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漫谢予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星光颂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美绿哔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北初春多雨。姜漫从咖啡厅出来,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一身红色吊带长裙,乌黑长卷发散落在两侧,雨水从屋檐低落溅在银色高跟鞋上。她低眸,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像一尾落在眼角的蝴蝶。雨幕缱绻淅沥,有车辆不断从路边驶过。一辆黑色网约车停在她跟前,“请问是姜小姐去机场吗?”伞往上抬,露出一张浓艳到有些过分的脸,细长眉眼,翘鼻红唇,仿若江南水墨画中走出来一般,但偏偏气质又俏又艳。她轻嗯了声,收了伞上车,直接将价值昂贵的雨伞丢在路边。车辆疾驰而过,很快到达京北机场。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跟前美到恍若女妖的人推开车门迈步进机场,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姜漫订往飞港城的机票在两个小时后出发,此刻机场大厅的广播正在检票。这趟航班头...
《星光颂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京北初春多雨。
姜漫从咖啡厅出来,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一身红色吊带长裙,乌黑长卷发散落在两侧,雨水从屋檐低落溅在银色高跟鞋上。
她低眸,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像一尾落在眼角的蝴蝶。
雨幕缱绻淅沥,有车辆不断从路边驶过。
一辆黑色网约车停在她跟前,“请问是姜小姐去机场吗?”
伞往上抬,露出一张浓艳到有些过分的脸,细长眉眼,翘鼻红唇,仿若江南水墨画中走出来一般,但偏偏气质又俏又艳。
她轻嗯了声,收了伞上车,直接将价值昂贵的雨伞丢在路边。
车辆疾驰而过,很快到达京北机场。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跟前美到恍若女妖的人推开车门迈步进机场,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姜漫订往飞港城的机票在两个小时后出发,此刻机场大厅的广播正在检票。
这趟航班头等舱几乎没有人,因为不知道是何缘由飞机整整比原定时间延误了将近六个小时,也是当天唯一一班飞往港城的航班。
其他乘客都已经拿到三倍赔偿金退票,但姜漫拒绝了。
上飞机时,整个机舱只有她一位乘客,空姐礼貌又不失疏离的冲她笑了下。
姜漫买的是头等舱机舱,她转身进舱门,将随身包丢在座位上,从里面拿出一支铅笔和衣服,直接去了卫生间。
红裙落地,换上简单的休闲长衫,纤薄的身体显得很瘦弱,她没有看镜子,低眸从包里摸出铅笔,随手将长发用铅笔卷起。
刚打开门,手机响了,姜漫直接接通电话。
“漫漫,你到港城了吗?”电话那边女声关心。
姜漫边将裙子放进衣袋边打开卫生间门,散漫道,“飞机上呢。”
“啊,那你什么时候到?晚宴就在今晚诶。”班纯似乎在什么地方玩,声音有点吵,
“你不是说要在今天拿下谢聿舟吗,他的行踪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的!”
“你进不去晚宴就见不到他哦,见不到他你就要被你的恶毒后妈嫁给老男人哦。”
姜漫略微蹙了下眉,烟瘾犯了,她剥了颗薄荷压片糖丢进嘴里。
略微将手机拿远几分,咬碎糖片,清亮薄荷气息席卷,她抬了抬眉,机舱镜面倒影里女人眉眼潋滟妩媚,气质冷艳秾丽,却偏生不知艳似的,
“宝贝,先发我谢聿舟的照片OK?”
班纯哦了声,恍若才想起来,“马上!”
姜漫挂断电话,等到舱内后她才发现除了她之外似乎又多了一个人。
对方似乎也才刚进来,在她邻座边。
人还未到,座椅上搭着一件质地极佳的黑色大衣,一侧放着一根金属质地的权杖,棕色皮质手套随意的丢在座椅扶手上。
姜漫挑了下眉,自己这次的旅程伴侣似乎质量很不错。
片刻后身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乘务长声音传来,
“人到了吗?”
“刚才好像徐助上来过。”
“好,大家注意一下。”
这阵仗?
这趟航班是有什么大人物吗?
