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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巨变

永远的大洋芋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个穷屌丝,机缘巧合下的一次重生,让他有了重新改变命运和环境的机会,面对家徒四壁负债累累的家庭,面对那个偏僻的小山沟,他一改过去的作风,踏实勤奋,刻苦拼搏,不但让自己和家人过上了受人尊敬的生活,而且,他还积极帮助乡亲,让一个外面闻所未闻的小山沟成为闻名遐迩的富裕之地,最终他的事业走向全国,冲向世界。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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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重生之巨变》,由网络作家“永远的大洋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穷屌丝,机缘巧合下的一次重生,让他有了重新改变命运和环境的机会,面对家徒四壁负债累累的家庭,面对那个偏僻的小山沟,他一改过去的作风,踏实勤奋,刻苦拼搏,不但让自己和家人过上了受人尊敬的生活,而且,他还积极帮助乡亲,让一个外面闻所未闻的小山沟成为闻名遐迩的富裕之地,最终他的事业走向全国,冲向世界。

《重生之巨变》精彩片段

“胡铭晨,你小子又享受一次艳福,怎么样?很爽吧?”
胡铭晨刚刚走进工棚,工友肖建斌就嬉笑着从木板床上跳下来对他进行一番调侃。
“爽不爽关你毬事?闪一边去。”胡铭晨将外套脱下来往自己的床上一扔,没好气的顶了肖建斌一句之后,整个人就直直的倒了上去。
胡铭晨当然听得出来肖建斌是在奚落他调侃他,再加上他现在心情也很不好,所以怎么可能会给肖建斌好脸色看。
“老肖,你就算了吧,这小子估计这回又受打击了,你又何必还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呢?”另外一边床上,抱着手机正在打游戏的吴大炮头也不抬,语气寡淡的说道。
也不怪别人这样打击他,实在是胡铭晨的爱情之路始终崎岖坎坷。
三十来岁的人了,到目前为止,一场真正的爱情都没有经历过,而导致这一切的源头,就因为胡铭晨家穷,或者说,胡铭晨自己本身穷。
如今的世道,现实主义当道,如果没有好的家世背景,如果没有丰厚的家财底蕴,想找一个还过得去的姑娘,真的是一件困难而又头疼的事情。
社会上不是说吗,这个世界没有屌丝的立足之地,就算是去餐厅吃个饭,要是让人看起来像个屌丝,连服务员的态度都会立马冷三分。
然而这有什么办法呢,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面,这并不是胡铭晨能够选择的。
一想起自己的家,胡铭晨就是一脑子的浆糊和烦闷。
记得从很小记事的时候开始,家里面就一直欠别人的账,在印象当中,父亲几乎欠过所有亲戚的账,可是这么多年了,那个账还也还不清。
家里面是因为做生意才欠账吗?不是的,是因为做点什么别的大事欠账吗?也不是。小时候父母借钱不是因为买米就是买油,再后来,连兄弟姐妹三个上学的学费也时不时是靠借,再往后,老房子破败不堪了,修房子也是靠借,即便到今天,家里面都还欠银行两万块呢,这还是去年修伙房的时候专门找信用社给借的。
这么些年下来,家里面的日子始终没有顺当过。
以前自己还小,没有什么能力帮助家里,但是,这些年到工地上打工,赚来的一半收入也帮补家里了呀,可除了让现在的生活比十年前好一些之外,家里的整体局面还是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观。
有时候胡铭晨真的很怪自己的父母,他们到底是怎么经营一个家的啊,怎么就爬不出这个泥淖呢?
