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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敛姜郁结局免费阅读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番外

小霸王会击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是我掩藏在雾色后的妄念。——贺敛&姜郁——洋城环山,一年四季总是阴雨连绵。清冷的潮气夹杂着晚间的薄雾洇湿了整座老宅,屋内泛凉,玻璃上积存的水珠被一声颤抖震得倏然滑落。“手……别乱动!”贺敛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狭长的凤眸逼出狷怒的红意,身体里的燥热更是排山倒海般涌来。他切齿着:“你他妈到底是谁!”女孩儿抬起头,苍白的脸颊半掩在暮色中,眸光木讷,空着的左手机械般的按在男人起伏的胸肌上。她低下头,用破损的唇亲了一下肌理上的薄汗。“……嗯。”贺敛仰起头,喉结明晰一滚,控制不住的沙哑了嗓音。从刚才他就看出来了,这女孩儿不似正常人,也听不懂人话,侵犯自己的行为不像蓄意,更像是逐色的本能。“傻子?”女孩儿依旧寡言,倒是停下了动作。贺敛将她拽到近...

主角:贺敛姜郁   更新:2025-06-19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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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敛姜郁的女频言情小说《贺敛姜郁结局免费阅读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番外》,由网络作家“小霸王会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我掩藏在雾色后的妄念。——贺敛&姜郁——洋城环山,一年四季总是阴雨连绵。清冷的潮气夹杂着晚间的薄雾洇湿了整座老宅,屋内泛凉,玻璃上积存的水珠被一声颤抖震得倏然滑落。“手……别乱动!”贺敛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狭长的凤眸逼出狷怒的红意,身体里的燥热更是排山倒海般涌来。他切齿着:“你他妈到底是谁!”女孩儿抬起头,苍白的脸颊半掩在暮色中,眸光木讷,空着的左手机械般的按在男人起伏的胸肌上。她低下头,用破损的唇亲了一下肌理上的薄汗。“……嗯。”贺敛仰起头,喉结明晰一滚,控制不住的沙哑了嗓音。从刚才他就看出来了,这女孩儿不似正常人,也听不懂人话,侵犯自己的行为不像蓄意,更像是逐色的本能。“傻子?”女孩儿依旧寡言,倒是停下了动作。贺敛将她拽到近...

《贺敛姜郁结局免费阅读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番外》精彩片段


你是我掩藏在雾色后的妄念。

——贺敛&姜郁——

洋城环山,一年四季总是阴雨连绵。

清冷的潮气夹杂着晚间的薄雾洇湿了整座老宅,屋内泛凉,玻璃上积存的水珠被一声颤抖震得倏然滑落。

“手……别乱动!”

贺敛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狭长的凤眸逼出狷怒的红意,身体里的燥热更是排山倒海般涌来。

他切齿着:“你他妈到底是谁!”

女孩儿抬起头,苍白的脸颊半掩在暮色中,眸光木讷,空着的左手机械般的按在男人起伏的胸肌上。

她低下头,用破损的唇亲了一下肌理上的薄汗。

“……嗯。”

贺敛仰起头,喉结明晰一滚,控制不住的沙哑了嗓音。

从刚才他就看出来了,这女孩儿不似正常人,也听不懂人话,侵犯自己的行为不像蓄意,更像是逐色的本能。

“傻子?”

女孩儿依旧寡言,倒是停下了动作。

贺敛将她拽到近前。

女孩儿轻的像是一缕羽毛,他抵着她额头,指腹在裙身上摩挲,用尽最后的理智警告着再继续下去的后果。

“上我的床,就以为我会负责?”

“……”

“哑巴?!”

