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林月娥害羞地低头:“你从战场回来不久后就有了,哎呦,最近几个月你也太猛了。”
宋时微强挤出一个笑容,看向傅景年:
“恭喜大哥大嫂。”
傅景年看着宋时微,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惶恐。
从红楼回来后,宋时微整日郁郁寡欢,寻死觅活,
何时像现在这么平静?
傅母给林月娥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宋时微夹了一筷子鱼下水。
宋时微看着碗里带着辣椒的鱼下水,迟迟不肯动筷子。
傅母瞬间恼了。
“也别怪我偏心月娥!同样夹菜,有的人领情,有的人不领情!”
宋时微手指微微蜷缩。
不是她不愿吃,而是吃不了。
在红楼的三个月,她心里念着傅景年,宁死不肯接客,被老/鸨灌了两壶红花,胃早已烧坏。
林月娥被仆人精心照料好吃好喝伺候时,她翻遍所有泔水桶,只为找到一点充饥的干粮。
树皮,草根,甚至男人掸落的雪茄灰,都是她的“下饭菜”。
三个月的折磨,她的胃千疮百孔。
宋时微将那块辛辣的鱼下水放进嘴里,闭眼,咽下。
“装什么可怜样,搞得就像我这个做长辈的强迫你似的,不爱吃就滚蛋,我们傅家不养闲人!”
吃完饭,宋时微捂着烈火灼烧的腹部,只想逃离。
可这时,傅景年拦住她的去路。
“月娥她刚怀孕,需要一段时间静养。”
宋时微忍着疼痛抬头,“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景年犹豫片刻,压低声音:
“我娘说刚死了丈夫的女人不干净,再加上弟妹你刚从红楼回来,难免会染一些脂粉气,所以......”
“所以你要赶我走?”
傅景年顿了顿。
“只是暂时搬到杂物房,等月娥把孩子生下来,我亲自接你回来。”
宋时微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