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害了悦悦肚子里的孩子,我打死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看着婆婆狰狞的嘴脸,还有额头的血流到眼睛里,眼前一片红色。
我想让陈叙帮着解释,人却早就不见了,只能单方面承受婆婆的殴打。
地面传来丝丝冰凉,三年没日没夜的挖矿生活没有将我整死。
却在我回来的第二天,原本坚定的心在这一刻动摇了。
婆婆打累了,踢了我一脚,朝着我啐了一口,拢拢头发回去睡觉:
“真是晦气!”
我不想死在这里,咬着牙,慢慢朝着卫生所去。
已是夜半三更,卫生员早就下班了。
卫生所只有个看门的老大爷在里面打瞌睡,隔了老远,能看见几盏灯幽幽亮着。
我浑身冻得瑟瑟发抖,外面零下二十几度,受伤的血都被冻成冰棱子,失去了知觉。
“阿叙,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此刻张悦正依偎在陈叙怀里喝热水,旁边放着一些片剂,不无可惜:
“等我肚子大了,就暂时没法在卫生所上班了!”
陈叙面露心疼:
“你怀着身子本就辛苦,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现在咱家好起来了,定不叫你吃苦!”
我如至冰窟,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许诺我。
“现在卫生所都下班了,沈梦的手如今那样,若是感染了,岂不是耽误她照顾你?”
陈叙温言软语地恳求:
“到时候还要拜托你给她看看了!”
张悦心有不悦,却碍于自己解语花的人设:
“瞧你说的,本就是小梦因我才受了无妄之灾,我自然是要帮忙的!”
我垂着头,刚要转身,宁愿自己去擦药,也不想让张悦来为我医治。
可张悦却眼尖:
“小梦!”
陈叙一把拉住我,眉眼都带着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