一想起自己的父母,胡铭晨也真的是只能用枕头按住自己的脑袋摇头叹息。
父母虽然不属于那种好吃懒做的人,却也属于那种有点奇葩的人。这话怎么说呢?胡铭晨还真的是不晓得要怎么样才能描述得清楚。
从十多年前开始,父母也经常外出打工,只是每次只要赚到一点钱就马上跑回家,理由嘛,往往就是千奇百怪的,不是回来种地栽包谷,就是哪个亲戚家办酒了要回来吃酒,要不然就是身体不舒服了要回家休养。
印象中,父母外出打工,从年头干到年底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
这年头在农村种庄稼能有什么出路啊,别说致富了,就算维持那点家用和邻里之间的人亲客往都是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胡铭晨家所在的杜格镇还是一个山沟里没什么平地的贫困乡镇,就算是上面的高山县,也还是一个国家级的贫困县。
说句实在话,家里面山地一大堆,可是田却只有三分。每年收了点包谷,还要想办法将其转化成大米。要不然的话,一年到头就会变成十分月吃包谷,两个月吃大米,然而这年头,再差的人家,又哪里还有什么人吃包谷啊,那基本上都是拿来喂猪的。
这些年,不单单自己经常拿钱帮补家里,就连姐姐也时不时的给予一些资助,即使这样了,那个“无底洞”还是怎么都填不满。
即便有时候下大力气填满了,要不了多久,不是老爸要买个摩托车,就是母亲要到医院去住几天,只要有这样的一个动作,状态又会立刻回到“解放前”。
当然不可否认,母亲的身体不太好也是造成这些状况的一个重要因素之一。而她的身体不好,主要源自于十几年前的那一次车祸,那次车祸不但失去了几个亲人,母亲还受了重伤,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身体痊愈出院了,但是也由此落下了病根,每年都差不多会昏倒一次,手脚也出不了大的力气。
只是这一点也是让胡铭晨姐弟三人无语和反感的。身体不好吧,那就注意休息和补充营养,只不过,如果身上有点钱,母亲拿去买烟抽也不会花在补充身体营养上,反而是抽烟变成了她排名第一的支出,有钱没钱,抽烟都是要首要保证的。
总而言之,自从车祸后,母亲染上了吸烟就再也没有戒掉。
如果仅仅这样那也就算了,偏偏母亲好面子之余,还“闲不住”。说闲不住,并不是说母亲就会总想做一些能产生价值的事情,相反,让她休息,她却不是这里做一下就是那里做一下,最后却都是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情。
比如大妈(大婶)会在房前屋后种一些蔬菜葱蒜,除了自己吃之外还可以拿到镇上去换一点点钱粮,但是母亲就基本上从来不做这些,可是她也从来不说自己不种,反而会常常表态很快就种,然而这么些年了,就算她不出门打工,蔬菜自给自足的时候相对还是比较少。
十几年了,胡铭晨觉得不但父母的生活是浑浑噩噩的,似乎点带着他都受到了感染,生活也变得浑浑噩噩,人生的方向同样变得模糊。
俗话说成家立业,胡铭晨之前一直想的就是先立业再成家,为此,他不但在本地打工,还跑了全国很多的省份城市。当然,由于文化水平不高,所做的工作不是在工厂就是在工地。
因为工厂的工资低,更多时候胡铭晨还是选择在工地,但是工地干活也有缺点,那就是很难保证有活可以一年到头长期做。基本上这个工程做完了就得重新另外找活儿,那个过程浪费的时间短则半个月,长则半年。
其间胡铭晨也在姐夫的建议下尝试做点小生意,也许是时运不佳,又或者是缺乏经商的才能天赋,最终小生意失败了,还因此欠了一些债,花了一年才把那些债还清。
自己所处的这种环境,说句真心话,胡铭晨每次去相亲都心里没底。
然而心里在没有底也要去啊,毕竟自己周围年纪这么大的,要么是结婚了,要么是孩子都几岁了,至于那些也还没有找到对象的,一个个也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前几天在手机上看到新闻说,中国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人比女人多了几千万,这就意味着会有几千万的男人最终是要打光棍的。
一想起自己会成为一名光棍,胡铭晨心里面就变得不安和焦躁。作为一个正常的小伙子,谁也不愿意走到那一步,所以每次有人要给他介绍女朋友,胡铭晨都会欣然前往。
就算自信心不足,然怎么说也是一次机会,就如同瞎猫碰到死耗子,万一撞到一个不嫌弃他的姑娘呢,况且,他已经将自己的求偶条件一降再降。
现在胡铭晨已经不希望找一个多么年轻漂亮的了,只要没嫁过人,只要身体还算健康,胡铭晨就能够接受。
