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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重生,战神王爷掐腰宠

般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郡主重生,战神王爷掐腰宠》是由作者“般诺”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起初,众人皆以为河东王萧铎不喜新妇,娶她只为了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吴越。直到后来有一日,他们看到,萧誉因为他的王妃对着一个小郎将眼眸弯弯,嫉妒的红了眼。...

主角:桑阿娇萧铎   更新:2023-12-26 1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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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阿娇萧铎的现代都市小说《郡主重生,战神王爷掐腰宠》,由网络作家“般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郡主重生,战神王爷掐腰宠》是由作者“般诺”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起初,众人皆以为河东王萧铎不喜新妇,娶她只为了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吴越。直到后来有一日,他们看到,萧誉因为他的王妃对着一个小郎将眼眸弯弯,嫉妒的红了眼。...

《郡主重生,战神王爷掐腰宠》精彩片段


屋中静谧,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萧铎站在床榻前看她,好一会儿,他拧着的眉才渐渐舒展,一俯身,动作小心地将人连带被子一同抱起。
门口守候的仆妇,并不敢阻拦,只垂着头,安安静静跪在两侧。
阿娇醒来,已是亥时初。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被萧铎抱在怀里。
萧铎并没有再睡,几乎是她一动,他就发现了,脸凑过去,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蹭了蹭,低声问她:“醒了?”
阿娇并不能适应这般亲密的动作,只觉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脖颈处,酥麻发痒,竭力忍住,才没有将人推开,含糊地应了一句:“嗯。”
她声音里还带着朦胧的睡意。
萧铎心头发软,又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才将人放开。
阿娇身体放松下来,趁势往后挪了挪。
萧铎并未察觉她的小动作,知晓她从下马车后,就再无进食,恐她腹中饥饿,一起身,命仆妇们摆上餐食。
阿娇身体疲乏,吃不下东西,只眼巴巴地望着银耳汤。萧铎给她盛了一碗,她便开始小口小口地喝。
她这样子,乖巧得很。
萧铎不动声色看她,等她喝完,欲再询问是否要再来一碗,她已然放下勺子,朝着他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娇娇吃饱了,我服侍夫君用饭?”
她刚刚虽然垂着眼眸,但是却知晓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她被他看得耳朵都发烫,故作镇定,才喝下这一碗汤。
萧铎哪里会用她服侍,看她一眼,自己拿起了筷子。
他将她给抱到了这间卧房,她自然不好再回去。
用完这一餐,仆妇将餐桌撤下。两人分别去浴房洗漱,萧铎先一步回了卧房。
阿娇饱饱睡了一觉,现下清醒得很,在浴房内磨蹭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回去。
萧铎此时精力充沛,正坐在案几后,查看近两日石山送来的军务。封丘邑地理位置特殊,若梁的彻底接手,势必对日后拿下狄邑大有裨益。
石山近日亲自带兵巡防,果真发现多处蜀地留下的暗桩,已经派人彻底拔除。
萧铎刚刚放下一卷案牍,就听见阿娇进屋的声音。抬头去看,就见她坐到了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半张柔嫩侧脸。
头发未干,阿娇正用手中巾帕轻轻绞发。
萧铎看了一会儿,忽而起身,走到她身后,按住了她的手,声音喑哑:“我来。”
阿娇不知他怎么就来了兴趣,但不好拒绝,乖乖地松开了手。
