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轻歌姜镇涛的女频言情小说《我的极品岳母云轻歌姜镇涛全局》,由网络作家“九命老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时分,世贸大厦的露天停车场。身穿白色西装、风度翩翩的朱志豪手捧一大束炽烈如火的红玫瑰,倚靠在他那辆炫酷夺目的火红色法拉利敞篷跑车上。他面带温和儒雅的笑容,眼神中满载期待地注视着从世贸大厦络绎而出的人潮。一袭白裙飘逸若仙的云轻歌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如同天鹅独立于群鸭之中,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无论男女老少,皆被她那超凡脱俗的美貌所摄取。作为大皖城公认的第一美女,云轻歌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带着一抹淡然却迷人的微笑,无视周遭热烈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轻歌,我特意在此等候你下班,能否赏脸与我共享晚餐?”朱志豪适时迎上,温文尔雅的笑容里透着诚挚,将手中那束火红的玫瑰递向云轻歌。云轻歌微微一愣,旋即优雅地摇了摇头,迷人微笑道:...
《我的极品岳母云轻歌姜镇涛全局》精彩片段
傍晚时分,世贸大厦的露天停车场。
身穿白色西装、风度翩翩的朱志豪手捧一大束炽烈如火的红玫瑰,倚靠在他那辆炫酷夺目的火红色法拉利敞篷跑车上。
他面带温和儒雅的笑容,眼神中满载期待地注视着从世贸大厦络绎而出的人潮。
一袭白裙飘逸若仙的云轻歌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如同天鹅独立于群鸭之中,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无论男女老少,皆被她那超凡脱俗的美貌所摄取。
作为大皖城公认的第一美女,云轻歌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她带着一抹淡然却迷人的微笑,无视周遭热烈的目光,不疾不徐地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轻歌,我特意在此等候你下班,能否赏脸与我共享晚餐?”
朱志豪适时迎上,温文尔雅的笑容里透着诚挚,将手中那束火红的玫瑰递向云轻歌。
云轻歌微微一愣,旋即优雅地摇了摇头,迷人微笑道:“对不起,晚上我已有安排。”
人群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天哪!咱们大皖城的第一阔少朱大少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拒绝了!”
“那位可是咱们大皖城无人不知的第一美女云轻歌,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姓朱的遭到拒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朱大少年纪轻轻便已家财万贯,再加上英俊潇洒的外表,恐怕唯有他才能匹配我们这位云大美女……”
众人的惊叹和议论,云轻歌充耳不闻,径直走向自己的座驾,一辆朴实无华的白色国产车。
朱志豪被当众拒绝后,非但未显尴尬,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温润如玉的笑容,随手将手中的大束玫瑰赠予身旁的一位陌生女孩,然后风度翩翩地走向他的火红色法拉利跑车。
坐上车,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随之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阴鸷而冷冽。
“云凯杰,你那个不识好歹的堂姐居然当众拒绝了我,不管你采取何种手段,一周之内,必须帮我将她拿下,否则,我不仅会让你人间蒸发,更会让你们整个云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完,他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决绝而又狠厉。
半小时之后,云轻歌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家中。
扑鼻而来的浓烈酒气让她几欲作呕,眼前那醉得一塌糊涂的丈夫更是令她失望至极。
“酒,我要酒……求你给我酒……”
姜镇涛醉倒在客厅沙发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云轻歌气得美眸圆睁,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把这酒鬼丈夫掐死。
结婚三年多以来,他非但没有尽到丝毫作为丈夫的责任与义务,反而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
若不是母亲威逼,她断然不会嫁给这样一个酒鬼,更不会与他维持三年多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等妈妈这次出差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向她索要户口簿,和这个废物酒鬼离婚!”
云轻歌心中愤懑不已,一边暗自下定决心,一边快步走进洗手间,端来一盆冷水,毫不犹豫地朝姜镇涛泼去。
“啊!下雨了!”
被冷水浇醒的姜镇涛意识仍旧模糊不清,喃喃自语着挣扎起身,摇摇晃晃地抓起掉落在沙发旁的酒瓶,试图往嘴里倒酒。
然而,倒了半天只倒出一滴酒,他顿时怒火中烧,凶狠地将酒瓶狠狠砸向地面。
咣!
一声脆响,酒瓶应声碎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给我钱,我要买酒!”
姜镇涛醉眼迷离,手直愣愣地伸向一旁满脸怒容、身躯颤抖的美娇妻云轻歌。
“就知道喝!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喝死!”
云轻歌悲愤交加,两行热泪瞬间决堤,声嘶力竭地痛斥着。
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身着淡粉色小吊带睡裙的云曼舞从卧室冲出,迅速来到云轻歌身边,用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姜镇涛,却温柔地抚慰着姐姐。
“姐,别气坏了身子,为这个没用的酒鬼犯不上啊!”
话音未落,云曼舞狠狠一抬脚,将姜镇涛贪婪的手踢开。
“给我钱买酒,否则等妈回来,我就告诉她你俩在家虐待我。”
姜镇涛无视姐妹俩的美貌,再次固执地伸手要钱,并出言威胁。
云轻歌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满心绝望、愤怒与厌恶,不禁后退了两步。
“等着,姑奶奶这就给你去买酒,喝死你这混蛋!”
云曼舞恨恨地咒骂,旋即转身奔回房间,片刻间换上一身休闲运动服,怒气冲冲地出门去为姜镇涛买酒。
十多分钟后,她拎回一箱24瓶装的廉价高度白酒,重重地放在姜镇涛面前的茶几上。
“喝吧,喝死你!”
随后,她疾步走向云轻歌紧闭的卧室门,轻轻敲响了房门。
“姐,是我。我饿了,我们出去吃晚饭吧。”
房门打开,云轻歌双眼红肿,泪痕未干地走了出来。
“给他买这么多酒,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看着姜镇涛正狂饮不止,茶几上还放着刚启封的一箱高度白酒,云轻歌心中忧虑地询问。
“喝死了才好呢!他若真喝死了,你就解脱了!我们不管他,走,出去吃饭!”
云曼舞满腔怒火又坚决地说着,拉起云轻歌一同踏出了家门。
哐,哐哐!
她俩刚离开不久,家门便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声。
姜镇涛手中提着一瓶酒,步履蹒跚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油头粉面的云凯杰。
他带着四个痞气十足的混混气势汹汹地闯入客厅,并迅速反锁了大门。
“给我上,灌死他!”
云凯杰面目狰狞地下达命令,仿佛一只凶狠的饿狼。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那四个混混如狼似虎般扑向姜镇涛,两人牢牢地将他摁在地上,另外则抓起茶几上的烈性白酒,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强行给他灌酒。
在被灌下十多瓶高度白酒之后,姜镇涛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便失去了动静。
云凯杰带着四个混混夺门而出,并立马拨通了云轻歌的电话,假意关切地问道。
“姐,你和曼舞去哪儿了?为什么只有姐夫一个人在家,还喝得大醉?”
不待云轻歌回应,他又连忙补充道。
“爷爷让我通知你们,明天一起回老宅参加他的寿宴,记得带上我那废物酒鬼姐夫。”
“我恰好和朋友在这附近,顺路去了趟你们家。那废物喝了很多酒,不仅不听劝阻,还把我们赶了出来。”
云凯杰言语中略带一丝得意与狡黠。
“知道了。”
云轻歌淡然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云凯杰又拨通了朱志豪的电话,谄媚而阴狠地笑道。
“豪哥,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我那个堂妹买了一箱廉价的高度白酒,那废物酒鬼喝了整整十二瓶,现在已经醉死在家里了,嘿嘿。”
他正暗自得意,却不知此时的姜镇涛正安然坐在客厅沙发上,周身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冷笑着自语。
“云凯杰,你欲置我于死地,却未曾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助我恢复了记忆。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做出愚蠢之举,否则,我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话音刚落,他手中赫然出现一把血红色长剑,光芒闪烁,煞气腾腾。
姜镇涛手腕一挥,血红色的长剑瞬间消隐于无形。
旋即,他盘腿端坐在沙发上,微微闭上双眸,专注地探查着自身的情况。
片刻后,他无奈地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
“记忆已经恢复了,但一身修为却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要想重回巅峰状态,回到天虚大陆与妻女团圆,恐怕还需经历一段漫长而艰苦的修炼岁月。”
“西茜那个狠心的女人,为了几株灵药竟然对我痛下杀手!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后,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扒光你的衣服,接受惩戒,然后还要你为我生儿育女。”
“轻歌、曼舞你们姐妹俩,或许对我失望至极,恨不得我死,但看在岳母大人的面上,我誓必守护你们一生。”
“海棠、朱雀、岳母大人,若你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又会是怎样的惊讶?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又会如何看待呢?”
