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桓贞见过她的娇俏,她的天真,她的乖巧,她的聪颖……唯独没有见过阿云如今的样子。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有些苦涩:“阿云,别这样……”
他说着,手掌已经握上了沈疏云的手腕,他虽清瘦,到底是男子,用力便把沈疏云拉到了自己怀里。
沈疏云挣扎着,像是疯了的小兽,完全没有章法,只是拼命的抵抗陈桓贞的拥抱。
陈桓贞胸口被她肘击,痛得松开手,眉头皱在一起,伸手撑着胸口痛处。
沈疏云脱离陈桓贞的怀抱,跳下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一头顺滑的发丝,因刚刚的挣扎凌乱起来,白皙的脸也因为用力染了些绯红。
陈桓贞看着她这样子,竟忘了胸口的疼,原来阿云还有这一面,疯狂的活色生香。
“阿云,我不碰你,我们说说话,好吗?”
陈桓贞主动往角落里坐着,让出大半张床榻,祈求的看向沈疏云。
沈疏云沉默了一会,坐到了陈桓贞的对角线上,冷眼看他如何狡辩。
“阿云,可是谁跟你说了闲话?咱们自幼相识,你该懂我的。”
陈桓贞一脸的真诚,有一瞬,沈疏云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想多了。
“需要别人提起吗?陈桓贞,你也说了,你我自幼相识,夫妻五载,枕边人的变化,难道我感受不到?”
沈疏云语带嘲讽,陈桓贞蹙眉不语,他自认做得很好,不许杨鸣莺用任何带香味的东西,防止沾了她的气息回家,每日正常上下值,只有中午休息的时候快马去槐花巷纾解一番,平日对沈疏云的温柔小意一点也没落下,她不该疑他的。
“阿云,你真的想多了……”陈桓贞喃喃说着,眼神流露出受伤的神色。
沈疏云简直想要为他拍掌叫好,她轻嗤一声,淡淡道:“陈桓贞,咱们夫妻五载,自上个月到现在,你我一次云雨都没有。你说你压力大,我其实并不大信,可念着咱们自幼一起长大,我强迫自己信了,你是演着演着,自己当真了吗?你的身体,你了解,我也了解!”
他们不是没有过如胶似漆的日子,新婚燕尔,自然也是日夜不歇,哪怕过了三四年,也断断不可能一个月都没有一次,陈桓贞是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年轻男子。
陈桓贞抱来的那只狮子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蹲在床边,昂着头喵呜喵呜叫着,似乎在问他们吵什么。
陈桓贞垂下头,声音有些无力:“阿云,我真是压力太大了,你看,我刚刚不是行了吗?”
沈疏云指着床下的小猫:“畜生都这样,外头野食吃饱了,回家自然没有胃口,陈桓贞,别自欺欺人了。”
陈桓贞见她把自己比作畜生,心里也起了火,冷声喝道:“阿云!注意你的言辞!你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怎么能口出污言秽语!”
沈疏云看着陈桓贞笑起来,只是那笑带着一股子嘲弄和凄凉:“陈桓贞,怎么你做得,我说不得?”
陈桓贞见她眼眸中的嘲弄心火愈盛,扑过去将沈疏云压在身下,两下就撕扯掉她身上的睡袍。
“你想要就直说!不要激我!”
沈疏云没想到陈桓贞会这样对她,腾起双腿踢打他,始终不肯就范。她一贯乖巧可人,从未有过这样子的疯狂。
陈桓贞只有一双手,控制了她的胳膊就管不住腿,自己没得逞,还累得气喘吁吁。
两人争执间,陈桓贞不妨被沈疏云一脚踢到了要害的地方,他猛地松开沈疏云,弯腰蜷成一团呻吟起来。
沈疏云见他脸都白了,也有些害怕,她喜欢看杂书,记得在一本杂书里看到过,男子那处十分脆弱,若是受到重创,轻则从此不能人道,重则疼痛而亡。
她嫌陈桓贞脏了,可也不想自己成为杀人凶手,有些紧张的问:“你没事吧?”"