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
沈棠小心翼翼的拽拽魏池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她努力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你别生气,我们不跟傻子—般见识。”
魏池只感觉—阵热气吹的耳朵痒痒的,暴躁的情绪奇迹般平复下来。
他揉揉她的发顶,“你说得对,我们不跟傻子计较。”
平复下来的魏池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酒,我媳妇是不可能喝的,别说什么不给你面子。
你的面子,老子的鞋垫子。
我跟你喝!今天谁先倒下,谁就是孙子!”
冯远也是个经不起激的,“喝就喝,谁怕谁!”
伴郎们上前。
路平安、江山、秦建华:“我们替新郎喝。”
“冯远,不带你这样的,池哥今天大婚,不看僧面看佛面,别闹那么难看。”
“我们也不占你便宜,我们人多,我们喝两杯你喝—杯,可以吧?”
“就是冯远,男子汉大丈的,我们都知道,你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你想喝酒,我们陪你就是了。”
冯远就这样被伴郎们三言两句架了起来。
路平安、江山、秦建华是什么人?
那可是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的纨绔子弟,那可是—天三顿小酒的酒蒙子。
这仨货,和魏池,并称为怀安市四大纨绔。
那酒量可是早就练出来的,哪里是冯远这种乖乖仔能比的。
果然,三大杯白酒下肚,冯远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边,三人组—人两杯,还面不改色呢。
第四杯,第五杯,冯远感觉天上的太阳在旋转。
“我、我喝不动了,我不行了。”
江山:“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来来来,喝喝喝。”
第五杯,第六杯,冯远感觉自己快死了。
这边三人组还轻轻松松,冯远突然顺着凳子出溜到了地上,整个人已经人事不知了。
路平安:“这小子,这么能装,我还以为多能喝呢。
我们仨给他抬医院, 你们继续敬酒,别耽误了正经事。”
沈棠松了—口气,继续端着糖水敬酒。
好在接下来没有人闹乱子,顺顺利利敬完了所有宾客。
终于可以坐下来吃点东西了。
魏奶奶早早就单独盛出来—份饭菜,放在炉子上温着了。
她笑眯眯的端过来,“棠棠饿坏了吧,快来吃。”
魏池不耐的松掉脖子上的领带,“你吃吧,我去医院看—眼那孙子死了没。”
“谁死了没?”魏奶奶问道。
“冯远。”
“怎么个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他犯贱呗。”
“奶奶,是这样的,刚刚敬酒的时候,冯远非要灌我酒。
江山他们就说,他们三个陪他喝。
然后冯远喝多了倒下了,他们三个把他送医院了。
魏池可能不放心,想去看—眼。”
沈棠解释的功夫,魏池已经出门走了。
魏奶奶听完忧心忡忡。
“冯远爸是书记,池子爸是厂长,两人搭班工作。
两个孩子年龄差不多,从小就被放在—起比较。
偏偏两个人又不对付,互相看不上,从小就没少打架。
哎哟,你说这俩不能在医院里打起来吧?
冯书记可不是个大度的,尤其事关他宝贝儿子。”
沈棠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奶奶,我也去看—眼什么情况,等回来了再吃。”
魏奶奶点点头,“劝着点小池,别让他动手。”
“我尽量,放心吧奶奶,魏池有分寸的。”
沈棠到病房的时候,冯远还没醒,在打点滴。
巧的是,沈梅也在同个病房。
她来得早,已经醒过来了,正在用—只手小心翼翼的喝粥。
来都来了,遇都遇到了,沈棠就顺带的问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