想起岳母韩海棠,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戏谑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期待外出的韩海棠能早日归来,同时暗自决定,暂时不向她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沉思良久之后,他再度闭目,如同一位修行高僧般静心入定。
此时,在距离家不远的一家中档餐厅里,云轻歌姐妹俩刚刚点好菜品。
“轻歌,真的是你啊?真是太巧了!”
一名衣着暴露、妆容浓艳的妖娆女子步入餐厅,一眼看到云轻歌便惊喜地大声喊道,并快步走来。
“李敏,真是巧遇呀!许久不见,你也是来这用餐的吗?”
云轻歌听见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见那位妖娆动人的女郎,惊喜之余,迅速起身,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并邀请她一同落座。
李敏,正是云轻歌大学时期的室友,两人曾亲如姐妹。
由于分别来自不同的城市,在毕业之后,她们遗憾地失去了联系。
这一别就是三年多,今日意外重逢,彼此都满心欢喜,感慨万分。
将云曼舞与李敏相互引荐之后,云轻歌面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询问。
“你怎么突然来到大皖城了?是出差吗?”
李敏故作神秘地笑着回应。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个工作狂么?我就不能是为了寻找人生的另一半,特意来相亲的么?”
云轻歌打趣着说:“你貌美如花,哪里还需要相亲,追求你的帅哥估计能从大皖城排到大都去。”
李敏听闻此言,得意且略带自恋地笑道:“那当然啦。”
一旁的云曼舞看着云轻歌与李敏相谈甚欢,心中不禁为云轻歌感到由衷的高兴。
自从云轻歌与姜镇涛结婚这三年以来,她时常愁眉不展。
而此刻,云轻歌仿佛找回了久违的轻松和快乐。
“曼舞妹妹,你和你姐一样美貌出众,而且身材比你姐更加火辣,我真是羡慕你们这对姐妹花。”
李敏交际手段极高,一边与云轻歌畅谈欢笑,一边还不忘拉近与云曼舞的距离。
云曼舞被夸得面露羞涩,开心地回应道:“敏姐,你才是真正的男人杀手呢。”
三位绝色佳人围坐一桌,肆意笑谈,这份热闹与魅力立刻吸引了餐厅内所有人的目光。
尽管在身材样貌上,李敏或许略逊于云家姐妹,但她凭借大胆前卫的穿着风格以及浑身散发出的独特妩媚气息,确实更能在男性中引起关注。
“我坦的,此次来大皖城的目的实为洽谈生意,并且约了位帅哥,估计他快到了。”
李敏在谈笑间瞥了一眼腕表,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适时地转入了正题。
“既然你有要事在身,那我们改天在约。”
云轻歌闻言,笑容可掬地建议道。
“没那必要!我相信那位帅哥有足够的风度,不会介意与你们这两位绝色美女进晚餐。若他对此有所不满,那么这笔生意不做也罢。”
李敏洒脱一笑,言下之意,她视与云轻歌的友谊远胜于任何商业合作。
正当此时,一身白西装、温文尔雅的朱志豪步入餐厅,一眼看见李敏和云轻歌并肩而坐,遂快步走来,满脸惊喜地问道:“李总,轻歌,原来你们认识啊?”
“朱总,没想到你也认识轻歌?”
李敏起身迎接,略带好奇地笑着询问。
“轻歌可是大皖城公认的第一美女,我不仅认识她,还是她的疯狂追求者,只可惜未能赢得她的芳心。
朱志豪大方自嘲,笑声爽朗。
云轻歌微笑着回应:“朱少,你过奖了!并非我不中意你,而是我已经结婚了。”
朱志豪听后,故作夸张地一捂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哎,心疼啊!红颜知己难求啊!”
他的真诚坦率和幽默风趣瞬间拉近了与云家姐妹的距离。
云曼舞半开玩笑地说:“朱少,你是大皖城公认的第一阔少,我真心希望你能成为我姐夫。”
在她眼中,朱志豪与那个酒鬼姜镇涛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朱志豪儒雅地笑道:“曼舞小姐,我也很想成为你的姐夫,只是命运弄人。如果有来生,我愿从一出生就守护在你姐姐身边,绝不让人抢先一步。”
随后,他们四人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朱志豪欣然同意与李敏的合作项目,李敏为此欢喜不已,提议喝酒庆祝。
云家姐妹虽不喜欢喝酒,甚至反感喝酒,但不能扫兴,陪着喝了起来。
两杯红酒下肚,云家姐妹顿感醉意上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告辞。
“你们姐妹俩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佳人,我实在不放心你们独自回家。朱总,麻烦你陪我一起送她们回去吧。”
云轻歌刚一站起,便感到一阵晕眩袭来,险些摔倒,幸得李敏及时搀扶,并对朱志豪提出了请求。
“乐意效劳!”
朱志豪热情地答应下来,同时稳稳扶住已然醉态可掬的云曼舞。
几分钟后,在李敏和朱志豪的搀扶下,云家姐妹登上了朱志豪豪华的大奔房车。
车尚未启动,姐妹俩已沉醉入梦。
李敏小心试探,分别叫了几声,确认她姐妹俩确实昏睡的不省人事,冲朱志豪暧昧一笑。
“朱少,事情已经按您的要求办妥了,说好的报酬一分都不能少哦!”
朱志豪爽朗一笑,当下用手机给李敏转账一百万。
收到银行到账短信的李敏满意一笑,推门下车,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开车,去江畔别墅!”
随着朱志豪的一声令下,车子发动起来,向着江畔别墅疾驰而去。
今夜,他不仅要做云曼舞的姐夫,还要做她的老公。
约莫半小时后,大奔房车徐徐驶入了江畔一幢豪华独栋别墅的开阔前院。
倏忽间,就在车辆刚刚停稳之际,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色身影瞬间在车头处闪现。
瞬息之间,驾车的司机与车内正欲下车的朱志豪同时陷入昏睡状态。
在车灯映照下,那黑影的真实面目逐渐清晰,赫然是姜镇涛无疑。
他步伐稳健地走向前来,一拳如雷霆般砸碎驾驶室的车窗玻璃,解开车门锁并拉开车门,将司机和朱志豪拽出车厢,抛掷于地。
随后,他手腕翻转间,一把血红色长剑凌空显现,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竟敢动我老婆和小姨子,你死有余辜!”
他冷冽的话语中透出无尽的杀气,缓缓举起那柄血红长剑。
下一秒,他眉宇紧蹙,又将血红色长剑悄然隐去。
“就这么杀了你,会给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暂且饶你狗命几天!”
话音刚落,他便小心翼翼地将云家姐妹抱下车,左拥右抱,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云轻歌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衣裳整齐地躺在自家卧室的大床上,不禁紧皱秀眉,竭力回想着昨晚与李敏、朱志豪相遇的情景。
她依稀记得自己和妹妹都喝醉了酒,李敏提议让朱志豪送她们回家的事情。
尽管朱志豪一直在追求她,但昨晚并未趁机做出任何越轨之举,这让云轻歌对他的印象和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姐,你在屋里吗?”
正当云轻歌准备起身洗漱时,门外传来云曼舞敲门声和急切的呼唤。
“在呢!”
云轻歌立刻应答,迅速打开了房门。
“姐,昨晚朱志豪没对你怎么样吧?”
看见姐姐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云曼舞依然满脸关切地询问。
她努力回忆起昨晚上车后,李敏与朱志豪最后交谈的内容。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云轻歌笑着回应,还俏皮地原地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安然无恙。
“难道是我记错了,或者是产生了幻听?”
云曼舞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地低声自语。
“我真的没事,朱少是个正人君子。”
云轻歌猜到了云曼舞内心的忧虑,再次轻轻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安心。
云曼舞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但眼神深处却依然流转着一抹犹豫与疑惑。
“但愿如此吧!”
她心中暗自嘀咕,分不清昨晚是听错了,还是出现了幻听。
这让她无法彻底放下心来,尽管现在看来,云轻歌并未受到朱志豪的任何欺凌。
突然,客厅里传来姜镇涛恍若梦呓般的嘶喊。
“酒……我要喝酒……给我酒!”
