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苏锦绣可能就在这高墙深院里数着大把的钞票,那股巨大的贪婪瞬间就压倒了心底的恐惧。
他狠狠地搓了搓脸,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决定冒险闯一闯!
不就是个看大门的吗?还能吃了老子不成?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皱巴巴、散发着异味的夹克,吸了吸鼻子,然后佝偻着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朝着其中一个保安挪了过去。
“嘿嘿,这位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呗?”
王建国点头哈腰,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和试探,“我找苏锦绣,她是我家亲戚,从老家过来看看她。”
与此同时,陆家后院的花房里,苏锦绣正哼着小曲儿,给一盆娇贵的兰花松土。
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下来,暖洋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忽然,她拿着小花铲的手顿住了,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强烈的厌恶感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就像夏天突然喝了一口馊掉的绿豆汤,恶心得她差点原地去世。
苏锦绣眉头紧锁,这种熟悉的感觉……她太清楚了!
心声:艹!这老不死的阴魂不散,真特么找上门来了!这恶心玩意儿的雷达也太准了吧?千里之外都能闻着味儿爬过来?
门口那个保安小哥瞅着眼生啊,新来的?可别是个棒槌,被王建国那老油条三言两语就给忽悠瘸了,把他放进来!
那本姑奶奶的清净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苏锦绣内心警铃拉满,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她丢下花铲,眼神一凛,立刻开始盘算怎么把这坨黏上来的牛皮癣给揭下去,最好是连皮带肉,让他疼到怀疑人生!
陆家庄园,静谧的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陆景琛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正审阅着一份季度财务报表,数字枯燥,线条冰冷。
突然,一道与这宁静氛围格格不入的心声,像高分贝的唢呐独奏,硬生生闯入陆景琛的脑海:
心声:王建国!这天杀的老王八!阴魂不散的玩意儿,他怎么摸到陆家来了?!
还敢自称我亲戚?我呸!老娘当年就该把他那双贼手剁下来喂狗!
今天他要是敢踏进陆家大门一步,我苏锦绣三个字立刻表演一个倒立吃键盘!
打出去!必须给我往死里打出去喂野狗!不,喂野狗都算抬举他了,应该直接打包送去垃圾星,有多远滚多远!
陆景琛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差点在价值千万的合同上划拉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划痕。
这心声,怨气冲天,杀气腾腾,比他看过的任何伦理片都带劲。
“打出去喂狗……”陆景琛默念了一遍。
他将注意力从报表上那些勾心斗角的数字移开,转而对这个能让苏锦绣瞬间化身键盘侠兼行走的开瓢器的门外来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陆景琛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落地窗视野极佳,能将陆家大门外的情形一览无余。
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梳得像被狗舔过,几缕油腻的发丝倔强地贴在额角,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却依旧能看出廉价质感的夹克衫,正对着门口的保安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那双小眼睛却滴溜溜地四处乱转,透着一股子贼兮兮的算计。
“哦,原来这就是‘喂狗套餐’的预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