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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主母,但我想摆烂小说陈玉壶林骥

冬瓜吃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玉壶出身书香门第,喜欢斯文的,看重读书。现在的陈玉壶明显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所以这个孩子的存在感就不太强了,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太受待见。陈玉壶一大早的叫他过来,他还挺惊讶的。陈玉壶什么废话都没有,让他快点吃。这孩子的话也不多,让吃饭就赶紧吃。方嬷嬷拿着单子进来,陈玉壶接过看了一眼,“都准备好了吗?”陈玉壶接过单子检查了一遍。然后又去问林清桐,“你吃好了没?”林清桐吃的快,狼吞虎咽没有形象可言,陈玉壶皱眉。林清桐混不吝,看出母亲不满,也不在乎。陈玉壶也懒得说他,说了也听不进去,当爹的不在,她找人治他。主母有事儿要出府,马车早就套好了,其他人是在主母走了之后,才知道家中主母带着二公子出门了。胡姨娘听到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她早就知道了。...

主角:陈玉壶林骥   更新:2025-06-17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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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玉壶林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成主母,但我想摆烂小说陈玉壶林骥》,由网络作家“冬瓜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玉壶出身书香门第,喜欢斯文的,看重读书。现在的陈玉壶明显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所以这个孩子的存在感就不太强了,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太受待见。陈玉壶一大早的叫他过来,他还挺惊讶的。陈玉壶什么废话都没有,让他快点吃。这孩子的话也不多,让吃饭就赶紧吃。方嬷嬷拿着单子进来,陈玉壶接过看了一眼,“都准备好了吗?”陈玉壶接过单子检查了一遍。然后又去问林清桐,“你吃好了没?”林清桐吃的快,狼吞虎咽没有形象可言,陈玉壶皱眉。林清桐混不吝,看出母亲不满,也不在乎。陈玉壶也懒得说他,说了也听不进去,当爹的不在,她找人治他。主母有事儿要出府,马车早就套好了,其他人是在主母走了之后,才知道家中主母带着二公子出门了。胡姨娘听到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她早就知道了。...

《穿越成主母,但我想摆烂小说陈玉壶林骥》精彩片段


陈玉壶出身书香门第,喜欢斯文的,看重读书。

现在的陈玉壶明显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所以这个孩子的存在感就不太强了,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太受待见。

陈玉壶一大早的叫他过来,他还挺惊讶的。

陈玉壶什么废话都没有,让他快点吃。

这孩子的话也不多,让吃饭就赶紧吃。

方嬷嬷拿着单子进来,陈玉壶接过看了一眼,“都准备好了吗?”

陈玉壶接过单子检查了一遍。

然后又去问林清桐,“你吃好了没?”

林清桐吃的快,狼吞虎咽没有形象可言,陈玉壶皱眉。

林清桐混不吝,看出母亲不满,也不在乎。

陈玉壶也懒得说他,说了也听不进去,当爹的不在,她找人治他。

主母有事儿要出府,马车早就套好了,其他人是在主母走了之后,才知道家中主母带着二公子出门了。

胡姨娘听到了之后没什么反应,她早就知道了。

都是自己的儿子,送长公子和清浊出去读书,没提二公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主母应该是另有打算。

陈玉壶和自己儿子坐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上的陈玉壶看着坐的离自己老远的林清桐,说:“你坐的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坐过来点。”

“是!”

林清桐不情不愿的,到底坐的离陈玉壶近了点。

陈玉壶今天打扮的很隆重,她平常在家里都是很简单轻便的,林清桐好久没见过这么隆重的母亲,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陈玉壶看着偷偷觑她的林清桐,“哼!我也不妨告诉你,今天家中的兄弟们被我安排去和武师傅学骑马比剑了。”

林清桐的眼睛亮了亮,又随后熄灭,他知道母亲一直想让他读书,所以今天兄弟们都能去骑马,保不齐就是为了让他死心,特意把他带出来了。

他既羡慕兄弟们能轻松的读好书,也羡慕他们能去学骑马。

林清桐小心的看了一眼母亲,到底没说什么。

五大三粗的人,一样的双胞胎,他偏偏比林清柏高了一个头,也壮实了不少。

露出了可怜兮兮,小心翼翼的表情,陈玉壶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等到马车停下,林清桐率先跳下马车,威武将军府。

林清桐骤然回头看向了母亲,他父亲虽然是武将,但是母亲好像和武将家的女眷关系并不亲近。

那今天他们来这里是?