萧铎手法并不是很熟练,俯首间,只闻得她身上和发上的清香,一时手上的动作不禁就慢了下来。
阿娇察觉到,不由得从铜镜里看过去,模模糊糊,便瞧见他握住自己一缕青丝,正放在鼻下轻嗅。
他这般行径,阿娇脸一下发了烫,就连耳朵根都迅速发了红,哪里还敢让他继续,努力板起小脸,正经着开口:“天色已晚,夫君身体不适,该歇了。”
萧铎知她怕羞,但又实在不舍得将人放过,只往前凑凑,故作严肃,沉声问她:“你用的什么香膏?怎的这么香。”
他脸就在她颈侧。
阿娇颇有些受不住,小心翼翼往后挪了挪,回了他一句:“只是浴房里的皂角。”
萧铎看她一眼,他用的也是浴房里的皂角,但不知为何,却没有她身上香味。
阿娇怕他胡来,从他手上拿回巾帕,望着他,慢吞吞开口:“夫君应了娇娇的,要好生休养。”
萧铎哪里不知她是何意,压下心中不满,将人抱起,送回床榻。
次日天明,晨光熹微。
阿娇正在熟睡,忽听门外有亲卫禀报,言称珂儿姑娘与小郎将李秀在校场打了起来。
石山将军劝阻不了,只好派人前来禀报。
连石山都阻不了,已到了要惊动萧铎的地步,可见事情着实严重。
阿娇瞬间清醒。
萧铎已经起身,脸色都冷下来。
他动作迅速,极快穿衣出卧房,径直去校场。
竹香休整一晚,早上很早就醒来,守在门口等候传唤,瞧见王爷脸色不好地走出,犹疑了一下,转身进了屋。
阿娇也已起身,正拥被坐在床榻上,垂着眸子,若有所思。
竹香亦听到刚刚亲卫所言,此时半跪在床榻边的脚踏上,望向小郡主,声音里隐含担忧:“李秀怎么会和珂儿姑娘打起来?珂儿姑娘乃梁地金枝玉叶,他哪里讨得了好。”
她说着,又暗暗嘀咕:“我瞧着,王爷刚刚怒气冲冲。”
阿娇看她一眼,不为所动,将被子一扔,下了床榻,又见竹香在旁边眼巴巴望着自己,板着小脸应了一句:“我若不去,想必李秀定然无事,我若去了,那便不一定了。”
竹香听得迷糊,想要再问。
阿娇眼眸一弯,不言语了。
封丘邑与梁地风土人情截然不同,梁地早晚尚且寒凉,这里已经热得很了。
郡守府仆妇拿来备好的衣裳,竹香先过目,直看的瞠目,这里的夏衫与梁地不同,也与吴越不同,大袖衫乃薄纱所制,肩膀、胳膊若隐若现。
阿娇瞧见她脸蛋通红,探身过去看,也是一怔。
仆妇尚未离去,瞧见王妃看过来,脸上带着笑,恭顺解释:“好叫王妃知晓,封丘邑的贵女皆喜欢这家金缕坊的成衣,婢子瞧王妃身形,穿这些衣衫,最是好看不过,是以斗胆送来,让王妃过目。”
阿娇不由地朝她看去,这仆妇大约三十五六的年龄,长相白净,望过来的目光一片真诚。
竹香眼神在衣衫上来回扫,闷了半天,才开口嘀咕:“你们这里的贵女,喜好倒是颇为不同。”
仆妇并未多言,只是依旧笑笑。
阿娇来了些许的兴趣,看着仆妇眼眸弯弯:“你是管事?”
“婢子苏敏,不敢称管事,不过是掌管府中采买。”
阿娇不言语了,视线又落到旁边浅绿色衣衫上,想了想,命竹香给她换上。
萧铎这一去校场,直到天黑才回郡守府,他一下马,直奔卧房。
远远便瞧见,卧房未掌灯,黑漆漆一片。
他脚步本是匆匆,见到此景,不禁慢了下来,脸上也浮现出不悦的神色。
早已等候在侧的仆妇苏敏,此时迎上前,行礼过后,温声禀告:“今日城中有斗花会,珵美先生听闻王妃来封丘,特来相邀。”
萧铎看她一眼,声音冷了下来:“她去了?”
苏敏颔首:“王妃已出府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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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丘邑百姓生活富足,尽管蜀地将其割让给梁地,导致封丘一时动乱,但很快,这些动乱带来的影响便消失不见,城中很快就恢复歌舞升平。
封丘贵族桑家,有一小公子,名曰桑东,七岁而能为人师,如今长至十七,更是长身玉立,翩翩风度,得一雅号“珵美”。
城中百姓提及桑东,必称之为珵美先生。
他在封丘的声望,极其高。
萧铎尽管并不关心这些琐事,但近些时日,也少不得能从石山口中听到桑东之名,要想让封丘的文人们服帖,必定要先让桑东俯首。
梁地虽不惧怕文人的口诛笔伐,但毕竟,能少费事便少费事。
他近日抽不出空去见桑东,未曾想,桑东倒是主动找上门了。
斗花会在城中心鼓楼上举行。
戌时初,鼓楼上人头攒动。
斗花会名曰斗花,却又并非真正的花,一是斗刺绣,二是斗诗词。
蜀锦闻名天下,历史悠久,源头之一,便是这封丘。
萧铎去的时候,斗花会上已经评选出刺绣头名,而以“刺绣花”为主题的诗词,也已有了魁首。
不出所料,今年斗花会的诗词魁首又是珵美先生桑东。
河东王妃桑阿娇被邀为上宾,坐于高台之上。
封丘邑上至贵族,下至平民,久闻河东王之名,如雷贯耳。倒是对河东王新娶之妇,颇为好奇,如今知晓斗花会上请来了阿娇,皆都纷纷涌来。
阿娇高坐在上,衣袂飘飞,时而浅笑,时而蹙眉。底下诸人只看得心神荡漾,纷纷赞叹。
萧铎行至鼓楼,沿途都能听见百姓口中,言必称河东王妃美貌动人。
他越听,脸色越沉,直至亲眼看见她,正欲上前,未曾想,却看到坐于她一旁的桑东,已经朝着她邀请道:“听闻王妃极擅丹青,又擅书法,能否有个不情之请?”
