联系。”
她眉头皱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可现在,傅西宴忘了我且另有所爱,现在送我出国对你们似乎没有什么益处。”
“你很聪明。”林谨舟循循善诱,想劝动余岁晚,“但除了是否有益之外,你和林家还有血缘关系。”
林家二字,让余岁晚神经陡然绷紧。
她斩钉截铁道:“我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存在是她在地狱生不如死的证据,她、林家和我,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再有接触。”
“你现在的处境,可以说麻烦缠身且孤立无援,即便这样……也不愿接受林家帮助?”
林谨舟不紧不慢的醇厚嗓音,让余岁晚短暂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
“能从余家村出来,可以读书上学,我很感激林家和傅家,即便是出于血缘关系林家为我做的也够多了,我不想再欠林家的。”
林谨舟记得初见余岁晚时,她亲生外祖父外祖母说,这孩子生性冷漠。
可他明白余岁晚,她的冷漠是因为她的高道德和善良,还有对生母沉甸甸的爱。
她克制对亲情的渴望,把自己变成孤儿,为了让林家安心……让林家良心上能过得去,选择留在傅家生活。
余岁晚比他更符合林家的期待,能真正做到克己复礼。
林谨舟推了推眼镜,从容开口:“商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和海城傅家小少爷的事,消息难免会传到京都林家人的耳中。”
“和傅西宴也一样,我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等警察还我清白和傅西宴领了离婚证后,我就离开海城。”
她没打算告诉林谨舟她要去哪里。
“不会和傅西宴再有瓜葛?”林谨舟硬朗的眼廓深邃,似是不信,缓缓靠在沙发上,“当年,你也是这样坐在我对面,笃定地告诉我……傅西宴比你的命还重要。”
“现在不是了。”她声音利落,没有迟疑。
林谨舟眼尾微动,不露声色注视对面表情坦然的女孩,唇挑弧度几不可察。
双手抄兜立在门口的傅西宴闻言,眉头一紧,抬腿就走。
余岁晚最好是真的下定决心和他再无瓜葛,别等到真领离婚证时又推三阻四。
回到病房,傅西宴气闷躺下……
半梦半醒间,脑海里是被夕阳染成茶渍色的墙面,好闻的栀子味,和盛放蔷薇花中带着笑意的艳丽面庞。
他猛然惊醒,无法控制因悸动而激烈的心跳,捂着心口起身,额头上全是细汗。
他和余岁晚的过去,余岁晚和他讲述过,最初余岁晚醒来时朋友们也和他絮叨过,只是他不愿意听。
因为对他来说,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未来只想同雨稚在一起。
他拧开水瓶,一口气喝了大半,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等警方还我清白,你公开向我道歉后,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想起余岁晚在包间里说的话,傅西宴捏了捏眉心。
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不想和余岁晚有任何牵扯。
第二天一早,傅西宴准备去隔壁病房找余岁晚谈领离婚证和公开道歉的事情,刚到门口雷鸣岳的声音便从病房内传来。
“珠珠是从小和你玩儿大的朋友,你忍心看她留下案底吗?再说她也是因为支持你和西宴在一起,才给西宴的酒里下了药,她是为了给你和西宴创造机会!为了你好!否则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对她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
余岁晚听到雷鸣岳的话,满脸不可思议,脑子嗡嗡直响:“一句为我好就可以做这种下作的事?就可以不告诉我一声随意插手我的人生?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我倒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雷鸣岳自觉理亏,低声说:“她说怕告诉你,你会不赞同,所以就自己做了!当时西宴已经计划着在生日时向雨稚求婚,她替你着急想最后再帮你一把!”
“她也没想到西宴会做的这么绝,直接把你的照片贴在你们大学。原本昨天晚上明珠是要和西宴解释这件事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俩最后都进了医院。”雷鸣岳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岁晚,你看能不能这样,你撤案,我和明珠去向西宴解释。”
傅西宴听着叶长明的话眉头皱得更紧,满脸不耐烦弹了弹烟灰。
“要不是你把她的照片贴满海城大学,威胁我姐敢不吭声离开这就是余岁晚这辈子生不如死的开始,恐怕现在咱们都找不到我姐了。”
稀疏竹影随风摇曳,碎发遮挡住余岁晚的眼,瞧不清她黑眸中的神色。
余岁晚攥着手机,眼眶胀疼。
原来,这才是傅西宴将她照片贴满海城大学的原因。
傅西宴竟然用她去威胁窦雨稚。
多可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傅西宴不耐烦询问。
叶长明灭了烟,凑近傅西宴:“虽说西宴哥你发誓那天晚上和余岁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说到底这件事在我姐心里还是根刺,西宴哥你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吧?”