姜漫略微蹙眉,往后看过去。
才发现不止乘务长,就连机长和副机长都在机舱门口站着,似乎在紧张的等着什么人。
她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趟迟到了六个小时的航班估计就是为了等这个人。
能在帝都这种地方,让一架飞机专门为他延机,身份可想而知。
片刻后,气氛隐隐骚动,几名黑衣保镖最先进入机舱。
随即一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上前,用粤语同乘务长说了几句什么话。
姜漫随手翻着座位上的杂志,标准的粤语传进耳侧,她刚刚恶补过粤语,不过她属实语言天赋一般,不太听得懂。
左右也跟她没多大关系,她这趟去港城的唯一目标,就是拿下港城名流之首的新任掌权人,谢聿舟,至于其他,不重要。
姜漫合上杂志,拿起旁边准备的眼罩准备休息,空气忽然凝滞几分,有浅淡的苦木草气息传来,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迈近。
姜漫抬眸往机舱门口看过去。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暗色系领结松散地耷拉在冷白的脖颈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最上面两粒扣子解开,露出一截精致凌厉的锁骨,往上是微微凸起的喉结,上面暧昧的覆着一抹红痕。
啧,姜漫挑眉,视线转悠悠落在男人脸上。
头顶机舱灯光落下来,是一张英俊到有些靡艳的脸,眉骨略高,鼻梁窄直,唇很薄,眼睛漆黑狭长,眼尾略上扬,带着点漫不经心地疏懒感。
像是深冷海岸尽头的雪山,遥远、神秘,让人忍不住地想攀登。
性感,姜漫第一次想用这个词来形容男人。
整个机舱的氛围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变得不一般起来。
机长和乘务长以及几个空姐都神情严肃紧张。
一旁助理上前,在他耳边用粤语说了句什么。
男人眉骨略微抬了抬,视线极淡地朝着姜漫这边看过来,微挑的眼尾泄出几丝散漫的意味,他一边松散地打量着她,一边用粤语淡淡地回了句什么。
他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像质地极佳的留声机中的大提琴音。
助理点头,没再说话。
他随手将领口的领结扯下,丢给一旁的助理,单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迈步走进舱内。
在他靠近的瞬间,姜漫似乎闻到清冷雪地里的松柏落雪声。
无疑,这是一个极为优质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姜漫这段时间的目标已经定下,她肯定会忍不住出手拿下这个男人。
作为帝都出了名的艳蝶,这种优质男不被她吃掉才可惜。
只不过她现在有更重要的猎物。
男人并没有看她,只拿起座椅上的皮质手套,狭长深邃的眸子极淡地扫过。
姜漫也收回视线,打算重新戴上眼罩休息。
此刻,手机忽然响动一声,是班纯发过来的谢聿舟照片,底下还有一条语音。
姜漫点开,照片并不明显,看不清脸,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雨天,夜晚,
一袭黑色大衣的男人从一辆黑色帕梅拉上下来,助理在一旁为他撑着伞,黑色伞面完全将他的脸遮挡住,只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权杖。
男人手掌很大,因为用力的原因上面淡蓝色的青筋脉络分明,极长的中指侧面似乎纹着一串字母纹身。
姜漫将照片推近放大,认出纹身,是kilig。
塔加拉语,蝴蝶。
姜漫微愣,点开语音准备转文字,手指却一不小心松动,变成播放,那边班纯声音清晰地响起,
“找不到谢聿舟的照片,全网只有这一张。”
“谢家那边对他的身份保密的挺紧的,全网估计都没正面照。”
“哦对宝贝,你如果想拿下谢聿舟的话,我建议你先把我发你的那几十个g的片子看完。”
“我听说谢聿舟在国外玩的特别花,对那种事特喜欢,还开过那种party,如果你想拿下的话那功夫肯定得……”
姜漫:“…………”
机舱内只有她跟旁边的男士两位。
班纯声音极大,说的也详细,一字一句清晰回荡在舱内。
在彻底社死之前姜漫面不改色果断将手机关机。
飞机启动,手机也失去信号。
姜漫尬到头皮发麻,撑着额头借着落下来的发丝缝隙里转头去看旁边的男人,却见他神色淡淡,唇角似乎勾着很浅的笑意,根本没侧头看她。
男人轮廓线条映照在机舱顶光灯下更显得俊美精致,衬衫解开位置露出的那处喉结上的印记,从侧面看过去显得纵欲感十足。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扶手旁的皮质手套,在寂静的机舱内,动作矜贵缓慢地将根根分明的手指套上。
姜漫盯着他的手看,莫名的心跳加快几分。
怎么感觉,
这动作,莫名色气满满。
三个小时的航程,姜漫感觉格外漫长。
经过刚才的社死事件,她根本不敢再去看身侧的男人,全程闭眼装睡。
昨晚赶着画了一幅画,她后半程直接睡着,等到了港城后才被空姐叫醒。
姜漫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还有时间。
她起身,刚准备离开,忽然注意到刚才男人座位上有一根领结落下。
暗红色的。
刚才那个男人的领结。
姜漫脚步顿了顿,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她往后退回两步,弯腰,拿起座位上的领结,缠绕在细白腕骨上。
暗红色领结同细白手腕交叠美感刺激着眼膜。
——
姜漫定的酒店在今晚的接风晚宴附近。
这场晚宴是为了港城谢家新任掌权人谢聿舟而办。
不止港城,几乎整个华/国的名流圈都到了。
其中当然也包括姜家。
早在一周前,姜文杰帮她安排好相亲后就带着叶问倾和姜瓷灵到了港城。
这种场合,当然不会带上她这位声名狼藉的私生女。
姜漫到前台办理好入住上楼。
电梯到楼层打开,她径直进门,一到房间立刻踹掉鞋子扑上/床。
晚宴在晚上八点开始,还有两个半小时。
姜漫翻出手机开机,班纯已经给她发了不少消息,几乎都是些虎狼之词,
姜漫将手机丢在一边播放一边洗澡
“谢聿舟从小在国外长大肯定玩的很花!”