姐妹俩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立刻来到客厅。
只见姜镇涛仅穿着一条大裤衩,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瘫在会客沙发中,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着要酒喝。
周围地板上,酒瓶东倒西歪,一片狼藉,一箱白酒竟已见底。
“这个混蛋,整整一箱高度白酒都灌下去了,竟然还没把自己灌死!”
云曼舞查看过空空如也的酒箱后,既震惊又愤怒地咒骂道。
“全喝光了?!”
云轻歌同样满脸愕然,24瓶烈性白酒,就算是铁打的牛恐怕也要醉死,而姜镇涛不仅没有醉死,还在睡梦之中嚷嚷着要酒喝,这简直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
云曼舞迅速冲进洗手间,端来一盆冷水,猛地朝姜海涛泼去。
“天涯,别闹!别拿水泼爸爸,不然爸爸可要回泼你了!”
冷水并没有浇醒姜海涛,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翻身继续沉睡。
“我是你姑奶奶!快给我起来!”
云曼舞没听清他梦中的胡话,误以为他在占自己便宜,气得她怒火中烧,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姜海涛痛醒过来,瞪圆了眼睛看向云曼舞,大声质问。
“你为什么打我?”
云曼舞毫不犹豫,抬脚就踢向他。
“小姑奶奶不仅打你,还想踹死你!”
姜海涛双手抱头,蜷缩在沙发中,如同一只受伤的羔羊,承受着云曼舞如狂风暴雨般的怒火。
云曼舞愤怒得双眼喷火,泼辣地连踹他几脚,这才满腔愤懑地转身离去。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她的卧室门被大力摔上。
“天崖是谁?”
云轻歌冷若冰霜的眼神凝视着姜海涛,沉声质问。
“好像是我女儿,梦中的女儿……头疼,记不清了。”
姜海涛抬头看向云轻歌,痛苦中带着迷茫,昨日才恢复的记忆此刻犹如破碎的镜片,纷乱交错,虚实难辨,仿佛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
“你多喝点酒,就不会头疼了!”
云轻歌误以为姜海涛是因喝多了劣质酒导致头疼,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向卧室走去。
“我要酒,求求你给我酒……”
姜海涛陡然起身,像一头饿狼般扑向云轻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扭曲的面部肌肉透出极度的痛苦。
“老婆,我真的难受,很难受,求你,给我酒。”
云轻歌强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愤慨地甩开他,快速回到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他面前。
“拿去买酒!最好把自己喝死!”
姜海涛迅速捡起钱,像疯了一样冲出门去。
“啊啊啊!”
云轻歌抓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尖叫,感觉自己即将崩溃。
约摸十多分钟后,姜海涛右手提着一瓶高度廉价白酒边走边饮,左手还拎着一大袋子瓶装白酒,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他就瘫坐在沙发上,如同牛饮水般狂饮起来。
时值周末,云轻歌和云曼舞都没有外出的安排,打算在家里做清洁。
但一看见姜海涛坐在客厅沙发上豪饮不止,满屋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地板上散落着空酒瓶,两姐妹顿时怒不可遏。
“姐,别收拾了!等妈回来,让她看看她宝贝女婿是怎么糟蹋这个家的。”
云曼舞怨恨地瞪着姜海涛,咬牙切齿地提议。
“好,我们去逛街,给爷爷挑份生日礼物。”
云轻歌狠狠点头,同意了妹妹的建议。
傍晚时分,她们带着一幅为爷爷精心挑选的字画,回到家中。
而此时的姜海涛已然醉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
姐妹俩见到他那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云曼舞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混蛋,快去换身衣服,跟我们一起去给爷爷祝寿!”
片刻后,她又疑惑不解地低声嘟囔。
“真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人渣参加寿宴,就不怕他在众亲友面前丢人现眼吗?”
二十多分钟后,云轻歌驾车,载着满身酒气且醉眼朦胧的姜海涛和云曼舞赶往云家老宅。
而这时,异时空天虚大陆上,一座巍峨耸立的雪峰之巅,一位身着曳地无袖白裙的绝色佳人卓然而立,风华绝代。
她美得令人窒息,周身萦绕着神圣而不可亵渎的气质,宛如九天玄女降临人间。
“三年零四个月了,你究竟去了哪里?是否已经回归地球故土?”
她遥望着连绵起伏的山脉,轻声低语,眉眼间蕴含着深邃悲凉与无尽思念。
“妈妈,天涯感应到了爸爸的气息,爸爸现在很虚弱,而且还醉醺醺的!”
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如疾风破空而来,焦急而又尖锐地喊道。
“爸爸在哪里?”
美女闻声立即转身,满目热切地将小女孩紧紧抱入怀中。
“爸爸在一个遥远的星球上,他还娶了新的妈妈!那位新妈妈和你一样漂亮,但她只是个普通人,爸爸身边围绕了许多凡人,而且他们似乎都不喜欢爸爸。”
“哎呀,爸爸被人欺负了,新妈妈想保护爸爸……妈妈,我们快想办法去帮爸爸,接爸爸回家!我们把忆军山十万弟子全都带到那个星球上,谁欺负爸爸,就灭了谁!”
小女孩边说边抹去如泉涌般的眼泪,急切而又愤恨地哭喊着。
“天涯乖,别哭,告诉妈妈,爸爸所在的星球是什么样的,那里的人是不是也跟我们说同样的语言呢?”
美女柔声安慰着小女孩,急切地追问详情。
当听完小女孩详尽描述后,她欣然微笑,眼神流转间闪烁出坚定无比的信念。
“十万年光阴荏苒,地球竟然没有太大改变,看来你爸爸再次穿越时空,回到了爸爸妈妈离开地球的那个时间节点!这便好,这便好!只要他恢复记忆、重拾修为,就定能找到回来的路。”
听到这话,小女孩立刻止住泪水,欢呼雀跃。
“太好了,爸爸很快就能回来了!”
然后,她又满脸好奇地继续追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丧失修为呢?”
美女面色平静如水,但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冽而凌厉的光芒。
“爸爸遭人暗算,受了重伤,全身骨骼与经脉几乎尽数断裂。为了救他,妈妈给他服用了酒鬼草,那是一种具有神经麻痹作用的草药,会导致他失忆。唯有不断饮酒,大量饮酒,才能抑制神经麻痹的效果……”
……
云家老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正为云家老爷子举办一场盛大的寿宴。
正当众人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之时,云家的嫡孙云凯杰如雷霆万钧般出手,一把将刚刚落座的云家赘婿姜镇涛猛力掀翻在地。
他声色俱厉,喝道:“你这个废物酒鬼,还不快滚到一边去!你不配坐在这儿!”
刚刚看到姜海涛安然无恙地随云轻歌一起来到云家老宅,他惊恐地以为,自己见鬼了。
十二瓶廉价高度白酒竟然没能灌死姜镇涛,云凯杰既震惊而又愤怒,没事找事,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云家大小姐云忆梦满脸鄙夷地瞥向狼狈不堪的姜镇涛,忍不住啐了一口。
“看见你就心烦意乱,满身酒臭,真是恶心至极!”
坐在姜镇涛身边的云轻歌秀眉微蹙,美眸圆瞪,愤然起身,对云凯杰厉声责问。
“你这是干什么?别忘了,他可是你的姐夫!”
言罢,她连忙上前搀扶起已摔得四仰八叉的姜镇涛。
云凯杰冷笑连连,一脚狠踹向姜镇涛的小腹,致使姜镇涛身形摇晃,再次重重跌倒。
“堂姐,你看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醉鬼,连站都站不稳,十足的废物!”
云凯杰假借惋惜之名,言语中却充满对姜镇涛的蔑视。
云轻歌趔趄一下,险些和姜镇涛一起摔倒,却义无反顾地冲上前,试图阻拦云凯杰的暴行。
云忆梦连忙抓住云轻歌,口中附和着对姜镇涛的讥讽。
“堂姐,追求你的青年才俊能从咱家门口排到世贸大厦,你却选择了这样一个废物醉鬼,全家人都为你深感痛惜。”
大姑家的表姐也冷嘲热讽地插嘴道。
“轻歌,你何必再护着这个废物?他死了反而清净。若是我处在你位置,哪怕白天忙得不可开交,晚上也会想方设法与这废物离婚。”
云凯杰趁机逼近,对姜镇涛拳打脚踢,扬言要将其逐出云家。
“你个废物酒鬼,软饭男,本少爷一见你就心烦,滚出去,我云家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二姑家的表弟加入对姜镇涛的拳打脚踢。
“杰哥,我帮你!一起揍这祸害大表姐的废物酒鬼,有他在简直污染空气。”
众多晚辈蜂拥而上,对姜镇涛施以暴力,并恶毒谩骂。
“打死这废物!”