被说中心事,傅西宴眸中墨色更加浓稠:“所以呢?”
“我估摸很快余岁晚就会打电话给姓安的女人求情!到时候西宴哥你把余岁晚约出来,余岁晚当初给你下了什么药我们就给她下什么药!谢子怀不是喜欢余岁晚么,正好成全谢子怀,只要谢子怀证明余岁晚是雏,我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就算那晚你和余岁晚真的发生了什么,那谢子怀得到了余岁晚……还不得对西宴哥投桃报李?”
“那个时候,就算领离婚证是余岁晚以退为进,但她和别的男人睡了,还有什么脸再缠着你对不对?这是一个彻底摆脱余岁晚的好机会。”
见傅西宴不答话,叶长明笑了一声问:“西宴哥,你不会还对余岁晚有旧情,舍不得吧?”
“你没屁放了?”傅西宴扯了扯领口。
“那你就听我的啊!你看……上次你听我的办法贴了余岁晚照片,就让我姐留下了!这一次你听我的,保准我姐答应你求婚!”
叶长明话音刚落,傅西宴手机铃声响起。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眼,接通放在耳边往住院楼走,语声极尽温柔:“小乖你醒了,嗯……我没走,我和叶长明在楼下抽根烟,这就上来!”
看着傅西宴匆匆离开的身影,余岁晚已经没了追上前解释的气力。
她删掉了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将手机装进羽绒服口袋中,静静坐在长椅上,几乎将整张脸都裹在围巾中。
不知过了多久,凉意顺着余岁晚脚踝爬到了小腿处。
她抄在口袋中的拳头还是缓缓松开,终还是重新拿出手机拨通傅西宴的电话。
对傅西宴的人品,余岁晚还报了一丝希望。
“什么事……”
听到傅西宴刻意压低的嗓音,她缓声开口:“我去见过安姨了,安姨来海城是因为余宝栋想要我外祖父家的联系方式,给他出结婚的房子和彩礼,安姨不知道也不想给,他们就上了《寻亲记》节目找人,安姨是被节目组邀请来海城,在机场意外遇见你想和你说话,挤到人群中被推了一把才撞上了窦小姐,机场监控和节目组的事你一查就一清二楚。”
“你想替你曾经的养母求情?”
“这件事本身就是意外,我只希望你……”
“爬床是意外,推雨稚下楼是意外,余岁晚你的意外……还真多!”傅西宴冷冷打断余岁晚的话,不耐烦道,“明晚七点君御酒店,你当面解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养母把牢底坐穿,你了解我,我说到做到。”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余岁晚人也跟着茫然起来。
她对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傅西宴,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她甚至不确定,傅西宴约她明天在君御酒店见,是真的为了让她当面解释,还是为了给她下药。
在海城傅西宴混是出了名的,但一直对她很好。
这种好,还有她对傅西宴的爱,会让她看待傅西宴时加上浓厚的滤镜,无法精准作出判断。
掌心中手机振动。
她双眸重新聚焦,接听。
“岁晚,我打电话问过我姐了,雨稚的情况还好你不用太担心,只要雨稚没事想来西宴也不会太为难安姨。”
没听到余岁晚的回复,谢子怀疑惑看了显示通话的屏幕:“喂?岁晚?”
“让你费心了。”余岁晚道谢,“谢谢。”
“岁晚,今天警察局门口我说的话……很抱歉。”谢子怀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安姨的事情,我能请你当安姨的律师吗?”