他的脚步,立时停下。
阿娇脸上带着笑,微微偏过头看桑东:“不知先生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桑东被她这般看着,竟走神了片刻,待恢复过来,才颇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我想请王妃在头名刺绣上题诗。”
珵美先生这一雅号的由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才华出众,更因为他品性高洁,如美玉温润。
今次,这场斗花会,本不应该邀请河东王妃,但封丘文人想借此来试探梁地对他们的态度,是以才请珵美先生出面,去邀请阿娇。
阿娇本已有些许的困意,听到他这要求,强打起精神,一起身,露出个温软的笑:“只怕要叫先生笑话。”
话虽如此说,她动作却丝毫不显慌乱,很认真地又打量了一遍那刺绣作品,锦缎之上,绣着一朵冠绝群芳的牡丹,诸花在其面前只能俯首称臣,真正契合“唯有牡丹真国色”之意。
不过片刻,她立于高台上,挥笔着墨。
晚风轻拂,星汉灿烂。
她如误入凡间,不食人间烟火。
萧铎立于人群中,脸色紧绷,抬头看她,这样的阿娇,与在他面前,截然不同。
桑东站于阿娇身侧,随着她在锦缎上每多一笔,神色都多一分赞叹。
等阿娇写完,他不禁凑上前细细查看,连赞三声好,才命人将锦缎收好。
斗花会上,诸人一睹倾城貌,心满意足,亥时初,鼓楼上人群渐渐散去。
阿娇因得以见到在那场模糊梦境中的珵美先生,也感到心情愉快。
除却郭守敬,曾为萧铎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吴国崇阳城。珵美先生桑东,也必将会在河东王萧铎灭诸国之后,率先写下“奏请称帝书”。
他的声望并不亚于武昌王萧衍,他的奏请称帝书一出,天下文人纷纷效仿,一时间,河东王萧铎称帝便成为众望所归。
萧铎本名不正言不顺,因着桑东这一封奏请书,瞬间光明正大。
之后,萧铎优待桑东,桑东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位比周寅。
阿娇后来才知,珵美先生桑东之所以为萧铎所用,不过是因为萧铎曾在路过封丘邑时,顺手帮他救下府中一只白猫性命。
再详细的缘由,她便不能得知了。
今日,仆妇苏敏递进珵美先生的请帖,她看着上面的印记,恍惚了好一阵,才出口应下。
如今,萧铎尚未结识桑东。
桑东这封“奏请称帝书”将来归属于谁,尚未可知。
阿娇心情愉悦,又不好表现太过,只摆出温婉的样子。
桑东看着下人将那锦缎收好,才转过头看她,态度已与之前刚刚见面时不同:“我送王妃回府?”
他是真心钦佩,少有女子能将书法练至如此地步。
阿娇正要应下,就听到身后,萧铎不悦的声音传来:“不劳烦先生了。”
桑东一怔,偏过头去看,很快,就确认了来者的身份。
萧铎身材雄伟,面容俊朗,浑身气势凛然。如此人物,立于河东王妃身侧。
桑东脸上神色微敛,施礼:“王爷。”
萧铎手掌已然握住阿娇手腕,她手腕纤细,几乎是他一用力就能捏断。
桑东施礼完毕,并未立刻退下,而是看了一眼阿娇。
萧铎面色倒是淡淡,对他能瞬间猜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感到惊讶,询问了几句斗花会的事,又问了几句诗词。
阿娇就在他身侧站着,小脸都发了白,他握着她的手,极其的用力,她疼得几乎要受不住了。
但在人面前,她又不能露出异样。
眼瞧着,面前的两人谈论得颇为投机,她不得不晃晃萧铎衣袖,仰着小脸看他:“夫君,我们回府?”
她一双眼眸湿漉漉,恳求地望着他。
萧铎喉咙微动,手上力道不由得放松,脸上却露出几丝嘲讽,俯到她耳边,低声开口:“本王瞧娇娇颇为快活,很是不想走。”
桑东还在旁边站着,神色不明。
阿娇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得身板都挺直,生怕他再做出出格的事,只好换上委屈的神色,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慢吞吞开口:“夫君想必是瞧错了,娇娇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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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汴州,刻不容缓。是夜,萧铎书房亮灯到子时,周寅等人身心疲惫,踉跄散去。荆宫内宫人行色匆匆,为第二日河东王出行做准备。
阿娇已然睡下,对此一无所知。
穿过层层帷帐,萧铎站在床榻前,她半张小脸埋在被子里,灯火晕黄,映出她眉下两弯月影。
她睡得安稳香甜,他垂眸,视线在她脸上逡视而过。
阿娇迷蒙睁眼,就瞧见他眉心微拧的看着自己。这样的半夜,她竟有些分不清是梦是真,一时惊醒,身子下意识往后缩去。
萧铎将人摁住,声音微哑:“白日里在校场,你很欢喜?”