“弄死了,剁碎了喂狗!”
被云凯杰等人的围殴,姜镇涛无力反抗,只能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牙关紧咬,默默承受。
“哎,云家有这样的女婿,简直就是大皖城天大的笑话!”
“我云家家门不幸啊!”
“打死了最好,打死了就拖出去,对外说,他是醉死的……”
“轻歌……”
云家长辈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纷纷指责姜镇涛,数落云轻歌不应袒护他。
云轻歌脸色苍白,内心五味杂陈,最终毅然推开云忆梦,决绝地奔向前,将鼻青脸肿的姜镇涛搀扶起来,一双饱含泪水的美眸中透露出对丈夫的深深失望。
结婚三年来,姜镇涛日日酗酒,从未尽过半分作为丈夫的责任,她的忍耐与期盼早已消磨殆尽。
周围亲友见状,无不加入谴责姜镇涛的行列,极力劝说云轻歌早日与其离婚。
云轻歌默然承受着亲朋好友的七嘴八舌,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对姜镇涛的失望却如同山洪爆发,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心中暗自决定,明日便与他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
“够了!你们都别再说了,我姐肯定是要和这个废物离婚的,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云曼舞挺身而出,高声维护姐姐,对那个无能的姐夫同样感到绝望。
而此时鼻青脸肿的姜镇涛站立不稳,一副醉醺醺、昏昏欲睡的模样,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风度翩翩、西装革履的朱志豪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走进了宴会大厅,身后还跟着一名魁梧冷峻的黑衣保镖,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礼盒。
“哎呀,原来是朱大少光临,真是让我这寒舍增色不少!快,请进!请上座!”
原本阴沉着脸的云老爷子立即满面堆笑,起身亲自相迎。
云家的亲朋好友们闻声纷纷起立,脸上洋溢着喜色,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向朱志豪。
“朱大少,在百忙之中还能参加我父亲的寿宴,我们云家倍感荣幸!”
众人竭力逢迎,赞不绝口。
“久仰朱大少大名,今日一见,风采出众,真乃人中龙凤,百闻不如一见啊……”
云老爷子转身看向云轻歌姐妹俩,冷冷命令道。
“轻歌,曼舞,你们两个还不快来给朱大少行礼问安,好好招待朱大少!”
为了讨好朱志豪,云老爷子已然不惜牺牲两个孙女的色相。
云家双姝云轻歌与云曼舞,对云老爷子的严命视若无睹,两人并肩立于姜镇涛身边,视线却同时聚焦在朱志豪身上。
大皖城内四大家族鼎立——朱、江、陈、黄,而朱志豪正是朱家赫赫有名的大公子,不仅稳坐朱氏集团少总裁宝座,更是大皖城无人不晓的第一豪门骄子。
云家众人对朱志豪的阿谀奉承,他内心得意非凡,但表面依旧保持着谦逊有礼的笑容,将所有的情绪深藏不露,犹如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他步伐稳健地走向云轻歌姐妹,以温文尔雅的姿态微微鞠躬,笑容满面地道。
“轻歌,曼舞,我们又见面了!今日我只为给云爷爷贺寿而来,你们无需过于拘谨,一切随心即可。”
他眼底深处快速闪过的一丝贪婪之色被他巧妙地掩饰,看向云轻歌的目光看似充满赞美,丝毫未引起对方的反感。
当他的目光转向二女身边的姜镇涛时,瞬间眼神一凛,极为隐蔽地向云凯杰投去责难的眼神,心中责怪其办事不力,昨天竟未能除掉姜镇涛。
云凯杰见状,眼神闪烁不敢正视朱志豪,心底却恶狠狠地发誓,待会定要狠狠羞辱姜镇涛,在朱少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最好能找个机会名正言顺地除去姜镇涛。
“朱大少能来为爷爷祝寿,实乃我云家之荣幸。”
云轻歌回应得体,嘴角含笑,语气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云曼舞虽然默不作声,但眉宇间却悄然紧锁,对朱志豪产生了微妙的警惕之心。
尽管他们三人均刻意回避昨夜之事,但她始终坚信自己并非听错亦非幻觉。
原来,朱志豪在昨夜已被姜镇涛用强大的神魂力量抹去了那段记忆,完全忘记了曾意图祸害云家姐妹之事,只记得与她们一同饮酒畅谈,至于后来发生的一切,早已从他的记忆中彻底消失。
见云老爷子不满地瞪视两姐妹时,朱志豪立马温和地笑道。
“云爷爷,您无需特意招待,一切从简就好。”
云老爷子立即收起责怪姐妹俩的眼神,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引领朱志豪入座于尊贵的贵宾席上。
落座后,两人交谈甚欢,宛如亲爷孙般其乐融融,引得全场瞩目。
朱志豪平易近人的态度赢得了云家上下的一片好感。
他们纷纷暗自窃喜,倘若能攀上朱志豪这棵大树,云家绝对能蒸蒸日上,更好更快地发展起来。
这时,云凯杰悄然来到云轻歌身边,在她耳畔低声细语。
“堂姐,我和朱大少是朋友,他特地应我邀请来参加爷爷寿宴的。他比起你那位颓废酗酒的丈夫强上千倍万倍,这次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住啊!”
云轻歌默默点头,尽管她不得不承认朱志豪确实优秀卓越,远胜过自己那位沉迷酒精的丈夫姜镇涛,但她内心坚守原则,在未离婚之前,决不会与其他男子有任何逾矩交往。
“废物,这里有瓶酒,你去和汤姆一起喝!”
云凯杰戏谑地递给姜镇涛一瓶酒,并指向角落里一只金毛犬。
“凯杰,你……”
云轻歌刚想出言阻止,却见姜镇涛迫不及待地抢过酒瓶,跌跌撞撞走向名叫汤姆的金毛犬。
众人哄笑声中,姜镇涛摇摇晃晃地走到金毛犬旁,一屁股坐下,举起酒瓶正要狂饮。
云凯杰疾步上前,一把夺过酒瓶,直接将里面的酒倒入了狗盆。
云轻歌满心失望与愤怒,眼中泪光闪烁,呆立原地,如遭雷击一般。
嗜酒如命的姜镇涛犹如干渴已久的旅者遇见甘泉,竟毫不犹豫地端起狗盆狂饮起来。
云凯杰见状,尖酸刻薄地嘲讽起来。
“哈哈,你这酒鬼真是无药可救了,竟然沦落到跟狗抢酒喝的地步,活得连狗都不如!”
周围云家众人闻此言,立刻随声附和,哄堂大笑。
云凯杰愈发嚣张,抢过狗盆,抬起一只脚,肆意凌辱姜镇涛。
“废物,想喝酒就学狗叫,像狗一样爬过来,从我胯下钻过去!”
二姑家的表弟冲上前,将姜镇涛按趴在地上。
“爬,赶紧爬!赶紧从杰哥的胯下钻过去!钻过去,就有酒喝,哈哈!”
满堂笑声震耳欲聋,即便是威严的云老爷子与朱志豪也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云凯杰,你们太过分了!”
云轻歌猛然惊醒,怒气冲天,疾步上前,猛地一推,将云凯杰搡得趔趄后退。
云凯杰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因对云轻歌的不满而勃然大怒,直冲向她,狠力一推。
娇弱的云轻歌瞬间失衡,径直朝醉眼朦胧的姜镇涛倒去。
姜镇涛在这一瞬仿佛被激发出潜藏的战神之魂,酒意顷刻消散三分,眼神犀利如鹰,猛然蹿起,迅速揽住云轻歌,周身散发出刺骨寒意,冰冷的目光死死锁定云凯杰。
“你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可以羞辱我,但我决不允许你欺负我的妻子!”
他声音低沉且威严,一股让全场人为之一凛的强大气势陡然爆发,。
“何况,我可是九州国赫赫有名的‘镇涛战神’,修行界天虚大陆上尊崇的‘镇涛天尊’,岂容你这等宵小之辈随意侮辱?”
话音未落,他便雷霆出击,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云凯杰下巴上,将其打翻在地。
“该死的废物,酒鬼,你特么的敢打本少爷,本少爷要你命!”