“当然,我也吃过安姨做的饭,在安姨家住过,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安姨的代理律师!你早点休息,安姨不会有事的,我会和西宴好好说一说。”
挂了电话,余岁晚尝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身来,扶着冰凉的长椅靠背才费力站直身子。
凉风吹乱余岁晚的长发。
她随手拢至耳后,盯着医院花园幽暗又深长的鹅卵石小路看了半晌,才缓缓朝医院外走去……
·
第二天,八点半才余岁晚被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拔了充电器,拿过手机。
陌生号码。
她未回拨,正准备放下手机,手机再次响起。
见是窦雨稚的来电,她清醒了一大半,起身靠床而坐,接通。
“余学姐。”窦雨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听谢姐姐说,余学姐昨天晚上专程来了趟医院。”
“你好点了吗?”余岁晚问。
“我没事的,谢姐姐说那个不小心推了我的阿姨不是黑粉,是余学姐的亲戚。”
“是我在去傅家之前的养母。”余岁晚坦然承认安姨的身份,和窦雨稚解释,“机场……她是看到了傅西宴才挤过去的,她没有想推你,有人推了她。”
“我知道,我看过视频了。余学姐,我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窦雨稚语声徐徐,“我是想问,你……和西宴哥真的离婚了吗?”
“嗯。”她应声。
窦雨稚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一声叹息,大有要和余岁晚谈心的架势:“可是余学姐,我还是很害怕,我爱西宴哥,想和西宴哥在一起,但我也很害怕西宴哥有一天会想起你们的感情。”
挂了电话,傅西宴烦躁踹了脚柱子。
余岁晚的妹妹安欢颜跳楼那天,傅西宴就在云城!
余岁晚肚子里有个孩子的事情还没解决,叶长明就给他整这死出。
傅西宴在长廊上坐下,翻看热搜评论,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厉害。
不能让余岁晚知道这件事或许和叶长明有关,不然……一个安姨再加上安欢颜!
余岁晚身边人的死都和他有关,她不但要恨死他,还会恨死雨稚。
所以,最好的就是从源头封口。
一点消息都别让余岁晚知道。
手机振动。
傅西宴垂眸见是窦雨稚的来电,接通:“小乖……”
“你在哪儿?我上午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和导演请了假,下午可以好好陪你。”窦雨稚语调欢快。
“我在长廊这边抽根烟,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傅西宴起身,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他扶住身旁柱子,按着太阳穴摇了摇脑袋。
“我们海城有名的纨绔恶少傅西宴,怎么这么乖?以后私下叫你小乖好不好?”
余岁晚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脑子里回荡。
“余岁晚你有病啊!你才乖!你全家都乖!”
是他带着恼怒的声音。
可他,分明在这声音里感觉到一丝丝甜蜜的味道。
傅西宴扶着柱子往前挪了一步,头疼得快要炸开,踉跄栽倒。
阳光从树枝间隙透过,刺得傅西宴眼睛生疼,可他好像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穿着校服的余岁晚坐在堤坝上,海风吹乱她的头发,她食指上戴着戒指,张开五指对着眩目的太阳,眉目间明媚的笑意比太阳更耀眼。
“小乖,你知不知道我们还未成年,戒指是不能乱送的?”
“你明明笑得那么开心!未成年怎么了……反正你是我老婆这辈子都逃不开。”
“万一我长大后不婚,或是嫁给别人呢?”
“那我就打断我的腿!”
余岁晚回头,用手将凌乱飞舞的碎发拢在耳后,露出曲线优美的白皙颈脖,黑白分明的眼仁全是疑惑:“你说错了,是打断我的腿吧?”
傅西宴伸出手指轻轻戳余岁晚的脑袋:“你动动脑子,我怎么舍得打断你的腿?你要是不和我结婚,我打断我的腿你照顾我一辈子!你嫁给别人我就打断我的腿……让你愧疚一辈子!”
傅西宴张着嘴,却难受的喘不上气来。
这是……他和余岁晚的记忆?
顶着古装发型的窦雨稚刚从长廊尽头转弯寻到这边,就见傅西宴满脸痛苦地栽倒在地。
她紧张朝傅西宴冲来:“西宴哥!西宴哥你怎么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窦雨稚冲着身后吓傻的助理喊。
“哦哦哦哦!”助理连忙拿出电话拨打120。
傅西宴意识涣散,半睁半闭的双眼毫无焦距望着天空中耀眼的骄阳,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阳太过刺眼,生理性的泪水从眼中溢出。
“小……小乖……”
原来,小乖……是余岁晚给他的称呼!