人生不如意还真的是十之八*九,就是这样的低条件,胡铭晨也一再失手。
每次别人听到他的家里情况,那种失落和不屑的表情与语气就会让他受到打击,就算有时候相亲没有谈到这些内容,可是当人家提出来要好几万的彩礼,最好还要在市里面有一套房之后,胡铭晨也只能自己望而却步。
胡铭晨是有自知自明了,几万块的彩礼,想想办法还能勉强拿得出来,可是在市里面买房子,那就不是几万块的事情了,加上装修的话,就算面积小点,那也得四十来万,如果地段好,面积大,那就是六七十万了。
今天就是胡铭晨的三婶介绍了他们村的一个姑娘给他认识,为了这个机会,胡铭晨不但给工头请了半天假,而且还专门到山下的公路边找了个小发廊洗了个头,吹了一下头发,并且专门换上了平常不怎么穿的小西装。
结果和那个在外打工好几年,已经二十四岁的姑娘聊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只要到了他的微信号。
后来胡铭晨提出来请那个姑娘吃晚饭,却被那个姑娘以还有其他事情给拒绝了。
胡铭晨知道,人家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而是人家从自己皮鞋的黄色泥土上就看不上自己。最终,胡铭晨只能自己灰溜溜的回到工地,同时接受工友的热讽。
“吴大炮,我哪有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我这不是关心兄弟嘛。胡铭晨,我告诉你,这追姑娘啊,就使得脸皮厚,越不要脸越容易成功,像你这样,一次打击就退缩的,那能搞到姑娘才是真他娘的怪事,你要到联系方式之后,就得死缠烂打,我告诉你,这就是老哥我的经验。”
“肖建斌,你丫的就得了吧,哪个不晓得你龟儿子的媳妇是你骗来的,也亏你他娘的下得了手,你他妈.的三十出头了,却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娃儿下手,你有点人性没有啊?”吴大炮扔下手中的手机,盘腿坐在床上笑骂道。
肖建斌的媳妇是他三年前到外省打工的时候,用了一些歪门邪道的手段给骗来的。
其实肖建斌家的条件也没有实质性比胡铭晨家好多少,不过这个家伙在外省的时候,竟然信口雌黄,大吹大擂一通,比如说他家有三层的楼房,有厂,而且还有一个养殖基地等等。
也真亏他敢吹,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一招漏洞百出的骗局,还真的就有人信了,有一个天真幼稚的江西女孩子真的就给他骗了。
那个女孩子当时才十七岁,现在嘛,已经是肖建斌两个孩子的娘了。
等那个女孩子跟着肖建斌到家里来了之后,才发现,肖建斌家的三层楼房其实就是在平房顶上再搭建了一个有阁楼的木屋而已,严格算起来,也可以说是三层。
至于说他家的厂,肖建斌指的就是他家屋后面的那片林子,用他的话来说那是林场,只是这个场和那个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还有肖建斌家的养殖基地那就更扯谈了,那就是一片荒坡而已,只是村里人习惯在那边放牛放羊,这样都被肖建斌吹嘘成他家的养殖基地了。
当时那个女孩子看到这一切,哭的心都有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肖建斌这家伙恶毒的将一切生米煮成熟饭,那个姑娘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后来再不甘心再不情愿,也很难有其他退路,干脆就将就着和这个骗子过了。
还算好,肖建斌虽然骗了人家,可是那个女人跟了他之后,他对人家倒还是蛮好的。在外打工,每次领了钱,留下自己必须的花销之后,全部都打回家去给老婆使用和保管,每次回家,也总是会买一点东西哄老婆开心。
“我怎么没人性啊,我对我婆娘很好的,要是我真没人性,那他还不带着孩子和我的钱跑了呀?这说明老子们是真爱,真爱,懂不懂?胡铭晨,你告诉你,你要是想找到老婆,规规矩矩的是不行的,白花钱,还啥好处都捞不到。”肖建斌理直气壮的辩解道。
胡铭晨心情本来就不好,哪里有心情听他们吹这些啊。
“行了,行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做,你很牛逼,你厉害,行了吧?你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下吗?”胡铭晨一把扯开压在脑袋上的枕头说道。
就在这时,工头拉开简易的铁皮门从外面走进来。
“咦,胡铭晨,你回来了,怎么样?和那姑娘谈得如何?”