林清桐很快收敛了神色,脑海中飞速运转。

陈玉壶把拜帖交给门房,很快有人来迎他们。

正是威武将军府的女主人,侯夫人。

对于他们的到来,侯夫人意外又不意外。

陈玉壶笑着和侯夫人见礼。

二人寒暄,林清桐则眼神清澈的跟在了陈玉壶的身后。

侯夫人比陈玉壶要大上几岁,姓冯,叫做冯醇意。

陈玉壶便叫对方冯姐姐。

被侯夫人请到了正院坐了坐,二人一通寒暄,主要还是说孩子。

毕竟陈玉壶和侯夫人不熟。

说起别的孩子,陈玉壶都是浅浅一提带过,提到林清桐,陈玉壶对着侯夫人滔滔不绝。

“我膝下儿女多,女孩儿多乖顺,男孩子也都还算上进,唯独这个孽障。”

“我当初要不是他父亲多次上门求娶,甚至搬出了皇上,来压我父亲,我是万万不会嫁给一个武将的。”

“成亲后,倒也改变了想法,武人也有武人的好。”

“是是是,谁说不是呢!”

说到这个侯夫人很有感触,她家也是读书的人家,她父亲是御史。

谁年少的时候没憧憬的翩翩少年郎呢?总之不是皮肤黝黑满身臭汗的武将。

少年人爱俏。

陈玉壶说这话可是说到了侯夫人的心坎里。

陈玉壶接着说:“侯爷有担当,我倒也觉得,比那些只能蒙受祖荫的纨绔强。”

“直到我生了这个家伙。”

陈玉壶边说,边用手去戳林清桐的头,一副生气又奈何不了的样子。

“他是像他父亲,像了个十成十,桀骜不驯,我说的话,那是一句不反驳,也一句都听不进去,就知道气我。”

“他父亲又常年不在家,我是要给他找个能管住他的。”

陈玉壶一副被气坏的样子,逗笑了侯夫人。

侯夫人拿着帕子笑的止不住,却也知道没有顶梁柱在家,陈玉壶日子过的不容易。

侯夫人指着林清桐说:“把他交给我家将军,你就放心,我家的儿郎没有不怕我家将军的,我不敢给你保证他能成才,但是绝对要磨磨他的性子。”

侯夫人这么一说,陈玉壶立马就站起来了,对着侯夫人行礼作揖,“哎呦!有姐姐这话,我就千恩万谢了。”

陈玉壶故意搞怪,侯夫人笑个不停。

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少年,梳着高马尾,一身劲装,长相清秀,眉毛却凌厉,眉峰入鬓。

“呀!这是姐姐的哪个儿子,长得这样的好!”

陈玉壶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侯夫人却不见笑,对着进来的少年没有好脸色,“你看不见我在见客?谁让你进来的?”

陈玉壶吓了一跳,她这是该劝劝?还是不该劝啊?

侯夫人顾忌着陈玉壶没说什么,对陈玉壶说:“你仔细看看,这哪是儿子,这是我幺女。”

“呀!”

陈玉壶的眼睛更加的惊喜。

“是女儿啊!”

这下陈玉壶没了顾忌,拉着姑娘的手,仔细的端详。

侯夫人也是无奈,“你看看,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为了儿子奔波,我天天在家跟着女儿上火。”

陈玉壶和侯夫人对视,相视而笑。

被错认成男儿的女孩儿,朝着陈玉壶行礼,叫了一声姨母。

“我叫侯仪征。”

“好名字,好名字,大气磅礴,是我们武将家女儿该有的名字,你这身可真利落啊!”