“我在!我在西宴哥!我在!”窦雨稚以为傅西宴在叫她,用力抓住傅西宴的手,哭得不能自已,“我在!西宴哥!西宴哥你别吓我!”
眼睁睁看着傅西宴晕过去,窦雨稚脸上血色尽褪,转头看着助理,吓得声音都在抖:“叫人来帮忙!快呀!”
很快副导演带人来,用剧组的担架抬着傅西宴上车,直奔离剧组最近的医院。
·
余岁晚刚送走安姨没多久,又要送走安欢颜。
悲痛之余,她强撑着打起精神。
她知道安姨的死和安欢颜的死不一样。
安欢颜的死涉及到校园暴力和校园性侵,打官司定罪这是漫长的过程,那些恶心的魔鬼一日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欢颜就不能安息。
东江中学霸凌事件,影响极大,社会面关注广泛。
尤其是在许许多多的女性站出来,维护安欢颜死后尊严,抵制视频传播,自发组织了“守护妹妹”行动后,网络上掀起女性互助的话题浪潮。
有关部门行动十分迅速,案件进展速度很快。
余岁晚从医院出来第二天,明律师就找上了余岁晚。
明律师奉傅西宴的命,去找东江中学霸凌学生家长付明,让付明谨慎说话。
付明家长提条件让付明成为他儿子的代理律师,如果能让安欢颜的家人和解,他们就不收一分钱,绝不会让付明供出叶长明。
其他家长知道明律师是有名的大律师,也就一起把案子委托给了明律师。
余岁晚从宿舍楼下来时看到明律师一怔,傅氏法务部的老大。
她想到叶长明便觉得也不意外了,只要是和窦雨稚有关的,傅西宴都会全力以赴。
叶长明是窦雨稚的表弟,余岁晚又怎么会不管。
余岁晚冷着脸走了出来,裹紧外套。
“岁晚小姐,好久不见。”明律师同余岁晚笑了笑。
“是为了叶长明来的?”她问。
明律师推了推眼镜:“我现在是东江初中那些孩子的代理律师。”
余岁晚闻言,愣了一下,气极反笑:“让我猜猜,傅西宴是不是已经让你把叶长明从整个案子中摘了出去,所以堂堂傅氏集团法务部首席,要为那群畜生恶魔辩护。”
明律师缓声道:“是这样的余小姐,如果您愿意私下和解,我当事人他们可以给赔偿。”
余岁晚通红的眸子阴沉又问:“傅西宴给钱是吗?”
“余小姐,我们也算是旧相识,其实我作为局外人来说,您的妹妹已经离世了,与其现在让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拖几个月甚至是几年打官司,还不如让事情早点平息,逝者安息。”
“绝无可能,这场官司不管打多久,哪怕是耗我一辈子,我都跟你打!”余岁晚没有血色的脸上掩不住激烈的愤怒,声音也跟着不住拔高,“施暴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妹妹得不到安息!”
“哟!明大律师!”方律师拎着手提电脑笑盈盈拍上明律师的肩膀。
明律师回头,看到林氏集团的首席法务方律师应声打招呼:“方律师。”
胸口起伏剧烈的余岁晚看到方律师,喉头陡然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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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甚至无法喘息。
他捂着自己心口,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所以,你是记起了过去?”
谢子怀看着眼前面色难看,用力攥住心口病号服的傅西宴,心里是有些快慰的,尤其是回想起这两年来傅西宴对余岁晚做过的一切,让他有种余岁晚大仇得报的感觉。
傅西宴做了那么多伤害岁晚的事,岁晚养母的死和傅西宴有关,现在又把害死岁晚妹妹的罪魁祸首叶长明保出来即将送出国。
想起一切的傅西宴现在,是后悔了吗?
“不是,只是这一个片段。”傅西宴避开谢子怀的目光。
谢子怀皱眉:“你这次晕倒住院,就是因为想起了……这个片段?”
“嗯……”傅西宴皱眉应声。
“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谢子怀问,“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和窦雨稚结婚,还是……”
谢子怀话没有说完,定定看着床上薄唇紧抿的傅西宴。
傅西宴烦躁皱眉,没有吭声,他满脑子都是余岁晚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门外戴着口罩墨镜手里拿着保温桶,准备推门的窦雨稚,硬生生没有了推开门的勇气,也没有了听下去的勇气。
傅西宴他,想起了过去的片段?