“头儿,你从他这表情上还没看出来吗?保不齐是黄了呗,呵呵。”肖建斌凑上来替胡铭晨说道。
“哎呀,黄了就黄了嘛,男子汉大丈夫,这算什么毬事啊,男人只要有钱,何患无妻?”工头一屁股坐在胡铭晨的床上,拍了拍他的大腿说道。
说得倒轻巧,这道理谁不懂啊,可我他妈的就是没钱啊。
只不过这种话胡铭晨不能说,在工地上,这个工头对他还是蛮不错的,以前在别的工地干,他们有可能工钱都拿不到,可是在这里修隧道,工头起码从来没有拖欠过工钱,而且自己每次有事请假,工头也没怎么刁难。
“头儿,放心,我没事的,你来是有啥子事?”胡铭晨坐了起来。
“哎呀,你一问,我才想起来我是有正事,今晚上公司那边要加班,隧道里面缺一个铲车司机,你们谁愿意加班啊?”工头站起来,站在胡铭晨他们三个的中间问道。
“头儿,多少钱的加班费啊,这在隧道里面,加的又是夜班,少了可不行啊。”吴大炮问道。
“加班六个小时,三百块,还有一顿夜宵,怎么样......”
“我干,头儿,我干。”工头的话还没说完,胡铭晨就赶紧举手从床上跳起来。
以其躺在宿舍里面听肖建斌这个龟儿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洗刷和卖弄,还不如去加班,到时候明天早上他们去上班了,自己可以在宿舍好好睡一觉。何况,平时只有两百的加班费,今天涨到了三百,对于急需用钱的胡铭晨来说,这个机会他可不放过。
再说了今天请假了半天,要是不额外挣一点,今天的损失怎么弥补回来呀。
“头儿,我也可以加的,你看,胡铭晨心情不好,要不就让他多休息一下吧,做兄弟的,我多分担一点。”按理说胡铭晨已经表态了,肖建斌就不应该再抢了,可是那个二货就是这种人。
这家伙哪里是真的为胡铭晨着想啊,他看上的是那三百块和那一顿宵夜,他是什么人,整个工地上谁不清楚啊。有好处他冲得比谁都快,但是真的有任务有压力的时候,怕是两头牛都难得拉动他。
“头儿,我心情没有不好,这算个什么事啊,我好好的,我下午请了半天假,加个班,弥补一下。”肖建斌要抢,胡铭晨当然也不甘示弱。
“行,那就你去吧,老肖,你就下次吧,下半年工期会加快,恐怕你们每个人都少不了加班,到时候可别给老子说这样不行那样不好,就这么定了,小胡,一会儿你就和我过去。”工头分别看了胡铭晨和肖建斌一眼,最终还是把这个加班任务给了胡铭晨。
吴大炮之所以不抢,是因为他是开挖机的,况且平时他的工资就比胡铭晨他们要多五百到一千。
见工头将加班任务给了胡铭晨,肖建斌瘪了瘪嘴,多少还有点点不乐意。
工头之所以让胡铭晨去,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帮助胡铭晨弥补一下请假的损失,这里面也是因为他不太喜欢偷奸耍滑的肖建斌的缘故,这点从他的话里话外是可以听得出来的。
于是乎胡铭晨就赶紧换衣服,他总不能穿着西裤到隧道工地里去干活儿,皮鞋也得换,否则的话,几趟下来,他的这一身行头就给毁了。
这身行头虽然不值几个钱,也就是三五百而已,可是下一次去相亲,还是要穿的。关键是在这工地上洗衣服实在是不方便,用水方不方便都不说,整天灰尘大,弄不好衣服还没晒干就变灰了。
在工区那里给铲车加了油之后,胡铭晨开着那一辆大个头黄色柳工就跟着其他队伍进了隧道。
胡铭晨他们这里干的工程是修一条乌蒙市的国家高速,他们属于22标段,这个标段除了一座长四千米的隧道之外,还有一座大桥和一段三公里路面。
隧道施工一般人是又想干又不愿意干,想干是因为工钱相对要多一点,可是不愿意干,除了里面空气污浊不怎么流通之外,还在于隧道里面的风险相对高。
虽然目前工程建设方面的勘测技术和施工技术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是地质复杂的隧道里还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比如塌方,透水,瓦斯爆炸,乃至于地下河陷沉等等,每年全国类似的例子都不少见。
胡铭晨在隧道里面的主要工作就是将前面挖掘下来的泥土和岩石利用铲车装车之后,泥头车再拉出隧道倒弃。
装了四车之后,后续的泥头车有点衔接不上,还没有进来。
胡铭晨一个人坐在铲车上有点无聊,就从车上跳下来,一方面是活动活动筋骨,另一方面是他想朝前走一点,看看那些施工队是怎么在隧道里面掘进的。
然而胡铭晨才往最里面走了十几米,他就听到不寻常的嘶嘶声。