女孩儿被他凶戾的声调吓得一抖,空洞的眸子浮出惊恐。

就在贺敛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时,她却张开匀称的手臂,探身搂住他的脖颈。

“……抱抱。”

那呆呆地,透着鼻音的娇咛冲入耳朵,彻底打乱了贺敛骨子里的章法。

阴影下,是一具柔弱无骨的躯壳。

贺敛抬手,指尖勾下她肩头的细带。

窗外惊雷,闪来的白光如同世上最锋利的刀,割断他最后的防线。

丝毫不怜惜女孩儿是第一次。

彻夜,抵死缠绵。

-

金州边境,菲兹六区。

大漠黄沙,夕阳垂血,一辆改装越野车疾驰在无垠的旷野中。

随着时间推移,一座绵延近千米的军事基地出现在视野,老远看着,像是一头雄狮窝眠于天幕之下,仿佛可以侵吞一切。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大门缓缓拉开,擦地声震耳欲聋,院内有数不清的赤膊壮汉正在进行晚间拉练。

警卫上前拉开车门:“沈副总,会长正在等您。”

沈津踩着皮鞋站定,西装革履的样子和这糙砺之地格格不入。

来到最中间的独栋营房,沈津推开二楼休息室的门,被扑面的烟味呛的皱眉,举起手里的报纸扇了好一阵,总算看清眼前的人。

贺敛仰靠在真皮沙发上,宽硕的臂展,紧窄的腰身,灰绿色的野战服裹不住浑身的肆横,蹙蹙眉,又吸了一口雪茄,烦躁的吐着烟圈儿。

他结实的腿侧,正半跪着一个身姿曼妙的旗袍美人,任劳任怨的按摩。

女人纤柔的指尖隔着军裤,不舍得多用一分力。

是谢家的小千金。

沈津被这纸醉金迷的一幕弄得头疼。

贺敛这个混不吝。

让死对头的妹妹伺候自己,当真是杀人诛心。

沈津轻咳示意。

女人扶着沙盘起身,目光在贺敛近乎完美的脸上留恋几秒,这才左手拿起手包,右手勾着高跟鞋离开。

沈津在旁边坐下,端详着贺敛。

“去洋城参加一场葬礼,被一个傻子给偷桃了?”

贺敛抬手的动作顿住,将半截雪茄扔进不锈钢杯,睨过来,锋利的眼尾还挑着积压的愠怒。

沈津:“你这是在宋老爷子的坟头乱搞。”

贺敛:“……”

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丢人现眼。

沈津不疾不徐,很斯文的推了一下鼻梁的金丝眼镜:“你不是不近女色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用来装逼,或者掩饰萎男的人设。”

贺敛:“你他妈……”

沈津:“贺敛,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忍受着好友的冷嘲热讽,又联想到半月前的那晚,贺敛紧抿的唇角一垂:“我被人算计了。”

虽然不清楚是房间里的哪个物件出了问题,但他很确定,有人给他闻了很奇怪的味道,才让他失控纵欲的。

没想到被一个傻子捡漏了!

“也是。”沈津说,“贺叔叔上个月刚被提为京港市长的候选人,这个节骨眼上儿子要是出花边新闻……其实也没什么,谁不知道你贺敛本身就是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被人算计也是活该。”

“不过,睡你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贺敛眉挑狐疑:“你查到了?”

沈津:“我在问你!”

贺敛:“我他妈哪知道!”

醒来后他找人查过,但宋家安排的老宅客房根本没有监控。

何况当日是宋老爷子的葬礼,场合严肃,老宅的女佣很多,他再有身份也不能大肆调查,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沈津:“这么多年我也是高估你了,居然被一个傻子白嫖。”

贺敛齿关割搓,抬脚踹向沙盘。

上面的小旗子和模拟摆件‘咯啦’倒了一片。

“你先别急,出事的不止你贺敛一个。”沈津将手里的报纸展开,“你那个外甥段景樾,在宛城1v7被狗仔拍到了,已经上新闻了。”

“还真是有其舅必有其外甥,你们两个到底还要给我添多少麻烦?”

“宋老爷子托孤,把外孙女交给他,这才刚订婚不到两个月,段景樾就出这种丑闻,这不是逼老爷子掀棺材板吗?”

贺敛太阳穴一跳,声音扬高八个度。

“1v几???”