“噢对我听说他曾经同时交往了十八个女朋友,还是各种肤色和国家的那种!”
“啊对,听说谢聿舟那方面有些变态,曾经有个女明星哭着从他房间跑出来!”
“哦还有,听说他上位成为谢家掌权人是因为他亲手制造了他生父的航班事故,啧啧,这个人,很可怕啊”
水珠沿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没进蝴蝶骨间。
姜漫随手扯下浴袍披上,直接赤着脚出门,带着水渍踩在酒店乳白色的地毯上。
她随手开了酒店准备的红酒,给班纯回过去消息,言简意赅一句话:
“哦,听起来挺带劲儿的,我喜欢。”
语音刚发过去,那边班纯立刻又一条消息炸过来,
“不是姐妹,这回可跟你之前骗过的那些公子哥儿不一样,你小心点别翻车。”
姜漫眼尾挑了挑,刚准备回消息,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有些嘈杂。
像是女人的哭腔。
她啧了一声,大晚上的,酒店走廊。
姜漫起身,打开房间门。
是斜对面的房间。
房间门口蹲着一个女人,一头金发,身上穿着件绿色吊带裙,很清凉,脸庞精致,带着点混血感。
“zhou,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从法国跟你到这里!”
女人对着打开的房间门哭诉,是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姜漫抬了下肩膀,以为又是什么分手闹剧,懒得管,刚准备进门。
那边打开的房间门传来点响动,像是有人走出来。
她抬眸看过去,是刚才飞机上那个男人。
他还穿着飞机上的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手上皮质手套还未摘下来,显得禁忌又欲。
“赛琳娜。”他开口,语气是温和的,但俊美面容却神色极淡,只低眸扫了一眼门口的女人。
那眼神,冰凉,漠然。
女人抬眸看着他,哭声戛然而止,没有再说话,起身提着裙摆跑开。
姜漫心底啧了声,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渣男。
她穿着浴袍,红酒还握在手中,倚着门口没走,视线依旧落在对面男人身上。
男人似乎才注意到她,极淡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峻脸庞没有什么表情,却抬了抬眉,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姜漫弯起唇角,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
两个人隔着寂静的酒店走廊过道对视着。
空气里似乎有丝丝缕缕暧昧黏稠的空气在涌动。
如果他邀请自己进屋的话要不要答应?姜漫想,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吧……
然而下一秒,男人却轻飘飘移开视线,往后推开一步,直接关上房间门。
姜漫:“……”
——
晚上七点半,姜漫准时来到卡尔酒店门口。
港城这个点天已经暗下来,霓虹灯光照亮黑色的地面和路段,只有头顶梧桐树树叶影子落在地上。
姜漫一身银灰色长裙,乌黑长卷发落在两侧,白皙手腕上缠绕着一根暗红色的领结。
宴会大厅里已经到了不少人,姜漫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姜瓷灵。
姜瓷灵一身白色长裙,长发盘起,妆容清淡温婉,脸上表情也懵懂天真,像误入尘世的迷途小鹿。
姜漫看了眼忍不住扯唇笑了下,在京北时姜瓷灵就喜欢玩这一套装什么清纯小白花,到了港城还想故技重施。
只可惜,姜漫端起一旁侍应生托盘里的香槟,一口饮尽。
这一次,她赌谢聿舟一定先被自己拿下。
姜漫没有在大厅这边多待,而是趁着门口的保镖们没注意往一侧楼梯口上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谢聿舟肯定是在楼上的休息室里。
她不喜欢等待,她喜欢主动出击。
二楼不同于一楼宴会大厅的喧闹繁华,而是格外安静。
地板上全部用昂贵的暗红色丝绒地毯铺展开,一旁堆满不少客人送来的礼盒。
姜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鞋尖敲击地板的声音被隔绝,显得空旷又安静。
前面落地镜面上反射出她的身影,银色流苏长裙裙摆跃动,美艳清冷的脸上表情淡然。
忽然间前面传来脚步声,几个黑衣保镖从另一边拐角上楼。
“家主已经到了吗?”
“管家那边说家主还在路上。”
姜漫听见声音,猜到他们说的家主应该就是谢聿舟。
现在人还没到?
