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祖宗?
那供桌上的点心,最后不都进了我的肚子?
这个秘密,我可谁也没告诉。
我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是枣多的那块好呢,还是豆沙馅更足的那块更香?
村子里的声音,隔着院墙,热热闹闹地涌了进来。
王婶那又尖又亮的嗓子,像是在跟谁吵架,其实准是在跟李二叔说笑。
村东头老张家那头倔驴,又开始“昂昂”地叫唤,叫得人心烦。
还有狗吠,小孩的嬉闹,男人们粗声大气的招呼……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嗡嗡地响,像夏天午后恼人的蝉鸣。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重阳,是登高、喝酒、佩茱萸的日子,连这些嘈杂声里都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让人想打盹的欢喜。
“听说了没?
老佛爷和万岁爷……都没了!”
墙外头,不知是谁压低了嗓子,那声音像被风吹得断断续续的枯叶子,飘进我的耳朵,“天要塌了哇!”
“嘘!
作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