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吗?”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不再是那个篮球场上让她不敢直视的耀眼少年,也不是毕业晚会上从容应对的校草,而是一个被长久的压抑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执念点燃的男人。
沈心妍被他眼底的火焰灼伤,慌乱地别开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霍晏庭没有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他紧抿着唇,眼神冷硬如铁,攥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从那个喧嚣的角落阴影里强硬地拖拽出来,无视周围瞬间变得密集而好奇的目光,大步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目标明确地朝着通往酒店上层私人区域的专用电梯走去。
沈心妍被他拖着,脚步踉跄,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手腕上那冰冷却滚烫的钳制,宣告着她无处可逃的现实。
电梯无声而迅疾地上升。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指示灯跳跃的数字和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沈心妍死死盯着光滑如镜的电梯壁,上面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和身边男人冷硬如霜的侧影。
他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电梯门在顶层无声滑开。
霍晏庭拉着她,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黄铜把手的实木门。
他掏出房卡刷开,“嘀”的一声轻响在过分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极其宽敞、风格冷峻的套房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框成流动的画卷。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木香氛气息,整洁得一丝不苟,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奢华。
霍晏庭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
沈心妍踉跄一步,白皙的皮肤上赫然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隐隐作痛。
她下意识地揉着手腕,惊魂未定地环顾这个陌生而空旷得让人心慌的空间。
“坐。”
霍晏庭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动作带着一种烦躁的意味。
他没有看她,径直走向客厅另一侧靠墙摆放的深色胡桃木书桌。
沈心妍僵在原地,没有动。
她看着他走到书桌前,没有开电脑,也没有拿文件,而是直接拉开了书桌左边最上方的一个抽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