姜漫略微蹙眉,前面欧式古典挂钟上时间显示已经快到八点。
这个谢聿舟,居然让这么多人干等着。
“再检查一下二楼休息室,不要让人闯进来。”
“家主不喜欢。”
前面几个黑衣保镖声音传来,姜漫听见他们在往自己这边过来。
她蹙眉,往一旁看过去,这边没有能遮挡的地方,只有身后一间房。
没来得及多想,姜漫直接伸手推开房间门快步进屋。
房间里温度开的有些低,姜漫立刻感觉到裸露的脚踝有些冷。
姜漫抬头,一眼看见站在前面落地镜的男人。
他穿着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黑色领结松松垮垮的搭在一侧,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拽着领带尽头,似乎是正在穿衣服。
见人突然闯进来,他眉眼冷梢,也正视线轻慢地朝着她看过来。
是飞机上那个男人。
这已经是她一天之内第三次遇见他了。
男人看见她似乎也微愣了下,有些意外,但很淡。
顶光的白色吊灯落下来,他俊美轶丽的脸庞没什么情绪,只眉骨略抬了抬,露出个有些玩味的笑意,黑眸淡淡地审视着她。
姜漫听见门外的声音离开,她抿了抿唇,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下,“我不……”
然而还未开口,男人视线却已经从她脸上划过,目光落在她手腕处,
那根遗落在飞机上的暗红色领结。
姜漫也意识到点什么,本能的将手腕往后。
男人却笑了下,似乎早已明白些什么,他淡淡收回视线,一边扯下自己手上的领带,一边漫不经心开口,
“过来。”
他眉眼抬了抬,指着她手腕上的那根暗红色领结,
“帮我系上。”
姜漫有几秒钟怔愣在原地,没有动。
屋内的地板上铺展着比外面更为昂贵的羊毛地毯,深灰色的,从她脚下一直延伸到落地镜前。
男人见她未动,似是觉得有些好笑,偏过头淡淡扬眉看她,
“不愿意?”
姜漫看着面前的男人,感觉到喉咙有些发紧。
他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但偏生叫人想匍匐在他脚下。
但,她更想将他拉下,让他为自己匍匐。
身体动作要快过大脑思维。
姜漫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落地镜前投射出两个人的身影,银色长裙同黑色西装裤交叠着,视觉交错一瞬,像是衣服的主人在做什么亲密的动作。
姜漫解开手腕上缠绕着的暗红色领结,抬眸往上看。
她身高将近168,今晚的高跟鞋是c家春季新款高定,鞋跟7cm。
但尽管如此,她平视的视线也才刚刚触及男人棱角精致的下颚线条。
两个人距离极其拉近,她闻到来自男人身上清苦微冷的气息。
“今晚保镖有些失职。”男人声音淡淡从头顶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姜漫手臂绕过他的后颈,将暗红色领结搭上白色衬衫,抬眼视线同他对上,
“我是被邀请进来的。”
她开口,嗓音自带一股甜软的清冷。
男人眼眸微垂,漆黑长睫在顶光灯下投落浅影,他视线落在她脸上,轻笑了下,“是吗?”
“当然。”姜漫看他一眼,手指往下轻轻拽拉了一下领结顶端,男人自然往前倾下,高挺窄直的鼻尖暧昧的擦过她的额头。
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男人却不动声色,并未有拉开距离的意思,反而垂眸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
姜漫眼睫抬起,白皙纤细的手指穿梭在暗红色的领结间,指腹似是无意识的按压了一下他凸起的喉结。
冷白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喉结上覆盖着的暧昧红痕在顶光灯下更显轶丽。
姜漫笑了下,往后退了一步,一边帮他打好领结最后一个步骤一边慢慢道,
“我叫,”
她顿了下,乌发红唇艳丽姿容在灯下像生辉一般,吐出一个词,
“kilig。”
蝴蝶。
男人没有说话,只看她两秒,忽地轻笑了一下,削薄性感的唇动了动,重复她的话,
“kilig?”