云凯杰吐出一口血水,痛得五官扭曲,挣扎起身,嘶吼着扑向姜镇涛。
云轻歌心急如焚,挡在两人之间,展开双臂护着姜镇涛。
突然间,姜镇涛遭受剧烈头痛袭击,双手抱头痛苦地蜷缩到地上,那如同撕裂灵魂般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冷汗瞬间湿透衣背。
此刻,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争先恐后地显现出来。
云凯杰趁机越过云轻歌,带着满腔愤怒一脚狠踹在姜镇涛头部,将其踢倒在地。
他并未因此停手,而是继续对瘫软在地的姜镇涛施以猛烈攻击,并厉声喝骂。
“你这废物,不仅敢对我动手,还胆敢冒充我九州国的英雄,镇涛战神!”
“镇涛战神三年前为国家英勇牺牲,被追封为五星将军,你竟然敢玷污他的英灵?”
“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告慰镇涛战神的在天之灵!”
朱志豪暗暗向云凯杰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个理由找的好啊!
即使真的当众打死姜镇涛,云凯杰也不会有太大的罪责。
因为镇涛战神是全九州国人民心中的英雄、保护神,神圣不可亵渎的存在。
言语亵渎镇涛战神,虽在法律上无罪,但在广大民众心里绝对是罪该万死!
姜镇涛因头痛和记忆混乱,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承受着云凯杰如狂风骤雨般的痛击,很快便没了动静,生死未卜。
“够了!住手!”
云轻歌从震惊中惊醒,宛如后知后觉般冲上前去,用尽全力推开云凯杰。
“堂姐,别挡我,今天我非要打死这废物不可!”
云凯杰仍满腔怒火,瞪视着云轻歌,吼叫着还要再度扑向姜镇涛。
云轻歌坚决地挡在姜镇涛身前,冷峻地质问他。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丈夫,是你的姐夫,你真想置他于死地吗?”
云凯杰眼中的凶狠几乎要溢出,厉声回应。
“没错!我今天定要打死这废物不可!姐,你若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念姐弟之情,连你一起打!”
云曼舞疾步走到云轻歌身边,一双美眸圆睁,凶狠无比地盯着云凯杰。
“云凯杰,你敢动我姐一根头发,试试!”
云凯杰面容复杂地凝视着云曼舞,眼底深处悄然掠过一抹深刻的忌惮。
这位堂妹可是赫赫有名的暴力美少女,其拳脚功夫深不可测,几个壮硕大汉都难以抵挡她的攻击。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废物好歹是我姐的男人,虽然我也想教训他,但我姐不允许,你就不能欺负他。”
云曼舞满含厌恶地瞥了一眼姜镇涛,然后目光坚毅地锁定云凯杰,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谁敢欺负老娘的宝贝女婿?”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震怒的喝斥。
紧接着,一位英姿飒爽的美妇冷若冰霜地步入宴会厅。
她身着黑色紧身皮衣,面容娇好,与云轻歌有七八分相似,身材曼妙婀娜,乌黑微卷的长发如瀑披肩,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散发出成熟诱人的女人韵味。
她正是云轻歌和云曼舞的生母,韩海棠。
在众人的瞩目下,韩海棠疾步走向前,瞥见地上鼻青脸肿、生死不明的姜镇涛,一双明眸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
“是你?胆敢欺负老娘的宝贝女婿?”
确认姜镇涛只是昏迷并未危及生命后,韩海棠心中的怒意非但未减,反而更炽烈,转脸冷冷地瞪向云凯杰。
“二婶,您听我说……”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云凯杰此刻畏缩不已,连连后退。
啪!啪!
韩海棠身形一动,犹如猎豹般迅猛冲上前去,左右开弓,狠扇云凯杰两个响亮的耳光,冰冷愤怒地痛骂。
“老娘不听你解释,竟敢欺凌老娘的宝贝女婿,就该挨打!如果不是念在你姓云的情分上,老娘定要把你碎尸万段,给汤姆当口粮!”
砰!
云老爷子勃然大怒,愤慨地拍案而起,颤抖的手指直指向韩海棠。
“老二家的,你眼里还有我吗?”
韩海棠侧目看向云老爷子,冷笑回应。
“在老娘眼中只有宝贝女婿,老东西,如果你敢趁我不在家时,纵容或偏袒他人欺负老娘的宝贝女婿,那就别怪老娘不敬你这个长辈,送你去陪你那短命鬼二儿子。”
韩海棠的嚣张、泼辣、蛮横不讲理,在云家无人不知。
尽管云家众人对此愤懑难抑,却无人敢于挑战她的威严。
“你们两个死丫头,跟老娘回家!让老娘的宝贝女婿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等回了家,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
韩海棠一边怒斥云轻歌姐妹俩,一边横抱起陷入昏迷的姜镇涛,大步流星地离开现场。
“云爷爷,你先坐下消消气!二婶为何那么袒护那个废物?”
朱志豪疑惑而又震惊地目送着韩海棠等人离去,满心好奇地问,眼底深处满是玩味之色。
“哎!”
云老爷子满腔愤慨而又万般无奈地长叹一声。
旋即,他才娓娓道来。
三年前,韩海棠在一次外出旅游中,从外地将姜镇涛带了回来。
当时,云家上下都揣测,这个丧夫多年的女人恐怕是耐不住寂寞,找了个年轻的情人回来。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韩海棠竟坚决地不顾云家所有人的强烈反对,执意招姜镇涛为上门女婿,并强势且霸道地逼迫刚刚大学毕业的云轻歌与他登记结婚。
这其中的真实缘由,无人知晓,就连云轻歌姐妹俩也不清楚。
云老爷子的讲述并未满足朱志豪的好奇心。
他真正关心的是韩海棠的身份背景,以及为何整个云家对她如此忌惮乃至畏惧。
通过刚才的事情,朱志豪敏锐地意识到,只要能赢得韩海棠的信任与好感,那么攻略云轻歌,甚至云曼舞都不再是难事。
云家这对姐妹花皆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佳人,对于这样的双娇,他是势在必得,渴望尽享齐人之福。
甚至于,朱志豪对韩海棠本人也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尽管她已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正是那种成熟妩媚、风韵犹存的魅力巅峰期,其对男人的吸引力,丝毫不逊色于她的两个女儿。
因此,朱志豪刻意引导着话题,语气诚恳地说。
“我觉得二婶的做法实在过分,不仅断送了轻歌一生的幸福,而且行事蛮横无理。”
对此,云老爷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但却讳莫如深,不愿深入谈论韩海棠的事情。
事实上,他对韩海棠所知甚少,只知道她是国家地理杂志社的资深摄影记者,常年在外工作或旅行。
因其经济独立,从不依赖云家一分一毫,加上平日里跋扈泼辣的性格,以及丈夫云家老二早年病逝,使得云老爷子对她束手无策,无法干预其任何决定。
云家众人都对她极为忌惮,一言不合别说动手打晚辈了,就连云老爷子也挨过她的耳光。
因家丑不可外扬,云老爷子才不愿深谈韩海棠。
此时,韩海棠已将姜镇涛和两个女儿带回了家中。
“你去替他洗澡,稍后我会去检查。”
她把姜镇涛抱进云轻歌的卧室浴室,而后转身来到客厅,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云轻歌。
“妈,为什么?”
云轻歌美眸中泛起点点泪光,满含倔强与不解地凝视着韩海棠,渴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为何母亲对这个酒鬼废物姜镇涛如此纵容呵护,却全然不顾自己亲生女儿的感受。
“是啊,妈!你为什么偏爱那个废物?”
云曼舞同样不解和困惑,甚至是气愤。
三年来,同样的问题姐妹俩问过无数次,却始终没有从韩海棠那里得到正面回答。
韩海棠闻声,美眸一瞪,厉声大喝。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做你就去做,再有异议,就别认我这个妈,我也当没生过你这个不孝女!”
她视线转向云曼舞,语气加重。
“还有你,若再敢对你姐夫不敬,我就把你赶出家门,或者干脆让你也嫁给他,做小!”
尽管母威如山,姐妹俩被骂得愣在当地,但她俩眼神坚定,仿佛事先商量好一般,坚决地与母亲对峙,决心要挑战一下妈妈的权威,以及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去是吧?行,我去!我不仅去帮他洗澡,还要和他给你们生个弟弟或妹妹!到那时看你们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韩海棠凶狠地扫了两个女儿一眼,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决绝地朝云轻歌的卧室走去。
“妈,我去,我这就去行了吧!”