“是不是喜欢习武啊?愿不愿意带上我家的姐姐妹妹一起玩?”

侯仪征挠了挠头,好多人都嫌弃她没个女孩子样,嫌她粗鄙,还是有一次有别家的夫人对她如此热情。

侯夫人也惊喜:“她成日舞刀弄枪的,她表姐妹都不爱和她玩,如果能和你家的姑娘交个朋友,那当然好了。”

“有什么不行,我就喜欢她,谁说女孩儿非得文文静静的,英姿飒爽也未尝不好。”

陈玉壶在自己身上摸索,她今日带的都是些镯子坠子之类的。

摸索了半天,陈玉壶一拍手掌,“这些东西你是不是都不喜欢?我家你叔父有个象牙匕首,小巧精致,除了杀伤力不强剩下哪里都好。”

“你叔父说给了我,让我割肉吃,我懒得说他,好好的收起来了。”

“等姨母回家,就叫人给你拿过来,给你当见面礼。”

“多谢姨母。”

侯仪征朝着陈玉壶傻笑,侯夫人没眼看。

侯夫人头一次和陈玉壶打交道,目前看是个很得体的人。

起码就她知道,外面不喜欢她女儿,甚至见了仪征就要说教的,就有许多人。

大概是同为武将人家,彼此能多了几分的理解。

说笑之后,侯夫人带着陈玉壶和林清桐去了府里的练武场。

他们家的练武场很热闹。

人很多,光是自家的嫡子就有四个,还有隔房的侄子。

据陈玉壶所知,他们家没庶子女。

侯将军早就等着了,也没想到自家的夫人能和林夫人聊这么久。

很少有人和她家夫人这么聊的来。

陈玉壶跟在了侯夫人身后,见到了他们家练武场上的人,都是年纪正好的男儿。

陈玉壶克制着自己的眼神,心里和自己说:这不是现代,不是现代,不能乱看,不能乱看,自己闺女还得嫁人呢!

侯将军朝着陈玉壶点了一下头。

陈玉壶朝着侯将军行了一个礼,算是打招呼。


陈玉壶:“女孩儿精细,都住在一起也不妥,清皎的关雎阁,旁边还有两个院子,让安之和隅之去挑吧!”

同样都是院子,关雎阁旁边是听雪堂和弄玉小筑,哪个也比不上关雎阁。

不过这已经足够让已经懂事儿安之高兴了。

林安之高兴的不行,连忙说:“谢谢母亲。”

笑的拿着帕子掩面,花姨娘人忠厚,养的孩子也纤细。

安之尤其是,陈玉壶看着就喜欢。

可爱的小女孩儿。

林隅之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玉壶。

“以后请了女先生,我再把沉思阁给收拾出来,到时候你们就在那儿学习。”

女先生是她们正常学规矩特意请的,日常学书本内容,府内有尚学堂,男孩女孩儿分席。

今日的大事儿就这么暂定了下来,离开的时候,姨娘带着孩子们一起很郑重的给陈玉壶磕头。

反倒让陈玉壶有些不适应了,她也没做什么,动动嘴皮子而已。

家里的院子也够多。

只是因为上行下效,帝后感情好不赞同妾室之风盛行,原本就地位低下,这下地位更低了。

妾室是奴婢,那孩子就是半奴。

如果从前陈玉壶是个平平无奇,还称不上苛待的主母,那现在的陈玉壶就是个顶顶好的主母。

京城所有妾室梦寐以求的那种主母。

看着姨娘带着孩子都出去了,陈玉壶喝了口茶压压惊,幸好自己是主母。

方嬷嬷也带着人去找管家,给两个姑娘收拾院子去了。

屋子里都剩下自己人,陈玉壶才看向了林清皎。

两个人去了榻上,陈玉壶拿过来一个软枕垫在了身下。

看向了林清皎,“这下想说什么,说吧!”

