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真相的冰山一角。
沙丘,现在朕仍可让你带人亲去查验。
墨家之器,或可助你打开那道隔绝之门。”
孟胜剧烈喘息着,努力平复那山崩海啸般的认知冲击。
半晌,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厉色,也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敬畏:“陛下…让老夫与墨门弟子一观…若为真…”他顿了顿,直视嬴政,“若有此等灭世大敌在前,我等凡尘争斗…确实可笑!
但…陛下如何能让老朽相信,您聚天下之贤,是为了抗争此劫,而非…为了成为下一个驾驭这力量的人间之神?!”
嬴政闻言,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充满了无边的孤寂与一种睥睨乾坤的磅礴气势!
他踏前一步,目光穿透殿宇穹顶,仿佛直抵无垠星海:“孟胜!
你所见星海浩瀚,神族庞大如恒宇,我人族于其间,不过尘埃微末!
朕一统六合,功盖三皇五帝,亦不过是这尘埃之上的尘埃之王!
神族所图,非朕一人之权位,乃是焚尽八荒,抹杀一切存在!”
他霍然转身,帝袍带起劲风,声音如同九天雷霆,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朕乃祖龙!
岂屑于在这即将倾覆的尘埃大地上,争夺那浮萍泡影一般的虚幻帝位?!
朕所求——乃是擎起这亿万众生最后的一缕薪火!
以他族残骸为薪,以百家智慧为炉,锻铸斩破那无尽熵海的神兵利戈!
即便吾等此身化为星尘齑粉——也要将这薪火烙入宇宙,证明这渺茫星海之中,曾有名为人类的星火,不肯屈服,挣扎燃烧过!
此乃人族——最后的血性与尊严!”
这宣言,既是对孟胜质问的回答,也是对整个文明的呐喊!
孟胜怔在当场,如遭雷击!
他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位帝王的真容——他身上的威严,并非来自那人间帝位,而是源自那份洞穿星海灾劫后,依然扛起整个族群存续命运的超绝意志和……一种非人的冰冷!
“哈哈哈…”孟胜也笑了,笑声苍凉却带着破茧而出的狂热,“好!
好一个‘尘埃之王’!
好一个‘斩破熵海’!”
他猛地一捶胸口,“老夫这双眼,看到了!
陛下既已舍这浮名虚利,老夫墨家一身机关算尽之学,这条老命,便卖给陛下……斩熵!”
说完,他不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