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还有事，”虞昭头也不抬，直白下了逐客令，“三妹，请回吧。”
话被虞昭说到这份上，虞清婉也没了继续留下的心思。
索性顺势起身，拱手道，“臣妹告退。”
脚步声渐行渐远，虞昭停下动作，抬眸望去，她离去的背影已然消失不见。
虞昭嘴角扯起轻蔑的弧度，冷声低骂了句。
“蠢货。”
五年前，虞清婉因心悦楼淮礼那事儿，没少闹出些幺蛾子。
奈何她抢不过北野九璃，接连几番受挫后，只得偃旗息鼓。
五年过去，也不知道这蠢货有点长进没。
抢不过无妨，能整出点事情别让北野九璃好过就行。
虞昭半眯着眼，眸底阴鸷一闪而过。
在书院，故意纵容子女打伤瑶瑶，这事她迟早要从北野九璃身上讨回来。
楼淮礼活着又怎样。
能死一次，就能让他再死第二次。
…
直至踏出帝姬府，虞清婉耳畔再度响起虞昭的话。
她频频回头，嘴里疑惑念叨着，“二姐脑子没事吧。”
“好端端提起楼淮礼作甚。”
“青天白日，又没去祭拜，她还能见鬼了不成。”
虞清婉摇摇头，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上了马车。
回去路上，余光不经意瞥到摄政王府的牌匾，虞清婉恍惚一瞬。
低喃道，“万一，她脑子真没事……”
那虞昭岂不是真见着了楼淮礼？
不，不对。
又不是在演戏本，人都死了，岂能重活。
算了，听说皇夫又新求了味生子药，她还是回府再努力些。
免得日后，又被虞昭拿她无嗣一事做文章。
想归想，虞清婉回府后，无端变了主意，鬼使神差的派遣暗卫去了趟摄政王府。
二姐说的没错，楼淮礼究竟是死是活，她命人一探便知。
说来，五年前，京都那位惊才绝艳的楼小公子，死得确实可惜。
虞清婉思绪飘远，忍不住想，倘若真依二姐所言，故人仍在人间，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能不能再争上一争——
毕竟，他模样生得实在好看。
…
摄政王府。
马车悠悠驶停，北野九璃率先下了马车，楼淮礼一时不察，脚下踉跄了瞬。
在书院门口当着孩子面，才说过‘坏话’的楼淮礼自知有错，心虚不已。
偷偷抬眸觑她一眼，惯会装可怜的他惨兮兮唤她。
“欢欢，疼……”
北野九璃余光瞥见，动作一顿，腕上缠着的金链遭人轻轻扯动，是他惯会撒娇的举动。
回头多看了眼始作俑者，神色有所缓和。
她敛眸轻叹，主动牵起他的手，软下语气，“随我回去。”
楼淮礼眼睛亮起，乖乖点头。
糯糯圆圆动作相较慢了些，等兄妹俩下了马车，只来及看到娘亲爹爹离去的背影。
糯糯皱着小脸不放心，同圆圆小声咬耳朵，“妹妹，娘亲真的不会生爹爹气吗？”
圆圆摇头：“不会，国师说，娘亲跟爹爹小别胜新婚，定是舍不得伤爹爹分毫。”
糯糯眨眨眼，有些茫茫然，“什么是小别胜新婚？”
圆圆想了想，扭头将问题抛给暗八，“小八，什么是小别胜新婚。”
暗八：“……”这话，小孩子可以听吗→_→
暗七：“……”别看，反正他说不出口←_←
跟着进了房间，没了旁人在场，楼淮礼得寸进尺，赖在她身侧，手一伸，软声软语央求着。
“好欢欢，我真的知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把这个解开吧好不好~~”
“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在孩子们面前胡言乱语。”
对于楼淮礼来说，撒娇求饶这种事，次数多了，简直易如反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