按理说,前面正在咚咚咚的施工,声响很大,而且头顶上的风机也一直在呜呜呜的进行里外换气的作业,除了这两种声音,他是不应该听到其他杂音才对。
可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十分敏感还是怎么的,胡铭晨偏偏就听到了。
这一听到不和谐的声音,就算很弱,也还是吸引了胡铭晨的兴趣和注意力,他就上下左右到处看,就想将生源处给找出来。
然而不找不要紧,这一找啊,胡铭晨的魂魄就被吓飞了一大半。
原来胡铭晨又往前走了五六米后,终于借助隧道内昏暗的灯光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就在前面施工队的侧后方的墙壁上,有个地方正在开裂,并且不断的有水从里面浸出来。
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后,背脊发凉,额头冒汗的胡铭晨终于大声喊道:“墙上透水了,你们赶快跑啊,透水了,快离开......”
示警的喊了两声之后,胡铭晨也不管其他的了,转身拔腿就往隧道外面跑。
刚跑出十来米,胡铭晨就听到身后传来“轰”的一声沉闷巨响。
出于本能的反应,胡铭晨扭头外后看了一眼。
这一看,胡铭晨真的魂飞天外了。
身后面刚才浸水的位置已经崩开垮塌,同时,一股巨大的水流夹杂着泥土和石块已经像是一条水龙般的朝他这边冲了过来,而那里面刚才还在施工的队伍,已经一瞬间就被这突然间的水流给席卷了。
这时候,胡铭晨知道,自己想要跑赢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爬到铲车里面,寄希望于铲车的沉重车身带来一点点的保护力。
可惜,胡铭晨刚刚跑到铲车跟前,还没来得及往上爬,就感觉身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推了一下,随着这一股力量,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在那一瞬间,胡铭晨知道,自己还是被卷进水流了。
“哎呀,头怎么那么痛啊!”胡铭晨一翻身爬起来,抬起右手摸了摸脑袋,感觉头疼欲裂。
昏昏沉沉的胡铭晨眼前一片混暗,睁开眼睛的他并不能够看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是怎么样子。而且脑袋的疼痛也很大部分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揉了两下脑袋,渐渐有些意识的胡铭晨知道自己为什么头疼了,因为他一只手摸到了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另一只手摸到了旁边的被褥。
“特妈的,那么大的水,想不到都没有淹死老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胡铭晨想起了自己在隧道里面遇到透水的遭遇,他以为自己是获救了,脑袋受了伤而已,“这些人也是的,救了老子,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不知道连个灯都不开嘛,省电需要那么省吗?老子好歹也还算是病号,是灾害受难者嘛。”
动了动脚,扭了扭肩,简单的测试让胡铭晨更放心下来,手脚都没有事,看来就只有脑袋上受了点伤而已。
放下心来的胡铭晨顿时就觉得有些饿,除了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之外,胡铭晨也不晓得自己倒了躺了多长时间。
“这些混蛋也真是的,都不给安排个小护士照顾一下,我好歹是病人嘛,给我弄点吃的倒点水喝什么的......”一想到这里,胡铭晨就心中一紧,“坏了,受伤这事家里面知不知道啊?工头到底有没有打电话告诉我的家里呢?一定有,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着的。哎呀,要是让老爹和老妈知道,还不知道会多担心呢。”
“咦,不对啊,要是他们知道,那怎么会不安排个人在病床边呢?就算老爹老姐不在,老妈总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嘛。难道他们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集体去办事了?”