窦雨稚心慌意乱,她不知道如果在傅西宴想起过去想起了他和余学姐的种种,会不会……不要她。
她紧紧攥着保温桶靠在墙上,藏在口罩后的小脸毫无血色。
对窦雨稚来说,她即怕傅西宴想起过去,又总是不甘心,希望傅西宴想起过去后,依旧在余学姐和她之间选择她。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和傅西宴在一起,名正言顺告诉所有人,傅西宴爱她胜过余学姐一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家都在说,傅西宴是因为失去记忆,才会在她和余学姐之间选择她。
这也是窦雨稚之前故作大方,答应余岁晚等傅西宴恢复记忆之后,选择和谁在一起另外一个人就无条件退出的原因。
可现在听说傅西宴想起了一些片段,她竟没有勇气踏进病房,逃似地离开住院楼,坐进保姆车内。
正在保姆车内吃薯片玩手机等待窦雨稚的小助理,见窦雨稚拎着保温桶上车,一怔。
“雨稚姐,你不是上去看傅少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他睡了,开车去剧组吧!”窦雨稚说。
小助理明显感觉窦雨稚的情绪不对,但也没有多问,让司机开车。
窦雨稚疲惫地靠着座椅,望向窗外。
其实,她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傅西宴和余岁晚,她比傅西宴和余岁晚小三届,等她上海城中学的时候,学校里都是傅西宴和余岁晚可歌可泣爱情的传说。
她知道傅西宴为余岁晚做过的每一件疯狂的事情,知道傅西宴爱余岁晚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
怀春时期的少女,她也想要这样被人时刻关注,被人痴迷爱慕的感情。
就这样,年幼的她在学校优秀学生展示栏里,认识了傅西宴和余岁晚。
男生帅气阳光,女生漂亮自信。
她羡慕不已,所以……下意识地模仿余岁晚。
她以为自己和余岁晚只要足够像,她也可以收获余岁晚那样炙热疯狂的爱情。
直到她和傅西宴、余岁晚一样考上海城大学。
余岁晚和傅西宴出车祸,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失去记忆。
她像个卑微的小偷,从傅西宴那里偷来了这份爱情。
她也体会到了傅西宴那种,热烈到让所有人艳羡的爱情。
她害怕别人说她和余岁晚相似,所以傅西宴才爱上她,她便开始往和余岁晚相反的方向改变。
但傅西宴对她的感情与日俱增,并未因为她的改变减少半分。
她甚至觉得,和余学姐相比傅西宴好像更爱她。
因为傅西宴当初和余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架,虽然最后低头的总是傅西宴。
可傅西宴和她在一起,从来不舍得和她吵架,往往都是在吵架的小火苗刚升起来,就撒娇卖乖舍不得她难过分毫。
直到,余学姐醒来……
那种随时失去傅西宴的恐惧感,伴随着傅西宴一次又一次侮辱余学姐,不断减少。
她觉得心疼愧对余学姐的同时,又难免欣慰。
她告诉自己,看啊……或许曾经傅西宴深爱余学姐,但傅西宴最爱的还是自己。
傅西宴对她说过无数次,就算是恢复记忆,他最爱的也是她。
但,窦雨稚还是有些不敢面对。
尤其是在,为了代言……冒认余学姐救人功劳之后。
她很害怕。
良久,窦雨稚给傅西宴发了条信息,说剧组这边被绊住了走不开,明天再来看傅西宴。
傅西宴回信息的速度很快,叮嘱她按时吃饭,好好休息。
见傅西宴秒回信息,窦雨稚的心略略放下不少。
·
第二天一大早,余岁晚便重新找了云城最有名的律师接手这个案子。
因为案件热度很高,又是个稳赢的案子,律师自然愿意接,甚至愿意免费接。
“我愿意拿出我的全部积蓄,只要求叶长明得到应有的惩罚!”余岁晚语气笃定。
签署委托合同后,刘律师当天下午便又约见了余岁晚。
刘律师将笔记本电脑转向给余岁晚看。
“按照余小姐您提供的证据和视频时间线,还有东江中学学生付明第一次警察局的证词来说,都说明叶明长是指使者!”