几小时后。

警卫把段景樾拎来。

青年二话不说跪在贺敛腿边,揪着他的裤子,哀嚎不绝:“舅!这是污蔑!你千万不能轻信那些媒体啊!他们最会编故事了!”

贺敛从报纸中抬起头,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讥笑:“一个小矮人,和七个白雪公主,他们还编了一个童话故事?”

干嚎的段景樾:“……”

沈津:“景樾,宋老爷子的葬礼你耍混不去也就算了,可你都已经和姜郁订婚了,就不能省省腰子吗?”

段景樾猛咽口水,颓废坐地:“可是订婚也没经过我同意啊!我不想娶一个疯子回家!谁不知道那个姜郁有精神障碍,我大好年华为什么要浪费在她身上!而且万一姜郁是个如花,我下半辈子就完了啊!”

眼珠一转,他想到什么,疯狂拉扯贺敛的裤腿:“舅!退婚!我豁出去不要脸了!正好借着丑闻把婚退了!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完,满眼期盼的扫过屋内的两人。

沈津一个晃神,追问段景樾:“你刚才说什么?姜郁是个疯子?”

段景樾点头如捣蒜:“对啊!订婚的时候告诉我的!你们不知道?”

沈津:“……”

他转头盯着贺敛。

男人的表情毫无变化,两片嘴唇像淬了毒,还沉浸在无差别攻击外甥的快乐里,似乎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沈津心口悬着一口气。

他出言试探:“贺敛?”

贺敛骂的正尽兴,不解的睨眼:“怎么了?”

沈津皮笑肉不笑。

贺敛啊贺敛。

你是被傻子睡傻了吗?

他将报纸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这个畜生。

该不会把准外甥媳妇儿给睡了吧!

-

-

——注——

[本文所有地区和组织皆为虚构]

[白切黑的小骗子以身设局&狂戾太子爷上赶着咬人家的钩]

[中短篇的救赎甜宠,希望大家喜欢]

大家好我是霸霸(对不起,我是傻b)

剩下的请看作者有话说。


贺敛骂了段景樾十分钟,唇齿像管制刀具似的。

青年总算是忍不住:“舅!我爸妈肯定不会同意退婚的,你就帮我这一次吧!退婚是要长辈出面的!你不就是我长辈吗!”

段景樾瞄着贺敛秒趋沉冷的神色,越来越心虚:“……舅?”

他又向沈津征求意见:“津哥,你说是吧?”

沈津瞥眼贺敛。

如果那晚的女人真是姜郁的话。

这个婚,是得退。

否则就太混乱了。

但眼下还未确定,沈津只能旁敲侧击。

哪知话没出口,就被贺敛吐出的讥讽截住。

“呵呵,你这个二百五的智商,和那个疯子过一辈子正好。”

嘴唇颤抖的沈津:“……”

段景樾这回真的要哭了。

果然是表舅。

就是狠心。

终于,贺敛放下叠起的长腿,居高临下的拍了拍外甥的脑瓜顶,随即往旁边用力一扒拉:“明天启程。”

段景樾将将反应过来:“带我去洋城退婚?”

贺敛没回答,绕过他往外走,眼中逐渐溢出记仇的怒火。

退不退婚的都是小事,别说段景樾要娶一个疯子,就算他娶一头母猪对自己来说也无所谓。

他得再去一趟宋家。

必须把那个白嫖自己的傻子揪出来!

千刀万剐!

段景樾大松一口气,坐在地上狂拍胸口:“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舅不会答应呢,看来他还是疼我的。”

沈津自诩,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无语的揉了一下山根。

看来在贺敛心里。

傻子≠疯子。

-

接到贺敛要来的消息,大清早,宋家老宅就忙碌起来。

缄口不语的佣人在宅院里鳞次穿行。

金州太子爷二次莅临。

这可是洋城其余世家求都求不来的待遇,只怕消息放出去,宋氏茶园销售到北境的毛峰又得翻价好几倍。

朝露垂檐,雾色环山。

古色质朴的大堂内,宋谦抬起下巴,妻子方寻英正帮他整理衣领,小声询问:“不用叫二房和小姑子他们过来吗?”