林清皎笑了一下,是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那种完全无虚假的,干净笑容。

陈玉壶被晃了一下眼。

长得真好看啊!不是顶顶的美人,但是胜在干净,真是当小白花的不二人选。

对得起她的名字,明月何姣姣。

这三个女孩儿,要说容貌胜还是胡姨娘的女儿林隅之长得最好。

胡姨娘的一对儿女长得都不错。

安之胜在自身的书卷气加一份纤细。

陈玉壶对比着这些,就听见林清皎说:“母亲对这些妾室最近也太纵容了些,容得她们蹬鼻子上脸,一些贱……。”

“住口!”

陈玉壶的语气严肃,吓了林清皎一跳。

亏得陈玉壶刚刚还以为她聪明,看来是聪明的不多。

也多,原主是个那样的人,能养出什么明月清风的女孩儿来。

林清皎被吓了一跳,小心的看着陈玉壶。

看着长女小心的眼神,好在孩子听话。

陈玉壶语气严肃:“谁叫你这么说话的?这是侯府贵女该说的话吗?”

“你的学识和教养呢?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清皎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白皙的女孩儿,红着眼睛,可怜又可爱。

陈玉壶却狠心,她又不是亲娘,不吃这一套,做错事就要教训。

“我就是这么教你称呼你父亲的妾室的?”

好像还真是原主……

陈玉壶一阵咳嗽,试图模糊掉自己和原主现在是一个人的事情。

不过哪怕是原主教的,原主也不可能这么的直白,更多的还是孩子年纪小不知深浅。

“清皎,那是你弟弟妹妹的生母,你们血脉相连。”

“她们是身份不高,但是那也是长辈,我有资格评判甚至是惩罚她们,但是你不行。”

“你是长姐,你要劝诫我,你要顾及你弟妹的面子、”

“难道你以为,你弟弟妹妹没了体面,你这个长姐能独善其身吗?”

“如果能,我会立马告诉你……”

剩下的话,不用说,林清皎也懂了。

“同样的,你妹妹以后嫁人,弟弟以后在朝为官,你没有体面,他们也没有,一支笔写不出两个林字。”

林清皎流着泪,还想说什么,“可是母亲……”

面对陈玉壶不赞同的眼神,林清皎又把话咽了下去。

是个很会看眼色的孩子。

陈玉壶拉过来林清皎,拿出帕子给她擦擦脸。

林清皎靠在了陈玉壶的身上。

这孩子心思很重,搞不好就长歪了,看事情的角度有偏差。

陈玉壶轻轻的拍着林清皎,说:“清皎,我怨恨他们夺走你父亲的注意力,你怨恨弟弟妹妹分走了父亲的宠爱。”

“但是你想,如果你父亲真的爱重我,又怎么会一房一房的纳进来?怎么会让清浊和你弟弟的生日如此相近?”

“归根结底问题在谁呢?”

林清皎大大的睁大了眼睛,陈玉壶看的出来,这孩子的世界观有些开裂了。

“子不言父过,你不用说,只是有些事情,你自己心中要有数,你想想,两位姨娘和府中这么多孩子,他们在我手下过的好吗?”

“你父亲真心疼爱两位姨娘吗?疼爱弟弟们吗?”

林清皎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表情是震惊和不理解。

从前父亲是府中的天,哪怕父亲长久的不在府内,也影响着母亲,母亲渐渐的变得刻薄了起来。

大家互相怨恨,唯独没有人敢怨恨父亲……

林清皎突然扑到了陈玉壶的身上,带着哭声问:“母亲!为什么?”