云轻歌带着哭腔疾步而行,抢在韩海棠之前冲进了卧室。
“妈,您别生气了!我什么都听您的,以后一定全力保护姐夫!”
云曼舞也只好妥协,搀扶着韩海棠缓缓来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十五年前,父亲因病离世后,云家对她们姐妹俩不管不顾,是母亲靠着自己单薄的肩膀拼命赚钱,含辛茹苦地将她们抚养长大。
因此,自小就深谙孝道的姐妹俩从不敢有丝毫违逆母亲的意思。
尽管她们心中对韩海棠过分溺爱那个废物酒鬼姜镇涛感到既不解又不满,且对姜镇涛失望至极,但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只能顺着她的心意行事。
何况,韩海棠平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言出必行。
这让她俩更为担忧。
若韩海堂真与姜镇涛生孩子,那可是有悖伦理纲常之事,她们母女三人该如何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
韩海棠或许能淡然处之,但她俩却无法忍受生活在他人的嘲笑和非议中。
强忍满腹委屈,云轻歌泪水涟涟地走进卧室,推开洗手间的门。
姜镇涛如同死猪般昏迷不醒地躺在浴缸里,口中嘟囔着什么,看似睡得正酣。
抑制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云轻歌再次抹了把眼泪,慢步走到浴缸前,准备帮他宽衣解带。
就在这一刻,姜镇涛的嘟囔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海棠,带人撤退,撤出到五十公里之外,这是命令……”
他的梦呓不仅字字清晰可闻,其中更蕴含着无尽的霸道与威严,仿佛能穿越梦境,直抵现实。
云轻歌惊愕而困惑地凝视着姜镇涛,只见他面容骤然转为庄重肃穆,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磅礴气场,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几乎有了顶礼膜拜的冲动。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姜镇涛身上的累累伤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犹如奇迹般在她眼前上演,充满了奇幻色彩。
云轻歌紧盯姜镇涛的面庞,心中满是震惊与好奇,屏息静听他继续低语梦呓,暗自揣测:或许他与母亲之间存在着某种深藏不露、旁人无法知晓的密切关系。
“呵……谁也别想抢我的酒……我要喝酒,把酒还给我……我给你下跪了,求你,就给我酒吧……”
正当云轻歌满怀期待,渴望揭晓一个深藏的秘密时,姜镇涛的梦呓却再度变得模糊断续,却仍能分辨出他在梦中为了酒,不惜放下男儿尊严,甘愿屈膝下跪。
“就知道喝!喝死你得了!”
在失望之余,云轻歌不禁怒火中烧,一把抓起花洒,强行掰开姜镇涛的嘴,失去理智般狠厉地向他灌水。
她此时真的动了杀心,是真的想灌死他。
云轻歌终究没能狠下心肠,不仅没有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姜镇涛用水灌死,反而在满腔羞愤中帮他洗了澡。
她费尽力气将他安置到床上,看着沉睡中的他,心头交织着羞怒与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英俊挺拔,体格健硕。
凝视他片刻,云轻歌心中又涌起一股冲动,想要用枕头结束这个酒鬼废物的生命。
同时,一种难以名状的幽怨深深萦绕心头。
结婚三年来,姜镇涛每日沉迷酒精,日日酩酊大醉,从未尽过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和义务,更别提履行作为丈夫的权利。
因此,他俩在这三年里,不过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明日,无论如何都要与这个混蛋离婚!”
云轻歌在心底发着狠,随后拿起替换衣物去洗漱。
她身穿保守的睡衣裤,躺在姜镇涛身边熄灭了灯。
约莫一个小时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直清醒着的云轻歌立刻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半倚在姜镇涛怀里,摆出极其暧昧的睡姿。
待听到那轻微的关门声,她又迅速厌恶且嫌弃地翻回身,并向床边挪动身体,与姜镇涛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侧卧而眠,背对着他。
韩海棠已经查过岗了,这下她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
翌日清晨,姜镇涛从一夜沉睡中苏醒。
他慵懒地伸着腰身,揉开惺忪的双眼,发现云轻歌正站在床边,眼神交织着嗔怒与不满。
“你今天没去上班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下床,不时拍打尚存些许疼痛的脑袋,显得漫不经心。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云轻歌的目光如炬,冷冽中带着决然,紧紧锁定着他。
“好,你说。”
姜镇涛无所谓的回应,手依然在头上重重拍了几下,试图驱散那股挥之不去的昏沉与胀痛感。
“我们离婚吧!离了婚,你可以继续住在家里,我每月还会给你三千块零花钱,但条件是,这件事得瞒着我妈!”
云轻歌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毕生勇气般,话语如连珠炮般飞快吐出。
“行!”
姜镇涛答应的没有丝毫犹豫。
“我是认真的!”
云轻歌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满腹狐疑。
毕竟,在过去的三年里,她曾多次提出离婚,而他要么醉得人事不省,要么就以韩海棠为借口坚决不同意。
“我知道。”
姜镇涛停止了拍打脑袋的动作,此刻他的神情庄重且专注,直视着云轻歌的眼睛。
“离婚后,我不仅不会拿你的钱,还会主动搬出去住。你放心,妈那里,我会亲自去说,绝不会让你为难。”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云轻歌震惊不已,疑惑像一团迷雾般萦绕心头,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
“我去找妈拿户口本!”
姜镇涛掷地有声,迅速拉开房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宝贝女婿,快来吃早餐啊!”
他刚来到客厅,韩海棠那满载笑意的招呼声便迎面而来。
“妈,我……”
姜镇涛疾步来到韩海棠跟前,正要开口,却被她热情洋溢地打断。
“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韩海棠如同一位温婉贤淑的小娇妻般将他拉至餐桌旁,体贴入微地为他摆好椅子,然后亲手盛上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放在他面前。
“这粥养胃,你经常喝酒伤身,得多喝点……”
三年来,韩海棠对他始终如此温柔和关怀备至。
这让他感动和感激,嘴角微扯,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海棠,以前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贤妻良母……”
“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
韩海棠猛然看向姜镇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质问,打断他的话。
“我说,谢谢妈!妈的名字叫海棠,妈是个贤妻良母。”
姜镇涛的记忆还处于混乱中,刚刚的话,只是随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打着哈哈般笑道。
随即,他端起那碗暖人心脾的白米粥,尽管心头有事,但他选择暂且按下不提,以免破坏这个美好而温馨的早餐时光。
云轻歌姐妹相继步入餐厅,韩海棠同样温柔地为她们盛好粥,并慈爱地笑着,轻轻抚摸了一下云曼舞的头。
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宝贝女婿,妈待会儿要在家打扫卫生,给你转点钱,你去外面找个地方喝酒,到了地方记得给妈发个位置,妈忙完了,就过去接你。”
韩海棠见姜镇涛放下碗筷,似有话要说,于是连忙拿起手机给他转了几千元,同时笑眯眯地叮嘱。
言语间,将姜镇涛当孩子般的宠爱着。
云轻歌姐妹俩相视苦涩一笑,不满的情绪深藏于心底。
她俩不止一次怀疑,韩海棠和姜镇涛之间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此时更加怀疑。
“妈,我不是要钱,是想问你要户口本,我和轻歌打算去离婚。”
姜镇涛目光扫过对面坐着的云轻歌,迟疑片刻后才开口。
云曼舞闻言瞪大了眼睛,惊愕得半天合不拢嘴:“天哪,我肯定还没睡醒呢!”
云轻歌复杂地看着姜镇涛,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同意离婚,而且还主动向妈妈索要户口本。
“轻歌!你要把老娘气死不成?要是敢和老娘的宝贝女婿离婚,老娘就死给你看!”
韩海棠勃然变色,怒不可遏地瞪着云轻歌,恶狠狠地威胁道。
“妈,是我想和轻歌离婚,你别怪她!”
姜镇涛立刻站出来为云轻歌辩护。
“你看他这么护着你,你还想要怎样?”
韩海棠继续对云轻歌发火。
随后,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姜镇涛,柔声细语地说。
“宝贝女婿,你放心吧!只要妈还活着一天,绝不会让你俩离婚的!以后不准再提离婚的事情,否则妈可真要生气了!”
姜镇涛微微一笑,郑重地点了点头,打消与云轻歌离婚的念头。
虽然与她做了三年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毫无感情可言,但他舍不得离开这个家,尤其舍不得离开韩海棠这个极品岳母。
云轻歌泪眼婆娑,起身就走。
“妈,我去送云歌上班!”