姜漫微笑,没有再说话,转身带上门离开。
身后黑色房间门合上,姜漫往前走了两步,很快脱力依靠在墙上。
她低眸,心脏顿时疯狂跳动起来。
谢聿舟。
那个男人,就是谢聿舟。
虽然她至今没有见过谢聿舟的照片,也鲜少有人知道这位新任家主究竟长什么样子。
但她此刻已经百分之百笃定,她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谢聿舟。
三次偶遇。
姜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因为每一次她好像都给对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而且如果谢聿舟在飞机上已经听到了那段话,也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后面再想拿下她简直难如登天。
姜漫平稳了会儿心跳,深呼吸几下,踩着稳健的步伐下楼。
楼下宴会厅大提琴声正在演奏,姜瓷灵还站在之前的位置,表情动作跟她半个小时前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姜漫嗤笑一声,拿了一杯香槟,到旁边角落位置坐下,打算跟大家一起等谢聿舟待会下楼。
顺便,她得思考一下,自己怎么样才能挽回在谢聿舟心里的印象。
大提琴演奏从libertango到nocturne,将近两个小时时间过去。
宴会的主角始终没有到。
姜漫坐在角落沙发边,眼看着大厅里等待的人各怀鬼胎面色各种变换,忍不住觉得好笑。
前面姜瓷灵也早已经站的高跟鞋撑不住,面色有些发白。
谢家作为港城名流之首,谢聿舟这位新任家主上位,圈子里不知道多少人都想搭上这根高枝,这场晚宴说是接风宴,倒不如说是各家为谢聿舟办的选妃宴。
但就目前这情况看来,
谢聿舟今晚是不会出现了。
也是,他的身份,没有必要给场上任何一个人面子。
姜漫喝完手中香槟,起身迈步往前走,随手将已经空了的酒杯搁在路过的侍应生托盘中。
出门到宴会厅外,已经将近晚上十点。
港城的夜晚温度并不比京北要好多少。
姜漫一出门就迎面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
酒店门口的露天喷泉水珠些许溅落到跟前,姜漫垂眸看着自己昂贵的高定裙摆上的水珠,拿出手机打算打车先回自己入住的酒店。
忽然间,酒店门口的门童弯腰往后退开一步,恭敬的往前引着一辆黑色林肯车往前。
姜漫愣了下,鬼使神差的,她并没有走远,而是始终盯着那辆黑色林肯车看。
黑色加长林肯车缓慢驶过,酒店道路两侧的夜灯开着,门童穿着燕尾服弯腰鞠躬等着车走远。
后排车窗缓慢的降落下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俊美异常的脸,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领口系着暗红色的领结,他姿态散漫矜贵,随手将扣在手腕上的一块名表递给门童。
那只手掌筋骨分明,伸出车窗外时,手指内侧位置的纹身字母一晃而过。
kilig。
真的是他。
谢聿舟。
姜漫站在原地,车子早已经驶远离开。
露天喷泉从头顶落下来,喷泉中间的圣母玛利亚像在巨大的城市霓虹灯下依旧。
姜漫回到酒店已经快到晚上凌晨。
进门前,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往侧面的门口方向看了一眼。
房间门紧闭着,但就在昨晚,她居然就跟谢聿舟住在对面,还隔着走廊对视了。
姜漫低眸,打开门,进房间。
一进门,手机立刻响了,是班纯打过来的电话。
“宝贝怎么样,见到谢聿舟了吗?长得帅吗?有拿下他吗?”
班纯一连串的话砸过来。
姜漫将手机拿远几分,有些累,直接迎面躺在床上,
“见到了。”
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里又出现之前在休息室那一幕。
直觉告诉她,谢聿舟很危险。
“怎么样怎么样!”班纯有些兴奋。
姜漫抿了下唇,起身往浴室走,随手扎起头发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就那样。”
班纯啊了一声,“听语气好像出师不利啊。”
姜漫没说话,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一直以来都被夸漂亮,艳丽,但是想到谢聿舟,她忽然发现,谢聿舟好像比自己还漂亮。
这种男人,怎么拿下。
耳边班纯声音还在继续,姜漫听得心不在焉,只听见最后一句,
“不过他一般只在上午十点半准时到高尔夫球场,一个小时后就会离开。”
姜漫微愣,“高尔夫球场?”
班纯嗯了一声,“对啊,我堂哥开的。”
姜漫眼睛亮了几分,“地址发我,顺便帮我弄个会员。”
那边班纯秒懂她的用意,“行。”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
姜漫准时到达高尔夫球场。
班纯已经提前跟她堂哥打好招呼,一进门就有工作人员领着她去换衣服。
姜漫换好衣服出来。
黑白条纹相间的运动套装,裙子裙摆刚刚遮住大腿,线条勾勒分明,将她的腰线和臀部都完美的展现出来。
修身运动上衣将修长的天鹅颈衬得清冷漂亮,薄薄的背脊和直角肩也清晰可见。
走出来的时候连工作人员都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屏住呼吸。
姜漫随手扎起头发,带上棒球帽,取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往外面绿地坪走。
她要在谢聿舟到达之前,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好印象,扳回之前初见那两次的局面。
午时的太阳正好,灼热的光驱散了早晨的清凉。
黑色车子停在球场门口,在两侧等候多时的侍者忙不迭上车拉开车门,态度恭敬的对着里面的人俯身:“谢先生。”
首先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双质感极好的黑色皮鞋,谢聿舟从车上下来,身上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腰细腿长,却不显得瘦弱,反而力量十足。
“谢先生。”侍者颔首低眉,“已经安排好人在里面等您了。”
谢聿舟嗯了一声,没说什么,手中握着那根灰黑色的金属权杖,指腹若有若无的贴着权杖柱身,隐约能看见修长骨感的手指内侧的一部分纹身。