宋谦:“不用,贺敛这次突然来访肯定是为了见雪妍的,干嘛叫他们过来抢女儿的风头。”

抬起头,他寻了一圈:“雪妍呢?”

在旁的顾管家低声回答:“大小姐还在换衣服。”

方寻英:“这孩子,一听贺敛要来就这样。”

刚说完,宋雪妍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直筒旗袍款步而来,她扶着腰肢在原地转了一圈,掩不住眼中的喜悦:“妈,好看吗?”

方寻英点点头,笑的很宠溺:“好看,像是天仙下凡,保证贺敛见了你就魂不守舍的,行了吧。”

“妈,别胡说。”

宋雪妍嗔怪,双颊倒是浮上一抹羞赧的红晕。

说起来,这是她第三次要见贺敛了。

第一次是在她的私人画展。

第二次是爷爷的葬礼。

一想到贺敛那矜贵中带着肆横的模样,她捂住狂跳的心口,忽而脸色微微一变,立刻转身对顾管家叮嘱道:“姜郁呢!把她锁好没有!”

顾管家颔首:“放心吧大小姐,肯定不会让她像上次那样乱跑……”

“姜郁跑了!”

话音未落,一个女佣跌跌撞撞的出现在堂外:“姜郁不见了!”

宋谦陡然一惊,急的往前两步:“快!快去找!”

宋雪妍烦躁的瞪眼,跺了一下脚。

真是的,不在房间里帮自己画画,总是乱跑什么!

这么多佣人,还看不住一个疯子!

-

通往老宅的山路上,一列改装车队有序缓行。

宛若一条游曳的玄蛇,那冰冷的现代重械感和周遭的自然葱绿对比强烈。

贺敛很讨厌洋城。

这里气候潮湿,四处都是山,氤氲的雾气透过窗缝黏在身上,他皱眉扯了扯袖管,让布料和皮肉分开。

段景樾倒是头一次来,把头探出窗外,唏嘘不已:“舅,这地儿和金州差远了啊,这么大的雾,跟蟠桃大会似的。”

贺敛睨着他,凌眉缓缓挑起。

故地重游。

被傻子吃干抹净的怨怼烧的更盛了。

距离宋家老宅不到二百米,贺敛实在是受不了这九转十八弯的山路,让司机停车,吩咐所有人原地待命,准备步行过去。

段景樾也赶紧跟上自家舅舅。

不多时,宋家老宅的檐顶在薄雾中渐显轮廓。

一条修理齐整的卵石路出现在脚下。

段景樾正四处打量,忽然撞到贺敛的背。

“舅?”

贺敛目光如炬,紧盯着左侧。

卵石路旁绿植林立,栅栏围起的阔大花园里藏着一抹小小的白色倩影,正捧着一个画本子,蹲在清澈的泥水坑前洗着老旧的油画笔刷。

似乎有些肢体不协调,女孩儿怀中的画笔散落一地,斑斓的颜料蹭脏裙摆,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

那个又乖又傻的感觉扑面而来……

脑中拉起警报!

贺敛想都没想,一个跃身翻过栅栏。

“舅?!”

贺敛用修长的双腿拨开绿植走过去,垂视着女孩儿白嫩的天鹅颈,那搓笔时的温吞和愚钝感,更加笃定了心里的猜测。

就是她!

没想到还没进老宅,就把这个傻子逮住了!

贺敛一把拎住她的裙腰,轻而易举的将人提起来。

女孩儿像是个提线木偶般随之起身,抬起头,一张清美的小脸带着茫然闯入视线,连着远处看热闹的段景樾都是一愣。

贺敛瞳孔一缩。

就是这个傻子把他玷污了!

察觉女孩儿眼底的木讷,男人笑的森寒,微微伏身,用试探的口吻提起那晚的关键词:“抱抱?”

刚跟着翻过来的段景樾:“?”

舅舅中邪了?

还是说这山里的白雾其实是瘴气!