姜镇涛急忙起身,紧跟在云轻歌身后,一起走出了家门。
为了岳母,他决定缓和与云轻歌之间的关系,最好能得到她的认可,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别跟着我!”
云轻歌心烦意乱地来到地下停车场,愤然丢下一句话后,独自驾车疾驰而去,留下一片尾气和寂静的空间。
姜镇涛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用力拍打了一下仍旧有些昏沉的脑袋,酒瘾又开始犯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小区,决定去附近的小餐馆喝酒。
突然,一位身材曼妙、面戴黑色口罩的女子迎面走来,在相隔不过三五步的地方,目光坚定地盯着姜镇涛,声音低沉地问。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姜镇涛凝视着眼前这个神秘女子,眉头紧蹙,不耐烦地回应道。
“你戴着口罩,谁能看出来你是谁啊!”
她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决绝与冷酷。
“不论你是否真的失忆了,既然我接下了刺杀你的任务,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只见她手腕一翻,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身形如箭般疾冲而出,凌厉的一剑直指姜镇涛,空气中瞬间弥漫出紧张而又危险的气息。
“冰翼剑!”
姜镇涛一眼便认出了那神秘女子手中握着的,薄如蝉翼、柔韧灵动的软剑,脱口而出。
“你识得此剑,是否还记得我是谁?”
闻声,神秘女子瞬间收回即将斩下的剑势,一双明亮眸子紧紧锁定姜镇涛。
她徐徐揭开脸上的黑色面纱,露出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绝美容颜,眼底深处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有点印象,但想不起你是谁?”
姜镇涛紧锁眉头,竭力在记忆中搜寻,但对眼前的绝色佳人却始终无法对应上任何记忆,只是觉得她似曾相识。
“既如此,你就去死吧!”
话语一落,绝色佳人脸色瞬变,凌厉无匹地再度挥出一剑,直取姜镇涛咽喉要害。
然而,姜镇涛虽然惊愕到一时僵立原地,内心却没有半分惧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犹如闪电般从他身后疾掠而过,迎向了那致命一剑。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绝色佳人被震飞出去。
一位曼妙身影此刻正稳稳地挡在了姜镇涛身前。
绝色佳人轻盈翻腾,落在十几米开外,凝视着将自己击退的女子,美眸中先是闪过一抹震惊之色,而后又迅速转变为惊喜。
“朱雀,我与你们并非敌对,后会有期!”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绝色佳人转身离去,转瞬消失在街头巷尾的拐角处。
那位刚才出手救姜镇涛的曼妙背影并未追赶,而是迅速回转身形。
“妈?怎么是你?”
原来这一招逼退绝色佳人的高手,竟然是韩海棠,姜镇涛不禁大为震惊。
“宝贝女婿,有没有受伤?”
韩海棠疾步奔至姜镇涛跟前,仔细地在他身上摸捏检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妈,我没事的!”
姜镇涛感激而又好奇的目光投向韩海棠,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微笑,紧接着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
“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还有,你怎么来的如此及时?”
韩海棠妩媚一笑,确定姜镇涛安然无恙后,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一同迈向附近的超市。
“走吧,陪妈去逛超市,咱们边走边聊。”
尽管手臂间传来韩海棠若有若无的磨蹭感,但姜镇涛心中一片纯净,丝毫没有杂念。
他打心底视韩海棠为亲人,尊敬的长辈。
“若她使用的真是冰翼剑,那她的身份应该是暗芒组织的顶尖杀手——凌冰,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些事情,妈不能再瞒着你了……”
韩海棠一边与姜镇涛缓步前行,如同热恋中的情侣般漫步街头,一边娓娓道来。
韩海棠原本计划在家打扫卫生,却发现家中清洁用品用完了,出门购买时恰巧撞见姜镇涛遭到美女杀手袭击。
她果断出手相救,却没有追击美女杀手,是因为并无十足把握能战胜对方。
通过对方使用的软剑,韩海棠辨猜测对方可能暗芒组织中唯一的王牌杀手,凌冰。
“她手中的那把软剑,应该就是冰翼剑!”
姜镇涛闻言紧锁眉头,沉吟片刻后笃定地说。
“虽然我不清楚冰翼剑的具体来历,但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冰翼剑无疑。”
看到韩海棠扭头过来,一双美眸中闪烁着疑惑和震惊,他停下脚步,同样充满好奇地与她对视着,问道。
“妈,你怎么会是个武林高手?”
韩海棠微作迟疑,不答反问。
“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初次相遇的情景吗?”
姜镇涛神色庄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
“那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当时出手相救,我可能早已遭遇不测。”
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与韩海棠初次相遇的紧张时刻。
那时,他是个失忆的流浪汉,名叫姜镇涛,因偷酒而遭到一群人的围殴。
在危急关头,韩海棠翩然出现,不仅救下了他,并且向他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尊称他为“教官”。
“妈是北芒军赫赫有名的四大战将之一,被誉为朱雀战神。而你,与我们北芒军的统帅、威名赫赫的镇涛战神同名同姓,更惊人的是,你们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有着令人惊讶的相似之处。”
“初见你时,妈误以为你就是他,因此将你带回了家。”
“后来,妈动用了北芒军的情报网络,对你身世进行了详尽调查,尽管确认你并非镇涛战神本人,但推测你可能是他的孪生兄弟。”
“因为他和你一样,自幼便是孤儿!他在孤儿院长大,十岁时被高人收养上山修行八年,十八岁便投身军旅生涯,凭借卓越的功勋在二十一岁就封侯拜将,最终建立了威震四方的北芒军。”
“北芒军不仅戍守着我国北方边疆,更是四处征战,为国效力。”
听到这,姜镇涛突然插话问道。
“妈,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就是那位镇涛战神呢?”
一种莫名的直觉让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位战神。
韩海棠轻轻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温柔却坚决。
“傻孩子,你不是他。在邯城遇到你之前那几个月,我一直都与镇涛战神并肩作战,执行一项极为机密的任务,几乎形影不离。”
“而在我们相遇前两天,我还和他在一起。”
“除非你能分身,否则你不可能是镇涛战神。”
“从时间线上看,你在邯城流浪的时候,镇涛战神正活跃在战场;再者,你是凡人身躯,而他是军中的传奇神话,智勇双全。”
“你放心,即使你不是他,妈也会不嫌弃你,你永远都是妈的宝贝女婿!还有,你别想着和云歌离婚,除非妈死了,否则绝不会同意你们离婚。”
韩海棠情深义重的话语让姜镇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又感到一丝无奈。
“妈,你这是爱屋及乌,这对云歌并不公平。”
韩海棠态度坚决如铁。
“我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认定你这个好女婿,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即便是亲生女儿也不行!”
两人正要步入超市之际,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横冲直撞地挡在他们面前,指着韩海棠当众破口大骂。
“臭女人,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跟自己的女婿眉来眼去,背地里肯定早就爬上女婿的床,真不要脸!”
超市门口人潮涌动,见有热闹可观,人们纷纷聚拢过来,几乎将超市的出入口围堵得密不透风。
路人们带着一种既暧昧又略带嘲讽的眼神,聚焦在姜海涛和韩海棠身上。
“死肥婆,找打!”
姜镇涛满脸怒容,扬起手掌就要向那名胖妇女扇去。
然而,韩海棠身形一晃,挡在了姜镇涛身前。
她美眸流转,笑靥如花地直视着胖妇女李大霞。
“李大霞,我知道你心里羡慕嫉妒我有个优秀的女婿,但有些人和事,是你羡慕不来的。”
“胖并非你的原罪,又胖又丑也不是你的错,可你出来吓唬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对了,你也有个女儿,为何不努力给她找个年轻帅气的乘龙快婿呢?那样,你就不用羡慕嫉妒了我了,可以爬上你女婿的床,呵呵。”
韩海棠话语轻飘飘,却如针般扎在李大霞心头,气得她全身肥肉犹如波浪般剧烈抖动。
“你,你竟然勾搭自家女婿,真是恬不知耻!”
李大霞声嘶力竭地指着韩海棠大声喝骂。
面对新一轮的辱骂,韩海棠依旧云淡风轻,玩味地反问。
“我女儿都不介意的事,你在这儿瞎操什么心?难不成你看上我这宝贝女婿了不成?”