谢聿舟走进去,身后跟着一连串的人,一直把他送到换衣服的房间才退下。
这里有专门接待谢聿舟的人等着,但是他只是稍稍抬了抬手,等待的人颔首,片刻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谢聿舟换好衣服出来,身上的黑色西装褪下,换上了一身休闲运动装,宽肩窄腰长腿,被衣服衬得一览无余,露出的白皙手臂上肌肉线条分明。
谢聿舟到球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清瘦高挑的纤细背影。
细白的胳膊在空中挥舞着,纤细的手指握着白色球杆,将面前的球打了出去,一段距离之后,球准确无误的飞入对面的洞里。
谢聿舟扬了下眉,脸色未变,微凉的视线往下,落在那双暴露在空气里的双腿上。
莹白如玉的双腿修长,线条流畅又直又细,精致的脚踝泛着一点粉,像是被精养出来的人。
还没等谢聿舟收回视线,被安排过来伺候他的工作人员就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等看到姜漫,工作人员主动开口:“这位小姐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刚来不久,不会打扰到您的。”
谢聿舟淡淡收回视线,没说什么,漆黑睫毛覆下,遮去了眼底的漆黑。
就在这时,姜漫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遮阳伞下面的人,她动作微不可察顿了下,脸上很快扬起一副笑容,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
“真巧,”姜漫在谢聿舟面前停下,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语气中透着几分熟稔:“又见面了。”
工作人员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隐晦的看了看,姜漫好像没有察觉,随手拧开一瓶水仰头喝下,运动套装勾勒出饱满漂亮的形状,她仰着头装作一无所知开口:“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
谢聿舟低眸看她,清冷视线里并无任何情绪,整个人周身透着疏离,他扯唇,视线慢慢从她白皙微粉的脖颈往上落在她粉润的唇上,停顿两秒,慢条斯理开口:“挺巧的。”
姜漫抿唇,被他清冷的目光看的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不再和谢聿舟的对视。
姜漫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看穿了似的。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捏着高尔夫球杆的手不自觉捏紧了几分,语气自然开口:“要不要一起打打?”
谢聿舟薄/唇轻扯了下,不是很明显,只慵懒的笑了下:“不了,就不打扰kilig小姐兴致了。”
话音落下,谢聿舟随手将手中的球杆丢给旁边的球童,转身朝着另一边离开。
姜漫盯着他的背影:“……”
等看不见谢聿舟了,姜漫回过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出了汗,捏着球杆的时候手心黏黏的,手套紧紧贴着掌心,有些不舒服。
姜漫轻啧了一声,有些出师不利。
她来不就是为了蹲谢聿舟的吗?这会儿人走了,她一下子就没了什么兴致,随手把球杆搁在一边,在遮阳伞下面休息。
谢聿舟其实也没有走多远,一网之隔的另一边,谢聿舟就在对面,姜漫坐在遮阳伞下面,正好能将他整个人收入眼底。
谢聿舟身高腿长,握着球杆的时候仿佛不是握着打球工具,更像是在把玩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但是挥球杆的时候,姜漫却能看见发力的时候肌肉微鼓起,不夸张,但是力量十足,最后球稳稳落在洞里,谢聿舟才放下手,慢条斯理擦拭着球杆,等侍者把球捡回来。
姜漫不知不觉有些看呆了,撇开危险这一点不说,姜漫觉得这个男人哪里都对她的胃口。
但是没关系,就算危险,只要他是谢聿舟,姜漫就一定会拿下这个人。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谢聿舟一直有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自谁。
太阳西斜,温度慢慢将了下去,白日里有些逼人的暑气散去,这会儿连吹过来的风都多了几分凉意,暖黄的光铺了一地,连带着围网外面的一排排树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姜漫低头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半。
谢聿舟这会儿在休息,旁边几个人伺候着,下午茶被人换又换。
姜漫啧了一声,手撑着额头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一直到外面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谢聿舟摘下手套,随手把球杆丢给旁边的侍者,迈着步子离开。
姜漫看着他的动作,直到看不见人了才骤然回神,立刻抬脚跟了上去。
姜漫换衣服的动作很快,生怕慢了一步谢聿舟就离开了。
等她匆匆从球场出来,外面的黑色车子还在,谢聿舟刚好上车。
姜漫眼睛一亮,在车子快要发动的时候立刻上前,轻轻敲了下车窗。
车窗摇下,露出谢聿舟刀削斧刻般的俊脸,他抬眸,不咸不淡的目光落在姜漫身上,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透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姜漫怔了怔心神,很快反应过来,表情有些为难,她穿得本来就不多,这会儿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夜里,时不时还有凉风吹过,更衬得整个人单薄又可怜:“先生,我一不小心待久了,这会儿天太黑打不到车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到山下?”