见她怔住,他语速放缓:“你必是欢喜的,否则怎么会对他笑的那么好看。”
萧铎眸色发沉,摁着她肩的手用了力。
阿娇感受到他身上那将散未散的戾气,她尚且未回想起自己对谁笑过,但骨子里的惧已经让她小脸上露出怯意。
她这般怯怯地的看他。
萧铎呼吸灼热,好半晌,重重喘了口粗气:“早些安歇,明日启程回汴州。”
阿娇彻底醒过来了,她压根不知这事,要回汴州,着实突然。这样万般念头闪过,竟突然又想起荆宫的那些古籍,若去梁都,那些书怕是也看不到了。
汴州,完完全全就是梁地了,不比荆州,荆州好歹还有南平人。
萧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抗拒,见她满脸茫然,只以为她惊讶,遂斟酌开口:“王兄病危,汴州恐有变。”
阿娇怔了一下,她试图回忆那场梦境中,梁王身体究竟如何,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本就神思难安,又因萧铎就在身旁,折腾了好半晌,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萧铎躺在她身侧,床帐内暖香缠绵,身子难得放松下来,但不过刚刚萌生睡意,眼前却倏地场景突变,战场之上,杀声震天。他猛地睁眼,眸中凶光毕现,可不过一瞬,凶光便尽数散去。
次日凌晨,萧铎起身,动静极小,他走的时候,阿娇都未察觉,直到晨光熹微,竹香才心事重重地进了屋,将她唤醒。
竹香及一众侍女昨夜就得到了吩咐,整整大半夜未睡,一直在收拾行装。直到天光将亮,一众侍女才囫囵着迷糊了一会儿。
阿娇被服侍着洗漱妥当,简单用过餐食,宫外车架已然整装待发。萧铎留下一队车马,专门护送她到汴州。
她登上车架的时候,身子顿了一下,转过身往黑压压的护卫队里看。竹香往前凑凑,小声道:“吴越护卫跟在后面。”
阿娇放了心,收回视线。
行程漫漫,然她已从吴越一路到了荆州,再从荆州到汴州,这路程于她而言,不过尔尔。碰巧的是,这次带队护送阿娇的是李秀,那个小朗将。
小朗将心思活泼,一心想讨阿娇欢心,一路上总能寻些有趣的物件给她赏玩。他憨态可掬,说起话来也能逗得竹香等人捧腹大笑,很快就受欢迎起来。
这次不比上次急行军般的赶路,一路安排的很是妥当,沿路驿站皆提前打点过。
只是一路往北,天气越发严寒,阿娇自小在吴越长大,即便是入冬,也不曾体会过北方这般的寒风刺骨,是以整日蔫蔫窝在车架里,轻易不露面。
进了腊月,车队终于到了许州,眼看汴州在望。李秀松了口气的同时,隐隐却也有些不能言说的遗憾。
他有些不舍,一路上,每每看见王妃,她对着他温言软语,对着他笑,都让他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奉到她手上,让她把玩,让她一直那样注视着自己。
他沉默寡言起来,就连在许州驿站,竹香和一众侍女来找他探听汴州虚实,他都再提不起兴趣。少年儿郎一腔热血柔情,甜蜜生涩,在血液里横冲直撞,不知如何排解。
就在他郁郁难言之时,一队人马闯入驿站,在梁地和吴越护卫百十人的疏忽下,将阿娇劫走了。阿娇的两个陪嫁侍女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身首异处。
竹香从李秀那里软磨硬泡的问出梁地王室都有何人,刚刚心满意足地要回房去找小郡主,就看到此等惨烈的画面,顿时双眼圆睁,手脚发抖,连尖叫声都发不出了。
李秀冲进屋,目眦欲裂,屋内连一丝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可见对方目标明确,手段利索。
他视线落到屏风上挂着的红色裘袍上,心如刀绞。
许州距汴州不过一日路程,李秀当机立断送信入都城,一边领着人马迅速沿着蛛丝马迹追出了许州。
峰峦叠叠,流水潺潺。
阿娇醒来,就知道自己在船上,船身行的摇晃。她被关在底舱,四周密封,一丝光亮也无。
她动了动,手腕上被粗暴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耳边忽而传来窸窣的声音,她屏住呼吸,身子紧绷。
“郡主?”钟彦声音沙哑。
阿娇微微怔住。
钟彦沉默着摸索过去,他视力较之常人更好,在这昏暗中,隐约能看到她的轮廓,她缩成小小一团,纤弱楚楚。
阿娇被船身晃得发晕,想坐起来却没了力气,又禁不住疑惑,小声问他:“你怎么会在?”