对一个对父亲充满了仰慕的小女孩儿来说,天塌了。

陈玉壶拍了拍林清皎,“皎皎,咱们不需要知道他们是为什么,那只会让我们入穷巷,我们只需要知道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就行了。”

“你大可以把这些话说给两个妹妹听。”

“只是,还是那句话,你作为长姐,要提醒他们,子不言父过,你们的一切都是你父亲带来的。”

“要尊敬他,爱戴他,孝顺他,我只是想让你多面的看问题,而不是让你怨恨你父亲。”

“人活在世,就是受限制的,不管好与不好。”

“你们如今的荣耀和体面,都是你父亲当初在战场上挣来的,你要明白。”

林清皎眼神呆呆的,却很清明,“可是母亲,男子能建功立业,扬眉吐气,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不受制于人的时候呢?”

“父、夫、子,都是天,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是天呢?”

陈玉壶面容也淡了下来。

这该死的古代,成为了武则天,那才是真的天。

陈玉壶拍着林清皎,看着微弱的烛火,若有所思。

“清皎,夹缝生存有夹缝生存之道,蝼蚁噬象。”

陈玉壶的声音坚定果断,又充满了力量。

林清皎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震惊之余又有一丝向往。

那是对强大信念感的向往。

林清皎擦干眼泪,爬了起来,跪在榻上,对着陈玉壶说:“母亲,我还不能完全明白,但是我会想明白的。”

陈玉壶摸着林清皎的发丝,“清皎,这世间男子大多如此,你现在看见的是你父亲,将来会是你的丈夫,只是女子有女子的生存之道。”

就比如小秦氏,玩死他们。

陈玉壶在心中补充。

“母亲相信你,我的女儿会长成如皎皎月光那样的女孩儿,清明坦荡,事情和人在你眼中,心中,将会无所遁形。”

林清皎脸上的泪还没擦干,就朝着陈玉壶笑,对着陈玉壶狠狠的点头。

从这以后,陈玉壶形容出来的,女孩子的形象,就是林清皎未来想成为的人。

林清皎已经大了,陈玉壶稍微点拨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是有自己的理解的。


“行了,起来吧!一看你就知道不是诚心礼佛,再惊扰了佛祖。”

陈玉壶睁开眼睛瞪了一眼林骥。

林骥不怒反笑,伸手拉了陈玉壶起来。

两个人一起往殿外走,陈玉壶问林骥:“和母亲说什么了?”

林骥的笑意消失,“没什么,回家去母亲也要继续礼佛,家里的小佛堂重新打开,咱们初一十五去请安就是了。”

陈玉壶点了点头,随后歪着头看林骥:“你不怕我对你娘不好?”

林骥“啧”了一声,“你还能对她不好?你敢对她不好吗?”

也对,就老太太那个脾气,她过不好,谁都别想好,能搅和的家里鸡犬不宁。

不知道林骥和老太太说了什么,反正老太太一路都挺老实的。

陈玉壶高高兴兴地带着孩子和姨娘们吃了一顿素斋,看完了风景就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老太太还是折腾,但是没人惯着他。

陈玉壶去站了一天的规矩,就是站给林骥看的。

果然林骥下了值,直直的往松鹤堂奔,陈玉壶被侍女扶着回了正院。

松鹤堂发生了什么陈玉壶都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陈玉壶另有事情要忙,孩子们要参加春闱了,她给孩子们准备东西,细致的不得了。

她忙的连蒋姨娘都顾不上,稳婆和大夫都准备好,其他的听天由命。

说是不管,陈玉壶还是絮絮叨叨的,让下人把蒋姨娘生产要用的东西都处理好,不要沾了脏污。

两条人命,她提点两句是两句。

林骥下值回来,听了管家的话,,笑了一下,“夫人心善。”

他一直都知道,否则也不会放心把家里一扔就扔这么多年。

……

春闱之前,孩子都提前回家了,陈玉壶彻底顾不上家里的孕妇了。

满脑子都是清皎找婆家,和剩下两个春闱的事情。

春闱的那天早上,一家子女人除了那个孕妇,剩下的人都活泛起来了。

陈玉壶本来想送两个孩子去考场。

结果被林骥拦住了,林骥说:“他们俩都已经那么大了,你还跟着,你能跟着一辈子吗?”