段景樾急忙捂住鼻子。

女孩没动,定定的看着他。

贺敛的目光在她身上匆匆扫过,裙身洗的发黄,摆角的布料薄薄欲碎,一看就是穿了很久,根本都不合身。

知道宋家老宅里的女佣不少,但没想到,他们连傻子也敢要!

段景樾不明白,为什么面对这样一张堪称老天爷赏饭吃的小脸儿,舅舅还能拧眉竖眼的不高兴。

贺敛毫无怜悯,像是逗狗一样出言讽刺:“怎么?不要抱抱了?”

女孩眨眨眼,下一秒直直的伸出柔软的双臂,踮脚搂住他的腰身,神色迷蒙的靠在他胸口,乖顺的要命。

贺敛浑然僵住。

操啊……

堵了半个月的气被这么一抱,邪门儿似的顺开了!

那晚的旖旎盘旋在脑海,后半段女孩儿哭涩的样子像小锤似的敲击着他的薄弱的神经。

贺敛抽出右手,掐着女孩的下巴抬头。

倒是真有点儿好奇。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姜郁。”

鲜有的完整句子。

像是在男人脸上轻轻打了一巴掌。

贺敛:“……”

段景樾一惊,凑到两人跟前,眼睛在姜郁身上放肆打量着。

再抬头,无视了自家舅舅见了鬼似的表情,他兴奋异常:“舅!要是姜郁长这样的话,疯一点我也能接受!要不咱回去?”

贺敛笑的极干,似在咬牙:“不,这个婚,你非退不可了。”


正说着,路尽头跑来几个人。

顾管家气喘吁吁的,赶紧打开栅栏门,招呼着随行的女佣过去把姜郁拉开,不住的鞠躬道歉:“贺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段景樾觉得,真正该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他舅。

堂堂的金州太子爷一点不考虑绿化。

进人家花园乱踩。

“阿郁小姐!小姐快松手!”

那个女佣掰着姜郁的胳膊,动作格外粗鲁,女孩瓷白的皮肉上很快被捏出青紫色,但饶是这样,也不肯松手。

随着轻晃的贺敛冷冷垂眸。

果然傻子力气都很大。

只是见女佣拉扯的太狠,他不满的开口:“你是干什么的?”

女佣被这冷调激的一惊,下意识松开姜郁:“贺先生,我叫苏合,是老宅里负责伺候阿郁小姐的女佣。”

贺敛的视线钉在她身上:“你还知道自己是女佣?我还以为你是宋家供起来的吉祥物呢?”

兵营里出来的,他很厌恶这种秩序混乱感。

顾管家听出来,这是在训斥老宅的仆人没规矩,赶紧将苏合拉到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贺先生,那您看这……”

贺敛没理会他,推了推身前的姜郁,忽而想到她是个傻子,估计是那句‘抱抱’被她当成了命令,忍着烦躁低头:“别抱了。”

姜郁也没松。

还是个选择性耳聋的傻子。

贺敛又瞄了一眼段景樾。

未婚妻抱着自家舅舅,他尴尬的转头看天。

贺敛尝试了几次,奈何身前的人死不肯放手,一阵烦闷在心里乱窜,索性屈下高挑的身子,用左手托起姜郁。

女孩儿就势搂住他的脖颈,把脸低下贴过去,薄唇有意无意的剐蹭过他的肌肤,呼吸霎时急促。

那股撩拨感像春水拂过心尖。

指尖酥麻到想疯狂抠挠。

贺敛:“……”

难受。

但抱都抱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顶级的褐色牛津鞋踩过泥土。

姜郁光着的双脚隔着裤管,蹭着他的大腿。

痒痒的,时不时还会轻踢一下。

膝盖更是偶尔弓起,在他的腰带扣上乱顶。

贺敛脖颈的青筋逐渐鼓了起来。

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身后,顾管家狠狠皱眉,和苏合对视一眼。

这个该死的疯子!