钟彦自然看到了她刚刚挣扎着要坐起的动作,几乎是想也未想,伸手便将她扶起,但不过一瞬,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握住了她的肩,她的肩柔软如斯,仿佛他一用力就会捏碎。
耳边忽然听到她发问,钟彦一时慌神,迅速将手收回,面红耳赤,急促道:“我杀了一个人,换了他的衣服。”
他一路跟着这群匪徒,对方人多势众,小郡主又在他们手中,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对方登船,人多杂乱,他才逮住机会混了上来,也幸好,这些匪徒皆都以黑布遮面,他才没有被发现。
头顶,脚步声来去频繁。
底舱内充斥着河水腥湿的味道,阿娇头脑有些晕沉,靠在船壁上闭目养神。这些人将她掳走,而不是直接刺杀,可见对方的目的并不是取她性命。
她不再开口,钟彦负疚,他本该随时守候在她身边,保护她,可他却没有做到。
他不敢再靠她太近,半跪着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他们从许州走水路,过匡国,直往淮水去。再等半个时辰,就会经过宋州,我们从那里下水,顺流而下,不会太久就能上岸。”
男人沙哑的声音冷静异常,阿娇忍不住抬头朝他看去,即便是这样情势下,他都能迅速想出对策。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小声问他:“你说,马上到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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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州素有“望州”之称,诗圣所书“邑中九万家,高栋照通衢。舟车半天下,主客多欢娱”说的就是其繁荣兴盛之象。
钟彦不知小郡主为何忽然问起宋州,视线不自觉地落到她脸上,又快速的收回:“再有半个时辰。”
阿娇一时有些恍惚,她是到过宋州的。那场梦境里,蜀将一路烧杀抢掠,从吴越将她带走,一路到宋州才勉强算是休整。然后就在这里,河东王萧铎一身血气,携虎狼之师,如鬼神过境,将宋州瞬间变为一座空城。
那几日,宋州城里哀嚎遍野,血腥味久久不散,秃鹫在空中盘旋,时而俯冲入城叼走一块腐肉。
阿娇身子忽而打了个寒颤,再不敢细想。
钟彦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颤抖,眉头紧拧:“冷?”
她身子确实娇弱,自小便娇养着长大,平日里吹个寒风,受了凉,尚能得个风寒。若真是在这腊月时节,跟着他入水,怕是会受不住。
阿娇确实冷,手脚开始冰凉。
钟彦没有等她回答,立刻动手要将身上衣袍解下给她。
阿娇抬手扯了扯他衣袖,正要开口,底舱入口处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伴随着几个男人刻意压低的猥琐笑声:“兄弟玩够了没?哥几个要等不及了!”
“兄弟可是享用的忘了时辰,也别忘了哥几个还眼巴巴的等着呢!”
“这可是河东王娇滴滴的新妇,刚刚破身,最是娇嫩的时候,可别用坏了!”
字字句句清晰传来,阿娇已然浑身僵硬,呼吸急促,她本就扯着钟彦的衣袖,如今更是心中慌慌,手中一个用力,钟彦便毫无防备的被她往前拽了一下,她急促的呼吸拂过他耳侧。
本因听到那些粗俗之语而顿生杀意的钟彦,此刻竟不敢再动,连带着杀意都瞬时减半。
她怕成这样。
钟彦只觉有密密麻麻无数丝线向他缠绕过来,他连躲避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底舱外的男人们躁动不已,随时有进来的可能。
阿娇尚且未察觉到自己和他如今的姿势有何不妥,只仰着小脸,小声唤他:“钟彦。”
虽不明显,但到底带了几分颤音,就连拽着他衣袖的手都下意识收紧。
钟彦手心冒汗,顾不得其他,轻声安抚:“在。”
话音落,他即刻换了一副语调,扬高了声音,带了几分气喘:“哥几个且等等,体谅些个,兄弟我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儿可完事儿不了!”
阿娇耳听着他这些放浪之语,一时竟呆住。
他嘴上虽说着这些话,但面上表情却板正的很,就连身子都挺的直直,这般近的距离,阿娇终于意识到不妥,身子猛地往后一撤。
钟彦手心收紧,几乎是她动的同时,他也立刻往后退,低头垂眸:“冒犯了,郡主。”
阿娇依旧怕的很,但微微摇了头,抬眸往底舱入口处看,睫毛都在轻颤。
钟彦不再吭声,满身杀气,忽然就往入口处去,他这般动作,阿娇一惊,抬手就要拽他。
但钟彦动作极快,已经三两步迈上楼梯,推开了底舱的门,又很是迅速的将门关上。
外面瞬时传来一阵叫闹,甚至有不怀好意的哨音,有人即刻就要推门,他们这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尝一尝河东王新妇的味道。
但很快,几声闷哼声响起,底舱门口这些声响全部消失。
阿娇担心钟彦,立刻就要起身,想要出去看看。可不过刚刚念头转过,底舱门被压开一条缝,钟彦压低的声音传了进来:“不要出声。”
外面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倒下。
将门关上,钟彦转过身,神色已然冷下来。身为吴越王私卫,处理几个匪徒自然轻而易举,只是如今他带着小郡主,又是在船上,不能轻易冒险。
这几个人,出言侮辱小郡主,全部该死。
他面无表情,将尸体拖入隐蔽处,一切处理妥当,才转身回底舱。
底舱内,阿娇已经适应昏暗,刚刚不过是猛然听到“宋州”二字微微慌神,如今缓过来,她便即刻行动起来,准备跟随钟彦下水。
这身稍显繁琐的衣裙必不能穿,钟彦回来时,她正摸索着解自己胸前的襦带,听到声响,立刻警觉的抬头看过去。
微弱的光线照射进去,钟彦几乎是瞬间看到她拽着襦带的小手,即便平日里再如何冷硬,此刻也不禁瞳孔紧缩。
阿娇因为着急,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见他站在那不动,很是疑惑:“钟彦?”
