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赤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作盟作品]========赤云如血血如潮。十万冤魂处,恨难销。魔舞长安东海礁。总有真情在,泰山高。————古来人世不堪扰。看烽火狼烟,仙魔搅。仇敌兄弟煮酒邀。胜负凭谁知,任逍遥。——散天花,赤婴========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他以生灵鲜血为食;穿越千年,纵横寰球,他以左右历史为乐……...
《赤婴》精彩片段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在燕国一处人迹难至的深山幽谷中,一名面目精灵,年纪在十岁上下的孩童正手把一部简书,坐在石桌旁,嘴里反复地叨念着《庄子。逍遥游》中的这段话,仰望天宇,呆呆地出神。
此刻时值周郝王五十四年春,天下大乱之势早成,秦、赵、齐、楚等国七雄并起,战事不断,百姓流离失所。然而这里似乎与外界无渉,古树虬藤、奇花异草和不时穿行其间的珍禽异兽,更衬托出这里安详静谧的氛围,让人觉得此处早从尘世脱离,进入神仙乐土之境。
突然,一道红光自西南方向的天际隐隐升起,并且迅速蔓延,一股藐视万物的煞气直扑过来。或许是这里充满灵性,一切都十分敏感的原因吧,只见古木颤抖、百花低头、鸟兽无声,这些都让刚刚还在出神的孩童皱眉不已。
“糟了!赤龙现世!看来一场亘古未有的血光之灾就要降临我神州大地了!”苍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话声渐近,一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人自山壁的石洞里走出来,转瞬来到孩童切近。
“师父,你说的就是刚刚那道红光吗?”孩童扭头问道。
老人爱怜地抚mo着自己这个最小徒弟的头顶,似答似不答地叹道:“虽然你大师兄因杀孽太重为我所逐,但今次灾祸与其关联甚大,若是处置不当,势必祸及天下,苍生危矣,如今为师已不能置身事外。此去与赤龙激斗,不知生死几何?唉!凡我辈中人早应看淡生死,但为师却放不下你!”
“本来为师还想好好教导于你,以传我衣钵,如今只能看你自身的造化了。还好你以入门,洞中的典籍就交于你手了,期你勤加参习,不负我望!好了,为师去矣!”说着,老人凭空升起,瞬间消失在空中。
孩童满脸泪花,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向着师父飞去的方向叩头不已。此时,空中又传来师父的声音:“徒儿切记,若为师此次不能消灭赤龙,也势必将其镇压。然千百年后赤龙必再复出,汝等后辈应以屠赤龙,保我神州不灭为己任。一旦赤龙再现,必顷全力以灭之。切记!切记!”
孩童面露坚毅,含泪朗声应道:“徒儿谨记师尊教诲,我等世世代代定以‘屠赤龙,保我神州不灭’为己任!”转而小声道:“望师父多保重!”
……
周郝王五十三年冬,秦赵边境,长平。
严寒如铁,丹河上的冰更是硬愈坚钢。只有在这样没有一丝风声的深夜,也只有在坐落于丹河畔的箭头小村,才能依稀听到冰层下面的流水声。
箭头村本来就不大,从南到北依河而建,不过十几二十处茅屋。自从两年前赵国大军开到长平,秦赵两国情势紧张,村里的大部分人都迁走了,只剩下很少的几户留了下来。
被黑暗笼罩的大地,就象秦赵两国的关系,铁一般的沉重,死一般的寂静。而在沉重和寂静背后却是波涛暗涌,潜流横行,直有一触即发之势。
突然,隆隆的马蹄声踏破了长夜的寂静。一队铁骑卷着滚滚的黑尘,从北方沿着河岸直向箭头村驰来。
村南的一间茅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说,你听见没,外面的大兵又在换防了。这些天他们调动这么频繁,是不是真要打仗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应道:“你个小老百姓瞎操啥心!现在村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嫁给我这个瘸子。反正咱们也无处投奔,过一天算一天吧!睡了,睡了。”
“哎……”一声叹息之后,茅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男人的声音又传出:“你这些天尽量少出去,要是非出去不可,一定记得穿上男装,知道吗?”
“好了,好了……咿,你听,大兵好像停下来了。”
女人的话音没落,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经过,而是直接开进了箭头村里。一时间,村里马嘶狗叫,喧闹非常。只听一个声音高喊:“村里的人都听着,所有人都立刻给老子到村中集合。你们去查看一下!”
“是!”几个声音齐声应着,而后,一阵马蹄声四散而去。
刚刚传出说话声的那间茅屋的窗户翘起了一个缝,应该是屋里的人在向外张望。紧接着,窗户被放下。只听男人焦急地道:“快,你快点儿穿上男人的衣服,大兵过来了。”
“我正穿着呢,你先出去顶一下!”