姜镇涛强忍笑意,假装不满地瞥了一眼韩海棠,
“妈,你别侮辱我眼睛。”
“宝贝女婿,真不好意思啊!你赶紧闭上眼睛,妈扶着你走,就怕你晚上做噩梦。”
于是,韩海棠满含溺爱地挽住姜镇涛的胳膊。
他也很默契地闭上了双眼。
李大霞更加气愤,如泼妇骂街般大声嚷嚷起来。
“大家快来看呐,这对胆大包天的岳母和女婿,竟公然在这里秀恩爱……”
啪!
韩海棠怒气冲冲,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将李大霞打得跌倒在地。
她厉声呵斥:“再敢鬼叫,吓到老娘的宝贝女婿,老娘要你命!”
李大霞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脑袋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整个人陷入短暂的懵懂状态,半天都未能从地上爬起来。
而韩海棠则挽着姜镇涛,满脸傲然地转身离去,朝着附近另一家超市走去。
留下一众看热闹人的戏谑不已。
其中有个拍客,用手机拍下了刚刚一幕,暗暗决定,回家后剪辑一下,发到网上。
《渣男背着老婆,勾搭岳母,当众秀恩爱!》
博眼球的标题,他都想好了。
姜镇涛自然不知道,那个拍客会给自己和岳母惹来麻烦,此时正满心好奇地询问。
“妈,您跟那个胖女人有过节?”
韩海棠得意中透着自豪,笑着回应道:“年轻的时候,我抢了她男人。”
姜镇涛听闻此言,惊讶之余并未多问,只是瞥了韩海棠一眼,便随她继续前行。
半小时后,两人拎着几大包满满的购物袋走出超市,悠哉悠哉地漫步回家。
其中两个最大的购物袋里装的是酒。
行走间,他们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
回到家中,姜镇涛酒瘾发作的厉害,难以忍受地直接打开一瓶,痛饮起来。
韩海棠手脚麻利地做了几道下酒菜,陪着他一起喝。
酒过三巡,韩海棠面色肃穆,慎重其事地对姜镇涛叮嘱道。
“妈在军方的身份是国家SSS级机密,你千万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另外,若无必要,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外出。暗芒组织肯定误以为你是镇涛战神,必定会对你穷追不舍,不杀不休。”
“如果非要外出,我在家定会陪你一起,若我不在,就让曼舞陪你一起,她多少能保护你。”
姜镇涛认真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不久之后,他便因醉意沉沉,伏倒在餐桌上。
韩海棠皱眉注视着他。
片刻后,她走进书房,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暗芒已经找上他了,近期我会留在家里保护他。”
电话那头迅疾传来一个清悦动人的女子声音。
“我马上派人过去,务必确保他的安全……”
片刻后,韩海棠走出书房,搀扶着酩酊大醉的姜镇涛,将他送进卧室休息。
然后,她开始着手打扫这个混乱不堪的家。
客厅中,酒瓶狼藉满地,她轻叹摇头,苦笑自语。
“这两个丫头,故意不打扫卫生,是在跟我暗中较劲呢!你们哪里知道老娘的良苦用心,全是为你们好啊!”
“哪有妈妈不爱自己孩子的,我只是有苦难言,不能告诉你们实情!”
“轻歌,他将来定会是个好丈夫,会给你带来无尽荣耀和幸福……”
她边絮絮叨叨,边卖力打扫卫生,直到下午三时多才将家中的每一寸地方都整理得井井有条。
短暂休憩后,韩海棠来到姜镇涛床畔,见他仍沉睡未醒,便小心翼翼地掩上门离去。
此时,云轻歌正坐在办公室里,绝美的脸庞笼罩着愁云。
三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的她创办了歌曼广告设计公司,由于规模小、资金流转困难,公司始终在困境中挣扎求存。
就在今天,业务经理王昭带着团队集体跳槽,并带走了公司所有业务,使得歌曼广告瞬间面临破产倒闭的危机。
“云总,志豪地产的朱总前来拜访,说有一笔业务要与你面谈。”
前台兼助理方惠云突然推门而入,满脸激动且惊喜地向云轻歌汇报。
“朱志豪?”
云轻歌略感惊讶,但很快又觉得此事在意料之中。
朱志豪是她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借谈业务之名来公司找她是迟早的事。
“请他进来吧!”
云轻歌紧锁眉头,犹豫再三后,淡然下令。
朱志豪明显是来送生意的,但云轻歌并不打算接受。
若她选择以美色换取生意,公司或许早已飞黄腾达,无需苦苦支撑三年。
方惠云领着朱志豪进入办公室,本欲退出,却被朱志豪温文尔雅地劝留。
“方助理,我只是与云总洽谈生意,你不仅不必回避,反而应该留下来一同参与。”
云轻歌对朱志豪的这一举动颇有好感,起身微笑相迎:“朱少,请坐。”
在会客沙发上落座后,朱志豪直奔主题。
“云总,我想把志豪地产未来五年的宣传广告业务交给贵公司来做。”
方惠云难以置信地瞥了朱志豪一眼,旋即喜形于色。
志豪地产是朱志豪旗下的产业,在大皖城地产行业独占鳌头,每年的广告费用高达一亿元。
按照30%的纯利润计算,五年下来就能赚取一亿五千万的利润。
只需五年时间,云轻歌便可从艰难创业的境地中逆袭成为亿万富婆。
方惠云热切的眼神紧紧盯着云轻歌,恨不得代她答应下来。
然而,云轻歌却微微皱眉,坦诚回应。
“朱少,我们公司规模有限,恐怕无法承接这么大的项目。”
“另外,我听说贵公司长期与忆涛广告合作,忆涛作为广告行业的领军企业,我很想知道,您为何突然终止与他们的合作,转而选择我们?”
朱志豪温文尔雅地注视着云轻歌。
他的笑容犹如春风拂面,言语中充满真诚与坦率。
“选择你们公司的原因其实很纯粹,我对你怀有一份倾慕之情,希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将公司发展壮大。”
“另外,商业合作的关键在于效果和价值,虽然你们公司规模不大,但广告设计理念却颇具前瞻性,与忆涛相比毫不逊色。
“再者,从商业角度来看,以更经济的价格获取同等的宣传效果,这无疑是个明智之举。”
云轻歌微微点头,对朱志豪的说法表示赞同。
“云总,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为了确保合作项目的顺利进行,我会按月预付70%的广告费用作为你们的流动资金。”
“此外,我必须强调一点,我绝不会利用合作关系向你提出任何无理要求。”
“尽管你已经结婚,但我仍然保留追求你的权利,并且只会通过正当的方式来赢得你的青睐。”
“是否接受我、何时接受我,完全取决于你个人的决定。”
朱志豪脸上始终保持着儒雅的微笑,诚恳的话语如同深情的表白,让人无法抗拒。
“我承认,这次寻求合作确实有取悦你的心意,但为心爱的女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开启方便之门,这并不是卑鄙的行为,反而是情理之中。你觉得呢?”
在一旁的方惠云几乎忍不住要代替云轻歌答应下来。
撇开朱志豪身为朱家大少的身份不谈,单凭他的真挚与深情,就足以让人动容。
“朱总,你的诚意我能感受到,谢谢你!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云轻歌本来就对朱志豪颇有好感,此刻更是被他的一席话深深打动,欣然同意了合作。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我们还需要遵循必要的流程,保障彼此的利益。”
朱志豪说着,将早已准备好了电子版合同,用手机发给云轻歌。
“其实,我早有准备,你可以仔细看一下合同内容,若无异议,我们可以立即签署。”
云轻歌让方惠云打印出合同,逐字逐句地审阅后,便与朱志豪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
“云总,合作愉快!”
朱志豪收起合同,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以绅士的姿态与云轻歌握手致意。
旋即,他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云轻歌共进晚餐。
“轻歌,已是下班时间了,能否赏光一同用餐?如果你方便的话,让曼舞也一起,虽然我很想与你单独享用晚餐,但我还是得考虑到你的名誉问题。”
云轻歌稍作犹豫后,便欣然接受了邀请。
她既不愿拂了朱志豪的好意,也暂时不想回到家中面对醉醺醺的姜镇涛。
朱志豪今天的言行举止,让她更加确信他是一个真正的谦谦君子,于是对他彻底卸下了防备。
朱志豪欣喜不已,迅速预订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包厢,并与云轻歌一同前往酒店门口等待云曼舞。
然而,当云曼舞匆匆赶来时,还带着醉醺醺的姜镇涛。
“曼舞,你带他来做什么?”
云轻歌一见到姜镇涛便心生不满,责问云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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