她唤他的声,软软糯糯。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声音,他却分明觉得自己听出了她的委屈。
三两步走到她身前,钟彦低头看她,喉咙微动:“在。”
阿娇身上无力,半靠着船壁,确实是有些萎靡了,因为动作不甚熟练,明明很好解开的襦带,如今被系成了死结。
她眼巴巴的望着他,又带了几分懊恼:“解不开了。”
钟彦视线落在她小脸上,下颚紧绷:“郡主,是要钟彦帮忙吗?”
阿娇身子不动了,安静下来。
船身四周,水声不歇。
钟彦侧耳,俄顷,忽然开口:“要到宋州了。”
萧铎早几日就回了汴州,梁王确实缠绵病榻,但远没有即刻就撒手人寰那么严重。
阿娇被劫的消息传回,萧铎正与前来试探的朝臣周旋。
堂下朝臣还没回过神,知道阿娇被劫的萧铎已凛然起身,寒气森森,一脚踹翻了面前桌案。
堂下朝臣瞬时噤若寒蝉,颤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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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彦身子未动,有些许的迟疑,三年间,慕容翰为吴国效力,并不惜与魏地彻底反目,这场赌局,即便现在输赢尚未有定论,但明眼人都知道,慕容翰必定不会被魏地所容。
郭守敬此人,此前在诸国并不出名。
小郡主却对他如此信任。
阿娇没听到他的回应,有些疑惑:“你不愿意?”
钟彦垂眸,声音低沉:“并非不愿,只是不解,郡主何以如此信任此人?”
阿娇看他,眼眸弯弯:“前些日子看《韩非子》,书中有言,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钟彦,你且将目光放长远。”
钟彦心头微震,低声应诺。
他领了命,便要起身出暖阁。
阿娇稍顿,将人喊住:“钟彦。”
钟彦停住脚步,回身看她。
阿娇示意他上前,等他靠近,她才斟酌着开口:“你且等着郭先生在时,再去下注。”
三两句,将事情交代清楚。
钟彦凝神细听,等小郡主交代完毕,他再不敢轻忽,领命退出。
天香坊只在夜间开,因着近期只有三场赌局,所以客人少得很。
钟彦连着在天香坊等了三日,都没有见到郭守敬。直到五月二十日,天香坊的客人忽然多了起来。
戌时初,天色将黑未黑。
本是灯火通明的天香坊,忽然齐齐灭灯,只余下正中央舞台上的光亮,舞姬已然登台,鼓乐奏响,古朴悠扬。
一时间,坊内众人齐齐噤声,向台上望去。
含情独摇手,双袖参差列。騕褭柳牵丝,炫转风回雪。
舞姬翩然起舞,台下众人如痴如醉。
钟彦戴着帷帽,神色并不见一丝波动。刚刚他从旁人口中探知,今日天香坊如此排场,是因要公布第二个赌局的结果。
他料想,郭守敬必定来凑这个热闹。
天香坊内,舞姬一舞完毕,众人尚未回过神,灯火齐亮。
大管事捧着一枚竹简上台,未出声脸上已带了三分笑,他先是等台下喧哗声低下来,才慢悠悠扫了一眼众客人:“昔日,宋州郡守张敬得一盒东珠,听闻这东珠颗颗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弥足珍贵,就连匡国君主都想要从张郡守手中以物换物,但都被拒之,可见这盒东珠的确价值连城。”
他顿了下,才又继续开口:“但前些时日,却听闻张郡守手中这盒东珠已然易主,所以我们天香坊才开这一局。今日,这盒东珠下落已明。”
他话音一落,台下等待的客人们俱都着急起来。
“定还是落入了匡国君主手里!”
“想必是落入匪徒之手!”
他们各自开口,吵闹不休。
大管事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噤声,转而举起手中那枚竹简,笑眯了眼:“好叫诸位知晓,东珠如今在河东王府!”
