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巴掌下来，我脸被打的红肿青紫，柳烟儿才轻轻开口制止。
“好啦，不过是擦伤而已，我没事，倒是这个仆妇好像有些眼熟……你手里拿个包袱，是要去哪儿？”
我默默抱紧怀中的包袱，抬头看向柳烟儿。
四目相对，她对我露出一个恶毒的眼神，轻笑道:
“把她的包袱拿过来看看，该不会是什么小偷，趁我生辰宴过来偷东西？”
我的包袱被几个婢女联手抢走，扔在地上，里面的旧衣被扔了一地，沾上脏污的泥土。
婢女柳眉一竖:“好哇！你竟敢偷前夫人的旧物，来人！快把这个小偷拖下去乱棍打死！扔到乱葬岗！”
我在流放期间挨了十年打，第一反应就是磕头求饶。
“不，不是，这些是我的东西……”
可哪怕我磕到头破血流，她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扭着我的胳膊要将我拖走。
我的脚摩擦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绝望之时，莫长青和儿子莫琦出现:“住手，这是在闹什么？”
我不再挣扎，怔怔看着父子俩走近，心中升腾起最后一丝希望。
莫非他们还在乎我……
然而两人依旧没有看我一眼，而是径直走到柳烟儿身边，语气温柔。
“今日是你生辰，莫要为了一个下人动气。”
“阿娘快跟我们走，我给你准备了很特别的礼物！”
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仿佛我只是个陌生人。
等他们走后，婢女提着我的头发，又给了我几巴掌，狞笑。
“主子饶你一命，夫人却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早知你今日回来，特意命我等来了结你的贱命，免得你跑出去胡言乱语，坏了夫人的名声！”
柳烟儿怕我去报官，说出我那婢女被杀的真相。
我挣扎着要逃。
回来前，我答应过一个人，要为他找他的亲生母亲。
如今我还不能死。
可没等我爬几步，右腿忽然传出剧烈的疼痛。
我被婢女们打断了腿，又被她们灌下哑药，肆意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