“吱呀”一声,茅屋的门开了,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身影边系着衣扣边向外走来。闻声赶过来的骑兵一提缰绳,坐骑一个跳跃,跨过矮矮的院墙,直落在男人面前。骑兵将刚刚点亮的火把在男人眼前一晃,跳动的火焰映出一张满是惊恐的消瘦脸庞。男人吓得连退几步,并用手遮挡着耀眼的火光。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都叫出来!”骑兵冷冷地道。
“还有……还有一个弟弟!”男人咽了口唾沫,忐忑地答道。
“叫上你的弟弟,到村中集合。不要让我发现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否则……你知道后果!”说着骑兵策马跳出院子,向另一家弛去。
男人呆呆地望着离去的高大黑影,不由得两腿直颤。门又开了,一个身材不算娇小的身影来到男人身边。
来人一拍男人的肩膀,刚想说什么,只见男人一哆嗦,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来人连忙掺起男人道:“他们有那么可怕吗?你吓成这样!”
“别说了,我们快点到村中去。去晚了,小心挨鞭子。”
陆陆续续,村里的人全都被驱赶到村中的一块空地上,老老幼幼也不过二三十人。骑兵们举着火把分散在四周,将村民围在当中,十来团跳动的火焰将现场映得隐约可见。
除了火苗窜动的声音和战马偶尔的嘶叫声,现场安静得出奇。一名看似军官的催马上前两步,环视了一下前方的村民,嘴里嘀咕着:“妈的,竟然要老子三更半夜出来抓丁,老子刚梦见邯郸宜春院里的小婊子……该死的秦人,该死的贵族!”说着,将马鞭一扬道:“你们这帮刁民都给我听好,廉将军有令,除老人小孩之外,所有人都要到河西去修筑‘西壁垒’,有敢违令者,以通敌论处!”
军官话音方落,村民们“嗡”的一声炸开了锅。可能马匹为之所惊,全都不安踏地嘶叫起来,一时间场面就要失控。
军官勒住躁动的战马,“仓”地一声抽出佩刀,高举过顶,大叫道:“谁敢乱动!”几名骑兵见当官的抽出了刀,也同时抽出佩刀,一步步逼向躁动的村民。火光掩映中,十来把雪亮的长刀透出森森之气,村民们一时为之所摄,立刻安静下来。
“妈的,让你们去干活,又不是让你们去打仗,鬼叫个什么!谁再敢造次,老子手里的刀可不认人。”军官顿了一顿,见村民们不再有异动,接着道:“给你们一袋烟时间回去收拾,带上干粮衣物,到河边集合,明白吗?”说着还刀入鞘,将手一挥,周围的骑兵立刻让开道路。村民们不敢再吭声,全都默默地转身,各自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全都给老子快点儿!妈的,敢跟老子造反,老子可是身经百战的骑兵伍长……”
一袋烟的时间过后,“壮丁”们三三两两地来到河边,其中就包括一名瘦小的身影搀扶着另一名一瘸一拐的身影。
这时,身后则又传来人喊马嘶之声,那是骑兵们拉着十岁的小孩,五十岁的老人,硬说他们逃丁避役。而与此同时,骑兵们的马上身上都挂满了从村里略来的各种物资。村民们再次骚动起来,被拖曳的老人和小孩的亲属更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负责看守他们的骑兵,纷纷拔出佩刀,将刀锋架在动作最激烈的村民的颈上。但他们并不敢真的砍下去,因为现在这个时候人力已经是十分稀缺的资源,也是决定战争胜败的关键之一。村民们不得不再次安静下来,愤怒地看着这些强盗一般的大兵,简直恨不得生吞其肉。
寒风突起。黎明前的黑暗中,一队行动缓慢的黑影离开了箭头小村,通过冰冻的丹河,直往对岸的山脊而去,身后留下几十处孤零零的茅屋和其间隐约传来的哭泣叹息之声。
凛冽的寒风、稀缺的食物、如铁的冻土都敌不过监工的鞭子,随着一声声叫骂和鞭子挥舞之后的惨叫,被赵军强征来的百姓手搬肩扛,在丹河西岸的山脊上,按照监工的意思修筑着所谓的“西壁垒”。
自从箭头村的村民被强行征招而来,已经两个月了,但将近三月气候却似乎有些助纣为虐,一点春天到来的迹象都没有。尤其是深夜,凄厉的寒风肆无忌惮地嘶吼着,一直钻进箭头小村村民们临时搭建起的茅草棚内,欺凌着缺衣少食的百姓。
棚里一个用破布格开的角落,两个和衣而卧、紧紧依偎在一起、以便取暖的身体随着寒风的侵入,同时打了个哆嗦,相互抱得更紧了。
“你还好吧,最近身体怎么了,这些天你已经呕吐了好几次了?”相拥的两人中传出男子低低的说话声。
“我……我想,我可能怀孕了!”另一个声音羞涩地道。
“什么?!”男子大声道。可能一时激动,竟然忘了控制音量,棚里的其他人立刻被惊醒。
“迟瘸子,大呼小叫地干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还要干活呢!要是打瞌睡,小心挨那帮混蛋的鞭子噢!”人们纷纷抱怨着。
“不……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激动了,我老婆怀孕了!”迟瘸子一撩布帘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草棚里除了大通铺以外,各角落的布帘里也纷纷伸出头来,借着茅草缝隙里透进的月光,人们依稀可以看到迟瘸子那张疲惫的枯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草棚里一时热闹起来!