突然想起什么,他慌忙捡起姜郁落下的画本,好在上面是空的。

顾管家长长的舒了口气。

要是让贺敛知道,他金口玉言赞美过,无比喜欢,甚至还设置成微博头像的那些抽象派画作,都是宋雪妍从姜郁这抢的。

宋谦夫妇怕是得捏死自己!

-

老宅内,宋家长房的三人也未料到贺敛会这样登场。

鞋子和西裤扫了一堆湿泥,单手抱着半死不活的姜郁,女孩手上的颜料抓的他满背都是,像是一道彩虹搅化在黑布料上。

而且怕姜郁走光,空着的左手还紧紧拽着她的裙摆。

宋雪妍哑然,笑眼缓缓烧起怒意,瞪了一眼紧随其后的顾管家。

宋谦夫妇也吓了一跳。

贺敛怎么会抱着这个疯子!

宋雪妍哪儿还有见到贺敛的喜悦,连忙走过去,对着他怀里的姜郁温柔轻哄,做足大姐姐的模样。

“阿郁?阿郁乖,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

姜郁纹丝不动。

宋雪妍嘴角绷的紧,左手探进姜郁齐臀的黑发中,摸到腰肉,在贺敛见不到的地方用指尖发狠的拧了一把:“阿郁?”

姜郁一抖,整个人把贺敛抱的更紧了。

贺敛被迫抬头。

段景樾看的心惊胆战。

姜郁快把他最亲爱的舅勒死了!

他赶紧打圆场。

“这样吧,姜郁住哪儿,让我舅先送她回去。”

宋雪妍微怔。

征得父母首肯,她带着贺敛穿行过堂,往南面的小楼走去。

一路上,她用余光钉死姜郁。

这个贱人!

贺敛明明是来看望自己的,却被她抢了先!

到了姜郁住的小木楼,贺敛踩着楼梯上了二层卧室,推开门,里面一片槽乱,地上全是散落的白纸,贴墙的架子上摆着许多用坏的笔刷。

不像卧室,倒像是画室。

贺敛拍了拍姜郁的背,女孩总算是松开了他。

他将人放下,环视一圈:“姜郁也喜欢画画?”

宋雪妍警惕的附和轻笑:“是啊,可能阿郁平时总看我画画,所以就捡了我用过的东西也想画点什么,可惜……不太成器。”

贺敛瞧着姜郁慢吞吞的爬上一米多高的单人床,微微蹙起眉头,现在也不是追究她的时候:“既然如此,我们先走吧。”

“不急,我让佣人先送您回去。”

宋雪妍说:“我怕阿郁吓到,我先陪陪她。”

贺敛应声,由女佣引着离开。

宋雪妍在窗口瞧见贺敛走远,回身跑到床边,攥住姜郁的胳膊,将人从一米多高的位置上拽了下来!

‘哐’

姜郁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四肢艰难的弓起来。

宋雪妍蹲下,拽着她的头发连扇了几巴掌,对着她露出的肌肤又是拧又是捶,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个小贱人!再敢乱跑一个试试!还敢让贺敛抱你!你胆子肥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可无论她怎么做,姜郁都只是轻微的躲避,任由她出气。

宋雪妍起身,将支着的画架子推倒在她身上:“赶紧画!我三月后的画展还差两幅!要是耽误了,我把你剁了喂狗!”

姜郁抬起头,嘴角还有淤血,喃喃道:“上次、我画了一张。”

宋雪妍看见这疯怔的表情就来气。

上次爷爷葬礼,她听说贺敛也要来,便让人把那幅画送去了贺敛要住的客房,本来是想表示一下诚意,借机和贺敛多说几句话。

毕竟洋城的人都知道,贺敛极其喜欢自己的画。

谁知隔天早上,贺敛急匆匆的就走了。

根本没理她!

后来她找到那幅画,发现上面只是乱涂了一通!

而且还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贺敛肯定是生气了!