“哎呀,不管了,肚子里面唱起了空城计,还是先解决一下五脏庙的抗议再说。”肚子里面咕噜噜的叫了两声,又把胡铭晨的注意力往身体的反应方面拉。
胡铭晨抬手就在床边的墙上摸起来,为什么要摸墙?胡铭晨又不傻,他总是知道灯的开关或者叫护士的呼叫器都是在墙上的嘛,只要摸到一个,问题就解决了。
然而不摸不要紧,一摸胡铭晨自己顿时就被吓一跳。
胡铭晨并没有摸到任何怪物,只是摸到墙壁一点不光滑,粗糙得坑坑洼洼的,中间好像还有一些木板和木柱子。
“我日啊,这是什么狗屁医院,条件怎么会那么差,就算是最普通的小诊所,也不至于这么样了嘛。难道我不是在医院?总不会我死了吧?想想也是,那么大的水,冲击力那么强,我怎么可能不死?”一想到自己可能死了,胡铭晨额头上就冒冷汗。
“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现在是在阴曹地府?这阴曹地府的条件也未免太差了,怪不得每个人都不希望死.....那也不对啊,书上不是都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只会变成一杯黄土和肥料的吗,难不成还真的有鬼存在,我变成鬼了吗?我靠,死之前我就是穷鬼,想不到死了到成了真的穷鬼,这也太麻痹的不公平了嘛。”既死之,则安之,再怕再不愿意,也难以改变了,反而让胡铭晨阿Q的是悲催的生死待遇。
再摸之下,胡铭晨摸到了一个他所熟悉的东西:“这也太离谱了嘛,火柴?地府里面还会有火柴?”
胡铭晨的确是摸到了火柴,这玩意虽然很多年没见到了,但是起码是接触过十来年的东西。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这个玩意没少用。
“唰”的一下,黑暗中,胡铭晨估摸着将火柴划燃。
就算是在地府,胡铭晨也想看看这地府到底长什么样子,除了自己,有还会有其他什么鬼。
在火柴微弱亮光下,胡铭晨见到一根烧了一半的蜡烛,也没多想,本能的他就将那根蜡烛给点燃。
这蜡烛一点燃,胡铭晨立刻又变得又惊喜又迷糊。
惊喜的是,胡铭晨发现自己可能没有死,因为在烛光下,他看到的环境并不是什么陌生的阴曹地府,而是实实在在的人所居住的环境。
胡铭晨看到,他刚才趟的就是一张小木床,床上的床单和被褥看起来有些老旧了,床边的小桌上,摆放着一些日用品,还有几本小学课本。
还有一点就是,土质的地面传递给胡铭晨没穿鞋的脚底十分真实的清凉感。
在床脚的位置,还放着一个背篓一个撮箕,两双比较旧的解放鞋。
这一切都告诉胡铭晨,她所处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居环境。
而让胡铭晨疑惑迷糊的是,这个环境让胡铭晨产生了非常亲切的熟悉感。
虽然已经十余年没有见过这种环境了,可是在胡铭晨的记忆中,十余年前,自己的家就是这样的。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胡铭晨将蜡烛举起来,在摇曳的烛光照射下,他看清楚了,刚才自己摸到的,其实是一面泥巴墙,所以才会感觉坑坑洼洼的,不会像正常医院里那样平整洁净。
“特妈的,我到底是做梦呢?还是处在错觉当中?怎么眼前的这一切会越看越熟悉,越看越亲切呢?这个房间和自己很多很多年前的房间就是一样的嘛,连墙上贴着的海报都是同一张。”那张海报看起来还比较新,就算只是蜡烛照亮,也一眼可以清晰的看出是胡铭晨曾经喜欢的某个港台歌星。
一切的一切都将胡铭晨搞得不知所以,俗话常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面对眼前的环境,胡铭晨是的确有些真假难辨,似实似幻。像是拟真的梦幻,又像是缥缈的真实。
“啪”的一声,胡铭晨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疼,还真特妈的有点疼。