“真的么?迟瘸子,你还能生孩子呢?会不会是谁的野种啊?”一个声音调侃道。
“你……你竟瞎说!”
听到迟瘸子迟钝无力地辩解,那个声音更是肆意地大笑起来,人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混蛋!辛强,你再敢欺负我男人,小心我腌了你!”迟瘸子的老婆在布帘内气不过,大声叫道。
那个叫辛强的似乎很怕迟瘸子的老婆,立刻蔫了下去,不再吭声了。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男人,少拿我们女人开玩笑。我们平时又要伺候你们,又要干活,还要给你们生孩子。你们怎么就没点同情心呢?来,让婶子给你看看!”一个年纪大点的村妇边说边走进迟瘸子的布帘之内。
一个老人敲掉烟袋锅里燃尽的土烟,咳嗽一声道:“好了!大伙都不要闹了,这可是我们箭头村的喜事啊。从明天起我们要要求他们让迟瘸子的媳妇去做饭,不要再干那些重活了!”
“对对对,要是他们不同意,我们就替迟瘸子的媳妇把活干出来好了!”大伙纷纷附和着,似乎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完全冲淡了眼前悲苦的生活。
砰砰砰!
破烂的木门被敲得直响。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妈的,吵什么吵,老子刚上了趟茅房,你们就造反了!都给老子安静点儿!”
人们都不再吭声了,恨恨地望了望颤抖的木门,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各自睡去。
日复一日,百姓们又在监工们的皮鞭下过了两个月,痛苦的生活没有什么改变,唯一不同的是迟到的春天还是来了,天气转暖,晚上的草棚里也不再那样难熬了。
这日,太阳还没有升起,监工们已经照例将“壮丁”们全都哄了起来,开始一天不间断的劳作。
由于迟瘸子走路不方便,自被强征来那一天,他就被安排来抡捶开石。随着一声声吆喝,迟瘸子又开始了每天都令他双臂阵痛不已的工作。
借着擦汗的机会,迟瘸子长长地出了口气,极目远眺四周的情形。南北绵延数十里的山脊上到处是有如蚂蚁一般忙碌的百姓。山脊的西面被削得很陡,并且斜插着许多尖端向外的木桩,山脊低洼处已经被木石填起。一道南北绵延数十里半天然半人工的防御工事的雏形就着样基本显现出来。
再看山脊东面宽阔的丹河谷地,到处是星罗棋布的赵国军营,与山脊一样蔓延南北数十里。迟瘸子听说,赵军主帅的军营就设在丹河上游的长平村,主帅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廉颇”的老将,似乎很有名打仗很厉害的样子。再往东,隐约可以看见丹河东岸的山脊上同样有人在忙碌着,应该也是在修筑工事。
不敢多看,迟瘸子连忙抡起锤子继续干活。
“嘿……呦!”
随着迟瘸子一声吆喝,高举过顶的铁捶猛地向下方一块异常漆黑有井口大小的巨石砸去。
“当……”,一声金属相撞的巨响伴随着乱崩的火花,传遍整个山头。迟瘸子没有料到眼前的黑石竟然与旁边的石头全不相同,简直比生铁还要硬三分。一时措手不及,弹起的铁锤脱手而出,身体也跟着向后跌倒。
声音引来了附近的百姓,大家都很好奇,而监工似乎也忘记了继续驱赶百姓干活,伸着脖子凑上来,也想一探究竟。
摔出老远的迟瘸子在人的帮助下爬了起来,接过被捡回的铁锤,才算清醒过来。迟瘸子发现所有人竟都围在了自己刚刚干活的地方,也就是黑石的附近,吵吵嚷嚷地,不知议论着什么。
拨开人群,迟瘸子来到圈里。令迟瘸子大吃一惊的是,刚刚自己砸中的黑石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处深不见底黑黑的洞口。与以往见过的山洞不同,迟瘸子感觉洞口仿佛有隐隐的红光冲起,但并不十分真切。
探头望了一眼漆黑的洞口,迟瘸子感觉自己所有的恐惧感一时间全都涌了上来,仿佛自己陷入无尽的黑暗,而四周却潜伏着无数赤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般。放大的瞳孔里,那洞口就像传说中龙的巨口,随时都有吞掉自己的可能。
迟瘸子扔掉铁锤,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一脸煞白。可能一时慌乱,跌落的铁锤竟然直直地掉进洞里,久久不见回音。
大家惊奇地望着迟瘸子的表现,原来刚刚的那种感觉只有迟瘸子一人才有,其他人只是觉得它是一处较深的洞而已,除此之外,别外其他。
“呀!你们快看!”一人惊叫道。
所有人放弃留意迟瘸子,全都寻声向洞口望去。可能是铁锤落入洞里的原因,随着铁锤落地的声响,一道清晰的红光冲天而起,直上九霄,转瞬不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