球场落座于山顶,白天都很少有车来这边,姜漫说没车也不是没有道理。
谢聿舟手指搭在大腿上,指尖在腿上点了点,盯着姜漫的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
两个人面面相对,气氛安静。
长久得不到回应,姜漫莫名有些尴尬。
靠这男人软硬不吃啊。
她正要出声挽救,谢聿舟忽然勾唇笑了下,淡淡开口:“上车。”
下一秒,车门锁轻响了一声,姜漫眼睛一亮,一副怕谢聿舟反悔的样子,拉开车门上车,在谢聿舟旁边坐下。
司机驱动车子,不大的车厢里两个人的距离却隔得远,中间至少还能坐下两个人。
谢聿舟轻阖上眼,右手靠车门放着那根金属权杖,去山下的路安静漆黑,两侧的树在车灯下隐约能看见在摇晃。
姜漫视线往窗外看了眼,明明灭灭的灯光闪烁,提醒着她目的地越来越近。
她视线一转,落在谢聿舟手上,搭在西装裤上的手指骨节分明,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冷白的光泽,内侧的纹身缠绕着手指,莫名多了几分性感。
看着那个只露出一半的英文,姜漫突然开口:“说起来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谢聿舟睁开双眼,视线落到姜漫脸上,清媚浓丽的脸上带着好奇,就像是单纯询问一样。
谢聿舟移开视线,随口道:“我姓谢。”
姜漫哦了一声,假装单纯,又叫他:“谢先生。”
谢聿舟没应,沉默了一会儿,姜漫又开口:“我叫姜漫,kilig是我的英文名。”
谢聿舟手指动了动,莫名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
不知道是不是姜漫的错觉,黑暗中,她好像看见谢聿舟笑了下,不等她看清楚,就听见谢聿舟开口:“是吗?很巧。”
下一秒,谢聿舟抬起手,纹着“kilig”字样的黑色纹身就忽然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姜漫呼吸一窒,纹身用的字体很好看,黑色衬得谢聿舟的手越发白皙,即便车内灯光昏暗,姜漫也能清晰的看见纹身缠绕着手指,就像是清冷月亮突然注入了墨色,莫名有些涩气。
姜漫眨眨眼,还没说什么,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谢聿舟的手,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倾,大半个身子几乎靠在他的腿上,磕碰间嘴唇还不小心擦过谢聿舟的指尖。
姜漫:“……”
刚才的颠簸好像小插曲一般,很快车就继续平稳的往前看。
只是姜漫显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呆滞的趴在谢聿舟腿上,双手还抱着他的那只手,有些凉,骨骼分明,触手极好。
如果不是理智在,姜漫甚至想摩挲几下。
谢聿舟垂眸,见姜漫没动静,眼神微暗,慢条斯理抽回手。
收手的时候,他手指不经意间按了按姜漫的唇瓣,很快很轻,姜漫几乎没有察觉。
谢聿舟收回手,衿冷眉眼淡淡,不动声色开口:“姜小姐,可以起来了吗?”
姜漫回神,在谢聿舟看不见的角度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心里又无数脏话想骂,最后全部变成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从谢聿舟身上起来,坐好,还理了理有些凌乱的乌发。
“抱歉。”
姜漫笑了笑,谢聿舟睨了她一眼,薄/唇勾了勾,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散漫地说,“没关系。”
姜漫深呼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
接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车子终于到山下酒店这边。
车子停下,姜漫知道该离开了。
她手搭在车门上,动作有些犹豫。
姜漫转身,正好撞进谢聿舟的视线里,漆黑的眼底看不见多余的情绪,他坐在那里,浑身透着一股清贵高雅。
“姜小姐,慢走。”
姜漫笑了笑,推下车门下车,下车的时候手指在耳边滑过,她若无其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转身礼貌道谢:“麻烦你了谢先生,有缘再见。”
谢聿舟没说话,姜漫也没再说其他,转身进酒店。
姜漫进电梯,按了楼层数,看着数字往上升,然后听见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她出去,回到房间,把东西往床上一扔,躺在床上舒了口气。
姜漫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摸着耳朵,一只耳朵上挂着精美的耳饰,另一边却空荡荡的。
她捏了捏空荡荡的那只耳朵,忽然扯唇笑了下。
下一次联系,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楼下,司机合上车门。
谢聿舟视线不经意间从姜漫的位置上滑过,顿了下,然后伸手,捡起上面的耳饰。
小巧的耳饰被他捏在指尖,谢聿舟笑了下,随手收进口袋里,什么也没说。
助理从后视镜看了谢聿舟一眼,小心谨慎开口:“谢先生,要不要去调查一下?”
