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欲望,她只是很累。
看见这个男人,就替从前的陈玉壶累。
陈玉壶坐在原位置上没动,甚至没有遣散下人,反正能进得了内间的都是她的心腹。
烛火下,陈玉壶静静的坐在那里,透过镜子看着林骥,问了一句:“侯爷会休妻吗?”
林骥一惊,皱着眉头,声音有些严厉:“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侯爷要是觉得过不下去,我们就和离,或者干脆休妻。”
反正只是要求她寿终正寝,又没说怎么寿终正寝,她有钱家里父兄有权,离婚后照样风生水起。
凭借着好名声,要是愿意,她甚至能再嫁。
陈玉壶无喜无悲的空洞着看着林骥,“问你话呢?想不想和离?”
林骥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陈玉壶,眼中不是没有怀疑,但是随即陈玉壶的话,让他眼中的怀疑变成了愧色。
“如夫人?”
“我在京中操持,小妾庶子庶女和你娘,这么多年,就换来了一个如夫人?”
“我当年果然不该嫁你,还不如嫁到蜀地去,省的我一把年纪还要拖累母亲和兄长。”
林骥不敢抬,也不敢说话。
在陈玉壶面前,他是不敢扯什么身为正妻,天经地义这种屁话的。
陈玉壶当年嫁给他,是妥妥的低嫁。
他答应陈玉壶的事情,那是一件也没办到。
陈玉壶转过身盯着林骥:“侯爷如果不想和离,那以后就对付着过吧!你当好侯爷,我做好正妻。”
说完陈玉壶起身,“从我的床上下去。”
林骥顺从的从床上下来,陈玉壶用手指了指书房,“那里已经给侯爷铺了床,去吧!”
说完陈玉壶转身去了炕上睡,那床上的东西明天得换了。
第二天陈玉壶又光彩照人的坐在主位上,等着众人给她请安。
今天还有一件大事儿,蒋姨娘需要敬茶。
陈玉壶接过茶碗,沾了沾唇,然后很快就有婢女接过,“行了,我不用你伺候,回去吃饭吧!”
“把孩子们给我叫进来,清柏清浊昨儿回去是不是又看书了?”
“哪能啊!您都吩咐了,少爷们可听话呢!”
蒋姨娘被人带着出去,陈玉壶不用她伺候,也没留她用饭。
一家子凑在一起,几个女孩儿甜甜的问:“母亲昨儿睡得好不好?”
陈玉壶伸手扶了一下太阳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