刘律师在屏幕上指给余岁晚看:“你看,这里的供词,可以表明作为犯罪实行者的东江中学学生,在实施犯罪时并未超过指使者的要求,但下午付明就更改了口供……”
刘律师表情凝重望着余岁晚:“他说叶长明只是在他这里购买了凌辱视频,他上午是为了脱罪所以才诬赖叶长明的,已经认识到了这种行为是错误的。”
“是傅氏集团的明律师插手了这件事,要么就是收买了付明的父母,要么就是威胁了付明的父母!”余岁晚语声笃定。
“所以我问余小姐,你是否能接受以给东江中学施暴者写谅解书为条件,寻求东江中学学生的真实口供?”刘律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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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段时间,林谨舟频频高调示爱窦雨稚的新闻被安姨去年领养的14岁养女看到,安姨这才得知林谨舟失忆,并且在林谨舟成为植物人的那两年,身边人不敢向林谨舟提起林谨舟,连照片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安姨没什么文化,好不容易来一趟海城,就想着能带上照片帮一帮林谨舟。
可她从没有害人的心思。
“我知道安姨。”林谨舟轻声安抚,“你别怕,警察不会胡乱冤枉人的。我先去医院看一看伤者,然后想办法接您出来。”
“岁晚,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安姨哭出声来,“对不起岁晚,我是想来帮忙的!我没想给你添麻烦!我怕余家害你,也怕他们找到你妈!我总是什么都做不好……”
“没有!”林谨舟摇了摇头,用力攥住安姨的手,“安姨别怕,有我在。”
谢子怀一语不发跟在林谨舟身后,直到从警局出来才说:“余家要上节目的事,你要不要去和林家说一声?再不济……也该和林叔说一声。”
谢子怀口中的林叔,是林谨舟。
见林谨舟不搭话只低头摆弄手机,谢子怀以为林谨舟是怕京都林家发现林谨舟还和原生家庭的亲戚有联系,对林谨舟不满,便开口劝她……
“我知道你担心让林叔出手会关系影响到林叔前程,可一旦上了节目你们的关系更容易被扒出来!林叔如今掌权林氏,只有他开口才能让这个节目无法播出。”
《寻亲记》这档节目收视率很高,算是海城电视台的王牌节目之一。
节目主持人是如今正当红的脱口秀喜剧演员唐义安,且唐义安还有很深的背景。
谢子怀仗着谢家人的身份是可以约唐义安说一说,但他的话在唐义安这里未必有分量。
林谨舟就不一样了。
在谢子怀苦口婆心劝说时,林谨舟叫的车已经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今天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
“林谨舟!”谢子怀恼火,大掌按住林谨舟将要拉开的车门,喉结翻滚着,急切质问,“你和林谨舟分开所以也要和我一刀两断?就因为我和林谨舟是发小?你这样对我不公平!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林谨舟!你不知道我你和他领了离婚证我有多高兴,我……”
“所以呢?”
呼吸急促的谢子怀,被林谨舟平淡无波的清冽嗓音惊醒,回过神来。
他知道,这话越界了。
抛开林谨舟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不谈,凭他和林谨舟天差地别的身世,凭谢家和傅家的关系……他和林谨舟的关系,他能给林谨舟一个什么名分?
他能娶林谨舟吗?
显然不能。
如果和林谨舟在一起,他能给林谨舟一个什么身份?
见不得光的情人?
傲气如林谨舟,即便是对他有感情或许都不会答应,更别提林谨舟对他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让一让!”林谨舟拉开车门,什么都没再说,把门关上。
·
医院门口围满了记者和窦雨稚的粉丝,林谨舟戴着口罩从偏门进去,找谢子怀的姐姐谢云清打听窦雨稚和林谨舟的情况。
“没事,你别太担心了。”谢云清白大褂下的肚子隆起,笑容如她五官气质般温婉,“窦小姐被西宴护得很好,就脚踝脱臼已经复位,西宴身上也都是外伤。”
闻言,林谨舟着实松了一口气。
只要窦雨稚和林谨舟两人没受太大的伤就好,安姨应该很快能被保出来。
“谢医生,急诊那边电话,请您过去会诊。”小护士从电梯里探出头,急急冲立在办公室门前的谢云清喊道。
“云清姐你先去忙吧!”林谨舟侧身将路让开。
“好。”谢云清将听诊器装进白大褂里,“太晚了你回去小心一点,到家给我发微信。”
林谨舟点头。
从住院部大楼出来,她坐在灯光幽暗的医院花园里。
她垂眸看着手机屏幕,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犹豫着没有拨出……
正如谢子怀说的,现在的林谨舟并不知道她和安姨的关系,她这个电话打过去极容易让林谨舟误会。
可如果不说,林谨舟自己查出她和安姨的关系,她这种不联系林谨舟的行为,会不会让林谨舟误会得更深?