陈玉壶不说话,她哪能不关心,那是她的下辈子。

但是林骥说完了,她到底没跟着。

送两个孩子上了马车,陈玉壶嘱咐:“尽力就好。”

三天,陈玉壶吃了三天素,惹的林骥发笑。

林骥说:“你这是给孩子们积德呢?”

林骥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想想,我杀了多少人啊?咱家孩子不能指望这个,得凭实力,否则我这个当爹的,造了那么多杀孽,第一个给他们拖后腿。”

陈玉壶正跪着,她这几天心情不好,连老太太院子里都知道不招惹她,偏偏这有一个看不清眼色的。

陈玉壶白了林骥一眼,“我每年冬天施粥,舍出去那么多棉衣,是为了谁?”

林骥一愣。

陈玉壶转了过去,自己说自己的,“就是为了给我孩子们积德。”

林骥笑了一下,说陈玉壶临时抱佛脚。

考试总共考了三天,陈玉壶把两个孩子接回来的时候,脸色青白,但是好歹还能站着。

好多出了考场大门,是被抬回来的。

原本天气都暖和了,结果考试这几天突然降温。

陈玉壶早就嘱咐人烧暖了炕。

棉被一裹,包成了两个蛹,两碗姜汤灌下去,两个崽渐渐了有了人色。

陈玉壶坐在炕边上,看着两个崽,直到老大夫来看过,说只是伤风。

这才放下心。

清洛趴在旁边看,“母亲,哥哥们是累了吗?”


陈玉壶对着林清皎一通的说教和点拨。

跳出女儿身份的局限,跳出侯府的局限,让她多方位的去看人。

聪明孩子不用说太多,她自己会想的,陈玉壶只要看着她别想歪了就行了。

林清皎回了自己的院子,越想母亲的话,越觉得可悲。

母亲对父亲用情至深可怜,姨娘在母亲手下任由搓扁揉圆。

庶弟妹的前途,一手捏在母亲手里,男孩儿尚且有指望,但那也被孝道二字所困,甚至他们母亲的生死,他们都阻止不了。

女孩就更加的无奈。

君臣、父子……

大环套小环,大家都如此。

林清皎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可悲,直到两个妹妹来找她。

见她发呆,安之问了一句。

林清皎带着两个妹妹进了里屋,然后把陈玉壶说的话,再次说给了两个妹妹听。

古人多早慧,哪怕是林隅之六岁的小丫头,也瞪大了眼睛。

“长姐!不要说了。”

安之瞪大了眼睛,也去捂林清皎的嘴。

于是在第二天晚饭的时候,正在吃锅子的陈玉壶,见到了林清皎雄赳赳的带着两个妹妹过来了。

陈玉壶一愣。

招呼几个孩子坐下,让人去守门。

还特地嘱咐了不要人伺候。

安之和隅之小心的看着陈玉壶,不相信那种话是从母亲嘴里说出来的。

好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母亲一样。

陈玉壶笑着招呼小姑娘,“来坐下吃饭。”

几个女孩儿互相看了看,什么都没说,围着陈玉壶坐下,开始吃饭。

等吃饱了,陈玉壶又让丫鬟上了消食的茶。

晚上的锅子大多数都是肉,这些娇养的女孩儿可是没少吃,比她吃的还多。

别撑着了。

陈玉壶再次带着女孩儿们上了榻,“来吧!你们姐姐和你们说了这番话,你们有什么想法,同我说一说。”

灯光下,陈玉壶的被烛火的黄光照在了脸上,眉眼温柔,两个女孩儿突然就放松下来了,还有点困了。

林隅之对着陈玉壶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给陈玉壶和林清皎看。

小小的孩儿说:“母亲,姐姐,这不能说。”

林清皎一愣,陈玉壶却笑了。

“清皎你可看见了?你还不如你六岁的妹妹,我前脚和你说的,后脚你就毛毛躁躁的带着妹妹们来找我,得回都是自家人,真是半点也不稳重。”