想到这里,宋雪妍又狠狠踹了她一脚,嘀咕道:“真是不明白,爷爷怎么会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你一个疯子。”

她转身出门,把姜郁锁在了卧室里。

脚步声渐行渐远。

画架子被轻轻推开,姜郁空洞的眼睛逐渐聚焦出一抹杀冷,似灵魂重回躯壳般缓缓站起,大力踢开满地的画纸和笔走到窗前。

抬脚踩住窗台,抱住木楼的排水管,一点点的往下挪着。

她还要见到贺敛。

大仇未报。

她不想腐烂在这座潮冷的老宅里。

她还不能死。


宋雪妍赶回来,瞧见贺敛在和自己父母说话。

男人虽然染了一身泥,却难掩骨气里的骄肆,斜靠着木椅把手,修长的指尖淡描眉尾,听到脚步声,一对凤眸漫不经心的扫过来。

宋雪妍心头一跳,悄然紧张。

金州坐落在华国北境,不是洋城这种小地方可比拟的,贺家是立在金州最中心豪门望族,十余代更迭,延续了两个世纪的的正统世家,

家族子弟遍布商政军三界,黑白通吃。

常听爸妈说,贺氏盘踞这么多年,早就在金州形成了经济闭环,不论对外花了多少钱,这些钱最终都会流回贺氏。

更别说贺敛出来单干,和沈家少爷一起建立的鼎盛集团承接了不少华国的安全要项,还有那驻扎在境外灰色地带的维和工会‘壁堡’。

所以,宋雪妍很庆幸。

堂堂的金州太子爷居然会喜欢姜郁的‘随意涂鸦’。

否则光靠爷爷和段老爷子的交情,她实难想象,自己这辈子还会有机会和贺敛面对面说话。

上次在洋城的小姐妹圈里说起,所有人都在羡慕她。

宋雪妍很享受这种追捧。

靠着姜郁的画,她翻身一跃,成为贺敛口中最出色的画家。

名利双收。

或许有一天,还可以把贺敛收入囊中。

“雪妍,快过来坐。”

苏寻英对她招手。

宋雪妍这才回神,迈着拘谨的步子走过去坐下。

单单几步路,贺敛就一直在盯着她。

宋雪妍捏着指尖,愈发暗喜。

还故意伸手抚了一下旗袍的下摆。

贺敛懒散的收回眸光。

一个养在深宅大院里,爱穿旗袍的端庄大小姐,居然能画出如此脱离模仿自然的抽象风格画作。

真是割裂。

这宋雪妍不会也是个疯子吧。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

怪不得宋老爷子早早的被气死了。

宋谦对贺敛很恭敬,将茶杯往前推了推,问及今日的来意。

除了来见雪妍,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段景樾还惦记着姜郁的小脸儿,忙不迭把话接过来:“没事,上次宋爷爷过世,我有事脱不开身,深感不妥,所以让舅舅带我来赔个礼。”

宋谦笑的有些僵硬。

有事,有什么事。

在宛城里和一堆女人乱搞?

段景樾自知尴尬,拿过茶杯刚要喝。

“景樾要和姜郁退婚。”

‘嘶——’

段景樾被烫的一哆嗦,错愕的看着贺敛。

这个舅是怎么回事?

看不出自己已经反悔了吗?

就那个长相,姜郁是疯子他也认了。

“舅?”

段景樾歪着头,疯狂眨眼示意。

但贺敛的脖子像是浇灌了水泥,根本不看他。

宋雪妍微微怔住:“贺先生……只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吗?”

贺敛睨过来,似是看穿了什么,又淡然开口:“听说宋小姐三个月后就要封笔了,作为你的画迷,我深表遗憾。”

宋雪妍双颊飞红,意识到自己刚才冒昧了,但得到满意的答案,她不由得捏着手指,娇怯的低下头。

就知道贺敛今天是为自己而来的。

他又对宋家夫妇道:“景樾是个混账,配不上姜郁,我这次是代表他父母来的,二位没异议的话,这门婚事就算了吧。”

口吻是习惯性的通知。

又跋扈的像命令。

宋谦和苏寻英对视一眼,倒是生出些惊喜。

巴不得退婚!

雪妍还得靠她呢!

