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
王凤英觉得女儿自从落水后,脑袋就变了,歪理特别多。
“我跟你说不清,总之,两边的父母都要一样的孝顺,总是往娘家送东西,人家要戳我们脊梁骨的。”
“老大,你妈说的对,赶紧把兔子拿回去。”
林晓晴把两只兔子一只野鸡放背篓里回了家。
秦家良看见她手中的兔子,眼睛都亮了,好久没吃肉了,特别馋。
“哪里来的兔子,真肥,今天要做了吃吗?我来烧火。”
这馋肉的样子,哪里像个长辈,林晓晴语气不好,
“不做,要风干了留着冬天吃的。”
“啊,留那么久,不会臭吗,咱们都多久没吃肉了,明天就开始收麦子了,他们说特别累,要吃好点,不然人受不了。万一到时候,我累坏了怎么办?”
李舒柔也馋了,秦家良觉察到妻子的眼神,继续说,“我来烧锅,刷碗,每天的烧热水我也包了,行了吧。”
林晓晴淡淡道,“那今晚就吃肉吧。”
秦家良和李舒柔高兴的击了个掌,又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回了房,“烧火的时候喊我哈。”
看了全程的秦奶奶直摇头,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心性。
晚饭只做了一个红烧兔肉,但是里面加了土豆、干豆角、木耳和蘑菇,满满一大锅。
焦黄浸油的贴饼子,更是香气扑鼻。
这一天,不少人家都传来了香气。
只是秦家和林家的香味格外诱人。
秦家人都是吃过好东西的,可还是被这一锅大杂烩给香惨了。
秦爷爷和秦奶奶牙口不太好,林晓晴炖了很久,兔肉软烂,配菜吸满了油脂,比肉还好吃。
几个人都吃撑了。
秦家良看着剩下的一些菜,恨自己肚皮不够大。
不然,他都想把汤汁喝了。
“晓晴,你这手艺,比国营饭店的大厨还好。”
第二天中午,林晓晴擀了手擀面,用昨天的剩菜汤做面汤,又吃了一顿。
村里人打猎分猎物,秦家作为下放的人,是分不了东西的,兔子和鸡都要省着点吃。
秦家良和李舒柔知道夏收累,但不知道这么累。
累的他们第一天就想撂挑子。
可收成是农民一年中最顶要紧的活,大队长不允许任何人请假。
就连学生都放了麦收假,帮着拾麦子。
李舒柔干了三天后,累得只想哭,躺床上,扬言就算杀了她,都不干了。
秦家良一脸生无可恋,一向爱干净的他,顶着三天没洗的油头,两眼发愣。
他觉得自己全身像被火车碾压过一样。
这才明白,平时的那些活,在夏收这种高强度的工作面前,根本就是弟弟。
平时还能回家吃饭,按点上下工,可夏收呢。
天还黑着,不到五点,就被村里的破锣声给吵醒了,匆匆吃个饭,到了地里,开始干活的时候,天才亮。
中午吃饭也是在地里,晚上直到天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才回家。
看着两个面无血色的儿子儿媳,秦爷爷没有心软,
“干不了也得干,咱们是下放改造的,虽然上面有人照顾,但群众的评价更重要。在这种时候偷懒,是背离人民,脱离农民阶级。只要累不死,就给我往死里干。你们谁要敢给我偷懒,我就把他赶出秦家!”
老爷子平常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秦家良和李舒柔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敢违抗。
好在这几天家里的伙食特别好,极大的缓解了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