为了保险起见,胡铭晨还采取了一个备用措施,他右手举起蜡烛,将融化的两滴蜡汁滴在自己的左手上。
这回的手臂上传递到的疼痛信号就更强了,甚至差点让胡铭晨跳脚甩掉右手中的蜡烛。
双保险的试验后,身体会感觉到疼痛,这给了胡铭晨一个清醒的刺激。
是真实的,这一切是真实的,自己并没有死,自己受到上天的眷顾,居然没有死,这是多么大的幸运啊。
胡铭晨心里一激动,差点就要蹲下感动得哭出来。
可随即,一个大大的问号又出现在胡铭晨的脑子里。
如果自己没有死,那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房间里呢?这到底是哪里?整个情况是出现了什么样的演变?这所有的部分都还是未解之谜啊,充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胡铭晨放下蜡烛,坐在床沿上抱着头费解的时候,他听到了外面传来嘹亮的鸡鸣声,紧接着又出现了人类活动的脚步声。
一激灵,胡铭晨唰的弹起,赤着脚站到了地板上。
想这么些干嘛,既然有人,那找个人问一下就是了嘛,何必一个人傻傻的闭门造车呢?
胡铭晨举起蜡烛,上前两步,伸手拉开木门。
刚才在蜡烛的照耀下,胡铭晨已经看到了,这个房间虽然没有窗户,但是门还是有的。
而且,胡铭晨总感觉到这个环境是他很熟悉的,至少在他的记忆中,相当的不陌生。
一拉开门,胡铭晨就被吓一跳。
“啊!”
“啊!”
胡铭晨被吓一跳的同时,也有人被惊吓到了。
因为胡铭晨一拉开门,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站在他的门口。还处在疑神疑鬼之中的他顿时就叫了出来。
胡铭晨这一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对方也惊叫了一声。
“你叫什么鬼啊?吓我一跳。”对方叫过之后,松了口气责备了一声,紧接着又流露出关怀的口吻:“咦,小晨,你怎么起来了?你的头还痛不痛?哎呀,你看你,衣服也不拿一件披上,天才要亮,还很凉的,你搞感冒了咋办?还得花钱去找人看。赶紧躺着,去躺着。”
对方说着就半搀半推的将胡铭晨给送到床边,他手里的蜡烛也被对方接过去安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你......你......是我妈?”此时的胡铭晨犹如雷击一般,他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个小兔崽子,摔了一跤你就傻了?你就疯了?我不是你妈难道我还能是你爹?”对方一巴掌打在胡铭晨的肩膀上,随即就粗鲁的将他给推倒到床上躺下来,顺手扯了旁边的被子将他给盖住。
怪不得胡铭晨会失态。实在是出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与他的母亲江玉彩太像了,只是让胡铭晨不敢确定的是,这个女人比他印象中的母亲要年轻起码十几岁。
在胡铭晨的印象里,四十几岁的母亲已经半老徐娘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即便刚起床蓬头垢面,然而不管怎么看也就二十几三十岁的样子。
“你真是我妈?那......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我......”
“你,你什么你?你今天不但疯疯癫癫的,小小年纪还会说甜蜜话哄人了。我猜,你估计就是饿了,想叫我给你做东西吃是吧?行,你就躺着,妈现在给你去打个荷包蛋......”
妈?小小年纪?难道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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