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的小新娘不能是个正常人呢?
为什么偏偏是个傻子?
他越想证明什么,就越发刻意地疏远沈昭,越发地抬高岚裳——岚裳知书达理,温柔体贴,家世虽不显赫,但带出去绝不会丢人。
他用对岚裳的好,来向所有人宣告:看,我萧恒不是只能娶傻子!
我有更好的选择!
可当沈昭真的关上了门,将他隔绝在外时,他心底那点隐秘的喜欢和不甘,却像野草一样疯长,变成了抓心挠肝的慌。
他来得越来越频繁,语气从命令到烦躁,再到隐隐的哀求。
直到这天,他路过昭阳宫,恰好看到内务府的太监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抬着几匹流光溢彩的大红锦缎和绣着繁复龙凤呈祥纹样的料子进去。
那颜色,是只有正室才能用的正红!
萧恒先是一愣,随即,连日来的慌乱和焦躁瞬间被一种巨大的了然和得意取代!
原来如此!
这小傻子,在跟他玩欲擒故纵呢!
他就知道,她根本离不开他!
她闹脾气,不就是为了逼他表态,逼他早点娶她吗?
这不,连嫁衣料子都迫不及待地送来了!
还是正红色,看来她是真的很在意名分啊……他彻底放心了,甚至带着一丝“看穿小把戏”的优越感。
他想着,虽然为妾不可穿正红,但既然小公主这么在意,这么想嫁,那……满足她一下也无妨。
毕竟,她是公主嘛,娇气一点也是应该的。
等他完成了送嫁,风风光光迎娶了岚裳,就去跟陛下求娶她做平妻,即使让她穿穿正红也无伤大雅。
毕竟,在他心里,小公主才是他唯一的妻。
而岚裳,只是个娶回去的门面。
萧恒彻底放下了心,甚至有些志得意满。
他不再频繁地来昭阳宫拍门,开始安心筹备和亲使的事宜。
8很快到了三月初三,出嫁的日子。
我站在铜镜前,任由宫娥们如流水般围拢上来。
冰凉的指尖拂过我的肩颈,繁复沉重的嫁衣一层层加诸于身。
厚重的宫门次第洞开,沉重的声响在空寂的清晨回荡。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翻涌的涩意,踏上了昭阳宫外冰冷的青石御道。
一步,又一步。
长长的宫道仿佛没有尽头,两侧朱红高墙森然耸立,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目光,也隔绝了那些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低语。
只有鞋底敲击石板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