谢聿舟身子靠在椅背上,长腿随意搁在一边,眉目清冷,闻言扯了下唇角,姿态懒散:“不用。”
他顿了下,又淡淡道:“去查查她的落脚点,明天把耳环送过去。”
助理心里奇怪,谢聿舟可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但是他没多问,只应声后,驱车离开。
——
次日,姜漫醒过来,洗漱完换衣服下楼吃早餐。
她没化妆,只简单穿了件T恤牛仔裤,头发在脑后随意扎了个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爽朗干净,是走出去也能引人频频回头的长相。
姜漫吃完早饭没再外面多停留,准备回酒店。
她到酒店门口的时候,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外面。
看见那辆车,姜漫脸色淡了下来,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意,正要越过车离开,车窗突然摇下来,露出姜瓷灵那张单纯无辜的脸:“姐姐,还真的是你啊?”
车上还有姜父姜母,姜父姜文杰看见姜漫,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严厉:“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问倾也在看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色也不太好。
姜漫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头。
姜瓷灵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又开心又像是小心着什么:“之前我看见姐姐,我还以为是眼花了,要不是爸妈担心姐姐就去调查了,我们还不知道,姐姐怎么也来这边了?”
姜漫笑了笑,表情有些漫不经心:“我啊?当然是来拿下谢聿舟啊。”
她余光瞥向姜瓷灵。果不其然,姜瓷灵听见她那句话,脸上的笑突然就僵硬了。
姜瓷灵稳了稳,才没让脸上的笑垮下去,像是没听清一般开口:“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拿下……”
“不是公司需要吗?”姜漫睁圆眼睛,表情微微惊讶,像是没有察觉叶问倾和姜瓷灵难看的脸色,继续开口,“爸爸公司既然需要,那我当然要来帮忙了。”
姜文杰没说话,只是审视的目光落在姜漫身上,似乎是确定她话里的有几分真假。
叶问倾扯了扯唇角,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看:“漫漫,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件事很重要,万一你不小心得罪了谢先生……”
“你们放心,”姜漫打断她的话,漫不经心开口,“各凭本事,都是爸爸的女儿,也都是为了公司着想。”
叶问倾下意识去看姜文杰,见他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不由得有些着急。
姜漫在一边欣赏完这出变脸好戏,心情很好的开口:“一个月。”
车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她。
姜漫继续开口:“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没有拿下谢聿舟,不用你们说,我自己会回京北。”
她说完,也不管另外三个人什么表情,转身上楼去了。
姜漫回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等东西收拾完了,忽然想到昨天故意留下的耳环,表情有些纠结。
谢聿舟为什么还没联系她。
为什么还没过来还耳环?
难道美人计失效了?
姜漫啧了一声,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
之前听说谢聿舟很会玩,不会是见过太多,看不上她吧。
她正想着,房间门突然被人敲响。
姜漫愣了下,去开门,门外站着昨天开车的助理。
姜漫微怔,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眼,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助理察觉到她的视线,把手里的礼袋递给她,礼貌而客气的微笑开口:“姜小姐,老板让我把这个还给你,是你昨天不小心落下的。”
姜漫目光落在纸袋上,笑着开口:“谢先生呢?”
“老板公司有事,姜小姐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先离开了。”
助理离开,姜漫提着纸袋到眼前,沉思了一会儿,表情有些沮丧。
还真是没吸引到人。
姜漫关上房间门,忽然想到昨天那个小意外,眼底有一瞬间的迷茫。
不应该啊,昨天谢聿舟分明也是有感觉的,姜漫不小心趴在他身上的时候,分明感觉到身下的人x了,总不能是她的错觉吧。
姜漫没想通,把耳环收好,拿着自己的行李去楼下退房。
离开酒店,姜漫打了个车,报了地址。
她要在港城至少待一个月的时间,不可能天天住酒店,就找了一个公寓打算先住那边。
这会儿去的就是公寓那边的地址。
公寓离酒店有点远,开车开了一个多小时。
她到公寓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休息去了。
这一觉姜漫直接睡到了晚上,最后还是班纯电话打过来,她才醒。
外面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高耸入云的建筑各种字样名字闪烁,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姜漫坐在落地窗边,听着班纯碎碎念吐槽。末了,等班纯吐槽完,又问姜漫:“你现在没有事出现玩玩?”
姜漫没拒绝,嗯了一声:“地址给我。”
挂断电话后,微信上姜漫收到班纯发过来的地址,她洗漱换了个衣服就出门去了。
班纯约的地方是当地比较出名的会所,采取会员制,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班纯提前和门口的侍者打了招呼,等确认好姜漫身份,就有人带着她去班纯订的包厢。
她身后不远,一辆黑色车子停了下来。
谢聿舟隔着车窗,看着熟悉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淡淡收回目光。
开车的还是上次的助理,同样也看见了姜漫,皱眉,下意识观察谢聿舟的反应,见他目光落在外面,连忙开口:“老板,这次的行程是绝对保密的。”
谢聿舟淡淡嗯了一声,表情松散,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指间字母纹身晃过,扯了下脖颈上的领结,冷白英挺的面庞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视线一直跟着门口那道纤细的身影。
一直等姜漫进去了才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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