林清皎没想到自己又被说,一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了,确实是自己冲动了。

陈玉壶接着说:“虽然你们长姐是冲动了点,但是这也证明,她确实是心里有你们,相信你们,所以无所顾忌的说给了你们听。”

“你们说说,都是大姑娘了,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把你们养成一个个的,以夫为天的木偶娃娃一样嫁出去。”

“高门大院是会吃人的,我怕我不知道我娇养出来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说这话的时候,陈玉壶摸了林隅之的头顶。

此时两个姨娘正在着急,生怕两个孩子惹怒了主母,可是她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

孩子尚且算半个主子,她们可不是。

林安之突然就哭了。

陈玉壶惊讶,动了一下,又靠了回去,“安之,你哭什么?”

林安之又哭又笑的说:“女儿高兴有人替女儿考虑,我姨娘只知道让我好好的在母亲面前表现,将来好嫁个富贵的人家。”

“好像女儿嫁了好人家,从此就顺遂了一样。”

常年在花姨娘的督促下,看不见光一样,第一次林安之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人可靠的。

陈玉壶招了招手,林安之凑近了。

陈玉壶给女孩儿擦眼泪,“嫁给个好人家,固然要顺遂一些,你姨娘没错,她是仆人的孩子,能走到今天,生了你和清洛已经算逆天改命了。”

“但是安之,你可不是仆人的女儿,你是侯爷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大可不必听你姨娘的,她见识有限,你可以多听自己的,不懂的就来问我。”

安之流着泪点头,她年纪越来越大,姨娘越来越急,尤其是前面有嫡女挡着,花姨娘生怕主母随意打发了她的女儿。

跟林安之说的话,自然也都变成了,要嫁个好人家,要讨好主母,要尽全力,要嫁出去……

可是林安之不爱听这些,她看了很多书,觉得自己的世界很大,又好像很小……

属于女子的路,虽然艰难,但是有一些,可是属于林安之的却好像没有。

陈玉壶拉过了林安之的手,安抚了拍了拍。

都是聪明的女孩儿,陈玉壶好像闻到了胜利的味道,就这样聪明的女孩儿,好好教导成人,她成功了一半。

要是男孩子……如果自己亲生的不聪明,那就把大方向交给林清浊。

他聪明,母亲和妹妹也把在手里,还有传统礼教束缚着,翻不出天去。

显然几个女孩儿都能听得懂话,虽然反应不一。

陈玉壶最后只跟几个女孩儿说了一句话,“你们记住我说的,蝼蚁噬象,还有就是,我们自身是最金贵的,不管外界怎么看,怎么说我们不值钱,但是我们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性命是最宝贵的。”

“将来遇到事情不要冲动,你们是精细着养大的,不要自轻自贱,更不要自损。”

“最近吴大姑娘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那一家子的贱命都比不上她一个干净人儿的,偏偏用了决绝的方法。”

“你们千万不能如此……”

吴大姑娘出身不算显赫,可是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人家父兄在朝为官,嫁出去三年,硬生生被婆家什么表妹给逼的去死了。

固然有吴大姑娘气性太大的原因,可是人家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愿意去死呢?

父兄从吴大姑娘的婆家,抬出棺椁,一路走一路哭。

两家就此结下了大仇。

那一晚的谈话,点亮了几个女孩儿的眼睛,挺直了她们的腰杆。

安之私下里和亲近的婢女说:“我固然比不上大姐姐,是母亲亲生的,可从此,身后也不是完全无人撑腰了。”

安之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是贴身婢女从来没见过的坚定。

起码她姨娘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连要把她嫁回到亲舅家的浑话,都悄悄的说过,幸好有母亲压着,她说了不算。

