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生,睡了吗?”
是白乃馨的声音。
柏郁生却像被烫到般松开她,捂住话筒,生怕那边的人听到这里的动静。
转身时丢下一句:
"明天十点,司机送你去见那小子。"
他的背影在走廊尽头被黑暗吞噬,"别让我看见你穿短裙。"
柏清浅滑坐在地,腕上领带还残留着雪松香气。
漂亮的新月眸里蕴着淡淡的失望。
她摸出手机,给季屿白发了条消息:明天给我带一件超级性感的裙子。
发完又补充:老娘要艳压全场。
半个小时后,另一栋楼的书房。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老管家罗叔快步走下去,看见柏郁生站在满地狼藉中,手指被碎瓷割出血痕。
感应灯自动亮起,照亮他猩红的眼角。
"怎么不睡?"他哑声问,仿佛刚才的暴戾都是幻觉。
罗叔走近,扶起他流血的手指忙叫人去取医疗箱。
铁锈味在空间蔓延时,罗叔听见柏郁生倒抽冷气的声音。
“少爷,别跟小小姐置气。”
“她不知道您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浅浅...…"
他难过地皱眉,却没抽回手。
罗叔为用纱布他擦掉最后一滴血,听见柏郁生无奈叹息。
“好后悔……把她送出国。”
"不在我身边,她就那样野,那样不想回家。”
柏郁生又闷了一口威士忌,“那些英国佬只教会了她一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
"怎么让监护人发疯。"
翌日,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慈善晚宴现场灯火辉煌,名流云集。
白乃馨身着一袭优雅的浅粉色晚礼服,亲密地挽着柏郁生的手臂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