一息之间,日进斗金,不外如是。
输掉赌局,趁机闹事之人,迅速被带离天香坊。
很快,天香坊众人散去。
钟彦已然发现郭守敬。
郭守敬衣着朴素,二十上下的年龄,面容清秀,脸上一副看戏的表情,正看得意犹未尽。
输掉赌局的人,哭天嚎地,家破人亡。
赢了赌局的人,激动异常,晕厥倒地。
钟彦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转而冲着正要下台的大管事高声询问:“今日,可还能下注?”
大管事对待客人,态度殷切,笑着抱拳:“自然,自然。”
已然转身要走的郭守敬果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
钟彦目不斜视,直接上前,冲着大管事沉声开口:“替我家主人下注,就赌第三局,慕容翰必然归魏。”
大管事微眯双眼,以打量的视线,重新审视了钟彦一番:“不知客人的赌注是?”
钟彦伸手,摊开手心,赫然是一颗圆润硕大的东珠。
这并不是寻常人家手笔。
郭守敬已然来了兴趣,踟蹰半晌,到底凑了上前。
钟彦并不理他,跟着大管事去拿赌票,但凡赢了这一局,便可凭借这赌票取走彩头。
天香坊,童叟无欺。
钟彦取了赌票,压低帷帽,转身便要走。
郭守敬眼见着他无视自己,不禁气恼,跟上前,主动开口:“你家主人,为何要赌慕容翰必然归魏?”
他着实好奇。
钟彦依旧不理他。
郭守敬从他左侧绕到右侧,声音并不停歇:“人人皆道魏地容不下慕容翰,我瞧你家主人出手大方,想必出身显赫,虽未必瞧得上一颗东珠,但也不必将这好东西拱手让人。”
钟彦嫌他喋喋不休,停下脚步,隔着帷帽,冷眼看他。
郭守敬这才讪讪停口。
钟彦拧眉,声音冷淡:“你怎知我家主人就必定会输?”
郭守敬闻言,眼眸一时发亮:“敢问,你家主人是?”
他此次从吴越万里迢迢来梁地,是为投奔河东王萧铎。但临近汴州,他又犹豫,河东王以勇武闻名,想必不会重用他。是以,他才直奔天香坊,想寻转机。
钟彦并不直接回答:“赌局揭晓之日,我家主人自会到场。”
他说完,再不多话,转身便走。
郭守敬微怔,只觉心中怅然。
钟彦从天香坊快马加鞭赶回汴州,直奔王府。
此时已是夜深,阿娇正盯着手中账本,睡意朦胧。
程嬷嬷在旁边站的笔直,看着她这模样,不由地轻咳出声:“王妃,看完这一册,就可以安寝了。”
阿娇本就昏昏欲睡,听她这般开口,不得不强打起精神,乖乖地又翻了一页。
亥时末,阿娇终于看完账本,从前院回去,直奔浴房泡澡,等梳洗妥当,回了卧房,正欲倒头就睡,就听到竹香在外禀告,钟彦求见。
阿娇被拘着看了一日的账本,脑袋本就昏昏沉沉,侧卧在床榻上,动都不想动,又知钟彦此时前来,必然有了郭守敬的消息,便吩咐竹香将人直接带来。
床幔层层放下。
钟彦在五步远处下跪,神色紧绷,声音低沉:“鱼儿上钩了。”
卧房内,燃着助眠的香料,烟雾袅袅。
阿娇隔着层层床幔,望向跪于地上的钟彦,语调模糊:“你心中可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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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彦沉默,并不应答。
阿娇疲倦,几欲睡着,语调都慢慢软软:“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系焉。”
钟彦知小郡主爱看古籍,但他素日只知刀剑,与之相比,胸中实无点墨,一时竟不知小郡主之意,不禁抬眸望去。
床幔乃薄纱,纵然层层叠叠,但依旧能看清床榻上的身影。
小郡主侧卧,被衾虚虚搭在腰间,更显身姿盈盈,不堪一握。
他看得心头一跳,瞬间身体紧绷。
阿娇并不知他在外情绪起伏,犹带着睡意的声音给他解释:“捭阖之术,并不亚于用兵之道。万物吉凶,甚至于人的命运都系于此,钟彦,你不可小觑纵横家分化、拉拢的游说之术。”
钟彦知小郡主在说郭守敬。
他敛容,低声应诺。
慕容翰之事,一时半会儿没有定论,赌局暂且搁置。
六月初,封丘邑传回军报,随着军报回来的,还有送到河东王府的一封手信。
阿娇本以为是萧铎手信,慢吞吞打开,里面却是石山亲书,他的字委实不好看,言简意赅的三句话,字里行间都是暴躁:好叫王妃知道,王爷被万俟崇那龟孙暗算,已昏迷不醒三日之久。
石山上阵杀敌勇猛无比,于书法之上却毫无造诣。
阿娇将这三句话反复看了几遍,脸上神色不好看起来,她将信放下,坐在矮榻上发呆半晌,而后,神色渐渐坚定,手书一封吩咐亲卫送往王宫太后处,便即刻吩咐竹香收拾箱笼。
她要前去封丘邑。
王太后李凤梧自然也知道了萧铎在封丘邑遭人暗算之事,正大发雷霆,怒骂蜀地无耻,陡然见到阿娇手信,激动之下,连说三个好字,稍一沉思,便命人将李珂儿唤进王宫。
阿娇并不打算带太多东西,她现在心急如焚,只想知萧铎究竟如何。
收拾妥当,未出卧房,有仆妇急急来报:“王妃,珂儿姑娘奉王太后之命率百名亲卫,护送王妃前去封丘邑。”
阿娇拧眉,却并未多言,直接出府。
李珂儿一身戎装,高坐马上,身后百名亲卫俱都战甲着身,威风凛凛。
她望着阿娇的眼神颇为不善,却并未多言,等到阿娇上了车架,她才一扬马鞭,高喝一声:“出发!”