何况老爷子把宋家所有财产都给了姜郁,要是让段景樾把人娶走,宋家三房儿女就要喝西北风了。

也不知道那个疯子把老爷子手写的遗嘱藏哪儿了。

“这样啊。”

宋谦毫不露难:“其实,贺先生不必这么客气。”他哀叹一声,“也是,阿郁的状况,还是留在宋家,让我们照顾比较好。”

段景樾急的火烧眉毛。

自己好歹算贺敛半个儿子了!

姜郁一个疯子,还能找到更好的人选?

宋家这两口子怎么回事。

送上门的高枝不攀?

“没事没事。”

他还是替自己争取了一下:“我不嫌弃。”

宋谦尬笑:“……”

上赶着娶疯子。

这人多少有点问题。

“景樾你有所不知。”方寻英适时接过话茬,“阿郁的妈妈是我公公的养女,她执意嫁了一个疯子,导致姜郁精神上也……”

“我知道!”段景樾大言不惭,“姜郁是个精神病,但我不嫌弃!”

苏寻英愣了愣。

段景樾拉了一下身旁的人:“舅,我真不嫌弃!”

贺敛睨着他。

那对丹凤眸里刮起一阵凛冬的霜冷。

几秒后,又恢复了无奈。

毕竟是自己给这个傻外甥戴了绿帽子。

“算了吧景樾。”

贺敛气定神闲的站起:“强扭的瓜不甜。”

懵了的段景樾:“……”

甜不甜的,抱的人是你。

他哪儿知道!

宋家夫妇也赶紧起身。

宋谦很客气:“贺先生,都这个时间了,您不妨吃过饭再走吧。”

宋雪妍也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但心里很难受。

贺敛日理万机,怕是会拒绝。

“好。”

哪知男人轻轻点头。

宋雪妍转忧为喜,苏寻英见状,很温和的帮腔:“午饭还要准备一段时间,贺先生不嫌弃的话,让雪妍带您在宅子里转转?”

贺敛又颔首。

宋雪妍喜不自胜,却被苏寻英轻拽。

这才发现刚才打骂姜郁的时候,旗袍后摆沾了颜料,忙叫上女佣去更换。

贺敛目送着她,忽而说:“那我自己先逛逛?”

宋家夫妇哪里敢拦。

段景樾跟着他舅往后院走,正想质问他刚才为什么要执意退婚时,却见贺敛将身一扭,往南面飞快的跑去!

“舅?!”

-

南院人烟稀少,佣人们都很默契的远离这里。

到了小木楼下,贺敛眉头紧锁。

看着挂在排水管上的姜郁。

他在正堂和宋家夫妇至少聊了二十几分钟。

这傻子就一直挂着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弄清楚了姜郁的出行路线。

从排水管再到窗外的槐树。

属猴的傻子。

贺敛狠狠的沉了口气。

他的千金贵体居然被这种人糟践了!

“姜郁!”

贺敛厉声。

姜郁没动,背对着他的脸上满是镇定。

还真来了。

那正好。

她就势伸了伸腿。

本身就小一个尺码的裙摆被风吹拂而起。

这个角度。

贺敛的耳根瞬间烧红。

没穿!

这个大傻子!!!

“舅!你在哪儿呢!”

段景樾的声音由远及近。

贺敛气急,被悍匪围剿时都没这么局促过!

他赶紧脱下西装外套小跑过去,试了试,距离姜郁还有一小段距离,可恨他一米九二的身高,这时却派不上用场。

而且离得近,看的也清楚。

贺敛的手都在抖。

青筋在手背蜿蜒鼓起。

“舅?”

段景樾的声音近的仿佛就在耳边。

贺敛眼睛一瞄,在段景樾拐过来的瞬间,一把扯过旁边的槐树枝干,想利用繁茂的绿叶按住姜郁的裙摆。

或许是太着急,力气用的不小。

啪的抽在姜郁的屁股上。

“嗯……”

姜郁突然娇哼。

贺敛浑然一紧,整个人被刺激的红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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