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打着哈欠走了,桑绿重新回来守着雪时,抬头看到窗户半开着,不由皱起眉头。
姑娘忽然不热了,难道是因为吹了冷风?
不对呀,受寒了怎么可以吹风?
她走过去,打开后往外面看了看,才又关上。
等她走后,萧凛闪身出来,擦掉了留在窗台的潮湿脚印,消失在夜色中。
服药后雪时沉睡一夜,第二天醒来就好了很多。
只是她隐约记得有个男人坐在她床边,说要亲她。
病了还做这样的荒唐梦,她自己都无语了。
桑绿服侍她梳洗,见她脸色酡红不由伸手摸了摸,“姑娘,您又发热了?”
“没有”雪时拿开她的手,同时把那些旖旎甩出头脑,“你一会儿出去打听一下,昨日去墓地帮忙的人在哪里,我想准备些谢礼送去。”
刚好桑绿要抓药,就带人走了,一个时辰后她回来,还带回来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桑绿说附近根本没有昨天那帮人。
“姑娘,我看着他们像军爷,也许是以前受过老太爷恩惠的。”
雪时也是这样想,如果对方真是那样的身份,怕暴露引来不必要的祸端也能理解。
她捏了捏手里的棉帕,又看向一旁晒着的蓑衣,这份恩情只能记在心里。
此时,桑绿压低了声音,“姑娘,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雪时挑眉,“什么?”
“昨晚我出去寻医,大半夜有人在我们宅子附近晃荡,今早又是,我询问了附近的小贩,他说这些人是买卖煤油的京师人。”
“煤油?”雪时心头一跳,难道有人要放火烧死自己?
她正沉思着,一个侍卫闯进来。
屋里的主仆一愣,桑绿大声呵斥,“大胆,竟然敢擅闯内宅惊吓夫人。”
那人并不惊慌,只是抱拳问:“夫人,属下是来问什么时候上路的,好早做准备。”
“现在就走。”
那人明显一愣,“现在?您不是病了吗?不如我们休整几日再……。”
“不必了,这里的大夫远比不上太医,我们早点回去,好让侯爷为我请太医。”
那人没有再说什么,抱拳退下去。
桑绿看着他的背影斥骂,“呸,不就看到侯爷把您撇下走了吗?越来越不把您当回事。”
当初护送雪时来的侍卫,都是侯府的,遇到袭击后一死一伤,宋瑾澜就给换了两个。
这两个跟着他军营和侯府两边当差,按理说不会不懂礼数,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