在林谨舟摇摆不定时,长椅的竹林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说这个叫安素芬的女人曾经是林谨舟的养母?”
她扭头。
长椅靠背后的稀薄竹林小道内,影影绰绰能看到林谨舟和窦雨稚的表弟立在垃圾桶旁抽烟。
窦雨稚的表弟林谨舟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天她和林谨舟喝下加料的酒,就是窦雨稚的表弟带人冲进房间,给她拍了照。
后来林谨舟贴满海城大学的照片,就是用的窦雨稚表弟叶长明拍的照片。
“对,西宴哥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能不知道,林谨舟的生母不是被拐卖到余家村去的嘛,这个叫安素芬的女人当初和林谨舟的妈一起逃了出来,林谨舟妈引产时大出血死了后,人家林家恨死了姓余的根本就不要林谨舟,就是这个安素芬养了林谨舟两年,也是这个安素芬给余招娣改了名字跟她姓叫岁晚。”
“后来这个安素芬得了重病没法照顾林谨舟,林家又不要林谨舟,这才有林谨舟被余家村的带回去,碰巧救了被人绑架的你,再后来……林谨舟就赖上你跟你一起来了海城。”
林谨舟靠在树上,随意支着长腿,漆黑的眸子阴沉如幽潭,紧抿着唇不说话。
“林谨舟成植物人那两年就是这个姓安的一直在医院伺候,姓安的没生育能力,把林谨舟当做亲生的,肯定是林谨舟指使这个姓安的来害我姐的!西宴哥……林谨舟肯定会来找你放过那个姓安的,你到时候可别心软,一定要为我姐报仇啊!”
“你想怎么报?”林谨舟问。
“西宴哥你看,林谨舟给你下药爬床想拆散你和我姐,雷鸣岳雷明珠这兄妹俩谁不知道是和林谨舟一起长大的发小,林谨舟假装报警又和雷鸣岳演戏撤案这不是心虚这是什么?之前因为这件事,我姐差点儿就出国避开你了。”
余岁晚道谢上车。
向苏助理借了手机充电线,终于给手机把电充上。
刚开机,就看到屏幕上显示六十多个未接来电,除了安姨的两个未接,其他都是出自同一个号码。
是傅西宴。
她紧握手机,不知傅西宴打这么多电话的意图……
是发现她没在他安排的房间和别的男人上床?
还是发现她没和谢子怀在一起?
总之,不可能是因为担忧。
余岁晚自嘲勾了勾唇,拨通安姨电话号码。
“岁晚!”安姨接到余岁晚电话声音里掩饰不住高兴,但仍旧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岁晚,警察说查清楚了,窦小姐也说不需要倍偿,我已经出来,现在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
“在哪家酒店,我这就过来。”余岁晚道。
“别,你千万别来!余家人也在这里!”安姨怕余家人缠上余岁晚着急道,“你放心,我现在没事儿,等节目录完了我就回去了!就是……我带来的这些照片,也不知道能不能给西宴那孩子。”
余岁晚手心一紧,刺痛传来才发现掌心昨晚被掐烂,她轻声说:“安姨,那照片你扔了吧!我和傅西宴已经领了离婚证,以后没关系了。”
安姨错愕。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安姨低低的哭声:“我早该发现的,你醒来后就再没和西宴一起回来过,每次你都说西宴忙……”
“安姨,都过去了。”余岁晚轻声打断了安姨的话。
“我只是觉得岁晚,你太苦了!”安姨长叹一口气,“你那么喜欢西宴,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西宴明明也那么喜欢你,你们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余岁晚对傅西宴的爱和在意,人人都能看得出。
手机提示又有电话二线打进来。
余岁晚借口有别的电话打进来,和安姨挂了电话。
接通,是《寻亲记》节目组。
“您好余小姐,今天下午节目彩排您能来吗?节目明天就要录了,需要大致走一遍过场。”节目组的人说。
“彩排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
“明白明白!那随后我和您电话沟通,您叫我小牛就行。”
前排开车的苏助理透过后视镜见余岁晚放下手机,才道:“岁晚小姐,《寻亲记》这档节目如果您不想参加,可以让先生帮忙打个电话。而且您也不用太担心,先生和林教授通过电话了,林教授并未受影响。《寻亲记》这档节目还是有底线的,余家人贪心不足一定会被反噬。”
苏助理语声笃定。
提到林谨舟,余岁晚难免想到昨晚的事。
她尴尬同苏助理笑了笑道:“还好,我心里有数,参加节目也是有其他原因。”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是傅西宴。
离婚证已经领了,安姨和窦雨稚的事也结束了,傅西宴给她打电话……难不成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完成了他最后一个心愿?