在陈玉壶不知道的地方,林安之是感激过的,感激这家里是她掌家,要是换成她姨娘,搞不好她就要被嫁给仆人家了。

不是说这个事情现不现实,而是姨娘说过这个话,就代表着,她真的这么想过。

用一个女儿,去换娘家的崛起。

只是还是更看重更多的利益,希望她嫁高门,因为她弟弟还小……

总之在亲姨娘的眼睛里,她不是林安之这个人,是利益或者更多的利益。

相比之下,没有娘家的胡姨娘和花姨娘比起来,还更护崽子一点。


孩子们杯里都是低度数的果子露。

林骥杯子里的酒度数也高不到哪儿去。

孩子们依次敬酒,要挨个说话,大大减轻了陈玉壶的压力。

和孩子们不同的是,两位姨娘已经察觉到了夫人对侯爷的排斥。

自从夫人把老夫人送走以后,好像突然就想通了,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巴着侯爷了。

花姨娘身边的老嬷嬷说:“夫人可能是病了,自己不知道,人上了年纪有时候会患上一种不易察觉的病,情绪变幻莫测,喜怒无常……”

陈玉壶要是知道,会告诉他们,其实就是更年期,但是陈玉壶今年不到三十。

而且他们夫人明明从前就是这个脾气,只能说他们会自动为夫人好的变化,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似热热闹闹的一顿饭,陈玉壶和林骥坐在主位上捧着茶碗喝茶。

两位姨娘被陈玉壶安顿在了旁边的小榻上。

吃饱喝足,因为今天侯爷回来了,厨房紧急准备了许多大菜。

吃饱饭就有点犯困。

此时清皎和安之正在活跃气氛,隅之更是个机灵鬼,加上年纪小的清洛。

几个已经懂事的倒是很沉默。

不过有这几个有心人,气氛也被炒的正好,颇有了点父慈子孝的味道。

陈玉壶捧着消食茶,含笑看着他们。

方嬷嬷领着一个外院的婆子进来了。

是外院的管事,进屋先给林骥和陈玉壶行礼。

“夫人,外院的那位还坐着呢!夫人看怎么安排?”

“还坐着呢?”

陈玉壶皱了皱眉头,合上了杯盖。

略微思索,陈玉壶开口说:“那就把她安顿在原来胡姨娘住的地方吧!”

胡姨娘原本住在秋水堂。

名字挺好听的,其实在整个侯府最角落的地方,而且光线又差又小。

侯府能找出的,这样的地方也不多。

陈玉壶打了个哈欠:“算命的说过,那个院子有助于子嗣,正好现在腾出来给新人住。”

“顺便告诉她,明天早上起来给我敬茶吧!”

陈玉壶勉强找了个有利子嗣的借口。

其实连这个借口都懒得找。

其实她是很不愿意搞什么雌竞的,更别提对方还是个孕妇,但是对方提的那个平妻实在是,实打实的招惹到她了。

明显试图来分她的利益,向她宣战。

忍不了一点。

看看对方能不能学乖一点,如果能,就一起凑一桌麻将,不能那就还是她们三个斗地主,也不影响。

林清浊拨弄着茶碗,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林骥的脸色。

林骥面不改色。

也很正常,林清浊站在林骥的角度分析,他又不缺孩子,又不缺妾室,本人也过了贪欢的年纪,现在的林骥正是壮年,应该满是建功立业的雄心才对。

哪能顾得上一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女人。

又不是意义非凡的正妻。

林清浊的睫毛颤抖,唯独没想到的是,陈玉壶接下来的话。

“新人暂且不说,后院的事儿侯爷既然不管,那我要说一句,孩子都大了,清清和莲儿也该提为贵妾了,哪怕是为着孩子们的脸面。”

“安之和隅之……”

陈玉壶思索了一下,转头看向了两位姨娘,“孩子们也大了,尤其是女孩儿,要不干脆记在我名下?”

陈玉壶狐疑的说,不确定的看向了林骥。

林骥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但是林骥也看的出来,陈玉壶自己也不确定这件事儿,听她说话的不确定的样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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