阿娇只带了竹香一名侍女,轻车从简,两人坐同一辆马车。
竹香刚刚瞧见这杀气腾腾的阵仗,颇为胆寒,等车架行驶起来,她才敢凑到小郡主身前,颤颤发声:“郡主,太后就派这么个小女郎来护送?”
此去封丘邑,必定要过蜀地,他们这样一行人未必抵挡得住。
急行军般速度,车架颠簸厉害。
阿娇脸色有些许的苍白,闭目养神,闻听竹香所言,嘴角轻轻抿起:“王太后年轻时,也曾追随李述老将军征战沙场,如今李珂儿想必更是青出于蓝。”
竹香不解,但瞧着小郡主苍白的脸色,一时不敢再多说,只心疼地用薄被将小郡主围住。
亲卫队日夜不停,每到一处驿站,便更换马匹。不过五日半,便到达蜀地边境。
李珂儿一路上俱都没有和阿娇多说一句话,她冷眼观看,本以为娇滴滴的小姑娘受不住这颠簸,倒是没想到阿娇愣是一声不吭地撑到了现在。
阿娇已然精疲力尽了,途中遇见几次蜀地巡逻兵,虽说每次都有惊无险,但到底因为连日来的奔波,连带惊吓,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眼看再有半日路程,就要到封丘邑,李珂儿派出斥候打探。
斥候很快回来,言称蜀地已退兵,梁地将士正全面排查封丘。
阿娇身体虚弱,听到这话,脸上也不禁露出个笑。
李珂儿更是大大松了口气,等在最后一个驿站调整补充完毕,待要上马前,她特地绕到阿娇车架旁边,颇为别扭的从车窗扔进去一颗饴糖。
扔完糖,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若不是她脸上尚有红晕,阿娇险些要怀疑她扔进来的是块石头。
封丘邑显然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城墙上尚有斑驳的血迹。
李珂儿手持王太后手谕,顺利进城,护送阿娇车架直奔封丘邑郡守府。
萧铎等人暂且全部歇在郡守府。
阿娇一路上颇为着急,现下马上要见到人,却平静下来。
竹香一路备受磋磨,脸蛋都有些变黄,知道马上要到郡守府,满脸忧心地看向小郡主,嘀嘀咕咕:“郡主如今这般,整整五六日没洗澡,怕是要馊了。”
阿娇本是虚虚倚在车壁上,听到她这一番嘀咕,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几日,除了必要下车,其他时候,她几乎都是在车上度过。
竹香说着,真的凑上前,在小郡主耳后闻了闻,颇为嫌弃,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郡主直接这般就去见王爷,怕是不妥。”
她并不关心战事如何,只忧心自家小郡主是否得体。
阿娇揉揉额心,自己低头闻了闻,并不十分难闻,知道是竹香过分夸大,虚虚看她一眼,声调虚弱无力:“给我把口脂擦掉。”
她近几日不怎么饮水,嘴唇发干,竹香便给她抹上唇脂保持湿润。
竹香双眸睁大,她本就觉着小郡主如今这般,实在憔悴,若再擦去口脂,恐怕更加苍白。
但小郡主下令,她不敢不从,只好蔫蔫的用巾帕将小郡主唇上的口脂擦去。
李珂儿率领百名亲卫将阿娇护送至郡守府。
车架一停,阿娇下车。
石山在城中亲自巡防,小郎将李秀出来迎接。接连经历几场大仗,李秀已然出落的越发坚毅。
他并不敢直视阿娇容颜,迅速施礼,脸上神色严峻:“王爷不过刚到封丘,万俟崇就遣人送来一块绢帕,上绣......‘娇娇’二字,来者称,这是王妃送与蜀地大司马的定情之物。”
阿娇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幸而,李珂儿先去安顿亲卫,并不在场。
李秀脸色也并不好看:“王爷大怒,将绢帕紧握手中,万俟崇,无耻小人!竟在绢帕上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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