她垂着眸子,静静看着手机屏幕熄灭,才将人拉黑。
苏助理把余岁晚送到别墅门口,才同余岁晚说叶长明已经被捕,有人报案叶长明迷奸。
“叶长明也算罪有应得,以后没有机会再骚扰您了。”苏助理替余岁晚推开别墅院门。
“谢谢。”她道谢,明白这是林谨舟不将她牵扯其中,警告叶长明的手笔。
难怪,傅西宴会给她打电话。
恐怕是来问责的。
·
乱糟糟的棚户区窄巷外,停着辆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玄黑色跑车。
坐在车内的傅西宴眉头紧皱,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意识到自己被余岁晚拉黑了。
他烦躁地把手机丢在一旁,点了根烟。
副驾驶座上是昨晚余岁晚落在包厢的围巾。
他是在叶长明被林谨舟的保镖送到包厢后,才知道叶长明给的药根本就不是真话药。
叶长明是怕他心软,所以才骗他。
他逼着余岁晚喝下那样的药,又非要余岁晚等着谢子怀过来接。
余岁晚用永远被困在余家村发誓,也要自己走,显然是误会他的目的是让她和谢子怀上床。
想到余岁晚那句如你所愿,傅西宴就烦得不行。
幸好,林谨舟去了。
如果是别人傅西宴还会担心余岁晚的安危,但林谨舟……他应该很快就把余岁晚送到医院了吧。
他放下车窗,看着城中村人来人往的,深吸一口气香烟。
脑海里全是昨晚的余岁晚的表情,整个人烦得不行。
傅西宴所有关于余岁晚的印象都不怎么好,在他的心里余岁晚是介入他和窦雨稚之间的第三者,甩不掉的牛皮糖。
可听她说误打误撞救了他那次她是去自杀的,不知道为什么傅西宴心抽搐得疼。
他怎么都无法将想自杀的人,和那个夕阳下将他压在开满蔷薇的墙壁上亲吻的明媚少女联系在一起。
傅西宴这是失忆后第一次,想知道他和余岁晚的过去。
可偏偏,除了那个画面,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
《寻亲记》是录播,明天正式录节目。
傍晚,节目组打来电话,告诉余岁晚大概流程和她被安排出场的时间,让余岁晚做到心中有数。
许是从节目组那里知道余岁晚也要去参加节目,余家人从节目组那里要到了余岁晚的电话。
似乎是有预感,余岁晚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瞬,点了通话录音。
“余岁晚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你不是很能躲吗?怎么知道我们上节目害怕就怕了!”电话那头传来余宝栋幸灾乐祸得意扬扬的声音,“给脸不要脸,让你回余家村给孙瘸子当媳妇儿那是看得起你!大学里男的那么多,就你这骚货样,肯定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你……”
没等余宝栋说完,电话就被余宝栋的奶奶抢了过去,声音一如既往刻薄尖锐:“余招娣,你个黑心肝的赔钱烂货,你怎么不去死!家里给你吃给你穿,你害你爸坐牢,你和你那个脏烂货妈一个样!我们老余家花钱买她回来传宗接代,给她吃给她喝,对她那么好!她生了你这个赔钱货不说,还跑!死了还要带着我的大孙子一起死!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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